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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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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的手指都是茶香,”裴缜覆膜着她的手,看着她“朕瞧着你奉茶,手烫红了都不知道,朕瞧着心疼。”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乔柳双的鬓角,停留在耳廓上,轻轻打转,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性,魅惑人心。
“双儿,你入宫多久了?”
乔柳双只觉得身子发软几乎要坐不住,她大口的呼吸才能尽量保持冷静,狂喜之情却涌上心头。
连着数日来裴缜只召她奉茶,她多次靠近都无疾而终。
今日夜深,本想早早睡去,不想瓷公公进来说皇上找她,似是喝多了想要品茶醒酒。
她只想着皇上面前要打扮的娇艳,仿着锦妃的装扮,皇上喝多了也许就会把自己当成锦妃宠幸也有可能……那她就可以代替锦妃……
此时裴缜正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抚摸她的耳朵,二人靠的极近,连呼吸都仿佛彼此可闻。
“奴婢入宫……已有数月了……”她声音娇弱似要滴出水来。
裴缜忽的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来到床上,又将她扑倒。
乔柳双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裴缜的身子压在上面,他呼吸的酒气伴着茶香近在咫尺。
她紧闭双眸,紧张着等待下面要发生的事情,可半天过去,却并未感到动静。
她悄悄睁眼,却看到裴缜呼吸均匀,已经抱着自己睡着了……
乔柳双面露羞赧,又颇有懊恼之意。她轻轻推了裴缜两下,见他未醒,终于开始动手为他除去衣衫。
她在昏暗的烛光里,一点点去了自己的衣物,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第二日天亮,宫女奉瓷公公命令入内,却看到裴缜半眯着眼睛怀中抱着一个人,吓了一跳不敢出声,赶忙跑出去找瓷公公。
不一会,孟亦夭和顾长歌同时得到消息,双儿侍寝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双儿侍寝(二)
乔柳双跪在孟亦夭的面前,面容喜气洋洋带着些许得意,恭恭敬敬的行完大礼。
孟亦夭让海云扶她起来,有笑容满面的恭喜:“本宫早听说你与锦妃是姐妹,如今你也得了恩宠,当真是又做姐妹了呀。恭喜妹妹了。“
乔柳双春风得意的看了顾长歌一眼说道:“娘娘仁慈,这次臣妾能够侍奉皇上实属巧合,还要多谢锦妃娘娘调教之恩。”
她像模像样的转过身去,给顾长歌屈膝行礼。
顾长歌也不计较,笑着点了点头。
一团和气的气氛里,早上的请安也就这么散去。
孟亦夭单独留了乔柳双在身边,表情淡淡地微笑:“这次本宫也算成全了你,皇上交由本宫来安排你的住所,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乔柳双知道这是皇后的试探,她福了身子恭敬道:“全凭娘娘做主。”
“好,”孟亦夭面露满意的神色“那你就住到锦妃曲院旁边的风荷轩吧。”
乔柳双脸上一喜,忙谢恩。
孟亦夭神色忽然间高深莫测,她凝视着乔柳双:“你可知本宫为何要让你住在那里?”
“娘娘仁慈,臣妾感念在心,务必好好报答娘娘。”乔柳双叫报答二字咬得很重。
“你知道就好,”孟亦夭笑起来“锦妃不愿提拔你,若不是本宫,恐怕你连去御前的机会也没有。”
“是,若不是娘娘得宠,锦妃失势,她才不肯把臣妾送给皇上呢。皇上还是疼惜娘娘的,娘娘怀着龙裔,这份恩宠,是谁都比不了的。”
孟亦夭看着乔柳双精巧的脸,心里半分怒意也无:“下去吧,好好伺候皇上,将来有你的好。”
看着乔柳双退下,海云上前扶孟亦夭起身。
如今孟亦夭身子越来越沉,她越发在意的紧,能少动弹就少动弹。
“本宫以前看着锦妃提拔身边人,还嘲笑锦妃愚蠢送女人到皇上身边,可如今本宫身边有了个乔氏,当真是舒坦……”她悠悠的笑着,神情轻松愉悦。
海云扶着她到床边,看她躺下,又搭了条织花锦被,既不会热,也不会冷。
“娘娘福气好,又以德服人,后宫自然拥戴。”
孟亦夭鼻腔里发出轻哼,思索着刚才锦妃脸色不佳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想到只怕现在锦妃还不知道乔柳双是她的人,又暗自得意。有她好看的那天。
“上次本宫堂叔送来的血燕呢?炖来给本宫。”她吩咐了宫人去做燕窝。
自己躺在床上,一手覆膜肚子,满心满眼的爱意。
有了这个孩子,她当真是有个好大的依靠。早听皇上说了,如果这一胎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就是东霆唯一的太子。那个时候她母凭子贵,自然是权倾后宫。
等孩子长大了,她就是说一不二的太后。
想到这里,她就笑的难以入眠。
裴缜那边,此刻仍旧不得半分消停。
虽然顾长雄迎娶了莺莺入门,但仍旧有很多大臣弹劾他们父子。说顾旭拉帮结派形成党羽,已成气候,要裴缜立刻处理。
好不容易等到大臣们都退下,裴缜头疼的揉揉太阳穴,忽闻一阵香气,睁开眼看见乔柳双捧了茶杯上前。
他眉头一皱,正待斥责她无故闯入,却一转念又平和下来。
“皇上,臣妾泡了上好的金银花茶,皇上尝尝,消消气。”她轻柔的将茶递到裴缜唇边。
茶杯里漂浮着一朵金银花,茶香却透着清冽,裴缜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惊叹:“当真不错,你有心了。怎么想起用金银花泡茶给朕了?往常不都是君山银针之类的?”
乔柳双莞尔一笑,转到他身后,用指尖轻轻抹上凉膏再裴缜太阳穴上按摩起来。
“皇上,臣妾听闻刚才大臣们来,本想晚点请皇上去臣妾那,谁想听到里面孟大人声如洪钟,说顾将军私交大臣……”她试探的说出一点,看裴缜没有反应,才继续说“臣妾想皇上听了一定怒火上涌,这才泡了好茶给皇上消火呀。”
裴缜享受着乔柳双的按摩,佯装不经意的问:“怎么,你也觉得孟自兴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孟大人行事果断,向来刚正不阿,想来是替皇上着急。臣妾听他说顾将军结党营私,这才是最要紧的事呀……”她语音轻柔缓慢,声音不高不低,很让人舒服。
乔柳双很懂得如何让人舒服。
“是呀,朕也生气,那依你看,顾旭要如何处置?”
“臣妾以为,这样不忠不义的人留在身边太过危险了,他虽然是锦妃的父亲,可这样谋逆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姑息的,皇上要造作准备呀。”
裴缜恩了一声,算是认同。
乔柳双以为自己说的话很的圣心,更高兴了起来,她柔声撒娇道:“皇上,皇后今日赐给臣妾风荷轩住……臣妾听说那里夜风细细,满屋都是荷花的香气呢……皇上可要过来?”
裴缜大笑起来,点头应了。
傍晚时分。
温木槿与顾长歌坐在曲院外的露台上乘凉赏花,看风荷轩来往的宫人终于消停了,温木槿不屑的别过脸不去看那边。
顾长歌知道她这是腻味乔柳双小人得志,只温言安慰:“如今都怪我连累了你,害的皇上也不去你那里了。你可是要怪我的?”
温木槿听了这话,有些着急,忙辩白:“姐姐瞎说什么呢,若不是姐姐,我此刻恐怕都……我是气不过,”她叹了口气“不过是个官女子,皇上竟赐了风荷轩给她住,还挨着曲院,可不是比着姐姐的例来,她也不怕折寿。”
顾长歌扑哧一笑,温木槿当真可爱的厉害。
她早发觉温木槿心性纯良,却不想她与自己走的如此近,自己的安排竟是半分没有察觉。
顾长歌只看着风荷轩那里亮起了灯,想着裴缜刚才路过曲院时是否也看到了自己?
裴缜曾暗地里打发人来告诉他,前朝可能会有所动作,让她做好准备。
她暗自猜想,或许这次皇上要动的人,是父亲。
还好自己与父亲当真无多少情分,否则如今只怕是坐立难安。
她早已吩咐了碧玺,此刻她不得圣心,很多人都会以为她就此失宠,而放松警惕。母亲的事情要加紧派人去查,但要做到不露马脚,不能像上次一样引人注目了。
她这次一定要找到当年陷害母亲的人,要他给母亲陪葬。
顾长歌分析过,如果当年母亲真的是被敌军人陷害的,她自然不能再做什么。
但是那些人为何要真对母亲呢,那人既进的了军营,必然也能想办法做其他的事情,何必要专门对一个女子下手?
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就是如今的继母沈画碧。
但是她让人打听过,当时沈画碧仍在都城内,她怀胎十月即将临盆,无论如何也无法控制得了战场旁,军营里的事情。
更何况自古帝王都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难题未解,潜入军营将将军夫人女儿带出去那是多大的风险,凭一个沈画碧恐怕难以达到。
现在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她堂堂皇妃都查不到的,她不相信沈画碧有如此能耐,能够有这样大的力量,将事情隐藏的这么深。
入宫前她只觉得所有人都听沈画碧的,但是入宫后,她才明白,一个沈画碧什么都不是。母亲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这段时期裴缜需要料理前朝,她也正好腾出手来仔细了解当年的事情。
顾长歌将手里的绣布还给温木槿,语气有些遗憾,摇了摇头:“还是你做吧,我虽然经营了绣坊,但对于刺绣之事不感兴趣,也耐不下心来做,难得妹妹你喜欢,等回头回皇宫了,我叫人来教你,这样你看,”她伸手指着温木槿绣的一只龙的脚“这个位置,走线似乎有些怪,等回头你可以问问绣娘如何做。”
温木槿仔细瞧着,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那个位置绣的奇怪了,拿起来端详了好一阵,终是往桌子上一放:“哪里是我能耐得住性子呢,可是我也终日无所事事,本来自己在宫里让人一起打马打发时间,如今我与林答应她们住着,倒是不敢这么天天玩了。”
碧玺走上前来,福了福身说道:“娘娘,小主,臣妾已命人准备好晚膳,可是要在露台上用膳吗?”
顾长歌看了看温木槿,说道:“今儿天气晚了,你再回去他们还要帮你热饭,不如跟我一起用点,咱们姐妹俩吃了饭,一会我再给你看点不同的绣样?”
温木槿早已习惯了跟顾长歌相处,自然是没有那么多可有可无的礼节,点点头:“就在这吧。”
二人一直聊到很晚温木槿才告辞离开。顾长歌知道她是怕自己望着不远处的风荷轩心里难过,知她是好心,也不多言。
第二日晨起的时候,听香芝说,风荷轩的烛火亮了一宿,她批了件外衣站在窗口向那边看,却看见裴缜长长的仪仗离开远去。乔柳双身穿娇俏粉色送裴缜离开。
顾长歌看着,想起自己也曾如此送裴缜离去。虽然乔柳双承宠她心知肚明,但多少还是有些在意。
正愣神间,却看到一个宫女领着两个太监往风荷轩去。
“碧玺你瞧,那不是海云吗?她身后的人手里端着什么?”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坐胎药
海云带领着两个小太监从不远处往风荷轩走去,快进门的时候,她左右扭头,看了看两侧是否有其他人在。
有小宫女出来应门将他们迎进去。
乔柳双正在往头上插着首饰,听闻海云来了,忙站起身迎出去。
“姑姑来了,”她笑着往外走,见海云也笑着看她“姑姑这么早就过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海云旋即笑了一下,身后一个太监躬身上前,手里捧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看起来黑浓浓的汤水。
乔柳双厌恶的一捂嘴:“呀,这是什么?”
“回小主,这是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准备的坐胎药,说是小主喝了,有助于受孕。娘娘在意小主,还请小主快喝了吧。”
海云说着,小太监又上前一步,另一个太监伸手将汤药端了下来送到乔柳双眼前。
乔柳双看着眼前浓稠的汤汁,胃里翻江倒海,她想到好不容易才能承宠,若是有个孩子,那地位就今非昔比了。
咬了咬牙,她伸出手接过汤碗,闭上眼睛一口气喝了下去。
极苦的味道蔓延开来,满嘴都是药味,还有一点酸涩。
“呕……”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到了胃里都难以接受,只觉得喉咙烧烧的很恶心,就要吐出来。
“娘娘,若是吐出来可还要再喝一碗的。”海云提醒她。
乔柳双恶心非常,忙用手顺胸口,忍住那感觉。
小宫女捧了茶盏上前来,她端起就喝,温水下肚这才感觉好一些。
“姑姑,这里都是什么药材啊,当真难喝的紧。”她一脸的不情愿。
“小主就别问了,都是些常见的坐胎药,娘娘说了,小主此次受宠不易,若能早日诞下皇子,那乔大人也能安心不是?”海云见乔柳双将药尽数喝了,也不打算多停留,就让太监收拾东西告辞了。
顾长歌远远地见他们又出来,才问碧玺:“乔柳双侍寝,为何皇后要让人送坐胎药?为何本宫从未喝过?”
碧玺也是一脸疑惑:“若说坐胎药,都是各宫娘娘小主自己求了太医院私下里喝的,皇后并不会赐药。然而这个时候海云过去,除了坐胎药也没有别的了呀……”她说着,忽然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顾长歌观她面色,便知道她许是有什么话不敢说出来,忙催促:“怎么了?”
“这……娘娘,或许是奴婢多心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顾长歌的表情“侍寝后喝的药,除了坐胎药,宫里还有个众所周知却上不得台面的……若是皇上不希望某个妃嫔有孕,就会在妃嫔侍寝后,赐一碗避子汤。”
“避子汤?”
听了这个词,顾长歌心里就有一点猜疑。
因宫里子嗣甚少,她还从未听说过裴缜赐过谁避子汤,而这次的药是海云端过去的……难道是皇后?
“莫不是……”她掩住嘴,怕声音太大一般,满脸的不敢置信“可她不过是个官女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又何苦……”
碧玺一脸的难以言喻,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顾长歌思索起来。如果孟亦夭真的赐给乔柳双避子汤,那说明孟亦夭对乔柳双的承宠是十分介怀的。可乔柳双昨日在请安时候明明对皇后尊敬有加,很显然是皇后站在乔柳双身后的。而之前喜嫔的事情也大半就是皇后动的手脚。
这次送乔柳双侍奉裴缜,是她顾长歌的主意,她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宫里帮助沈画碧,里应外合,可没想到孟亦夭却是那个人?
那这个沈画碧当真不似表面上看的那么愚蠢。
可孟家名门望族,又怎么会与沈家和乔家有这么深的关系呢?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让人先去查查那药到底是什么。
“鸿禧,这几日皇上肯定还要去风荷轩,你悄悄地,找个机会,看看海云早上送去的到底是什么。”
鸿禧领了命就去了。
几日过去,一个下午,周无术给顾长歌请平安脉,他将帕子搭在顾长歌手腕上,感受顾长歌脉息,半晌才抬起来收拾东西。
顾长歌见他神色颇有古怪,也没发问,让鸿禧端了东西进来。
“周大人,既然裴弦将本宫托付于你,想必本宫对你也应该是十足十的放心了,那请你帮本宫看看,这碗里是什么?”
她伸手示意,鸿禧上前把托盘里的东西递过去。
周无术皱了下眉,伸手接过碗,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又伸出两指捏起一点黑色的碎渣,抬头看顾长歌。
他见顾长歌神色平稳,就把碗放回去行礼说道:“娘娘是从哪得来的这东西?”
“周大人且先告诉本宫这是什么?”
顾长歌不是不相信周无术,只是这种事情她心里有猜忌,且并不好对周无术开口。难道要她事无巨细说皇后有可能给妃嫔下药让妃嫔难以怀孕吗?
“娘娘,此物中含有柿蒂与紫茄花,虽然已研磨成粉,但仍旧能看到稍大的渣滓,相信娘娘给任何一个大夫来看,都会告诉娘娘,这是避子汤无疑。”周无术虽然年轻,但医术了得,听裴弦说,若不是仗着自己与他的交情,是说不动周无术进宫的。
顾长歌听了他说的,一颗心也随之沉了下去。
想必孟亦夭当真是不希望乔柳双有孕的。
“那你行走太医院,可能看到记录,后宫里是否妃嫔们可随意使用避子汤?”她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娘娘,臣刚才问娘娘就是这个缘故,臣在太医院从未听说有哪位娘娘使用避子汤。且避子汤多为历代皇帝次赐给妃嫔的,其药性凶猛,又怎会有娘娘小主们主动要求呢?”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顾长歌若有所思。
“娘娘……”周无术并未告退,而是说出一句让顾长歌浑身冰凉的话:“娘娘,臣刚才为娘娘把平安脉,娘娘脉息……似是有使用麝香的迹象。”
“麝香?”她忽的一惊“本宫怎么会使用麝香?”
“臣只是略有察觉,如果不是娘娘特地使用的,臣建议娘娘留意身边有香气的东西,熏香之类就暂且不要用了。”
“好……可会对本宫的身体有损?”
“娘娘放心,麝香具有活血的功效,香气虽经络遍布全身,导致女子难以受孕,或孕后小产。只要停止使用,一段时间调理就会恢复无虞。”
顾长歌此时心神不宁,她近日本想让周无术看看乔柳双使用的是否是避子汤,没想到竟还得出了自己体内有麝香的事情。
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怪不得,她入宫服侍裴缜已有半年多了,裴缜在自己宫里的日子比别的妃子加一起还多,可偏就她怀不上孩子。
她还总以为是缘分不够,原来是这样……
可是她环视曲院四周,自从来了曲院,她使用的熏香就停了,因着天气太热,香炉需要有火,会蒸的人燥得慌。
因曲院被荷花环绕四周,香气袭人,自是不需要其他熏香的,也就停了旁的香饵等物。
如此……她看着房中挂在窗楹的一只竹编花球。
花球是由柔韧的草蒲编制而成,外面插满了花,从屋里望过去喜庆又可爱。
可是那里面,放着一块香饵。
“碧玺,把花球拿给周大人看一看。”她声音有些低沉。
碧玺走到窗边将花球摘下来,拿给周无术。周无术接过去,略微闻了一下就立刻肯定这里面就是含有麝香的香饵。
“娘娘,既然这里含有麝香,还请娘娘不要再使用了。为了保险起见,娘娘今后也不要再用含有香气的香饵或类似的东西。”
顾长歌让碧玺去安排了,她心里有些凉,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要用的,并非是其他人赠送,说明很可能还有细作安插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丝毫不知。
她担心的不是有人要害她,也不是麝香,她担心的是如同喜嫔一样,身怀龙裔自以为一生无虞可以顺顺利利了,却死在他人手里而最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她。
心下微寒,周无术告辞后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那一头看似盛宠的乔柳双。
在她看来,乔柳双看似洋洋得意,实际已经形同废人。
那从别人来看,是否她顾长歌之前的风光无限,也如同残花败柳一样,只是苟延残喘罢了。等到某一日,她也失了宠,高楼大厦倾颓,摔得会异常惨重。
同时她也庆幸,这次不过是与裴缜做的一场戏,若真的失宠,只怕她也要悔之晚矣。
她命全宫人不许再随意摆放熏香等物,又叫香芝将之前熏过香料的衣物尽数抱去清洗了。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晚。
碧玺伺候着顾长歌吃了晚膳,就准备着沐浴。
如同寻常一样,宫人们将浴桶搬进偏房,香芝挎着一篮子玫瑰花洒满浴桶,玫瑰的芳香扑鼻而来,温馨又感性。
顾长歌走进去的时候,水早已热热的,玫瑰味道熏得满室芬芳。
忽的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拿起来已经倒空的花篮对碧玺说道:“平日里这些东西都是谁来收着的?”
碧玺回:“每日都是内务府派人送来的。”
“叫人重新烧水吧,明日你让鸿禧把领来的玫瑰花瓣送一点去给周无术,无论如何他看过我才放心。”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无知乔柳双
时间过得飞快,在圆明园里顾长歌虽然每日衣食无忧,但总觉得寂寞无聊,好在有温木槿常来陪伴,也不至于那么失落。
转眼就要回宫,此次毓妃已经命人安顿好了车马,顾长歌不再协助,只消安排身边的人把东西都备齐上马车即可。
马车一如以前干净,但总有些闷闷的,因着天气太热的缘故,就连碧玺也耐不住用扇子轻轻扇起风来。顾长歌挑了帘子往外看去,正巧看到皇后伴着裴缜旖旎而来,乔柳双跟在后面,三人有说有笑,很是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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