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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_荀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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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溪问:“三嫂下午还在咳吗?”
丫鬟想了想才轻声道:“半个时辰咳一两次吧。”
魏溪又问:“嫂子现在是睡下了还是在用饭?”
“已经睡下了。”
魏溪这才点了点头,挥手让丫鬟下去了。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饭,魏溪才拉着魏凭到角落里,问他:“三嫂是不是一直这样?”
魏凭大大咧咧的问:“怎么样?”
魏溪琢磨了一下用词,仔细瞄了一眼三哥的神情,悄声耳语:“哥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嫂子一个月里同房几次?”
魏凭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的说:“不是一直在同房吗?”
魏溪捏起他的手臂上的肉狠狠扭一下:“同房!同床共枕、鸳鸯戏水、鱼水之欢!”
“哦哦哦!”魏凭哀号后才道,“也没几次吧,三次还是四次?不过她年后就总是病着,我顾及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分榻而睡的。”
魏溪瞪大了眼:“分榻而眠?一个房间,她睡在床上,你睡在榻上?”
魏凭抓了抓脑袋,笑道:“我这不是怕娘多心吗?”
魏溪沉思了一会儿,道:“嫂子这身子不行啊,要不我等会去给她把把脉?反正她也歇下了,我偷偷去,不叫醒她。”
“你行吗?”三个字才出口,魏凭又遭到妹妹的辣手,顿时连续点头,“行行行,都听你的!”
魏溪这才满意,等众人说会儿话散了后就跟在魏凭身后直接去了偏院。
在魏溪的记忆中,上辈子她入宫后没多久,这位嫂嫂就跟哥哥和离了。因为在深宫,她也不知道里面真正的缘由,只是和离后这位三哥颓废了许久,之后爹爹出事,他就一门心思的扑向了战场,最后尸骨无存。
除了大嫂胡氏不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张氏倒是二哥的原配。只是,那辈子张氏的结局也不大好,哥哥去了后,她另外改嫁,因为是二嫁,她性子又要强,没少吃苦头,哪怕远在深宫,魏溪也听到她的一些只字片语,听说是好不容易怀上的胎儿也被二嫁夫君的小妾给弄没了,之后就传出她终身无法怀孕的诊断。
高氏的性子其实比较清高,因为是文官家的女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才嫁入了魏家。不过,这辈子魏溪倒是时常听到这位三哥夸赞自己媳妇儿写得一手好字,还没嫁入魏家之前,魏凭就将他的那个到处布满了弓箭的卧房改成了文士最爱的雅居,墙上桌上到处都是字画书籍,偏房本来是哥哥的武器库都硬生生的改成了书房,几面墙都是书柜,上面堆满了古籍,当年还拜托魏溪帮忙购置了不少。
魏溪进来的时候,视线随意就扫到桌案上铺陈的纸张,上面的墨汁早已干透。高氏躺在床上,双眉轻拢仿佛无限愁绪,唇瓣粉白,面颊上还隐隐有点泪痕。
魏溪不吱声,轻手轻脚的从被褥中摸到她的手腕,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脉搏又看了一下气色,如同来时又毫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即将掩上房门之前,她的视线又滑到那桌案上。上面摆着一本字帖,因为魏溪变成魏熹醒来之后,家里人特意为她挑选了不少的字帖临摹,所以如今魏溪是看到字帖就忍不住头疼。
可是,就凭着她的眼里很快发现那本字帖的不同之处,那根本不是任何一位名家的字帖,应该是出自熟人之手,特意给高氏拿来习字所用。
奇了怪了,魏溪是知道魏凭的,这位哥哥一门心思练武,手上的字根本入不了眼,算是一家人中写字最丑的一个,他可不会专门抄书抄出一本字帖来给自己的媳妇临摹。
魏溪稍微凑近了一点看去,字帖上的笔法娴熟,开头收笔都有种游刃有余的潇洒之感,看那骨架魏溪就断定这写字之人是个文人而不是武夫。武夫的字哪怕再丑,因为手腕力度大,每一个字基本都力透纸背,特别是写小楷之时,没有多余的拖沓残留,一笔一划跟舞刀弄剑一样格外的规矩。
魏溪留了个心眼,隔日等到高氏来给魏夫人请安就特意问高氏要一本字帖用来习字。
高氏没想到自家的小姑子也有为难她的一天,眉头锁得深深,道:“如今我甚少临字了,字帖也少。姑姑你要的话,我让人去娘家给你取一本名家的来,你喜欢什么样的?”
魏溪惊讶道:“嫂嫂平日不习字吗?正好啊,我每日里练字练得手腕疼。”
高氏道:“我少时每日习字万遍,倒也练出来了。如今大多时候都是看书,甚少练字了。”
魏溪笑道:“我看书一知半解,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不可以找嫂嫂请教一下?”
高氏拒绝道:“府里不是有给你请女先生吗?哪里轮到我一个外人来教导你的,没得闹笑话。”
一而再的拒绝魏溪心里也就有谱了,等高氏走了后,就对魏夫人道:“让门房盯着嫂子身边人的出入吧。”
魏夫人道:“有什么问题吗?”
魏溪叹道:“娘亲难道不奇怪吗?大嫂早早有了孩子,二嫂如今也在调理身子争取早日为家里添丁家口,只有三嫂,成日里关在房内看书习字,别说是为三哥操心了,似乎对家里的人和事也烦躁的很,轻易不愿意与我们亲近呢。”
魏溪只不过是这么一句感慨,心里有点点揣测,等到门房汇报这半个月三房高氏丫鬟出入门房的记录后,她才惊觉自家好像做了一起强取豪夺的糟心事。
☆、第100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位三嫂,原来有过未婚夫!
哪怕是心里有点揣测的魏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震惊了好一会儿,问魏管家:“没打听错吧?”
魏管家瞪了自家姑娘一眼:“老夫任管家这么多年,还没出过错呢。”
好吧,魏溪又问:“既然有未婚夫,那怎么嫁来了我们魏家?”
老管家一副百晓生的姿态,摸着胡子侃侃而谈:“那也是他们高家自己趋炎附势折腾的。那未婚夫家原本也与高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那夫家的父亲犯了事,突然被降职了三等,两家瞬间就悬殊了起来。高家哪怕嫌弃呢也不能明面上表示。正巧我们三公子年岁到了,老夫人张罗着到处相看,原本也没看上三夫人,是三公子提及自己唐突了一位姑娘家,一打听才知道是高家的姑娘。既然唐突了没道理让女人家吃亏的道理,我们魏家哪怕是武将世家,与文官家的女儿联姻也是不错,所以,两家一撮即合。”
魏溪问:“哥哥是怎么唐突人家了?”
魏溪到底是没出嫁的女儿,在魏家人心目中,魏溪的心智还停留在十岁以前,但凡有点醃臜事大家都默契的不告诉她,就怕污了她的眼。对此,魏管家最是深以为然,当下就笑眯眯的道:“不过是男女之间的小接触而已,对我们武将人家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你看大奶奶,还没定亲不就跑来我家催婚了吗?也就文官们以小夸大,急吼吼的跑来让老夫人主持公道了。”
魏溪露出狐疑的表情,老管家再三保证:“姑娘你怀疑老夫可以,你得相信三公子啊!他那性子,实在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魏溪这才放下心来:“那也是。”想了想,“哥哥该不是在路上冲撞了人家的马车吧?”
“噎……”
魏溪吓了一跳:“就这样,高家就让女儿嫁来我们家了?”
老管家呵呵笑,觉得在自家姑娘面前说三奶奶娘家的事儿不大好。一边觉得姑娘性子单纯不该知道这些人心险恶之事,一边又担心自己姑娘遇着了像三公子一样的莽撞人,也依样画葫芦闹着要嫁人那就惨了,左右为难。
“那原本那家定亲的人家呢,就没反对?”
老管家斟酌着道:“反对也晚了。高家把事儿闹出来,大家都知道了,三公子没反驳,我们魏家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魏溪瞠目结舌:“我原本以为……”
老管家:“以为什么?”
以为三哥与三嫂是正儿八经的两家相看过后才定亲的,前世如此,作为魏溪的那辈子也是如此。
其实也怪不得魏溪。当年她早早的被选定要入宫后整日里学规矩,进了宫后对家里的事情鞭长莫及,大多只知道结果不知道过程,家里也是特意瞒着。作为医女的一辈子,她好歹是义女,哪怕心里把自己当成将军府的亲生女儿,可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干涉魏家的大事,魏溪很好的把握了一个度,既不牵扯到魏家的家事之中,又无形的被他们当成家人中的一员。
如果不是再来一次,她的心性和眼力都非寻常人可比,说不定这一次还是稀里糊涂的被瞒着。
这事站在她三哥的角度,其实他压根没吃亏,三嫂好歹是个美娇娘呢,就因为被他看了一眼就被逼着嫁给了他,怎么看,有苦难言的都是嫂子高氏。不过,这都是他们夫妻和睦的情况下。
现在的问题是,高氏明显心不在三哥身上,两人迟早会成为怨偶,最后的结局还是脱不了和离。
“对了,三奶奶的丫鬟有什么问题吗?”老管家问。
魏溪笑道:“她一个小丫鬟,能有什么问题?我不过看她经常跑出去玩儿,怕她耽误了三嫂的正事。”那个丫鬟也不过十岁大小,是高氏陪嫁嬷嬷的小女儿,天真的很,府里众人都很纵容。
小丫鬟如常得了夫人给的糖果,正含在嘴里坐在廊下喜滋滋的吃着,遥遥的就看到魏溪走来,一颗糖在嘴里吐也舍不得,吞也吞不下去,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看着魏溪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魏溪戳了戳她鼓鼓的脸庞,笑问:“嫂子可在屋内?”
小丫鬟望了一眼珠帘内,犹豫着点了点头,含糊的道:“夫人说要歇息了,不让我说话。”
魏溪点头,捧着一叠书直接进了门,高氏果然在案上看书。魏溪凑过去时,似乎惊动了她,书本啪的合上了,高氏冷峻的凝视着她:“小姑怎么来了?”
魏溪将手中的书放在桌上,笑道:“我这基本字帖都临完了,想要找嫂嫂换几本,不知可不可行?”
高氏将书本放入书柜的话本当中,请了魏溪坐,又出去喊人泡茶,魏溪拦着道:“我换了字帖就走呢,嫂嫂不用忙了。”随手就拿起桌上一本字帖瞧,“咦,这本字帖是哪位大家的手笔,没见过呢。”
高氏将字帖从她手中抽出来:“不过是家人相互写来互赠的帖子,哪里算得上大家。你要字帖的话,我手中还有几本前朝的孤本,你拿去先写写吧。”
说罢不由分说的往她手中塞了基本古旧的书贴,一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直白的表示出‘东西拿到了,你该走了’,魏溪笑了笑,道了谢,捧着书施施然的走了。
秦衍之这一次过来的时候,魏溪难得的求他帮忙。
“你居然也有求人的时候,真是难得。”
魏溪道:“你帮不帮,一句话。不帮的话我找别人去。”
秦衍之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纨侉公子的模样:“你能找别人帮忙的话还会求到我的面前?”
魏溪鄙视了他一眼,转头吩咐丫鬟道:“去找二哥来,说我有事找他。”
“唉唉,”秦衍之立即出口,打发走丫鬟,“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找别人作甚。”
魏溪道:“你架子太大,我可求不起也差遣不动。”
秦衍之脸皮抽抽:“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啊,你听出来了啊!”魏溪道,“平日里跟在你身后的侍卫呢,把他叫出来。”
秦衍之无奈:“我的侍卫有名有姓有官职,平常人可差遣不动。”到底还是把禁军统领给叫了出来。
魏溪将人上下扫视了一遍,那目光像是估算对方到底有几分本事似的:“我觉得你这侍卫……”
“怎么?”
“太正直了。”
“禁卫军统领,不正直的人还当不上。”
“太正直的人不适合做梁上君子啊!”
秦衍之疑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魏溪道:“偷东西。”
“什么东西?”
“字,一个人的字。不管是信件还是书画或者他的帖子都行,只要上面有他的字。”
秦衍之低头琢磨了一会儿,瞄着魏溪的眼神格外不善起来:“你这是又在算计什么了?”
魏溪叹气:“我能算计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秦衍之谆谆诱导:“说出来,我替你拿一下主意。”
魏溪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兀的问:“你们男人对绿帽子怎么看?”
“谁敢给朕戴绿帽子!”秦衍之勃然大怒。
魏溪:“……”她坐在台阶上,踢飞了脚边的石头,深深的叹口气,“算了,我一个外人,操心这么多做什么呢?无端坏了家人的情分,还落不得好。”
秦衍之难得一见魏溪这般游移不定的模样,顿时觉得天都压低了几分,有点喘不过气似的。他鬼使神差的将手落在了她的发顶:“是你家人的事情吧。”
魏溪没有吱声,秦衍之又道:“是你哥哥的事。”
魏溪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来,提醒对方:“你别多管闲事。”
秦衍之看着她,魏溪问他:“你的妃子们对你好么?”
秦衍之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扬起的角度带了丝嘲讽:“好。”
魏溪沉默了一会儿:“我看书,有一句‘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见她们的日子并不轻松。既然成了你的妃子,她们就是你的责任,你对她们好点。”
秦衍之那一丝笑意随即消散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他袖手,反问:“我对她们不好吗?她们要的,我都给了,权势、地位、荣耀,她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些,难道给得还不够?”他望向虚空之中,“别跟我说后位,在我的心目中,她们没有资格。”
“没有生下皇子的妃子,都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宫中的穆太后也是这样语重心长的对穆瑶说。
“你好歹也承宠也快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吗?”
穆瑶脸色一白,单手抚摸着腹部,垂首摇了摇。
穆太后道:“皇上金口玉言,你们谁先诞下皇子,谁就是一国之母。哀家了解皇上甚深,他说到做到。你也别被眼前的宠爱给喜过了头,要知道,没有皇子的嫔妃迟早会色衰爱弛,有了皇子你才有了在宫中立足的根本,哪怕坐不上那个位置,日后也有了依靠。”
穆瑶心中苦涩难咽。穆太后这话她不说听了千遍,百遍怎么也有了,几乎日日来康雍宫请安,穆太后都会明里暗里提醒她一句。若她真的有了宠爱,皇子之事迟早水到渠成。可是,除了皇上与她,谁都不知道帝王的宠爱就是那空中楼阁,虚无缥缈得很。
“你该不是身子有什么不妥吧?”穆太后突发奇想的问。
穆瑶抬起头来,懵懂的‘啊’了声,穆太后看着她这傻乎乎的样子就来气:“你若是身子不妥就尽快调理,如果调理不好,也好早做打算。”
穆太后口中的早做打算可不是为穆瑶打算,而是为穆家。穆瑶入宫,可不是为了穆家长房的荣华,而是为了延续穆家在大楚王朝中的外戚地位。一门双后,说句不敬的话,穆家也可以算是统御秦家半壁江山了。
穆瑶如果真的无法孕育子嗣,穆家不止她一个女儿,穆太后也不止她一个外甥女。
历朝历代,姐妹共伺一君的事儿还少么?凡人只觉得这是一段佳话,可从来不会考虑到那一对姐妹心中的想法。穆太后为了家族计,也不会去在乎穆瑶的苦痛。
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苦呢?!
穆太后思来想去终究不放心,随手就让人去请了太医来,穆瑶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一阵把脉后,老太医眉间的沟壑越来越深,穆瑶伧然欲泣。
穆太后一见这架势,心里对穆瑶的不满顿时满了十分,和蔼的问太医:“如何?”
老太医在宫里几十年,什么事情没见过?这位妃子在宫中横行了快一年,皇帝的专宠让她在众多美色中脱颖而出,颇有鹤立鸡群的气势。太医院从皇帝开始宠幸嫔妃起,就做好了宫里随时会诞生一位皇族的准备,结果,一把脉,好么,全部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老太医也为难了,步履艰难的走到桌案旁,看着那喝饱了墨汁的毛笔,提起来,顿了顿,在纸张上落下了一笔,即让人呈送到了穆太后跟前。
圆?
一个圆,代表什么?
穆太后早已不是被太皇太后压制的皇后了,她这个年纪这个地位,早已不屑于打哑谜,把众人哄了出去,独留了太医与穆瑶。
“太医,你就直说吧。圆,是什么意思?”
老太医沉下身子,恭敬道:“圆,完整也。太后,贤妃娘娘为完璧之身,微臣实在不知道完璧之身如何怀孕,如何能够为皇上诞下子嗣啊!”
穆太后手心猛地一压,问:“完璧之身?”
“是。”
穆太后转向穆瑶,对方早已颤巍巍的跪在了面前,泪珠不断,哽咽不言。
穆太后回想选秀之前,皇帝对侍寝宫女的那一番折腾,哪里还想不清前因后果。
一年啊,整整一年!皇帝瞒得她好辛苦,皇帝这是拿着大楚王朝的江山在儿戏啊!
秦衍之回到宫里的时候,小吴子都来不及汇报,穆太后就亲自打开了朝安殿的殿门,冷眼看着穿着平民服饰的皇帝。
“母后?”秦衍之笑道,“您怎么过来了?”
穆太后让出半边位置:“哀家特意来此等候皇上大驾。”
“母后严重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的确是有天大的事儿来找皇上,就是不知皇上能否替哀家解决隐患了。”
秦衍之态度坦然,亲自搀扶着穆太后往殿内走去。殿门大敞,他才发现空荡荡的殿内居然还跪着一个人。
一个披头散发魂不守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穆贤妃。
看到穆瑶,秦衍之顿时有了底,讪笑着关上了门,杜绝了一切声音传出殿外。
穆太后看着他这般模样哪里还不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一颗为母之心简直要寸寸而断了,沙哑着喉咙道:“此女犯下欺君之罪,罪当问斩,皇上意下如何?”
秦衍之绕道龙案之后,随手丢下折扇。金柄的扇骨敲打在沉重的桌面上,发出咚的闷响:“斩首啊,”皇帝往椅子上一靠,一条腿挂在了扶手上,吊儿郎的道,“那就斩好了!”
“皇上!”穆瑶惊惧的大喊。
秦衍之懒洋洋的道:“反正穆家也不知这一个女儿,既然她无法满足朕的要求,留之何用?不如换一个听话的来。”
穆瑶身子一软,彻底的匍匐在地。
穆太后指尖在长袖中颤抖着,沉声问:“皇上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哀家说?”
“没有。”
穆太后神色一重,大喝:“皇上,你这样可对得起先皇,对得起大楚的列祖列宗?”
秦衍之倏地一笑,漫不经心的道:“母后,当年父皇对您是责任多些,还是真心多些?”
“皇上要说什么?”
秦衍之垂下眼眸,低声道:“朕少时经常听母后追忆父皇的过往,很是羡慕。在朕的心目中,父皇定然是将母后放在心尖尖上,是皇族上下唯一只慕鸳鸯不慕仙的眷侣。所以,父皇不容许任何一个妃子诞下他的皇儿。所以,母后才能够凭借朕坐稳皇后之位,从而更是坐稳了太后之位。母后,父皇对您情深意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受没有人比您更能体会了。”
“你父皇……”
“可是,”秦衍之打断她,整个人深深的陷入那个宽大的龙椅之中,像是被困在了龙躯之中,又仿佛被无形的锁链被缚在了椅子之上,挣扎不脱,腾飞不能,“可是,您得到了父皇,却剥夺了儿子得到心爱女子的机会!”
“心爱之人?”
“呵呵,”秦衍之笑得渗人,“对啊,您忘记了吗?后宫里那口深井里面漂浮得亡魂!”
穆太后霍地倒退:“你在说什么?”
秦衍之站起身来,一步步迈到她的跟前:“母后,午夜轮回时,您听到有人在呼唤您吗?您听到那噗通的落水声了吗?您感觉到滑腻的墙壁了吗?身子冷不冷,夜黑不黑,长长的洞口外面可以看到月光吗?”
穆太后冷汗津津,唇瓣发白:“你在胡说什么?”
秦衍之忽地扣住她的臂膀:“夜深人静的时候,母后,您听到她的呼救了吗?”
“救命……救救我,皇上,秦衍之……”
穆太后尖叫一声,扬起双手挥打着皇帝的身子。在她的眼中,面前之人不再是对她言听计从的儿子,是恶魔,是从水井深处爬出来的恶鬼,长牙舞爪,呲牙咧嘴,狰狞的扑向她,要撕咬她的喉咙,扯破她的肌骨,夺取她的生机。
“母后,魏溪会回来的,会回来报复你!你听到了吗?她的哭喊,她的咒骂,她在诅咒您,诅咒您万事无为,诅咒朕永生不得安宁,诅咒大楚……”
“闭嘴!”刷得一个耳光响在了皇帝的脸上,穆太后癫狂的吼道,“你这是要让整个皇族,整个大楚给那个女人陪葬吗?”
秦衍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得一口血牙:“不行吗?难道你以为朕不想宠幸你指定的那些女人吗?难道你以为朕不想为大楚诞下继承人吗?可是,不行啊,母后,朕不行啊!”
穆太后挣扎着问:“不行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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