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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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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肃然一片,八月里仍旧清凉如水,沈画碧周身扔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娘娘是揣测罢了,当年的事情那么久远,许是斐国人本想以姐姐要挟将军,但情势有变不得不改变方法。”

    顾长歌冷笑一声:“那你如何解释,当年你与宫中人来往过密的事情!莫不是你一届妾室还能受人青眼不成?”

    沈画碧愣了一下,不得不再次说出后面的事情:“本以为此事周全,娘娘必然不能得知。既然娘娘已经明白有宫中之人与我来往,那此事到底也不是我一个弱女子能够左右的。”

    窗外有片刻蛙鸣,才响起几声就消失了。

    顾长歌挪了视线望向外间,有宫人脚步匆忙却悄无声息的跑过廊下。

    “你起来说话吧。”

    碧玺上前扶了她一把,安然落座后,沈画碧才继续说。

    那人从宫里出来传话,看模样也并不年轻了,总有四五十岁光景。每次见面只留心将军动静,有没有说了什么,要做什么。

    她曾承诺,有朝一日会让自己成为这将军府主母,面对这样大的诱惑,沈画碧是不会拒绝的。

    她想到了那次将军出征,姐姐是回不来的。

    但到底是如何操作,她真的半点也不知晓。

    “我知道的就这些,娘娘的再次出现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她惨淡一笑,一只手在膝头放着“到底娘娘有福气,一举成了贵人,我的长蕊还待字闺中。”

    片刻思量,顾长歌脑海里转着她这些话的真假,有些事情看似不可能,却又实在是发生了。比如如何能让沈画碧当真成为主母,她出身一般,若是父亲想,自然可以再娶一个出身更高的。

    可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人,的的确确正是顾府的主母没错。

    她以指尖摩挲下巴,抿唇不语半晌,方开口询问:“父亲在这件事中是否有态度不一的时候?”

    微一思索,沈画碧答道:“开始将军是不打算再立正房的,只是后来听闻先皇曾说一家不可无主母,打算把自己的一个公主许给将军,将军不肯,便立了我为夫人。”

    天皇贵重,公主又怎会轻易嫁人。更何况娶公主虽然是光耀门楣的事情,那也只是在寻常百姓家。这样的大家族是不喜公主入府的。

    一来皇宫会来人伺候,二来规矩极严,更何况寻常公主并不能为家族带来任何好处,反倒是处处约束。

    顾家虽然不是王侯大族,到底也与世俗之家不同,定然是不买账的。

    只是皇帝口中说出可许配公主,想来也是真心要这样做的。

    “父亲丧失妻女,先皇有心弥补也是情理之中。”她淡淡道。

    “的确如此。将军在前方打仗,忍着妻女之痛,到底是将斐国打的一败涂地。回都城的那日,见过了先皇就将自己关在房中,足足两日不曾出门。先皇看在眼里也是明白的。”

    沈画碧如是说,顾长歌却心中一转,弥补臣子大多数以金银爵位相送,又不是臣子主动要求或者公主有心,何必如此将公主下嫁?

    “你可知当日说的是哪位公主?”

    略一思索,沈画碧脱口而出:“婉敬孝公主。”

    蹙了眉头,说道:“怎的公主封号有三字?岂非是极受宠爱?”

    沈画碧摇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婉敬孝公主曾是先皇的四公主。将军不肯再娶,公主仍旧侍奉在老太后前面。后来老太后薨世,公主也随着去了,故而先皇赐封号为婉敬孝。以表公主孝心。”

    顾长歌久久不语,半晌才说:“夫人入宫已久,既然夫人要求的,本宫要问的都已经明白,便先回吧。”

    香芝入内送沈画碧出去。

    顾长歌起身说道:“碧玺,好久没见太后娘娘了,咱们去给太后请个安。”

    锦贵妃月份不算大,但裴缜宠爱非常,平日里的请安都是能免则免就怕累着她。太后移居圆明园后,仍旧住在之前的永祻,静心礼佛。

    那地方远离嫔妃居所,又不算偏僻,附近景致也好,是不错的出去。

    顾长歌去的着急,正赶上太后用午膳的时间。

    本想着在外避一避,等过了时候再去,泰禾正好出来要去给皇上送汤品,见了坐在凉亭里的锦贵妃请了个安。

    听闻太后没有吃下多少东西,已经准备歇下了。

    泰禾慈目笑言:“娘娘千金贵体,又怀着身孕,这大暑的天气里等在外面也是生受着,不如娘娘到宫里坐等一会,太后午睡起来自会召见娘娘。”

    顾长歌想了想推脱道:“是本宫仓促了,忘了太后爱午睡的习惯,既然太后睡着,那本宫明日再来,姑姑有事要办,早早去吧。”

    泰禾行了礼离开。

    碧玺扶着她问道:“娘娘怎么来了又要走呢?”

    “我急错了,若此事真是太后娘娘一手策划,本宫来了只不过是自讨无趣,太后必不会承认。更何况,就算太后承认了,也是为国打算,我如此过来,难免落了兴师问罪的名头。咱们回去。”

    她抬脚往外走,吩咐碧玺:“回去后这件事就不要再查了,刚才沈画碧说的话与此前查验的事情对上了,你们再查也是无力,本宫要换个办法。”

正文 第七十章 疑心

    八月里是蝉虫最盛的时候,过了这个时候只怕要热的蝉鸣也寂静无声了。

    香芝带着佩青素银二人在外面用粘杆粘去嘶鸣的蝉,偶尔有风吹过,也是热热的,叫人心里烦躁不安。

    碧玺端着一壶水推门进屋,低了头往里间走去,桌几上茶盏已经空了。

    将手中水倒入茶壶中,壶底的玫瑰花便浮了上来,在水中旋转着。

    她端去桌上的其中一盏空杯,说道:“娘娘不易饮茶,奴婢再换一碗莲子羹来可好?”

    座中女子笑吟吟将手中的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猫递给她道:“罢了,这样热的天气,莲子虽然清热,到底喝下去也不舒服,不如换了蜂蜜水来吧,要放的温温的。”

    碧玺领命下去了,顾长歌伸手弹掉裙摆上的猫毛,表情平淡。

    “你前两天去见过太后了?”裴缜语气平和,看着她悠闲自得,也觉得舒服不少。

    外面天气闷热难耐,屋里摆了冰也无济于事,才进得屋来的确凉爽不少,可一盏茶下去,到底还是热的。

    女子一身玄冰色蚕丝裙,最是清凉舒服,冰肌玉骨不见半点热意,发丝一根根分明并未贴在皮肤上。

    “听闻太后娘娘身子不爽,臣妾有着身孕,过去陪太后说一说话,太后也能高兴些。”她瞧着裴缜,笑了一下,亲自起身唤人端盆水进来。

    将丝帕浸入水中,揉了一揉,为裴缜擦拭脸上的汗水。

    裴缜握住她清凉的手:“你有身孕,还在大热的天里走这一遭,”将丝帕自己拿过来,“这些小事,叫下人做就是了。”

    “皇上操劳国事,臣妾侍奉太后是应该的,更何况皇后身子也不大好,臣妾位在贵妃理当过去探望。”她温柔一笑。

    “到底还是你有心了,”裴缜却皱起眉来,表情露出几分厌弃“皇后如今身子早就好了,这么折腾着,无非是觉得朕不大去看望,你也知道,朕在前朝忙碌,连后宫都少来,你与淑嫔都是有身孕的,她也要争出个高低来,太让朕失望了。”

    心下微惊,裴缜自皇后生产后的激动到冷漠是意料之中,可这份厌弃表露明显,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惹了他不快。

    她也不敢随意询问,只是试探着:“皇后娘娘忙于太子之事,听闻太子身子也弱,皇后娘娘操心,难免会埋怨皇上少去看望,也是为了太子着想罢了。”

    裴缜冷笑:“太子哪是身子弱,朕立这个太子到底也是着急了,现在是骑虎难下,”又露出失望之色来“朕问过院判了,太子只怕难当这个太子之位。”

    放在桌子上的手蓦地一抖,顾长歌睁大眼睛,看着裴缜,目光惊疑,却不敢开口问询。

    裴缜见她吃惊,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与你说这些也是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换了旁人我是断断不肯说的。”

    “臣妾只知道太子身子不好,连日的哭,太医也是每日去的。”

    “那是皇后的意思,其实太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不大对劲,旁的孩子一出生便哭,可太子哭了两声便不哭了,朕还以为是天降吉瑞,亦是太子与众不同,谁知前些日子院判才说,太子是娘胎里带的,只怕是个傻子。”

    说这话的时候,裴缜只觉得头一阵晕,乍听见的时候虽然心里早存了个疑影,被证实还是不敢置信:“皇后不肯早早告诉了朕,可想她心里存了怎样的心思。朕念在她是孟氏的女儿,也不好发作。”

    清凉的触感覆上手背,顾长歌将手反握住裴缜安慰他:“皇上吉人天相,太医又是东霆最好的,太子定然能痊愈,再不济,皇上年富力强,与皇后再生一子便是。”

    “如今皇后一心扑在太子身上,眼看着太子不中用了,也只一味的哭,看得朕心烦,此事还未告诉太后,长歌,你要为朕保密。”

    “是,”顾长歌颔首,迟疑着又道“只是若是……只怕太后承受不住。”

    “太后还不知道,朕的意思是不如寻个借口去了这个太子之位,若是时间久了,孟家人心思难免要动一动,到时候只怕不好,朕才登基,孟家就按耐不住,私下里往来王公贵族,并且与东越王来往过密。”

    裴缜露出厉色,他最不喜欢大臣与亲贵来往过多,朝野之中抱团的事层出不穷到底也不是大事,可若是朝政被亲王把持,后果不堪设想。

    “对了,”他忽的话锋一转,问道“朕有一事不明,当初你与朕在宫外,是如何传了信让九弟赶来的呢?”

    裴缜望着顾长歌,眼睛轻轻眯起一条缝隙,打量之意甚是明显。

    顾长歌只觉得心脏漏跳半截,然后在胸腔内急速跳了起来,咚咚咚咚的不停。窗外的燥热伴随着一阵阵的夏风吹进屋里,交杂着冰融化蒸腾起的湿气,一阵阵吹在身上,粘腻而烦躁。

    感受裴缜的目光落在身上一阵阵,似是要将自己暴露在空气里,惶恐与不安侵袭了她,二人交握的肌肤滚烫起来。

    张了张嘴,察觉气氛尴尬,裴缜笑出来:“怎么?朕只是好奇罢了。”

    顾长歌赶忙敛了神情,端正起身,又俯身跪在地上,因着肚子大起来,多少有些不便,却也未见裴缜阻拦。

    她低头沉声道:“臣妾自作主张,听闻皇上说的事情惶恐不安,连夜出去将用丝线绣出文字的帕子绑在海东青的脚上,传了信给九王爷。”

    她抬一抬头:“海东青是臣妾幼年时九王送给臣妾的生辰贺礼,当时臣妾随养母各地经商,难免会遇到凶险或需要帮忙的事情,九王得了海东青,训练好后就跟在臣妾身边。臣妾入宫后,也只用过那一次,皇宫天空它是不好飞进来的,便一直自己在外面捕食,不会出现。”

    裴缜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开口继续说道:“其实臣妾一直也不曾唤过它,那日只是危机时分才敢尝试一下,那支银哨子平日也由碧玺收在妆枢里,是臣妾出宫前留了心思才一并带出来的。”

    “这样说来,那只海东青可还在附近?”裴缜问。

    摇了摇头:“上次想起海东青,本想直接还给九王,考虑到皇上安危才带出宫去,得海东青帮助臣妾十分感激它,但臣妾身处后宫,带在身边也实属不易,它又只听臣妾一人的,九王不能养,便已经放飞了。”

    她抬眼,见裴缜神情仍旧有难以捉摸的疑色,便唤道:“碧玺。”

    自出了屋子碧玺便没有再进来,皇上与贵妃说着悄悄话,她不敢随意进去,便候在门外。听娘娘叫自己,才推门进去,低眉敛目:“娘娘有什么吩咐?”

    “本宫之前让你拿去融了的那只银哨子呢?”

    她微一思索,答道:“娘娘入宫前交代的那只银哨子已经让银匠融掉后做了几对耳铛,娘娘说让奴婢给宫女们分一分,奴婢这留了一对,其余的香芝、佩青、素银各有一对。”

    “你出去吧。”

    裴缜闻言,心里一点心思才算放下,起身拉了顾长歌的手,让她站起来,瞧了瞧她几个月的肚子,心里微微一暖抱她入怀:“是我疑心太重,是我不好,竟疑心到你头上。”

    顾长歌微微一笑,心里发寒但面上却不露声色,伸手揽了裴缜的腰,轻声说道:“不怪皇上,这样大一只海东青,若能随意跟在皇宫后妃旁边,着实是吓人,若非臣妾忘了,定然早早打发它回山林去,”她将头靠在裴缜肩头,声音略有几分颤抖“臣妾想起那日便觉得后怕,那一箭差点便……臣妾想都不敢想……”

    一颗滚圆的泪珠滑落脸颊,濡湿了裴缜的衣服。

    裴缜轻轻叹气,面上动容,伸手拍着她后背安慰:“想起来当真为难你了,让你躲在树后,你偏跑出来挡这一箭,如今还落下个伤疤。”

    顾长歌矮了裴缜半头,肩头恰好在裴缜心口位置,若不是她冲上来挡箭,只怕要举国缟素。

    想起她当日的奋不顾身,裴缜内疚起来,这样的女子怎能质疑,的确是他多心了。

    “一个伤疤罢了,臣妾不后悔。”

    待得裴缜离去,顾长歌这才如同虚脱一般,坐在贵妃榻上,背后湿透了,不知是热出的汗水,还是一身的冷汗。

    碧玺进来,瞧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忙上前说道:“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帮您找周大人来。”

    “不必,”顾长歌眼睛直直的看着裴缜离去的方向,心下的寒凉依旧在“你帮本宫把香芝叫进来。”

    香芝来的时候手里还留着握了粘杆的红印子,进屋福了一福。

    顾长歌眉头微蹙,叫她回想当日之事是否还同其他人讲起过。

    香芝想了想,摇了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了:“之前娘娘曾邀了后宫里的小主们赏红鱼,凝常在身边的福欢曾跟奴婢打听过娘娘是如何受伤的,奴婢只说了当日被追,多亏了最后九王带了救兵来,别的也没说什么呀……”

    碧玺在门外隐隐能听到几句,疑惑道:“娘娘是疑心有人在皇上面前挑拨吗?”

    心里憋闷,她话语微露几分恨意:“此事过去许久,九王早就解释过一次为什么会出现了,可皇上今日过来提起,想必是有人再次挑起话头,要皇上疑心本宫……本宫这个孩子是在宫外查出有孕的,多少人的眼睛放在这上,后宫里的流言蜚语本宫全不在意,倒叫人利用这事乱皇上心绪。”

    “呀,难道娘娘怀疑凝常在对皇上说了什么?看她平日里冷冷清清的样子,原来存了这样坏的心思!”香芝吃惊不小。

    半晌顾长歌没有言语,只在心中思考这件事情。

    后宫里都知道顾长歌是带着伤回来的,如今的伤口才算好了,还落下一个疤痕,满宫里都知道她为皇上挡了一箭。

    虽然细打听的也只有凝常在身边的福欢,但九王的救驾可是谁都明白的。

    她心里如今的寒凉也并非全因有人挑拨离间,更多的是因为裴缜竟真的对她起了疑心,要当面来问询。

    二人同眠共枕,自己又一心侍奉在他身边,不争不抢只想将孩子平安生出,却遭了这样的质疑,她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五内郁结不得发。

    碧玺见状知道她不痛快,忙安慰道:“娘娘若是委屈便对奴婢说一说,只别憋坏了身子,小皇子在肚子里呢。”

    顾长歌蹙了眉头,眼眶却是已经红了,半晌才伸出白嫩的手,将泪痕擦在手背:“本宫没事,只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往后你们也要留心了,莫教人再抓了把柄。本宫月份越来越大,想要谋害本宫的人要耐不住了。”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暗潮涌动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地面草丛里蒸腾起阵阵水汽,有片刻清凉。最炎热的夏日来了。

    一众女子聚在温木槿的风荷轩里闲聊,温木槿不日便到临盆时分,周无术嘱咐要格外小心,若有不适随时遣了人叫他。

    温木槿性格小心翼翼,自然遵医嘱,此时正坐在床上,靠着一个软枕手里拿着个虎头鞋笑盈盈合不拢嘴。

    林贵人站在窗前,欣赏外面一湖荷花,隔窗还能闻见花香,很是喜欢,称赞道:“姐姐的风荷轩真是好,不仅离着福海近,位置也好,前面就是一片林子,太阳怎么晒也晒不到的。”

    毓贵妃打趣道:“偏你这样是说本宫那里不好了,将你冰肌玉骨晒化了不成?”

    林贵人笑成朵花,忙讨饶:“贵妃娘娘可别揶揄臣妾了,能承娘娘照顾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臣妾是说去年过来的时候,住在碧桐书院的时候,那里位置既不靠湖,又种了许多的花草,这个时候可是叫蚊虫烦死了,大晚上的还有成群的虫鸣,当真是吵得人睡不着呢。”

    她提起去年来圆明园时候的光景,顾长歌也有所回忆,目光落在靠在床边的温木槿身上,去年这个时候,她与林贵人安贵人住在碧桐书院,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人,却也挤在一起。

    温木槿尚未承宠的时候如同天真少女,一味只知道依靠了这个一同入宫的姐姐,如今也有了身孕,母凭子贵也好,皇上心里有她也罢,到底也不至于枝头空寂寞了。

    顾长歌柔柔握了温木槿的手,语中安慰不胜欣喜:“如今木槿有了身孕,也快要熬出头了,等到孩子落地,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了。”

    “是呀,等到孩子落地,就知道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了。”林贵人笑吟吟,取了团扇扇风,随意坐在八仙桌的一处,目光也落在温木槿的肚子上。

    温木槿轻柔一笑,望着肚子露出爱怜的目光,声音柔婉好似能滴出水来:“皇子也好,公主也好,臣妾都喜欢,”她抬头望着毓贵妃,诚恳说道“臣妾倒是极羡慕毓贵妃的,有晗珠这样聪明伶俐的公主。”

    毓贵妃今日穿了一件赭石色绣牡丹纹织锦长裙,这样的日子里穿织锦衣服或许会有些热,可毓贵妃面容清爽,坐立稳当,丝毫没有半分炎热的感觉。

    听温木槿赞晗珠,她也只是温婉一笑,把玩着手里的一串小叶紫檀珠串:“各人自有缘法,生个皇子最好,若是公主也不必失望,你们都还年轻,自然是能多为皇上再添子嗣的。”

    她眼风一瞟,看见沁出汗水热的扇风的林贵人,笑着说:“林贵人,你还当真是怕热,淑嫔这里最是清凉无比,你却还是嫌热。若是你有了身孕,不许吃冰,可不是要热坏了?”

    见毓贵妃打趣,林贵人脸上一红,娇笑回应:“臣妾哪能有姐姐们的好福气。”

    顾长歌脑中微一思量,自从她与温木槿有孕后,皇后一心照顾太子,毓贵妃陪伴皇上时间最长,新晋得宠的便是林贵人与凝常在了。

    之前为着燕常在的事情,凝常在没少受牵连,虽然二人居住不同寝宫,到底都是由太后举荐,皇上瞧见凝常在,难免会想起燕常在。

    后来燕常在沉冤得雪,留在宫里养病,凝常在便获宠不少。

    而林贵人更是巧,乔答应惹了裴缜,另传了林贵人侍寝,一夜封为贵人风光无限。

    如今宫里常常被召幸的也就是她俩。

    这样一想,她忽然想起什么:“怎么凝常在没有同你们一起来呢?”

    林贵人一摇团扇,露出些许不屑神色:“她啊,她天生就是那副样子,也不爱与我们一起说话聊天,成立日在房内研究她的那些个舞。”

    这才是顾长歌习惯的林贵人,她心里浅笑,林贵人引诱乔答应背地里口不择言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忘掉,宫里这样的人不少,也不必多理会。可自从林贵人随着毓贵妃走得近了,倒显得亲和有礼了许多,她倒不适应了。

    这样的言行才是林贵人一向的举动。

    看来林贵人媚上欺下是寻常,顾长歌不屑这样的女子,倒也明白在宫里,不过是常事罢了。保护好自己与在意的人即可,其他人怎么做不关自己的事。

    想到这里,她只说:“凝常在舞姿的确出众。”

    “其实要论得宠,还是你更甚些,”毓贵妃笑吟吟看着林贵人,见她满面绯红,继续说道“凝常在待人冷淡,对皇上也是如此,总不如你,人美嘴甜,皇上常常与本宫说起倒是更愿意你陪在身边呢,许是不用多久,你也会有身孕的。”

    她话音才落,门外小太监的声音响起,是鸿禧。

    碧玺从屋里出去,片刻又进来,在顾长歌耳边耳语几句,顾长歌满面含笑,拉着温木槿的手说道:“我那里还有事情要去,你好好休息。”

    温木槿点点头:“姐姐慢走。”

    她与毓贵妃告辞,在林贵人的行礼中走了出去。

    林贵人坐下后,笑着说道:“若论得宠,谁又比得了锦贵妃娘娘呢。毓贵妃娘娘您是有公主的,父亲又是太傅,与皇上自小熟识。可锦贵妃娘娘虽然是大将军的女儿,到底也不是自幼养大的,入宫才两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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