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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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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三章 点心
  但是第二天沈信言回来的还是不算早,天擦黑才进门。
  沈信成老早就过来等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见他终于回来,迎上去就往外书房扯:“信言哥,我跟你说……”
  荆四上前一步,恭敬打断:“信成爷,小姐有话,大爷回来,先请进去跟老夫人请安。厨下已经备了酒,也给您收拾了客房,您今晚尽可跟大爷联席夜话。”
  一听是沈濯发话,沈信言露出歉意笑容,沈信成也老老实实地对着他拱手:“那我在外书房等您。”
  进了桐香苑,沈信言就看见小女儿正在韦老夫人跟前逗趣,不觉莞尔,进去笑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韦老夫人连忙让人给他设座、上茶、拿点心,又瞪眼道:“我知道你急着出去跟信成说话。你们吃酒,心里空着怎么行?听话,先吃两块点心垫一垫。”
  沈信言老实答应,又笑道:“其实我也不累也不饿。午间被荀朗和公冶释拉着去大慈恩寺吃素面。我想起来,不是那寺里的一位湛心师父救过微微吗?我去给他道声谢。不知不觉,才跟他聊到现在。”
  湛心?
  这个名字可是许久没有听到了。
  沈濯心中一动,忙笑问:“爹爹竟找到了?隗先生当时听了好奇,也去找,却没找到呢。”
  “是,他住的地方偏僻。”沈信言颔首,“我也是正跟人打听时,一个小沙弥在一旁听见,才带了我绕去的。我出来的时候,险些自己没找到路。”
  “爹爹觉得那僧人怎样?”沈濯不等韦老夫人开口,便追着问。
  沈信言面露激赏:“那位师傅碧血丹心,渊博之极。我与他纵论古今,真是痛快极了。如今尙觉余音绕梁,怕是要三月不知肉味了!”
  沈濯失声笑了出来:“这还是头一遭听见爹爹给人这么高的赞誉呢!看来这湛心大师还真不是凡品。”
  “只是他有些偏执激愤。也难怪要修行。他胸中的那些个块垒,非佛家一杯禅茶,无可浇熄啊。”沈信言有些感慨。
  韦老夫人却只关心一样:“你喝了一下午茶?那岂不是伤身?快吃些点心。”
  沈信言笑着推辞:“饮茶时吃了的,大慈恩寺的素点心味道还不错……”却见女儿拼命冲自己使眼色,反应过来,忙伸手去拈身边碟子里的杏仁酥,“只是母亲这里的点心,格外和我的胃口。母亲有心了。”
  韦老夫人见他连吃两块,十分香甜,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那是自然。”
  又闲话几句,沈信言方才从桐香苑里脱身,自去跟沈信成说话。
  这里沈濯也就趁便告辞,回了如如院,继续紧锣密鼓地悄悄准备长行需要的各种装备。
  ……
  ……
  寿春宫。
  太后已经散了头发,靠坐在床上,微合着双眼听着林嬷嬷将外头的事情一一告知。
  “……就是这些了。”林嬷嬷在结束之前犹豫了片刻。
  “你怎么了?”太后睁开眼睛看着林嬷嬷。
  林嬷嬷轻轻咬了咬唇,附耳过去,低低地说了一些话。
  太后沉默下去,半晌,嗯了一声,慢慢地躺进了薄薄的云锦夹被。
  林嬷嬷服侍她躺好,又放了纱帐,却呆坐在床边,愣愣地望着大殿角落里的冰盆,一言不发。
  “一时半会儿的,别管了。就算有事儿,也是以后的事儿……”太后的声音低低的。在空旷的寿春宫里,显得格外孤凄。
  ……
  ……
  沈信言回到朱碧堂睡下的时候,表情特别深沉。
  因已近三更,罗氏睡得迷迷糊糊的,看了丈夫一眼,嘟囔了一句:“怎么了?信成要摘你的心肝不成?不舍得成了那个样子?”
  沈信言拍了拍她的肩,轻声让她:“睡吧。”
  坐在床沿上,双手拄膝许久,沈信言悠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喃喃:“可不就是要摘我的心肝么……”
  值夜的芳菲自帘外低声问道:“大爷可要喝些水么?”
  沈信言漫声答了一句:“不用,我就睡了。”且倒在了床上,辗转片刻,睡去。
  翌日清晨,他起身上朝。
  罗氏忙着帮他梳洗、更衣,又笑着问他:“昨儿后来我睡着了。信成跟你要什么了?”
  “哦,他是想去临洮做生意,问我借隗先生。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沈信言轻轻笑了笑。
  罗氏嗤地一声笑:“你舍不得什么?我看你是替你女儿舍不得。要我说,挺好。这隗先生哪儿都挺好,就是事事太依着微微了。他一走,微微正好收收心。一两年后,就好出嫁了。”
  沈信言看着罗氏低头忙活,忽然伸手,悄悄地抚了抚她的头顶,低声问道:“杞娘,我们再生一个娃儿好不好?”
  罗氏腾地一下红了脸,咬唇嗔道:“你做什么?!大清早起的……”
  “微微性子太野,以后就算嫁了,也未必肯在京城里老老实实待着。说不准就天南海北了。我们再生一个,你,和我,也不那么难熬了啊……”沈信言满面温柔。
  罗氏只觉得脸上都快要烧起来,忙推他:“你还快去上朝?邱妹夫说不准在外头等你了。”
  “我说真的,你想一想啊。过几天闲了,我请张太医家那个擅妇科调理的儿媳妇来给你瞧瞧……”沈信言忽然俯身在她耳边轻轻说完,又呵一口气,转身一本正经地去了。
  芳菲奇怪地看看侍郎大人的背影,再回头看看已经羞得腿都软了的罗夫人,眨眨眼。
  大爷跟夫人说什么了这是?
  她可从来没见过夫人有过这样娇羞的样子呢!
  路过外院,沈信言想了想,去了洗墨斋,在隗粲予窗下敲了敲:“隗先生。”
  隗粲予鼾声大作。
  “隗先生,信成跟我借你去临洮,你想去么?”沈信言也不管他的鼾声,只管温言问道。
  隗粲予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打开窗子:“那什么,那什么沈侍郎答应他了没有?”
  沈信言看着蓬头垢面的隗粲予,淡淡地笑:“我现在问先生,你想去么?”
  这个人的目光太吓人了……
  隗粲予有些心虚,缩了缩肩:“跟我没关系……您和她商量去……我,我听你们商量的结果,让我去我就去,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沈信言静静地看着他。
  “沈侍郎,我保证,如果您说一声不让我去,那我肯定不去!拿刀指着我也不出京城一步!”隗粲予只觉得毛骨悚然,赶紧举手发誓!


第四一四章 前事惨烈
  沈信言什么都没说,点点头走了。
  隗粲予跌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摸一把额头,都是冷汗。
  “真是邪门儿!这父女俩,怎么都动不动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荆四推门探头:“先生,侍郎刚才让小的告诉您:您是小姐的西席,所以他会亲自跟小姐商议,您就只要等消息就好。”
  这是……
  不让自己把他绝早来问自己的这个消息告诉沈濯?
  嗯,更好!
  夹在两个同样猴精的父女俩中间,隗粲予觉得自己能折寿三年!
  “去去去!先生还没睡醒,什么都不知道!”隗粲予扑回自己的床榻上,一副接着睡的架势。
  唉!
  这还看不出来吗?
  人家爹动心了。
  自己说不准就要跟这香软的床榻道别了……
  而且,以后就算是人家闺女能厚着脸皮回来,自己这个倒霉蛋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再跟前唐似的,让驻守在川蜀的那位都督、节度使什么的给自己来个征辟,那自己可就再也没有回京的可能性了。
  呜呜呜,我的八大件!我的素斋!
  隗粲予暗自决定从睡醒开始,把京城的特产再从头到尾吃一遍!
  嗯,拉着沈信成一起去吃!让他付账!
  ……
  ……
  沈濯兴致勃勃地准备着东西的时候,外头国槐请见。
  “哪里的消息?”沈濯仍旧只带着玲珑。
  国槐的眼睛只看着地上,口中的消息却总结得清晰迅疾:“缀着曲伯爷和小伯爷的人都是黄良娣吩咐的。但是黄良娣拿到消息后不过半个时辰便派人去了大长公主府。曲伯爷这几日四处购置物事,俱都是长行的干粮器具。伯爷府宅院启了封条,着人开始洒扫。”
  “……黄良娣在东宫不受宠么?”沈濯脑子一转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因果。
  曲好歌果然要走,而他的夫人儿子却要留在京城——看来让小姑父临走前去拜访一下曲伯爷,这个主意果然没出错。
  黄良娣在东宫不得太子欢心,无措之余,搭上了召南大长公主府。
  国槐顿了顿,方小心答道:“不仅如此。听说太子如今只去过宜春宫。”
  东宫里最好的两座给妃嫔们居住的宫殿,一座宜春宫是太子妃住的;另一座宜秋宫如今则住着黄良娣和赖良媛。
  沈濯心中一动,想起来这个赖氏正是那个使了手段与国公府解除婚约的京兆府少尹家的庶女——
  “赖良媛呢?她难道也不得宠?”沈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刨根问底东宫的“恩宠”事有多么的不合时宜。
  国槐实在是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太子对她倒是和颜悦色。但也仅止于如此。”
  沈濯的食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了敲。
  太子这是有问题啊!
  日子这样舒服,地位这样稳固,贤妻美妾,他竟然还不肯宠爱她们……
  他这是闹得哪门子的妖?
  “能近距离观察观察就好了……”沈濯自言自语。
  苍老男魂的声音忽然在她灵海里嗤笑一声:“说得你自己跟麻衣神相似的……”
  沈濯被他吓一跳,没好气地瞪了空气一眼。
  国槐和玲珑悄悄对视,眼神互询:小姐这是怎么了?
  “你盯紧了曲家吧。黄良娣那边……我六月十九去宫里,说不准会碰上,到时候我看看再说。”沈濯敷衍了一句就站起身来回如如院,路上却在心里抱怨苍老男魂。
  阿伯,不带你这样吓人的!
  ——怎么今天有空找我?有事?
  “你是不是要偷偷跑去洮州?”苍老男魂听起来似是有些担心。
  对呀!
  我一直都没有去过大漠戈壁,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去转一圈儿啦!放心,我不会乱跑,保证把安保措施做到最完美——而且,曲伯爷不是要去北边?有他在那一带,我觉得西番至少能老实半年。
  苍老男魂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低声道:“那你就要保护好琴氏。”
  沈濯脸色一变,蓦地停住了脚步。
  你说什么!?
  有人要害琴氏?!
  “我索性告诉你吧。那一世,曲追成了郡马爷。但是温惠既不温柔也不贤惠,竟是学着安福的做派,连房都不让曲追进。
  “曲追却没有竺容与那样好说话,直接质疑温惠的贞洁。当时安福在京,帮着温惠说话,直接去伯府吵闹。说琴氏当年跟了曲伯爷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完璧……”
  说到这里,苍老男魂长叹了一声。
  竟然这样羞辱一位伯夫人!而且是正在为朝廷天下镇守边陲的伯爷的爱妻!安福疯了么?!
  沈濯勃然大怒,气得脸色铁青,虎虎生风地一路疾行回了如如院,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将六奴等一众婢女们都关在了门外。
  六奴慌了,忙拉着玲珑问:“小姐这是怎么了?”
  玲珑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跟国槐说话,说着说着,忽然就生起气来……”
  “必是那国槐带来的消息里有什么不堪入耳的!这些人越来越大胆了,外头什么胡说八道的村话歪话都说给我们小姐听!”六奴也愤怒了,袖子一撸,往外院而去!
  “哎哎!六奴姐,没有啊!不是,你等等……”玲珑喊不住她。又想起国槐是最会对付六奴的,索性不管了,留在门外静悄悄地听着沈濯在屋里的动静。
  苍老男魂叹了口气:“安福心系周謇,哪里能忍得有人‘欺负’周荧?何况她们俩都对夫君不满,行事做法,一模一样。曲追这样说周荧,不就等于也这样说她?”
  那琴夫人呢?
  沈濯忍着气问。
  “琴夫人看似软糯,其实刚烈。当晚便自缢身亡。曲追大怒,一杆长枪贯胸而入,直接在公主府里把安福杀了……”苍老男魂越说越低沉。
  沈濯大惊失色!
  我的天!那曲追呢?是不是被皇后娘娘弄死了?!这岂不是要逼反曲伯爷?!
  “大长公主拦住了。说事情是自己的孙女做错在先,安福公主胡闹在后。父母之仇不同戴天,曲追并没有做错。这是大秦对不起人家曲家。所以,力主放了曲追。同时将温惠郡主打断了双腿,送去了归海庵落发为尼。”
  苍老男魂越发有气无力起来。


第四一五章 顺手卖儿子
  沈濯沉默下去。
  看起来,召南大长公主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啊。
  可是,既然温惠郡主并不喜欢曲追,那又为什么要算计着嫁给他呢?难道真是曲追推测的那样,她早已与人有私,却无法在一起。于是找了个京城看起来最没背景靠山的门当户对之人,嫁了完事?
  她看上了谁?
  沈濯问苍老男魂。
  这话却问得苍老男魂欲言又止。
  沈濯心里一动,怪怪地笑了起来。
  不会吧?
  她兄长乃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她自然见不得丑的。可是周謇娶不到临波,她自然也就更不可能嫁给那第二美男,是不是?
  苍老男魂干咳了一声,咕哝:“你在这种男女之情上,如何这般擅长?”
  沈濯哈哈地笑了起来,倒在了床上。
  这就好办了啊!
  我把秦煐给她留着!
  至于曲追么,她就别祸害人家了!
  “那若是她再用那一手,你打算怎么阻拦呢?”苍老男魂更关心她要怎么阻止曲追被设计。
  那容易啊。到了那天,弄坏马车啊、送个假信啊,不让曲追出门不就是了。
  沈濯觉得这事容易像是打呵欠。
  “可是,你阻止得了一次,阻止得了第二次么?那毕竟是大长公主府啊!”苍老男魂第一次重视起某件事的结果来。
  ——当他开始重视,沈濯就没那么容易犯错了。也很好。
  沈濯想了想,问他:
  阿伯,在三位成年皇子中,大长公主倾向于哪位?
  “这……”苍老男魂又顿住了。
  不想说?
  沈濯挑眉。
  “你打算加入夺嫡了?”苍老男魂反问她。
  我爹是户部侍郎,我就算不想加入,能躲得开吗?你没见皇后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算计我了?!
  沈濯哼了一声,决定算了,这件事还是照着自己思路来好了。
  苍老男魂犹豫了得有半盏茶的时间,才咬着牙道:“你想想看,周荧现在对你会是什么态度?”
  杀之而后快呗……
  沈濯懒懒地接着便想到了这一句,忽然顿住,呆了,脱口而出:“不会吧?她还真想杀我?!”
  在外头屏息听着的玲珑吓了一大跳,忙敲敲窗子,小声问:“小姐,您做噩梦了么?奴婢进去好不好?”
  沈濯没有做声。
  过了一会儿,玲珑小声自语:“还真是做噩梦啊……”
  沈濯这才重新去问苍老男魂:
  阿伯,上一世她是不是对我动过手?
  苍老男魂迟疑片刻,道:“前一世这些事都在你成婚之后发生。你最后疯癫,就是因为她给你下了药……”
  沈濯脸色一沉,慢慢在床上盘膝坐直了身体。
  周荧,竟是原主那一世的生死仇人!
  “她本来想直接毒死你。但是最后关头,动手的那个人,却又不敢要了你的性命,怕被秦煐察觉。所以,换成了致人痴傻的药。”苍老男魂低低地告诉她。
  致人痴傻……
  听起来为什么这样耳熟?
  沈濯的眼睛几乎要瞪圆了。
  你是说,那个最后动手害我的人,是沈溪?
  ——那个误食了害自己的药,变成了痴傻瞎子的,沈溪?!
  “不是。沈溪在那一世,因为害死了沈承,所以被你逼死了。”苍老男魂今日竟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濯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连忙又问:
  那冯氏呢?沈簪呢?我祖父后来怎么样?
  苍老男魂滞住,没好气地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只是想让你干干净净地替曲好歌把这个后顾之忧解决掉,保我大秦北方防线无虞!”
  我?大秦?
  沈濯高高地挑起了两道眉,脸上挂上了意外的细细笑容。
  阿伯,你也姓秦?
  你是——宗室中人?!
  ……
  ……
  琴氏是一个极美丽的女子。相貌美丽只是一方面,她最令人称道的,乃是一把好嗓子。
  曲好歌人如其名,对于曲谱歌诗酷爱到了痴狂的地步。他本人更是操琴的高手。“曲有误周郎顾”的典,用在他身上,也是再合适不过的。
  而琴氏除了姓琴,其实也极擅抚琴,且,边抚边歌。
  琴氏未必有多喜欢抚琴唱歌这件事,但是她就是擅长。一点就通,一教就懂,上手能弹,开口能唱。
  曲好歌对于妻子的这个本领简直敬佩到了一万分。
  “这个谱子我无论如何都弹不出来,夫人,你就辛苦一下么?”名闻天下的曲伯爷遇到这种难题,简直是不要形象地苦苦哀求妻子。
  琴氏却正烦恼他要独自领兵出镇西北边境的事情,垂泪摇头:“没心情。”
  “夫人……”曲好歌抓耳挠腮,想了想,问:“要不我去跟陛下说说,让追儿留在京城,你跟着我一起去?”
  琴氏带着哭腔嚷嚷:“你骗谁呢?哪家子打仗的行军总管还能带着家眷的?明儿御史参你一个美人帐下犹歌舞,你回都没法子回嘴!”
  曲好歌忍不住站起身来,长吁短叹,最后发着狠地捶桌子:“北蛮恁的可恶!害我夫妻分离,害我夫人掉泪!我必在半年内荡平贼子!”
  “又说瞎话。我虽没去过,也知道北蛮极大,那边又离着西番近。半年之内想荡平,谈何容易?何况那不知道需要多少银钱。左藏刚闹出来案子少了钱,你这一趟还不知道有多么捉襟见肘呢。”
  琴氏越说越发愁,哭得越发厉害了。
  曲好歌只得把妻子抱在怀里柔声劝哄,却始终不见效。最后无奈,祭出终极法宝:“前几日,从宫里出来,遇见了新任的洮州刺史,人不错。那人姓施,表字雁鸣。他是户部侍郎沈信言的妹夫。我听说,沈信言家有个女儿,你看追儿也该寻亲了……”
  “那个沈氏女刚刚被陛下赐婚给了翼王,你又哄我!”琴氏不客气地打断。
  曲好歌笑吟吟地给她擦泪,低声道:“沈信言这个人有意思。十多年了,竟能做到三不沾,各方势力都没能拉拢得过去。而且,听说前阵子翼王出京一事,有他大笔的功劳。我看,这个婚事未必能成。”
  琴氏吸吸鼻子,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到时候陛下肯定会悄悄地收回赐婚旨意。那沈氏女必定无人敢提亲。咱们家就趁虚而入!你看怎么样?”
  为了哄妻子开心,曲伯爷毫不客气地一口气把皇帝、翼王、沈信言、沈濯,以及,听说是亲生儿子的那个叫曲追的,都卖了。


第四一六章 论装修和闷棍的关系
  琴氏寻思了半晌,才勉强点头道:“等你起行,我想法子见这沈氏女一面。然后跟追儿商量一下。若她果然是个好的,又不肯嫁给翼王,我便假托你的手书,请人上门提亲。”
  “好好好。若是能让夫人入眼,那必是个好的。”曲好歌满嘴夸赞,又小意央告:“夫人现在可以为我抚琴了么?”
  琴氏的思绪却仍旧在儿子的亲事上,摇头,忽又轻颦薄愁起来,揪着他的衣襟问道:“那大长公主那里怎么办?她那个人,说是讲道理,实则顽固得很。拿着良贱不通婚的前唐规矩骂了我大半辈子了,这怎么忽然看上了追儿?咱们这么个躲法,躲不躲得掉?我心里怎么这样没底呢?”
  曲好歌笑声朗朗,声音中都是寒意:“全大秦的皇室中人,从上到下加起来,也没有她一个人跋扈!我还就偏不让她如意!那温惠郡主不是钟情于翼王么?我就帮她这个忙!让她的痴情闻名天下!”
  琴氏忐忑起来:“丈夫,你若宣扬这个,怕沈氏女和沈侍郎会十分尴尬。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曲好歌不以为意:“他们不过尴尬一瞬。反正也不想跟翼王结亲……”
  “那也不好。”琴氏想了想,还是撅着嘴摇了摇头。
  曲好歌失笑,忽地一顿,自己拧眉许久,站了起来,在客栈的斗室之内,来来回回踱了十几趟。面色大惭,走到琴氏面前,正色长揖到地,道:“多谢夫人棒喝。曲好歌湖海山河,懈怠良久,竟忘了不可欺暗室,不可欺良心。此事我绝不提起。”
  琴氏四十来岁的人,却笑得格外率真童稚:“你又不是坏人。做什么这样郑重?”
  拉了丈夫在身边坐下,柔声道:“不然我们去直接跟温惠郡主说罢?”
  曲好歌无奈地笑问:“说什么呢?”
  “就说追儿不想娶她,我也不想给郡主当婆婆。让她另觅佳婿,不要算计我们家了呀!”琴氏眨眨眼。
  曲好歌呵呵地笑,把她抱在了怀里,叹了一声:“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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