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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负之愿成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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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笑:“难怪孔夫子说君子远庖厨,美食当前,没有几个还能保持君子的身段。”璟然道:“烤鹿肉就该自己动手,生熟自便,这样才有情~~趣!”
素素又将厨房灶上一直炖的山鸡汤拿出来,鸡汤很香,素素喝了一口:“好香,如果云姐姐和程俊哥哥在就更好了,人多,热闹!”
璟然低着头喝汤:“我喜欢跟你待着。”素素眼微动,低头喝汤不言声了,璟然也红着脸不说话。
半晌,素素站起来笑着说:“等着!”说着去了厨房,端出两碗山楂酪。素素道:“今天我们吃了好些肉,吃些这个,开胃,消肉食积滞。”
璟然笑:“我看以后不用请郎中了,有你就行。”素素一挑眉:“这话要让我师哥听见,牙都笑掉了。记得小时候有次,我捉弄他,给他饭里下药,结果他没事,把我给药倒了。”
璟然笑:“怎么会?”素素很泄气:“被他发现了,换了碗。不过他也没得安生,不但要照顾我,还被师父罚。”璟然摇头:“桑落很疼你。”素素大声道:“那是,有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留着。”
她指指脖颈上的玉坠儿:“这个是他去西域得来的,费了好大的功夫,那次很危险,差点没从昆仑山里走出来。”
素素说得笑起来:“回来的时候,破衣烂衫的。像他那个人,是最爱干净的了,我记得那天他在屋里洗澡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我在厨房里烧热水,烧的脸都给熏黑了,不知烧了多少锅水。这块玉包了好几层贴身放着,找了最好的师傅给我打的,”素素望着天空。璟然没说话,吃着山楂酪。
素素指指左耳:“这个耳坠子也是最好的南海珍珠,我十五岁那年他送我的,可惜丢了一个,”璟然的眼神慌了一下。
素素继续道:“那次他被南海当地大户人家的小姐看上了,强留在家里,那小姐跟他单独关在屋子里好几天,他这个人还真是定力好,好悬没做了人家的女婿。”说到这里,素素哈哈大笑,璟然也笑起来。
他问:“他为什么没娶妻?”素素吃了口山楂酪道:“他一直爱慕一个女子。”璟然“哦”了一声,素素笑道:“我原先还以为他等我长大呢,想着说不定我成年了,就嫁了他了。我觉得这世上我最喜欢就是他了,他最喜欢的也是我了。谁知道,”她狠狠的往嘴里塞了一口肉:“竟不是我!”
璟然一笑:“那这个女子一定与众不同。”素素点头:“是不同,是一个任何女子站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的人。”
璟然很好奇:“是谁?”素素眼角一斜他,吃了口肉:“怎么,你有兴趣?”璟然很无奈的摇摇头:“不是,那为什么不娶她?”
素素声音沁出一丝无奈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情这个字,怎么说的清楚,有时候就是阴差阳错了。爱人的方式各有不同,有人选择两情长相守,有人选择相忘于江湖,”璟然听得心里掠过一丝悲伤。
素素语气有点悲凉:“我师哥比我幸运,那女子一直在等他。或许有一天,他们能相守呢。”素素戚戚的笑了下,语气很无奈:“这世上,太多阴差阳错的故事,许多的遇见,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我们都是被安排了行程的人,世事再千变万化,结局都一样。”
没等璟然说话,素素吃完最后一匙山楂酪,放下碗:“天色很晚了呢,先生早点睡吧。”
素素站起身,将碗盘筷匙收拾到一起,去了厨房。她背着身沉默的刷洗碗盘,璟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她的背影却那么悲伤。
将一切收拾停当,素素擦了手,放下袖子,见萧璟然站在厨房门口,她挤出一个笑:“先生还有事吗?没事去睡吧。”
璟然向她走了一步,素素往后退了退。璟然道:“我再不会强迫你。”素素有点尴尬。
璟然看着她:“素素…我想…抱抱你!”素素低着头,眼里现出泪光:“别!”璟然上前一步站在她面前:“素素…”素素别过头,双手挡着脸,往外推他,眼泪夺眶而出:“别…先生…我会离不开!”
璟然握住她的手:“那就再也别离开,你只要把手交给我,剩下的事情我来办。”素素想抽出手,璟然抓的更紧,将手放在自己胸前。
素素哭了:“求…你了,先生,别…逼我,你…要的…我不能给。”璟然哑着声音:“能给。”
素素摇头:“你就当我…。是一个…意外吧!意外的相见,注定的别离,先生,你会…幸福。”素素抓着他的衣襟低着头痛哭。
萧璟然抬着头,心中有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我不愿辜负你,也不想辜负我自己。”素素摇着头哭:“没有谁辜负谁。”
天空像一个巨大的黑幕,将他们牢牢的罩住,萧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已近深秋,凉意甚浓,俩人就在寒风里站着,心是彻骨的冷,素素哭的璟然的心碎了一地。
止住了哭声,素素长出口气:“我是最不爱哭的,我觉得我笑起来好看。”素素用手擦掉眼泪,抬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转身回房间了。
站在房门口,素素手扶着门框,朗声道:“我想先生记得我的笑。”说罢,进屋关上门。璟然站在院子里,半晌,回到书房。
人生这盘棋,若一意孤行的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走,究竟是柳暗花明,还是满盘皆输。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第二天素素起床,打扫好了庭院,要打扫书房。推开书房的门,看见璟然趴在桌上睡着,素素拿件衣服盖在他身上,灭了灯。
她双手抱在胸前,站在桌旁,打量着萧璟然,小声道:“面若秋月,色如春晓,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你这个人,干嘛长的跟桑落一样好看,怎么能眼睫毛比我的还长。”
她摇着头嘴里发出啧啧声,萧璟然闭着眼“扑哧”一声笑了,素素吓了一跳,红了脸,惊叫着:“妈呀!”慌得连蹦带跳的逃出去了。
本章国学经典
章名:晚亭有灵犀
出处:张孝祥《减字木兰花》一点灵犀寄目成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出处:王绩《野望》
夕阳薰细草,江色映疏帘
出处:杜甫《晚晴》
夕阳无限好。
出处:李商隐《登乐游原》
君子远庖厨
出处:《孟子》《梁惠王章句上》
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出处:这句话描写嵇康
本章拙作
《绊云山赏夕阳连句》
夕阳无限好,日暮盼鸟归。
霞晚渔歌唱,近夜绕远炊。
牛背无人卧,农樵伴影回。
青山黛眉婉,绿水朱唇染。
尚品菊花酒,尤恋草中英。
素手捻地梨,还念糖毛栗。
轻舟逐梦近,罗衫舞娉婷。
飞鸿昏黄下,清影月如花。
《米糕歌》
但见云之色,桂花裹胡桃。
稻香杵臼净,珍馐是米糕。
正文 第十二章 暗香疏影无人处—相欺(一)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北方管这天叫小年。记得小时候,从腊八当天,敬佛喝粥开始,就进入过年的准备期。腊月二十以后,大街上、胡同里就有人摆上对子摊、书春摊了。但凡有人走过,就能听见“揭对儿,来揭对儿,买横批,饶福字儿”的叫卖声。“饶”就是免费送的意思。
我在《恰好只遇见你》中写到过,赵彧的字写的好,陈芷兰过年的时候就连哄带骗的让他写了春联和福字到各个宿舍推销,也摆过早市,被赵彧埋怨有辱斯文。确实有学生以此来赚点零花钱。不过我大学的时候,不认识像赵彧这样能舞文弄墨,笔走龙蛇,铁划银钩的帅哥,就只好跟宿舍的同学到小商品批发市场批发了春联和福字,到各个宿舍推销。挣来的钱就呼朋引伴到附近的涮肉店搓一顿。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那首童谣,好像一进腊月,耳边就会时不时的想起: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杀年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守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想必你的家乡也有相似的童谣。一过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都忙活起来了。
印象中的新年就是从这天开始的。记忆中,小时候北京过年,北风呼呼,雪花飘飘,彻骨的寒冷,却满心的温暖。那时候,寒冬腊月里,跟着小伙伴们在院子里跳猴皮筋,跳房子,脸冻得通红,鼻涕哈啦的。看见母上父上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回来,就跑过去翻她的提兜,我妈就递给我一块还有点温乎的炸糕或者糖耳朵,或者是清真超市里的枣泥馅切糕,现在想起来,那甜味淡淡的,很香。
对了,是该提醒我妈该去买切糕了。
其实不用我提醒,母上早就从腊八开始念叨了,今天一大早就拉着父上坐57路去了。从腊月二十三开始,天天都有好吃的,平日里对我喝来呼去的母上,也温软起来,脸上挂着笑,我再淘气,她也会隐忍的瞪两下眼,将狮吼功暂时隐了起来。炸了带鱼,煮了肉,我也能跟我爸偷偷摸摸的捏两块,躲到一边,喜滋滋的,跟捡了大便宜似的,悄悄吃了。
记得有一次说起以前过年,我母上大人一脸的大人大量,了然于胸,不跟我们一般见识的口气:“你俩偷偷摸摸吃的那些个东西,我全瞧见了,知道吗?过年,谁跟你们计较,切。”
如今过年,他俩还是在一进腊月的时候就开始念叨。以前总说过年是给孩子过的,这几年我倒是觉得,年是给老人过的。以前他俩给我忙前忙后的买新衣服,给压岁钱。如今,我给他俩置办新衣,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封一个红包,老小孩们就高兴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现在过年他们还是早早置办很多年货,一直吃到二月二都吃不完。我埋怨,现在什么买不到,现吃现买多好,父上一边收拾着带鱼一边说:“这是乐趣,过年的乐趣。”那边母亲炸肉丸的香味扑鼻而来,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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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别厌烦,接下来,上正文。老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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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疏影无人处:这世间哪有许多的锦瑟年华谁与度,倾心也罢、钟情也好,终是要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相欺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冬天来了,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素素依然每天很开心的,絮絮叨叨,笑颜如花。有空的时候还继续到书院里去,带着那些学生们玩,给他们吹牛说自己的江湖轶事,给他们做好吃的。璟然常常坐在书房看着素素和孩子们一起游戏,心里想,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这天,天阴沉沉的,空气里尽是潮湿的味道,素素站在书房门口:“好像要下雪了!”璟然也出来看了一眼,道:“走吧!”半个月前,就约好了,今天要到绊云山去看徐尹。
素素穿了丁香色袖边和衣边镶了绒绒兔毛的小袄,茄花色夹着银线的坎肩儿,下着鹅黄色的棉裙。笑意盈盈的看着萧璟然。璟然穿一件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包了玉色的边,腰系暗银锦带,外头披着一件艾叶褐色大氅,俊朗飘逸。璟然拿了一件浅云色竖领的锦缎夹棉披风给她披上。素素莞尔一笑,“走吧!”
冬天的绊云山,幽谷冷寞,山麓凄清,素素的心里闪过一丝悲凉。一片枯叶跌落在她脚旁,素素心里叹了句:一字无题处,落叶都愁。她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身后的萧璟然一把扶住,“牵着我。”璟然走到素素前面,伸出手。“山路太窄了,牵着不好走!”素素道。
璟然没理她,径直牵了手,也不看她,继续上山。素素想挣脱,萧璟然握的更紧了。素素垂着眼,跟着他。
到虚庐的时候,天空开始落雪了。一推虚庐的门,素素叫着:“夫子,我们来了”。徐尹站在房门口,看着这一对璧人儿,捋着长须点点头。虚庐里一片暖意融融。
徐尹和璟然坐在室内下棋聊天。素素褪了披风,走到厨房,在灶膛里埋了几个红薯,炉上煮一壶姜茶,坐在厨房里跟青林青墨开玩笑聊天。
青墨抱着膝,望着素素道:“素素姐姐,你上年埋在院子里的梅子酒,前几天,我们拿出来了。”素素道:“你不说,我倒忘了,好喝么?”青林点头:“夫子喝的时候说,好喝,素素酿酒的功夫还真不弱。”
素素撇撇嘴:“那是。”青墨道:“明年开春了,你再酿吧,再酿些桑葚酒,夫子最喜欢喝了。”素素面上掠过一丝悲色,心里念:“开春了,也就就此别过了。”她看着被炉火晃得通红的少年的脸,莞尔一笑:“姐姐给你们唱首歌吧!”青林青墨忙点头。
素素清清嗓子,望着门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朗声唱:
青石桥边儿一杯酒用的什么花
河面儿上的鸳鸯呀齐头水中划
绣房里的姑娘为谁心牵挂
院儿里桃花儿艳我把它摘下
结三分愁肠把两分相思化
埋酒曲一分,还有痴心泪几把
待到来年春又来,红豆又一荚
月下心事不用猜且把桃花酒饮下
春风已把心上人儿带回家
书房里的徐尹和璟然听见素素清亮的歌声,停下手中的棋,萧璟然的嘴角淡淡笑意。徐尹捻着胡须,微笑不语。
一曲唱罢,青林青墨使劲儿拍掌,厨房里飘出红薯和姜茶的香味。素素站起身,从炉膛里刨出红薯,细细的吹了灰,给青林青墨一人一个。一手拎着姜茶,一手端着一盘烤红薯,走进徐尹的书房。
门刚一开,徐尹就说:“好香的红薯!”素素笑着跪坐下来,摸了一下徐尹的茶杯,茶杯凉了,她把徐尹和璟然杯中的冷茶倒掉。徐尹忙道:“别倒,我的鸠坑,才喝了两遍,你可知这鸠坑品质极优,一般五泡还能享受到极佳的茶香风味,可惜了。”
素素扬眉一笑:“难不成您是想学卢仝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徐尹听她说个不停,着实有趣,哈哈大笑:“难为你记得这般清楚,”璟然也笑起来。
素素一边斟上姜茶一边说:“我也知道鸠坑的好处,只是鸠坑不可冷饮,冷饮会腹泻。”徐尹一点头:“素素喜欢什么茶?”素素不假思索:“六安。”璟然心里一暖,徐尹看了一眼璟然:“璟然喜欢什么茶?”璟然道:“也是六安。”
徐尹意味深长:“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只要你坚持,定能寻得那盏属于你的茶。”说着喝了口杯里的姜茶,刚煮好的姜茶热气腾腾,璟然看着素素弯弯的嘴角眼眉,竟有点微醺了。
徐尹喝了口姜茶:“素素,有你来,老夫我才有这好吃好喝的!”素素笑着说:“下次来,记得给钱!”徐尹问:“为什么?”“每次来,都惦记着让我带好吃的上来,这些不要钱吗?”
素素玩笑道:“我没钱,花的都是先生的钱,春天您要吃最鲜的鱼,说什么鱼之味,乃百味之味,吃了鱼,百味无味。夏天您说菇菌散寄林碧荫,玉碗清鲜笼袖抿。入了秋,又说什么九月食雌蟹,十月食雄蟹。这天寒地冻的又感慨,庐中敢无梅花酒,软温红碳照壁炉,我又巴巴的,赶紧取了新鲜的梅花酿了酒。人家先生家里也没有金山银山的,您这么个吃法儿,早晚也得吃穷了。今天吃了这烤红薯,喝了姜茶,不定口里又冒出什么五言七律的,为难我呢!”素素小嘴吧嗒吧嗒不停。
璟然听她口无遮拦的,刚想制止她,徐尹喜欢素素的心直口快,聪明伶俐,毫不以为意,仰头哈哈大笑,看着璟然,指着素素说:“听听,我这刚一句,她这里倒有一车等着我呢!”璟然也听她说的有趣,摇着头喝了口暖暖的姜茶,眼里心里柔了一片。
徐尹对素素说:“你这张嘴呀,不知将来得许个什么样的人家,碰上个什么样的郎君,才镇得住!要不就得璟然这样的,完全不搭理你,冷着你!碰你一鼻子灰。”素素脸红了下,抽抽鼻子,冲着徐尹“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萧璟然的心里早就漾开了。
正文 第十二章 暗香疏影无人处—相欺(二)
走出书房,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素素披上斗篷,一个人走到后面的梅园,梅花开的还不盛。素素走到梅树下,周围除了雪落到树上、地上些许的簌簌声,很安静。冷风吹过,素素的心里凉凉的,刚才徐尹的话还在她耳边响着。
想起去年满园梅花开的时候,她折了梅,不等通报闯进书房,看到璟然端坐席上,如星一般的眸子牢牢将自己锁住,那一刻,自己就成了他的囚徒。只是时间到了,待到一夜春雨,万物复苏之时,再不能赏遍烂漫chun光。毕竟再灿烂的chun光,最终也是要落花成泥,不见本来颜色。
素素手抚过冰冷粗糙的梅树,抬起头,雪一片片的落在脸上,倏地便化成泪,滑过脸庞。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敛了脸上的悲色,一回身,正对上萧璟然如星的眼眸:“要回去了吗?”素素笑着问。
璟然道:“徐夫子想跟你下盘棋。”素素一笑:“徐夫子是变着法子让我抄书呢,”径直向回走。萧璟然看着素素的背影,刚刚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梅树下,消瘦的背影,他好有冲动,走过去,将那个让他梦萦魂系的人儿揽入怀中。而她腮边的那滴泪,让他的心结成冰。
书房里,璟然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下棋,徐尹捋髯:“素素,你的棋艺没什么长进呢!”素素一嘟嘴瞥了一眼璟然:“他扰的我。”徐尹笑:“他坐那儿不言不语的,怎么就扰了你了?”素素道:“没说话,见我下的不好,眼睛总瞪我。”璟然脸微红:“我没有。”
徐尹哈哈一笑:“王质烂柯,只看就能醉心棋局,已忘春秋。他看他的醉了,你若如王质,任他看去,是你自己心乱了。”璟然脸红到脖根,素素也给说了个大红脸。
徐尹捻起一颗棋子:“所谓“人事三杯酒,流年一局棋”,若是知己,自然无需言语,便可道尽衷肠了。”素素眼神一暗:“岁月如盘,光阴如子,子越下越少,年月不也越过越少么?若自以为能守住棋子,看的清世事黑白,能握住命运,才是真的不自量力呢。”璟然心里一紧。
徐尹看着素素:“主宰命运的不是棋,落子时不只为步步为营,是为了打开心中那片天地。岁月过往,故无法重来,如同落子无悔,但山高水远,黑白之间,暗藏人生玄机。种种谜题,只有走到最后,方能解开。”素素不答话。
徐尹指着棋盘:“你看,这盘棋终了,人不是还在呢么!”璟然看着素素,素素低着头,手里捻着一粒棋子。
跟徐尹道了别,璟然和素素往山下走,下山的路很滑,俩人都走的小心翼翼,素素一路嘴不停,扯东扯西,萧璟然也不答话,等回到镇上时,都已经掌灯了。素素走的累了,头上冒了虚汗,有点气喘吁吁。她扶着墙站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璟然帮她擦擦汗,素素有点虚弱的朝着他笑笑:“谢谢先生!”
璟然拉着素素的手一转身,把素素背在背上,素素一惊,忙要下来:“不要不要,我自己走”。璟然也不理她,慢慢往前走,素素继续挣扎着下来,璟然说:“别动,小心摔着!”素素不敢动了,伏在他背上,不说话。周围白茫茫一片,雪影竟也将前路照的很亮堂。
素素问:“先生,我重吗?”“很重!”璟然嘴角含着笑。“哦?为什么呢?我病了那么久,竟然没有瘦?不对,一定是今天穿的有点多!”素素自言自语。“我以前老让师哥背,他就总说他背了个小猪,还是个唠里唠叨的话唠猪!”璟然笑出了声,素素有点不好意思。
“素素…”过了良久,璟然突然说话。
“嗯…”素素伏在他背上,有点含糊不清的答道。
“你…愿意…吗?跟我一直…走下去?”萧璟然抖着声音。
“嗯??”素素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萧璟然一回头,素素闭着眼睛,已经在他背上睡着了。他笑着摇了摇头,快步向前走去。素素闭着眼睛,眼泪簌簌的落在萧璟然的背上。
回到小丘庐,璟然把素素小心的放在床上,为她褪了斗篷,脱了鞋,盖上棉被。他坐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看她闭着眼睛睡的香甜:“素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璟然红着脸低垂眼眸:“真的很喜欢。”他为她掖好棉被,轻轻关上门,回房了。
素素在黑暗中泪眼婆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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