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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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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椀抚额:“我的婚事?怎么可能,我谁也不嫁,许给谁也白许。”
  回到自己屋里,赵澜之果然已经躺倒在床了,他不等天亮就起来了,跑到后院竹林里将人家竹子放倒一片,这会又累又乏又气,随便蒙了被,连鞋都没脱。
  徐回快步走过来,也是一脚踢了他的小腿上:“赵澜之,当着女儿的面,你发这通脾气给谁看的?”
  男人一把掀开薄被,也是目光灼灼,一下坐了起来:“难道我女儿的亲事,我不能过问么,顾青城那样的人,才相处几时,他就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中意我阿蛮,还要世人皆知,这样的人我不喜欢,我看阿蛮也不喜欢,你为何要应他婚事?”
  三言两语怎么能讲得清楚,徐回耐着性子,也是看着他:“我已离开了徐家,可徐家也好,阿蛮也好,都需要一把撑得起天的大伞,顾青城既然有心,这样的婚事再好不过。”
  花桂看着她们又吵将起来,连忙到门口去望风,这样的事可不能让阿蛮知道,出门紧关了房门,她这就站了门外。
  赵澜之见自己妻子从利弊衡量女儿的婚事,自然更恼:“寻常百姓,要什么大伞,权贵世家的后宅院,进去了就是家养的猫儿,有什么自在可言。我并不觉得再好不好,阿蛮还小,婚事还有商量余地。”
  徐回一手扶在床边木框上,也是轻笑:“你当我不知,你有中意的女婿人选了,是也不是?所以才这般恼怒?”
  赵澜之的确是有中意的人选了,闻言也站了起来:“霍征有什么不妥当的,这小子机灵着呢,我们迟早要离开京城,再不问他们权贵之事,过寻常日子,能看在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轻待阿蛮,怎么不好了?”
  短短这两个月时间,霍征又倒了几手,如今在京都已能算得上小得益,自从阿蛮去了东宫,他也常来家里走动,因为脾气秉性都相近,爷俩可谓是相见恨晚。
  年纪相当,霍征话里话外也有求亲的意思,因为爹娘都不在身边,他将初见阿蛮时的欢喜都告诉了他,或许是那份恳切真打动了赵澜之,也或许在他身上,多少发现了自己的影子,他心疼那孩子,也中意他。
  晚上突然听徐回说应了顾青城,自然恼怒。
  这层恼怒,还不光是对女儿的婚事,也有无奈,有不甘,有各种情绪混杂其中,看着女人依旧英美的脸,一直存疑的那些话,反反复复在嗓子眼那翻腾。
  徐回在他面前,向来强势惯了,哪里顾得上他的心:“哪里好了?油嘴滑舌,小小年纪竟知道投机取巧,连菩萨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他没什么不能干出来的,既无上等家世,也无人品,万万不妥。”
  赵澜之的目光这就复杂起来了:“上等的家世,油嘴滑舌?你心里这样想,是不是看不起我,因我现在毫无建树,因我连一个好的家世都给不了阿蛮,所以,你是不是后悔了?你心里的那位殿下,上等的家世,至今还记挂着你,你是不是,后悔了?”
  听他突然又牵扯了李昇进来,徐回也是恼了:“赵澜之!”
  他见她脸色,更是红了眼眶:“功名于我无用,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去争。”
  说着,错开她肩,这就要走。
  徐回一把抓住他胳膊,也是怒目:“你哪里去!”
  男人实在气急,顿时甩开,他大步这就往出走,竟是头也不回,徐回压下心中怒火,想要骂他两句,心中一动,扶着床框这就蹲着坐了地上,诶呦一声,头一歪就靠了床边。
  脚还好巧不巧踢翻了矮桌上的香炉,咣当一声。
  赵澜之听见动静,一回头,可是吓得魂飞魄散,疾步回了她的身边:“怎么了?嗯?摔了?我刚才摔着你了?”
  本来没有摔到,不过他这么一说,徐回顿时抓紧了他手:“你那么用力摔我手干什么,诶呦,肚子好疼,啊……好疼……”
  她一手揉着自己肚子,一手就紧紧抓着他手。
  赵澜之立即抱了她起来,直叫着花桂:“花桂!花桂!快叫大夫来!花桂!”
  花桂还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推开房门进来一看,也是吓得不轻,赶紧出去叫了洪运去找大夫,她打了热水来,赶紧床边伺候着。
  把人放在床上躺着,赵澜之脸色苍白,跪了床边,两手直握着徐回的手,眼睛通红:“不会有事的吧?嗯?还疼不疼?都怪我都怪我……”
  徐回本来也没事,瞧着花桂,直给她使眼色:“别叫阿蛮知道,她今个该走了,让她省点心才是。”
  花桂拧了手巾,也是无措:“怕是来不及了,刚才叫洪运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徐回垂眸,默不作声。
  赵澜之抓着她的手,按在他脸边,懊恼得不行:“你别动,养着神,一会大夫就来了,阿蛮知道也没有事,你别动,也别动气,都是我错,你也是,你骂我打我都行,我正恼着,你拉我干什么……”
  这个时候,他只恨自己。
  徐回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心疼,从他言语当中,也知他心意。
  这么多年风雨过来,他待她的心,怎能不懂。
  使劲抽手出来,两指微曲,在唇边呵了一呵气:“的确是你错,都怪你。”
  他一手轻抚了她小腹之上,还低着头:“我们珍珠不会有事吧?嗯?”
  徐回叹了口气,伸手到他面门之上,嗒地弹了一下。
  她可是用了些力气的,见他这般紧张,也是笑了。
  赵澜之一手捂着额头,抬眼看着她。
  她笑的却是温柔:“傻样。”
  多年主仆,花桂在徐回刚才的眼神当中,就猜到了一些,也不用担心了,只说去迎大夫这就退了出来。
  到了门口正迎到匆匆赶来的徐椀,给人拦住了。
  扯了人低声说了没事,徐椀也长长松了口气,站在石阶上面,才要转身,洪福在前面低头走了过来。
  许久不见,她可是有了她主子的几分颜色,到面前就福了一福身:“小姐,车已经备好,将军在外面等你,一起走吧!”
  洪珠才跟了来,远远瞧着自己姐妹,站住了。
  徐椀慢慢走下石阶,正是犹豫,一人也是匆匆而来。
  少年锦衣华服,比起初见时,可多了三分俊俏模样,霍征手里还提着食盒,看见她就站在石阶上面,歪头看着她笑。
  “诶呦,看看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阿蛮什么时候回来的,又要走了?我送你?”
  “……”
  霍征,见她错愕,忙将食盒随手递给了洪珠,只说亲手做的大补汤,给夫人补身用的。
  他走上前来,也是笑。
  “走吧,我送你。”
  一旁洪福还等着:“小姐……”
  徐椀脚步一动,还不等应声,洪运回来的也是时候,他找了旁边药铺的大夫来,在门口还遇着顾青城了,一问起说是夫人突然摔了,也说了两句话。
  洪运嗓门更大:“小姐小姐,将军说既然家中有事,他跟宫里说一声,今个先不必回去了,在家里住上两日就是。”
  少年闻言顿时抬眸,徐椀果然笑了。


第77章 我也想去
  日头出来了,阳光透过云层普照大地。
  老大夫过来给徐回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赵澜之吓得不轻,可是前前后后问了许多遍,老大夫先说没有必要紧张,可实在被他烦得紧了,只好给徐回开了些保胎的药,让她勤喝上两回。
  老大夫忙不迭地走了,花桂出门相送,拿了药让人去熬了。
  徐回想要起来,赵澜之非按着不让她起。
  大夫走了之后,徐椀也进来了,凑了床前来,可却上不得前,被亲爹推开,他说娘亲需要休息,让她不要打扰,赶紧进宫去吧。
  歪头能看见徐回不耐的表情,徐椀无奈地摇头。
  是谁一直在床前啰嗦,一看便知。
  她爹回头瞧见她还没走,更是盯着她:“怎么还没走?不是要走了吗?”
  徐椀挤过去,把他推远了一些,先一步坐了床边来:“顾青城说既然家里出了事,他进宫跟小殿下说一声就好,我可以在家住两天,没事的。”
  徐回闻言顿笑,看着赵澜之还扬起了眉来,一脸挑衅,拉长了音调:“哦~是青城啊,也就是他了,能这么上心。”
  赵澜之先前的笑意顿时落了下来:“于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有什么上心的。”
  他还想再把女儿撵走,可这时候洪珠已经进来了,小丫鬟手里还提着食盒,不知所措地送了他的面前来:“霍征来了,还送了汤,说是亲自做的大补汤,要给夫人补补身子的。”
  男人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接过了食盒来,回眸瞥着徐回:“瞧瞧,瞧瞧霍小子这心,都要上天了,还亲自做的大补汤,要不要尝尝呢……”
  回头想叫洪珠去拿汤碗来,徐回却是说不吃,他把食盒又塞了徐椀手里,也皱起眉来,叫了洪珠上前来。
  洪珠不知何事,男人厉声道:“让霍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
  洪珠连忙去了,徐椀拿了食盒也是看着她娘:“这是怎么,霍征什么时候跟你们这么熟悉了,还做补汤给你喝,话说回来,要喝的吗?”
  徐回瞥了她一眼:“你想喝的话,你就喝,你爹成日给娘喝补汤,光长肉,喝得烦死了。”
  赵澜之还没走呢,听见她说这话,回头又提起了食盒来:“求你了,你就消停躺一会儿,等我一会儿回来再给你赔罪,阿蛮!”
  他叫了徐椀,一点头:“走,既然先不用进宫,那跟爹去。”
  徐椀只得站了起来,跟她娘说了声:“娘,那我跟我爹去了啊。”
  毕竟早上才吵过嘴的,徐回不可能一点面子不留,见赵澜之也是偷眼瞥着她,就嗯了声,虽然不甘不愿的,但好歹也是应了。
  花桂留下来伺候着,徐椀这就跟上了她爹的脚步。
  到了前堂,霍征正拿着根红绳,正在编结小东西,父女两个进了屋了,他忙是站了起来,上前见礼。
  赵澜之这两个月看霍征是越看越中意,连忙让他坐下。
  霍征却是看着阿蛮,她乖乖站在爹爹身后,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也不知想着什么呢,怔怔直出神。
  他没有坐下,手里的红绳飞快打了个结,然后走了她的面前去,笑:“一直盯着鞋,能盯出一朵花来吗?”
  徐椀听见他声音,抬头:“……”
  他趁着她抬头的空,却是弯下腰了,手腕一转,再起身时候,手里的小红花这就递到了她的面前:“诶,真奇妙,真的看出一朵花来了诶,给你,你的花。”
  说着,抓过她的手,把小红花放了她的手心里。
  徐椀低头时,赵澜之已经笑了,一巴掌呼在霍征的后脑勺上面:“小子,这种小把戏以后不许跟阿蛮使,当着我的面,胆子不小啊!”
  徐椀伸手拎着那小花,来回甩了两下:“这种把戏我的确没有见过,还挺有意思的。”
  赵澜之心里不痛快,回头瞪了她一眼,又揽过霍征在他后脑勺用力呼了一下子:“……”
  霍征被他拍了一巴掌,笑得更是开怀:“叔,叔饶命!”
  徐椀坐了旁边,看着他们这样,也是笑了:“你们现在很熟了?霍征,你是赖皮糖吗?竟然赖到我家里来了。”
  霍征也是笑:“别这样,夫人于我娘有恩,于我也有恩,我常来走动是应该的,哦对了我娘也来了,不过在路上。”
  赵澜之看着女儿和他也说上话了,心情复杂。
  既想让她们多说一会话,又觉得那小子说的都是屁话。
  桌子上还摆着小糕点,徐椀早上没有吃东西,这会饿了,在他面前也不在乎,随手拿了一块,这就咬了一小口。
  真是稀奇,也没吃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霍征又凑过来了,也坐了旁边:“好吃吗?这也是我做的,我从前和一个大厨一起做过事,学过不少花样,你喜欢的话,以后我常常做,多送些花样。”
  真是不知道是他做了带来的,徐椀回眸:“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手艺,特意学的?”
  霍征笑笑:“还用的着特意学么,成日在灶房看着,光看着就会了,其实我还会挺多东西,我小时候都没有人管的,我爹早就死了,我娘后来跟铁匠铺的继父成亲了,我更是满街跑,可是做了很多杂事,万事通说的就是我。”
  徐椀啧啧出声,扬眉笑:“万事通?你?我看是小赖子差不多,我第一次见你,你在干什么?还记得吧?你们在打一个青衣小子,要不是我刚好走过,指不定要打到什么时候。”
  霍征想了下,笑:“这个必须解释一下,如果我好好说你相信吗?”
  她点头:“信,你说。”
  他叹了口气:“欠债不还,人家里病着的妹妹都快要死了,他们喝着人头血,却不以为意,我打他都是轻的,其实我还想……”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霍征扬着眉,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解释了之后,他又是笑:“现在,能不那么讨厌我了吗?”
  徐椀想了下,还是摇头:“你这个人吧,真是油嘴滑舌,太贫了,我在京中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他捂脸,笑得低下了头。
  再抬起头时候,已然抿住了唇。
  虽然身着锦衣,可在她面前,却有卑心。
  京中多权贵,例如早上遇见的那个人,从前也遇见过。
  之前因为徐椀,曾被下过大牢。
  那天晚上,他睁开眼睛,就是那人的袍角,顾青城高高在上,分明就是第一次见他,可总觉得哪里见过。
  他看见他的目光,也耐人寻味。
  后来出了大牢,还派了人来跟着他,说什么想要活命,就永永远远不要进京都。
  为什么要怕他那个,为什么要听他那个!
  霍征向来反骨而又轻狂,更是从来不放在心上。
  徐椀吃了两块,与他道谢。
  因为夸着说了好吃,赵澜之也尝了一块,之后差点吐出来:“怎么这么甜!之前你送来的,也都这么个味的?”
  霍征点着头,也是看向他:“夫人不喜欢吗?都是甜的。”
  徐回可不喜欢甜食,之前送来的小点心都送了她面前的,他后来也问过,都说挺好吃的,赵澜之突然反应过来,或许那些东西,并没有入徐回的口。
  自己宠出来的口娇,自己知道。
  呵呵干笑两声,他也就笑了:“没有的事,她喜欢,很喜欢,不过太麻烦了,以后不要送了,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正说着话,花桂扶着徐回往前堂来了,赵澜之抬眼看见,赶紧过去扶着,霍征也看见了,赶紧站了起来。
  “夫人,可好些了?”
  徐回却是没有走近,只对着他点了点头。
  之后看向徐椀,笑得特别温柔:“阿蛮难得在家,陪娘出去看看戏听听曲,咱们娘俩也好一起说说话,怎样?”
  徐椀当然是愿意的,这就站了起来:“那可是好,我正想出去走走。”
  快步走了她娘身边去,也是一脸笑意。
  赵澜之一听娘两个要走,也是心里长草,回头看了下霍征,特别想这就给人撵走,也给他使了眼色,可惜少年从来怕徐回连头都不敢抬。
  他只得回头看向自己妻子,语气幽怨了许多:“你们去哪,我也想去。”
  徐回白了他一眼,看向霍征:“你在家里招待客人,我和阿蛮去就好了,霍征也有几天没来了,你就和他坐一会儿吧!”
  说着回头拉过了女儿的手,亲亲热热地往出走:“阿蛮想去哪里?嗯?想去看看阿妧吗?还是先去听听曲,我也好几天没有出去了,去哪里好呢!”
  徐椀很认真的想了下:“想去看看表姐,不过在那之前,先去给她买点东西如何?”
  “好啊,天香楼附近那家干果铺子还在的,我们去那边,顺便也能听个曲什么的。”
  天香楼可是才子雅客,京中权贵的集中地,更是李昇常去的地方。
  一听她们要去那边,赵澜之更是皱眉,这会儿也顾不上霍征了,赶紧上前:“听什么曲啊,想要听曲,我把人叫家里来听,好容易阿蛮回来了,在家里说说话也是好的。”
  徐回不理他,她的目光却是透过他的肩头,落在了他后面的少年身上:“霍征,你就陪你叔多坐一会儿,让他多招待招待你,我和阿蛮先出去了啊!”
  霍征哪里敢说个不字,就一直低着头:“是。”
  徐椀搀扶着娘亲,二人出了前堂,随后后面的男人这就追了出来,赵澜之脚步也快,几步就到前面拦住了她们。
  徐回摆手:“你干什么,快让开。”
  他不让,非但不让,还吐出一口气,整个肩膀都耷拉了下来,像个后院怨妇,目光幽怨至极,语调也是悠悠地:“阿回,我也想去。”
  徐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第78章 翩翩少年
  出了家门,马车行得不快。
  徐椀靠了娘亲身上,难得这般自在。
  花桂一旁掀着车帘,直往外面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因是日上三竿,行人正是熙攘,到处都是人。
  阳光从窗口照进来,徐椀也往外面瞥着,靠在徐回的肩头。
  一想到临出门之前亲爹那幽怨的眼神,她就实在忍不住想笑:“娘,我爹那眼神像是谁家被人舍弃的小媳妇儿。”
  徐回才不在意:“每次一出门他就要跟着,一出门就要跟着,咱们娘俩个出去走走,他跟的什么劲。”
  徐椀在旁偷笑,紧紧挨着她。
  徐回一手轻抚着她的发辫,温柔得眼底都笑意,自从她身怀有孕母女两个很少一起,这会儿依偎在一块,都满心的欢喜。
  徐椀手里还拿着那朵小红花,举了眼前给徐回看:“娘,看霍征编的小花,他手可真巧,还做什么小糕点,常来家里的吗?我看我爹和他很亲。”
  徐回低头看了一眼,伸手将小花接了过去,上下左右来回看了两眼,终于在花儿的花瓣下面找到了线头,用指甲一划,线头被挑开,花儿这就散了开来,重新变成了一根红绳。
  红绳在女儿面前晃了晃,她手一松,红绳就落了徐椀的手心里。
  徐回单臂轻拥着少女,淡淡地:“阿蛮,你喜欢这种小东西,无非是个新奇,红绳说到底它也就是个红绳,不能当做金银,也不是真花,别被表面的假象骗到,你爹是个糊涂人,不然怎么能变成现在这样。”
  徐椀看着弯弯曲曲的红绳,哭笑不得:“娘,就是一个小玩意而已。”
  她还挺喜欢这小红花的,按着原来的痕迹拧了拧,也摸不着头脑,比划好几下也没编上,花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接了手里去,绕着花心密密缠绕,很快也编了一朵花出来。
  飞快打了结,又递给徐椀:“给。”
  徐椀喜滋滋又拿给她娘看:“我没觉得我爹糊涂,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沉迷于此,这样不是很好的吗?”
  提起她爹了,徐回也是笑了:“可那是他,或许是因为霍征有点像他,所以他比较喜欢那孩子,但是为娘不喜欢,因为你和娘不一样,所以娘给你最好的,如果最好的,你刚好也喜欢,那不是很好么?”
  说什么最好的,说什么喜欢,徐椀别开了眼去:“谁喜欢了,娘竟拿我打趣。”
  徐回才不放过她:“不喜欢吗?他除了性子闷一点,我看都还好,你爹说我有偏见,那你自己觉得霍征怎么样,你喜欢这样的人吗?”
  徐椀想了下:“我不知道。”
  徐回笑笑,不与她多说:“你还小,娘的眼光比你要好很多,真的。”
  徐椀没忍住笑了,抱了她的胳膊问她:“那娘为什么要选爹呢,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嘛,我爹哪里不好,他很好的么。”
  花桂在旁也是偷笑,忙看了外面光景假装没听见了。
  徐回无奈地在女儿鼻尖弹了下,又是拥紧了:“人的眼光很奇怪,因为某个人会发光发亮,所以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向往站在他身边,你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若再早两年,十个他在李昇面前,也微不足道,我不会喜欢这样的人,不是他不好,而是根本看不到他。”
  可能,这也是她爹自己知道的,所以他偶尔自卑。
  徐椀黯然,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
  她在她娘面前,在顾青城面前,也觉卑微:“那我呢,娘,我有什么值得别人看我的呢?”
  回过头来,这就抱住了双膝。
  徐回低头,双唇就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面:“岁岁年年,还有太多的光阴,阿蛮你总能找到你自己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
  到了天香楼附近,花桂扶了徐回下车,徐椀尾随其后。先买了许多干果,又打了酒,娘两个上了楼,一起听了曲。唱曲的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人不同命,果然是的,徐回怡然自在,就在雅间里躺着,花桂就守着她,寸步不离。
  徐椀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小红花来回转着,有点心不在焉。
  徐回察觉到她的情绪,先让唱曲的下去了。
  花桂守在门口,女人懒懒躺在躺椅上面,光只看着女儿:“阿蛮,怎地了?”
  徐椀摇着头:“没事,只是想不到我能干的什么事,觉得自己此生无趣。”
  徐回脚一点地,躺椅轻轻摇晃了起来:“竟说傻话,一辈子长着呢,总能找到些自己想要做的事,也总能有想要站过去的地方,奔着心里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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