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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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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爷爷!您以后去她那里可千万不能瞎吃乱喝!”沈濯脑子里已经开始闪出各种贵人随意毒杀人的桥段。
  张太医呵呵地笑:“我张家世代杏林,虽然我这个脾气不好,只得个医监。但我兄弟子侄们在太医署各处当差的也不少。若是郡主不想莫名暴毙,她才不会动我。净之小姐且放宽心。”
  沈濯呼了一口气出来,拍拍心口。
  张太医告辞去了。
  至晚,却又令人悄悄送来一个口信:“那日听见那句问话的两个丫头,已经不见了。我会小心,净之小姐也请小心。”
  沈濯立即让玲珑出去告诉国槐:“丫头的尸体不用看了。那两个小厮,买的时候也要格外小心。”
  玲珑回来,神色却有些不定:“国槐说,丫头埋葬的地方,有两个人看着,估摸着下手就会被看见。至于那两个小厮,已经被灌了哑药,并不识字。”
  这么小心,这么狠辣……
  到了这个时候,沈濯对于苍老男魂给她的警告终于全盘接受。
  视人命如草芥的郡主娘娘,想必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个情敌的。
  既然如此……
  沈濯垂首半晌,下令:“打听邵舜英的行踪。”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
  索性一口气解决了吧。
  尤其是,还能好生恶心一下皇后娘娘。
  沈濯笑了笑,忽然抬头问玲珑:“我刚才是不是笑得特别恶毒?”
  玲珑眨眨眼,笑得百花灿烂:“挺好的。”
  终于能看见小姐开始主动算计人了,很令人激动啊!
  六月十二,建明帝赐乐春伯曲好歌陇右道行军大总管,授镇军大将军,加兵部尚书衔,西北各州府若干军方力量尽皆归其节制,北蛮西番相关事宜可不待君命,直接处置。
  所有人听到这个任命都轻轻地“哦”了一声。
  建明帝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把兵权这样大手一挥交付出去过了。
  所以,当众人听说乐春伯夫人琴氏赐二品诰命,小伯爷曲追特旨入国子监读书,另赐新宅一座、仆从若干时,都了然点头。
  这就对了。
  “曲伯爷爱妻如命,天下皆知。如今妻、子留京为质,陛下才放心地让他统领西北。这就对了。”
  宋相和公冶释对坐,顿一顿,问他:“如今礼部已经没有什么要紧事,你想不想挪个地方?”


第四二零章 暗地里的分崩
  公冶释眉目不动,手里的折扇轻摇:“恩师说笑了。我这个品级,若是再动,要不然就是去户部抢信言的风头,要不就是出京去地方上做大员。可我之前是在翰林院呆了十年,并没有治理地方的经验。现在出外,说不得就要闹得人家民不聊生了,哈哈。”
  他力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轻松些。
  可是徒劳。
  宋望之脸色已经沉了下来:“祖堂,你若无地方经历,是不可能入相的。我手里的东西要交给你,你就必须要在履历上有这一笔。”
  非去不可?
  公冶释仍旧不疾不徐地摇着扇子:“恩师看重,学生自是无不遵从。想来江南淮南那些地方,我萧规曹随,也能混上三年……”
  “胸无大志!那施弥不过一个县令,都能连跳三级拿到临洮。又有曲伯爷领了陇右道。这说明陛下已经决定对蛮番再度用兵!兰州、秦州、陇州,你选一个!”宋望之已经不耐烦解释,直接给了结论。
  公冶释踌躇了许久:“洮州人口不过两万户,下州而已。刺史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从四品,却是个一有战乱就被焚一次的地方。我可真没觉得那差事有什么好的……
  “我去秦州吧。听说那位秦州刺史哭喊了很多年了,南方人,实在不想呆在那边。想必我说一句要去,他能飞马回京,比较容易。”
  宋望之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又语重心长地劝诫他:“十年前,你性子耿介,才惹了陛下不喜。如今却大变样,格外温吞起来。这样并不好。
  “陛下已经习惯了你直率,你忽然委婉起来,他会觉得你伪饰欺君。更何况,即便从公而论,你这样的才学,也该在地方上好生为民造福、为国出力,才是我辈读书人的正途。
  “你认真仔细地陪着曲好歌把这一仗打完,再回京时,我就能给你争来个六部尚书。那时,即便信言再得帝宠,也会被你稳稳压住。”
  公冶释沉默了许久,抬头看向宋望之:“老师,我们要打赢这一仗,信言怕也是要鞠躬尽瘁、使尽心力的。”
  他可是被太医说了要养心三年的啊!
  宋望之听懂了这句潜台词,笑了笑:“无妨。陛下那样爱惜他,我必会给他配几个好帮手。不教他那样辛苦便是。”
  老师要架空沈信言……
  那个聪明洒脱,那个能力超群,那个有本事在皇帝和各部大臣之间游刃有余地周旋,那个十数年来视座师如父,的沈信言。
  公冶释愣愣地看着宋相,过了一时,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长揖拜了下去,久久。
  宋望之心头有一丝怪异,盯着公冶释的头顶:“祖堂这是?”
  再抬起头来时,公冶释的面上有一丝隐忍的感激:“多谢老师为我打算若此。”
  宋望之松了口气,呵呵大笑,志得意满:“你是我学生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我不为你打算,又为谁打算?我死以后,还指望你帮我照看你那些师弟师妹呢!”
  公冶释应声而答:“学生无不从命!”
  然后告辞。
  宋望之就喜欢他这不黏糊劲儿,笑着颔首,令他自便。然后自己起身,慢慢地踱回房去。
  卞氏正在掉泪。
  长女和离的书信已经送回了京。
  “我劝啊劝啊,劝了她大半年。她都答应我不闹了。可一转身,她自己去衙门闹着要义绝……”卞氏见着丈夫,忍不住哭诉起来。
  真要让衙门判了义绝,那两家就真的要翻脸了。
  宋望之终究还是动用了自己的权力,压着当地劝着小两口和离了。
  “不过是女婿纳妾,她的反应也太大了些。”宋相埋怨了长女一句。
  卞氏叹着气哭泣,却不接丈夫的这句话。
  宋相还不纳妾呢,凭什么长女的丈夫就能纳妾?!这也太不把宋相放在眼里了!
  可那毕竟是自己娘家大嫂的亲戚……
  这个话卞氏就说不出口了。
  “公冶祖堂的妻子两年前病逝了。你觉得此人如何?”宋望之冷静地替长女打点着未来。
  卞氏擦泪:“他有妾室通房么?”
  “有。”
  “那不行。”
  “……”宋望之语塞,又气又笑,“满朝的官员们,你去打听打听,谁没有妾室通房的?”
  “那你没有,沈信言也没有,乐春伯没有,欧阳堤没有,清江侯没有,陈国公一家子都没有……”说起这些,卞氏门儿清。
  宋望之头疼地扶额:“可是这样的人家,那妻子们都长寿!”
  总不能让他逼着人家谁休妻另娶吧?
  卞氏嘟嘟囔囔地合衣向里睡去。
  宋望之翘着嘴角看妻子的背影。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了。
  不由得想起公冶释刚刚那一个长揖。
  宋望之捻须喃喃:“终究还是要变成自家人才能放心啊……”
  ……
  ……
  公冶释站在窗下。
  陛下没有给他赐宅子,老师也没想起来他的住处。
  所以他依旧住在当年的小院子里。
  十岁的儿子正双手背后站在树下背书: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诚意正心,然后才谈得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这是所有的读书人都最先学习的文章。
  温柔的妾室正聚精会神地站在一边听着孩子背书。
  背完了,妾室又温柔地夸奖:“哥儿背得越来越熟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老爷当年读书也是如此用功的。哥儿将论语也再背一背可好?”
  稚子郎朗的诵读声,听在公冶释耳朵里,如黄钟大吕。
  他再次坚定了心思,转身出门:“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回来吃了。”
  稚子有些不舍地叫他:“爹爹……”
  自从没了娘亲,这孩子更加依赖他了。
  公冶释想起了沈信言那个夭折了的幼子,还有他对家中孩子似乎无边无际的宠溺,不由得伸手抚着儿子的头顶,微笑:“跟着姨娘吃饭,爹爹晚上回来,同你一起背后头的书。”
  稚子高兴地连连点头:“是,爹爹!”
  公冶释上了马车,放下车帘,吩咐车夫:“去修行坊,户部侍郎府。”


第四二一章 不如……
  消息传来,三天后,六月十五,曲追要陪着母亲琴氏去华严寺上香。
  沈濯坐在外书房里听着国槐回禀,点了点头,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让邵舜英也去?”
  国槐踌躇了一下,低声道:“那一位念念不忘的,只有一个二公主……”
  这样啊。
  沈濯坐了一会儿,一抬头看见隗粲予趴在窗口,也正托着腮思索什么:“隗先生,你偷听啊?”
  隗粲予翻个白眼:“我这是偷听吗?你这学生用词越来越不合适了。我看,须得让孟夫人给你加功课罚抄书才对!”
  接着便又问:“是不是温惠郡主要算计曲追?所以你打算用邵舜英替了?却没个好借口让他也追着去?”
  沈濯打量他一番,笑了起来:“先生是从何而知大长公主府的这个动作的?”
  “前儿国槐来跟你说的是大长公主府的动静,我就问了问北渚先生当年那些恩怨。”隗粲予说着,绕到门口走了进来,在桌边坐下,笑得有些贼。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去征求一下孟夫人的意见。若是孟夫人也说曲家小伯爷合适,你不如也算计临波一回。”
  算计,临波?
  咦?
  若是这个人选真的不错,还真是可以替临波把这件事一劳永逸地解决掉……
  尤其是,这样一来,周謇也就不用总盯着临波了。
  可是——
  沈濯也托着腮,蹙眉细想。
  若是临波的婚事定下,那下一桩可就轮到秦煐了。
  自己不是还打算用一用拖字诀么……
  嗯。
  “你去跟孟夫人商量商量。正好拿着这件事,也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隗粲予还在竭力怂恿。
  沈濯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前几天晚上她狠狠地跟孟夫人谈了一次,连北渚带吉妃,从建明帝到鱼昭容,甚至临波和秦煐,都被她痛批了一顿。最后的结论有些微妙:“除了你们家那个笨得要死的翼王,以上这几位人精儿,骨子里都是根本就不相信人间有真情的家伙!你替他们纠结得着吗?”
  孟夫人被这一句“不相信人间有真情”说得嚎啕痛哭。
  第二天果然病情反而轻了一些,自己也知道吃药了。
  只是多年的坚信一朝坍塌,恢复起来的确有些难,所以最近一直都卧床休养。
  沈濯进了煮石居,先问长勤:“今儿好些么?”
  长勤小跑着来开门,也不敢沈濯问什么,便先抱怨起来:“刚能起身就看书。不让看还发脾气。小姐,我算是管不住孟夫人,您再调个厉害些的丫头过来。”
  沈濯笑了:“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长勤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踌躇:“也还好。不过多一个人肯定能好点。”
  进了内室,只见孟夫人正在窗下倚着大迎枕翻书。看扉页,却是《孙膑兵法》。沈濯挑了挑眉:“孟夫人,这个费脑子,你换本诗词或者游记来看吧?”
  “最不费脑子的是传奇话本,我又不爱看。这个是当年小姐拿来消遣的书,我想知道知道,这里头究竟有什么好看的。”孟夫人放下了书,含笑看她。
  “你又来查我?还是有事要说?”
  沈濯倒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她:“夫人见过曲伯爷或者他那夫人么?”
  孟夫人点头:“他中间回京谢恩的那一次,我见着了。”
  “夫人觉得,这夫妻两个教养的孩子会如何?”
  “……这哪里知道?总要看过了人才知道。”
  孟夫人再也不肯臆断旁人了。
  沈濯弯了弯嘴角,将大长公主府大约是要制造机会招了曲追当郡马的“推测”说了,又道:“可是我听说,这位曲小伯爷肖父,风姿卓越,真诚洒脱,是个不役于物的翩翩少年。若是真让那边得逞了,终归有些令人不舒服。
  “刚才隗先生却跟我说,这个人物,年纪,门第,对二公主来说,倒是个好人选。让我进来跟夫人商议一下。”
  临波?曲追?
  孟夫人立即来了精神,脸上放出了光:“可有机会让我见见那孩子?”
  “有啊!不就住在咱们家邸舍么?您要见,还不就是出个门的事儿。”沈濯非常赞同她去看一眼。
  孟夫人急命梳妆。
  沈濯掩袖,呵呵地笑:“就一刻也等不得么?”
  孟夫人瞪她:“当初临波跟我说到你时,我不也是立马就去央了林嬷嬷,死活闹着出了寿春宫?”
  呃?
  这才是躺着也中枪……
  沈濯悄悄吐吐舌头,转头令长勤:“你是知道兴化坊沈记邸舍的。你陪夫人去。那里地字号第六间我假托住了一位太湖富商的内眷。你就带着孟夫人去那里。推开后窗就能看见曲家母子俩的屋子。
  “那内眷肯定是不在的,你们进去等上半个时辰,然后就让人进去说家里有事让走。你们在柜上留话,只说礼物不能收,留下了。今晚那内眷就会退房走人。所以后事不用担心。日后万一有对景的时候,这个谎话还是能圆过来的。”
  孟夫人好奇地偏头听着,不由笑道:“这种事也要预先编排好了么?”
  “怎么不要?万一你在院子里就直接遇见了琴夫人呢?万一她听说是太湖的人,一时兴起要见呢?这些话都得说清楚了。不然万一穿帮了,曲小伯爷觉得被设计了,跟我一样恼怒翻脸,怎么办?”
  沈濯笑着调侃。
  孟夫人挑挑眉,没吭声,赶紧收拾好了,带上长勤风风火火地走了。
  到了晚间回来,孟夫人满面欢喜:“那孩子性情好,长得好,对他娘也孝顺。我听着说话,学问也是不错的。真好。堪配我们临波。而且,琴夫人这些年越发温软了,这样的婆母,好相处。此事处处都好!”
  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沈濯。
  沈濯失笑不已,摇头道:“此事您能做主?”
  孟夫人肯定地点头:“我能!”
  “那好。那就您来替我约临波,六月十五,观音庵一聚。”沈濯眉眼带笑,暗隐风雷,“但是她对外宣称的,却不能是观音庵,而是华严寺。到了那天,路口处,她要先往华严寺,然后掉头,折回观音庵。”
  孟夫人愣了:“为什么?”
  “为了她的安全,和幸福。”


第四二二章 作死
  六月十三,临波公主去向太后请旨,六月十五要去华严寺磕头上香。太后照准,令准备仪仗。临波却不欲张扬,只要求了八个侍卫。
  当日,曲追通知华严寺准备一间休息的小院,言明其母要在那里午歇。
  温惠郡主则命医生准备了些“以备不时之需”的药囊,佩在了身上。
  六月十四,邵舜英通知家里,第二天要动用十二名侍卫,一驾马车,以及若干“必要用品”。
  ……
  ……
  夜来风起。
  丫鬟起身关窗,咕哝:“凉快倒是凉快了,可这怎么飞沙走石的?”
  琴氏倒在床上,懒懒地说:“后院那样干净,你瞎说什么?”
  窗外传来两个人的争辩声,令主仆两个都住了口。
  “华严寺人少!”
  “观音庵人少!”
  “六月十九就是观音成道日,人怎么会少?”
  “往年都人多。今年皇后娘娘要在正日子去大慈恩寺拈香,大家伙儿都赶着去大慈恩寺了,观音庵人当然少!”
  “……那人都去了那两处,华严寺岂不是人更少?”
  “都觉得那里人少,国公、郡主的都定了去华严寺,当然人就多了!”
  两个人接着吵。
  琴氏却听见了“郡主要去华严寺”一句,心中微动,命丫鬟:“去打探一下,哪位郡主要去华严寺。”
  丫鬟转了一圈回来,面色怪异:“都摆手,忙不迭说不知道。”
  琴氏沉吟了一会儿,叫了曲追来,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咱们家跟大长公主府是不可能亲近的。果然亲近了,娘这条命大概也就走到头儿了。你也不用说旁的,既然有什么郡主去了华严寺,那我是说出大天来也不会去的了。
  “两座寺庙不是隔得不算远吗?咱们明儿先往那边走,到了分路的地方,你使人去华严寺说一声,说我一个女眷,还是觉得去观音庵合适。给他们道个歉,包院子的钱之外,多给几个香油钱罢了。”
  曲追连连点头:“父亲也嘱咐过我。娘放心,必定不跟他们家有半分瓜葛。”
  琴氏这才安然睡下。
  ……
  ……
  六月十五,天光刚亮,沈濯便“陪着”孟夫人去了观音庵。
  罗氏一早没见着她,听说又出门了,气得跳脚:“怎么也不说一声的?私自就出去了!真是皮痒欠揍了!”
  茉莉怯怯地禀告:“跟大爷说过的。大爷亲自让外院准备的马车。跟着的还有阮先生和隗先生。”
  竟带了这么多人?
  罗氏挑高了眉毛,声音也忍不住高了起来:“她又要惹什么事不成?!”
  茉莉吓得噗通就跪下了,嘤嘤地哭:“是临波公主要见小姐,所以才……”
  罗氏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掩着心口直捶桌子:“她怎么就敢一个人去!”
  茉莉抽抽搭搭地抹眼泪:“说是,六月十九要入宫,两个人提前要商量一下……”
  罗氏一滞。
  若是因为这个,那临波肯定是不会陷害女儿的。
  嗯……其实赐婚的旨意一下,翼王又不在京城,这女儿害临波还有可能,临波对女儿不利,似是没这个理由了。
  自己好像有些反应过度啊。
  罗氏忙坐直了身子,拢了拢鬓发,清清嗓子:“算了。她既是要陪孟夫人出去散心,那去就去了吧。你们备好了热水茶点,那庵里的吃食你们小姐都不爱吃。”
  茉莉傻傻地抬头看着罗氏,傻傻地答应了“是”,自己忙爬起来出去了。
  出了朱碧堂,茉莉便又是那个淡定稳重的如如院二等丫头,吩咐着身边的人:“小姐怕是傍晚才能回来,备好了百合绿豆。还有四位的洗澡水。让外院的人不要因为那二位不是主子就怠慢。让我知道了,他们可小心着。”
  小丫头脆脆答应,歪头看着她乐:“茉莉姐,你眼泪呢?”
  茉莉瞪她:“少说话。”
  ……
  ……
  夏天的观音庵其实不那么惬意了。
  尼师们的钱还不太够挖池蓄水、亭台曲桥,所以只能在背阴处搭了长长的草亭给众香客纳凉。
  只是这庵里的人的确不太多。
  沈濯坐在草亭里取笑迎客的延宝师太:“师太倒是别出心裁。将草亭连成回廊,从庵堂这边走到另一边。夏天没了太阳晒,冬天不怕雨雪,又省钱又方便。”
  延宝见着沈濯永远都是眉开眼笑地好说话:“沈小姐赏我们几个钱,我管保把这草亭修成木亭。便有大雨大雪的,也不用担心它会倒会漏了!”
  北渚先生和隗粲予都失声笑了出来。
  沈濯便瞪他们俩:“我们延宝师太凭本事讨香油钱,有什么好笑的?这是跟我说话才这般不遮掩藏掖。换个人,庵里菩萨的金身都塑玩了也想不清楚是为什么要捐钱!”
  孟夫人轻笑着,轻轻地拍她一下:“佛门圣地,你也不怕造口业!”
  又请北渚先生和隗粲予:“后山有清净地方,折桂亭那边人少,你们去转转。我和净之先去上炷香。”
  她觉得自己等人来得大约有些早。
  但是沈濯却早已接到了国槐的暗示,轻轻点头,笑对北渚和隗粲予道:“我们女客们都喜欢在这样凉快的地方,男客却多是在前头大殿或者后山离女客远些的地方,为的是守礼。先生们自便罢。想必过不了多久,人就该多起来了。”
  北渚和隗粲予会意,一齐转身往大门处而去:“我们从最外头开始看罢。”
  孟夫人又惊又喜,看向沈濯,目光询问。
  沈濯微微颔首,起身携了她的手:“我们去观音堂。”
  她和临波就约在观音堂。
  果然,到了观音堂,临波已经一袭白衣飘摇站在院中。
  孟夫人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异样,忙上前去,紧张地问她:“怎么了?让你要侍卫的,你要了没有?”
  临波脸色苍白,先将已经冰凉的手挽住了孟夫人,又冲着沈濯示意不用行礼,方低声道:“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沈濯面色一冷:“果然有人想堵你?”
  “是。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人。”临波犹豫了一下,“我看着不像是各府的侍卫,倒像是山贼之流。我们只是抵挡了一下,他们就撤走了。我们立即便转了向,来了这边。”
  “山贼?”沈濯益发冷笑起来,“那可真是作死了!”


第四二三章 牵线(上)
  三个人拈香拜佛,然后去了草亭闲坐说话。
  孟夫人便当着沈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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