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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_东施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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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姐姐把芝芝带去一个城隍庙,那城隍庙门外看起来有些破败,里面却是很干净整洁。沈姐姐飘进去,先转了一圈,便招呼芝芝进来,“里面没有其他野鬼,你进来吧。”
  芝芝走了进去,沈姐姐让她坐在蒲垫上,免得着凉。芝芝虽然笨,但她自己却觉得自己离开公主府是能活下去的,她想了,离开京城后,她去一个最近的小城,用自己带出来的细软盘下一个香料铺。公主素来讨厌香料,也不会往香料铺里去,若是有其他来搜查她的人,芝芝觉得她把脸涂黑些,将眉心的朱砂红掩住,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发现。
  现在唯一希冀的就是她能离开京城了。
  若是她离不开京城,她所做的打算怕是一场空了。
  “芝芝,你想过没有,如果你这样离开,醋宝长大了,你怎么跟他说孩子的爹?而且醋宝有真龙之血,一定是当皇帝的。”沈姐姐歪着脑袋看着芝芝,眼里有些担忧。
  芝芝想了下,才说,看得出她是斟酌过的,“我想过,但若是我留在公主身边,醋宝怕是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若是他长大了,他想知道真相,我便告诉他真相,他到时候想去当皇子,当皇帝,他就去,我也不拦着。
  沈姐姐闻言叹了口气,“芝芝,你……”
  她不知道说芝芝什么了,若说她笨,也不尽然,她只是为了肚里的孩子打算,为了留下孩子的命,她哪怕离开安逸的环境,下半辈子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她也心甘情愿。沈姐姐在芝芝周围转了转,也不知道说怎么,最后坐到了房梁上去了。
  芝芝缩坐在蒲垫上,这城隍庙虽然干净,但门上破了几个孔,风就从孔里灌进来,芝芝被吹得有些冷,又起身扯过蒲垫,窝坐在柱子后面。她闭着眼打盹,倒真让她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却是听见沈姐姐的声音。
  “芝芝,别睡了!”沈姐姐声音很大,一下子把芝芝从睡梦中拉了出来。她起初还有些迷茫,睁着凤眼,“怎么了?”刚说完话,她就发现自己腿麻得不行,她是坐着睡着了,腿被坐麻了。
  “芝芝,来人了。”沈姐姐有些着急,她在庙里转来转去,“我闻到裴信芳身上的龙气了,不行,我先跑了。”
  沈姐姐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消失在原地,留下芝芝一人在原地蒙圈。
  说好了无论怎么样都要帮醋宝活下去的干娘,危险来临,头也不回地跑了。
  芝芝撑着地砖试着站起来,可是实在腿麻得厉害。她心里急得想哭,好不容易站起来了,门已经被推开了。芝芝大气都不敢出,缩在了柱子后面。她的背紧紧得贴着柱子,丝毫不敢动一下。
  直至她对上一双明显含着怒气的眼。
  芝芝还没弄清楚公主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她,她就被对方抱上了马车。在马车里,公主检查了芝芝的包袱,气得冷哼了一声,“这是去哪?”
  芝芝缩在角落里,吭也不敢吭一声。
  公主一掌把那些细软震得粉碎,芝芝一瞧,就闭上了眼睛,她深怕对方下一个就要打她。
  可是公主没有,他只是阴沉着脸,看都没有再看芝芝一下。到了公主府后门,公主就先了马车,芝芝慢吞吞地随后下了车。此时还是半夜,天都没亮,芝芝都觉得自己蠢了,还没离开两个时辰就被捉了回来,史上都没有比她更笨的了。
  一回到翠钗院,芝芝就被抱到了床上,公主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芝芝的手给绑了,芝芝见状,吓呆了。她从没有被公主这么粗鲁地对待过,她看着对方阴沉美艳的脸蛋,哼也不敢哼,撒娇的话也说不出,眼泪仿佛都被吓住了。
  公主绑了芝芝的手还不够,让她趴附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就是一掌打了下去,手掌落地的位置是芝芝的臀部。
  “你居然还敢离家出走!”公主传出磨牙的声音,“真是我宠坏你了。”
  芝芝先是一懵,然后就疼哭了。
  “不许哭!”
  芝芝一抽噎,把眼泪又活活得逼了回去,又是一掌落在她臀部上,这次力度只大不少。
  “说,你怎么弄晕那两个侍卫的?”公主问芝芝。
  芝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凤眼,哪敢说实话,说是鬼帮了她吗?
  “妾身打晕的。”
  公主眯了眯眼,又是一掌。
  “还说谎!”
  芝芝觉得她怕是活不到天亮了。
  她默默垂泪,只觉得世上就她最可怜了。
  “不要……不要打了。”芝芝抽噎了几声,最后一个字又娇又弱,“疼。”
  哪知道公主是动了真怒,芝芝原来使的小把戏都不管用了。
  采苓听见里面芝芝的痛呼声,还一声比一声大,也捏了一把汗。她真没想到芝芝会半夜偷偷离开公主府,公主虽然白日不来翠钗院,但夜里总会来一次,公主一来,却发现房里空了,芝芝不见了,当时眼睛就红了。幸好的是芝芝并不是被贼人所掳走,上次芝芝被掳走,公主就命令她们在芝芝的衣物上熏上特殊的香料味,以便追踪蜂追踪。
  那香料一般闻不太出,芝芝起初也注意到,说衣服上好像有股香味,她们只是哄骗芝芝,说是衣服料子本身的香味。
  屋里的声音又安静了下去,好半天就听到芝芝惊呼了一声,不过听声音,似乎没事了。采苓放下了心,也不在屋外守着了,走远了些。
  芝芝并不觉得自己没事,她咬着唇,委屈地直掉泪,可是她不敢喊疼了。
  越喊疼,对方越用力。


第71章 
  “说吧; 为什么要离开?”公主的双眸犹如雄鹰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芝芝,芝芝都要自己缩成虾米了,动也不敢动; 她手腕上的腰带还没有解开; 不过公主松开了些,似乎是怕把芝芝勒疼了。
  芝芝屁股不敢挨在床上,只因为实在火辣辣得疼,公主前几掌是真带了怒气打的; 虽然控制了力度; 但是芝芝一身皮肉太嫩。
  她眼里盈着泪,不敢说实话; 可是她一撒谎,对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怕又要一掌打下去; 所以她就是可怜兮兮又无辜地望着对方,祈祷对方能放过她。
  公主往日若是被芝芝这样望上一会; 怕早就心软得不行; 可是他今夜却下定了主意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过芝芝。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提自保能力; 怕是离了这里,能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要逃离这里?必定是瞒了他什么。
  公主扯了下手里腰带的带子; 芝芝不由得往前倾了下; 他长睫一抬,“不许装可怜。”他抬起手捏住了芝芝的下巴,眼眸里闪着异样的光,他此时侵略性十足,也危险性十足。
  公主在等芝芝开口。
  芝芝咬了下唇,睫毛抖得不行,可是她不能说。
  于是芝芝声音带了些哭腔,“公主,你还是继续打妾身吧。”
  公主一愣,倒被芝芝气笑了,他身体往前一倾,唇角微翘,“是吗?你确定你受得住?”
  芝芝被对方的眼神吓住了,情不自禁想往躲,但是腰身很快就被对方一只手扣住。公主眨了下眼,有几分慵懒的意味,“躲什么?”他下一句话带了点鼻音,“本宫的芝芝不是一向狗胆包天吗?”
  狗胆包天?
  他居然说她是狗。
  芝芝敢怒不敢言。
  公主脸越发地凑近,“你猜我等下要打你哪里?”
  芝芝抖了下,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不知道。”
  公主突然一笑,一张本就冷艳的脸突然带上笑容,像是一颗深海明珠见了天光,在海底耀眼而夺目,芝芝都愣了下,有点呆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微微偏头,红润的舌尖微微探出,他舔了下自己的唇,似乎是思考,如何享用面前的猎物。
  芝芝怂了。
  她害怕地往后退,甚至想往床下逃,事实上她也逃了。她刚下了床,腰就被搂住了,对方的轻笑声在身后响起,“我已经想好了要打芝芝哪里了。”
  芝芝惊呼声只漏出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吞了下去。
  房里的红烛燃烧,发出霹雳吧啦的声音。
  翌日清晨,芝芝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帘子外透进了光,她干咳了几声,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芝芝咬着自己的唇,手又摸了摸身下的褥子,她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一点点嘶哑,“公主,已经天亮了。”
  “嗯。”对方很轻地回应她一声。
  这事就暂时翻篇了,但公主却对芝芝起了提防,几个丫鬟整日跟着芝芝不说,夜里若是公主不来,也会有飞雁守夜。
  飞雁耳朵比采苓和铃仙尖得多,芝芝翻个身,她都能醒过来。
  芝芝不甚苦恼,但更让她苦恼的是,她癸水不来了。
  这离她上次逃出公主府正好一个月。
  沈姐姐似乎上次被公主吓到了,来也不敢来。芝芝也不知道肚子里的醋宝是不是真的重塑肉身了,整日担惊受怕,生怕公主发现她肚子大了。
  芝芝本以为采苓是那个先发现她癸水没来的人,但却偏偏是公主先发现的。他陪着芝芝用膳,状若无意般问起芝芝的月信是不是还没有来。
  他问的时候,耳垂有些红,似乎不太好意思。
  芝芝勺子直接掉在了碗里,她连忙又拿起来,“快来了。”
  撒谎太明显了,公主不禁侧脸看着芝芝,他抿了下唇,“采苓,请曾大夫过来。”
  芝芝一下子脸色就白了。
  曾大夫很快就来了,公主站在屏风后,没有现身,曾大夫以为只是芝芝身上有些不舒服,也未想太多,还问及芝芝最近睡眠和吃食。
  芝芝心里有鬼,哪敢多说什么,怕是多说多错,她希望曾大夫的医术能差一点。
  “这……”曾大夫一把上脉,就吓得额上冒出了冷汗,“怎么会?”
  芝芝眼神忍不住看向公主,她坐在床上是可以看到公主的,只是屏风外的曾大夫看不见,他只是靠着一根红绳来给屏风后的芝芝把脉。公主低垂着眸,并看不清神色。
  曾大夫擦了下额上的冷汗,换了一只手把脉,把完后,冷汗出得更多。他看向旁边的采苓,“劳烦姑娘给五姨娘换一只手。”
  采苓闻言便去做了,她走到屏风后,先给公主福了下身,然后才走到芝芝的身边。她取下芝芝左手的红绳,换到右手上去。
  曾大夫这回也反复换手把脉,采苓瞧了,忍不住在旁边问:“曾大夫,五姨娘可是有事?”
  曾大夫苦笑,“倒不是有坏事,只是五姨娘这是喜脉的征象啊。”
  芝芝把手上的绳子扯下,便垂下了脑袋。只是脑袋刚垂下,她发现有人摸了摸她的头。芝芝不禁抬起头,便看见了公主。公主对她笑了下,轻声说:“别怕。”
  曾大夫离开后,芝芝还是心里惴惴不安,公主倒看起来神情还好,只是看芝芝的眼神有些古怪。的确该古怪,芝芝喝了避子汤还能怀孕,这事搁哪里都该奇怪,可是他并没有问芝芝。芝芝总觉得对方看穿了她的心思,甚至她在藏在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可是她若是跟对方坦白,自己一定会被烧死的,能见鬼的人都是邪物,可别提她还是死而复生重来一世的人。
  芝芝不敢说,便只有装傻。
  芝芝一直怕公主再给她喝红花,但是公主却一直没有这样做,曾大夫说芝芝有一个多月的身孕,按照日子算差不多就是芝芝深夜前去找公主的那次。公主似乎让人查了什么,芝芝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但青黛领了刑罚,但也奇怪,青黛领了罚后又得了赏赐。公主越发地忙,但是每夜都会过来。他一过来,就坐在床尾盯着芝芝的肚子瞧。芝芝觉得渗人,总是要拿被子遮一遮。
  公主见状露出一个笑,只是那笑容极其复杂,是芝芝解读不出的。在芝芝肚子显怀之前,公主拿了一封休书给芝芝。
  “从此你便不再是驸马的小妾。”他把手里的休书给芝芝,上面是驸马的字,还有驸马的盖章和指印,“你拿着吧,司姻所那边也处理好了。”
  芝芝愣了下,接过了休书,她把休书上的字看了看,“那……我现在是自由身了?”
  她忍不住露出点笑意,只是她刚笑,就对上公主略显阴沉的眼神。
  “自由身?”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后面几个字竟有几分咬牙切齿,“想得美。”
  芝芝立刻乖巧地坐好了。
  公主把芝芝送出了京城,她还没睡醒就被公主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等到车开了半路,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她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公主,这是去哪啊?”
  “离开京城。”公主从后面抱着芝芝,他眼里有着不安,只是这不安很淡,淡到芝芝完全看不出。
  芝芝下马车之前。
  “要好好吃饭。”公主喉咙动了动,最后只说出这一句话。
  芝芝也有些慌了,她抓着公主的衣袖,“公主,这是哪里?”她刚刚偷偷看了,停车的地方环境十分陌生,这个地方似乎离京城有些距离。
  公主眼神复杂,他缓缓扯下芝芝的手,便扬声道:“飞雁,带她下车。”说完,就扭开脸,不再看芝芝。
  飞雁撩开了车帘,她低声对芝芝说:“主子,下来吧,我们到了。”
  芝芝有些茫然地看了飞雁一眼,她犹豫了下,还是转过了身。下车的时候,她忍不住往车里看了一眼,车里的人还是扭开了脸,并不看她。
  她现在是自由身了,全京城都知道她被休了,她不再是林氏芝芝,那些丫鬟也不喊她五姨娘,只是叫她德夫人。她现在周围不只是有丫鬟了,还有两个侍卫,对了,曾大夫也跟她过来了。
  曾大夫每日都要给芝芝来请脉,这样说虽然有些不对,但是芝芝总觉得离开了公主府的曾大夫看起来似乎十分开心,他负责给芝芝煎安胎药,芝芝听见过曾大夫煎药的时候唱了小曲,身体还随着一摇一摆。
  “曾大夫,你在哼什么啊?”芝芝冷不丁地问。
  曾大夫吓了一跳,扭过头看着戴着帷帽,只露了一双眼睛的芝芝,便笑着说:“德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屋里闷。”
  这里似乎是京城的城郊,这个宅子是个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宅子里还有个大院子,种了好些花,芝芝没事的时候喜欢在那里散散。
  曾大夫脸上的笑更慈爱了些,他往芝芝的肚子上看了看,现在入夏了,芝芝的肚子也大了起来,“醋宝今日听话吗?”
  芝芝告诉了她周围的人,孩子的乳名叫醋宝,一开始大家都有些愣,因为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乳名的,但是芝芝很坚持,大家便都随着芝芝叫肚子的孩子为醋宝。
  芝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来奇怪,他这几日闹得特别厉害。”
  这时,飞雁突然冲了进去,她一进来就到处寻芝芝,寻到之后,就冲了过去。飞雁直接跪在了地上。
  “主子。”
  芝芝从来没有见过飞雁颤抖过,她从来都是喜怒不言于色的。
  “怎么了?你起来说话吧。”
  飞雁没有抬头,她袖子的手握成了拳,“主子,大主子他……”
  公主怎么了?
  飞雁头埋得特别低,“大主子失踪了。”
  芝芝眨了下眼,“什么意思?”
  飞雁这时才抬起头,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奴才一直瞒着主子,其实大主子这几个月是赈灾去了,西南瘟疫,五个城池全是瘟疫病人了,大主子很早就去了,但是瘟疫传播速度实在太快了,大主子一直没有回来,而今日奴才收到了驸马的信,说大主子他……”
  上一世也有西南瘟疫,但赈灾人不是公主,而是……
  芝芝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上一世赈灾的人是太子。
  太子当时赈灾还引起了皇上的震怒,因为他下令将瘟疫病人全部封闭在城,然后放火烧城。
  太子如今是死了,但是再怎么也轮不着公主去吧,皇上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


第72章 
  “驸马也跟着一起去吗?”芝芝想了下才问。
  飞雁答了是。
  芝芝安慰飞雁; “应该会没事的。”
  公主是注定会当上皇上的,芝芝并不觉得他会在一场瘟疫里丢了性命。
  飞雁蹙了下眉,似乎不太理解芝芝,确切说不太理解芝芝表现出的冷漠。的确是冷漠; 芝芝听到公主出事的时候,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 仿佛只是知道了今夜晚膳少了一道菜一般稀奇普通。而对比公主,他若是知道芝芝出了事; 哪怕是再小的事; 他的神色都能发现出紧张。飞雁虽然对感情之事比较迟钝,但是她觉得芝芝和公主之间的感情并不对等。看上去; 公主身份高贵; 位高权重; 芝芝身份平凡; 甚至犹如蝼蚁; 可是飞雁却觉得在感情上,两个人的位置反而恰恰反了。
  飞雁抬起袖子擦了下眼角的泪; “奴婢知道了。”
  她站了起来; 便退了出去。
  芝芝看着飞雁离开; 又把视线放到曾大夫的身上; “曾大夫; 今夜的药可以不那么苦吗?”
  “德夫人身体虚; 这药若是减一分; 便少了一分药效。”曾大夫拒绝了芝芝。
  芝芝抿了下唇; “好吧。”
  虽然芝芝说应该会没事的,但是公主迟迟没有音信,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完全入了夏。芝芝在城郊的宅子里热得不行,加上又怀了身孕,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好,短短几日,脸就瘦了一圈,她也吃不下饭,一吃就吐。曾大夫开了药,但也没有什么效果。
  采苓看在眼里,心里格外着急,她帮芝芝扇风,但是芝芝还是热,她额上都渗出了汗。今年的夏日格外热,而且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怕是要发干旱了。
  芝芝翻了个身,她侧身躺着的时候,肚子显得更大。她拿丝帕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眼神都有几分疲惫。她没想过怀孕是那么难受,她低眸看着自己的肚子,“采苓,我怕我撑不到醋宝生出来的时候了。”
  采苓闻言,就连忙说:“德夫人,你别乱说。”
  芝芝摇摇头,脸色都有些白,“这几日我太难受了,吃了就吐。”她凝神看了下放着桌子上等凉的安胎药,“那药今天可以不吃吗?”
  她虽然这样一问,但是采苓还没有回答,她便又自己坐起来,“罢了,你现在就端给我吧,总是要喝的。”
  采苓抿了下唇,“德夫人,要不奴婢去拿点冰过来。”
  “冰?”芝芝看着采苓,“不是早就没有,没人给送了吗?”
  公主出事了,驸马也在外面,哪里有人顾得上她。
  芝芝又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采苓,你把药端过来吧,其他话就别哄我了。”
  她喝了药后,便重新躺下,躺了一会,她就叫采苓去休息。
  “你辛苦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奴婢帮德夫人扇风,夫人晚上睡不好,这肚子的醋宝也睡不好的。”采苓劝芝芝,芝芝摇摇头,“我自己会扇,你快去休息,明日还要帮我扇风呢,你晚上不睡,明日怎么办?”
  铃仙前日中了暑,现在还起不来床,若是采苓再病,芝芝身边就没伺候的人了,飞雁虽然武功厉害,但照顾怀孕的人却笨手笨脚。
  这样一说,采苓才勉强肯去休息,走之前跟芝芝说,若她夜里睡不着便喊一声。
  芝芝勉强让自己睡着,但只觉得自己在火上烤,而醋宝也不听话,时不时动一下。芝芝躺在床上,她穿得单薄,只穿了一件纱衣,隐隐能透出衣服下的肌肤,但即使是这样,她依旧热得厉害。她模模糊糊地想起,她的生辰又要到了。她想起她去年七夕有一张毕方鸟的面具,那张面具真好看,比公主的恶鬼面具好看多了。
  想着想着,芝芝还真睡着了,只是夜里又醒了几回。
  夏日就这样熬着,白日蝉鸣声都让人心烦意乱,芝芝喝着百合莲子汤,这汤没有被冰镇,放在桌子上,明明是等它凉,却越来越热。芝芝知道现在这个宅子里的人都在担心她,大家其实都吃不好睡不好,但因为要照顾她,什么也不敢说,外面发生了什么,芝芝也不知道。飞雁上次把公主失踪的事告诉了芝芝,采苓私下找了飞雁,后来这外面发生的事,芝芝便不怎么清楚了,就算问,怕是这些丫鬟也挑着好话哄她。
  虽然不知道公主和驸马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怕是好不到哪里去,这样一比,倒是她比较舒适了。
  采苓看芝芝今日把百合莲子汤喝完了,不免有些欣喜,“德夫人,你今日胃口好了不少。”芝芝对她笑了一下,只是她刚笑了一下,就伸手捂住了嘴。
  随后芝芝把刚吃的又全部吐了出来。
  曾大夫说这是孕吐,再加上夏日,又旱,芝芝才如此难受。
  芝芝虽然精神不好,但是心情还好,也没有因为身体难受哭或者闹什么的,她只是默默地在承受。
  日子就这样慢慢走,芝芝肚子越发大了,但人却越来越瘦,本来合身的衣服倒显得不合身了,她站在那里,采苓都觉得芝芝要被风吹走了,若有风的话,这苦夏竟是连点风都难得施舍。
  芝芝每日都强迫自己吃药吃饭,吃了就吐,吐了便继续吃。倒是周围的人先看不过眼,采苓心里急得掉眼泪,飞雁也看不下去,说要去京城。
  芝芝拦住了飞雁,“你去京城做什么?”
  “奴婢……奴婢帮主子弄冰块去。”
  “冰块?怕是现下只有皇宫里才有一点了。”芝芝又不是傻子,如今大旱,两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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