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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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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三章 我反对
建明帝默然下去。许久,低声命:“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绿春大惊失色:“陛下!”
那会要了三皇子的命的!
“沈氏女已经去了西北,彭绌已经脱险。若是他们几个都在那里,还保不住朕这个儿子……”
建明帝冷笑一声;“那朕还不如即刻写下退位诏书,也省得日后也被那些人算计掉了性命!”
说着这话,建明帝又伸手点了点面如土色的绿春:“你的内廷尉司最近实在是无力啊。去看看太后和皇后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吧。别净盯着大慈恩寺。他再惊才绝艳,对西北那个地方,还是鞭长莫及的。”
绿春心虚地答了一声,自己爬了起来。
“那好歹是朕的双生兄长,太后娘娘的另一半骨血,你不要太过分。让太后知道了,只怕你死都不得好死。”
建明帝深呼吸,立即换了副脑子:“传竺相、宋相、户部、兵部、工部和鸿胪寺来。朕要议军备。”
要布置西北用兵了。
绿春心头一紧,答应一声,赶紧退了下去。
沈信言大袖摇摇,神情虽然仍旧温润从容,却比往日里多了三分忧虑。
众人都道是他那刚刚到手的王爷女婿生死不明的缘故,唯有宋相知道,沈信言怕是在担忧户部的库存。
“信言。”宋相温和唤他。
沈信言一愣回神,忙叉手:“老师。”
“愁什么呢?”宋相微笑着随意问话,就好似师生二人还像从前一般毫无芥蒂的亲密一般。
沈信言轻声叹息,竟就如从前一般,尽情相告:“左藏的东西,我总觉得,好歹能追回来一些。这样加上国家银行的出息,又托了我们老尚书的福,这两年户部的税赋还不错。西北用兵,也就够了。可如今,左藏案没动静,国家银行才立起来,短期内怕又供不上,我这……”
摇摇头摊开手,“陛下若是问一句西北打仗的钱粮可够?我这新任的户部侍郎,可就抓瞎了。”
“国家银行要何时才能供上军需?”宋相十分尽心地替他想办法。
“怕是至少要半年。”沈信言烦恼地挠着脑门。
宋相眉目舒展,抬手拍拍他的肩:“那就够。”
“够?”沈信言面露惊奇。
眼看着这师生二人,竟然跟几个月前一模一样的亲近,众人都暗暗腹诽:拓麻滴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翻了脸还能这样惺惺作态!
到得建明帝跟前,说到这个问题,宋相拈须笑了笑:“此事好办。只是要看,陛下舍不舍得。”
“此话怎讲?”建明帝挑眉。
宋相拱手:“老臣刚刚得知,翼王殿下有消息了?”
建明帝眼神一利:“你知道了?”
宋相失笑,环顾一圈:“想来大家都知道了吧?”
沈信言有些茫然:“什么消息?”
“哼。沈侍郎,这就不厚道了。西北有了信儿,第一时间,令爱难道还没告诉你这个当爹的?”竺相不满,直指户部沈侍郎装蒜。
“十几日前,翼王在岷山遭遇一个西番小村落,歇脚之后,临走屠了庄子。偏那里头有咱们边军放下的钉子,逃了出来,将消息传回了京城。”宋相温和解释。
沈信言先松了口气:“活着就好。”接着脸色大变:“屠庄?!”
众人哑然。
这个话,该怎么接?
大家看破不说破,也就罢了。宋相这一口道破,是什么意思?!
建明帝冷哼一声。
“我不信。”沈信言根本不等别人说话,先开口辩驳。
宋相苦笑:“信言,你先听我说完……”
沈信言连连摆手:“我之前不知道有这样一则消息。若是知道,老师所说的粮草绝对能拖过半年之期,我就明白了。但是,我不同意用这则消息。这必是假的。”
竺相嘲讽一笑,抬手抚开脸上不存在的碍眼之物,打起了官腔:“那也不好说啊……”
沈信言冷冷地看过去:“竺相,翼王殿下是皇子,他所作所为,上是陛下言传身教,下是太傅和我这个老师手传口引,他的同窗乃是太子和卫王,他的亲眷,乃是太后和皇后。您这一句不好说,管窥蠡测的,就直接把我大秦的龙子凤孙,钉上了耻辱架么?!”
竺致远颇有些恼羞成怒,袖子甩开,板起了脸:“有人证。”
“那是孤证!”沈信言应声反驳。
众人都是一愣。
可不是,只听说有个边军安插的细作说的,并没有旁的证据。
“翼王殿下自幼习武,身手不错。又跟着彭伯爷一路习学,巡视九边。到了大雪山——臣就不忌讳了。”沈信言说到这里,先对着建明帝叉手欠身施礼。
建明帝微微颔首。
沈信言续道:“到了大雪山,面对被不明匪贼的一路追杀,翼王殿下又主动建议分兵,给彭伯爷父子挣扎出一条生路来。这其中种种,分明可说,翼王殿下至少在军人之中,已经算是个合格的了。”
兵部两位只打算带着耳朵来听吵架的武将侍郎,闻言倒是极为赞同地连连点头。
“我虽未曾入过行伍,也知道一件事。若要将敌方一体全歼,军队上是有规矩的:临走要验生死。翼王殿下正是要掩藏行踪求生之际,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那个所谓的逃出来的边军细作,他若来京,我便要当面问他,他是如何从翼王手里逃脱的?
“表明细作身份?那他应该直接给翼王当向导,带着殿下出岷山,去武州,与彭、曲二位伯爷汇合才对。又怎么会自己寻去了边军里告发翼王屠庄?
“没有表明细作身份?那依着军队上的做法,翼王殿下难道还发现不了他还活着?不会给他补上致命一刀?便是如我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也不会做这种糊涂事!
“事有反常。此事须得当面细审。我绝对不同意,在真相未明之前,只为了将战期拖延三个月半年,便把翼王殿下的名声,陛下的名声,和我大秦朝廷的名声,当做筹码!”
沈信言义正词严,字字铿锵,甚至,隐有怒气。
建明帝却渐渐坐直了身体,陷入沉思。
宋相平和得很。
能沉思,就说明陛下动心了。
所以说,信言啊,你反对,又有什么用呢?
第四六四章 冯毅
建明帝忽然微微一笑,转头却去看绿春:“看来,黄老将军是已经想到了这个主意,又不好明说,才把这个兆字四十八号一把推给了朕啊!”
绿春还没明白,一脸懵地陪笑。
沈信言呼地站起,只差把袖子挥起来了:“臣不同意!臣坚决反对!”
建明帝无奈地看着他笑:“沈卿,那是朕的儿子。朕难道不比你疼他?”
宋相也沉了脸喝道:“沈信言,跪下!君前失仪,当庭杖!”
沈信言气得脸色铁青。
建明帝笑着抬手:“信言,你坐下。你还没见过打仗,你不知道。好好听着,不许说话了。”
沈信言气呼呼地抄了手,转身向外,脸都不看众人了。
见他这样明显的孩子气,众人也不禁哑然失笑。
虽然都知道他在作态,但毕竟是个敢明面上反对用这样……手段的人,至少,也值得众人替翼王感动一下。
“消息放到西番去。他们肯定会遣使过来问责。到时候扯个皮,最后把那个细作交给他们。嚷来嚷去的,估计四五个月也就过去了。”建明帝将宋相的主意想了个通透,“是不是这个意思?”
宋相含笑欠身:“陛下明鉴。”
沈信言似是仍旧忍不住,转过身来,臭着脸问:“那到时候西番若是责问那细作呢?若是那细作怕死,将我大秦往西番北蛮安插细作的事情都说出来呢?这种事,总是好做不好说的。西番若是要求赔偿,咱们怎么答?难道到时候就让鸿胪寺去受那些番蛮的臭口水不成?!”
鸿胪寺正卿孔椒感激地看着沈信言。说实话,他这个大鸿胪是捡来的,可是真不是擅长打嘴仗的主儿啊。
宋相微笑看着沈信言:“大雪山上追杀彭伯爷和翼王殿下的贼匪,虽说到现在出身无考,但若说与西番无关,想必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咱们的细作屠了那庄子,也不过是替翼王殿下报仇。咱们占理。所以,鸿胪寺的姿态,拿高一些无妨的。”
孔椒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竺相却闻言色变。
大雪山上追杀彭绌秦煐的,是西番人不假。可那西番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追杀大秦的皇子王爷?!
——这是要直接把皇后娘娘拉下马!
这个宋望之!
他就知道!这师徒俩早已翻脸,如今肯联手,一唱一和做这一场戏出来,那就绝对没安好心!
竺致远忍不住出声:“越发扯得乱了。若是有这样麻烦,那还不如让户部再想想办法,多筹备些钱粮呢!”
竟是瞬间便又站到了沈信言一边。
众人的神情都有些呆滞。
沈信言头一个反应过来,目光清冷地慢慢转向他:“竺相,这件事,哪儿乱了?扯到哪儿了?卑职没听懂,您给卑职,解个惑?”
当啷一声,碎瓷四溅。
建明帝手里的茶盏被砸在了地上。
竺致远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
被,算计了!
“报!”外头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小内侍,眼睛直直地看向绿春,直喘粗气。
绿春的目光落在他捏在右手的信封,上头插着三根零落的鸡毛。
这是——西北急报!
绿春瞳孔微缩,忙躬身低声告诉建明帝:“怕是又有翼王的消息了。”
建明帝阴沉着脸,抬头令那小内侍:“进来,当着他们的面儿,大声念!”
小内侍顿时懵了。
这可是,头一遭,当着这么多朝廷重臣……
绿春看着他立即吓得腿软的德行,瞪了他一眼,只得自己接过来,展开了,大声念诵:
“八月初八,翼王出岷山,带三人至合川,再遭追杀,死一护卫。余者三人皆负伤累累,逃回岷山。侍卫追查贼匪,八月初九,得二活口,即刻押解上京。发信日:八月初十。”
建明帝气得双手发麻,全身发抖。
竟然,竟然这样了还不收手!还不放过他!
八月初八,八月初八!
那是吉妃入宫的日子!
在那个日子,给那孩子那样的打击!
“很好。这两个活口,传信下去,在谁的手里死了,谁就等着被朕诛九族吧。”
建明帝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杀气腾腾!
……
……
郢川伯冯毅是个其貌不扬的人。
搁在西北的汉子里,身高不算高也不算矮,脸庞不算白也不算黑,样子不算丑也不算俊。
扔到人堆里,单用眼睛,只怕很难找得到。
然而,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哪怕是隔着人山人海,家家的看门犬都闻得出来,都会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远远地避开。
所以眼睛失明了近半年、如今还在模糊着、因此嗅觉格外灵敏的沈溪,对于冯毅的到来,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只有你拿得到我的令牌。”
冯毅低头看着沈溪。
如今都过了一年多,沈溪的身高却没长多少,尤其是又坐在圆凳上,更显得娇小玲珑。
“所以呢?”
沈溪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个被扔回来的护卫,坚持是奉了我的军令。可我没下过这样的军令。惜惜,你做了什么?”
冯毅平静地问她,身遭的血腥味道越发浓郁。
沈溪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摸索着往外走:“我娘呢?我要找我娘!”
“惜惜,你娘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聪明。你别老是找她,你再找下去,我不是让你病逝,就是让她病逝。我两个都不想。”冯毅伸臂截住她。
沈溪被烫了一般缩回了手,自己又慢慢地退回桌边,坐了下去。
咬唇犹豫半晌,才委委屈屈地说:“沈濯得了翼王的赐婚。翼王被西番人追杀出了岷山。我想让沈濯嫁不掉,守寡一辈子。”
冯毅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沈溪茫然地抬头“看”他:“不是人尽皆知吗?我听见厨下婆子们议论的。”
“令人把厨下的婆子都拿了,不,把阖府的婆子都拿了,筛一遍。”冯毅站了起来,吩咐门外的亲兵。
亲兵答应一声,退下了。
冯毅回头看着缩成一团的娇小的沈溪,像看着多年前那个饿死了的亲妹妹,轻声道:“你乖一点。以后不要再跟京城通信了。那边没有好人。”
沈溪深深地低着头,表情都藏在厚厚的及眉留海后头,“哦”了一声。
第四六五章 跑
风色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累过。
风色还觉得他家殿下这辈子就没这么精神奕奕、意气风发、发愤图强、强壮彪悍、悍气十足过。
那个叫俞樵的护卫都忍不住了,悄悄捅捅风色:“殿下心里究竟是多欢喜王妃啊……”
风色哭丧着脸:“等你见着王妃你就知道了。”
一想到密恭那个地方,有一个叫沈净之的女孩子在等着盼着自己,秦煐就觉得——
嗯,在西北山林的夜里,抬头看天,会发现星星真的太亮了。
“殿下,今日就歇在这里吧?照着方位和路程,只怕是明日下晌就能出山。到时候咱们仨都累脱了力,万一打起来就麻烦了……”俞樵劝道。
秦煐奇异地看他:“你累?咱们只是走路,又没打架。而且,今天早上是天光大亮才开始赶路,午间还随手猎了肉食吃了个饱,你还累?我怎么不累啊?”
风色忙插嘴:“再走一阵子倒也还能坚持。只是殿下,若是我们在日落前抵达出山口,怕是大白天的无处躲藏。无论如何,也得夜里才好出去,先找地方清理一下。不然,别说王妃瞧着不雅相,怕是那些四处追着咱们跑的贼匪们,一眼就能认出咱们来。”
俞樵立即领会了风色的意图,连忙补充道:“王妃身边未必有多少能打的人。万一让王妃被那群混账王八蛋盯上了,可就麻烦大了!”
秦煐蹙起了眉,不过一瞬就反应过来,瞪着两个人,一人赏一个暴栗:“想歇就直说。那么多杂碎,还件件都往沈净之身上念。她手里那么多能人异士,老师一定也会给她安排护卫,哪里就少得了能打的人了?”
说着便停了步子,四周看看,寻了一个安营的好地方,招呼他们过去。
却又忍不住多说了两句:“我可警告你们,别当着她的面儿说她手下人的不是。那丫头特别护短。而且,特别会整人。万一她出手整治你们,我可拦不住。”
拦不住?!
俞樵不可思议地看向秦煐。
我老天!
这还没过门呢,他们家殿下就夫纲不振了……
这要是王妃娘娘嘟个嘴撒个娇,他家殿下是不是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串个链子让王妃娘娘拴吧儿狗啊?!
秦煐丝毫没有察觉,低下头,仔细把破帐篷的边角楔进地上。
俞樵伸了胳膊肘去杵风色。
风色躲了躲,面无表情地转开脸。
俞樵索性狠狠地拽了他一下,瞪着眼睛盯着他使眼色。
风色无奈地摊手:“殿下可没吓唬你。我可是知道的,咱王妃冰雪聪明,博古通今,眼珠儿一转就一个主意。而且,陛下都亲口赞许说,王妃娘娘,果决!”
说到果决二字,风色并指做刀,恶狠狠地往自己脖子上一挥,咧嘴咬牙瞪眼地看着俞樵。
懂了吗?!
陛下御口亲封的“心狠手辣”!
俞樵脖子一缩,想了半天,眯着眼睛,小声问风色:“王妃娘娘,护短?”
“护短!格外护短!”想到吴兴沈氏那群人,风色用力点头,“对她好的,她百倍还。对她不好的,她万倍还。”
这特么的哪儿是护短?
这是记仇!
俞樵心惊胆战,忽然想起一件事,嗤地一声笑。
这一笑,连正在忙活的秦煐都回头:“怎么了?”
“属下想起,孙子说,求不到抢,抢不到杀……”俞樵哈哈大笑着,捧着肚子倒在了草地上。
风色嘿嘿地乐:“是啊,殿下不是说了么?让孙子去给王妃当侍卫长!”
秦煐想象着以后的美好生活,也笑出了一口白牙,转身继续把帐篷搭好——
嗡~
忽然,飞箭而来的破空声尖利响起!
秦煐后背肌肉一紧,当机立断就地一滚,直接闪到了树后!
已经被追杀了几个月的风色和俞樵家常便饭一般,嘴里骂骂咧咧嘟嘟囔囔地也迅疾闪开,各自找了大树掩护。
风色倚在树后,一把摘下自己身后背的藤盾,小心地护住头颈,高声道:“兄弟初到贵宝地,不懂贵方规矩。若是道上的头领有什么话,还请明示,兄弟们无不照办。”
箭雨微微一顿。
秦煐和俞樵便趁着这个机会,兔子一般蹿了出去。
逃啊!
唰唰唰!
利箭再次追着他们的屁股后头,死死地不肯放过。
与此同时,一个怨毒的声音响起:“就是他们!三个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
风色这边大呼小叫,脚下却出人意料地快:“别呀!我们不就没交买路钱么?我这有个荷包,里头还有两件儿玉佩银簪,您几位看着花!兄弟们不打扰,这就走!”
说着,竟真的抖手一个黑布小包丢了过去。
箭雨又是微微一停。
接着却嘭地一声,一阵浓烟冒了出来,呛得几个人直咳嗽!
那个怨毒的声音气急败坏:“那次边军的装备被他们抢走了多少,你们都他妈忘了?”
秦煐一边超前猛跑,一边回头,冷嘲热讽:“还真想捡钱?就算捡着,你们有命花么?不管今天我会不会死在这儿,我跟你们打赌: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俞樵则直接大笑着吼:“一群傻*!”
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明目张胆起来。十来个面目狰狞的灰衣汉子跳了出来,便在一片灿然的星光之下,杀气满面,手持弓弩瞄准了秦煐等三人的背影,大喊着:“死!”
噗噗噗!
几声利箭入体的声音接着便响了起来。
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痛呼惨嚎。
秦煐三个人闪身躲在大树后,剧烈地喘息着,互相用眼神询问,又都各自摇头。
这是——又来了什么人?
后头来的人闷不吭声地跟箭手们开战了。
一直在呼喝的人忍不住大声宣告:“官府办差,挡我者格杀勿论!”
有人被他这句话激得冷冷开口:“放你妈的屁!你有胆子去陛下跟前说这话试试!”
风色听见这话,简直要喜极而泣!
苍天啊,大地啊,皇上终于来救他亲儿子啦!
秦煐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俞樵脸上也有一丝疑色。
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扬眉,一个颔首。冲着风色打个眼色,两个人开始悄悄地撤。
待两拨人打生打死完毕,先前开口骂街的人扬声:“殿下,属下等乃是陛下遣来接您回京的……”
无人应声。
仔细搜索许久,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趁着自己等人打生打死无暇顾及——
跑了!?
第四六五章 百万会师(上)
“殿下您为什么要跑?”风色内牛满面。
“那些人身份不明。”秦煐面无表情。
“他们是帮咱们的!”风色欲哭无泪。
“你确定吗?”俞樵看了风色一眼。
风色刚要张嘴肯定,却看到了俞樵拼了老命打过来的眼色,委委屈屈地低下头:“属下也不是十分确定……”
秦煐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山口,万分肯定地点头:“所以,我们不能冒险。”
所以就能这样直眉瞪眼地去密恭找沈净之吗!?
算了我们都明白了——既然知道安全无虞,除了王妃娘娘,翼王殿下您的心里还有点儿啥!?
俞樵和风色确认过眼神,默默无言地朝山口走。
然而——
“不过风色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这样出山,会被有心人注意。净之未必有多少人能用,万一给她带去麻烦就不妥了。”秦煐的借口花样繁多,防不胜防。
风色极想横眉,被俞樵狠命在肋下给了一拳,立变成垂眸。
三个人就在距离山口不远处寻了个避风的地方,看看天边仍旧黑暗透彻的颜色,“轮流”睡下。
俞樵偷眼看看秦煐瞬间便睡熟的脸,悄声问风色:“刚才的人里,有你认得的么?”
这却是正事。
风色肃然:“有。”
啊?!
——啊呸!
顿一顿,风色发愁地问俞樵:“咱们这样躲着陛下的人,你说回京后,会不会被千刀万剐?”
俞樵认真地回答他:“俺不在军户籍册上,俺就是个吃粮的佃户……”
一拳狠狠地带着风声呼了过去,还有风色的恨骂:“你大爷!”
晨光熹微。
风色推醒秦煐:“殿下,天亮了。”
秦煐惊醒,命他叫上俞樵:“等在密恭寻到了王妃,你们俩再安安生生睡上他三天三夜!”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传来,秦煐拧眉,低声恨骂。
风色和俞樵虽然没听清是什么,却也跟着满面警惕,急忙往隘口行去。
……
……
密恭,前唐曾属叠州,后又属洮州,那时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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