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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曼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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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娘见徐启只瞧着自己不说话,唇不由撅起:“爹爹这是把女儿当成那种小气的人了?爹爹既娶了母亲,这家里的事自是要交给母亲去打理,晋弟和难哥儿的婚事,也自是母亲和爹爹做主,难道还要女儿在中间横插一竿子不成?爹爹若再以为女儿会为了这个不高兴,那就是错看女儿了。”

    说着曼娘身子一转,做出不理徐启的样子,徐启不由笑了,安慰女儿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只是现在家里和原来不一样。我始终怕你……”曼娘转过身,看着徐启笑了:“爹爹的担心女儿晓得的,可是爹爹既明白女儿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还不知道郡主是何等样人?郡主若真是那样面上宽容实则小气的女子,又怎会待晋弟和难哥儿如亲生一般?”

    被女儿反问徐启并没生气,反而十分欣慰,女儿果然依旧是那样懂事大方,为人着想只是?徐启的眉皱一下:“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曼娘噗嗤一声笑了:“爹爹这话煞好笑,女儿哪里会受委屈?女儿是缺吃的还是少穿还是没人服侍了?况且女儿再说句大话,娘活着时候也好,祖母也罢,还有姨母也好,都谆谆教诲女儿,女儿现在是十七岁不是七岁,怎会受委屈呢?至于有些下人,下人们贤愚不齐是难免的,小事不用去管,大事的话,自有人去收拾。”

    女儿一直都很稳重懂事,但徐启从没有像今日一样觉得女儿如此体贴,脸上笑容又现:“我知道我知道,可……”曼娘起身把徐启拉起来:“爹爹,您就别可是了,女儿不是小孩子了,您啊,好好地和舅舅说说,等明年舅舅赴过会试,也能称您一声前辈。”

    陈七老爷的声音已经响起:“好啊,曼娘,就依了你这吉言,到时我就不叫姐夫,该称前辈了。”说着陈七老爷已经走到徐启跟前:“姐夫,晓得你是关心,可是曼娘也不是孩子了,若不是,”陈七老爷飞快地把那后面那句话给咽下去,重新道:“你这样,就是关心则乱了,走走,还是回去再和我说说别的,我虽在京城出生,可离开京城也有不少年了,还不晓得京城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徐启看向女儿,心中骄傲感顿生,别说满京城里面寻,就算是自己见过的那么多名门闺秀、宗室千金里面,也没有一个比的上自己女儿这样周全大方体贴人的。

    曼娘送走父亲和舅舅,打个哈欠准备回屋歇息,转头看见徐明晋站在那里,不由笑着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徐明晋已经从孩童长成少年,身姿挺拔面容俊朗,浓眉微微扬起,看得旁边的丫鬟不自觉红了脸。

    弟弟果真不是小孩子了,曼娘眼一扫就明白,掀起帘子进门,给他倒茶,笑着道:“你来,总不会是告状的吧?”徐明晋正好接过茶,听了这话差点把茶打翻:“姐姐几个月不见爱说笑话了?我告什么状呢,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也没谁给我委屈受。”

    曼娘坐到弟弟面前,把春雨拿出来的点心往弟弟面前推一下:“这些都是临走前祖母吩咐厨房做的,说你爱吃这个,特地做了两大包呢。”徐明晋拿了一个意思意思吃了就笑着说:“祖母还当我是小孩子爱吃甜的,我现在早不爱吃了。”

    曼娘点头:“嗯,再过几年就该娶媳妇了,不过我倒觉得,你要能受委屈,受一受也好。”徐明晋惊讶地睁大眼,曼娘忍住笑:“你难道没听过成才的人,要苦其心志吗?”徐明晋笑了:“姐姐还是爱打趣我,你就放心吧,我定不会做那种京里常见的纨绔子弟,我会好好读书,努力上进,照顾弟弟爱护妹妹,孝敬……”

    曼娘已经笑的直不起腰来:“得,你就别把当日我和你说的话原原本本说出来。你长大了,这很好。”看着曼娘沉静的脸,徐明晋想起当日母亲去世时姐弟们的伤心,还有知道父亲要另娶时的惶恐,都是姐姐在旁边陪伴安慰,其实姐姐也只大自己两岁。

    徐明晋的手覆到姐姐手上:“姐姐,我是长大了,以后姐夫欺负你,我会上去揍他。那什么为了外面的美貌女子就不要妻子这种事情,他要敢做的话,我就把你接回来,我养你。”弟弟说的一本正经,曼娘忍笑不住,看着弟弟故意板着脸:“我知道了,那你以后娶了妻子,看见外面美貌女子,要纳她为妾,然后为了这个美貌女子冷落了妻子,于是你的妻舅就要把你妻子接回家,那时你怎么想?”

    这样的反问常有,徐明晋很快就答:“姐姐,你常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愿自己的姐姐受委屈,当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说完徐明晋看着曼娘脸上的笑容,不由脸一红嚷道:“姐姐你又取笑我。”

    曼娘忍不住伸手捏弟弟脸一下:“什么取笑你?做一个堂堂男子,自然要有自己的责任,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不过呢,也怕你心性不定,现在说的这么好,以后可不如此。”徐明晋被姐姐这样一说忍不住嚷起来:“姐姐又取笑我,我可不是那样见一个爱一个的。”曼娘又笑了,春雨已经上前笑道:“是,知道少爷现在已经是大人了,会护着小姐,不过这会儿天已晚了,明早还要赶路,少爷还先请回屋歇息才是。”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夜深,徐明晋忙起身告辞,曼娘叫住他:“哎,长成大人了,这点心要不要送到你那边?”徐明晋不由做个鬼脸:“不要了,可是姐姐你也别扔了,难哥儿好这个,汪嫂子不许他吃太多甜的,说对牙不好,我到时悄悄给他送去。”

    才说是大人呢,这会儿又露出孩子样,曼娘瞧着弟弟走出去,也就收拾准备睡觉,春雨伺候曼娘时间长了,笑着道:“小姐也该像和少爷一样多笑笑呢。”曼娘摘下发上的钗:“为什么?”秋霜已经接口:“这样等小姐嫁过去,才会得长辈们的喜欢啊。”


☆、65重逢

  得长辈们的喜欢?曼娘仔细想了想;还没说话夏露就道:“小姐这么好,待人宽厚有礼;对我们也好;对长辈也很孝顺,不轻易嬉笑正是大家闺秀的风范。长辈们怎么会不欢喜?”冬雪也笑了:“夏露你虽说的是,可是呢,这人上一百就千奇百怪;小姐们有各种各样性子的,长辈们不也如此?”
  丫鬟们叽叽喳喳中,曼娘已经卸掉妆容,起身笑着道:“你们再说来说去;我就被你们夸成一朵花了;都坐了这么多天的船;你们还不累?都下去吧,我要歇着了。”丫鬟们齐声应是服侍曼娘躺好后退下。
  曼娘看着外面的灯一盏盏熄灭,这才睁开眼,其实虽和爹爹弟弟丫鬟们都说的毫不在意,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曼娘能肯定自己和爹爹在想什么,但是曼娘不能肯定新安郡主是怎么想的,毕竟林琉玫才是新安郡主的亲生女儿。
  曼娘想了好一会儿觉得困倦袭来,这才闭眼安睡,别去想了,还是好好地歇息,明日起来还要赶路呢。
  既然徐启亲自来接,从通州到京城也就没那么赶,晃晃悠悠倒似是出来游玩一样,不过此时已是深秋,路边也没什么景色好看,只是彼此说笑消磨这路上时光。第三日中午就进了京,陈七老爷再次拒绝徐启让他到自己家去住的邀请,带了下人就往陈府那边去。
  徐启目送妻舅离去才对曼娘道:“你回去之后,给你舅舅送些日常的东西去,虽说这边有下人照顾,但你舅母又没来,你婆婆那边还要看顾着另一边,难免有些想不周到。”婆婆?曼娘愣了下才想起说的是陈铭远的母亲,陈阁老告老也有四五年了,这边府邸还要陈大太太平日帮忙照顾,脸不由微微一红,声音有些小地应了声。
  徐启看着女儿面上的羞容,能嫁回陈家,其实对女儿也是件好事,毕竟陈家是曼娘外祖家,彼此都知根知底,不是那些别人家。
  此时已到了徐家,管家们出来迎接主人,曼娘下车进府,这有了女主人的府邸和平常府邸就是不一样,来往的下人们更加严格守序,看见曼娘就远远避让行礼。曼娘走到二门处,林琉玫已带了人在那里迎接。
  看见曼娘,林琉玫晓得自己该上前相迎的,可是一想到曼娘此次进京是待嫁的,而她要嫁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陈铭远,林琉玫又想转身离去。身边的嬷嬷已经悄悄按一下林琉玫的肩膀,人生在世,哪有人能够一世顺遂?若因为一件事不顺遂就大哭大闹,甚至让人做些别的事,那就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而是那种心眼小如芝麻的市井妇人。
  林琉玫的肩膀被人按住,曼娘已经走上前来对林琉玫道:“妹妹许久没见。”林琉玫长吸一口气才道:“姐姐远道而来,不能外出相迎,姐姐莫怪。”曼娘是能看出林琉玫面色上微微不裕和憔悴的,但是这件事,由不得曼娘和林琉玫,只是笑着上前挽起她的手,林琉玫微微后退一步,伸手去指另一边:“娘已经等急了,还有难哥儿,也想了你许久,我们一起进去吧。”
  说着林琉玫就往前走,这种事情,曼娘也不晓得该怎么开解,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跟着林琉玫往前走,没起冲突就好,两人带的下人都不由松一口气,真要起了冲突,也是下人们遭殃。
  林琉玫努力让自己心绪和平常一样,指着路边的东西说又添置了些什么新的,努力让自己脸上露出笑容,即便手已经握的很紧。突然林琉玫的手被曼娘轻轻握住,林琉玫不由一怔,抬头去看曼娘,见曼娘笑容和平常一样,林琉玫不知该说什么,低头和曼娘进了屋。
  新安郡主已等在那里,曼娘上前行礼如仪,新安郡主扶起她,还没说话难哥儿就扑上来:“姐姐,我好想你。”童稚言语一下让屋内的气氛活跃起来,曼娘顺势把弟弟抱起,掂了掂:“你重了好多,再过些日子姐姐就抱不动了。”
  难哥儿在姐姐怀里使劲点头:“汪妈妈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当然要长高长重。”屋内人都笑起来,曼娘抱着弟弟坐下,点下他鼻子:“既然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就要孝敬爹娘,恭敬哥哥和姐姐?”难哥儿的小脑袋点的更厉害了:“是啊是啊,汪妈妈也这样叮嘱我。”
  有小孩子在旁边不时言语,方才曼娘进屋时那微微的尴尬已经消去,新安郡主问过家里的人都好,曼娘又让下人们把带来的礼物送上,彼此说了几句。新安郡主才对林琉玫道:“你先带了难哥儿去给你姐姐预备些吃的喝的,我和你姐姐说说话。”
  林琉玫应是起身带了难哥儿离去,一进门稍微歇息会就和自己说话,这倒是新安郡主的性子,曼娘并不感到惊讶,只是依旧安静地坐在那儿。新安郡主很久都没说话,只是看着曼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哎,我现在算明白为何陈家那小子要娶你了,你这般沉静端庄,不卑不亢,这么个好姑娘,谁不会喜欢?”
  曼娘只浅浅一笑:“母亲谬赞了,女儿不过……”新安郡主抬起手:“你在我面前就别客套了,我这人不是那样想一套做一套的,玫儿钟情那小子那么久,我是做娘的,自然希望她能心想事成。但姻缘这种事情,不是谁想就能做到。既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也就罢了。只是玫儿性子被我宠娇了,若有什么言语上的不对,你可要多担待些。”
  曼娘已经笑了:“林妹妹虽则娇惯了些,可也是一颗赤子之心,并没怀了什么坏心。母亲既明白我是什么样人,难道还不明白林妹妹是什么样人?”新安郡主不由双手一拍:“哎,你这孩子就是这么为人熨帖,我啊,直到见到你了,才晓得为何女儿要被称做是贴身小棉袄。”
  曼娘又笑了:“母亲赞我为人熨帖,可女儿也羡慕林妹妹这样,喜怒由心,天真可爱。”新安郡主不由伸手把曼娘的发拢到耳后:“很多事不能两全的,我啊,有这么两个女儿,倒算全了。”
  曼娘和新安郡主又说了几句,也就告辞回屋。新安郡主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坐了会儿,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是林琉玫,只有在新安郡主面前,林琉玫才不会把情绪藏起来,见女儿满脸委屈,新安郡主招手让女儿过来,林琉玫扑到母亲怀里一句话都没说。
  新安郡主摸着她的头发:“痴儿,痴儿,这世间事都是有定数的,天下也不是只有陈铭远一个好男儿。你生的这么好,家世也这么好,怎会寻不到别的好男子?”林琉玫闷闷地嗯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新安郡主:“娘,道理我都明白,只是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这也是人之常情,新安郡主捏捏女儿的脸:“难受也是难免的,可过去了也就过去,以后你见了陈铭远,只当他是你姐夫就是。这孩子我瞧着倒不错,能斩钉截铁的。”林琉玫不由有些娇嗔地道:“娘,你还赞他。”
  新安郡主知道女儿的难受已经过去,笑着把她拉起来:“他也是我女婿,外面人不是常说什么,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的话?等以后你女婿来了,我不也一样欢喜?”女婿?林琉玫的眼皮垂下,新安郡主抬起女儿的脸:“瞧瞧我女儿,自然是十全十美的,也要给她寻一个十全十美的夫婿。”
  林琉玫的唇角微微抽动下,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新安郡主拍拍女儿的肩,少年人的欢喜,很多时候其实来的快,去的也快的,等女儿再长大一些,她就会知道,天下的好男儿多如牛毛,不是非要谁不可。
  曼娘既来了京城,歇息一两日后也要去各家府邸走走,离开京城一年有余,京城里的那些旧识也各自有了改变,秦家姐妹一个出嫁一个定亲。去秦家时候,原本秦婉柔还不好意思出来,倒是秦太太把她拽出来,笑着道:“你们两个以后又做了亲戚,虽说是表亲妯娌,可也要多亲热亲热才是,你爹做完这任未必会在京里,到时你有这些姐妹们,彼此守望相助也是好的。”
  说的秦婉柔脸又羞红,等秦太太走了,曼娘才笑着说恭喜。秦婉柔一张脸如红霞一般。曼娘不由凑到她跟前:“这会儿就害羞了,原来和我们说的话全忘了?”秦婉柔的唇嘟起:“哼,你和琦年一样,也不是好人,果然你们表姐妹是一样的。”
  曼娘故意咳嗽一声:“还说我不是好人,哎,这果然一要嫁人就变脸。”秦婉柔不由伸手去扭曼娘的脸:“还说,你再说我不理你了。”笑闹之中,一个嬷嬷走出来,秦婉柔忙收了嬉笑,秦婉柔嫁的毕竟是宗室王世子,宫中会遣来教导礼仪的嬷嬷也属平常,曼娘忙起身:“嬷嬷还请往这边坐。”
  嬷嬷瞧一眼秦婉柔就对曼娘笑道:“徐小姐还请坐下,我不过是来告诉秦姑娘一声,半个时辰后再开始学礼仪。都是闺中女儿家,彼此玩笑也是平常事。”曼娘应了就见那嬷嬷又走出去,这才捅秦婉柔一下:“这个教养嬷嬷看来还很和气。”
  秦婉柔嗯了一声:“是和气,可是该教的半点都不马虎,我这才晓得,以前学的那些礼仪错处都那么多,也不晓得我几次进宫,娘娘是怎么忍笑的?”曼娘掩口一笑:“世子成婚,礼仪本就繁琐,这不是怕你到时出错,惹的人笑话?”
  秦婉柔又嘟起嘴,两人说笑一阵,又讲些京中别事,上个月三公主出嫁,场面极其盛大,秦婉柔想起一事就道:“三公主下嫁,原本是要俞泠做一副梅花做嫁妆的,后来却免了这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好想快些让小陈出来啊,我想他了。可是怎么努力写努力写小陈还是没出来啊。


☆、66相见

  皇家遇到喜事;宫廷画师总会被吩咐作画当做礼物;谁被点名作画;都是一种荣耀,既被点名又被换人,算是赤|裸裸的打脸。曼娘猜也能猜到俞泠过的并不一定会很好;进了宫做画师;在外瞧来十分荣耀,可俞泠依仗的不过是徐琴的侄儿;成名的早故此进了宫廷做画师,可这样的人多而且多。
  俞泠又不似徐琴一样有首辅孙女、尚书千金的光芒,偏偏和徐琴一样不擅长人际交往。若娶了个能帮助的妻子也罢,但绵珠在这些事上也是平平;以后所遇到的事只会越来越多;当然,俞泠若能沉下心来不管这些,好好画画前景也还可期,可是他从来顺利,还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呢。
  曼娘浅浅一笑微微摇头就对秦婉柔:“那个人,我已经忘记了。”秦婉柔的眉微微一扬,接着就道:“啊,我也忘记了,那些不值得我们记得的人和事,记得做什么?”
  曼娘捏一下她的脸:“是啊,我们只要记得别人对我们的好就好。”至于那些别人,就让他们烟消云散。秦婉柔也了然一笑,没有再说关于俞泠的事。不一时嬷嬷请秦婉柔继续去学规矩,曼娘也就告辞。
  到了徐家,曼娘刚下车迎上来的管家娘子就道:“俞家二表少奶奶来了,郡主和林小姐在那和她说话呢,说小姐到了就请直接过去。”曼娘到京,本来徐琴那边也该去拜访问安才是,可有俞泠当日的事在前面,曼娘也就混过去,此时听得叶宁真来了,不由微微一笑:“不是说表嫂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本该我先去拜访才是,怎好劳烦她呢?”
  管家娘子笑的殷勤:“郡主也是一样说话,倒是表少奶奶说,说在家里成日也闷的慌,出来走走也好。”说着话已到了郡主上房,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笑声,叶宁真是个聪明女子,晓得要什么,也会讨长辈们的欢心,和徐家打好关系,绝对是有好处的。
  丫鬟掀起帘子,曼娘含笑走进,林琉玫起身相迎,曼娘携了她的手笑着上前对郡主行礼,又笑着把叶宁真扶了坐下:“表嫂来家里做客,我不在家就算了,还让表嫂相迎,让表哥知道了,还不心疼表嫂?”
  叶宁真不由抿唇一笑,她比起和曼娘初相见时,丰腴了些,行动之间也更加从容,眉宇之间满是满足。嫁个还算过得去的丈夫,婆婆又不管事,一家子上下都听她的,除了有个时时挑剔的堂嫂,这种日子比当初在叔叔那里时害怕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塞给一个乱七八糟的人要好许多。
  再说绵珠那些手段,对叶宁真来说,不过是些言语不放在心上就是。至于以后,就算俞隆读书不成,等坐监日满,也能做上一任小官,有徐家在旁帮忙,虽不能指望高官厚禄,丰衣足食是绝无问题。
  这样的将来比起叶宁真曾经想的已经好了许多,又说笑几句,新安郡主就让曼娘带了叶宁真去她屋子里坐坐,自己让人预备晚饭。
  此时虽已是十一月天,但今日日头好,晒在身上暖暖的,叶宁真已经笑着道:“这边宅子花园也不错,表妹不如带我去园子里走走?”曼娘看向叶宁真的肚子,叶宁真不由伸手摸下微微隆起的小腹:“都三个月了,胎已经坐稳了,再说多走动也有好处,况且家里花园虽好,我却少有空闲去走走。”
  说话间两人已往花园行去,虽是隆冬季节,但这花园里还有两棵公孙树叶尚金黄,冬日能见到这样颜色,让人心都要清爽些。叶宁真已经快步走上前笑着道:“这冬日还难得看到这样景色。”曼娘见她虽怀了孕,却没有那样小心翼翼不敢动一步,心这才慢慢放下,也笑着道:“这所宅子还是曾祖父五十年前买的,这两棵树也是曾祖父亲自种下,笑说异日要看树下子孙成行,那时四祖父尚在,曾祖父对他期许远大,后来四祖父过世,曾祖父伤心不已,家里人口又比原来多,这才搬去现在宅子。”
  叶宁真捡起树下黄色的叶子,笑着道:“我虽没见过外曾祖父,却听说他是个极和蔼的老人。不过这些事,夫君也不晓得呢。”曼娘嗯了声:“我陪在祖母身边最久,这些事都是祖母告诉我的,还说当日祖母初嫁过来时,就住在现在母亲住的那个院子里。”
  说着曼娘的头微微一侧,徐大太太讲这些的时候,那长长的叹息还在耳边,人这一辈子,其实转眼就过去了,有些觉得特别重要的事,可能过了些时候就觉得不重要了,反过来也如此。
  身后响起林琉玫的声音:“在这住了这么多日子,还不晓得这些事呢,姐姐也该多和我说说。”阳光之下,林琉玫的笑容很甜,曼娘转身看着她眼里的笑容,伸手去拉她的手:“你要想听,我就慢慢讲给你,我们还有那么长日子。”
  林琉玫没有像平常一样悄悄地把手从曼娘手里抽出去,而是任由曼娘握住。叶宁真不由也在旁笑了,关于绵珠的事也无需再告诉曼娘,那两个人,和曼娘已经毫无关系。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又要到来,应酬开始变的稠密,曼娘也要跟了新安郡主出去应酬,陈家那里始终没有去,毕竟身份已不一样。倒是陈七老爷经常过来徐家,有时还笑着问曼娘,要不要让自己从中搭个桥,让她和陈铭远见一面?
  舅舅的玩笑常让曼娘羞红了脸,可是这个建议渐渐就在曼娘心中生了根,见一面陈铭远,问问他怎么就想到向自己求亲,毕竟当时他可是说过自己相貌平平的话,上次自己受伤,他还特地送来能让疤痕快速消失的药膏。
  这样一个生就一副好皮相的人,怎会突然转了性求娶自己,总不会是因他皮相太好,索性寻一个相貌平凡的?这问题在曼娘心里翻来覆去,有时想起恨不得立即去问陈铭远,可有时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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