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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曼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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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这是要找垫背的了,管园子的吴嫂子眼珠一转就道:“翠红姑娘,你也是知道二少爷脾气的,他玩耍时候不喜欢别人跟着,不如,你去问问奶妈妈们?”这些管事的婆子,一个个都奸猾似鬼,翠红的脸都气红了:“好,你们不肯说是吧?横竖出了这样的事,到时难免一顿罚。”
吴嫂子还是半点不动:“这话我们明白,可是少爷小姐们的事,我们是做下人的,哪好管?奶妈妈们和我们可不一样,她们是可以管的。”翠红心里也明白,这件事十之八|九是自家那位二少爷挑起的,可二少爷也是不肯吃亏的性子,以往都是让大少爷背黑锅,可是今儿牵扯进睐姐儿他们,再加上睐姐儿说的那些话,这黑锅谁也背不来,只有让二少爷受罚。
事情不顺利,翠红也只有回去,韩氏这会儿已经到了陈大太太那里,谌哥儿还在抽抽嗒嗒地哭,搂着陈大太太脖子在那撒娇,要陈大太太罚睐姐儿。陈大太太拍着谌哥儿:“和哥哥姐姐弟弟们玩耍,难免会碰到了,原先你和你大哥在一块玩,你大哥也难免碰到你,祖母不都罚你大哥了。可是现在是你不对,祖母也要罚你。”
听到自己要被罚,谌哥儿更加感到委屈,搂住陈大太太脖子不肯放:“祖母不疼我了。”陈大太太见韩氏进来,把谌哥儿交给她:“方才进来时候,那身上泥水满身的,我要让他去换衣衫,他不肯。我用件斗篷包了他,你带他下去换衣衫。”
韩氏应是上前接过儿子,谌哥儿见祖母不像平日一样,死死搂住陈大太太脖子不肯放:“祖母就是不疼我了。”儿子这样闹,韩氏的汗都要下来了,耐心地哄着儿子:“祖母不是不疼你,是要赏罚分明。”
谌哥儿怎听的明白,赵氏已经掀起里屋的帘子走出来:“哎,里面几个孩子真是乖,特别是慎哥儿,那么小的孩子,就会念诗了。婆婆您进去瞧瞧。”陈大太太被吵的头疼,听了赵氏的话也就起身,见陈大太太往里屋去,谌哥儿还要闹,韩氏把儿子扯过来,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打去,娘从来没有如此过,谌哥儿吓的一闭眼,这一闭眼就让韩氏心疼,索性抱起儿子,急匆匆往外走,谌哥儿搂住自己娘的脖子:“娘,连你也不疼我了?”
韩氏抱着儿子走出很远才对儿子说:“娘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只是你要听话。”谌哥儿还在哭:“可我一直都很听话。”韩氏还待再劝就看见刘婆子带了人抱了东西匆匆走出,看见韩氏母子,刘婆子急忙停下行礼。
韩氏看见刘婆子带着的都是些皮毛衣料,晓得那是给曼娘那边送去的,面上有件雪白的貂皮,记得这是去年陈太妃给陈大太太的,貂皮易得,难得是这件貂皮全身雪白不沾一丝杂毛。
韩氏见了这件貂皮,还托人寻了,但寻来的都没这件一样毫无杂毛。见韩氏看着那件貂皮,刘婆子忙道:“太太吩咐把这些送去给三奶奶,好给大小姐和两位少爷做衣衫呢,不然光穿棉袄,怎么受得住寒。”韩氏努力让脸上露出笑容:“听得福建地气暖,三嫂备的冬衣少也平常。”
刘婆子带着人继续走,谌哥儿有些难受地说:“娘,你抱的太紧,疼。”韩氏把儿子微微放开一些:“谌哥儿,你要听话,要努力读书,要像你三伯,别像你爹。”谌哥儿眉头皱紧,但感觉到自己娘和原来不一样,乖乖闭嘴不说。
刘婆子带了人来到曼娘住的院子,赵妈妈迎出来,刘婆子笑着道:“怎么不见你在三奶奶跟前伺候?”赵妈妈下巴往屋里一抬:“三奶奶在那教子呢,三奶奶的规矩,教子的时候谁都不许在旁边劝,连三爷也不许劝。说三爷太宠他们几个,见他们受罚就心疼。”刘婆子笑着说:“难怪大小姐和三少爷七少爷都这么规矩,原来是三奶奶教子有方。”
赵妈妈把她让到厢房里坐下,端来茶:“要说疼孩子,三奶奶比谁都疼的慌,可是这教起来,也是比谁都狠。钱嫂子还在那抹眼泪呢,其实看久了也就惯了。不过这才敢回来头一日,就和做哥哥的打架,这顿打,只怕免不了。”
刘婆子听出赵妈妈话里的意思,笑着道:“你也不用忧心,二少爷,多得太太的疼,又为四奶奶现管着家里的事,二奶奶是那么个软和性子,于是人人都捧着他,娇惯了是有的,但二少爷怎么说也是有人教的,不是那样全无教养的野孩子。这件事往小了说,不过是孩子们玩闹时候难免的,往大了说,哎,瞧我这话说的,这样小孩子家的事,哪还能往大了说。”
赵妈妈点头:“我也明白,可是我们奶奶毕竟离开已经六年,别的不说,今儿我进门时候仔细瞧了,有些管事的我都不认得。”一朝天子一朝臣,换在这样人家,一些管事的总是会被换掉也是难免的,刘婆子总要细细地和赵妈妈说了,有些老人是去了什么地方,有些还在家呢,只是不管事了,这家里现管事的都是些什么人。
两人正说的热闹,钱妈妈掀起帘子走进来,泪还在眼里打转:“多乖的孩子,三奶奶还罚他们抄书,二少爷的脾气,谁不知道。”赵妈妈塞杯茶给她:“你先喝杯茶,既罚了,刘嫂子,你也好去交太太的差,免得让太太等。”
作者有话要说:一大家子在一起,人多口杂,真是没事都能生出事来啊。
☆、124盘算
刘婆子不由嗤一声笑出来:“赵嫂子,你还是和原来一样利落;我可不成了;这些年精神越来越短了;若不是太太身边的老人儿越来越少,我啊,早就求回家荣养了。”钱妈妈接了赵妈妈塞过来的茶喝了口才道:“刘嫂子你啊,在别人面前倒罢了,在我们面前说这话,谁不晓得太太身边可是缺不得你?”
刘婆子面上也微微有些得色,起身走出去;见跟来的人还在那和冬雪她们说话,微一点头走到屋前,春雨已经挑起帘子:“奶奶,刘婶子来了。”屋里烧的暖暖的,家具什物都干干净净,帐幔这些都是新的,主人家一回来,似乎连这屋子都透着一股喜气。
曼娘已把外面的棉袄脱了,只穿着小袄和裙子坐在桌边写着什么,见刘婆子进来也没搁笔:“刘妈妈你先坐,秋霜倒茶来,我把这几个字写完就好。”刘婆子没敢坐下去,只是笑着问:“奶奶这是要记账?”
曼娘已把那字写完,指指规规矩矩坐在火盆跟前写字的睐姐儿姐弟:“他俩淘气,别说骂,连打两下都是怕的,索性就定下章程,每回做错了罚他们写大字。错的越多,写的大字也就越多。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他们有错,也是我平日教导无方,就陪着他们写。”
这样的法子,刘婆子还没见过,想赞叹几声竟不晓得该怎么赞叹,还是愣了下才道:“太太吩咐我给奶奶这边送几张好皮子,瞧奶奶可要做些什么。”说着跟在刘婆子身后的丫鬟们把手上的皮子放下,曼娘是有过见识的,只一打眼就晓得这些都是好东西,看见那张貂皮就道:“别的倒罢了,这张貂皮是稀罕的,婆婆未免太疼睐姐儿了。”
刘婆子笑了:“奶奶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瞧出这貂皮只够大小姐一人穿。去年太太得了这貂皮,说要大人,顶多只够做暖手筒,剩下的做个昭君套就没了。男孩子用呢,又怕他们淘气,白糟蹋了,就留给大小姐,正好能做一件小皮袄。”
曼娘摇头:“婆婆这就不晓得,睐姐儿比男孩子还淘气呢。”睐姐儿已经写完拿着写好的字走到曼娘身边,听了这话就皱起小鼻子:“娘,我才没有男孩子淘气呢,宋大哥他们爬树摘果子,我可不会。”曼娘点女儿额头一下:“还是没有罚到你心坎上。你是姐姐,哪能光知道欺负弟弟?弟弟们真要吵起来,你也该讲出道理来,而不是只知道打架。那样市井泼皮样的,哪是读书人所能的?”
睐姐儿的眼眨了眨:“就像娘给我讲的道理,可是娘,金嬷嬷说,有些人是不会听道理的,这时候就只有……。”睐姐儿没往下说,曼娘用手扶一下额头,对刘婆子无奈地道:“听听,这不是比男孩子还淘气?”刘婆子倒没想到睐姐儿只有这么一点点大,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道理,真令人刮目相看。
只是这样的话不是做下人的能接的,含糊混过,也就把这些皮子记下数目,都用做什么用途,让人送到针线房去,跟着送过去的,还有曼娘一家子的尺寸大小,要针线房这些日子都放下别的事情,专门为曼娘一家子赶工。
这边事了,刘婆子也就回去禀告陈大太太,进屋时听的陈大太太的笑声,赵氏抱了自己儿子,一岁大的娃娃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在那逗的陈大太太开心不已,旁边椅子上还排排坐了另外几个孩子,手里都拿着点心在吃。
见刘婆子进来,赵氏晓得她要和陈大太太说话,忙和奶娘抱了这些孩子们到隔壁屋去。刘婆子把方才在曼娘屋里所见都合盘托出,陈大太太细细听了才道:“果然你三奶奶还是和原来一样,不,不止一样,还更大方妥帖了。这么一比起来,别人可全不如她。”
虽然说的是别人,但刘婆子晓得直接指的是韩氏,不由轻声道:“四奶奶平日,忙于家务疏于照顾也是有的。”陈大太太的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两下,刘婆子腰更加弯了:“太太,我……”
陈大太太手抬起来:“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不过男孩子,长于妇人之手也不是什么好话。只是你四爷这些年,宦途颇顺,疏忽了儿子也是有的。”陈铭远被贬,原先被哥哥光芒笼罩的陈四爷就露出来,况且陈家也需要一个撑门立户的人。陈四爷沉迷宦途,孩子们的教养自然就交给韩氏,谌哥儿到今日这样脾气,不是一个人纵容出来的。
刘婆子见陈大太太自己揭破,恭敬道:“二少爷还小,明年才过七岁生日呢,这个年纪,慢慢教还是能教好。要说宠,谁小时候也没三爷那么得宠,可三爷还不是长成进退有度、知书达理的人。”陈大太太抿着嘴唇不说话,陈铭远虽然十分得到陈太妃的疼爱,可自小出入宫廷,面对的都是比他身份高贵的人,不学着进退有度都不能。
而谌哥儿就没这样经历,为今之计,也只有好好地让人寻一个先生来,毕竟现在家里这个先生,不过就是能教教孩子写字就罢了。陈大太太打定主意,也不说出来,只是道:“今儿的事,怎么都要罚,就学你三奶奶的,你去传我的话,让谌哥儿把兄友弟恭四个字,抄一百遍。至于振哥儿,今儿也算他受委屈了,让人去安抚了。”
刘婆子应是退下,陈大太太叹了声,果然贪轻松自在是不成的,瞧瞧这才几年,就闹成这样了。
韩氏听了罚的内容,虽然微有些不满可也要听了,让人磨墨铺纸伺候谌哥儿写字。谌哥儿听得祖母这样罚自己,眼里顿时包了两包泪,嚷着不写:“我又没错,为何要罚我,本来就该我扔他们,他们怎么能来扔我?”
韩氏算是知道婆婆为何要这样罚了,刚要劝儿子身边丫鬟翠玉就道:“奶奶,今儿这事,虽说二少爷的确不该,可是照我瞧,大小姐和三少爷的错更多,哪有玩耍时候就打人的理?三奶奶此时还先罚了,明明就是想瞧我们的笑话。”这话说进韩氏的心里,但也要呵斥翠玉:“该罚就罚了,你啰嗦这么多做什么,赶紧服侍谌儿写字,我去瞧瞧晚饭预备好了没有。”
谌哥儿见有人撑腰还要和娘诉苦,见丫鬟被娘呵斥,只得握着笔写字,但写的心不甘情不愿。此时天色已擦黑,翠红掌上灯,韩氏也就带了她往厨房去瞧晚饭预备好没有,今日的晚饭和平日不同,要欢迎陈铭远一家归来,那菜色都是陈大太太亲自拟定,是陈铭远爱吃的。
厨房也比往常更加精心,这让韩氏越发觉得糟心起来,一切似乎在陈铭远全家归来之后都变的不一样,丈夫的被器重,儿子的受宠,自己的被看重,似乎都要离自己远去。见韩氏面色越来越不好,翠红忙扶住她:“奶奶您这些日子定是累了,既要忙着过年,还要忙着把三爷一家的屋子给打扫出来,实在是辛苦。要我说,三奶奶想着奶奶您平日的辛苦,也不该拉下脸说二少爷。”
韩氏的眼泪顿时都要掉下来了,连丫鬟都能瞧出自己平日的辛苦,可曼娘怎么就不能体谅自己的辛苦,待自己和待别人一模一样,不偏分毫。韩氏不由叹一声:“这也没法,三嫂她毕竟才是这家里的长嫂。”翠红的唇一翘:“奶奶,您怎么说这样丧气话,三奶奶要掌家就由她掌去,她手里可是没什么人。”
这话提醒了韩氏,按说女子出阁后,随身带来的丫鬟使女往往配了这家的小厮管家们,自然就成了得用的人。可曼娘和陈铭远出外六年,原本的丫鬟虽各自配人,但留在院里的并不多,曼娘手上能用的也只有那么几个。纵曼娘再能干,没有人可用又能做些什么事?
韩氏却还要撇清一下:“胡说,这家里的人,还不是谁掌家听谁的,快别说这些话,天都黑了,把酒席送到外面,今日晚饭就摆在婆婆房里。”翠红当然明白自己的话对韩氏起到了什么作用。毕竟掌不掌家,对奶奶们的影响其实并不那么大,但对这些身边人来说,跟一个手里有权的主人和手里没权的主人,那可就是天差地别的事。
晚饭摆上,今儿算是一家子小宴,韩氏还是和原来一样,在陈大太太身边凑趣,夸睐姐儿的话那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赵氏在另一桌照顾孩子们,不时也说上几句,像是从没有过别的盘算。
谌哥儿原本还想装肚子疼不来吃晚饭,被韩氏死活拽了来,此时也只有坐在小孩子们坐的那桌,看着睐姐儿坐在陈大太太身边,自己的娘还在那不停地夸睐姐儿,嘴不知不觉地抿起,奶娘夹什么菜给他,他就吃什么,绝不像平日一样。
奶娘还觉得奇怪,怎么今日这个小祖宗吃饭这么好商量,再看那边吃的十分欢快的谨慎哥俩,奶娘自觉明白了,这小祖宗是害怕从此失宠吧?毕竟谁都喜欢乖巧懂事聪明的孩子。丫鬟端了一盘清蒸鱼过来,笑着道:“太太说了,三少爷和七少爷吃的欢,她也喜欢,特地把这送来。”
谨慎哥俩急忙学振哥儿模样站起来对陈大太太那边作了个揖,这才又坐下吃饭,本着好东西要大家分享,谨哥儿先给弟弟夹一筷子,又挨个从振哥儿到别的弟弟们各自夹了一筷子,这才埋头吃起来。
谌哥儿这回没有放进嘴里,而是低低嘟囔了一句,奶娘仔细听没听清楚,坐在旁边的振哥儿不由放下筷子眉微微皱起,谌哥儿声音虽然小,可振哥儿听出来了,没见过好东西的穷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站在韩氏的立场,这么多年一直管家什么的,突然一下来个人,什么都压过自己,心理失衡是很正常的。但心理失衡和到因此而给人下绊子,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125旧友
振哥儿很有心想像睐姐儿一样,那样大声地说谌哥儿不对;可还是垂下眼帘;娘说,有些事是必须忍的;总要等到自己长大以后;能顶门立户分家单过;才不需要忍。
一家子说说笑笑;面上瞧来十分融洽,一顿晚饭吃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刚吃完饭慎哥儿就困了;趴到曼娘怀里就闭上眼。见孙子困了,陈大太太也不好留他们再说说话;让他们各自回去歇息。曼娘带着孩子们回屋,把他们各自安顿下来,这才觉得又困又乏,回来才小半日,就出了这么多事,以后,还不晓得有多少鸡飞狗跳呢。
陈铭远脚步飘飘地进屋,见妻子柱着下巴坐在那,夫妻同心,陈铭远上前搂住妻子的肩膀,想安慰她一下,但说出口的竟是这样一句:“其实,我也一样的。”
出外六年,很多事情已经和原来不一样,纵是父子弟兄这些至亲,似乎也有些隔阂。陈铭远搂住妻子的手变的有些用力,曼娘转过身,手搂住丈夫的腰:“我明白,阿远,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在龙岩那样平静安宁简单的生活,更符合曼娘性情,可是陈铭远选择的,是另一条看起来十分崎岖的路,从一开始既已注定。
要得到多少赞扬就要在背后付出无数辛苦,这是曼娘从小就知道的事。陈铭远嗯了一声,把妻子搂的更紧,外面又飘起小雪花,京城的冬日比龙岩要冷许多,可只要心在一起,在什么地方又有多少区别?
陈铭远归家次日就被传召进宫,这样迅速,代表着皇帝对陈铭远的恩宠,或者该说,是太子对陈铭远的恩宠没变。
陈铭远进宫,曼娘刚用过早饭,韩氏就让人来请曼娘,说已从家里的家生子里,挑出十来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请曼娘去选人。
曼娘刚要起身,睐姐儿就伸手拉住她的衣襟:“娘,难道非要这么多人服侍吗?以后我走到哪里,都要一大群人跟着?”曼娘见女儿这一脸不甘不愿的样子,摸摸她的头:“你难道忘了娘曾说过的话了?”
好吧,睐姐儿把拉着曼娘衣襟的手松开,曼娘见女儿小脸整个垮下,捏捏她的脸:“现在已经不是在龙岩了,很多事都不一样了,以后娘会慢慢教你。”睐姐儿点头,很快又说:“可是娘,您说过的,关上门了,还是和在龙岩时候一样。”
女儿果然心心念念不忘这句,曼娘点头,吩咐珍儿照顾好睐姐儿,也就带了人往韩氏那边去。
挑人这种事,曼娘从不多放在心上,这些七八岁的小丫头,挑进来总也要再教个数年,才能真的给女儿使。故此只捡那看着说话简便的挑了四个,又给自己这院里挑了两个做粗活的小丫鬟,也就完了这事。
曼娘挑的轻描淡写,韩氏心里不由称奇,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让婆子们把这几个人都列到曼娘他们那边,刚要说话丫鬟就走进来道:“世子夫人来了,还带了仙游县主,太太说请三奶奶出去呢。”
韩氏本打算迎出去,听了这话生生把脚步停下,对曼娘笑道:“秦家表嫂这些年也十分记挂三嫂,常和我们说起呢。”曼娘应酬两句也就走出去,韩氏的牙咬在那里,手紧紧握成拳,谌哥儿已经跑进来,满脸欢喜地问:“娘,是不是颜妹妹来了,我要出去寻她。”
说着谌哥儿就要跑出去,韩氏只觉得一口血都要喷出来,喊住儿子:“回来,都这么大了,哪还能和你颜妹妹成日在一起玩?好好地和先生读书识字。”谌哥儿的眉皱紧,原先娘不是这样说的,娘说的是要多和仙游县主在一块玩,将来如果能娶了仙游县主就更好了。
韩氏没办法和儿子解释这么多,只得放柔声音:“你现在已经不小了,昨儿你没见你祖母夸你三弟,难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如他们?”谌哥儿的眉皱的更紧:“他们,不过是没多少见识的……”韩氏一把把儿子的嘴捂住,抬头看着奶娘:“你平日是怎么照顾二少爷的,这样的话也是他说的?”
奶娘心里叫苦不迭,面上还要诚惶诚恐:“是,是,那日小的没注意,让二少爷听了几句外面的村话,现在就说出来,是小的不是。”说着奶娘就跪下,往脸上打起耳光来,等她打了十来个,韩氏才让她停手:“以后再让我听见二少爷这样说,你也不需再伺候了。”奶娘急忙应是,谌哥儿觉得娘和原来都不一样,想问什么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皱着眉努力思索。
曼娘已和秦婉柔见了面,数年不见,秦婉柔早不是初见时那俏丽少女,身形有些丰腴,可那脸上的笑还是没变,两人互致问候,秦婉柔又让女儿仙游县主拜见曼娘,论私,曼娘和秦婉柔是好友,陈铭远和齐王世子是表兄弟,又是在内宅,曼娘也受了这一拜,笑着对秦婉柔道:“县主生的和你年轻时候差不多。”
秦婉柔手一摆:“你我还客气什么,就叫她阿颜就是。”仙游县主抿唇一笑,曼娘也让睐姐儿姐弟出来拜见秦婉柔,和仙游县主互相见了,秦婉柔就道:“你们小孩子家,还是下去自己玩去,年岁都差不多,正好玩在一块。”
睐姐儿最大,规规矩矩行礼后就和仙游县主他们去园子里玩去。对秦婉柔的反客为主,曼娘也不在意,给她拿了个点心:“我瞧你这些年日子过的不错,腰都比原来粗了,我昨儿才回来,你今儿就来瞧我,算你有良心。”
没了外人,秦婉柔也放松不少,眼斜斜地看向曼娘:“去,我不过是要来瞧瞧我女婿,长的虽说没有我亲家公那么俊俏,可还是不错,而且我瞧性情,也是个能照顾人的,我啊,就放心了。”当日指腹为婚的话还在耳边,曼娘不由哦了一声:“你别唬我,再说了,你家阿颜,还会缺了夫婿?”
秦婉柔伸手往曼娘腋下抓去:“去,在我面前可别这样。怎么,怕我女儿有依仗,欺凌你们吗?”曼娘往后一躲抓住秦婉柔的手:“得,你儿子也不小了,再过数年你都该做婆婆了,还这样做少女态,传出去,不被人笑话?”秦婉柔身子还是斜靠在那:“别人爱说什么由他去,别说做了婆婆,就算是做了祖婆婆,我要做少女态,谁也不许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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