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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珍居田园-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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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做生意的,而且看着还挺大的。”
  珍儿点头,“我见了他二叔身边的那个随从才想起来,当初咱们做出来糖了,赵旸铭就是找他二叔买的。后来又借着赵二叔的势头,把生意做到了扬州,让更多的人知道红糖的。这回我看着,咱们的冰糖估计也是托了他的福。”
  简月娘道:“我就说嘛,他二叔看着是个做生意的料。至于旸铭这小子,我是有点儿看不透。你说他做生意学的也快,听赵掌柜说,脑子灵活,手脚也快,而且还会看人,要是真的做生意,以后也能挣出一份家产来。不过你也看出来了,他的学问,他的气质,看着可不像小家小户出来的。”
  珍儿有些苦恼,“当时就应该直接问老夫人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的,说也不说清楚,直说到时候下聘的时候给我惊喜,我却是一点儿惊喜都没感觉到。”
  简月娘想到赵老夫人一副“我卖个关子”的俏皮劲儿,忍不住笑道:“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老夫人倒是跟我主子一样,越是老了反而越是活的轻松了。”
  珍儿一想,可不是那样。当时也就是看着老夫人年纪大了还有这样的活泼劲儿,这才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要不然谁家会等到下聘之前都不知道男方到底是个什么人家的。
  “珍儿,我看着以赵家小子的才学,他要是参加科举,绝对不会比叶春水差,说不定考上前三甲都没问题,只不过他志不在此,只喜欢行商,你可有个心里准备,这辈子富是有了,贵却未必贵得起来。”简月娘叹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赵旸铭喜欢行商,这些还是早些说开了,省得到时候珍儿心里有想法。
  珍儿一愣,猛然想起无忧大师来,笑道:“月娘,我要是跟你说这就是命,你信不信?”见简月娘一脸疑惑,珍儿解释道:“当年我跟虎子刚落脚榆树村的时候,三婶为了让我给他们家当丫鬟,我不乐意,她就在外面说我跟虎子是灾星,克父克母,是天煞孤星的命,要是生活在这里,会给村里带来灾难。”
  简月娘恨道,“她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要把你们姐弟俩往死路上逼吗?”
  珍儿惨笑,“却是挺凄惨的。后来是爷爷带我跟虎子去了嵩山寺,找无忧大师改了命。大师说我之前的命是个贵命,如果改了就是个富命。我当时只想着跟虎子两个活下去,谁还管是个什么命。就是再富再贵,对当时的我来说,也没有半点儿价值,要来有何用?”
  简月娘一想也对,“这么说来,今儿这事倒也不算是平白出现的了。说不定当初你要是不改命,赵家小子也不会来了。”
  “不改命,村里人根本不会让我跟虎子两个留下来,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流浪呢,哪里会有现在的好日子。”珍儿道。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简月娘也是懂的这个理儿的,说来,不管富命还是贵命,过的好就是好命。
  村里平静了几天,突然有一个大好消息在村里传扬开来,各个都高兴的去村长家道喜。
  虎子抿着唇,道:“姐,你真的不去呀?这也是春水哥人生中的大事,他肯定也想得到你的恭贺。”
  珍儿笑着揉揉他的头,“你春水个定亲,我去算什么?你是我们家的男子汉,使我们的顶梁柱,当然是你去才更能代表我们家了。说来女方是你们在县里学堂先生的女儿,到时候我上门去拜会也说得过去,不是比去叶家要更名正言顺?”
  虎子一听也是这个理儿,于是拎着桌上的东西,道:“那我去叶家了啊。”珍儿点头,虎子飞快的跑了出去,赵家和跟珍儿行了礼,也飞快的追了上去。
  珍儿定定的望着门口发呆,她也没想到赵旸铭竟然会这么快就订了亲。想到那年她去学堂接虎子,那个给她开门恬静的姑娘,也觉得只有那样蕙质兰心的姑娘才配得上叶春水这样芝兰玉树的男子。
  也不知道叶春水怎么会这个时候订了亲?很快就要大比了,他下了场,就他的才学,一个举人完全没问题,甚至考取进士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他的前途一片光明,娶一个能提携他的妻子不是更好吗?怎么会急匆匆的定了恩师的女儿?
  村里人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很为叶春水高兴,而对于那个能嫁给叶春水的姑娘就是嫉妒了,要是早知道叶家不嫌弃乡下姑娘粗鄙,他们肯定也会把自家姑娘提一提的,要是真的有了叶春水这样的女婿,那可是睡觉也会笑醒了。
  珍儿说到做到,过了两天瞅着天好,她带着木香去城里,准备买些东西去拜访跟叶春水定亲的姑娘。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受伤

  “东家!”木香尖叫一声,扑过来拉住珍儿,马车一阵颠簸,突然往前一冲,两人止不住惯性,从马车里冲出来滚落到草丛里。
  木香摔晕了,睁开眼只觉得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到,跟走在黑暗中看不到光明一般。她心里打了个突,轻轻的晃了晃脑子,感觉好一些了,才知道只是发晕。
  “喂,小姑娘,你怎么样?”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木香想到刚刚车帘子被掀起,那个已身而过的身影,知道是这人拉住了发疯了马,救了自己跟东家,心里很是感激。这一会儿晕眩好些了,木香睁眼一看,见蹲着身边的人看着也不大,估摸着跟南星差不多,正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想来顾忌男女大防,不要动她。
  在村里住了这么些日子,要说规矩算是自家最严格,但是他们都是乡下出来的,平时也没估计到不能碰触的地步。木笔说过,她们跟着东家的,说是下人倒更像是受苦受难的兄弟姐妹们聚到了一起,大家相扶相持。这样想着,木香笑起来,对着那人道:“谢谢小哥的救命之恩。”
  来人被她笑的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死里逃生不是应该痛哭一场,柔弱无助吗?
  木香动了动身子,感觉伤了并不严重,想到刚被甩出马车的时候,好像有人把她抱在怀里。木香一怔,喃喃道:“东家,东家,”四周望去,到处都没有看到珍儿的身影,马车外在路边,马已经死了,地下有一大摊血,紧紧抓着那人的胳膊,木香惊慌的问道:“你看到东家了没有?东家去哪儿了?”
  “东家?姑娘可是问你的主子?”那人扶住还有些虚弱的木香,道:“姑娘。你先别慌,我帮你找找你主子,你别慌啊。”
  “静安,怎么回事?”扶着木香的人刚站起来,就有人过来问道。
  静安还没回话,马车的帘子被人挑开,里面露出的人一看,顿时愣住。
  “赵管事?”木香喃喃的叫道,接着痛哭道:“赵管事,东家不见了。”
  坐在马车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回家以后刚赶回棘阳县的赵旸铭。
  赶着马车的静思正疑惑这小姑娘怎么认识他们少爷。并且听口气还很熟的时候。之间人影一闪,他家少爷已经跑到木香身边了。
  “怎么回事?”赵旸铭拉着木香的胳膊,语带慌张的问道。
  木香指着马车,“走在前一段路上。突然从山上冲下来四五个拿着刀的人,方海哥跟他们纠缠了一下,被他们给拉下马车,后来有人砍了马一刀,马发狂了,就带着我跟东家一路狂奔,后来被这位小哥制住了马,我跟东家却被甩出来了,现在东家不见了。”
  木香惊慌担忧夹杂在一起。哭的惨烈。扶着她的静安再不好意思,也不敢撒手。这可是跟少爷相熟的人,或许通过这丫头能知道少爷这两年做了什么事呢。
  静思比他聪明多了,听了木香的话就开始四处查找,刚刚才从马车上摔下来。应该摔的不远,就怕被这附近的草丛给掩盖住了。
  赵旸铭跟静思两个一点点的查找,木香哭了一会儿也知道光哭没用,狠狠的擦了擦泪,咬牙拖着撞伤的腿,到处找着,不时喊一声。
  四个人把马车附近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珍儿的身影。
  静思见赵旸铭忧心的模样,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木香,不会这失踪的就是他们未来的少夫人吧?
  静安揉了揉眼睛,微微弯下腰侧着身子往草丛伸出看去,见露出的真的是个手指头,惊叫起来,“少爷,有死人呀!”
  赵旸铭心一紧,忙跑过去,推开静安,小心的把草丛扒开,草丛下面趴着一个人,看衣着身形,赵旸铭就知道那就是珍儿。他小心翼翼的把珍儿抱起来,触目的全是红色。
  “啊,东家!”木香惊叫。
  赵旸铭扒开珍儿脸上贴着的头发,她额头上的伤就暴露在众人面前。
  静思往草丛里看了一眼,道:“她可能是从马车里冲下来的时候额头磕在石头上了。”
  赵旸铭现在也顾不得她怎么受伤的,抱起珍儿就往马车上走。
  “静思快赶马车,珍儿头上的伤耽搁不得了。”赵旸铭急切的道。
  静思应了一声,也忙跑山前去,倒是没忘了木香,把她也给搀扶着了。
  静安飞快的上了马,马车刚动起来,赵旸铭挑开帘子道:“静安骑马往回走,看路上是不是有个男子,那应该是方海,你把他带到村里去。”说完不等静安回话,就催促着静思快些赶马车。
  有赵旸铭指路,静思驾马车的技术也很好,很快马车进了村子,直奔着医炉而来。
  叶老爷子看到满头是血的珍儿骇了一跳,手都有些颤抖,要不是叶苏叶在帮忙搀扶着,他估计还得失态。
  把珍儿放到医炉里面平时给病人看诊的床上,叶老爷子闻了闻心神,上前去给珍儿号脉。闻讯赶来的毛氏、孙氏帮着给伤口上药。
  叶大伯他们在屋外同赵旸铭问着珍儿受伤的事。
  木香受了大惊吓,一开始是有珍儿的事拖着心神,还面前能坚持住,这会儿到了医炉,她就支持不下去了,刚进门就晕了过去。叶苏叶用心学了医术,倒是也能勉强号脉,知道木香倒是没什么大碍。
  不一会儿简月娘、齐老爷子他们也赶过来了,听说珍儿满脸的血,都吓的不清。
  赵旸铭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是走在路上,静安发现有辆马车发狂了,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声音,就骑马追上来制住了马车,他跟静思赶着马车落后了一步。不过听木香的声音,倒像是他们遇到了山贼。
  “山贼?”叶大伯念叨着,“咱们棘阳县这一代,一直都很安稳,也没听说什么山贼呀。”
  叶苏叶看了叶大伯一眼,道:“大伯,好像前些年珍儿救的一个姑娘,也是从山贼手下救回来的。”那姑娘家好像很有钱,给了珍儿不少银子,要不然她也不能卖个包子铺。这事他娘这些年一直念叨,以至于他都记住了。
  赵旸铭一挑眉。
  叶大伯点点头,“嗯,也就前两年的事,这么看来这附近倒是也不安全,都闹了两回山贼了。”叶大伯沉吟着,道:“这事得跟村长说一声,村里人要是不知道,遇到了山贼可咋办?”
  叶苏叶点头,不过大家都没有动。现在珍儿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都不想离开。
  “方海,方海呀。”李氏仓惶着,一路哭喊着跑过来,大妞跟在她身后,急的不行。
  简月娘心里担忧,也听不得她这么凄惨的叫着,又知道赵旸铭已经派人去找方海了,拍拍李氏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方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氏看到简月娘就找到了主心骨,哭道:“月娘,方海回来了没有?他受伤了没有?”
  “方海还没回来,你放心,刚刚赵掌柜已经带人去找了,他很快就回来了。”简月娘安慰着,又见叶老爷子他们出来了,忙过去问珍儿的情况。
  叶老爷子叹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流的血有点儿多,人有些虚。可能是从马车上甩出来,身上有些擦伤跟碰上,等修养一段时间。”
  简月娘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又问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想着医炉住着毕竟不方便,等珍儿稍微好一点儿就带着她回家去修养。
  知道要注意哪些东西,简月娘往里屋走去,想看看珍儿,一进门就看到有人坐在床前,凝视着沉睡的珍儿。简月娘脚步一顿,想了想退了出来,留了木兰在门口守着,不许人打扰。
  齐老爷子本来想进去看看的,听了简月娘的话,倒也不好进去。齐老太太是完全没想过要进去,这会儿听说珍儿没大碍,既松了口气,又有些失望。
  门口又是一阵喧闹,静安、静思抬着受伤的方海进来了。如果刚刚珍儿是轻伤的话,方海这完全是重伤。他捂着肚子,不停的有血冒出来,脸色苍白的可怕,进来的第一句话还是问的是珍儿怎么样?
  简月娘红着眼睛点点头,道:“珍儿没事,就是伤了头,现在还没醒。”
  方海一听这话,才放下心来,嘴里喃喃念叨了两句,就晕过去了。叶老爷子跟叶苏叶忙过去给他止血,号脉,熬药。
  李氏在旁边哭的死去活来,满眼都是鲜红的血,染满了方海全身。
  二妞带着大丫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医炉路乱成一团,哭声震耳。
  看着满是鲜血的衣服,二妞也怔住了,忙去找简月娘问珍儿的情况。
  大丫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珍儿家的人,有些好奇,又有些害羞。她现在也大了,再加上老娘现在聪明了,不像以前那样放养她。又有嫂子引导着,行为举止也有了章法。她站在一旁,尽量不惹人注目,却不时的抬头打量医炉里忙碌的众人。当看到站在叶老爷子旁边那个沉稳的少年时,眼里有了异样的光彩。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 心结

  叶苏叶听叶老爷子的吩咐,手里不停的忙碌着,一点儿也不敢松懈。
  方海肚子上的伤口倒是不大,就是血流的有些吓人,叶老爷子用了上好的上药,好不容易才止住血。那伤药还是那年叶七叔被砍伤,珍儿去城里求来的,剩下的叶老爷子一直好生保管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出去了。
  费力的给方海缠好伤口,叶苏叶抬起头来擦汗,透过窗户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的大丫。
  大丫没想到被抓个正着,脸一红转过头,盯着医炉外面被太阳晒的恹恹的树叶,脑海里闪现的却是叶苏叶年轻稚嫩的脸。
  二妞问了珍儿的情况,又进去看了一眼,这才放心,出来的时候见大丫呆呆的站着,知道她跟珍儿们不熟悉,跟简月娘说了一会儿话,就拉着大丫回家了。
  到了傍晚,珍儿才悠悠的转醒。一眼看到坐在床头的赵旸铭还愣了一会儿。
  赵旸铭一直紧紧握着珍儿的手,她一动自己就感觉到了,抬头看着珍儿亮晶晶的眼睛,顿时觉得一阵清风吹来,全身都活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旸铭问道。叶老爷子说碰了头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哪儿,让他们小心照料着。
  珍儿摇了摇头,谁知道一动才觉得头晕的厉害,忙不敢动了,虚弱的道:“我没事,方海呢?他怎么样?”
  不舍的放开手,赵旸铭转身从桌上到了杯水给珍儿,小心的喂她喝了,这才道:“方海肚子上挨了一刀,伤口不大,就是流的血多了点儿,现在还在昏睡。木香刚刚也醒了,现在木莲在喂她吃东西。她身上都是没什么伤,就是受了惊吓。估摸得好几天才恢复的过来。”
  珍儿想到那几个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打突。 她小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心里承受还是好一些。
  木兰端着粥进来,一看珍儿醒了,很是激动,“东家,你醒了。好些了没有?头还痛不痛?我喂你吃点儿粥吧,你睡了好久,肯定饿了。”
  珍儿感觉有些恶心想吐,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赵旸铭接过碗。道:“我来喂她。你去找爷爷过来给她看看。”
  木兰一愣。反应过来把碗递过去,三两步就跑出了屋子。
  珍儿刚醒来,也确实是渴了才会让赵旸铭喂她喝水,这会儿反应过来。却不敢再这么做了。
  “你看着一身疲乏,也回去歇一歇吧,让木笔来照顾我就好了。”珍儿道。订了亲的男女独处传出去会让人说闲话的。
  赵旸铭何尝不知道这些,可一想到他一离开,珍儿不是跟叶春水去了趟京城,就是差点儿跟叶春水定亲,现在又被人打劫,还怎么放心让珍儿离开他身边?都这会儿了她还不愿意跟他亲近,他又怎么甘心?毕竟是从别人那儿劫来的亲事。他心里也很没底。
  赵旸铭抬眼看着她,“你不想看到我?”
  “怎么会,你想多了。”珍儿低声道。
  赵旸铭不是一个逃避的人,之前是因为有后顾之忧,所以不敢承诺什么。可刚刚看到珍儿满脸是血的样子,他才知道珍儿在他心里有多重。如果年少的时候,他的叛逆让他离开了家,逃开了表妹的纠缠,那么现在历练过后的他,要坚定的守护自己心里想要保护的人。
  “那你为什么赶我走?”赵旸铭想知道珍儿的态度,对他的态度,对这门亲事的态度。
  珍儿想不明白平时很圆滑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钻了牛角尖,还是解释道:“我们是订了亲的人,这样独处不好。”
  只是因为订了亲不能见面?不是因为不喜欢他,恨他搅了她跟叶春水的亲事?赵旸铭想到珍儿的个性,她这么内敛,既然不是不想见到他,那是不是对这门亲事也是欣然应允的?
  轻轻的握了握珍儿的手,看到她一下子红透了的脸,还有躲避的眼神,赵旸铭笑道:“那我去叫月娘跟木笔进来,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
  见他说完还不走,珍儿有些纳闷,抬头一看,见他目光充满期盼的看着自己,想了想,轻轻嗯了一声。赵旸铭得到回应,高兴的出了门。
  简月娘早得到消息了等在门口,赵旸铭一出来就看到她了。
  里面的说话声虽小,不过简月娘人老成精,看赵旸铭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已经好了。想到从珍儿送到医炉来,他那黑的跟锅底一般的眼色,就想笑。
  “你也下去歇着吧,你的那两个小厮已经安顿好了,你原来的房间还留着呢,去洗洗歇一会儿,这里有我呢。”简月娘道。
  赵旸铭应了一声,这才出了门。
  晚上珍儿就被抬回了自家。方海受伤严重,不宜挪动,还在医炉修养。有叶老爷子跟叶苏叶在,还有李氏在旁边照料着,也不是大问题。
  下晌安顿好方海,赵旸铭就让静安、静思去衙门里报了案。有山贼在附近,怎么想都不安全。再则,赵旸铭总觉得那不是普通的山贼,哪儿有山贼不抢东西,光砍人的?
  想到珍儿受的伤遭的难,赵旸铭就恨不得把那些山贼碎尸万段。
  “少爷,这里的衙门也太不尽责了,我跟静思去报案,那些人就随便问了问,备了个案就让我们走了,也不说来看看,问问附近有没有人见过山贼,这附近是不是经常有陌生人出没等等,他们这个样子什么守护一县百姓?”静安气不平的道。
  平时心思重的静思这会儿也道:“不是静安抱怨大,我也觉得这里的衙门规矩不严,那些衙差跟捕头各个都无精打采的,哪儿像是能做事的呀。”
  静思少有的跟着自己说话,静安来了性子,霹雳扒拉的一会儿就说了一大通县衙的坏话。
  一路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歇下就碰到了这事,心提着不说,还跟着担忧,赵旸铭这会儿觉得全身酸乏的厉害,听了两人的话,嘴角噙着笑,道:“就是这样才好。他们做事不尽责,咱们才能有活路。”见静安、静思疑惑,赵旸铭道:“就是这里的知县跟珍儿有仇,这件事说来话长,等闲了再跟你们说。现在去打些水来,我先梳洗了。”
  静安、静思就是再想知道其中的内情,也不敢不尽心的伺候主子。想到他们弄丢了赵旸铭,这两年在府里过的什么日子,两人就忍不住痛哭流涕。
  虎子从城里访友回来,听说珍儿受了重伤,苍白着脸跟着管仲他们回到家里。在珍儿床前守了好久,连简月娘都劝不回来他,最后还是赵旸铭去跟他说了一会儿话,他才舍得离开。第二天一起床就又赶过去了。好在珍儿歇了一夜精神已经缓过来了,虎子来的时候她正在喝粥。赵旸铭坐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盯着木笔拿调羹的手。
  “姐。”虎子才叫了一声,眼里就蓄满了泪水,他是真的怕了,一想到姐姐有可能离开自己,他就觉得天都塌了。
  珍儿早上就听说虎子昨夜守了她大半宿的话,心里既感动又心疼,这会儿见虎子眼里还有血丝,忙伸手招他过来,“姐没事,也就是额头上有伤,不哭了啊。”虎子从小就不爱哭,自己受了欺负不哭,反倒是她这个当姐姐的被欺负了,虎子就哭的厉害。
  虎子做到床边,看着珍儿被包着的头,只觉得心里气愤不已。
  “姐,到底是哪儿来的挨千刀的山贼,竟然敢劫你的马车?”虎子握紧拳头恨恨道。
  珍儿握住他的手,道:“谁知道哪儿的山贼,四五个大汉,凶神恶煞的冲下来就一阵乱砍,好在有方海护着,我跟木香才没受伤,就是他伤的重了些。你去看过他没有,现在怎么样了?”
  虎子点头,“昨儿夜里就看了,早上没来得及,不过我听木莲说昨儿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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