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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残刀-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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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末也巧,燕无双还没等上半个时辰。就见一片雾雨之中,—点黑影似鬼魅般朝岸边飘来,她立即闪到一棵大树后。
来者是位四、五十岁的健者,他一登岸便四下观察了一番,见无人发现,这才解下背上的包袱,拿出一套长衫马褂换了本来穿的短打劲装。一切整理好正准备走,只听背后冷冷的话声传来:“尊驾何不稍站片刻,你我也略谈一二。”
回首一望,是个娇妩的姑娘。健者不由松了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姑娘,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什么错误?并且又很大。”
“是很大,有关生死。”
“你能详细些告诉我吗?”
“这地方不是你来的地方,但是你来了。来了就犯了错误。错误的结果就是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回不去?这儿是你的私家产地吗?”
“这儿是禁地,是不准外人来的。”
“我来了,你们能惩罚我吗?”
“岂止惩罚!恐怕你的大好性命也要丢掉了。”
“有这等厉害,你们难道不怕官府么?”
“哈哈……官府?官府算什么东西!一个县太爷能挡住我秦老五的一根手指头。”
“大叔,我不是故意来此的,我可是顺路走过。见到你象仙,人一般从雾汽中飘来,所以才惊为天人,想和你谈谈,交个朋友的。”
“姑娘,我秦老五是不想杀你,但主人是不是想杀你,我就不知道了。一般误入迷雾潭的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
“一条是死。另一条是上旱岛当一辈子下人,不得出岛—步。”
“这……”
“姑娘,你想选哪一条还由不得你呢,得凭我主人吩咐。”
“大叔,你主人凶吗?他会杀我吗?”
“我主人有时凶,有时很善。不过这几日他很心烦,我看你是凶多吉少。”
“大叔,那你就在此放了我,岂不什么事也没有啦。”
“不行。”秦老五浓眉一挑,说:“私放了你,我老五不是背叛了主人吗?”
“大叔,那怎么办呢?”
“由我带你上岛,交于主人。主人如何发落就如何发落,看看你的运气好坏了。”话音刚落,秦老五挥手疾点,居然也凌空点了燕无双四大命穴。燕无双身子一软,就要摔倒,秦老五刚好伸出双臂将她扶住,把软软的小人儿往肩上一摔。秦老五大鸟般张开翅膀,飞落到沼泽中。略一点地,人形又飞。就这样落下、腾起带着燕无双朝沼泽深处驰去。
躺在别人的肩上,燕无双还是第一次。怪别扭的,可也没办法,为了混入迷雾潭她只好如此了。一路上她认真地观察着秦老五的落脚之处,发现水面上均有一片淡绿色的荷叶。冬季怎会有荷叶?细一想,便知荷叶是假的了。这就是一条通向旱岛的路,每隔一丈一张小荷,若非轻功、眼力齐佳,就是知道这是条路,也不敢从容跃来。不久,燕无双已发现到了坚硬的陆地下。她躺在秦老汉肩头,一动不动,只是凝神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忽听一妇人在喊:“喂,老五你怎么才走就回来了,肩上扛的是啥东西?”
秦老五在答:“唉!刚到对岸就撞上了这姑娘,只好把她带来。三嫂,你看管着她,等主人有空再发落吧。”
“好,你快放下!人家大姑娘,你秦老五专想吃豆腐呀!”
“哪有的事,给你。”
燕无双只觉得自己身子被凌空抛出。她想提气,但又忍住了,拼着挨一下摔,也要看看是什么结果。结果很好,燕无双的娇体被称为三嫂的女人接住了。她还在说:“啧啧,是个小美人儿呢,可惜误入迷雾潭,自己性命还难说,更别说在家父母是怎样惦记了。”边说边将燕无双放下,一指在无双身上连戳,封闭的四穴却被解开了。燕无双假装刚才苏醒过来,惊讶地问:“哟,这是什么地方,老五叔呢?”
“嘴还挺甜呢。姑娘,你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三嫂连声问着。
燕无双赶快施礼说:“这位大嫂,小女子姓白名义,家住洪泽湖浦庄,今日无事出门走走。谁知追一只野鸭追到了潭边,便……”
“哦!是这么回事,看你小小年纪,我三嫂好歹也要保全你的性命。只是今后你就只能留在岛上了。”
“不能回家了吗?”
“保住性命就不错了,还想回家?”
“那爹娘怎么办?”
“怨命吧!命不好。”
燕无双还挺会做戏的,眼泪也溢了出来。
三嫂忙说:“别哭,别哭。三嫂要照顾全岛好几口人的衣食。忙都忙不过来,没功夫照顾你。姑娘,你就先歇歇,别乱走,三嫂还要给新来的一位女尼姑送早餐去呢。”说着,三嫂提了个篮子风风火火地走了。她很放心地扔下无双—人在此,因为她逃不了!全岛就一条路,非得有上乘的轻功才能飞越,那姑娘怎能行呢?
等三嫂提着篮子走远了,燕无双才脚不沾尘地随后跟下。两人一前一后朝岛中央的一排精巧的木屋走去。
穿过几叠乱石,前面的三嫂身形突然不见了。燕无双环顾四周,发现一片光怪陆离的石林拦在面前,一种飘飘浮浮的湿气在石林中浮游。一眼瞧去,象是到了另一个世界。燕无双细一辨,才知道自己落进了某种奇门异阵之中。她不敢乱走了,因为奇门阵式就是困不明阵法的人,她必须静心想一想如何才能解脱出此阵。她忆起在大成秘径岩壁上所学的有关道家先天太极八卦阵的扣理。眼下此阵虽然不尽与先天太极八卦阵相同,是否有可能类似呢?脱出先天太极八卦阵是用“竖三横四”诀,从“生门”脱夺,此阵或许也可一试。想到这里,燕无双迳直奔向那些犬牙交错的石堆,象只穿花蝴蝶,在石阵中左避右闪,往返奔行。一杯茶时间。她觉得眼前一亮,又看见精巧的木屋了,方知已经脱出了奇诡的奇门阵法。
前面有人声。潜近一听,原来是一男一女在窗前对话。她不敢探头看清窗里是谁,怕被发现反而了解不到真像,因此运用憋息大法,压在窗下凝神细听。
男的在说。话声很陌生,约摸四十出头年纪:“天妹,你先吃了参莲汤,否则凉了就不起滋补的作用了。”
女的回答。燕无双一听就听出此女便是妙圣庵的恨天师太,只是音腔不再带有凶狠狠的味道,而是充满了柔情蜜意:“海哥,小妹真的一点不饿,只是想靠在你的怀中,永远没有人来打扰,没有人来惊动我们。外面的世界再好,我只愿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就知足了,只要有你海哥在身边。”
“天妹,你怎么总说这些灰心泄气话。大丈夫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一隅之乐岂能圈住我堂堂海思柳。”
窗下,燕无双浑身打了个冷颤。这男人果然是死人复活的江南第一刀海思柳。她忍声继续潜听。
“唉,这纷争,这角逐何时才能了呀。”
“天妹,这一天快要到了。这次你为我所做的事真是一箭双雕,大功一件。试想少林、武当为当今两大首脑门派,以前不敢轻拂神雕殿虎须,只是明哲保身的做法。现在神雕殿居然抓了他们的掌门人,并且将其折磨得吃尽苦头。是一条狗*急了也要跳墙,别说有千年根基的少林、武当了。这次神雕殿召开三清盛会,据说少林、武当便顷剿出动,连少林大字派隐老、武当四大降魔天君们也随队南下,这次光少林、武当两派的实力就够神雕殿瞧的了。”
“不过,千愚、青峰,人是我抓的,恨也恨我。我今后怎样做人呢?”
“天妹,对此有何愁呢!和你一起下手的有铁骨冰心冷半目、天机岛主冰良臣、伏虎太岁孟威,不老和尚一瓢以及及苦蟾乞等人。虽然其中走了天妹、一瓢、苦蟾三人,尚有冷半目、冰良臣、孟威落在少林、武当手中,足够他们出气了。再说天妹今后青丝重储,花容再现,谁还认识昔日的冷面恨天会成为今日的温柔艳妇呢?”
“呸!看你说些什么!”
“天妹呀,此次妙圣庵一箭双雕成功,不仅*出少林、武当正面对付神雕殿,而且九大门派在少林、武当的号召下也会统一起来对付敌人。同时也激怒了神雕殿,加速了他们妄图吞下武林的野心。这次一些老魔头的出山,正是神雕殿的最后一张牌,可惜八公山红尘上人、阴山天地双煞和散花女魔充其量也只能和九大门派同归于尽。”
“那神雕殿的精华不是没人对付了吗?”
“我知道。只要清扫了神雕殿外围的摇旗呐喊的人物,你海哥就要拿出真正的实力和神雕殿决—生死,以定谁执武林了。”
“我早知道。海哥的野心也不比神雕殿差。”
“天妹,你错了。我决不是野心,只是苦心。今生今世非要斗过她,非要使她服输不可!”
话音中充满了怨恨和阴森,使人听了不寒而栗。
“海哥,她是谁?”
“天妹,你先别问,今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你有什么实力能和神雕殿精华作生死决战呢?”
“你说说神雕殿有哪些精华?”
“暗的不说,光明的就有五彩雕翎杀手和黑衣雕翎杀手一大批。”
“这等喽罗,一哄而散,不足为精华。”
“那殿主金雕亢天、黑雕熊霸、飞雕沙青、玉雕梅柔帐、银雕亢君呢?”
“这几人是十分厉害。特别是金雕亢天的五圣大法和黑雕熊霸的刀,足以构成死亡阵线。
但是,天妹可知我已准备好了一个人,此人足以对付金雕和黑雕。”
“谁?”
“煞刀客燕无心。”
“就是你倾心相授刀意之精粹的年青人?”
“是的。”
“此人也正霉气,昔日被神雕殿利用,引逗得全武林企图杀他。今日又被你利用,去斗杀神雕殿,真是倒霉透了。”
“天妹,此话不可如此说。世上本来就分两类人,一类是棋手,另一类是棋子。煞刀客就是天生的棋子,当然脱不了棋子的命运。”
“不过,海哥,听说上方山上神雕殿还有真正的大人物?”
“是的。有用药物培养起来的一流高手,十名金童玉女,足以抵挡当今武林任何一个大门派的攻击。还有神雕四老,都是百岁以上的角色,其中任何一老均可与天下为敌。最后还有神雕殿的真正主人。她也是个无法想象的高手,恐怕连我都不能胜她。”
“连海哥也不能对付此人?”
“是的,我不能!我周围的人谁也不能!不过,我为她准备,了另一个最起码能和她同归于尽的对手。”
“谁?”
“灭雕神女燕无双。”
“她!”显然,恨天师太知道燕无双,也知道燕无双的厉害,一时语塞了。
“我已经委托人去和燕无双联系了,她一定会帮我!尽管她不愿帮我,但是她站在神雕殿的对立面。神雕殿确实是武林的败类,所以她必然会和其斗争。这样的结果无疑是帮我。”
“海哥,你好厉害的算盘。”
“由燕无双对付了神雕殿的真正主人,剩下的神雕四老、十大金童玉女我也早有安排,到时他们各自的对手呼之欲出,彻底打跨神雕殿的—天,我想大约在三清大会开过的三、四天后吧。”
“那时……”
“那时定然是数万名武林人物团团围住了上方山,呐喊着朝上攻去。山下火炮地雷连炸,死尸遍地,血流成河!神雕殿的雕翎杀手与数万武林二、三流人物杀得天昏地暗,而神雕殿真正的实力将从后山秘道退出上方山,避其锋芒。可惜在他们行进十里后,一路人马会拦住他们的去路,这就是我海思柳布置下的精华。精华与精华斗呀杀呀,结果是全死!全部死去!
哈哈,那时我将问她—句:‘谁最后笑了?’我想她肯定答不上来,气得很!”
用很随便、轻松的口气,描述了如此多的尸体,鲜血。最后又用幽默夹收尾,可见其人的心机阴暗和险恶。燕无双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听了。被人作为棋子是什么滋味呢?她不声不响地憋息滑行出几丈,才直身朝另几间木屋闪去。
屋中继续在谈笑的江南第一刀海思柳和他的情人恨天师太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随便谈谈的一番话,将起了天翻地覆的作用。海思柳多年的心血、忍耐、等待,在终于出现曙光时却给自己得意忘形的几句话全毁了。正是天若有情天亦老,天若永恒必无情。命运,这就是弄潮儿的命运!
—缕轻烟飘过一间间木房,终于在最西边的一间空荡荡的木房窗前停住了。她就随随便便地往窗前一站,窗是开着的,房中一人背对着窗,正盘坐在空荡荡的屋中央调元理息。
只见他浑身布满了一层似雾非雾的寒气,并且寒气在继续增加,连站在窗外之人也隐隐感到了彻骨之冷。
这就是刀意?她在想。
如果今日与海思柳对敌,他也运用刀法中的最高境界刀意来侵犯自己,又该怎么对付?
她继续想。
突然,她胸前感到一紧,似有一物紧紧抵住自己的乳胸。她本能地运用起护身神罡,五彩霞光在胸前渗出,并筑起一道坚硬的屏障,稳稳地托住无形中一道寒气森森的力量。力量在跳动,在加强,试图突破屏障。五彩霞越发灿烂,象一面反射阳光的镜子,喷射着耀眼的光芒。寒气森森的力量一松,消失了。
“你是个女人?”背朝窗的男人在问。
“是的!你已经感觉到了。”窗外的人在答。
“你练成了护身真罡,并且十分强大。”
“并不怎样强大,只是练成而已。”
“可是你抵抗住了我想杀你的刀。”
“你并不想杀我,你只想试试。试是不会全力以赴的。所以你的刀究竟何等锋利,你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战胜你。”
“你为什么要战胜我呢?”
“我练刀就为了战胜别人。”
“不!你练刀应该战胜自己。”
“战胜自己?”
“是的,战胜别人是能办到的,但是战胜自己才最难。”
“战胜别人是可以验证的,那就是血。但是,怎样才算战胜自己了?”
“比如你很软弱,你却能使自己坚强起来;你很沮丧,你能使自己信心百倍;你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去做一些不愿做的事时,你若战胜自己,就能得到正确答案。那就是你首先应该理解正确了,才决定做与不做。诸如此类很多、很多。”
“姑娘,你战胜自己了吗?”
“我正在试着战胜自己。”
“你说话的声音我很熟悉,你究竟是谁?是海叔的客人吗?”
“你当然熟悉我的声音。你若认真想一想,就能知道我是谁。但是有一点必须告诉你,我不是你海叔的客人。从现在的立场来看,也许是他的敌人!”
“敌人?这么说你是混入旱岛的,你是专为我来的。”
“是的,专为你来的。”
“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是谁?”
“燕无双,一个黄毛小丫头!”
“哥——”
惊喜的欢呼,一缕风朝对方扑去。男人的怀抱毕竟是宽阔的,厚实的,温暖的。泪水已经湿了衣襟一片,芳首仍在往别人怀中扎。说不尽的心酸,说不尽的喜悦,个中滋味不是局中人是无法体会的。一只虎掌变得似水柔软,轻轻抚摸着瀑布般飞泻的秀发,虎目中居然也溢出两滴热泪了。真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好妹妹,别哭了,都这么大人了。再哭,哥也要受不了啦。”
一语惊醒梦中人,燕无双立即直起身子。擦干眼泪说:“哥,我们快走!”
“走?到哪里去?”燕无心不解地问。
“先不管!离开这儿再说。”
“为什么离开这儿,海叔不是我们自己人吗?”
“哼!人家拿我们兄妹当棋子玩,还是自己人呢。”
“到底怎么啦?好妹妹,你就说说清楚,也好让哥哥我有个交代呀。”
燕无双便急急忙忙地把混入迷雾潭,在东边木屋窗下听到海思柳与恨天师太的对话—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燕无心疑惑地自言着:“不可能。海叔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明明对我说是帮我复仇,为武林正义呀。”
“哥,你难道不相信妹妹的话?”
“不,不是不相信!是不理解!我想当面问问清楚。”燕无心脸色铁青地站起身来,一怒之下体内本能地散发着十分浓烈的杀气,使燕无双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正想出屋,忽听“咔嚓”一声,紧接着“篷”地爆起一片火光,木屋四周刹时浓烟滚滚,火鸟齐飞。
“不好,海思柳下毒手了。”燕无双一声娇喝,身形凌空拔起!玉掌—推,木屋顶已经揭开,兄妹俩一同跃上了屋顶。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两人气得目瞪口呆,几乎是整个旱岛都在燃烧。金蛇狂舞,红鸟乱飞,火舌腾起一丈多高,风助火威?将整个旱岛烧成彤红的一片。
这一手够毒的,连燕无双也没料到。她怒叱道;“海思柳,你好凶毒!”
远远地传来话音:“姑娘,不凶毒行吗!你既然不愿作我海某的棋子,海某当然也不能让你们作别人的棋子。再见了!告诉你们,海某顺便破坏了上岸的秘道,你俩即使不在火中葬身,也保证出不了这迷雾潭。再见了,两颗臭棋!”话音越来越远,肯定已踏萍飞越沼泽,离开了旱岛。
“海思柳!少爷若能活着见到你,非叫你尝尝死的味道!”
燕无心怒骂道,但有什么用呢,连回音也没有。回答他的只是隆隆燃烧的火焰和冲天而起的黑烟。
“怎么办,哥?”
“怎么办,好妹妹?”
“哥,我们脚下的房子快塌了,得赶快想办法呀!”
“我是在想,可想不出来!”
一对兄妹空有绝世神功,却被无情的大火*得团团乱转,象没头的苍蝇。忽然,“轰”地一响,他们脚下的木屋整个儿塌倒了。燕无双一把抓着兄长燕无心的手掌,两人同时用力,飞鸟投空般朝天射去。脚下的火舌象千万支金箭随后追袭……
火光。烟雾。旱岛上什么也看不见了。远远望去只是一个大火堆。沼泽外的农户涌出门来,望着沼泽中的冲天大火纷纷议论着:“怎么啦,是地火喷发吗?”
“快烧香吧!或许是菩萨发怒,天降人灾。”
“那就快叩头烧香吧。”
真的有许多人捧来香烛,对着旱岛的大火跪下,嘴里念道:“阿弥陀佛。”目力好的人突然叫起来:“快看!快看!真有二位大仙呢。”等众人抬起头来时,哪里有什么大仙。
其实,目力好的农人并没有看错,火光中确实有两条人影掠空而起,飞投旱岛边缘。不过这两人不是什么大罗神仙,而是燕氏兄妹。在最危急时,他俩不约而同地弹身跃起,一个奋力将另一人抛起,被抛起之人顺手一带又将另一个势尽必堕之人带上半空,继而又是同样的*作。五、六次折合后燕氏兄妹已安然落在旱岛边缘,双双同时踏进沼泽浅处。妹妹靠在哥哥怀里,哥哥运起刀意神罡。寒气森森的雾气把热浪*来的炎热挡住了,一时倒也无碍。
旱岛上的火烧个不停,兄妹俩人在水中也说个不停。妹妹燕无双把自从哥离家后的点点滴滴、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燕无心也叙说了自己的所有经历。两人一时喜,一时悲,一时笑,一时叹,不知不觉度过了一日一夜。旱岛上的火才终于熄灭了。
火是熄灭了,但怎样才能飞越这五、六十丈的沼泽天堑呢?若是有些木头,树杆之类的东西,凭他们的轻功或者还能来个“一苇渡江”。但是整个旱岛寸草全无,烧得精光,焦石是不能用的,能用倒是有不少。
兄妹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又都笑了。不知是笑终于还活着,还是终于活不下去了。
天色都好,风和日丽。不象是冬季,反象春天了。几朵白云飘浮着,几只野鸟鸣唱着。
燕无双突然叫了起来。
“有救了,有救了!”
哥哥忙问:“好妹妹,你想到什么办法啦?”
“弄些木片来,飞渡沼泽。”
“唉,上哪儿去做木片?”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哥,你就瞧着吧。”说完,燕无双一声清啸,啸音三长两短回荡在兰天长空里,久久不息。
蓦地,天际出现了一点黑点。渐渐,黑点越来越清楚,是一只黄澄澄的鸟。燕无双高兴地叫着:“来了!来了!它来了!”
“谁来了?”哥哥不解地问。
“它,我的小宝贝,金珠儿!”
“金珠儿?”
“是的,它会给我们找来所要的一切。”
话刚落音,一声怪鸣,空中一道黄光直落而下。燕无双朝天摊开了粉嫩的玉掌……
第三十八章三清盛会
不是烛火,肯定不是烛火!这一片绚烂的光彩是怎样组成的呢?弄不清楚了。酒,第一次见到这样多色调的酒,碧绿的,澄黄的、琥珀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对面—张张酒桌边一对对情侣似乎也变得亲切了。他真想请大家干一杯。干杯为什么?为梅艳旗是自己的未婚妻子?为自己找到了生身父母,尽管他们都死了?为了能和煞刀客燕无心一论长短?为了……
一位妙龄姑娘走到了他身边。
“再来一杯吗?”轻轻甜甜地问。
他抬起头来;目光很浑浊。不过还是能看出婀娜的身姿和故意在他面前露出的异常颀长的大腿。他伸出手拧了一把,同:“你为什么穿如此短的裙儿?”
“公子,你……”那姑娘身子一斜,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就坐在他腿上咯儿咯儿地脆笑着。屁股十分不老实地扭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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