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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残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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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谁向它们进攻,它们就攻击谁,所以,毒气儿又如何敢妄动!

燕无双无意中的猜测,正好摸正了蛇的七寸,所以他们五人又喝又吃,自得其乐,反倒把毒气儿气得半死。

毒气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喊道:“义父,这类汉人都不上当!”

黑暗之中传来苍老的人声:“不上当是你没本事,凡事到临头,只会喊爹。看我养着你有什么用!”话声中一个很高的人踏进了火堆,站在毒气儿身边,脸上还带着笑容。不过,他在转身面对燕无双等人时,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象要生吞活咽众人一般。

“你们五人以为躲过了‘七噬阵’就能逃过一劫不成?”

至此,众人才明白这就是苗疆有名的“七噬阵”。松针伯起身道:“老夫是三怪之首松针,你是何人?”

来人语声冰冷,说:“苗王金蠹鱼。”

“你我之间有什么仇?什么恨?”

“杀女之仇,夺亲之恨。”

“难道是我们之中的谁杀了你的女儿?”

“就是他!”

苗王金蠹鱼手指着叶寒士,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我?”叶寒士十分吃惊,他想了想问;“你女儿是何人?”

“你亲手杀害了她,并且奸淫了她。难道你忘了!在我们苗族,若是以,武伤人是谁也不敢责备的,即使死了也只能罢休。但是你小子不该先杀后奸,犯下了七杀之罪。今日若是你知趣,便当着众人的面以死谢罪,我金蠹鱼可以放过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敢一死,那就叫你的朋友一起上来,我金蠹鱼将一个个杀死你们,以慰爱女在天之灵。”

听了这番话,叶寒士不但不慌张反而神色自在起来,他悠闲地说:“你是全苗之王,一定以公平办事。你应该给人申辨的机会,否则有许多死会弄错的。”

苗王金蠹鱼冷冷道:“不会弄错,你是叶寒士,江湖混名叫乾坤袖。你奸杀了我女儿,是丐邦邦主苦蟾乞告诉我的。这难道会错?”

“错了!全错了!”

“说!错在哪里?”

“第一,你女儿并没有死!”

“什么……”

“第二,你女儿也没被人奸淫!第三,告诉你是我奸杀你女儿的人正好是你女儿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第四,我叶寒士恰恰是你女儿的朋友。”

“什么,年轻人,你不能信口胡编,我是有证据的。”

“请拿出证据?”

“各位请出来作证吧!”

随着话声,黑暗中又走出三人。乃是丐邦七袋长老断骨乞、破肚乞、折颈乞三人。

金蠹鱼道:“请三位告诉对面的年轻人,你们是怎样亲眼目睹他先杀后奸我女儿的。”

断骨乞踏出一步说:“我等在镇口,不远处的荒山里,发现这小子正在追赶一个苗女打扮的姑娘,不久便给他追上了。长剑对着那姑娘的咽喉,*她脱下衣裤供他淫乐,并声称不同意就立即杀死她。那姑娘苦苦哀求这小子,告诉她自己是苗王金蠹鱼的唯兰女儿。若肯放过她,她回到苗疆后立即叫人送上成担成车的金银以报不杀之恩。谁知这小子冷哼一声,一剑刺入苗女咽喉。可怜一代苗疆公主就如此花落成尘了。这小子杀死公主,还继续作恶。将公主衣裤剥尽,尽情淫乐。我等忍无可忍,这才冲出和他决战。不料,这小子很奸滑,三招之后,便窜入丛林失去了踪影。这就是全部罪状,请苗王明鉴。”说着对金蠹鱼深深一躬。

—旁的毒气儿听到这里,气得银牙咬碎,大骂一声:“你这千刀砍的淫狗!竟敢伤我义姐,看剑!”说着扬剑要砍。

金蠹鱼一挥袖卷住利剑,止住了毒气儿,转身对叶寒士道:“全听清了吗,没有半点冤枉你吧?”

叶寒士摇摇头,说:“刚才我听见一片狗叫,全不是人话。试想,我叶寒士人称乾坤袖,从不用武器,何能用剑伤了令嫒。再有,这三人躲在一旁看我威*苗女不出头相阻,却等我杀死了人才出面,这不是十分矛盾的说法吗?我现在只想问一个问题。”

金蠹鱼问:“什么问题?”

“你女儿可是叫金环!”

“天下还有另一个金环不成!”

“这样就好。我有一封信,你可以看看。看了就知道真与假了”说着递给金蠹鱼一封信。

说是信,其实是一片树皮,很薄的树皮,用指甲在上面划了几个字,便算是一封信了。

这封不象信的信,现在居然成了叶寒士的护身符。

树皮上写着:“一年后来此林边接我!爱你的环。”

金蠹鱼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爱女金环的手笔,他吃惊地问:“我儿真没有死?”

叶寒士冷静地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解释了一遍,特别是对丐邦苦蟾乞等人的恶行更有详细描述。讲到自己在林边醒来,发现身边的树皮,以及怎样找了三天三夜的经过,不由黯然泪下,引得毒气儿抽抽泣泣地大哭起来。

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些话是可靠的,是无法编造助。金蠹鱼冷冷地转过身来,对着丐邦三位七袋长老嘿嘿地不住冷笑。

破肚乞心知不妙,与其等他动手,不如先下手为强!他暴喝一声,圈掌翻拍,双道劲风呼啸着向苗王袭来!断骨乞、折颈乞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也瞬间拍到十六掌,踢来二十四腿,一时之间浸空的腿影掌影将金蠹鱼团团罩住。金蠹鱼象是不敌一般,手脚忙乱地应付着,人连连朝后退。断骨乞闻名的“无敌龙形腿”在江湖堪称一绝,他右腿圈挑敌方左胁,等敌人横掌格拦时,他身化伏龙之势,贴地一腿飞起,直扫敌人阴门。金蠹鱼大吃一惊,纵身跳起!断骨乞劲力奇猛的一腿恰好扫中七堆火之一。只见“轰”地一声,一群憋了许久的黄蜂象一片黄云般地从盆中飞出,嗡嗡之声中,已象无数黄色利剑朝断骨乞扑去。这一下吓得断骨乞惊嗥一声,转身就逃。数千只四眼黄蜂小炸弹似的一颗颗朝敌人掷去,只听奔逃的断骨乞一路“哎哟”惨叫,一路挥手舞足,希望多少能挡住一下群蜂的追袭。

这时,众人才明白苗王金蠹鱼故意装弱的用心了。

剩下的破肚乞、折颈乞心知今日很难保命,双双使出绝招。破肚乞暴吼一声,一指刺入自己的肚子,只见一道血箭飞射而出,随着人形的转动,血箭向着苗王猛射。鲜红腥热的血果然使苗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折颈乞更奇。他扬掌一拍脑袋,只见长长的头颈齐肩处一下子软拉下来,脑袋一甩,头颈长了一倍。一颗脑袋象只巨大的铁锤,头颈象根巨链,牵着铁锤,舞成一片风,扑向苗王。

丐邦其实都是穷叫花子。要饭之人往往用自残的办法来威胁善良人们进行布施。自残的办法越想越多,越想越奇。并且越练越精。这阵子是飞出血箭、颈子当链、脑袋当锤的玩艺儿正是自残之法的顶峰之作,今日全叫苗王见识到了。

不妨有此怪招,苗王金蠹鱼确确实实忙了个手忙足乱,一时还无法破解这般怪招。四周之人都是成名人物,不肯联手出击。一心想替下苗王金蠹鱼,又怕苗王会不高兴。因此也只能瞧着二丐逞凶。一旁的毒气儿知道义父脾气,也不敢上前协助。但见到义父步步后退的败象,心中一急便冲到叶寒士身旁,悄声说:“姐夫,你上去帮帮义父。”

叫叶寒士姐夫,只有毒气儿想得出。她看了树皮信,知道姐姐对叶少侠一往情深,肯定会嫁给他的,所以她就先叫起姐夫来了。

毒气儿的请求,无疑大长了叶寒士的豪气。他转首望了燕无双一眼,见灭雕神女正对自己暗暗点头,便清啸一声,双袖一挥冲入战团。叶寒士的出现,使苗王金蠹鱼的战况大变。

由于叶寒士一上来就飞袖破肚乞,破肚乞只能一转身将劲厉血箭射向来敌。叶寒士展开飘絮步,破肚乞哪里跟得上他的步姿,每每血箭射向空处,而后脑勺却给敌人袖风刮得痛彻心肺,急得破肚乞嗥嗥乱叫。

此刻折颈乞惨了。金蠹鱼一方面熟悉了对方的奇式怪招,一方面又少了个破肚乞,独对折颈乞他感到游刃有余。金蠹鱼一身毒功,若他早发动毒功。破肚乞、折颈乞两条命也丢了。

但是他一心要为爱女报仇,不想让仇人死得太容易!所以才不发毒功,一味游斗,寻找机会。

此刻,他见折颈甩头攻到,便斜掌横推,将颈头拍移几寸,左指疾点敌人右腋。折颈乞十分机灵,身形微晃,已闪到一旁,回首就是颈头猛砸苗王后背。金蠹鱼象后面长着眼睛似的,身形一沉,贴地滑出数尺,把地上的另一堆火中的盒子,长袖一卷,轻轻朝后飞出。机会、力量都拿捏得十分精确、巧妙,折颈乞的颈链、头锤刚好砸到,而装有满满一盒毒物的盒子也恰恰平稳飞到。

“啪”一声巨响,数不清的美人蝇轰地破盒而出,眨眼间已扑向折颈乞。一颗大脑袋上落满了许多身体细长,长着一对薄翼、大腿、满身闪着七彩的美人蝇,许多细长的针啄已刺入折颈乞的皮肉,毒液正在注入。折颈乞惨叫着、跳着,没命地拍打着落向头颅的美人蝇。

可惜美人蝇太多了,死了—片又一片!然而活的仍然落满了折颈乞的脑袋,拼命向皮肉里注射它本身的毒液。不一会儿,折颈乞的脑袋已经变成了斗大的怪模样。红肿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全分不清了,只见一颗血红的圆球在没命地摆动,并且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小……

一旁的破肚乞看得心胆俱裂。他再也顾不得丢脸,回指一按肚子,四周能移动的肌肉很快将血洞堵住,双掌一扫,开出一条空道,企图逃脱。刚走几步,一道劲风扫来,面前已落下了冷笑连连的苗王金蠹鱼。破肚乞猛地返身想逃,后背恰好站着乾坤袖叶寒士。他瞥了一眼剩下的五个火堆,余焰蓝汪汪地燃着,盒子已露出了本来面目。此时的折颈乞已最后哀嚎一声,倒下地去。一刹那间美人蝇全部落下,栖在奄奄一息的人体上,远远看去就象一堆蝇山。事到如今,破肚乞仰天狂笑,突然举掌猛拍天灵。这是丐邦的最后一招,七袋长老自绝身亡了,他还算六大护法中死法最好的一个。

苗王金蠹鱼走到叶寒士面前说:“叶少侠能陪本王去莽林寻找金环吗?”

叶寒士慎重地点点头,说:“前辈先行一步,在下有几句话要对朋友说说。说完我们就去莽林。”

金蠹鱼爽快地一点头,招呼毒气儿收拾残物,先到远处等候。

叶寒士回首对燕无双等人行礼道:“在下本当跟随各位前辈,一起同赴姑苏,参加灭雕大业。但是苗王思女心切,在下也对金环放心不下,所以要去莽林一寻!若能追得上,七日后必到姑苏玄妙观寻找诸位前辈。”

燕无双笑着说:“刚才见叶少侠的飘絮步已练得很熟练了,但是还有个缺陷。叶少侠要到脚落实地时才能发力挥袖,这样就减少了人在虚空攻击敌人的机会。依我之见,还是飘絮步的换气方法不对,应该是吸、呼呼,而不是呼、吸吸,这样改一下,少侠定可凌空挥袖攻敌了。”

叶寒士一听猛惊,暗自运气一体会,果然能纠正自己每次跃起就不能发力的毛病。他大喜过望,一礼到底道:“多谢前辈授艺之恩。”

“叶少侠不用客气。若能见到金姑娘,请代为问侯,来日相见,我就多了一个朋友。”

叶寒士正想告辞,突然想到一件事,便说:“姑苏寒山寺方丈虚空神僧,乃暗中领袖群勇和神雕殿斗争的首领,诸位前辈应该去寒山寺一会虚空神僧,也许神僧对江南大计有些了然呢。”

燕无双等人暗记在心,一一和叶寒士道别,才分道而去。

叶寒士追上苗王金蠹鱼、苗女毒气儿,一路前往莽林。因为心知爱女无恙,苗王金蠹鱼才把被神雕殿请来中原以及追踪叶寒士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叶寒士,有几个数十年没出山的魔头,也到了姑苏上方山,看来神雕殿的威力更大了。

叶寒士急着问:“是哪几个魔头?”

金蠹鱼答道:“六十年前就盛名武林的阴山双煞,天煞星罗残阴,天煞星罗碎尘。一代女魔、红粉娇娃,江湖人见人怕的散花女魔花烟雨。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昔年人称淫道的八公山红尘上人杨垂杨,也出山相助神雕殿了。”

叶寒士惊问:“红尘上人不是早死了吗?”

“死了就好了!他已修至道长三清大法、万朽不坏之身,与佛门的金刚不坏之身是同一境界。这次姑苏玄妙观三清殿之会就是由他主持的。”

“神雕殿凭什么网罗了如此多的凶神恶煞?”

“这本王就难以回答了。”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急行。叶寒士暗暗为灭雕神女她们担心,恨不得立即赶回,将所知告诉前辈朋友们。可惜形势已由不得他了。三人一行赶回莽林,究竟能有收获吗?这就是以后的事了。

燕无双一行到了姑苏,在容生客栈住下。奔碌了许久,人也累了,所以一觉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燕无双起来时就发现不对头,似乎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事,细一观察才大吃一惊,只见桌上斜插着一支风钗,钗下钉着一片香笺。拔起凤钗,拿起香笺一看,她暗暗吸了口气!香笺上大意是:……欲要杀你,此刻你已经死了。你能活着,就因为我不想让你死。你是女人,女人中的豪杰,能为女人扬眉吐气。所以女人决不杀女人。你的行为已构成对我的极大威胁。如果我忍无可忍,就只能对你采取必要的行动了。留下凤钗,你去找虚空和尚时给他看,或许他能告诉你些什么。到了姑苏,千万不要做过份的事,你的三个仆人我也看在你的面子上留下他们的性命。知名不具,深夜。

燕无双一身冷汗,她拿起凤钗细细看了一遍,这是根纯金凤钗,凤首嵌着两粒名贵的钻石。就凭这支风钗就够一户贫民过一辈子富裕日子了。可是深夜来人却随随便便地留给了她。

出手真大方呀!说是凭这根凤钗虚空和尚就能告诉自己些什么,这个虚空当然就是叶寒上所说的寒山寺的虚空罗。一连串的问号袭上心头。

留信女人是否就是天池山顶与自己交手的美妇?

虚空神僧究竟是何等人物?

神雕殿为何对自己再三留情?

哥哥煞刀客燕无心如今在何处?

七天后。不,六天后了。三清殿之会将揭露些什么武林隐秘?对武林会起什么作用?

她问了自己,自己无法回答。眼下能找的人就一个——寒山寺虚空神僧了。燕无双扮成一个年轻公子模样,反正神相谷送了她许多人皮面具足够使用,穿着一身碧绿的绸袍。独自一人问讯着朝古城西偶的寒山寺而来。一路上,她并不去观赏街景,只是奇怪地望着来来往往提刀拿剑的豪客力士。为什么姑苏城中有这么多的江湖人物呢?难道正有一场风云突变的龙虎斗吗?

她信步登上了铁铃关,朝不大的寒山寺望了一刻。正想下关入寺,只听身后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去寒山寺进香。”

回首一看,是个慈眉善目的和尚,她点点头。

和尚道:“本寺住持虚空方丈有请施主移步关下枫桥,那儿有一只小船以供施主所用,小船将送施主到方丈所住之处。施主若想见方丈就不用进寺了。”

闻声,燕无双大吃一惊!这个虚空法师是个神仙人物吗?自己乔装改扮来到铁铃关,还没进寒山寺他便知道了。燕无双心中对这些神秘之举,天生有一种反感,但一时又不好发作,她也想尽快打破哑谜,使自己对当今武林有清楚的了解,也能进一步确立自己的立场。

她老老实实地来到枫桥旁,上了小船。小船一直将她带到一幢深院大宅的后门旁,燕无双这才重新踏上了陆地。后门口有一个小童等着,一见燕无双到,边躬身相迎,道:“燕相公请。”

这又使燕无双一惊,别人连自己叫什么也一清二楚,可惜自己对别人却无半点了解。无奈之中,跟了小童入宅。

门楣上题着“环秀山庄”几字,字字饱满,十分雄健。入庄是一片小院,院中一座假山。

细细看去,匠心独出,叠得曲折不尽,外观虽仅一堆拳石,入内却恍似置身千岩万壑之中。

真所谓“尺幅有千里之势。”假山上东边一座亭子,题着“半湾秋水一房山”七字,两边也有一座亭子叫作问泉亭。亭下一座石琴,飞泉扑来,发出叮咚的奇妙之曲。假山北面是称作“补秋”的石船,石船之中正坐着一位不高的黑须和尚。这和尚见燕无双随小童远远走来,忙起身迎前,大声道:“来者可是燕施主?”

燕无双忙拱手道:“在下燕无双,这位可是神僧虚空大师。”

虚空神僧连首道:“老衲正是虚空。今日请燕施主来此一会,正是有些事想对燕施主说明。”

不一刻,小童已送上两盏上好香茗和几小碟精美果品,均是姑苏有名的小吃。两人客气了一阵,虚空神僧才道:“燕施主已是当今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此话怎讲?”

“就凭施主这一身所学,当今武林中就鲜有人敌。”

燕无双连连摇头,说:“这不是事实,昨夜我就险险死去。”接着就把深夜留钗,信中所言一一叙了一遍。

虚空惊问:“此钗带来否?”

燕无双答:“带来了。”说着便拿出金钗,递给对方。

虚空接在手中,细细看了一遍道:“果然是满院花飞休要扫,待留与薄情知道。这薄情金钗真正问世了。”

“薄情金钗?”

“是的。这是柄金钗,名唤薄情。它有着一段离奇的故事,施主想听么?”

“想,想听。”

“那老衲就从头一—道来。”

一僧一俗,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就在环秀山庄补秋石船中重温起武林的旧事来,虚空神僧的脸色象布满了阴云。

第三十五章新郎新娘

“情欲是一种火器,一旦喷射出来就会把人杀掉。”虚空法师缓缓说道。他法相端庄,不像是在叙说一段男女艳史,而是在说自东汉初年传入神州的二千五百多年的佛教历史一般,语调是那么严肃,以至燕无双不得不端正态度,认真起来。

线香在铜鼎中袅袅升起,烟霞给不大的石舫洒下一片淡淡的檀香。

——在离城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浓郁苍蓊的树林,林子里有一幢乳白色的圆顶木楼,很象一座特大的坟墓。它的周围是一圈冷酷的“鸟不宿”硬刺植物,代替了院墙。院门还是有的,门楣上也挂着一方狭匾,上书“江南第一刀府”,这就是著名的江南刀客海思柳的庄院。

今日海庄院特别热闹。因为是年青的海思柳大喜之日,他的新娘便是人见人爱的柳氏小姐柳媚娘。

酒足饭饱,闹新房的人全走了,海庄院又恢复了平静和宁寂。红烛给新房涂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色彩,就象披上了一层五彩的轻纱。新娘正在铺床。她纤小的玉手舒展得很轻柔,不象在铺锦被,象是在数花瓣。新郎轻轻绕到她背后,一把搂住。她“呀”了一声,嗔怪起来,粉拳儿朝新郎一阵急擂。可举得高,落得轻,以至新郎忍不住说“再来一拳”。

女人特有的气息飘来,晨星般的眸子流动着迷人的妩媚。他感觉到她在战颤,象片薄薄的叶子在他怀里不停地抖动。新郎突然意识到男人的责任,即使立即剁掉一条腿,也决不能放弃这种责任。

不知何时,窗外黑了,一朵厚厚的云遮住了明亮的圆月。

“睡吧。”他说。

她嗯了一声,他想帮她解去衣扣,她推开了他,自己慢慢地脱了外衣,露出粉红色的薄薄的内衫……

他露出惊讶之色,目光贪婪地盯着曲线灵珑的身段。

很难想象人世间有这么一种灵魂。谁也无法用嫉妒、虚荣、傲慢、厌恶等等的字眼去形容比喻。就如一根搔痒草,引逗蟋蟀似的,容它张牙舞爪,容它焦急万分,容它奇痒难熬,而从中满足自己报复的欲望。天啊,一个女人将导演一场悲剧,这场悲剧将影响武林的今天和明天。

新娘突然说:“哎,我想起来了,刚才有个客人留了一封书函,指定是交给郎君的。”

“别看了!不会有什么要紧事的。”新郎急着要熄灯。

“看吧!说不定叫我们猜个谜呢!”

新郎接过信来,撕开封口,抽出素笺,猜道:“他说是四海好友邀请你我同赴越女庄一游?”

新娘没作声,依在床边,侧着身子欣赏起来——哦,他慢慢地皱起眉穗来了,打成一个死结,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读到了灾祸。

他读着素笺上仅有的一句话:“第一刀,叫她把她肚子里属于我的还给我!一个被她抛弃的男人。”新郎低声惊呼起来,烫手似地丢了纸条,冲到窗前!推开窗,窗外夜风和寒气荡涤着,他猛烈燃遍全身的燥热。夜空黑沉沉的,云层越积越厚。终于新郎回过头来,看见新娘正在看他丢在地上的信函,脸上一本正经的。人站着,一动不动象座白色的塑像。嫉恨封住了他的喉咙,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想说。耳畔总是振响着信笺上那句无耻下流的句子,一声比一声响,震得他头脑劈开似的疼痛。他捂着脸,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他想,对面的女人能大声说:“假的!这是假的!这是假的!”那么他就会猛扑过去,搂住她,热吻她,这一切便结束了。象一场恶梦醒来一样,只是虚惊一场。然而她毫无表情。他感到疲乏不堪,精疲力尽,一下子瘫坐在靠椅里。

新娘转过身去。她不让新郎看到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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