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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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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若华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中,目光探究的望着姜檀,她身上的确有一缕熟悉感,更多的是陌生。看着姜檀如死水的眸子里起了波动,只是表情一贯的麻木,盯着酒楼门口。
  她顺着姜檀的视线望去,便见身着绛红色锦衣玉袍的男子,左拥右抱着身姿妖娆的女子进了酒楼。
  “他就是朱玄。”


第53章 他只是不爱你
  姜檀站在喧闹的街道上,一瞬不瞬的望着酒楼二楼的某一处,看着朱玄与人调笑。
  他身边的女人无数,每一回遇见或者是他带回家里的女人,从未曾重复。
  心里十分清楚明白,他的心不可能为这些女人而停留,可看见他脸上畅快的笑意,心如刀割。
  “朱夫人。”沈若华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眼底的脆弱和隐忍,侧头看向一边:“上一次谢谢你为我解围。”
  姜檀没有看沈若华,声音毫无起伏:“我只是不想你害了赵家。”
  沈若华意外的挑眉,“我不是那般不知道轻重的人。”
  姜檀终于转过头来,凉风习习,吹拂着她耳畔零落的鬓发,声音漠然,眉眼更是愈发的冷凝:“沈若华,你说是不是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才会弃如敝履?而越是得不到的,便时刻放在心上惦记,令人失去理智,直至不顾一切去掠夺、报复?”
  沈若华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她从姜檀眼中看到了抵触。
  抵触她的靠近?
  “我无法回答你。”
  姜檀脸上露出一抹嘲讽。
  “世间能被轻易舍弃的,那是因为不够喜欢。得不到始终惦记,那也不叫爱,不甘心而已。”沈若华微抬下巴指向朱玄所在的位置,一针见血:“他只是不爱你。”
  姜檀浑身僵硬,脸上的血色褪去:“你对他呢?是不喜欢?对容煜,只是不甘?”她的声调不高,却透着咄咄逼人的尖锐。
  沈若华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句话,只是她从来没有辜负过任何人。认定了,除了对方背叛,便会至死不渝。
  她清楚的明白姜檀的敌意来自何处,不由叹息:“我忘了过去的事情。”
  姜檀冷冷地哂笑,认为她说的不过是借口,“我一直以为你不是这种人,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回到京城之后,我方才知道,只是错看了你。”她的眸子带着一丝黯然:“你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说罢,转头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沈若华正想着她要不要解释清楚,可有些事情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她抬头便见容韶已经去了酒楼,临进门时回头斜了她一眼,只好走了过去。
  两人临窗而坐,容韶帮她摆好茶杯,又给她添茶。
  沈若华喝一口热茶,瞥向对面的朱玄道:“我原来想问姜檀在蜀地的一些事情,但是她对我颇有误解,认为我是始乱终弃的人。”
  姜檀和朱玄之间的事情,她并不太清楚,可从她几句问话中可以推断,当初姜檀和朱玄有过一段浓情蜜意,只是后来遭朱玄厌弃。
  而她对自己的过去十分了解,甚至知道她和赵明铮的一段过去,后来听她倾慕容煜,在姜檀的心中她辜负赵明铮,而赵明铮和她同病相怜,对自己很难再友好相处,只怕问不出什么来。
  容韶道:“你被人始乱终弃会如何?”
  沈若华毫不迟疑道:“当然是杀了这对狗男女。”
  容韶笑而不语。
  沈若华顿悟,连忙解释:“我的情况不同,并非是我移情别恋,我根本不记得自己有爱人才会嫁给你。严格上说起来,算不上背叛赵明铮。”
  周遭的气压瞬间低沉。
  沈若华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容韶缓缓地点头,看向她迷惘的神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沈若华,你现在能够好好活着,可见你爱人对你的包容。”
  沈若华一脸无可奈何:“天地良心,我觉得自己根本不喜欢赵明铮,看着他的脸想起来的是你。如果说我喜欢的人是赵明铮,我宁愿相信是你。就算忘了,你这张脸还是轻易的让人心动。”
  “是吗?”容韶面无表情,若是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他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一点弯弧。
  沈若华眼尖的瞧见,心里松一口气,一脸真诚道:“至少在我看来就是。”心里嘟囔一句:“闷骚!”
  容韶表面上像是信了,正好小二上菜,他盛一碗饭推到她面前。
  沈若华自然而然的端起碗吃一口饭,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不给我淋酱汁?”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住了,看着对面神情莫辨的容韶,她暗自懊恼:“抱歉。”将他当作钟毓了。
  容韶一句话没有说,拿着面前的碗盛半碗饭淋上酱汁拌匀,换走她手里的那碗饭。
  沈若华闻着浓郁勾人的酱汁香味,微微出神,想问他怎么知道她爱这样吃?话到了嘴边,看着他面前的空碟:“你不吃?”
  朝三买好烧鹅回来,摆放在桌子上,听到这句话回道:“夫人,主子向来不在外用膳。”
  沈若华惊讶的看向他,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容韶似乎对她太殷勤了?
  容韶后仰靠在椅背上,微微抬眼看着她,阳光透窗而入,照在她的身上,通透而明亮,那一双澄澈明净的眼睛仿佛不染半点污浊。
  容韶敛去眼底异色,斟酒,慢饮起来:“慢慢吃,不急。”
  用完膳,两人一同出来,迎面碰见朱玄,身后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与之前见的不同,他身上干净整洁,整个人透着一身阴寒的气息,令人不敢与之相对。
  朱玄眼角余光触及沈若华,脚步一顿,朝她微微点头:“沈小姐,幸会。”上下打量她一眼,冰凉的语调带着欣赏还有一丝莫明地遗憾:“你那一手相当漂亮,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沈若华朝他微微一笑:“朱公子是见面不如闻名。”
  他在外的名声极佳,并不是耽于美色之人,他给沈若华的感觉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刚才看着他和两个女人调情的话。
  朱玄听出她话中的嘲讽,阴鸷的双眼,微微眯成一条细线,端详她脸上的神色,忽而一笑,不置可否道:“你很有意思。”斜一眼她身后的容韶,阴寒的双目闪过兴味:“和姜檀说的不一样。”


第54章 斩草除根
  沈若华默然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朱玄许久不见她开口,往前踱一步,偏头看她身着一袭银红绡纱站在淡薄的光影中,艳丽而妖冶,如同鲜艳的海棠灼灼生辉。
  他似乎被这一抹红刺痛眼睛,阴寒的眸子里那一抹兴味陡然转为厌恶,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感。俊美冷傲的面孔愈发阴沉,拂袖而去。
  沈若华看着他转眼消失在二楼,松开压制住容韶的手,看着站在楼梯口回头望来的女子,眸光微微闪动,终于发觉哪里不对了。
  女子浓妆艳抹,可身上却穿着与装扮极为不符的白色纱裙。
  她低头看一眼身上银红色的裙子,恍然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了。微微皱眉,她两次见到姜檀,她身上都是穿着水红色衣裳。
  她冷嗤一声:“他厌恶红色,自己又为何穿红袍?”
  容韶慢条斯理的抚平袖袍,看着一旁使眼色的朝三,缓缓道:“爱憎皆有根源。”
  朱玄厌恶女人穿红色的根源是姜檀?姜檀显然是爱朱玄,她不可能不知,却依旧固执的穿红色,她的执着又是因为朱玄?
  朱玄呢?
  能让如此厌恶红色的人,依然穿着红色,可见这个根源凌驾在他本人喜好之上。
  沈若华见朝三眼中急切的光芒,对容韶道:“你有事先去忙,我自己回去。”
  容韶掏出洁白的锦帕,动作轻柔地擦拭她鼻尖上的细汗:“我让朝三送你回去。”
  沈若华正要点头,忽而瞥见高瑜警惕地左右观望,随后进了对面的茶馆,她疾步往外走:“不用,我还有事要办。”转眼间,便出了酒楼。
  她带着庭月转进茶馆,高瑜扶着楼梯扶手,正在上楼,抬脚往前走一步,便被小二拦下:“客官,您需要登记才能上二楼。”
  这边的动静引起高瑜的注意力,他侧头看来,触及沈若华的面容,他的瞳孔一缩,脚步也停下来,紧盯着她打量。
  沈若华敏锐的觉察到高瑜看到她时脸色巨变,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神情自然的转过头,心里改变要上楼的主意:“算了,我们不上去。”说着,择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
  喝第二杯时,沈若华余光瞥见平阳侯进来,目不斜视地上二楼。
  沈若华手指轻叩桌面,沉吟良久,招手示意庭月附耳过来,吩咐她一句。
  庭月诧异的看着沈若华,一言难尽地点头,随后又唤走暗中的寒飞。
  坐了片刻,沈若华起身,掸掸衣裙,对小二道:“楼下两间恭房已经被人占去了,我能上去借用恭房么?”
  看着沈若华询问的眼神,小二一脸惊悚,似乎没有想到一个高门大户里的贵小姐,竟会如此直白不害臊的问他借恭房!
  小二涨红着脸,磕磕巴巴道:“可……可以,你得先登记……”话还未说完,便见她步履匆忙地上了二楼。
  想去拦,可想到她去做什么,束手束脚,反应过来,哪里还有她的人影?
  沈若华上了二楼,坦然的与楼上的小二擦身而过,看到尽头一间半开的门,露出寒飞的脸,优雅从容的进去。
  寒飞道:“主子,他们在隔壁。”
  沈若华颔首,站在墙壁处,手里拿着匕首刺穿一个小洞,对面刻意压低粗哑的嗓音传来:“高大人,皇上已经在彻查我,一旦我的事迹败落,自有人跳出来落进下石,便不止是买官卖官这般简单。”
  高瑜打太极道:“我自身都难保,被君瑕监视,稍有不慎,也落不得好。”
  “高大人是要袖手旁观?你可别忘了,拔出萝卜带出泥,到时候你也别想脱身!”平阳侯语气里压抑不住怒火,威胁道:“君瑕现在只是替皇上办事,其他事情与你没有过节。如果翻出二十五年前的事,他义父战败与你有关,你说他会如何做?”说到此处,他低声冷笑:“届时不只有他不放过你,赵家更是视你如仇。”
  高瑜怒叱:“你疯了?!”眼中闪过阴狠,又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背转过身,忽而道:“我看见沈家丫头,像,和沈君竹太像了。”
  特别是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令高瑜回忆起沈君竹充满浓烈仇恨的眼睛,时隔多年仍是心有余悸。
  闻言,平阳侯眼底的神色意味不明:“活人你都不怕,莫不是怕一个死人?”
  高瑜呼吸急促起来,狠盯他一眼,只字未说。
  另一边的沈若华,她没有想到只是偷听高瑜与平阳侯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交易,还会听到事关沈家的事。
  沈君竹是她的大哥,如果没有听错,她大哥的死似乎与高瑜有关。
  寒飞身上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沈若华听到隔壁的人离开,她看着寒飞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沈家?”
  “七岁。”
  “我哥哥如何死的?”
  寒飞眸子猩红,握着剑鞘的手青筋暴突:“大少爷为护表小姐被高瑜父子生生打死,他们在边上当着大少爷的面玷污表小姐的清白。”
  “嘭!”
  沈若华一拳捶裂桌子,一股窒闷感涌上来,她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她紧紧闭上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竭力地压下胸腔翻涌而出的强烈情绪,吐出一口浊气。
  “表小姐呢?”
  “杳无音信。”
  沈若华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多半已经死了。
  整理好情绪,下楼,毫不意外被小二拦着去登记。
  沈若华提笔顺手写下‘林西月’几个字。
  这个女人觊觎容韶,又是林家的人。
  ——
  暗夜。
  沈若华换下一身夜行衣,去了高府。
  翻墙进去,她敏锐的觉察到暗中有人,身姿灵敏地避开暗中的人,进入书房翻找,除了他以权谋私的罪证外,并无她想要的东西。转身,打算去对面放置床榻的地方找一找,清冷月光下,她看见地上有一道拖痕,手指点着拖痕,又看了看那一口厚重的画缸。
  她将画缸拖开,手指叩击地板,‘咚咚’地声音传来,地板是空心的。掏出匕首顺着青石砖纹路撬开,里面放着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沈若华连忙拿出盒子,打开锁片,里面放着陈旧泛黄的书信,正欲打开,外面传来脚步声。
  沈若华心中凛然,手忙脚乱的将书信塞进怀中,其他东西归于原地。
  吱呀——
  门骤然被打开,一道妇人的声音传进来:“老爷,原先我瞧着沈家丫头不成大器,耍不出什么花样。今儿个我听说她手段了得,将林氏耍得团团转,在她手中吃了闷亏。当年的事情,我一想起来心中就发慌,怕她会报复咱们。宇儿已经没了,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林氏那蠢货成不了气候,如果不是因为赵成荣,容川会娶她?”高瑜拍了拍满面忧虑的高夫人:“别担心,沈家那边,必然得斩草除根!”
  高瑜说这句话时,满面狠戾之色,忽而,他的视线扫向书架旁垂着帘子的屏风处。


第55章 终生大事
  高瑜缓缓朝那边屏风靠近,微眯着眼睛,看到屏风上倒映出的残影,眼底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抬手,窗外风声呼啸,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帘子猎猎作响。捏住一角,猛地掀开。
  只见里面挂着一件长袍,随风飘拂摆动,他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
  高夫人见他面色阴郁,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问道:“怎么了?”她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书房中有人?”
  高瑜松开帘子,捏着眉心:“许是太疲累,看错了。”
  “你就是太多疑了。”高夫人心下一松:“我去将炖着的汤端来给你喝。”随后嘱咐他早点休息,莫要熬夜,方才折身出去。
  高瑜又看一眼屏风,缓步到书案旁,点燃油灯。一道影子自书案里面拉长,震惊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女人。
  沈若华站出来,嘴角微扬,绽出一抹灿笑:“高大人,晚上好。”
  “你……”
  高瑜见鬼了似的,话刚刚出口,喉咙一痛,轰然倒下。
  沈若华手指贴着他的脖子动脉,然后取出银针,挥倒油灯,火星子舔上帘子,迅速蹿高蔓延开来。
  沈若华从窗外跃出,翻出高府,站在小巷里,听见府中传来尖锐、凄厉地叫喊声,冲天火焰映红半边天。
  她之前谋划着要杀了高瑜,在茶馆里听见的事情,她改变主意,原想暂且留着他审问,可今夜行踪暴露,唯有弄死他。或许以他的死为引,可以撕开尘封的旧事。
  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声音传来,沈若华抬头望天,二更天。
  她脚步一转,换个方向,潜入相府。
  人一落地,黑衣人自四面八方而出,将她围困住。
  沈若华拉开面巾,对为首的黑衣人说:“我要见你们相爷,有要事告诉他。”
  “何事?”
  沈若华面色一冷,目光如刀:“你只管让人通传,若是耽误了正事,你担待的起么?”
  戎威看她一眼,一挥手,一个人黑衣人迅速去通禀。
  片刻,黑衣人回来,朝戎威点头。
  戎威亲自将她带去前厅。
  沈若华踏进来,便见君瑕穿着广袖白袍,坐在主位上,微微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露出半边冰冷的面具。听到脚步声,他缓缓侧头,幽蓝色的瞳仁冰冷锐利,仿佛凝结着经年不化的冰雪,冷漠孤傲,不可攀附。
  君瑕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定在她身上的夜行衣,薄唇微扬,透着冷嘲:“你有重要的事禀报?”
  沈若华看着他身上雪白无暇的锦袍,穿在他的身上,从某一个角度望去,隐约有一种熟悉感。
  “当然,寻常的事哪里敢扰相爷好眠?”沈若华坐在他的旁边,渴得厉害,端起一壶茶灌两口。
  君瑕挑眉,‘哦’了一声,“说说看。”
  他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搓动着玉石雕刻的娃娃,停留在脖颈处食指缠绕,缓缓地收紧,仿佛在他手中的是沈若华的脖颈,她回答的不合心意,便会捏断了她的脖子。
  杵在一旁的一清暗道:能有什么大事?无非是想要攀附相府,寻求庇护?若是如此,您何必舍近求远?
  “终生大事。”
  一清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
  戎威脸色难看,顿时知道受骗。他握紧剑,往前踏一步。
  君瑕摆手挥退戎威,总算是正眼看她,微微扯开嘴角:“终身大事?”他的眸光倏忽冷鸷:“你可真敢说。”
  沈若华眼睛盯着他下意识搓动指腹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感受到他周身冷肃的气息,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我指的‘终生’非相爷口中的‘终身’。我对夫君从一而终,只怕要辜负相爷的一片心意。”
  君瑕嘴角的冷笑凝滞,薄唇抿成一线。
  “只怪我们相逢恨晚,做不成伴侣,也可以做伙伴。”沈若华朝他眨了眨眼:“相爷意下如何?”
  君瑕平静无波的眸子下波澜汹涌,看着她一脸询问的模样,隐忍地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沉声道:“沈若华……”
  沈若华截断他的话:“相爷若当真对我情有独钟,可以用强权压迫我……夫君将我休离,你我二人便能结秦晋之好。”
  君瑕面色沉郁,额头上蹦出一根青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这是要为强权献身?”
  沈若华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的话并没有激怒他,丝毫没有露出破绽,难道真是她多想了?
  就在之前君瑕捻动指腹的小动作,和容韶陷入沉思的时候一样,所以才会出言试探。
  沈若华笑了一下,掩去眼底的复杂神色,可能是她错看也或许是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罢?细看之下,两人确实没有相似之处。当下不由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啼笑皆非,容韶若是丞相,何至于被人压迫至此?
  她敛去神色,正欲开口,见到门口站在一个人等着通传,她站起身:“不是什么要紧事,只是给相爷准备一份薄礼,你马上就收到了,希望能令相爷满意。”她姿态悠然地往外走去,忽而,站在门口道:“相爷别让我失望,你的决定可是事关我的‘终生’!”最后两个字声音说的意味深长,似调笑,又似另有深意。
  她一走。
  二白走进来,面色凝重道:“相爷,高大人被夫人所杀。”


第56章 一张床,怎么睡?
  沈若华回府后,直接去往佛堂。
  佛龛里并没有供奉香烛,沈若华美目顾盼,最后落在佛龛后的那一堵墙上,她过去敲了敲,目光微微变幻,移开供案,门便开了。
  冰冷地珠光倾泻而出,里面幽冷而阴寒,沈若华拉着披帛,缓缓走进来。狭窄明净地暗室里,檀香袅袅,两张牌位笼罩在烟雾中。
  她凑近一看,上面刻着两个人名:沈君竹、沈思邈。
  蒲团前面的火盆里,烧了一半的竹简、木剑。
  沈若华心中微微一动,仲秋那一日,母亲果真是来祭奠他们。
  她跪坐在蒲团上,掌心里捧着牌位,心中十分疑惑,大哥、二弟的牌位都在,为何没有父亲的?
  她似乎才想起什么来,将牌位放回原来的位置,从怀中掏出书信,一封一封拆开,看完里面的内容,面色阴沉如水。
  而佛堂外面,沈氏站在门口,看着漫步而来的容韶,目光微敛。
  两人静默许久,终究是沈氏打破僵局:“你说得对,我不能为她的人生做选择,那一条路,未必是她要的。”沈氏冷漠地脸上,流露出一丝哀伤,她自嘲:“我只是做了一个母亲会做的事情,在当时的情况下,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我的孩子。就算这些年,她糊涂的活着,处事荒唐,我也不曾后悔。”
  这是她身为母亲的自私,就算再来一次,知道她因此而丢掉性命,依旧会做同样的选择。
  当年若不是与故友定下亲事,沈君竹便不会来到上京下聘遇害身亡,从而致使沈家的平静打破,祸事接连不断。她还未从痛失爱子的打击中走出,次子便夭亡,巨大的痛苦几乎将她给搅碎,险些自此一蹶不振,沈若华又险些出事,是顾宴林救了她,仇恨将自己从绝望的深渊拉出来,一路支撑着她走下来。
  每每回忆起过去,她便心如刀绞,所有的理智分崩离析,太痛不欲生,想不顾全大局殊死一搏。
  不能!
  她看着仇人快活度日,只能日日夜夜任由仇恨腐蚀灼烧她的心脏,拼命压下日益增长的怨恨。
  因此,她不希望沈若华背负着仇恨,太沉重,太痛苦,太煎熬,只想要她好好活着,便抹去记忆,使她变得平庸。
  可是谁又知道,于有些人而言你活着就是错!沈家的存在就是个错!
  “我想得太简单了,沈家存在一天,便永无宁日。”沈氏回头望着紧闭的门,眼眶干涩,却是流不出半滴眼泪,这些年早已经将泪水流干:“她现在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脾性已经和当初无二,断了一个月的药,离记起来不远了。”
  容韶颔首:“她性子太冲动,忘了没有什么不好。”
  闻言,沈氏嘴角浮现一抹笑:“我怕她牵扯进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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