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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负之愿成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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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歆望着窗外温暖的阳光,丑儿一进内室,怔了一下:“娘娘,没有味道了!”
  言歆一笑:“劳烦你给我打水,我要沐浴。”丑儿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准备好浴桶,言歆褪了宽大粗布的衣裳,沐浴更衣。
  她坐在镜前,描眉梳妆,粉衣绿裙,玉簪绾青丝,环佩翠叮当。丑儿看到静静坐在窗前的言歆,竟也呆了,她心里叹道:“真美啊!怪道皇上怎么都不肯放手啊!”
  言歆坐在廊下,看着那方碧蓝的天空,三月的熙风轻柔拂过,几缕暖阳温情抚摸,婉仪宫庭院的桃花开得正艳。眼前的七八棵桃树,展开自己的羽瓣密密匝匝,似粉色的霞霭,朦胧了天地界限。
  微风徐来,言歆抬眼望着天空,她抬手遮在眼前,阳光从纤手隙缝里柔柔穿过,几片花瓣,被风领着落在罗裙上,如粉玉一般。
  言歆捻起花瓣搁在手心,对站在身旁的章楠说:“章楠,还记得在尊源庄的时候,这个季节,你总跟蓝衣嚷着要吃我制的桃花酥吗?”
  章楠望着灼人妖艳的满树桃花:“庄里的桃花颜色更美些,这里的,总多了些艳俗。”
  言歆说:“你去采些来,今日,我再制些与你吃。”章楠不解的看了眼身旁面似芙蓉,眉如柳,瑰姿艳逸的言歆。
  言歆婉婉的笑:“今日,是三月初十,落儿满月了。”章楠心中一悲,点点头。
  他信步走到桃花树下,摇动树干,桃花如雨般飘落,他撩着袍子,接那纷纷扬扬的花瓣。庭前的言歆仿若又回到了尊源庄,看见蓝衣绕在章楠身边,明媚的笑着,俩人在桃花树下追逐嬉闹,桑杨与师父坐在凉亭里,安静对弈。那时,庭前的一树桃花,开的真艳啊!
  言歆默念:“千叶桃花庭中艳,香梢满树几华年。杜宇声啼春归尽,可怜再无故人还。”她望着桃花树下的章楠,眼里起了雾,挽起嘴角,凄凄一笑。
  言歆亲自到厨房制了桃花酥,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打发了丑儿去睡,她与章楠对坐灯下,言歆为章楠夹了一块桃花酥:“尝尝,这里的水不比咱们家里的山泉水。”
  章楠心中隐隐的不安:“师姐!”
  言歆笑着:“吃吧!”说着,给他斟了一杯酒:“章楠,虽说咱们再也回不去尊源庄了,但你和蓝衣都还在,我很高兴呢,为了我,你跟蓝衣不能相守,师姐对不住你们。”
  章楠接过酒一饮而尽:“当日若不是师姐,恐怕我早就…”
  言歆再给他斟了一杯:“你走吧,带着蓝衣,走到天边去。蓝衣跟我说过,要与你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捡竹建屋,养一屋子的孩子,远离世间的纷扰,相守白头。”
  章楠心里一热,又饮一杯:“我答应…了她的,要…护…着…你!”他眼皮越来越沉,酒杯掉在地上,昏睡过去。
  言歆理理章楠的头发:“章楠,我去找你师哥了,待你醒了,快些走,带上蓝衣,帮我们带大落儿。”
  言歆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今天便是重聚的日子了,桑杨,原谅我迟了这些日子,人世浮沉,几多沧桑,我们这一路都是那样的坎坷多舛,蓝衣说,落儿很好呢,我来了!”她看见桑杨站在云端,青衫飘逸,俊朗脱尘。他笑着伸出手:“歆儿,我来接你了。”言歆粲然一笑,望着他笑颜如花。
  。
  花事了,情深至此爱未了。
  梦中了,纤云临镜画不了。
  眼闭了,朝云暮雨相随了。
  心愿了,人间天上终聚了。
  。
   

第七章 归于其室(二)
更新时间2015…5…17 19:21:28  字数:2047

 第二天一早,杨溥正在偏殿批折子,内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皇上,不好了!”
  杨溥不抬头:“什么事?”
  内侍跪在地上:“言…言…言美人殁了。”
  杨溥头顶一个炸雷,他扔下笔:“你说什么?”
  内侍抖着声音:“言美人殁了。”
  杨溥踉跄着跑下来揪住内侍的衣领:“谁让她死的,没有朕的命令,她不能死,朕不让她死,她得活着。”他一把将内侍推倒,踉跄着狂奔到婉仪宫。
  婉仪宫里依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恶臭尽除。丑儿跪在床前,泣不成声。
  杨溥三步并作两步踉踉跄跄奔到床前,言歆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静静的睡在那里。她杏面桃腮,柳眉如烟,绛唇映日,身上穿着水绿色罗裙,外罩一件淡粉的轻衫,发髻上插着那只她最爱的玉簪花的粉玉簪子,那是笈笄之年,桑杨送她的。那神情仿佛在做一场美梦。
  杨溥扑到言歆床前,抖着双手抚摸她的脸:“言歆,言歆,你只是睡着了,是不是?你除了这满宫的恶臭,穿上罗裙,是为了给朕看的,是不是?你终于肯要朕了,是不是?”
  他凑上前,看着粉妆玉琢,兰熏桂馥的言歆,刚要将唇覆上去,脖领被人一把薅住,直直甩出去一丈远。
  章楠的眼睛冒着火:“你怎敢这样亵渎她!”
  杨溥撑起身子哑着声音:“她不能死,朕不许她死,朕是这天下的王,王的命令谁敢不从,言歆,你给朕醒来,朕给你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只要你开口,日月星辰朕都可以给你。”
  章楠狠狠的说:“你将她囚于这繁华耀目的金屋宫室,只怕比茅屋草舍还寒冷,哪曾给过她半分温暖。你夺走她最爱的人,在你一把火烧掉尊源庄的时候,她也早就化成一片灰烬了。”
  杨溥瘫在地上,哀叹:“初见她,立于庭前,穿着嫣红的罗裙,浅笑盈盈,那样的明静如水,温润淡定,那么的美。在朕病的火烧一样时,是她的手让朕安静,那双眸子里有那么多的爱和温柔。朕觉得她就是尊源庄最清丽的一抹月光,而她身后的那轮骄阳应该是朕,也只能是朕。朕要她的温柔只为朕,朕要她的爱。要她肯对朕笑,朕可以给她这世上最好的。可是,朕看到的却是怜悯。朕宁肯她恨朕,这起码还算是强烈的情感,朕不要她的怜悯。朕是这天下的主,朕要做天下的主,朕也要做她的主。”
  章楠道:“你疯了,自古以来,多少天子王侯以为自己掌握天下所有人的命运,做的了所有人的主,孰不知,自己也不过是江山这盘局中的一枚棋子。你以为自己权倾天下,实则连选择黑白的权力都没有。”
  杨溥红着眼睛:“这座婉仪宫是朕亲自设计的,朕亲自督工建造,朕多希望她能留意到这墙上的每一幅画都是朕亲自为她画的,这床幔,这合欢被,这鸳鸯枕,这是朕与她的婚床。朕要在这铜花镜前为她理妆画眉,在桌前与她谈诗论画,朕抚琴,她起舞,同宿同眠。”
  章楠打断他,斥道:“你痴心妄想,像你这样的人,怎会懂得言歆?”
  杨溥疯嚷:“朕不需要懂,朕要的是结果,不论是天下,还是言歆,她就是死了,也是朕的美人,是朕的妃子。如今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还是赢家。”
  章楠冷笑:“可笑,你看到的显赫辉煌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春秋大梦,汉唐的盛极一时那又怎样,也不过是没了黄土,掩了枯骨,稍纵即逝,瞬间就灰飞烟灭。”
  杨溥眼露精光:“即便是稍纵即逝,朕也是闪耀哪怕一瞬的流星。”
  章楠上前一步:“你为了你的闪耀,将尊源庄付之一炬,就是让火光照亮你的前程吗?”
  杨溥从地上爬起来:“尊源庄?哼,他们于朕而言微不足道,试问,哪位王侯天子,圣君明主的脚下不是血流成河,枯骨成山?”
  章楠眼里现出一丝蔑视:“你就不怕午夜梦回,偌大的冷宫凉衾,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杨溥挥手:“朕是天子,管他什么魑魅魍魉,孤魂野鬼,神挡诛神,鬼挡杀鬼,区区三百人的尊源庄算什么,我要的是天下。”
  章楠斥道:“你还真是痴人说梦,你以为这天下是你的,天下谁人不知,这天下姓徐,你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和傀儡。”
  杨溥叫:“那又怎样,他见到我,还不是一样的三跪九叩。”
  章楠叹:“这无非是虚名。”
  杨溥道:“敢问这天下众生,谁不想当此虚名,沈庭彦以为当日在王兄临终前是救朕,哼,朕不过是他收在尊源庄的一个无家可归的弃儿。朕是这天下的王,六年前,朕就该是这天下的王,是他浪费了朕六年的时光。”
  章楠道:“你大可以一走了之,离开尊源庄。”
  杨溥冷笑:“离开?一走了之?让你们这些蚁辈小卒将朕做为渔樵酒后的闲话,还是将来邀功行赏的筹码?”
  章楠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这样想?”
  杨溥道:“朕给了你和蓝衣机会,你们大可以一走了之,做你们的神仙眷侣。”
  章楠心一悲:“机会?你是给了我和蓝衣机会,你给了我们再无安心相守的机会。”
  杨溥眼睛通红:“那是你们的执念太重。成者王,败者寇,朕注定在史册流芳千古,而你们不过是茫茫风烟里的一粒微尘,不会有人记得。”
  章楠摇头:“高处不胜寒,你被拿在徐知诰的手中,任何一个决定都要经过他的手,你觉得将来史官会如何为你描上一笔?这些日子,你不是也在矛盾挣扎,为自己无法施展的抱负而苦闷,为得不到言歆而懊恼吗?你有什么,你穷极所有,泯灭天性追求的可曾得到半分?”
  杨溥扭曲着脸,阴鸷的挤出一句话:“朕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半分!”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十几名的侍卫从屋外冲进来,将章楠围在中间。
   

第七章 归于其室(三)
更新时间2015…5…18 10:48:32  字数:3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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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楠摇头苦笑:“你为什么这么恨我们?”
  杨溥敛了敛面色:“朕的幸福毁了,你们也别想幸福!”
  章楠剑眉倒立:“你毁了我们所有人的幸福,难道还不够吗?”
  杨溥怒嚷:“不够,不够,这辈子你别想再见到蓝衣了,朕要你们天各一方,至死也不能相守。”
  章楠冷冷看他一眼,蔑笑:“你以为你的这些虾兵蟹将挡得住我?”
  杨溥眼神阴狠,向后退了几步:“那就试试吧!”侍卫们一哄而上,与章楠战到一处。
  章楠小时不爱念书,唯独喜欢习武。沈庭彦年轻时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侠士,与杨行密是生死之交。常伴杨行密左右,武艺出众。
  中和三年(883年),唐僖宗拜杨行密为庐州刺史,杨行密率兵攻入广陵。唐末割据军阀孙儒,兵势强盛,横行于江淮地区。孙儒带兵攻打杨行密,杨行密兵败退到庐州。
  几年后,杨行密得宣州,进攻浙西,攻取苏州、常州、润州。大顺二年(891年),攻取滁州、和州。景福元年(892年),攻取楚州。
  而孙儒自从赶走杨行密进入广陵,为人残暴,竟然杀死老弱病残的百姓以饷食军队,广陵城内百姓民不聊生,民众恨他入骨。
  孙儒率领号称五十万人的精锐部队,渡江攻打杨行密。杨行密手下的将领被孙儒吓破了胆,纷纷跟杨行密说咱们放弃楚州,赶紧逃吧。
  唯有沈庭彦对杨行密说:“孙儒来势凶猛,兵力众多,正是势如破竹的时候,我们打不过他,但是我们可以拖死他。如果弃城而逃,肯定被他抓住,听说他的军队以人为食啊!”杨行密点头。
  沈庭彦说:“我们背城坚守,他们的粮草肯定不够,最好让他们人吃人。同种相残,最易瘟疫。”果不其然,时间一长,孙儒的军队断了粮草,他们开始将老弱兵卒杀了吃,没过多久,发生了大瘟疫。
  杨行密看时机成熟,率部大败孙儒。孙儒战败被俘,将死之时,对杨行密身边的沈庭彦说:“听说你用计助杨氏打败我,假若我身边有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败涂地?”
  杨行密收降孙儒兵卒数千人,作为亲军。这些人全部用黑衣蒙住盔甲,称为“黑云都”,沈庭彦就是黑云都的首领。黑云都在沈庭彦的带领下,在杨行密随后的征战中,成为不败的神话。
  天复二年(902年),杨行密进中书令、封吴王,沈庭彦急流勇退。有感自己的兵戎生涯杀戮太多,他隐居山林,收留孤儿流民,经常赈济灾民,尊源庄在江湖上被称为“天下第一善庄。”
  章楠从小跟在沈庭彦的身边,深得沈庭彦的真传,怎会将这些侍卫放在眼中,不过十几回合,那些侍卫竟一点便宜没占到,被章楠打倒一片。
  章楠眼中精光一闪,一步蹿到杨溥面前,伸手将杨溥的脖颈掐住,侍卫一见,忙提刀来救。章楠一手掐着杨溥,一闪身,趁侍卫错步的瞬间,伸手将其手腕擒住,一使劲,咔的一声,侍卫惨叫一声,手腕断了。侍卫手一松,章楠将刀夺到手中。他手里提着刀,擒着杨溥,往宫外退。侍卫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只步步逼近。
  杨溥被掐的脸憋的通红:“你…敢…弑…君?”
  章楠冷笑:“哼,你算什么君,我杀的是我的杀父仇人,是弑兄弑嫂的仇人,是我尊源庄三百妇孺老少的仇人。”他紧紧扣住杨溥的脖子。杨溥气都喘不上来,脸色铁青,直翻白眼。
  他憋出一句话:“昨…日,蓝…衣…给…一…个…孩…子…过…满…月。”章楠一惊,他紧咬牙关:“不明白你说什么?”
  杨溥又挤出一句:“楚…庄…主…前…几…日…从…镇…上…取…了…药…钱,二…百…两…银…子,够…庄…里…一…个…月…的…用…度。”
  章楠望了眼脸部及其扭曲的杨溥:“你说什么?”
  杨溥脸都紫了:“放…手。”
  章楠松了手,将杨溥甩在地上。杨溥捂着脖子,干呕了半天,喘了半天的粗气。
  章楠怒问:“你怎么知道?”
  杨溥好不容易缓过气,他看了眼章楠:“章楠,你若想蓝衣平安无事,若想有闲庄不变成第二个尊源庄,就给朕安安生生待在宫里。”
  章楠悲愤交加,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
  杨溥挥手对侍卫们说:“你们都下去!”侍卫刚要问,杨溥怒吼:“都给朕滚!”侍卫们退下了。
  杨溥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袍子,坐到桌前,颤抖着手倒了杯茶。喝罢茶,他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朕平安一日,有闲庄平安一日。朕若有事,不肖一日,有闲庄就被踏为平地。”
  章楠怒斥:“杨溥,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
  杨溥驳道:“放过你们?放过你们,谁来放过朕?朝廷之上,那些大臣的眼中只有徐知诰,哪有朕?任何一个奏议,他徐太尉不点头,即便是朕下了旨,他们都置若罔闻。你说的对,朕是个傀儡,但朕不要做傀儡。”
  章楠几步走到他面前:“你做不做傀儡是你的事,你要重振你的朝纲,想将大权夺回来,自己去争取,与我们何干?”
  杨溥眼中一丝悲伤:“那年,朕七岁,到王兄杨渥的寝殿去玩。眼睁睁的看着宫人背后插着一把刀,被徐温手下的纪祥杀死在殿前。朕躲在帐后,看见纪祥手持利刃闯进来,对王兄说:“我要杀你!”王兄说:“你们如果能杀掉徐温、张颢,我就封你们刺史。”纪祥狞笑着,挥刀将王兄砍倒在地。纪祥见他还没有断气,用绳索将他活活勒死。”杨溥眼中蓄满泪水。
  他说:“鸿源兄继位,徐温把持朝政,独断专权,鸿源兄整日对酒浇愁,对朕说过,溥弟,这个吴王,我当的憋屈,倘若有一日,无论是你还是濛弟继位,定要重振朝纲,做一代明君。”
  杨溥泪水落下来:“朕没有别的办法,朕要亲政,这天下姓杨,不姓徐。当日,鸿源兄将朕托付给沈翁,朕很想拒绝,朕要继位,朕要将朕的天下夺回来。可是,有谁愿意听朕说一句?他们全都一意孤行,以为将朕带离朝廷,就万事大吉。可是,这天下呢,有谁在乎过朕的感受,在乎过朕要一统天下,为万民谋福的理想。”
  杨溥眼中一丝愧疚:“章楠,抱歉,伤了尊源庄的老老小小,真的抱歉。”
  只一瞬,他又恢复阴狠的表情:“但与朕的抱负和理想相比,这些都不算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你要相信朕,待到有一天,朕铲除了徐氏一族,朕许你黄金万两,你带着蓝衣远走高飞,过你神仙眷侣的日子。”
  章楠心里一阵悲凉,他眼中隐隐的泪花:“杨溥,你口口声声天下苍生,万民谋福,你可知如今的民间坊上,都知道你是个傀儡,知道你背信弃义,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干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假使有朝一日,你真的做到君临天下,那又如何,天下的百姓怎能相信如此的奸佞小人会是一代明君?”
  杨溥一脸决绝:“百姓懂什么?他们要的不过是吃得饱,穿得暖,待到那天,他们吃饱穿暖了,还有谁会在乎,他们三拜九叩的人有什么过往故事。”
  他看着章楠:“师弟,朕从来没想过要杀师父和桑师兄。朕希望他们能辅佐朕,那日,朕真的是迫不得已啊。还有言歆,朕是真心爱慕她,如果桑师兄肯割爱,朕会比他更加爱护言歆。在尊源庄的那几年,你与蓝衣对朕最亲近,朕当蓝衣妹妹一般,你给朕几年时间,一旦朝纲恢复,只要你们提出来,封疆拜侯,朕通通给你。”
  章楠靠在门边,看着他满脸的不信任:“你若真有此心,就断然不会在有闲庄安插细作,时时留意他们的动向,你安插细作,是怕他们谋反,你将我困在这里,对我们都是个制衡。”
  杨溥蔑笑:“区区一个有闲庄,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我这么做,不过是想大家都过得太平。”
  杨溥说:“你知道吗?徐温病死时,徐知诰擅自派兵妄图阻止徐知询来继承徐温之位。他代替徐温,极力怂恿众位大臣将朕推上皇帝宝座。朕很清楚,如今朝中实权尽在他的掌握,他固守广陵,让儿子徐景通驻守扬州,徐温的亲生儿子徐知询守在金陵。京城广陵要塞重冲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章楠摇头:“以你的实力,你怎么跟他抗衡?”
  杨溥道:“他毕竟只是徐温的养子,徐知询守在金陵,如果他能为我所用,徐家几个亲生儿子,就能成为我的棋子,布局天下,朕要将徐知诰将死。”
  徐温有七子,长子徐知训骄横恣肆,天佑十五年(918年)为东南诸道行营副都统朱瑾所杀。徐知询,徐温次子。他在徐温生前试图取代徐知诰的少摄政地位,徐温死后,他继承了徐温在金陵的军权,试图和徐知诰争夺南吴控制权。
  徐知诲是徐温的第三个儿子,一直以来慑于徐知诰的权势,为徐知诰马首是瞻。徐温四子徐知谏,喜好文墨,徐温的儿子里,唯独徐知谏对徐知诰待以为兄。五子徐知证为历州刺史、节度使,六子徐知谔任润州团练使,兼中书令。
  杨溥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希望能够利用这几子本身的嫌隙,和他们不满于徐知诰长期以来对南吴朝政的把控,为己所用。
  章楠摇头:“你太高估自己了,这几人之间有嫌隙不假,但是他们都姓徐,即便有朝一日你能成功,难保他们任何一个人不将你诛杀。”
  杨溥握着拳头,一字一句的说:“你错了,朕要祝徐知诰一臂之力。以他们几人现在的实力,确实不能奈徐知诰如何,但如果朕帮助徐知诰,将徐家的亲生子逐个所灭,他们的两败俱伤,于朕而言,便是绝好的时机。章楠,你莫忘了,老子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他缓缓站起身:“你自是不会明白,朕胸怀天下的理想。你只要记得,在朕身边一日,蓝衣与有闲庄就安生一日。徐知诰为人歹毒,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贴身侍卫,朕平安,他们皆平安。”
  说完,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言歆:“朕许你将言歆与桑杨葬在一处,朕对他们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完,昂首挺胸阔步走出婉仪宫。
   

第八章 兄弟阋墙(一)
更新时间2015…5…19 11:24:53  字数:2812

 这日,杨溥找来徐知诰议事。徐知诰一走进大殿,看见杨溥满面愁容,摇头叹息。施礼问:“何事让皇上烦心?”
  杨溥一脸为难:“太尉啊,朕真是觉得很难办啊,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件事情,朕做不了主,想听听太尉的意见。”
  徐知诰言:“何事竟让皇上如此踌躇?”
  杨溥一脸悲色:“齐王仙逝,与朕而言,乃剜心锥腹之痛啊!”说着话,他将一本奏折递过去。
  徐知诰接过一看,是徐温的次子徐知询从金陵递上的一张请表。
  天祐十五年(918年),时任镇海军节度使的徐温率十万大军驻屯昇州也就是金陵,在南吴首都广陵做为少摄政的徐知训被朱瑾所杀,当时,徐温诸子除已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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