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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代嫁宠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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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椀向来喜欢甜食,吃了一块甜糕,舌尖品着这甜味,也是笑:“好,陪你。”
李显把酒递到她的面前,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盏:“表叔说了什么没有?我知道你见了他了。”
她轻轻颔首:“见是见了,没说什么。”
她们之间的事情,并不想与人分享,看着李显已经仰头喝了一盏酒,露了颈子上的喉结,心生警惕。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他心思向来都深沉,她望不到底的。
又拿了一块甜糕,就咬了口。
李显也不逼她:“阿蛮,我对不起你,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真的真的……以后也不要怪我好吗?”
她甜糕还在口中,轻轻点头。
三年多来,他没少护着她,见他神色,隐隐觉察出安平公主的事来,不以为意。
李显眸光微动,似很无奈,一声叹息:“太皇太后第一次赐婚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会拖到现在,二皇叔护下了卫衡,如今已经连降三级,暂时圈禁起来了。我以为表叔回来了之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却不想姑姑一气之下又横插一脚,你知道的,我并没有实权,也只能按着太皇太后的旨意做,那些旧臣们……阿蛮,怎么办,你怕是要当不成我小婶子了……”
他摇着头,叹着气,低垂下来的眼角处,还似有泪光。
当真是情真意切了,这些话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徐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甜糕:“怎么了?太皇太后又将公主赐婚郡王府了?”
李显低下眼帘,轻轻点头:“姑姑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她从小受尽宠爱,任性惯了,气急了连自己都杀,你要是进了郡王府做小……”
完全在为她着想,徐椀这时还真生出了些想喝酒的心来,放下了甜糕,她拿起了酒盏,扬起脸来喝酒。
李显的目光顿时深沉起来,酒香飘散,他紧紧握住酒盏,看她喝下去了,才是松手。
徐椀一下放下酒盏,笑:“我不会进郡王府做小,你想太多了。”
他当然是了解她的,李显嗯了声:“那你怎么办?”
徐椀想了下,伸手来拿酒壶:“我不知道,我等了三年多,等的就是今天,你们不懂的。”
看着她给自己倒满酒,李显扬眉:“你也别怪表叔,卫衡两次抗旨,都是因为家中已有牵挂,他从小在宫里长大,没有家人,轻狂惯了,对于官职什么的不在意也属正常。表叔不一样,他如今大权在握,既要顾及皇家脸面,又不能……又不能……”
他瞥着徐椀脸色,她又一盏酒下肚了,摇着头轻笑。
李显勾唇:“世间事总是这样,长公主若还活在这世上,怕是也不会让他单单把你带回王府的,这不合礼法。”
徐椀给他倒酒:“你今个话真多,还是吃酒吧,吃了这盏酒,就回去吧,皇后和邢贵妃都盼着你过去圆房生皇子皇女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显光只看着她:“我陪你一会儿。”
这酒可有点劲,徐椀不敢贪杯,生怕自己失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伸手抚额,这就一只胳膊拐了桌子上面:“我不用人陪,我没事。”
她眉眼间还有笑意,身子半依着桌边,似柔弱无骨的,李显喉结微动,声音顿时哑了些许:“阿蛮,如果表叔另娶,那你就留在尚衣局吧,等我亲政之后,让你在宫里随意行走,随便走,好吗?”
他看着她,目光灼灼。
徐椀抬头,才觉他今日和往日不大一样,房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李显可等了这一刻,等了好半晌了,抬眼见来人果然是得了消息的顾青城,也是看向了他,眼帘微动:“表叔来得有点迟了,阿蛮有点醉了。”
徐椀回眸,也转过来看着他。
他已换下了朝服,此时一身锦衣华服,却是脸色阴沉。
顾青城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看着这番光景,径自走了徐椀的面前:“吃酒了?”
她扬着脸看他,不答反问:“赐婚了?”
李显在旁坐着,别开了眼。
顾青城对着酒菜皱眉:“孤男寡女,何时起,这般信任他了?”
说着拉着她的胳膊,给人搀了起来,徐椀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开:“我问你呢,赐婚了吗?赐婚了没有?你现在就告诉我,现在就给我一个结果,现在,就现在。”
李显端坐在旁,盯着自己的龙靴,上面花纹精美,金丝线一圈又一圈的,当真是入了定一样,一声不吭。
顾青城低眸看着徐椀,伸手撩过她耳边碎发:“吃点酒就长了胆子了,还敢跟我耍酒疯,哪里来的赐婚,没有,没有什么赐婚。”
说着,他伸手入怀,拿了奏折出来,啪地扔了李显的腿上:“显儿,扶你上位,你就是这么回报郡王府的?”
李显只是抬头:“我不知道表叔在说什么,这又是什么?”
男人嗤笑出声:“你背后做多少事,我都知道,若问这是什么的话,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乞骸骨,告老还乡。”
说着拉着徐椀,转身往出走。
徐椀在他言语间察觉出些个别的,光只跟着他走,才一直坐着还不觉怎样,走动的快了,心肺都烧了起来,她一手扶住额头,突然昏昏沉沉起来。
李显瞧见她脸色,蓦地站了起来:“表叔要带阿蛮去哪里?”
走了门口了,顾青城站住了:“从此之后,皇宫当中,再无阿蛮,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既然扶你上去,自然也能拉你下来……”
不等他说完,李显已是怒目:“表叔说这话何意,难不成你这就带了人来的?还要逼宫不成?”
徐椀也是心惊肉跳,顾青城只将她手握得紧紧的:“皇上多虑了,逼宫之说从何说起,青城自然是一个人来的。”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才到门口,门外已经有人给他开了房门。
李显抿唇,颓然坐下,果然不等顾青城二人走远,一人匆匆赶了来,他手捧圣旨,脚步快得像是飞一样。
到了他的面前,人跪下时手还抖着:“皇上恕罪,去郡王府宣旨的腾公公,还未宣旨,就已经被杖毙了。”
第128章 该死的的
头昏沉沉的; 也顾不上别的了; 半个身子的力气都依了顾青城的身上。
淑娴在前面提着灯; 夜风徐徐,徐椀心肺当中; 一把火烧得她肝脏都灼热得不行; 她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走了不远就浑身无力了。
宫中也无人阻拦,再往前两步; 洪珠和洪福都在前面等着她们。
看见徐椀浑身发软的模样; 两个都上前来; 一边一个搀扶住了; 几人往出走,暗夜当中走过各个宫外; 来回走过的巡逻队见了顾青城; 也忙是上前见礼。
出了北门,高等立即迎了上来。
郡王府的侍卫队侧立一旁; 顾青城亲自过去掀开了车帘,徐椀坐进了马车,随后,他跟了上去了; 坐了她的身边。
额头突突地跳着; 徐椀一手揉着,看着他:“就这么走了,没事吗?”
顾青城掀开窗帘看了一眼;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半分的异色,他轻轻放下窗帘,坐直了身体。
徐椀靠了他的胳膊上,还有点迷糊:“徐婼说安平公主特意去了小皇帝那里,求了赐婚的旨意,这会已经到了郡王府了吧?”
他肩一动,让她靠稳了,单臂揽住了她的肩头:“去宣旨的人已经被杖毙了,想必圣旨已经回了李显的手里。”
徐椀更是头疼:“这……这样行吗?”
她脸色绯红,顾青城一手抬了她的下颌,低头看着她:“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吃了什么,脸这么红,脚步那么轻?”
她心知有异,却是不敢往那去想:“我应该没事,现在安平公主已经连遭卫衡两次抗婚,到你这已经是第三出了……”
不等她说完,顾青城已是扳住了她的肩头:“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他眼底还有余怒,目光还冷。
她触及他目光了,怔了怔,一下坐直了身体:“你这是何意?你在怪我?你若有怪我的心,那大可不必抗旨,郡王府亲迎公主,朝上朝下贺声一片。”
头疼,两手都一边一个都揉着额头。
车上小灯昏暗,她眼底尽然是他的影子,微抿着唇,一脸倔强。
顾青城抬眼,见她脸色更红了,更是脸色不虞:“李显,我是说显儿,他待你别有居心,现在可知道了?我怪你怎样,你不信我,却还信他?”
徐椀心里慌得很,她手心都发热了,火力了得。
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仔细想着,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放松了对李显的戒备呢,也许是从皇后进宫,也许是从他对她倾诉对皇后的烦恼,也许是从他周旋在各宫妃子开始。
吃甜糕的时候,她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劲,想来是喝的酒里,有什么和甜糕里的呼应起来了,晕乎乎地再次靠在他的肩头,她也是闭上了眼睛:“我不信你,如何能等到今日,顾青城,送我回家,我想回家了。”
见她只字不提李显,他更是恼怒:“放你在宫里,是为别个,他倒是敢打起你的主意来了!”
说起小皇帝,真是怒海滔天,回眸瞧见徐椀的脸色,更是猜到了三分,指不定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今天故意引他过去就是为了当面对质。
李显这个纸老虎,还虚张声势。
怕是他从赐婚卫衡的时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故意等到卫衡抗旨,才透露出了风声给太皇太后和安平,引出了这第三次赐婚。
若是赐婚,皇家颜面何在。
顾青城为此大动肝火,乞骸骨,不过是以退为进。
他偏要晾着李显,只怕求去也不敢让他走,李昇在朝虎视眈眈,李显和太皇太后那一派哪里是他对手,三方鼎力,才有势均力敌。
不然,李昇还不吃了他!
马车些微颠簸,身边的女人偶尔滑落,他伸手拥住。
顾青城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现在你告诉本王,你是信李显,还是信我?”
寂静的夜里,风声逐渐大了起来,随着马车向前,偶尔还有小沙子打在窗棱上,沙沙作响,徐椀就那么靠着他,轻轻抓住他拇指握了手里。
“我信你。”
说是信他,他气才消。
之前在外面,没等走就瞧见霍征了,显然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有心问问霍征,梗了舌尖又咽了回去,到底是只字未提。
过了好半晌,车夫吆喝一声,马车终于停下了。
顾青城伸手来扶徐椀,她清醒了些许,跟了他身边下车,一抬眼却是站住了,虽然她们家已经搬离了郡王府这,但是那红灯笼下面映着的匾额,还是认得出的。
洪珠和洪福也过来扶着她了,徐椀一把抓住顾青城的手臂,抬起脸来迎着风:“我让你送我回家,你带我来府上干什么?”
春风吹在脸上,才舒服一些。
已经到了门前了,才要推开眼前的人,可是腿一软差点滑倒在地,顾青城伸手将她抱起,也是脚步匆匆:“你这个样子,还想去哪?”
侍卫队都低着脸,洪珠和洪福快步跟了身后。
进了郡王府,府里也是跪倒一片,直接从院中进了暗池,走在石阶上还能听见水滴声,徐椀窝在他怀里,手还捶着他肩头:“你现在把我带进来,别人会以为我巴着你想要进郡王府,明明我都没有想……”
顾青城脚步很稳:“你确定你没想?”
她埋首在他胸前:“谁想了!”
他只当她口是心非,也不与她分辩。
身后的人自动没有跟过来,地下的暗室里可是比外面暖和多了,但是越是暖和,越是浑身发软,徐椀受不住了,只抓着男人的衣领,想要起来,又动弹不得:“你现在和我在一起,那可是要闯祸的……”
他轻斥一声,更是恼:“闯什么祸,忍着!”
到了池边,顾青城才将她放下来,他脱了鞋袜,又来脱她的:“我对你,怎么个心,世人皆知,偏你不知。不带你入府,别人就不这么想了?有那个怕,那就落实了这名,尽管让她们说去!”
说着扒了她鞋子,看着她洁白的脚面别开了眼。
徐椀低头:“我也知道,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一回身,脚就着了池中水,暖暖的,脚底也像有团火烧过一样,她浑身难受自己滚落了水里,整个人都泡了水里。
这姑娘趴了水里不动,惊得顾青城连忙下水来捞,才到跟前,人就从水里凫了上来。
酒色微醺,徐椀还拍着水花:“顾青城,我会凫水了,你看,我现在也不怕水,淹不死人了呢!”
他无语地看着她,直磨牙:“所以呢?”
温水在周身流动,徐椀洗了把脸,一抬手,袖子带着水甩出一道水线去:“其实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他目怒以对:“如果我没记错,你那时也会凫水了!”
她往边上凫了下,拉扯着身上的衣裙:“对不住,我记不清了。说起来好像是你害我,其实都是我坑害你吧,上辈子因为我也丢了性命,这辈子你好好的吧。乞骸骨告老还乡什么的,还有没有余地了,若是因为我当真丢了祖业,一无所有,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了,是我害你了……”
她腿软着,他就一直跟着她:“然后呢,你害了我又能怎样?”
徐椀脑中嗡嗡作响,还残留着的清明也是不多了,这酒后劲也是大,带着她那说不清的情绪也是将裙子摔了一边去。
她裸着肩头,身上只有兜衣和小裤了,一把将他扯了跟前来,也是豁出去了:“我害你了,那把我自己赔给你吧,反正明天一觉起来又不知道是福是祸,大不了春风一度,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可不想欠你的,你还做你的王爷去,我……”
她心里的一把火已经烧到了眼睛里,看着他咬住了唇。
顾青城一低头,抵住了她的鼻尖:“嗯,只怕你明日一早起来就后悔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后什么悔。
徐椀的心里全然是那句乞骸骨告老还乡,在她的认知里,就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出路,那些对顾青城的不满,也随着他对她的执着渐渐消散了。
她现在正好处于水深火热当中,说的也都是心里话,和他纠结了这么多年,不如春风一度,然后放手。
别让他受她牵连,让他依旧去做他的郡王爷,她一个人走也是好的。
有了这个念头,伸手就来解开他的衣领,因为眼里模糊也一时解不开,直皱着眉头:“什么东西,这都什么东西……”
腿一软,差点又摔了水里。
他只得又扶住她了,徐椀落了水里呛了口水,反身往池边去了。
池边水浅,她径自坐了下来,肩头往上,都在水上。
就那么看着他,也是昏昏然了:“你自己脱……”
一个盘扣一个盘扣打开了来,顾青城也是往池边走了来,衣裳全都放了案上,还拿了手巾过来,想给徐椀擦脸。
坐了她的身侧,他扳过她的肩头,给她擦脸,只是板着脸:“莫要再说那些混话,李显给你下的药,也休想本王给你来解,你就该吃些苦头,让你长长记性。”
徐椀才不听他说那些,翻身就坐了他的腿上。
他身上也只剩下了……
一双玉臂环上了他的颈子,胸前柔软也贴了他的身上,娇嫩的唇瓣一凑过来,点点轻吻就落了他的锁骨上,顾青城手里的巾帕立即掉落了水里去,他不由低咒了一声。
“该死的!”
第129章 挠墙挠墙
池中引好了水; 之前坦露在外面的青石也都沉在了池底; 站在石阶上往下一看; 深不见底。徐椀弯着腰,低头看着水面; 啧啧出声。
洪珠蹲在前面; 伸手搅动着池水; 高兴得忘乎所以起来:“什么时候引的水呀,昨个还没有; 这里面要是养点鱼的话; 那我们可以过来喂鱼。”
这小姑娘话音才落; 从徐椀的怀里传出了一声猫叫。
徐椀抱紧了猫儿; 也是失笑:“你瞧,它好像也同意你说的话; 可能是它更喜欢鱼。”
说着站直了身体。
洪珠回头笑:“懒猫; 让它下水试试,它不敢的……”
笑脸顿时凝结; 她飞快站了起来,还甩了下手上的水。
徐椀见她目光所及,也是回头。
顾青城身形颀长,一身朝服。
就那么远远走过; 只在他目光淡淡瞥过; 立即站住了。
他脸上的伤疤显而易见,徐椀看了一眼,下意识也站直了
怀里的猫儿喵的一声; 她想对他笑笑,但是一见他那万年不变的脸色,立即收起了笑意,转身下了石阶。
顾青城等了他片刻,等她到了跟前了,才低下了眼帘:“会凫水吗?”
呃……不会。
徐椀老老实实轻摇着头,眉眼弯弯:“什么时候引的水呀,我能养鱼吗?”
他神色还淡淡的:“水太深了,不会凫水站远点。”
她点着头,又忍不住问:“我能养鱼吗?我能在池塘当中养鱼吗?能吗?”
他走在前面,脚步不快。
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后面,他径直走到回了屋里去,她也就一直跟了进去,丫鬟小厮谁也不敢上前,等两个人都进了屋了,只在后面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吱呀一声。
顾青城走了里面伸手解开朝服,回过头来。
他十指修长,目光却是落了她的身上,才解开两颗盘扣,手就顿住了:“过来。”
徐椀后知后觉地发现屋里只有他们两个,转身就要往出走,怀里的猫儿被她勒紧了喵呜一声,她那急着的样子也像个急切逃跑直挠墙的猫儿。
可惜房门没有打开,手臂却是被人抓住了,顾青城往回一拽,就给她直接拽了自己面前来,他目光一动,示意她放下猫儿。
徐椀乖乖放下猫,他抓着她的指尖放了自己领口上面。
她手一抖,慌忙别开了眼:“干什么呀,这青天白日的……”
难得的,他带了些许笑意。
可他非按着她的手让她帮他宽衣。
徐椀无法,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宽衣,他这两日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也没问过,给他脱下朝服,才要去拿常服,他却是签了她的手,往床铺那边去了。
里间熏香淡淡的香,徐椀不愿过去,直往后面挣着:“白日宣淫可不行,你不能总这样,外面那么多人,都该笑我了……”
顾青城给人拽了床前,他回身坐下,只着中衣。
连续两日未眠,他已是累极:“你脑子里除了那点事,可还有别的?”
也难怪她胡思乱想,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他可是让她尝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滋味,下了朝了,说来兴致就来兴致,他可不管白日还晚上。
她都有点吃不消了,才觉得他不在时,吃得香,睡得香,两日未见,也看在引来的泉水面子上,待他好些,可他这个……
顾青城躺倒,一手摸出枕下她的话本来,扔了她的面前:“日日盯着它看,你夫君几日未回可知道?问也不问,我干什么去了?”
她连忙捧起话本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夫君干什么去了?”
徐椀的指甲,是新嫁的时候上了花,这才多久,已经有些退色了,他抬眼瞥见,也仔细打量了她的衣裙,略有不快:“你管我干什么去,先管好你自己,怎不穿新衣?那些金银珠钗,你不喜欢?”
她是不太喜欢,不过她没敢说,就哦了声:“喜欢。”
他在朝中惹的气,看见她这副模样,自然收敛了些,闭上眼睛,他伸手拍着床边:“躺过来,过来。”
徐椀有点抗拒:“我不困……”
他一睁开眼,脸上那道伤疤入了她的眼底,吓得她忙脱鞋躺了过去,男人的手臂就在脖颈之下,她一动不敢动。
他翻身过来,侧身对着她:“天天看这个,给我讲讲,你都看了什么?”
徐椀忙是松了口气,她以为他又要那个,问她话本上讲了什么,她不看话本也能讲的出,随手就把话本放了枕边。
“讲的是有一个叫做柳毅的书生,他在前往长安赴考途中,在泾阳遇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在冰天雪地下牧羊。他在多次上山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姑娘是洞庭湖的龙宫三公主,三公主远嫁给泾水龙王十太子。可惜这小龙王生性风流,却不喜欢她,三公主独守空房,又被翁姑欺凌,带负责降雨降雪的羊群到江边放牧。这周遭水族禽鸟都慑于龙王声威,可不敢为三公主传书回家求救。这个书呆子柳毅呀,他义愤填膺,答应放弃科举的机会返回家乡送信。送信的时候自然不能那么轻易就做到,他回到洞庭湖畔,为三公主赶往龙宫……”
故事才讲了一个开头,顾青城呼吸浅浅,似乎睡着了。
徐椀眼珠转了转,想要起来。
他的脸贴的太近了,相传郡王府是个杀神,他脸上这道疤就是战功,她着实有点怕他,又忍不住依赖他。
毕竟,现在,他的她最亲的人了。
偷偷看着他那半张玉颜,心也是跳得快,轻抚着胸口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才要起来,顾青城手臂一动,却是放了她的身上。
他没有睁眼,声音沙哑:“怎么不讲了?那柳毅可龙宫送信了?”
看来他真的有听,徐椀忙嗯了声:“送了,后来钱塘君手刃了十太子,解救了三公主……”
不等她说完,轻笑已在耳边,顾青城又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这么喜欢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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