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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曼婚-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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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事。
次日一早行宫中就又来人,那时曼娘已带了孩子们收拾整齐,陈铭远病尚未痊愈,也只是随便叮嘱他们几句就看着曼娘带着孩子们上车而去。
车到宫门,曼娘带着孩子们下车,进门没走多远,就看见池中荷花盛开,随风而来的是荷花香味,睐姐儿深吸一口气,对曼娘笑嘻嘻道:“娘,这里的荷花,比太液池的还要好看。”
引路的宫女已经笑道:“陈小姐好眼力,行宫的荷花,比太液池还要多了十来个品种,特别是洒金,更是比太液池的要大而浓烈。”沿着岸边一直走,远处房屋高低错落有致,池内荷花盛开,间或有几个宫女驾了小舟在荷花中间穿梭采荷。
宫女笑着道:“昨儿淑妃娘娘提议,要在烟波亭摆一桌全鱼席,长宁公主和齐王世子夫人也在。”睐姐儿眼里露出惊喜:“那阿昭和阿颜也来了?”宫女应是:“仙游县主听得陈小姐也来,一早就和齐王世子夫人进宫了。”
睐姐儿不由笑的眉眼弯弯,慎哥儿伸手捅自己哥哥一下:“原来今儿还可以见见我们嫂子。”谨哥儿的脸微微一红,抿着唇不理慎哥儿,宫女不由回头一笑,领着曼娘他们往皇后居所去。
皇后居所也在湖边,无需出门就能看到荷花盛开之景,比起昭阳宫,要显得精致小巧一些,与皇后居所相对的,便是皇帝住所,围绕着帝后的,才是妃嫔住所,两宫太后却不住在湖边,而是在行宫内万寿山上居住。
宫女引着她们母子进去,先让他们在此等候,命人送上点心茶水才道:“娘娘还在太后面前问安,歇会儿才过来,请陈奶奶稍候。”曼娘起身应是,宫女也就退出。听说皇后还有一会儿才来,睐姐儿和弟弟们走到窗前看荷花,只有曼娘一人坐在位子上喝茶。
荷花虽好看,毕竟是在行宫内,孩子们也不能叽叽喳喳,睐姐儿看了半响坐回到曼娘身边,用手托着下巴:“要是能在这开一社就好了。”曼娘点一下她的额头:“哪能想的这么好?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辈子连这么一眼都看不到。”
睐姐儿嘻嘻一笑,谨慎哥俩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赶紧从窗口坐回到曼娘身边,先头那个宫女已经挑起帘子进来:“娘娘已经回来了,正在换衣衫,请陈奶奶稍候。”曼娘谢过宫女,正要重新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笑声:“好出奇的客人,竟连我们都不能见了。”
说着帘子被掀开,一个宫装美人走进来,面上笑容十分明艳,方才那宫女的眉微微一皱,对曼娘道:“陈奶奶,这是金美人。”
原来这就是皇帝宠爱备至的金美人,听说她本是歌女出身,三年前因一曲绿腰而在潜邸得到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宠爱。皇帝登基之后,先封宝林,再进才人,接着就是美人,一年半升了三级,若非她一直没有生育,九嫔之位也手到擒来。
曼娘定一定神,金美人虽十分得宠,却不过一个美人,此时又在皇后宫中,论理曼娘在此无需向金美人行礼。可金美人毕竟是皇帝宠妃,这样的人总是难惹的。见金美人言笑晏晏一副等着受礼的样子,曼娘脑中转了一下才对睐姐儿他们道:“你们几个,都忘了你爹爹是怎么教你们的,见了人怎么都不行礼?”
这一说缓解了尴尬,也让那宫女松一口气,金美人这个礼,本就在可受可不受之间,若真因此出了什么事,遭殃的可是她们。金美人没想到曼娘竟把事推到孩子们身上,秋波一转这才把跪地行礼的孩子们扶起来:“当不得当不得,快请起。”已经有宫女进来道:“陈奶奶,娘娘请您进去。”
接着这宫女似乎才看到金美人一样,笑着道:“金美人不是说去拿做好的玫瑰膏吗?怎么在这和陈奶奶说起话来了?”
☆、207 冲突
被这宫女一问;金美人的笑容变的有些慵懒:“听说娘娘这来了客人;我好奇;就想过来瞧瞧是什么样的客人。”后头来的这宫女已经浅浅一笑:“既瞧过了,还请金美人回去拿玫瑰膏。”说着这宫女已对另一宫女道:“你们陪金美人回去,免得金美人路上又起了好奇心;到时娘娘等不到玫瑰膏来。”
宫女应是;请金美人出去;金美人的眉微微一皱;也就走出这里。后头来的宫女才请曼娘出去;嘴里还笑道:“这里是行宫;终究比不上宫内森严,方才之事,还请陈奶奶不要放在心上。”曼娘道声无妨;已进了正殿。
皇后穿着家常衣衫,斜倚在一张椅上,和下面的一个宫装女子说话。曼娘和孩子们上前行礼,皇后忙命人扶起,又令曼娘母子坐下温言笑问几句陈铭远的病情和曼娘的起居,这才指了那宫装女子道:“这是淑妃,她听的你来,特地等在这,要道谢呢。”
皇后说话时,淑妃已经起身要对曼娘行谢礼,这礼曼娘怎么敢受,忙起身腿就弯下去双手去扶淑妃:“遇到溺者,自己又会水,拯之本是常事,陛下和娘娘已经数次关怀,今日淑妃娘娘也如此,太折杀妾了。”
淑妃这礼本就是个姿势,见曼娘的腿都要跪到地上,也就顺势直起,笑着道:“这礼不可受,可我还是备了几样薄礼,这可千万不能推辞。”说着淑妃身后的一个宫女已经走出来,手里还托了个盘子,一式四份,两样首饰是给两个女儿的,砚台和笔就是谨慎哥俩的,曼娘谢过淑妃,也就收了这份礼。
这些客套做过,皇后已对睐姐儿笑道:“你和阿颜阿昭都极好,今儿她们也来了,在这陪我们说话你孩子家也烦,我让人带你去找她们好不好?”睐姐儿站起身规规矩矩行礼下去:“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拉着睐姐儿的手把她拉起来,笑着又赞几句,也就让宫女带睐姐儿下去,又让内侍带了谨慎哥俩下去玩耍,这才笑着对曼娘道:“陈奶奶的这几个孩子,教的一个比一个好。”淑妃也在旁笑道:“还是齐王世子夫人有眼力,一下就看中了,给仙游县主定下这么好的夫婿。”
曼娘也谦逊几句,又谈几句家常。那位金美人重又进来,对皇后行礼过把玫瑰膏送上,皇后称赞几句让人收进去,有宫女进来回说烟波亭那里准备停当了,皇后对曼娘笑着道:“这一席,恰好也是淑妃提议,我还说,这也算是给你道谢的席面。”
曼娘低头一笑,皇后带了众人准备起身,金美人已经咦了一声:“原来这位就是陈通政的妻子,难怪淑妃娘娘也要等在这里道谢。说起来,妾记得陛下当日还遣了个宫女过去服侍,想来服侍的不错。”
淑妃也啊了一声:“这个宫女,我记得还是金美人你那里的,难怪这样上心。其实陈奶奶多个妹妹也没什么不好。”这个妹妹,曼娘没想到黄莺原来是金美人那里的,眉微微一皱,再听到淑妃这句,不由笑吟吟抢在金美人和淑妃开口之前就道:“淑妃娘娘真是聪慧剔透,怎么就知道妾今日来此,还要求娘娘一件事。”
难道曼娘真要开口收黄莺为陈铭远的妾,皇后面上忍不住露出讶异之色。曼娘已经道:“妾的婆婆膝下有两个千金,只是都已出阁,妾见婆婆身边少个知疼着热的女儿,又见黄莺姑娘温柔乖巧,就想起这事,想求娘娘开个恩典,让妾的婆婆收了这么个义女。”
陈大太太的义女,当然也是曼娘的妹妹,皇后看着金美人和淑妃面上的诧异神色,脸上笑容和平日有些不一样:“陈奶奶果然有孝心,这样的好事我哪能不许?”说着皇后叫声来人,宫女上前垂手侍立,皇后把这事交代了又道:“再从我这里拿一百两银子去,等以后陈夫人的义女出嫁,也当做妆奁。”
淑妃的诧异很快消失,接着就对金美人道:“恭喜美人了,服侍你的宫女,都得了这么大的福气,想必美人你,日后也会有好福气。”金美人原本是想为黄莺求做陈铭远的妾,谁知被曼娘轻轻避开,收了个妹妹,偏偏这比做陈铭远的妾要好许多,只得压下心中的翻腾对淑妃道:“多谢淑妃娘娘,既然娘娘都有了表示,那我也不能空手。”
听她已经失言,淑妃不由淡淡一笑,但见皇后也没什么表示,也就没说出口。皇后这才带着众人起身,行宫内美景处处,比外面凉快多了,曼娘却没有心情赏景,只是小心应对着,毕竟这宫里女人和后宅女人,是不一样的。
一路顺着走,快走到烟波亭,突然听到有孩子哭声,不等皇后发话,就有内侍顺着哭声寻去,掀起一丛柳枝,就见到几个孩子在那里,内里情形连皇后一时都忘了该做下一步指示。
几个人都眼熟,睐姐儿、阿颜、阿昭,地上还扔着几把花草,想是她们几个正在斗草玩,但和这美景不配的却是一个宫装女童抓住睐姐儿,手里正拿着一根钗去戳睐姐儿的脸,嘴里还道:“不许说我哥哥。”
阿颜和阿昭正在一边拉架,淑妃看的头晕目眩,下意识地就跪在皇后面前,皇后回神过来,忙命内侍宫女上前去把那宫装女童拉开,那女童被拉开犹自不服,踢打着内侍:“你们都给我放开,我要去见父皇,让父皇重重惩罚你们。”
“阿乐。”一直雍容华贵的皇后忍不住高声喝道,听到这喝声,女童这才停止挣扎,方才的凶神恶煞顿时不见,一张小脸立即就挂上泪:“母后,她们几个欺负我。”曼娘心疼女儿,只是皇后在旁,却不能上前安慰女儿,见阿昭阿颜胡乱给皇后行礼后就上前看睐姐儿的脸伤的怎样。
听到那女童这样说,阿昭已经忍不住了:“舅母,我们没有欺负乐妹妹,本来我们在这斗草斗的好好的,乐妹妹来了,也要斗草,谁知斗输了,她就满不高兴,指着睐妹妹要睐妹妹把发上的点翠钗拿过来做赔礼。睐妹妹不给,小声嘀咕了一句,她竟说赖妹妹辱骂表弟,要教训睐妹妹,扯下睐妹妹的点翠钗就拿钗去戳睐妹妹。”
阿昭口齿伶俐,几句话就把始末讲的清楚,那女童还在哭,她是淑妃所生,皇帝长女在三岁时夭折,她这位二皇女就得到无尽宠爱,从小又生的美丽,被人赞个不停。谁知睐姐儿回来后进过几次宫,连太后都说睐姐儿生的美貌远胜于她,她心中火气已经积聚久了。
今日恰遇到睐姐儿入宫,她到处寻睐姐儿,就为的要找个茬出了这口气。等见到睐姐儿头上戴的是周太后送的点翠钗,心里更为不满,见睐姐儿忤逆了自己的意思,索性就自己动手。此时听阿昭说出实话,哭的更加大声:“母后,是她们诬赖我,明明是她诬赖二哥。”
阿颜秉性温和也忍不住了:“皇嫂,方才的事我瞧的一清二楚,睐姐儿不过说,这钗是太后所赐不能给,并没有诬赖二侄儿,二侄女如此,未免也太有失皇家尊严。”淑妃在那跪的胆战心惊,听到自己女儿还在那颠倒黑白,额头上的汗都滴落到地上。
孰是孰非,皇后一眼就看到,把依旧哭闹的二公主交给宫女,上前抬起睐姐儿的小脸瞧了又瞧,那钗本软,二公主虽用尽了力气,也只在脸上花红一些,只有鼻子旁边斜斜地一条直到嘴边的划出点血。
皇后看着那些印子,脸色越来越糟糕,对淑妃道:“把你女儿带下去,这样的教养,我从没见过。”淑妃原本还真怕睐姐儿脸上破皮出血,毕竟女儿脸面要紧,等见到睐姐儿脸上只微微出了一点血,也不像是会留疤的样子才放心下来,听到皇后这话,忍不住要张口,可还是没张口。
二公主听到皇后要淑妃带自己下去,哭的更厉害:“母后,我并没有错,不过是无心。”皇后喝道:“住口,无心?无心你有两道印子从眼睛旁边过了,亏得有阿颜阿昭在旁边拉着,不然伤了客人,你让我怎么对你父皇交代?”
说着皇后就叫来人:“把二公主身边的奶娘宫女内侍,全都关起来,二公主这样霸道,怎么没人来回一声,真以为天塌下来,有陛下顶着吗?”跟二公主来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听到皇后这个命令,吓的抖成一片,有个奶娘哭着道:“娘娘,并不是奴婢们不劝阻公主,只是公主哪里肯听?”
皇后冷哼一声,怎么会听,内侍宫女们早上来把跟二公主的人全都拉下去,二公主从没见过皇后发怒,而这怒火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由吓得瑟瑟发抖,偎依在淑妃怀里不知道说什么。皇后袖子一拂,淑妃已经明白求情是没有用的,只得带着二公主给皇后行礼后退下。
曼娘已拉过女儿,见女儿脸上纵横着那几条红印子,一颗心都纠着疼,当了皇后她们的面,又不能哭,只是握着女儿的手:“疼不疼?”睐姐儿摇头:“不疼,有阿昭和阿颜帮我,若不然,就,就……”
睐姐儿就之后就再没说出别的,皇后听到,越发明白是为什么,对睐姐儿柔声道:“你这破了皮,先回我宫里上药,这全鱼席也不能吃了,让她们去撤了,改成一般的席面。”
宫女闻声应是自去吩咐,睐姐儿不肯说,阿昭可不会不说,嘴已经撅起:“舅母,不是外甥女告状,是这种行径实在不该,要吵架也可以,哪有拿了钗就往人脸上动的?”
☆、208 太后
当今天子恭敬嫡母钱太后;长宁公主是钱太后所出,爱屋及乌,阿昭在宫廷内也十分得宠;自不用那样小心谨慎。阿颜搂着睐姐儿的肩,见皇后看向自己,也点一点头。皇后飞快思索就对曼娘道:“今日之事;确是我的不是;本该叫宫女内侍们好生跟随才是。我既为二公主嫡母;也就先代她赔礼。”
皇后作势要行礼,曼娘哪里敢受,抢先跪下道:“小孩子在一起玩耍;难免会吵几句嘴,娘娘如此;岂不折杀妾等?”虽然嘴里这么说,曼娘心里对睐姐儿自然是心疼的,手依旧紧紧握住睐姐儿的手。
皇后也是做娘的,明白做娘的心,况且二公主原先还小,宠着些也没什么,现在渐渐大了,真要闯出什么祸来,那才叫丢皇家的脸,借此给她个教训也好。想到这皇后忙伸手把曼娘扶起,语气更加温柔:“席面总要些时候,索性先回去我那里,把令爱脸上伤口给处理了,不然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落下疤才让我一辈子都不安呢。”
“哎,要不是这如花似玉的脸,也不会惹来这样麻烦。”阿昭听到皇后的话,忍不住又嘀咕了,皇后瞧阿昭一眼,阿昭已经笑嘻嘻地挽住皇后的胳膊:“舅母,您说是不是?”这样一来,皇后倒不好说她了,只是捏捏她鼻子:“你这丫头,这几年越发稳重多了,那几年……”
皇后没说完阿昭的眼就闪了闪:“舅母,哪能说人家小时候的事?”金美人忙在旁说了几句凑趣的话,曼娘也无心去看这些,只是不时看向女儿的脸,睐姐儿反安慰自己的娘:“娘,不怕的,真要留个疤,有那样只看面容的男子,还不如不嫁。”
皇后不由回头瞧一眼睐姐儿,对曼娘道:“陈奶奶教养孩子,教养的很好。”曼娘忙恭敬谢过。一行人已回到皇后殿内,太医早已等在那里,皇后也不让太医行礼,就让太医先瞧瞧睐姐儿伤口如何。
这一路走来,风一吹血已经凝在那里,虽是个小伤口,可伤在脸上又是皇后嘱咐,太医哪不敢尽全力,仔细看过又用清水洗过伤口上了药后才对皇后道:“所幸伤的不厉害,每日敷药,三日之后等结了疤,再换白玉膏敷了,并不会留下疤痕。”
皇后点头道:“如此就好。”门外已经传来声音:“皇后不是说在烟波亭摆全鱼席吗?怎么又回来了。”这样说话的男子在整个皇朝只有一人,殿内所有人都行礼迎接,只有皇后起身对着走进来的皇帝笑道:“陛下怎么过来了?”
皇帝示意众人起身,看了眼殿内众人不由皱眉:“朕是听说你唤了太医,怕日头太晒,你又中暑,这才过来瞧瞧,现在瞧来,很好。”这样家常的说话,京中传说,帝后恩爱甚笃,私下如寻常夫妻一样是真的。曼娘心里不由想起各家说过的,帝后平日相处的话。
“舅舅。”阿昭已经叫了声就指着睐姐儿对皇帝道:“要不是二表妹伤了睐妹妹,我们早在那吃全鱼席了。”皇帝看向一边规规矩矩站在那的曼娘母女,一眼就看到睐姐儿脸上敷了药,那眉就皱起:“这怎么回事?”
皇后把方才的事都说了,最后方道:“已把服侍二公主的人都先关起来了,妾已命淑妃把二公主带下去先行教导。”皇帝的眉皱起:“淑妃近来是怎么回事?两个孩子都教不好,先是二皇子逃学落水,若旁边没人经过,这会儿只怕宫里就要办丧事,今儿又是二公主这样做,哪有半分教养可言?”
帝后说话,旁人都不敢插嘴,只有金美人唇边不由露出得意笑容,淑妃倒霉,同为嫔妃,金美人自然乐见。
有宫女走进来:“慈和太后来了。”慈和是钱太后徽号,见嫡母到来,帝后忙带着人出去迎接,刚走出门就看见钱太后扶了长乐公主的手走过来,看见阿昭,钱太后这才松口气,拉过外孙女瞧了瞧:“你好好的,怎的有宫女说,你和乐儿在池边打起来了。”
难怪惊动了太后,原来是宫女传错了话,皇帝忙扶了钱太后进去,赔笑道:“儿子正在和皇后说这事呢,伤了的并不是阿昭,而是陈通政的千金。”钱太后在正中坐下,让众人都起身才笑了:“嗯,乐儿越发出息了,今儿都能伤了重臣的千金,明儿啊,只怕就要把宫女们的命都不当回事了。到时外面传起来,都会说,皇家的家教啊,果然是独一份。”
这一句让皇帝急忙跪下:“儿子教女不严,着实不该。还请母后息怒。”皇帝这一跪,众人又都跪下,太后看也不看皇帝:“我并没有怒。只是皇帝你也想想,阿昭是二公主表姐,阿颜是二公主堂姑,既有长辈也有亲戚,二公主都能不管不顾,用钗对人下死手。异日呢,旁边没有人时,岂不就是别人遭殃?天家儿女,自然尊贵,可也没有视人命如草芥的?”
皇帝忙道:“母后教导的是,儿子因膝下儿女少,除太子外,未免对别的孩子教养有些松懈,才让他们接二连三闯出祸事。儿子定会叮嘱皇后,对孩子们的教养越发紧了。”钱太后这才看向皇帝:“起来吧,今儿的事,并不是我为阿昭出头,只是想起昔日你父皇在时,是怎样教导你们,不由有些感慨罢了。”
说着钱太后就垂泪,皇帝起身后忙温言安慰,皇后又捧过一盏茶请太后先润润,太后接过茶喝了口才招呼睐姐儿:“过来给我瞧瞧。”睐姐儿忙走到太后跟前,不及行礼就被太后拉住手问疼不疼?睐姐儿乖巧地答了,太后点头,又见睐姐儿发有些蓬乱,想是方才那根钗被二公主扯下后还没来得及整理,顺手就从发上拔下根碧玉簪:“那根点翠钗,我记得是周妹妹赏的,既被二公主拿去,也就罢了。这根,你先拿着挽头发。”
曼娘忙上前开口道:“小孩子在一起玩耍,难免会有口角纷争,太后这样相待,让妾十分惶恐。”钱太后把睐姐儿交给宫女让她们带睐姐儿下去换衣衫重新梳妆才对曼娘道:“你知礼,教出的孩子也是知礼的,这很好。可是一味以孩子年纪还小推脱,今年二公主已经八岁,也不算小了,总也要让她晓得,不是要星星月亮都能要到。陛□边需要的,是谏臣而不是谄臣。”
曼娘跪下行礼道:“太后教导,妾牢记于心。”钱太后示意曼娘起身才对皇帝道:“我老了,也不愿烦什么心,就想过几年安稳日子,国泰方能民安啊。”皇帝再次恭敬谢过,钱太后才对皇后道:“今儿既然来皇后这边,就在这里摆午膳吧。”
皇后忙命人去传午膳,还笑着道:“若知道母后要来媳妇这用膳,媳妇就该亲自下厨为母后做几道可口小菜才是。”钱太后笑了:“你是皇后,是这后宫当家的人,那些孝心可表可不表。只要把妃嫔们都安顿好,孩子们都教好,这个后宫和和睦睦的,就是对我老太婆最大的孝心了。”
皇后忙应是,皇帝也道:“既如此,就让二公主搬到皇后这里吧,淑妃那边……”皇帝还在沉吟,钱太后就道:“淑妃是个宽厚的人,可有时候未免太宽厚了,心又软,别人几滴眼泪她就先心疼起来,要我看,不如降一降她的位份,让她晓得有时心太软了,不光害了别人还害了自己。”
降位份什么的,皇帝微一迟疑就道:“母后说的是,淑妃跟随儿子多年,儿子也觉她宽厚慈善,可居上位者,有时宽厚慈善未必是别人的福。”说着皇帝就叫来人:“传旨,奉慈和太后令,降淑妃为昭媛,二公主也交由皇后抚养,至于二皇子,”
皇帝沉吟下才道:“禁足三月,三月内作文十篇,抄录论语三十篇。”内侍跪下领旨而去。曼娘此时晓得,这是钱太后要借此教导皇帝,哪里敢开口求情,只和旁人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听着他们母子说话。
一时午膳传来,皇帝给钱太后敬了一杯酒,也就告退出去。等皇帝走了,钱太后才招呼众人:“都别拘束,说起来,这屋内的人,都牵连有亲呢。”长宁公主是太后爱女,坐在太后左边笑着道:“阿颜就是陈奶奶的儿媳妇呢,说起来,还是秦夫人有眼力,一早就为仙游县主定下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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