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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曼婚-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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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事,才召你三嫂她们去?”赵氏早料到陈大太太会问自己,话也准备好了:“婆婆您想的太多了,三伯是陛下近臣,不定是三伯和陛下说起家里几个孩子,陛下就想见见,这也是有的。”
但愿如此,陈大太太由赵氏扶了进去,赵氏想了想又道:“方才收到五爷送来的信,说大姐姐那边的事已经办好,现在启程回来,算着日子,差不多后日就到了。”陈铭眉这回回转京城就和上回回来时候不一样,是奉了曾家这支先祖的牌位真容来的。
这总要择个良辰吉日才能请牌位真容入祠,这些牌位真容,就要先放在庙里供奉,等到了日子再大办酒席请亲友见证。陈铭眉往山东去时,那些搬家的事,就交给金姨娘料理。陈大太太不由叹道:“这回回来,你姐姐也要搬去那边宅子住了,虽说离的不远,可和原先住在这边,是两回事。”
赵氏笑眯眯地道:“婆婆想压见大姐姐,别人忙,我可是个闲人,到时我陪着婆婆,别说一日一见,就是一日三见,也没人会说个不字。”陈大太太不由瞅赵氏一眼:“就你这嘴甜,好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晚饭吃什么菜吧。”
赵氏抿唇一笑,和陈大太太商量起来,其实赵氏心里,也极想知道行宫那边到底为了什么才会诏曼娘母子前去,不过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哄好陈大太太,至于别的事,总是会晓得的。
果然如内侍说的,第二日傍晚时分就到了行宫,此时正是日落,天边晚霞炫目,红日正缓缓往下落。睐姐儿掀起帘子看着外面的晚霞,嘴巴都不由长大:“娘,您看,这晚霞真美。”
总算到达目的地,内侍也松了口气,笑着道:“章台落日,本就是行宫十景之一。”章台?睐姐儿的脑袋一偏:“我听阿颜说,行宫中有一专门赏日落的高台,就叫章台。”内侍对睐姐儿也很恭敬:“陈小姐说的是,这景也是因赏景之处名唤章台才这样命名。”
说话间已到了宫门,内侍却没带他们往行宫进,而是从旁边沿着宫墙一直走,这一路上曼娘也把那些纷乱的思绪给理清楚,不管出了什么事,自己都会和丈夫在一起,永不分开,此时见内侍不带自己入行宫而是沿宫墙走,心不由重又扑通扑通跳起来。
曼娘不由掀起帘子看冬雪一眼,冬雪会意,开口问道:“按理不是该先去觐见陛下吗?”。
内侍已经道:“跟随陛下来的大臣们,陛下照了旧规,让他们住在这行宫外,这会儿是往陈大人住所去。”直接去往陈铭远的住处,那就证明是陈铭远出了事,曼娘的手不自觉握紧睐姐儿的手,睐姐儿正托着下巴瞧着这四边的景,可这宫墙旁又没有什么人家,只能看见这一溜红色的墙和不时经过巡逻的侍卫们,猛地手被曼娘握住,不由小声叫了声。
曼娘低头看着女儿,睐姐儿从没见过自己娘这样的眼神,这眼神多了很多东西,睐姐儿不由伸手抱住曼娘的腰,往她怀里依偎。此时马车已到了一座宅子前,内侍下马对曼娘道;“陈奶奶,陈大人就住在里面,这院子住的,不止陈大人一人,只能委屈奶奶从边门走了。”
曼娘此时哪还挑这些礼,心都飞到陈铭远身上,扶了冬雪的手下车,门里已有小厮出来迎接,看见这小厮是跟来伺候陈铭远的,再看这小厮眼有些红,似乎刚刚哭过,又似十分劳累,曼娘的心顿时直往下沉,觉得嗓子都是干的:“你三爷,他怎样了?”
这小厮看见主母来到,只觉得压在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忙对曼娘道:“三爷他……”只说了三个字,这小厮的泪就往下落,内侍忙道:“陈大人在里面,究竟如何还请陈奶奶往里面瞧瞧。”
虽说行宫周围也没什么人住,但站在门口也不大合适,曼娘不由自主地把睐姐儿和谨哥儿的手拉过来,紧紧攥在手心,慎哥儿能感觉到娘这一路上的忧心忡忡,并没有像平日一样问东问西,只紧紧抓着谨哥儿的手进了宅子。
奶娘在后抱着绯姐儿,前呼后拥着曼娘进去。一进去是个小花园,转过假山才看见门,走进门内又走了一段青砖路,才到一座小院子,小厮已上前推开门,曼娘觉得自己的腿都快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了,睐姐儿已经伸手扶住曼娘,怎么也不能倒下去,曼娘暗自告诫自己走进院子。
一进院子既闻到一股药味,一个宫女打扮的正在檐下煎药,看见内侍带了曼娘他们进来,忙放下手里扇风的扇子上前给曼娘行礼:“见过奶奶。”这?见曼娘面色疑惑,内侍忙道:“陈大人高烧不退,这是陛下遣来服侍陈大人的。”
曼娘对宫女胡乱点一下头就掀起帘子进屋,屋内陈设简单,陈铭远正睡在床上,双目紧闭。曼娘也顾不得旁边还有人就来到陈铭远床边,伸手去摸陈铭远的额头,只摸到他额头发烫,再看他面色也是红的有些可怕,不用摸也晓得,此时身上定也红的可怕。
“太医已经给陈大人开了药,陈大人的烧已经退下了些,但……”跟进来的宫女还在继续说,“曼娘,”床上一直没动静的陈铭远突然无意识地吐出这么两个字,曼娘的眼里不觉有泪,上前握住丈夫的手:“我在这,阿远,我在这。”
似乎能听到妻子的声音,陈铭远的唇又动了动,唇边突然露出个笑来。“陈大人这两日,一直念着您的名字,原本是要送信进京的,陛下说这送信过去哪有宣召来的快,又怕您和太太他们担心,这才没说实话。”内侍见曼娘没有哭也没有说别的,忙在旁解释。
丈夫的手心滚烫,曼娘接过宫女送来的药小心地喂过去,陈铭远咽下药,突然睁开眼看向曼娘,曼娘看着丈夫和平时一般的眼,伸手摸向他的脸:“好好睡,我在你旁边。”陈铭远也不知道听到没有,眼又重新闭上。
曼娘这才对内侍道:“辛苦了,圣恩深重,容我在此先叩谢。”内侍见曼娘要行礼下去,忙伸手拦住:“陈奶奶的话,奴婢定会代为禀告陛下,陛下的意思,接陈奶奶来,本就为的照顾陈大人。况且陈大人高烧不退,也是因了二皇子,陛下深感不安。”
今上共有四子,年纪都还小,尚未分府出宫,皇帝来避暑,他们也跟了来。丈夫生病,怎会因二皇子引起?曼娘的眉不由微微皱起。
☆、205
不过此时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曼娘让冬雪送内侍出去,自己又坐在床边看着丈夫。睐姐儿几个也眼巴瞧着陈铭远;只有绯姐儿已经困的很,在奶娘怀里打着哈欠。冬雪已经走进来;轻声对曼娘道:“奶奶自然是在旁边服侍三爷了,少爷和小姐?”
不等曼娘回答;睐姐儿就抬头对冬雪道:“宋妈妈;我当然是跟娘一起服侍爹爹。”谨哥儿慎哥儿也不甘落后;曼娘拍拍他们两个的头:“你们太小;还是先下去歇着;等娘和姐姐累了,你们再来蘀换好不好?”谨慎哥俩点头,曼娘让小厮把他们和奶娘都带到厢房那边安置。
小厮应是后才看向一边的宫女:“这位黄莺姑娘;要……”曼娘抬眼望去,见这黄莺生的甚美,此时低眉顺眼站在自己面前,不由淡淡一笑:“既是陛下遣来,那我们也不能慢待了。冬雪,带这位黄莺姑娘下去,要像待客一样。”
冬雪应是,上前请黄莺下去。黄莺听到曼娘后一句,唇微微张了张,但也晓得分寸,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冬雪下去。等人都出去了,曼娘才看向丈夫,方才那个黄莺,眼可是没有离开丈夫的脸,陈铭远生的俊朗,又被天子重用,做他的妾室,对宫女来说,不算什么差的出路。可是自己不愿意呢,曼娘摸一下丈夫的脸,触手依旧滚烫,不过睡的比方才安静很多了,像是知道自己来了。
冬雪已经走进来,对曼娘悄声道:“奶奶,那位黄莺姑娘,瞧着,有些不安分呢。”天子遣来的宫女,和一般的侍女那是两回事,曼娘的眉微微一皱就道:“管她做什么,总要等你们姑爷病好。”
睐姐儿的眼瞪的大大的:“娘,什么叫不安分?是不是就是强要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还不择手段?”曼娘摸摸女儿的头:“是啊,所以遇到不安分的人,有时候就要先打消他们的念头,而不是让他们得寸进尺,然后这样的念头越来越大。”睐姐儿乖乖点头,路途遥远,她年纪还小,虽说着要服侍陈铭远,可不一会儿就伏在曼娘膝上睡着。
曼娘让冬雪来把睐姐儿背到厢房去睡,丫鬟已经进来道:“奶奶,太医来了。”曼娘请他进来,因在外面诸事不便,曼娘并没像平日一样回避。这太医虽不是常在陈家走的,可也见过曼娘,先给曼娘见礼才给陈铭远诊脉。
等诊完了才对曼娘道:“陈大人的情形和午时下官来时差不多,不过还算平稳。这高烧起的太猛,若要退,也只能慢慢退。陈奶奶休要忧心。”曼娘怕的就是丈夫有性命之忧,此时听到太医这样说才道:“病去如抽丝的道理我是明白的,您费心了。”
太医连道不敢:“别说有陛下旨意,就算没有陛下旨意,下官和贵府也一向交好,哪能不尽心?”曼娘又谢过太医,这才让人送太医出去。
太医走后,冬雪端来一些饭食:“奶奶,您先垫一垫。”曼娘着实是没有胃口,但照顾陈铭远总是要体力的,舀起筷子勉强吃了几口。冬雪又道:“这院子虽小,里面倒齐,还有个厨房,只是采买没那么方便,我问过了,要采买的话要去两里之外才有集市,而且这里虽不在行宫内,也是有侍卫会来巡视的,出入还要凭腰牌。不过我们还是有出入腰牌的。”
曼娘勉强打起精神问:“那这些饭菜是哪里来的?”冬雪说是同住一个宅子的姜侍郎听说陈铭远的妻小来了,特地命人送来的。
听到姜侍郎的夫人也跟着来,曼娘不由皱眉:“不是说那位姜夫人怀了身孕,怎么还跟了来?”冬雪小声道:“听说是姜侍郎说的,京城太热,才特地秉明陛下,带了这位夫人来,而且还听说……”
曼娘已经让冬雪不用往下说了,姜夫人怀了身孕,姜大奶奶管家日子久了,想要下个绊子让这个孩子没了还是可以的,姜侍郎也是人老成精的人,担心自己不在家中,护不住少妻肚子里的孩子,那时纵把那些服侍的人个个问罪也是无益,倒不如随身带着。曼娘不由摇头一叹,对冬雪道:“既收了人家的东西,你也捡几样吃食给那位姜夫人送去。还有,遣人回京报信,就说你三爷偶感风寒,陛下开恩才让我们一家子过来。别的千万别多讲。”
冬雪应是端着那些剩下的饭菜出去,曼娘看着床上的丈夫,握住他的手,但愿明日自己醒来,丈夫就已退掉一些烧。
蜡烛燃了一夜,窗外又开始亮起来,这里比京城要凉快多了,曼娘拢一下肩上披着的外衫,伸了个懒腰,夜里只打了几个吨,一颗心全系在丈夫身上。伸手过去摸了摸陈铭远的额头,没那么热了。
手还没离开额头,陈铭远的眼已经睁开,看着妻子眨也不眨:“原来真是你来了。”丈夫的声音十分干涩嘶哑,曼娘倒杯水喂给他:“先润润嗓子,别说话。”陈铭远的眼还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妻子:“不是你喂的药,别人喂的,我不喝。”
曼娘笑了,点丈夫额头一下:“你这个傻瓜,不喝药,病怎么会好。”陈铭远哦了一声才说:“别的女人喂的。”门被推开,睐姐儿走进来,见陈铭远已经睁开眼睛,啊了一声就对陈铭远鼓起腮帮子:“那我喂的呢?”
看见心爱的女儿,陈铭远越发欢喜:“睐姐儿喂的,也喝。”争取到和自己娘一样待遇,睐姐儿笑眯眯地趴到陈铭远床边:“爹爹,那我来服侍您,服侍您吃药,服侍您喝水,服侍您……”睐姐儿还要继续往下数,曼娘已经扯她耳朵一下:“还说你服侍呢,昨晚是谁呼呼大睡,睡到现在才起?”
睐姐儿的脸顿时红了,但很快就说:“可我比阿弟他们还要强些,他们现在还在睡。”陈铭远笑了:“嗯,我闺女起的早,心里更有爹。”这一醒过来就要护着女儿的架势,曼娘无奈摇头,丫鬟已经端来了药,睐姐儿小心翼翼服侍了陈铭远把药喝下去,陈铭远又继续睡。谨慎哥俩这会儿倒是真起了,听到睐姐儿说已经服侍了陈铭远喝药,弟兄俩大为失望,慎哥儿已经点着小脑袋:“嗯,我午饭也不吃了,就等爹爹醒了。”
这群孩子,曼娘用手拍下额头,奶娘也带了绯姐儿过来,抱过女儿逗了会儿,曼娘也让这几个孩子去写大字,别在这屋里挤着。谨慎哥俩不放心,叮嘱冬雪,爹爹醒来一定要告诉他们,冬雪点头称是他们才放心离去。
孩子们刚走,小厮就进来道:“奶奶,陛下和娘娘都遣人赏赐药材点心吃食。”曼娘忙出门迎接,来的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看见曼娘比平日还要恭敬三分,指着那些东西道:“药材是陛下赏的,那些点心瓜果都是娘娘听说奶奶您带了孩子们来了,特地吩咐送来,并让奴带一声,这比不得京城,若有什么缺的,让人说一声,娘娘那里尽有。”
皇后这句,不过是顺带的人情,却是极大的恩典,曼娘恭敬谢过,那内侍又进屋看过陈铭远病情,也就舀了银子离开。
等内侍走后,冬雪才道:“听说是二皇子顽皮,不好好上学,逃学出来去摘荷花,结果滑下去,又没带人,又不会水。前夜陛下恰好召见几位大臣商量黄河今年的水患,商量了整一夜,抄近路回去歇着,就遇见了,几位大人都已年过五旬,只有三爷一位年轻些的,叫侍卫只怕来不及,也就跳下去救了,等救上来三爷也喝了几口污水,当时没事,等过了午饭就发起烧来。”
曼娘瞧向丈夫,见他睡的安稳,不由摇头轻叹,冬雪又道:“陛下听的三爷高烧不退,当时就罚了二皇子,连二皇子的伴读和内侍宫女全都罚了,还说,等三爷病好,要二皇子亲自来谢。”
曼娘嗯了一声没有说话,门外已传来说话声,冬雪走出去问了就进来道:“那个黄莺,说要进来服侍三爷,还说,陛下遣她来服侍,她并不敢不尽心。”曼娘哦了一声就道:“你去告诉她,陛□边的人,我们并不敢使唤,前些日子因我不在,才累她服侍,还请她安心在屋里待着,等三爷病好,我自会带她去给陛下谢恩。”
冬雪应是走出去对黄莺说,床上的陈铭远又睁开眼睛:“我并不曾……”曼娘摸摸他的头:“我知道,不过人家既是陛下遣来,又照顾了你几日,总归要给她个交代。”陈铭远的眼顿时睁大,曼娘勾唇一笑:“你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是那种贤惠人吗?”
陈铭远尚未回答,冬雪已经进来,曼娘吩咐她去告诉谨慎哥俩,他们的爹醒了。冬雪出去后,曼娘才道:“我和你之间,只能有孩子们,别的什么都不能有。”即便这个女人是当今皇帝遣来,照常理既遣来也就没有退回去的理,曼娘也不愿意。
陈铭远对妻子露出笑脸,曼娘摸摸他的脸:“这张脸太俊了,难怪这么多人会动心。”那你呢?你是什么时候动的心,陈铭远很想问出来,床边已经多了三张笑嘻嘻的小脸,谨哥儿一本正经地问候父亲,慎哥儿手里端着水要服侍父亲喝水,睐姐儿眨着大眼问爹爹:“爹爹,您想喝什么粥呢,我给您做。”
一时屋内热闹无比,曼娘在那三张脸的后面,看着丈夫只是笑,这个问题不用问出来,在陈铭远的心上已经有了答案,不管何时动心,有这样的妻子已经够了。
☆、206 渐愈
妻儿在旁;陈铭远心情舒畅;再加上有曼娘的精心照顾;曼娘来了十来天后,陈铭远的烧就已完全退掉;不过脾胃还虚弱,每日只能进食一些稀粥汤水,要等再过几日,才能吃些别的食物。
陈铭远病重这些日子,也有同行官员遣人来问候或亲自探病;同住一宅的姜侍郎就亲自来过两回;有一回还带了那位夫人来。昔日的郎二姑娘;今日的姜夫人已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待人接物也和原来有些不一样;只是眉间本该属于新嫁娘的欢喜并不太多。
等姜侍郎夫妻走了,冬雪不由奇怪:“说起来,姜家和我们家,也没多少来往的,怎的这回姜侍郎待我们特别殷勤,若说官职,姜侍郎也是重臣,若说以后,姜侍郎要到告老,也有十来年呢,那时总能把儿孙安排好了。”
曼娘把姜侍郎那边送来的礼都收拾起来,笑着道:“姜侍郎不过是为他的夫人,姜侍郎现已五十有四,了不起能再活三十年,已称高寿,姜夫人这胎若是个儿子,到那时也不到三十,三十岁能有成就的又有几个?这不就希望姜夫人多结交些能帮忙的人,到时真有什么家难,也能有人帮着姜夫人。”
冬雪的眉微微一皱:“姜侍郎既有了这个念头,当时为何不索性娶个望族旁支?”曼娘笑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没娶进门,自然想着的是自己现在的儿女,等娶进门,过起日子来,当然也要为新人的儿女打算,这也不过就是人之常情。”
冬雪恍然大悟:“难怪说有后娘就多了后爹,人心是会变的。”人心会变,曼娘浅浅一笑:“这种事情,也不是一边变的,姜大爷年纪也不小,姜大奶奶掌家日子又长,谁晓得其中有些什么事?一边是娇妻幼子,一边是已长成的儿子,人的心总是会偏的。”
“娘,您在说您的心是偏的吗?”陈铭远渐渐病好,睐姐儿又恢复了原先的欢快性子,人没到声先到。曼娘瞧着奔进来的女儿,额头上又是亮晶晶的汗:“你啊,又这样了。娘的心当然是偏的,偏给你了。”
“不对,不对。”睐姐儿笑着摇头:“娘的心,明明偏向弟弟他们。爹爹,你说是不是?”陈铭远是被睐姐儿姐弟拉去这宅中小花园走走,此时腿脚还有些发软,靠在门口喘着气,听女儿这么问眉头就皱起来:“你娘的心,我不晓得是不是偏向你弟弟他们,可我的心,是偏向你的。”
这回连睐姐儿都不能说自己爹说的不对了,谨哥儿已经抱着绯姐儿进来,慎哥儿冲到曼娘面前:“娘,妹妹会走路了。”绯姐儿已快一岁,前些日子就在那呀呀叫着想下来走路,曼娘听小儿子这么说,伸手接过绯姐儿,把她放在地上:“好绯儿,娘瞧瞧你会不会走路?”
绯姐儿早就能站稳了,此时两只小手都扶在曼娘膝盖上,听了曼娘这话,眉头先皱了皱,陈铭远也坐下对绯姐儿张开双手:“来,到爹爹这儿来。”谨慎哥俩和睐姐儿也在旁鼓劲,慎哥儿见妹妹只站在那不动,急的抓耳挠腮:“妹妹,方才你可是走了好几步的。”
绯姐儿环顾一下四周,张开嘴笑了,这才迈开步子,第一二步还算走的稳当,后面几步就是跌跌撞撞,陈铭远把女儿抱在怀里,对曼娘得意地说:“瞧,还是我发现的吧?”慎哥儿很不满爹爹抢功劳,眼睛睁大一些:“明明是我先发现的。”
屋里的人都笑了,曼娘把绯姐儿接过来:“嗯,先走路了,那也要会说话。睐姐儿,你有没有教你妹妹说话?”,睐姐儿抬头:“当然有了,我教她叫姐姐,可她总不肯叫。”说着睐姐儿托住下巴叹了一声,陈铭远当然要帮女儿解围:“说话迟也平常,我记得谨哥儿那时候,一岁半才会说话。”
睐姐儿立即握起脸羞弟弟,几个孩子又闹成一团,丫鬟已经走进来:“奶奶,宫中来人了。”陈铭远病这些日子,帝后每日都遣人前来探望,曼娘忙起身出外迎接,来的还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见到曼娘就道:“都已是熟人了,奶奶又何必这样客气,昨儿奴婢已经回了陛下,说陈大人已渐渐痊愈,陛下十分欢喜。”
说话时进屋,那内侍又对陈铭远行礼,问候过,当然也不忘赞扬几句孩子们的乖巧聪明可爱,最后才道:“娘娘听的陈大人渐已痊愈,特让奴婢传旨,明儿让奶奶带了孩子们去行宫游玩,怎么说也是来行宫一趟。”
曼娘恭敬听完方道:“按礼该进宫给陛下娘娘谢恩才是,原本想着再过两日就求见陛下娘娘,谁知娘娘就先想到了。娘娘之恩,果然天高海阔。”提起皇后,内侍更加恭敬,笑着道:“娘娘还说,论起来还是亲戚,这又是在行宫,没那么多礼数。奶奶明儿进宫,可别拘束了。”
话虽这样说,礼数上曼娘可不会缺了半分,等送内侍出来,曼娘迟疑一下才道:“陛下圣恩,我还没到时候,就遣了黄莺姑娘来照顾夫君,还托赖黄莺姑娘细心照料,现在夫君渐已痊愈,黄莺姑娘的去处,陛下是什么个意思?”
不过一个宫女,内侍冲口就要说出这话,但想了想就笑眯眯地道:“当日陈大人病情危急,陛下见只有小厮,这才命宫女过来服侍,按说服侍的病好也就该回宫,只是陛下没有旨意,也不好随便做主。”
曼娘颌首一笑:“既这么着,明日我进宫给皇后娘娘谢恩时候,再问娘娘旨意。”内侍点头:“陈奶奶是谨慎小心人,您事忙,这就告辞。”曼娘让小厮送了内侍出去,也就回转屋内,叮嘱孩子们明日进宫需要注意些什么事。
次日一早行宫中就又来人,那时曼娘已带了孩子们收拾整齐,陈铭远病尚未痊愈,也只是随便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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