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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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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道本来如此,不恶,如何能在宫里活得下去。
她说得没错,的确是有这样的人,才能更有用。
“姐姐说的哪里话,何去何从,我可做不了主。”
“我与姑娘交底,只求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立足之地。”
她眼底都是恳切,徐椀毫不犹豫地弯腰,到底还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就跟姑姑说个情,以后让你跟我一起。”
第105章 谁能等谁
晌午时候; 因是偏殿; 所以殿内没有一点阳光。
尚衣局这庭院坐落在皇宫北书房旁边; 这边很少有人走动。
郑尚宫卖了这个人情,对徐椀欣慰地点头; 初来乍到; 刘秀儿只是第一个门槛而已。能这么快跳出来的人; 不过前面打头阵的。
当众立了威了,足够震慑就好。
宫里多少笑脸的; 背后都是小人。
还好; 她心中有数; 从刘秀儿的言行当中; 看她这个人,鲁莽; 冲动; 倔强,她脱口而出的那些话; 也恰恰说明她平时也依靠别人惯了。
走出门来,郑尚宫拦住她时,也是说了,留着刘秀儿; 更好。
没有再多闲话; 尚衣局急着赶制皇后凤袍,宫女们依旧分散开来,各有所忙。
郑尚宫将徐椀扔下了; 她也和陈鱼一起浆了料,刘秀儿虚惊一场,也没离了她的左右,平时她分配下去的活计,今个依旧也分了下去。
看着徐椀似乎没有找她小鞋的意思,她也在旁跟着团团转了。
反倒是之前离了她的那几个直瞥着她们,看着她们的动静。
浆好料,日头已经偏了西。
陈鱼和秦英一起去打水,徐椀满手的浆,走到殿外。
天边才露出一点的红,红霞都被高墙遮住了,半边天都看不见,她双腿有点重,衣裙上也沾染了些脏污,顺着石阶这就坐了下来。
卷起的袖子上,也有浆,徐椀双手都垂在膝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
白皙的肌肤上,似被浆覆成了一层保护色。
正是失神看着,一个帕子在肩头这递了过来。
徐椀回眸,刘秀儿低着头,也下了石阶,把手帕放了她的手里。
她勾唇笑笑,拿着帕子擦手。
刘秀儿侧立在旁,低头看着她:“我不明白,顾将军若真能护着你,为何还要来尚衣局,这是宫里女人最多的地方,常年不见天日,有什么好的。”
徐椀没有回答她,仰脸便笑:“总之,我可能会在宫里待几年,也可能比几年的时间更长,凤袍赶制出来之后,皇后进宫之前,郑尚宫会离开这里。那时候,你若有心,可与我一起。”
她需要一个比她更熟悉这里的人,纯良无害的人镇不住尚衣局。
刘秀儿这样识时务,性子直来直去的,反而更适合。
少女虽是一脸笑意,刘秀儿却是恭恭敬敬低着头:“姑娘若不嫌弃,秀儿定然尽心尽力。”
自古以来,都是这样,识时务才能存活。
郑尚宫对徐椀什么模样,刘秀儿都看在眼里,虽然徐椀并没有正式回应,她与顾将军到底什么关系,但是无需质疑的是,这姑娘已经被安了尚衣局来,硬气得很,自己碰不过。
碰不过,只能依附,这才是生存之道。
徐椀才擦了手,陈鱼打水也回来了,因为之前先认识的,这姑娘特别热络,离老远就喊着她:“阿蛮,我打水来了,快过来洗洗手吧!”
应了一声,徐椀站了起来。
她把绢帕又递了刘秀儿的面前:“我这个人吧,其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也没有什么一定要达成的目标,所以可能来尚衣局也只是一时兴起,你若尽心尽力,我必然也护着你,相辅相成这样才更好,你说呢!”
接过了绢帕去,刘秀儿轻轻揖了一揖:“姑娘说的是。”
这会就顺过来了,徐椀笑,随即走过她的身边。
陈鱼把水盆放了下来,秦英还给拿了手巾。
徐椀过来洗手,连忙道谢:“谢谢你们了,我这身上都浆了一身。”
相比之下,陈鱼和秦英身上就干净许多,她们两个左右一边一个,都扯着闲话,说她新上手的,所以动作时还不能很好的避开。
徐椀洗着手,没有回头。
她听见离去的脚步声了,刘秀儿已经进了殿里去了。
天黑之前,郑尚宫回来了。
徐椀的住处也是和她一起,离着尚衣局不远,殿中点着灯火,有几个绣娘还连夜绣着凤图。
刘秀儿带着人在旁熏香,这香味可是浓了些,徐椀低头闻见,走了郑尚宫跟前,附耳与她说了几句话。郑尚宫连忙叫她们先停了手。
二人进了内殿,也无旁人。
郑尚宫坐下了,这才让徐椀上前。
徐椀到了她跟前,才从怀里拿出了香袋,递了郑尚宫的面前来:“姑姑可以先闻一闻,若不是先皇驾崩,京中已经兴了起来。迎皇后是宫中的喜事,先皇进太庙是丧事,我觉得香味可淡一些,更浅一些,动人一些。”
那是当然,郑尚宫拿着那香袋,放在鼻尖轻嗅着:“你这个香袋哪里来的?宫外的东西,是传不过来的,我或许可以请示下太皇太后,新皇大婚,当然轻视不得。”
徐椀笑意浅浅:“是宫外的东西,也不尽然要用什么,拿了方子过来就是。”
郑尚宫闻言点头:“那简单,可叫谁去拿呢!”
少女看着她,眸光微动:“新皇才登基,仓促之间又要大婚,只怕这凤袍要是姑姑的最后一手笔,万万不能出错,不如姑姑亲自去拿。”
四目相对,郑尚宫也是笑了:“这说得什么话,我现在还不能出宫。”
徐椀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姑姑,我可以帮你。”
她裙子上还有浆,动作之间刮到了腰间的腰牌。
郑尚宫盯着那腰牌失神了片刻,随即扬眉:“那不如你去拿,岂不是更好?”
徐椀摇头:“我是什么人,人家怎么会轻易给我。”
说的也是,郑尚宫沉吟片刻,也是答应了下来,她先使人送了消息去淑娴那里,这就拉过了徐椀的手来:“阿蛮,我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要在这里,但是想要告诉你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天生的恶人,多少人都是被逼出来的,你多执善念,也会多得福报。”
知道是为了她好,徐椀点头:“那是当然。”
郑尚宫在宫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当然了,她这二十年来也是波折着走过来的,如今出了宫去往何处还不知道,但是说人有善心,得福报,老天许是能照顾着些的。
两个人一起说着话,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到了晚上,宫里更是安静,徐椀换上了新衣,点着灯火看着书。
陈鱼和秦月也分了过来,她知道是郑尚宫特意叮嘱的,心下稍安。
宫门未关之时,终于有人来接。
郑尚宫披了玄色的斗篷,戴着帽兜,整个人都融入到了夜色当中。
她站在殿外等着徐椀,徐椀也连忙披上的斗篷。
之前说香,是正经事,也是借口。
二人都心知肚明。
有人在前提灯,郑尚宫等着她站了一起,低头往出走。
才走了两步,到底还是没有忍住,拉住了徐椀的手:“阿蛮,你真的以为,我表哥还会等着我吗?”
晌午时候,顾青城叫住了她,问她出宫之后去往何处。
她爹娘当年是罪臣,被流放之后,双双离世了,只一个表哥,从小一起的,原来是青梅竹马,宫里流传的那些事有真有假。
少年少女时候,情定终身,可那份情,不过是当时的一份真。
爹娘早不在世上了,京中的老宅也被人占了,她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顾青城说徐椀求了他,让他帮着她寻一寻表哥。
他却直接问了她,要不要去找。
二十来年了,每年大赦,宫女外放的名单都会贴在京中城墙上面,她这傻表哥又能坚持几年,她本来是不想寻找的了,但是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
不然还怎么活呢,于是她动了心。
徐椀在为她找出宫的理由,在离宫之前,有容身之所,亦或再无离宫的必要。
她心里明白,更是承了情。
一起往出走,到了北面宫门处,已能看见顾青城的身影。
他手里也提着灯,远远站着,望着徐椀。
少女更是加快了脚步,郑尚宫却是慢了下来,落后几步。
到了跟前,徐椀先是拉住了他的袖子,急急地:“怎么样?怎么样?找到人了吗?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应当不难,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娶妻生子了吗?”
世间往往都是这样,什么心中月,眼中沙,多半都抵不过岁月的流逝。
顾青城见她一脸急色的,却是望向她身后:“人家都不急,你怎么这么急,许了郑尚宫出去,你跟着干什么去?”
徐椀能干什么去:“我得去霍征那拿方子,顺便看看他把铺子做成什么样了。”
一听见霍征两个字,顾青城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都晚上了,孤男寡女成何体统!”
说着转身,提灯给她照着脚下。
她在他面前是越发的放肆了,才不以为意:“不放心呐,那你送我去。”
郑尚宫就跟在他们身后,低着头,一步也不敢快走。
出了宫门,顾青城托着徐椀的腰先上了车,她才要上前,却是站住了。
马车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男人,他一身青衣,手里也提着灯。
虽然许多年没有相见,虽然许多年都没有梦见了,虽然都有些忘了那少年的容颜,但是人到了面前,她远远看着,单单那一身青衣,看那双眼睛,即使是在这般昏暗的灯下,她也认出了他来。
顿时热泪盈眶。
“表哥……”
第106章 做自己吧
男人一身青衫; 清瘦得很。
他手里提着一个灯笼; 高高提着; 看见郑尚宫的身影了,错步上前。
往前一步; 又站住了。
提起了灯笼; 又往前看; 郑尚宫也站住了。
夜色当中,灯火昏暗; 秋风瑟瑟中; 她摘下帽兜; 眼中已是蓄满了泪水; 叫了声表哥,就哽咽住了。说不出别的话来; 再往前; 男人看清她的脸了,才快步走过来。
郑尚宫也是快走两步; 到了一起了,同时一伸手,又同时收了回去。
四目相对,都仔细打量着彼此。
郑尚宫眼帘一动; 泪珠就掉落下来了:“哥哥怎么瘦成这般模样?”
从前少年时候; 他身形还略微发福,圆滚滚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竟然这样瘦了。她扬着脸,这么多年,倒是当年清瘦的她,珠圆玉润了。
男人手里的灯都直发着抖,也细细打量着她:“小丫,舅舅舅母都不在人世了,我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年年都去城墙那看,年年没有你,你真是让我等的好苦!”
郑尚宫泪已成双:“哪个让你等,二十年又不是一年两年,你可成家了?”
他扬着眼角,才没泪流下来:“我要知道这一年等过一年,是要等二十余年,我就不等你了,舅舅舅母都不在人世了,我一想你什么时候出宫了,那时候连个依靠都没有,怎么敢成家!”
从来都是这样,她的表哥,似乎没有变过。
郑尚宫再忍不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二人相拥着在了一起,车内的徐椀也是放下了车帘,她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一回头,帕子已经送了面前来。
伸手接了过来,徐椀擦着眼角:“真是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车里的灯火也是暗,顾青城靠在车壁上,一手搭在她的肩头,轻轻按了按,安抚着她:“人和人总是不同的,有些人有些执念,就一定要圆满。”
她听着他说这话,也是抬头看他:“那你呢,我于你而言,也是执念?”
顾青城没有否认,来揽她肩头:“今生很好,也算圆满。”
话音才落,徐椀一把将他手推开,她回眸看着他,伸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面,她贴近了他,感受着掌心下他的心跳,仍旧那样不急不慢的。
再贴近了,她仰脸看着他。
顾青城垂着眼帘:“看什么?”
少女身形一动,咬住他唇瓣,他的胸膛,顿时咕咚咕咚的,震动着她的掌心。
她双唇是那样的柔软,软得他嗪住了,就不想放开。
可他吮着,才要加深,人却一把推开了他。
昏暗的灯下,她眸光也是暗淡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似有千言万语。他错愕看着她,似当头一盆冷水,满心的情念也是无处发泄,神色也是冷了下来。
他向来多心,也只瞥着她:“怎么了?”
徐椀靠在了窗边,伸手挑起了窗帘来,车外那两个人已经分开了,两两相望,贪恋地看着彼此,还一起说着话,她手边勾着窗帘,轻轻摩挲着,看着他们,羡慕得很。
也没回头,她背对着顾青城,有些唏嘘:“没什么,就是觉得,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只不过恰好是我,如此而已。”
他看着她瘦弱的肩头,也是皱眉:“此话何意?”
郑尚宫看着她的表哥,笑了哭,哭了笑,徐椀鼻尖微酸,猛地摔了帘子,回头瞪他:“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我知道你的心,上辈子没个亲人,我在你心里,多半是个遗憾,所以今生你说圆满,可你扪心自问,你想娶我,到底是因为喜欢我吗?上辈子你娶的如果不是我,你亏欠的若不是我,你今生醒过来,想找的人,自然是别人。可是你看看郑尚宫,看看她表哥,虽然口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但是二十年了,他还等着她,他甚至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有些人不可取代。但这种执念,并不是你那样的执念,是情,是他情深而已。”
顾青城扬着眉,偏巧高等快步到了车边,叫了他。
他靠向窗边,伸手挂起了窗帘,高等将手中东西呈了上来,说是密报。
拿在手里看了两眼,他当即皱眉。神色已变:“什么时候的事?”
高等也是叹息:“临湘山剿匪,他死于乱箭之下。”
顾青城看向徐椀,手里的密报已经捏得不成形了:“没有如果,就是你,执念也好,别的也罢,也只有你。”
说着身形一动,立即掀开车帘下车去了。
徐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掀了车帘叫了他:“怎么了?你去哪里?”
可他没有回答,倒是高等还没有走,上前回道:“小姐去哪里,是要快去快回,宫门还有一个时辰就关了,不能晚归。”
顾青城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了夜色当中,这个闷葫芦这就走了,她探出身子看他,气的在车里一跺脚。高等还在车外候命,她看向他,想起他说的什么死于乱箭之下,忙是问他:“谁死了?”
当然了,高等并不会回答她。
她并没有强求,这就是顾青城的世道,似乎刀枪不入,她想进去进不去。
他还不懂情爱,而她已经先失了阵地。
留了高等在这,却是随她去哪,他真的在乎她么,放下窗帘,跌坐回车里,一下子红了眼。
也没让她多等,郑尚宫是知道时间的,没多一会儿她就上了车。
她双眼红肿,才坐好了,又是落泪。
徐椀故意掀起了窗帘,窗外的男人还提灯看着这边,他一直就那么看着,直到马车掉转车头,再也看不见了。放下了窗帘,郑尚宫伏身在了窗前,双肩抖动个不停。
徐椀也是动容,这就过来劝,伸手抚住了她的肩头:“姑姑也盼到了心中想,这是好事,现在只等皇后进宫,那便是你们团圆之日了。”
郑尚宫点着头,拿帕子擦着眼泪:“我是真没想到,将军问我时候我就想,表哥若是娶亲,那他的儿子都得比你大了吧,我没想到他还等着我,我只是……我只是太心疼他了。”
马车缓缓驶离,徐椀对车夫报了一个地方,让他快马加鞭。
回头又歪了窗边:“姑姑,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有这么样一个人想着你,念着你,他用情至深,一生一世能有个这样的人把我放在心上,怕是我也能为他赴汤蹈火的。”
郑尚宫平复了好半晌,才止住了眼泪。
手里的帕子已经被她拧成了一条,哭过了,又是笑:“嗯,我现在恨不得这就离了宫了,等外放了,我立即嫁了他,和他一起过日子去!”
她眼底都直闪着光亮,徐椀能理解那种心情,更是为她高兴。
郑尚宫憧憬了一会,又抓住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阿蛮,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个念想,至少让我知道,我这些年,还有个归处。你是个好姑娘,佛祖保佑你,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能等到等的人,或者有等你的人,两情相悦。”
徐椀连连点着头,也是笑了:“嗯,我就非要两情相悦,我不要白等着别人,也不要别人白等着我。”
她故意说着气话,随即扯开了话题。
郑尚宫与她说,她表哥是个秀才,在二皇子创办的书院当中教书,已经有几年了。
冥冥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真奇怪,徐椀笑笑,没有接话。没多一会儿,马车停下,徐椀掀起帘子下车,郑尚宫随后跟了她的身后。
到了晚上,铺子当中还亮着灯。
徐椀知道,霍征就住在后院,可她没想到前院还有人影。
到了禁行时候,街上都没有人,高等让人将车停在街边,天上一轮明月,繁星点点。
徐椀走在前面,到了门口,上前敲门:“霍征!”
很快,有人过来开了门,少年的笑脸随着门内的灯火照亮,霍征听出是她的声音,很是欢喜:“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太想我了?”
徐椀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面,一脸正色:“别胡说八道,后面还有人呢!”
说着对他使了个眼色,一侧身,露出了背后的郑尚宫。
霍征见她们打扮,心下了然,连忙请人进去说话。
铺子里最近在赶素衣,熏香的味道也若有若无的,香气清淡得很,郑尚宫一进门就闻到了,她四处打量着,还红着的眼睛里,突然微微眯了起来。
徐椀才进屋,也是随便看看。
霍征连忙来请郑尚宫落座,可她再没有上前,还转过了身来。
四目相对,她隐隐才有了些笑意:“阿蛮,我早注意过,你身上就有一种独特的香味,和宫里的不大一样。之前我就想,你这般帮我,若是有求于我,我在走之前,还能还你这份人情。现在看起来,到了那个时候了,说吧,故意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帮了她的,其实是郑尚宫的表哥。
徐椀也是笑,对着郑尚宫揖了一揖:“如此,那就有劳姑姑了,在你离宫之前,还望姑姑帮着交接一下,尚衣局的衣式,落了此处来。”
说着也不等郑尚宫作答,回头瞥了霍征一眼:“还不跪谢姑姑?你小子可是走运了!”
少年笑,更是撩袍便跪,行了大礼。
被这样架着,郑尚宫也是目光坦然:“好吧,今日许了你,定不负所托。”
第107章 那就试试
赶制出来的素衣; 很合郑尚宫的意; 她在铺子里也见了调的香; 挨个见了,仔细品了品; 霍征向来能说会道; 跟着她的身后; 给她一一讲解香料的独特之处。他在药铺也做过一段时间,对此也颇有些自己的心得。
徐椀自始至终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身后; 她也是第一次到这铺子里来; 前面都是出售的布料; 看起来霍征打理得不错; 一卷一卷地,立立正正; 一边挂着新样式的成衣。因为大孝; 素衣更是走得很快。
他临时改了方子,可见心思活络。
看着郑尚宫模样; 霍征还送了她一个特制的香袋,里面香气很淡,但是有安神安眠的功效。少年特意去拿的,两手捧了; 恭恭敬敬送到郑尚宫的面前来。
“姑姑虽然用粉遮掩了些; 但我瞧着似乎气血不足,眼底颜色可见,应当是睡得不大安生。姑姑放心用; 这里面装的并不是麝香,于身体无害,是天兰花,常伴左右,可助眠消除疲劳,心神得安。”
郑尚宫伸手拿了过来,在鼻尖下轻轻地嗅了嗅:“那多谢了,这味道很淡,很怡人,我喜欢。”
她一听是安神的香,自然想到了麝香了。
才还问了霍征,是不是所有的熏香香料当中都有麝香,霍征聪慧,一下想到了她的担心,特意解释了一下。
他用天兰花代替麝香,也早有准备。
熏过香的衣料,也亲自拿了过来,送到郑尚宫的面前:“这些也送了姑姑了,是上等的佳楠熏香熏染出来的,味道很独特,因为我在里面也放了不少别的香料。”
熏香是分等级的,佳楠也有极品平常之分,其中香料不同,味道也是不同。其次为沉香,沉香又分很多种,各有千秋。
宫里上等的香,郑尚宫可是见过太多了,此时闻着他手里这衣料香气,可不是普通佳楠可比拟。她顿时心动:“你这里的香料都有什么,从前没有见过这样的香气,似乎不只香料。”
霍征侧立在旁,张口就来:“姑姑眼毒,说起来香料都是那些,有杜衡,月麟香,甘松、苏合、安息、郁金、捺多、和罗、丁香、沉香、檀香、麝香、乌沉香、白脑香、白芷、独活、甘松、三柰、藿香、藁本、高良姜、茴香、木香、母丁香、细辛、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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