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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曼婚-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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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儿子答应了,陈铭眉也就去寻陈大太太,和她商量怎么应付曾家那**人。还是按了弦歌说的,拿出五百亩田地,留给族内做祭田,再拿出几百两银子去族内打点,让他们别横生枝节。这事商量好了,具体也就交给陈五爷去打点,陈五爷连元宵都没过,就带了人往山东去,算着日子,也该到了。
陈铭远打个哈欠往床上躺去:“曾家那个族内,人也很不少,没有个个齐心的。再说五弟这些也是很精明的。可惜他就是不肯去谋个职位,要晓得,世事通达皆文章啊。”曼娘已卸好妆,躺到丈夫身边,听了这话就捶他一下:“这老气横秋的,连四十都没到呢。”
陈铭远呵呵笑了一声,并没说话。
过了元宵也算过完年,这要自立一支,就要立起祠堂来。陈铭眉陪嫁宅子的旁边那家,恰好丢了官要回家乡去,临走留了个仆人负责把宅子给卖了。
京城的宅子价高,不容易买也不容易卖,原本也来问过陈铭眉,当时陈铭眉想着还不知在哪里落脚,只回说考虑考虑,现在既要自立,就寻了人来要把这宅子买下。讨价还价,花了四千五百两买下这所宅子。
立契过户交割了银两,也就找人来做改建,先把两家中间的墙给拆了,再找了阴阳生来,定下西北角一个地方,重新盖祠堂。别的地方都慢慢地在改,只有这祠堂是要急速先盖起来。
到此时赵氏才晓得陈铭眉竟如此有钱,不由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娘家就有个和弦歌差不多大的侄儿,娘家嫂子也曾来问过的。被赵氏以弦歌母子既远道来投,手里说不定没多少银子,只怕到时弦歌的嫁妆还要陈大太太出钱。娘家嫂子心领神会,也就不提这事,可现在陈铭眉前后算着拿出上万银子一点眉头都没眨,再想起也曾有人说过,陈铭眉当日出嫁时候,嫁妆也是耀花人眼。这么些年,那些嫁妆也花用不尽,更何况还有曾老爷数任官的宦囊。
赵氏虽心里懊悔,可也晓得事已定了,再懊悔也没用,对陈铭眉母子比原先时,带了些从心底发出的亲热。这些弦歌立即感觉到了,忍不住对陈铭眉道:“五舅母原本因为五舅舅被外祖母差遣去山东,面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些不喜的,可这些日子,怎么突然对我亲热起来?”
陈铭眉把弦歌搂过来:“还不是因为我这些日子买宅子这些,漏了些家底。弦歌,钱财是最容易动人心的,能在钱财面前毫不动容,依旧待你,那样才是个好人。”弦歌立即道:“就如三舅母一样,三舅母这样的人,真是我从没见过的,那种大家之风,怎么都学不来。”
陈铭眉笑了:“那是自小的,你三舅母的出身,小小就见过别人一辈子都没见识过的。又是她祖母着意教的。”着意教的?弦歌不由皱眉,陈铭眉把当初俞徐两家这段公案说出,虽说那时我已出嫁在外,可也听说了,另一个女子,我也见过,灵气十足,长得又美,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彼此倾慕其实也算平常,当时我还在想,只怕你三舅母会受不过这个气,毕竟他们也是从小定亲,现在瞧来,是我想的太浅。”
这些事弦歌从没听过,不由有些发愣,陈铭眉摸摸女儿的发:“我告诉你这些呢,其实是想说,嫁人嫁人,也要看对方心里是不是有倾慕的人,若有这样的人,那就是再怎么好你再怎么喜欢都不能嫁过去。那时他瞧你,不是妻子,而是占了你心爱之人地方的人。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纵然你全心为他,生儿育女,帮助他升官发财,都是如此。”
弦歌嗯了一声,但还是小声道:“我也见过他,他和我说话来着,还说……”说着弦歌的面就微红,都有仆从跟随,有好事者让他们见一面也是平常事。陈铭眉抬起女儿的脸,见弦歌脸上微红,不由笑道:“少女情愫,历来都如此,娘只想嘱咐你,妾室通房,不过是玩意,只要不让男人为她们动心就是。”
弦歌又嗯了一声,声音很小地说:“除二舅外,舅舅们都没纳妾,我想,朱家也会这样吧。”陈铭眉不忍把女儿的梦给唤醒,轻声道:“但愿如此,不过,为妾室通房翻脸,不值当。”弦歌的眼开始变的晶晶亮,女儿是真的长大了,陈铭眉轻叹一声。
陈五爷这回回来很快,二月初就回到京城,当然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曾家的人来了三个,一位是现任族长,陈铭眉要唤六叔的,另一位是那位曾六叔的儿子,曾家目前唯二的举人,另外一位举人因为年纪已大,在曾家话语权并不算高。还有一位就是和曾六叔历来有些不对盘,陈铭眉要唤九叔的人“
曾九叔虽只读过几天书,身上更是没有功名,但一张嘴能说会道,又因他小舅子是县衙里书办,平日也出入县衙,做一些替人打官司的事。
世杰这支要自立,说通了他们也就差不多,不过场面上的事总要做,曾家说的是,让世杰亲自回来一趟,可陈五爷一琢磨,这事比陈铭眉上京麻烦多了,倒不如请他们入京来,进了京城,那不就任由自己家做事?
陈五爷把他们三人都安顿在客栈,特地出银子包了个大大跨院给他们住着,又暗地里吩咐小厮去柳巷寻了几个粉头过来窝伴着这三人,这才让管家陪着他们,自己回家把前后事项说了。
这也不出陈家人所料,陈大太太笑着说:“老五办事,那可真是没得说,先让他们在这京里玩几日,等差不多了,再让世杰去见他们。”陈铭眉是希望儿子自此后离曾家人越远越好,听自己娘这样说就道:“五弟办事,比你姐夫老辣多了,等这事成了,我让世杰好好地给你磕几个头,再给两个外甥,一人做套衣衫。”
陈五爷笑嘻嘻地说:“姐姐,只有你外甥们的,没我的,姐姐果然不疼我。”陈铭眉笑着道:“你的衣衫,有弟妹做呢,轮得到我吗?”陈五爷也笑了,回后面去瞧赵氏和儿子们。
等陈五爷走后,陈大太太又把曼娘请来,细细地商议了,这件事,必定是要借陈铭远的势,怎么个压人、怎么个说话,都要清楚了,务必要当时就答应,等世杰回去,也不过就是去祠堂拜别列祖列宗,请出祖父父亲的牌位,再把坟迁走,别的事一概都不管才成。
曾家那几个人,开头还装个羞,后来也就放开胸怀,和粉头们玩耍起来。昏天黑地滚了七八日,才算想起正事,忙让管家去请陈五爷,要见世杰。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当初写俞泠的时候,这种非世俗的人我写的挺束手束脚的。果然还是世俗里的人儿适合我。
☆、196算盘
管家诺诺应了;午时去请的人;到了快吃晚饭时候还没到;曾六叔不由皱眉:“虽说招待的好;可也没有七八天不见人的。”他儿子坐在下手;笑着道:“陈家也是事多,横竖都等这么些天;再等等也没什么”。
曾九叔独坐在旁,心里想的可和这父子俩想的不一样。胳膊拧不过大腿去,曾家在家乡虽也算大族,可和陈家这样家族比起来,那就什么都不是。有了这样肯帮忙的舅舅;世杰一家子疯了才会继续留在族内任凭族老们说长道短?
曾九叔此次来的目的,不过是看能不能再多捞些好处,陈五爷已悄悄许了他三百两的谢礼,若能让世杰应下那五百亩祭田分两百亩给自己家打理,那曾九叔这行目的也就达到。
曾九叔不说话,曾举人对他攀谈:“九叔,虽说我们之间,难免有些龃龉,但一笔写不出两个曾字,等世杰来了,那些事,还要你多帮衬。”曾九叔眼皮都没抬,三叔公这一家子打的主意怎不知道,想借此谋个官做,别人倒罢了,能帮忙说说也好。就三叔公这一家,真让曾举人做了官,那才叫欺压的一族人都没有话说呢。
见曾九叔不搭理,曾六叔的眉皱了皱,等自己儿子做了官,看怎么收拾你,面上却笑着说:“九弟,你是晓得我这个人的,平常性子直,又做了这个族长,难免得罪了些人。不过呢,水涨船高这个理想来九弟你也是晓得的,你侄子真做了官,你出入衙门办事岂不更方便?”曾九叔呵呵一笑,也不答话,只是摩挲着一个香囊,偶尔还举到鼻子边闻闻。
这香囊是粉头所送,曾六叔瞧了这香囊,不由摸一下袖口里掖着的荷包,这京城里的妓|女,果然和家乡的不一样,光这温柔体贴,家乡挂头牌的也赶不上她们的脚跟啊。想到此曾六叔凑到曾九叔耳边:“等事成了,我出钱,再包上几日。这三两银子一夜的粉头,和那五钱银子一夜的,真不一样。”
空口许诺也不拿点实际的出来,曾九叔把香囊收好,两边情形一比就晓得,陈家既富贵又大方,这一路上的花销都是他家出的,算了算总也有一两百,下这么重的本,是必要曾家答应,也只有曾六叔父子,才瞧不出轻重缓急,活该曾举人赴了两次都没考中,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
陈五爷一早就来了,不过是坐在客栈另一间房内品茶和管家闲聊,那边屋里的情形隔一段时候就有人传过来。都已喝过三壶茶,陈五爷这才对管家道:“把表少爷接来吧。”管家应是,陈五爷拿起旁边早已放好的一杯酒一口饮尽,这才抖抖衣衫往那边屋里走,一进屋就拱手道:“抱歉抱歉,因我无官一身轻,家里有些事难免都让我出去应酬。今儿又是宁国公府里娶孙媳妇,邱尚书家里的孙子满月,两边都有亲,推了哪边都不好,两边都去了,又被他们拉住灌酒,我说有事还是被罚了杯。”
曾六叔还想抱怨几句,可听了宁国公府和尚书府,又不敢问了。曾举人倒问出来:“还不知这两家是什么亲?”陈五爷坐下来还故意打个酒嗝:“宁国公夫人,和我母亲是两姨姐妹,邱尚书夫人,我要称声五姑母。”
“都是至亲、至亲。”曾六叔已经在旁连连道,接着脸上露出叹息:“另立一支虽也常见,可那都是因族内不和睦或者要迁走才另立的。我们族内和睦,世杰侄孙只是暂时住在舅舅家,这样就要另立,未免有些看着不像。”
陈五爷端了茶却没有喝,只是瞧着曾六叔:“晓得六叔你也是为外甥想,毕竟另立一支,就没有族人帮衬,可长久来看,外甥总归是要住在京城的,若不另立,到时祭祖上坟,都是件难事。”说着陈五爷把茶杯放下:“再者说了,当初在山东可是说好的。”
曾举人听自己的爹在那说话,总说不到点子上,不由有些着急:“陈老弟,我曾家名声怎么都已损了,总要做些补偿才是。”陈铭远晓得曾举人在想什么,若是那知道些是非的人家,帮一把也没什么,替个举人谋职,不过举手之劳。可这曾家若知道是非,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只是呵呵一笑:“五百亩田地做祭田,宅子给族内做宗学用,这些也够了。不过三位本是族内说一不二的,再各自送三位一百两做私敬如何?若再多了,我也只有去另想别的法子。”
这些也是当日陈五爷说过的,只是当日没说过另想别的法子的话,曾六叔觉得自己已经够软,谁知陈家还这样,不由哼了一声:“世杰呢,怎么说我们也是长辈,他也该来见见,还有侄媳妇。”
就晓得他们以为陈铭眉是软柿子,要随意捏呢,陈五爷笑容没变:“外甥每日都要上学,总要等下学之后再来。至于姐姐,她一个守寡妇人,也不好轻易见人的。”说着门外就传来声音:“五爷,表少爷已经来了。”
门帘掀起,世杰走进,在曾家这些人的记忆里面,世杰是个不爱说话,有些畏缩的孩子。可今儿进来的,是个穿了一身月白锦袍,脚蹬皂靴,发用一根玉簪挽住,看起来面红唇边,粉团样的可爱孩子。
这不会是陈家从哪里寻来的假的吧?曾六叔心里嘀咕,陈五爷已敲世杰头一下:“这是那边的几位长辈,你该过去见了。等到以后你自立一支,就是当家人,这些来往礼仪也该学起来才是。”
这话是说给世杰的,听在曾九叔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事情还没定下就这样说,证明陈家是势在必得,此时的优待不过是先礼后兵。曾九叔虽没读过几本书,常年出入衙门也晓得留得一线在的理,见世杰过来行礼,并不敢托大坐着,而是站起身道:“你父亲去世的早,原本我们该多照拂才是,可事总是不从人愿,以后你自立一支,有你舅舅们帮衬着,定要努力读书,不辜负你父亲才是。”
曾九叔这番话说的陈五爷点头,看来曾家也不是个个都不懂事,曾六叔父子俩面色有些变,见世杰过来行礼,曾举人忙扶住他:“其实呢,在族内也是好事,这么多族人帮衬着呢。”往日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曾举人父子对自己这样和蔼,世杰心里跟明镜似的,晓得这是为什么,郎声答道:“做侄儿的年纪虽小,可也能分得出什么是真的帮衬,什么是假的帮衬,叔叔若真想帮衬侄儿,就请许了侄儿出来另立一支。”
这个不知和谁学坏了的小东西,曾六叔在族内作威作福惯了,不由眉头一皱,打算说话,陈五爷已经笑嘻嘻地对世杰道:“你这孩子,方才我还在说你要晓得些来往礼仪,这会儿又这样了。等回家,罚你写十张大字。”
世杰也一脸笑眯眯:“写大字我也不怕,先生说了,等下个月,就让我开笔学写文章。”陈五爷捏捏他的鼻子,舅甥十分亲密。
曾家的人一时没有说话,都在心里各自盘算,曾九叔早已有了主意,四百两银子换句话,价钱也很对得起,笑着对陈五爷道:“几个侄孙有舅舅疼,又住在京城,为了以后计,另立一支是好的。况且我瞧侄孙儿也愿意出去,我们虽舍不得也不好拦,就应下,到时我们回去择日子开祠堂。”
这话让曾六叔父子大惊,陈五爷已叫人进来把世杰带出去:“这剩下的事就我们慢慢商量,他小孩子家,还是要回去温书。”世杰行礼退下,曾六叔才对曾九叔道:“老九,你昨儿喝的酒还没醒吗?什么叫你愿意了,我这族长都没答应。”
曾九叔原本也不怕曾六叔,此时更加不怕,笑眯眯道:“强扭的瓜不甜,人家既有意,我们也就成全,再说宅子和五百亩地也留下,族中也得了莫大的好处。难道还要死拖着不放手?六哥,你是不晓得官府难缠,到时真给你安个罪名,因此破家也不一定。旁的不说,就说你邱家那边的外甥孙儿,来了京城一趟回去不被吓病了好些日子?你姐姐心疼这个孙儿,来你家骂了好几趟,还逼得三婶子把两个金镯子赔了去压惊。”
为了三婶婆赔出去的那两个金镯子,曾六叔已和自己娘闹了好几场,那两个金镯子是三婶婆压箱底的东西,每个足有二两重,两个四两,就是四十两银子,这么大笔银子飞了,曾六叔怎不心疼?
此时听曾九叔提起,曾六叔还忍不住在心底骂自己娘是个败家娘们,拿两包点心去探病就成了,竟然还送出两支金镯,难道不晓得,这些钱财全是自己和儿子的?但当了陈五爷的面,曾六叔还是辩白几句。
陈五爷在旁瞧的好看,索性添上一把火:“听说顺天府现在查盗贼查的很厉害。真不答应,那我也没法子,这里就没法担保了。”曾六叔还没听出里面的利害关系,曾举人已经道:“我们可是有路引的,怎么会是盗贼,再说,我身上总有个功名。”
陈五爷施施然地道:“前几日有人也自称举人,顺天府拿了,查出他并不是举人,现在要拿他法办呢。”曾举人总读了几年书,晓得其中利害,若真被顺天府拿去,顺天府移公文去家乡问,来回总也要个把月,这个把月的牢狱下来,只怕还不等出狱,就已经死了。就算不死,等后来公文行到,辩白清楚,顺天府毕竟是禀公办事,顶多只说句抱歉,别的什么都没有,自己就白白受这个把月的牢狱之苦,现在陈家摆出一副不惜翻脸的架势,那以后也沾不到什么光,倒不如再要些好处。
☆、197议定
一打定主意;曾举人就笑着道:“陈五爷;你也晓得;我们是乡下来的;不知道事情;什么都要您帮忙教教,这另立一支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五百亩祭田和宅子做宗学,虽对族内有益,可我们这么远跑来,不过百来两,未免有些……”
陈五爷来之前已经得了嘱咐,要银子是可以,只要不过分,至于要谋职位这些,那就是另说了。陈五爷又是一笑:“我们家银子虽还有些,但姐姐说了,已经累我们众多,不让我们出银子,都是自己掏钱。这三百两,虽说不多,也是我攒了两三年的私房。若再多,那我只有回去和姐姐商量,孤儿寡母的银子,这样花用,实在是……”
陈五爷没有说完,却故意叹了口气。三叔公多方打听,也只晓得曾姑爷有一千亩田和这所宅子,还有城里两个不值多少银子的铺面。并不晓得别的产业,更不知道陈铭眉的嫁妆在哪里,分别是多少。
不过就曾姑爷的这些东西,已经让三叔公一家眼都红了,此时曾举人听陈五爷这么说,还以为陈铭眉手里不过就是这些东西,那所宅子不算,这田地一下就拿出五百亩来,背后还要立祠堂迁坟地这些,又是一大笔财物。况且曾举人也晓得,谋职位总是要上下打点的,要的不过是陈家这边出了这些打点的银子罢了,现在陈家既摆明车马说银子都是陈铭眉出的。,若逼的太紧真把陈家逼的翻脸,那可就得不偿失。于是曾举人笑眯眯地道:“我们也不是要令姐多出些银子,只是族内那么多人,我们说服他们总要多花些口舌,到时说不定还要再私下花些银子。”
话说到这就好办了,陈五爷又和曾举人谈起来,最后又多拿出五百两银子给族内,至于面前这三个,再多送一百两银子。这些钱对陈家来说不过是小钱,陈五爷却故意皱眉道:“哎,孤儿寡母的银子,也是苦挣出来的,到时说不得我们几弟兄各自再凑些出来。”
这话听在曾家人耳里是半真半假,又说了几句,定下如何开祠堂这些,陈五爷也就告辞,临出门前笑嘻嘻地道:“不过这住店和那几个粉头,是我陈家出的银子,三位可尽情玩耍,等定下日子启程,还有份薄礼相送。”
说着陈五爷拱手又是一揖,也就走了,曾家三人虽然老脸皮厚,也不由面上微微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曾举人才道:“读书人上青楼,本就是一桩佳话,爹爹、九叔,既事情已经定了,我们也就别辜负陈家好意,还是叫桌酒菜来。”
曾九叔自然同意,曾六叔鼻子里哼了声也答应了,这情形很快被人告知陈五爷,陈五爷打个哈欠:“不过就是这样,走吧,我们回去,还要去讨你表小姐做的菜吃呢。”那管家笑眯眯应了,也就服侍陈五爷回去。
陈五爷进门问过下人,知道陈铭眉母子都在陈大太太面前,也不让人通报,径直往上房去,老远就笑嘻嘻地道:“娘,事情办好了,你可要赏我。”掀起帘子的是赵氏,她粉面含嗔:“嫂子们都在呢,你就这样闯进来?”
陈五爷对妻子也嘻嘻一笑,径直进了上房,见了陈二奶奶和曼娘坐在那就笑眯眯地作个揖:“冲撞了嫂子们,嫂子们莫怪。”曼娘已经笑着道:“又不是初嫁过来时还要避嫌,现在都做了十多年的嫂子小叔了,五叔现在才想起道歉吗?”
陈五爷哎呀一声:“嫂子这张嘴,我可说不过。”陈大太太笑眯眯地道:“你三嫂最是宽厚不过,今日都说你,可想你有多顽劣。”众人都笑了,陈五爷这才坐下,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说完陈大太太就拍拍陈铭眉的手:“好、好,这件事情了了,我也放心了。以后你就安安稳稳地照顾孩子们,等满了孝,弦歌嫁了,也该给世杰和雅言寻好亲事。”
坐在下手一直没说话的弦歌脸不由微微一红,这红被陈五爷瞧见,不由问外甥女:“我记得你最大方了,怎么这会儿脸就红了?”陈大太太白儿子一眼:“你这做舅舅的还和外甥女开玩笑?该打,也不用讨什么赏,这顿打就抵掉了。”
屋里的人笑的更欢,陈五爷故意叫屈,陈大太太已经赶他出去:“去,去,我还是和你嫂子和媳妇说话,这赏,也是该给你媳妇的。”听了这句,赵氏也觉自己面上有光彩,笑着提醒丈夫:“今儿朱家那边送了份礼,指明送给外甥女的,我们才晓得,还有几日就是外甥女十五岁的生辰。”
未来婆家记得生辰,还送了礼来,这是对弦歌的肯定,弦歌一张脸顿时又红起来。陈五爷恍然大悟:“这是好事,我做舅舅的也该送份礼,媳妇,你明儿上一趟街,瞧瞧那银楼有没有合适的钗来,给外甥女挑一支。”十五是及笄之年,送钗正好。
赵氏笑应,弦歌一张脸红的更厉害,起身道:“我,我还是去隔壁屋子寻他们玩去。”说着就急匆匆走了,陈五爷也告辞出去,路过厢房时,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不由微微皱眉,其实生一个闺女来宠,还是很好。
曾家三人又在京城盘桓几日,也就告辞,陈五爷让管家送了厚厚一份礼过去,许他们三人的也不会少,曾九叔那多出的三百两,是管家悄悄送去的,说免得曾六叔他们看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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