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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盛宠:嫡女枭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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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咬着唇,抱着孩子站起来,没有任何停留地离开。
  朱玄眼底闪过戾气,她说她死也是朱家夫人,这三个条件会带到棺材里去!
  转眼,她就给他提条件!
  怒火灼烧心口,忍无可忍,抬脚踹翻桌子。
  嘭——
  屋子里传来桌子翻倒的声音,震得姜檀浑身一颤,轻轻抚摸着往她怀里缩的喜宝的头,挤出一抹笑:“喜宝不怕,爹爹只是心情不好,等下回家的时候会给喜宝买漂亮发带,娘给你梳漂亮辫子,爹爹会更喜欢你。”
  喜宝却哭得更厉害:“娘,喜宝不喜欢穿红色裙子,也不喜欢梳丱发,更不要喜欢爹爹,他凶娘……”
  姜檀怔住了,心中积压的酸楚翻江倒海一般瞬间全都翻涌而来,只觉得鼻翼发酸,吸了吸鼻子,强忍下落泪的冲动。
  “是娘糊涂了,以后我们不穿红裙子,也不梳丱发。”
  一旁的采儿听了,忍不住落泪,没有人比小姐更不喜欢自己的女儿穿红裙子,每日都梳丱发,只是若不这般做,姑爷眼底可能看得见小小姐?
  身后的门打开,朱玄走出来,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去了天阁。
  姜檀眼睫颤了颤,忽而看见高映岚匆匆走向坤阁,打消回府的念头。她靠在墙壁上,没有余力行走:“采儿,扶我去后厢房。”
  “是。”主仆几人去了后院安置,姜檀吩咐采儿给沈若华送口信。
  ——
  坤阁。
  平阳侯听到沈若华的举措,气怒不已,一拂袖摔碎桌子上的茶盏,满面阴郁之色!
  谁也没有想到,沈若华会临场改变规则!
  私矿,谁不想要?就连几个皇子都摩拳擦掌,心动不已。
  而且,沈若华也是在向诸位皇子暗示,谁想要得这次商会的善银,便要占其中一个名额,但凡牵扯广了,沈家便不是谁都能轻易动得了的。
  更何况,为了私矿股份,只怕今年的银子也会是往年的几倍!
  平阳侯被沈若华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打得猝不及防,计划想要进行下去,太难!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浑浊的眸子里闪过精锐的光芒。
  这时,外面传来常随的声音:“侯爷,高小姐求见。”
  平阳侯让人进来。
  高映岚一身素白,神色憔悴,一进来便跪在地上:“容伯父,请您救我。”
  平阳侯面色一沉,顿时看不懂高映岚想做什么。可一想到两只信鸽,他冷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担不起你一声伯父!”
  高映岚梨花带泪道:“容伯父,您当年威逼我父亲买通押运官在粮草动手脚,害得当年那一场战事战败,后来您又让父亲进谏,牵扯出国舅爷贪污军饷,使得皇后娘娘受到牵连被打入冷宫,若不是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皇上顾念结发之情,只怕再无翻身的可能!皇后与太子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我们更要遭殃!”
  平阳侯面色阴郁:“你在威胁我?”
  “侄女只是想要为父伸冤罢了,只望容伯父念旧情为我父亲平冤。”高映岚毫不畏惧,直视平阳侯:“国舅爷落马,您顺利将淑妃送进宫,如今淑妃娘娘有孕在身,您让世子支持太子,为太子献计收复沈家私矿,不过是因为沈家与侯府结仇,你想借刀杀人,而后又顺势打下埋伏,为还未出世的小皇子铺路,可惜太子并不知来龙去脉,若是得知当年的事情,太子还会相信你们是真心为他办事?”
  高映岚义正严辞为父伸张正义,不过是威胁平阳侯收手,不准再将脏水泼在高家,致使高家落得抄家的下场,也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平阳侯脸色铁青,不明白高映岚发什么疯,进来就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猛地想起这是在何处,心生警惕。
  他怒道:“你休要胡言……”有的事情他根本没有做过!
  “皇后娘娘一事,我说的可有假?”高映岚这话半真半假,国舅爷一事是真,后面是假的,她捡着前面的说,平阳侯一旦承认,让听见的人听了,后面的事也就假不了。
  他面色一变,回过神来,正欲矢口否认,门倏然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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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073 套路里有惊喜
  门口站着二十出头的青年,戴一顶白玉冠,着玉带黑色绣龙纹锦袍,手里握着一柄折扇。
  平阳侯看到来人,双腿发软,险些跪下。
  “太子殿下……”平阳侯见他满面阴鸷,一双眼眸异常冰冷的盯着自己,蓦地心底泛寒。
  “侯爷。”太子低唤一声。
  平阳侯抬头,看着太子眼底闪过狠辣之色,心头一凉,便见他唇边带着薄凉的笑意,:“本宫方才听高小姐提及母后与舅舅,你可否为本宫解惑?”
  平阳侯按捺下心中焦灼,他看一眼高映岚,咬紧后槽牙:“她说在宫中颇受皇后娘娘照拂,平易近人的脾性与乐善好施的国舅爷相同。”
  太子玩味的看着平阳侯,眸色如冰,似笑非笑道:“是么?”
  “是。”
  太子若无其事的一笑,却让平阳侯不寒而栗。
  下一瞬,只见太子手中折扇指着高映岚:“你来说。”
  高映岚面色煞白,浑身抖成糠筛,被太子一问,吓得全盘托出:“国舅爷是被冤枉的。”
  “你住嘴!”平阳侯压下心中惊惶,急不可耐的解释:“太子,你莫听她的疯言疯语,她是想要为高家开脱……”
  太子抬手打断他的话,眼底闪过戾气,“诡辩的话,留着对父皇说。”一拂袖,转身离开。
  平阳侯面容愈发扭曲,眼底布满狰狞之色,他猛地拽着高映岚的头发:“贱人,想陷害我?你给我等着!”
  狠狠一推,高映岚‘嘭’地撞在柱子上。
  她痛呼一声,摔在地上。
  容煜连忙追上平阳侯:“父亲,我们怎么办?”太子会打击报复他们的!
  高映岚简直是疯了!
  这个疯女人,简直在找死!
  平阳侯望着等他的太子近卫,狞笑几声,跟着他们进宫。
  高映岚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撞破的额头,一手鲜血。看着被带走的平阳侯与容煜,长长吐出一口气。
  她去往后院,浮生领她进去。
  魏毓头也不抬道:“你做得很好,接下来,你在高府等着就好。”
  “抄家旨意……”
  “高映岚,别得寸进尺。”魏毓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高映岚面色一白,紧咬着下唇,她当时是求魏毓给她指一条明路。
  “表哥,我只是不想母亲颠沛流离。”她需要一个清白的身份,一旦被抄家,她就是罪臣之女!
  如何还能翻身?
  魏毓勾唇,剑眉修目透着森然冷意:“高映岚,你莫要以为本王不知你对沈若华做了什么。留你一命,你该感恩戴德。”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指着门口:“滚罢!”
  提起沈若华,他这才想起正事,当即去往临江阁。
  见沈若华!
  ——
  临江阁。
  沈若华正襟危坐在雕花椅子上,对面坐着一袭白色广袖襴袍的君瑕。
  屋子里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寂。
  她手指转动着酒杯,目光落在下方的拍卖台上,拍卖的正是君瑕捐赠的一副亲笔字画。
  她眸光闪动,在字画展开的一瞬间,啪啪鼓掌,兴奋的双颊泛着绯色:“啧,不知是哪个大家写的,好字!”鬼画符,写的一点不走心,还没有她画得好:“庭月,报价。”随手将牌子甩给庭月。
  庭月接着牌子,上面是十万两,双目圆睁。
  “拍啊!愣着干嘛?你看看这字,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可见书写者是胸怀大气,不拘小节之人。”沈若华为表真诚,直接自己举牌子:“二十万。”
  与此同时,楼下传来:“四十万两一次。”
  沈若华:“……”
  她看一眼神色淡淡望着她的君瑕,轻轻咳了一声:“我被这幅字画的功底给震住了,没有听到楼下的报价。”她干笑一声:“在我眼里,它绝对值这个价。”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别得罪此人就对了。
  君瑕面无表情:“底价三十万。”
  沈若华一脸懵逼。
  一副破字画,也亏他开得了这个口。
  “我在上面画一团墨,也不止二十万。”君瑕语气微凉,淡淡睨她一眼,似看穿她的心思。
  “……”沈若华听到下面已经提到六十万两的字画,抚了抚胸口,“商人不懂文人墨宝,放在我这里也被埋没了它的价值,还是留给懂得它的人吧。”
  哪知,君瑕微微摇头,十分不认同她的话:“沈小姐的见解,很独到,也只有你配得到它。”
  配你麻痹!
  沈若华被噎得瞪直了眼,她看着唇角带笑的君瑕,磨了磨牙,自己拍的马屁,跪着也要拍到底啊!
  她心一横:“七……”眼珠一转:“六十万零一两。”
  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众人抬头望向楼上,看是哪个娘们用一两银子恶意羞辱他们!
  沈若华推开窗子,坦然地让众人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人。
  众人在见到君瑕的一刹那,愣了愣,扭头,心照不宣的不再抬价。
  字画送过来时,沈若华看都不看,吩咐庭月:“拿回府,挂在祠堂。”
  训诫子孙后辈,人心险恶,多务实事,少拍马屁。
  君瑕似乎被她的行径取悦,将一块铁牌放在桌子上。
  沈若华见了,霎时眉开眼笑,一扫方才的郁郁之色:“我说的没错吧,相爷胸襟开阔大气,是这个!”她竖着大拇指。
  君瑕面色平静,嘴角却微不可见的上扬。
  这时,一清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楚文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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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074 酸溜溜
  君瑕漫不经心地目光陡然一变,平淡地嗓音泛起波澜:“不见。”他的眼中露出迟疑与凝思地神情,紧锁着眉头:“你去屏风后。”
  沈若华诧异地看向君瑕。
  “楚文王,他……”君瑕蹙眉,似乎不知如何形容,视线在她脸上、胸前、细腰一扫,眸光深暗,意味深长。
  沈若华瞬间想起她看过楚文王的资料,脸一黑,她霍然站起身,离开座位。
  君瑕眸光一闪,忽而,变了脸色。
  只见沈若华大步迈向门口,气息有些不稳:“沈……”
  “君瑕,沈若华呢?”
  楚文王破门而入,修长的手指掸掸华丽的紫袍,抬头,脸上的笑瞬间僵住。
  沈若华也怔住了,震惊地盯着魏毓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唇瓣微动,‘钟毓’两个字卡在喉咙,吐不出口。
  魏毓回过神来,凝视她片刻,下一瞬,猛地拽住她的左手腕,沈若华右手一劈,擒住他的手臂一拧。
  “艹,你又偷袭!”
  “放屁,老子试你身手!”
  两人一怔,随即挑眉。
  “钟毓!”
  “丫头!”
  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魏毓踱步绕着她转一圈,唇边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手指挑起她唇角的发丝:“混得不错啊。”语气轻松,看着她红润水灵的面庞,又酸溜溜地说道:“看来没有我的日子,你过得很好。”
  她已经为人妻,身边有别的男人,不再是他。
  突然有一种,自己精心养着的大白菜,被猪给拱了的失落感。
  重逢的喜悦被冲淡,满心惆怅,忽而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这才发现某人面色沉郁,并不欢迎他的神情。
  魏毓手臂搁在沈若华肩膀上,她往他身边靠过来,亲昵又熟稔,并没有丝毫的生疏感,魏毓郁气一扫而空,乐滋滋对君瑕道:“这是我女人,你以后多照应一点。”
  君瑕抬眸望着美目之中流光溢彩,唇边含笑的女人,心口滞闷,目光愈发冷然,他缓缓地说道:“你的女人?本相若是未曾记错,沈小姐的夫君是……”停顿一下,仿佛记不清名讳。
  魏毓冷笑一声,不屑之色尽显:“那种连女人都护不住的废柴,不提也罢!”他揉了揉沈若华的脑袋:“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沈若华嫌弃他,想躲,可又想到魏毓惊喜又闪动水光的眸子,到底没有躲开。
  两人相隔时空,他能够一起过来,凭着这段孽缘,她也不能让他丢面子。
  君瑕目光锋利而冰冷,死死盯着他揉沈若华的手,恨不得剁成渣滓喂狗。
  随后,冷冽锋芒划过沈若华一眼,面色青黑。
  魏毓觉得手凉飕飕的,便听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沈若华,问:“沈小姐也觉得你夫君……无能?”
  沈若华慎重的说道:“相爷有所不知,我夫君有大才,天潢贵胄竞相争抢的幕僚。”
  君瑕神色自若,却不自在的别开了视线。
  噗噗噗——
  魏毓笑得肩膀一颤一颤:“他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没有一点13数?你怎得嫁给这种盲目自大的男人?他真这么能,还用得着你求君瑕?”
  沈若华见君瑕脸色沉郁,手肘拐了魏毓一下,不满道:“钟毓,我觉得他挺好,你把他说得不堪,我面上有光了?他有没有出息,都不要紧,大不了我负责赚银子养家,他只管貌美如花,我也乐意。”
  君瑕目光复杂,默然无语。
  魏毓重重一叹,拍拍她的肩膀,没有再开口。
  沈若华看着君瑕蹙紧眉心,像是在思考重要的问题,开口道:“今日是拍卖会,我不便招待你们,改日我再拜访。”
  君瑕将铁牌给她,算是认同她。
  此行目的达成,又得到意外之喜,她心满意足。
  虽然有很多话想和钟毓说,但是时机不对。
  她给庭月递个眼色,主仆两一前一后出来。
  门一关,沈若华沉声道:“怎么回事?你上次给我的资料,楚文王的画像与品行一言难尽,哪里出了错?”画像对不上号不说,她相信钟毓不是欺男霸女的人!
  庭月茫然:“小姐,画像是楚文王的模样画的,并无多大出入。”
  沈若华凤眸一眯,心中有了底细,想起容韶惺惺作态说为她找人,心中冷哼一声,真是信了他的邪了!
  回去再找他算账!
  回到屋子里,沈氏在等着她。
  “西山私矿一事,你做的很好,娘能够彻底的放手。”沈氏欣慰道,看着沈若华仍有些稚气未脱的面容,眼底闪过疼惜。
  如果老爷、君竹他们都还在,哪里需要她玩弄权术,算计人心?
  沈若华摇摇头:“这是我应做的事。”
  微云敲门进来,禀报道:“夫人,小姐,我们盘查一番,井水里有人下毒,还有一面双面绣有问题,琅庄外的埋伏,寒飞带人处理了。”
  沈若华眼底闪过寒芒,冷笑一声:“可查出是谁干的?”
  “平阳侯。”
  沈若华眼底闪过肃杀,忽而,嘴角一扬:“平阳侯被太子请进宫去了?”
  沈氏看她露出诡谲的笑,神色凝重道:“华儿,你想做什么?”
  “送侯爷一份大礼!”
  她望着皇宫的方向,总要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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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075 事发
  勤政殿。
  太子将平阳侯构陷国舅的罪行陈述而出,跪在地上道:“请父皇彻查!”
  “皇上明鉴,微臣与国舅毫无旧怨,又无通天手段,如何构陷他?”平阳侯除了最初的惊恐之后,神态愈发镇定,他看向太子:“太子口口声声说微臣有罪,可有证据?”
  太子脸色铁青,“父皇——”
  皇上手中拿着奏疏,听到太子的叫声,手一扬,奏疏横飞过来,砸在他的胸前。
  见太子撩袍跪下,面色沉冷:“朕平时教你的治国策,你都学到何处去了?国舅爷贪渎人证物证俱全,他自己也认罪画押,早已盖棺定论。你只听几句闲言碎语,并无实据闹到朕的面前。怎么?要朕以权压人?”
  他的反应出乎太子意料,看着平阳侯面容沉稳,太子面色一肃。便听皇上发问:“你不服?还是你在置喙朕的判决?”
  太子肩膀一抖,这才惊觉当初案件轰动,皇上亲自审问,他说国舅爷冤枉,岂不是说皇上不对?
  他心下一慌,连忙俯身磕头:“儿臣知罪!”
  太子满头大汗,他被真相冲昏头脑,险些犯下大错。
  皇上嘴角牵动,眉心两道法令纹升起,显然动了怒。
  平阳侯跪地道:“皇上,太子一时冲动,微臣体谅太子对国舅爷的一片仁孝、赤诚之心。”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太子对国舅爷仁孝,想要翻案,推翻的是他老子!
  皇帝冷笑,指着太子对平阳侯道:“你看着他长大,除了一点小聪明之外,这些年不曾长进。今日莽撞且说是冲动,尚且还有朕做主,倘若他日后朕不在了……这江山如何放心交到他手中?”
  言词间,竟是对太子透着失望。
  太子大惊失色:“父皇——”
  平阳侯似乎还想为他说话。
  皇上并不想看他种种做作,一挥袖袍:“退下。”
  太子拢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心有不甘,看着平阳侯傲然的神色,便知平阳侯早已猜到结果。若只是三司会审,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可最后定案的是皇上,即便是冤案,翻供几无可能。
  平阳侯弯腰曲背,伸手搀扶太子:“太子殿下今后莫要听信谗言,臣对皇上忠心赤胆,断不会做构陷忠良一事……”
  他话音未落,便见曹公公神色慌张进来:“皇上,南阳王求见。”
  “宣。”
  南阳王进来,行礼道:“启禀皇上,麓山铜矿发生爆炸,九死十伤。”
  南阳王是五城兵马指挥,重大事件,第一时间便传到他耳中。
  皇上还未发话,平阳侯骤然变色,扑通跪下:“皇上,微臣立即去查……”
  “你住嘴!”皇上呵斥他,急怒交加道:“如今何种情况?”
  南阳王道:“铜矿全部坍塌。”看平阳侯一眼道:“臣听说是平阳侯违规操作,才导致爆炸。”
  平阳侯急忙道:“臣冤枉!”
  皇上暴怒道:“你冤枉?铜矿里的黑火药朕三令五申,严格控制,结果怎么着?你来说,若非你违规操作,如何会爆炸?”
  “臣……这……”
  皇上冷眼看他,抄起奏疏狠狠甩在他的脸上,咬牙道:“除了喊冤,朕问你不是语焉不详,便是一概不知,朕要你何用?今晚若不给出一个交代。”坐在龙椅上,冷声道:“提头来见!”
  平阳侯也顾不上被砸痛的脸,急忙退了出去。
  皇上揉着太阳穴,对南阳王道:“你一并去,查出是他监管不力或是……”话音陡然一转,冷声道:“立即收押!”
  “臣遵命。”南阳王疾步离去。
  皇上吩咐曹公公:“你去传君瑕入宫。”
  ——
  沈若华听到麓山铜矿消息传来的时候,心中一惊,拍桌站起来:“不是说了将里面的人引出来再动手?不能伤及无辜!”
  寒飞跪在地上请罪:“主子,动手时,铜矿里并没有人。”
  沈若华冷着脸,没有开口。
  屋子里的气压降低,滞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庭月想为寒飞求情,可想到九条人命,到底开不了这个口。
  就在这时,一清敲门进来,恭敬的说道:“沈小姐,相爷吩咐属下带句话给您。铜矿里死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不必挂怀。”
  沈若华一怔,这里面还有君瑕的手笔?
  一清笑道:“沈小姐,铜矿日夜有人作业,若是里面无人,未免太凑巧了?”
  沈若华想通其中关节,诚恳道:“代我为相爷道谢。”
  “不用不用,咱们是自己人。”一清避开沈若华行礼的动作,走出屋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吓死了!
  主子知道他受了夫人一礼,不得拧下他的脑袋当蹴踘踢?
  沈若华不知她的举动让一清受到惊吓,深思熟虑后决定亲自去找君瑕。
  她去往临江阁,正好碰见打算离开的君瑕,瞥到他身后手拿拂尘身着大内衣袍的曹公公,皱紧眉头。
  曹公公在见到她的一瞬间,眼中闪过讶异,多看了几眼,不禁看向君瑕。
  “相爷……”
  君瑕看也不看她,漠然道:“看来,你听不懂我的话。本相对买卖不感兴趣,也没有兴趣听你废话。”
  一清连忙将她挡开:“沈小姐,相爷很忙,没有多余空闲做毫无意义的事情,您请回。”而后,极快的压低嗓音在她耳边道:“主子另安排时间见面。”
  沈若华一怔,面上不显,配合的露出不甘的神色,还想要多说什么。
  君瑕却已经离开,曹公公回头望一眼站在窗前的沈若华,问道:“相爷,此女……洒家觉得眼熟,瞧着像一位故人。”
  君瑕似笑非笑道:“曹公公,她不过一介下九流商户,你只怕记错了。”
  曹公公一个激灵,连忙点头:“是,洒家记错了。”
  一行人进宫,君瑕进了勤政殿。
  皇上缓缓地睁开眼睛,问他:“平阳侯一事,你查得如何了?”
  君瑕道:“臣正打算明日入宫禀报此事。”
  他一招手,一清将匣子递给曹公公。
  曹公公呈递上去。
  皇上打开,抽出信封拆开,看完又拿出下一封,越看下去,脸色愈发阴沉。最后,‘啪’地一声,一掌拍在龙案上,怒道:“这个逆臣!传朕口谕,命南阳王速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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