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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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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前尘旧事,还是你自己跟他们说比较合适,你说呢?”
  彭吉拼命鼓动秦煐跟他走。
  “陇右道行军大总管的驻扎地应该在鄯州。明日一早起行,我们一同出发。朱小侯爷回兰州,你去武州,我从河州走,去鄯州等他们二位。”
  秦煐淡淡地说。
  彭吉眼睛一亮:“这样好!”
  又冲着他挤眉弄眼:“那今儿你还有工夫跟你那小未婚妻道别。我去补个觉,不扰你。”
  又摆摆手拒绝了施弥的招待,果然回了自己的下处,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
  道别……
  秦煐紧紧地抿着唇,看向洮州府衙的内宅。
  她那时一屈膝,就是道别了。
  而且,是很坚决的,明确的,拒绝了。
  秦煐坐在椅子上,望天,发呆。
  ……
  ……
  隗粲予早就察觉了他的不对劲,遣人去内宅寻了玲珑说话。
  玲珑正急得团团转,听见有人叫,离弦的箭一般就飞到了门外,一见隗粲予,双手合十晃一晃:“阿弥陀佛老天保佑!您可算想起来找我了!”
  隗粲予惊讶:“出事了?”
  “可不是!”玲珑跺着脚,悄悄地把沈濯和秦煐的对话都说了,急着问道:“先生,这可怎么办才好?!”
  事情又回到了老路上!
  小姐又开始嫌弃翼王殿下的皇子身份!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隗粲予捻着须想了许久,笑一笑:“虽然看似回到了起点,但其实并不是啊。”
  玲珑一愣:“不是?”
  “当然不是。小姐之前可是对三爷并无一丝好感,甚至还觉得以三爷之蠢,沈家会被他连累。所以才咬紧牙关不肯跟三爷有交集。”
  隗粲予微微地笑,“可现在,小姐不仅肯帮着三爷,而且,还把自己最厉害的护卫人手都要送给三爷。
  “这是好事儿。”
  “可为什么我瞧着三爷好似更加灰心了?”玲珑不解。
  隗粲予笑了笑:“一时灰心而已。别担心了。小姐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三爷那里,我去看看。”
  ……
  ……
  “三爷,我们小姐的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您该放手了吧?”隗粲予笑得有些吊儿郎当,坐在秦煐对面玩扇子。
  秦煐有些冷漠地抬头看他。
  “我说过,净之不肯沾我秦家这个泥潭,我明白,理解。”
  隗粲予挑眉:“然后呢?”
  “但是她和她爹爹从一开始就身在局中,若不是我,便会有他人。与其是他人,还不如是我。”
  秦煐重重地吐了口气出来。
  “啊呀呀!都到了这一步了,三爷还打算死缠烂打么?”隗粲予双眉乱抖,满脸惺惺作态。
  “你那表情假得连府衙的耗子都没眼看了。”秦煐朝天翻个白眼,转开了脸。
  隗粲予呵呵地笑,恢复了正经:“我们小姐心思顽固,极难动摇。三爷若是只想要个明媒正娶,那便只需要一纸赐婚。但若是想要琴瑟和鸣,那就非坚韧不拔不可了。”
  “净之不是寻常女子。”秦煐说了这样一句。
  返回头来,又冲隗粲予抱拳欠身:“我须得离开,才能再回来。净之胆子太大,先生酌情劝着些。对我等来说,这世上太多的事情都是未知的。她自己说的,已知的问题不是问题,未知的才是。若非十分确认,先生请勿让她轻易涉险。”
  说到这个,隗粲予有些无奈的摊开双手:“我哪里管得住她?只能应承三爷一句话:我必尽我所能。”
  拜托不管用,秦煐换了威胁。
  “嗯。净之不是说过?先生是她的西席,她在哪,先生在哪。”
  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隗先生你只怕也就跟着三长两短了。
  隗粲予顿时吹胡子瞪眼起来:“如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小小的孩子们,都开始对先生不敬!还威胁得都这样轻描淡写、理所应当!”
  真不愧是天赐的良缘!
  哼!
  ……
  ……
  朱凛一直到临走,也没找到机会单独跟沈濯说话。
  但是当着许多人,沈濯来给他们送行时,倒是眉目带笑着跟他亲切地道别:“凛表哥你要给姨母写信啊!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这样躲着姨母,可够得上不孝的罪名了哟!”
  朱凛被表妹教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红着脸答应,又道:“微微,我也会给你写信的。”
  沈濯抿唇笑着点点头。
  彭吉终于看到了沈濯的真面目,眼睛贼亮,伸肘去拐秦煐:“配得上你的姑娘不多,弟妹绝对算是一个!”
  秦煐不理他,双眼只管看着沈濯。
  没人知道为什么沈濯忽然间又对秦煐变了态度,太渊等人,也都满面不解地看着沈濯。
  沈讷隐在门里,担忧地看着沈濯,想了想,附耳对着施骧说了几句。
  施骧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出来,拉了拉沈濯,低声道:“我娘说,那么多人呢,让姐姐别太任性。”
  沈濯没吭声,伸手揽了他的肩膀,让他站在自己身边。
  今日风大。
  洮州府衙门前,施弥等人翻身上马,要送秦煐等人出城。
  而沈濯,只能送他们到这里。
  秦煐拉着缰绳,落在最后。
  朱凛被沈信成照着马屁股上给了一鞭子,也一道烟去了。
  沈濯站在台阶上,看着高高坐在马上的少年。
  秦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晌,道:“净瓶留下保护你。我带江离走,国槐需得留下帮你整理身边的事情。你有事不要硬撑,一定要告诉我。”
  沈濯微微一点头。
  秦煐知道应该等不到她出声了,一抖缰绳,跃马而去。
  边城秋风一起,天便有了一丝丝的凉意。
  沈濯被风吹得,轻轻打了个寒战。
  人都走了,隗粲予的神仙风度再也不撑着,直接缩着脖子把双手都拢进袖口,咕哝了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该。”
  转身抱头鼠窜。
  沈濯没工夫理他,遥遥地看着风一样远去的英武少年。
  蓦然觉得,心底某个位置,隐隐作痛。


第四九零章 凭啥不做官
  洮州有洮水,乃是黄河第二大支流,水量仅在渭河之下。
  洮水两岸郁郁葱葱,物产丰富。百姓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洮水吃洮水。鱼虾等就不说了,在洮水的一处叫水泉湾的地方,还有一个神秘的小小的矿石开采场。
  矿场直接占了一段河道,甚至在洮水两岸都布置了拿刀提棍的看守之人,警惕地盯着来往的过客。但凡有人试图靠近,那些人便凶神恶煞一般,手里掂着刀棍歪脖子抖肩膀靠过来。吓得旅人们都离得远远的。
  沈濯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看看天时不等人,府衙后门处偷偷溜出来,对着跨马赶车等她的沈信成和隗粲予急道:“走,临洮!”
  沈信成吓得圈着马整转了一圈:“临洮县?那可有大半日的路程呢!咱们今晚,不回来?”
  下意识地看了府衙一眼,沈讷知道了,会不会爆炸?
  “无妨无妨,小姑姑那脾气发得再大也不过是蚊子哼哼!快走!再慢让小姑父逮住,可就真走不了了!”沈濯用力地敲着车门,催促坐在车辕上的国槐。
  跟着的一众人等不约而同一起叹口气。
  有谁能管得住这位净之小姐吗?快来!天降一个沈侍郎吧!?
  国槐马鞭甩开,众人迅速离开了洮州州城洪和府,直奔东南方向的临洮县而去。
  隗粲予终究还是有些惴惴,低声问沈信成:“你确定使君的名头在洮州全境都好用?”
  “先生若问旁的也就算了,但使君甫一到任,便因破了一桩灭门血案,又手刃了那个欺男霸女的前刺史爱妾的兄弟,赢得了好大的名声。如今若说还有什么瑕疵能让人说话的,大约也就只剩了洮州的日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穷就是。”
  沈信成对施弥的刚硬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穷怕什么?让小姑父上书,就说去年天灾,今年的税赋请免。这最简单。”只剩了自己人,安全又无虞,沈濯在马车里百般懒散,索性躺在玲珑的大腿上,自己高高翘着二郎腿发呆。听见沈信成的话,沈濯嗤笑了一声。
  沈信成语塞。
  隗粲予呵呵地捻须笑:“这种话也就是说说罢了。天下的新任刺史多了,难道都为了名声减免税负?那朝廷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沈濯打了个呵欠:“洮州这么穷,又是西线战场的第一条边线。他们那点子赋税只怕还不如扬州益州的十分之一多。要压榨也该冲着那两州去。我们家小姑父既要稳定民心,又要备战备荒。手里没钱,库里没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皇帝陛下既然想让我小姑父镇守洮州十年,光这样空口白牙一句话怎么够?这种恩典,不要白不要啊!隗先生,回去你就帮着小姑父准备奏章,怎么煽情凄惨怎么写。顶好闻者流泪,听者伤心。这样,陛下跟户部也好交代……”
  沈信成和隗粲予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净之,如今在户部挠头的那个,可是你亲爹啊!”
  你这坑爹也坑得太顺手了吧?
  沈濯一骨碌坐起来,先吩咐玲珑:“葡萄呢?拿出来吃几颗。”
  然后方道:“陇右今年必是要什么给什么。咱们不要,别处也会要。父亲主管户部,看的是全天下的账簿。即便是陇右这边,怕也只有一个总数。我们不提要求,父亲难道还能特意嘱咐多给洮州一些么?所以,我们把台阶给父亲和陛下递过去,然后他们自然会酌情办理。”
  说着,又笑了笑:“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总不必我来教你们为官之道了吧?”
  这话说的……
  沈信成有些不自在,嘀咕了一句:“我又没打算做官……”
  隗粲予挑挑眉:“凭什么不做?信成爷,你这时候就该跟使君要个名分,征辟个推官什么的。过了这一场大战,参加个锁厅试,不就正儿八经入仕了?”
  沈濯挑了车帘探出头来,一边吃葡萄一边道:“隗先生说得极是。为什么不做?你现在本来就是替朝廷经商啊!咱们现在挣的钱,不都是为了西北军队准备的?”
  “那出来的时候应该带上典哥儿就好了……”一说到这些,沈信成就忘不了他侄子。
  沈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重新缩回车里。
  谈谈说说,终于在午时末赶到了临洮县。
  一行人祭了五脏庙,便打听路,要往水泉湾去。
  饭铺的老板偷眼看看沈濯,凑过来,低声警告他们:“那边虽然风景不错,但也有些地方不让寻常百姓靠近。几位一看就是外地人,还是小心些的好。”
  沈濯笑了笑。
  她怎么会没准备就来?
  那边有个神秘霸道的矿场,她当然知道。她不仅知道,还派了人悄悄潜了进去。
  “多谢老板。我们先去转一圈,要是好玩,明儿个寻个当地人,再带着我们好生去玩。”
  “你们在县里有熟人?那就好那就好。”老板放了心,连连点头,走开了。
  隗粲予叹道:“西北真是民风淳朴。”
  竟然还有人来特意提醒他们不要去找死。
  国槐闷不吭声地去付饭钱,顺便塞了几个铜钱给那老板:“多谢您。”
  老板愣了愣。
  一行人溜溜达达到了正儿八经的洮水边。
  “喂!你们干嘛的?走远些走远些!”上来赶人的果然都是满脸横肉的贼匪一样。
  沈濯伸手拉了发带把玩,笑道:“我们来玩的。你们是干嘛的?官府的?”
  那横肉瞪着牛眼吓唬沈濯:“说出来吓死你!你个小丫头就别打听了!赶紧走!让我们管事看见,你可就走不了了!”
  哟,竟然还有点儿剩余的良心?
  沈濯看了国槐一眼。
  国槐往前站了一步,瓮声瓮气地开口:“若是官府有条令,我们就走。若不是官府的条令,那你就请躲远些。我们少爷娇贵,你别熏着她!”
  那横肉的牛眼顿时瞪得铜铃一般,一手把棍子扛在了肩上,怪笑道:“老子在这地界看场子看了小十年了,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嫌我熏得慌!他妈的!在这洮水河,龙六爷就是天!官府?!官府来给我们龙六爷提鞋,也得看我们六爷乐不乐意!”


第四九一章 神仙
  沈濯听完了这些话,什么都没说就回了临洮县城。
  横肉牛眼在众人背后笑得嚣张,没人吭声。
  反倒惹得横肉猛眨牛眼,琢磨了一会儿,转身直奔矿上。
  回到临洮,隗粲予和沈信成略略商议了一下,转头问沈濯:“明儿一早我们去吧,你就别去了。”
  沈濯手里玩着一把文人们附庸风雅的大折扇,高挑着一边的眉毛打量两人:“你们俩?会欺负人么?”
  沈信成一滞。
  隗粲予看了一眼他的样子,不由也为难地把手揣进袖子:“我还真……不大会……”
  ——在卞山就避世而居那么多年,就算有,也是人家欺负他。
  沈信成就更别提了,自幼就是个老实孩子。被人欺负了都未必能品得出味儿来。
  沈濯切了一声儿,鼻孔向天:“你们俩,不行!还是得小爷我出马。走,玲珑,回屋睡觉。明儿个五鼓起身,跟着少爷一起欺负人去!”
  临洮县令,姓易名岁,字月恒。许多年前的吊尾进士。在黔中、剑南、陇右打转了近二十年。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还仍旧是个中县县令,而已。
  原本他已经走通了前秦州刺史的路子,打算往关内道挪一挪,可谁知,朝廷突然通知下来:秦州可以换人了。
  那位刺史做梦都想赶紧离开陇右这个穷地方,走得一阵风也似。哪里还顾得上他?
  易县令妄想尽去,几乎要破罐破摔,这些日子一直都懒得上衙,躺在家里醉生梦死。
  甚至原本是小心谨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性子,这回也索性把地方富户送来的美人儿笑纳了,钱帛也收下了。
  美人儿歌舞,吃香喝辣,人生不过如此而已!
  大清早宿醉未醒,老管家惊恐万状地跑来砸门:“老爷,醒,醒醒!赶紧!赶紧啊!”
  易县令懒洋洋地翻个身,揉一把身边的美人儿胸前四两,揉得美人儿娇嗲着不依了,才哼道:“什么事儿啊?天塌了?”
  老管家又气又急,在窗下直跺脚:“老爷,是,是贵人!是贵人来了!您快着,快起身,穿官服!老奴先去伺候着,您可快着!县衙正堂都快被拆了!”
  老管家撒腿就跑的利落声响终于镇住了易县令。
  贵人?
  什么贵人……?
  易县令莫名其妙地看着怀里的美人儿。
  美人儿娇滴滴地拆台:“奴倒是听说,三皇子翼王殿下来了陇右,还有二位伯爷也在咱们西北。可是,他们不都正忙着?有那闲工夫来临洮么?”
  嗯,小荡妇竟然还知道这些……
  不过,他易县令,不仅知道翼王来了陇右,还知道翼王妃也要来洮州玩……
  玩!?
  翼王妃!
  洮州新刺史施弥的内侄女!
  贵人!
  易县令吓得噌地跳了起来:“裤子!我裤子呢?!袜子!不行这件中衣上有酒……头发头发,赶紧给我梳上!”
  终于发现百无一用是美人儿,一脚踢开,直着脖子把自家黄脸婆吼出来,一路收拾着,口中急急吩咐婆娘:“你把家里收拾干净!那两个小妖精,先弄柴房锁起来。还有昨晚我刚收了的东西,你赶紧都锁起来封条贴好了!还不知道来的是哪路神仙……他妈的哪路神仙我也得罪不起!”
  年过四旬的县令太太一声不吭地利落给他穿衣梳头,又麻利地端了浓茶来:“漱口。”
  最后轻声叮嘱易县令:“你只有这几天家里有些烦心事,所以让人钻了空子,没什么可怕的。贵人什么没见识过?你越慌乱谄媚,贵人越不拿你当回事。别慌。”
  易县令深呼吸,连连点头,抓着婆娘的手紧紧握一握:“还请贤妻替我肃清内宅。”
  自己忙忙疾步离去。
  县令太太这才扬声吩咐:“照老爷说的办。这两个,绑了,堵着嘴扔去柴房。”
  又命:“后头去给哥儿姐儿干干净净地穿戴整齐,不要装饰,读书去。泡两碗清茶,让他们润喉。书都要读出声儿来。”
  ……
  ……
  临洮县大堂。
  沈濯背着一只手,另一只手玩着折扇,一身男装打扮,歪着头看那大堂上的“天地至公”的大匾,百无聊赖。
  隗粲予和沈信成且跟老管家闲聊,呵呵哈哈,说着没营养的废话。
  易县令终于出来,还记得端着威严,在门后擦了汗,然后咳一声,踱进来:“何人来我临洮?”
  沈濯看着他装模作样,气得一乐:“行了别装了。我连你大堂都能进来,你还跟我这儿端规矩?气着了我去宋相那儿说你小话你信不信?”
  易县令的架子瞬间垮塌,陪笑着拱手:“可是沈小姐?”
  哟,还行,敢猜,也能猜着,不算太笨。
  “嗯。”沈濯高高地抬着下巴颏儿,自己往客座上坐了。
  易县令不敢去正座,且在她对面坐了半个椅子边儿:“沈小姐来我临洮,是赏景?还是有事?”
  “我姑父忙着,我闲得慌,就让族兄和先生陪着逛逛。”说着,折扇指指隗粲予和沈信成,就算是介绍了。不管三个人各自拱手见礼,口中直管接着说:“昨儿到了你临洮,竟然听见有人说你给人家提鞋都不配。我就想来问一句,这是谁啊?你还上赶着给人家提鞋?”
  沈濯张嘴就是挖苦。
  易县令一呆:“本官在临洮五年,县里还真没有什么人这样猖狂……小姐是在哪儿听见的?”
  嗯,不笨,可也的确不大聪明。
  隗粲予转头看着他:“明府明鉴,出门在外,行装不便。如今我们少爷才这样装扮,您在外头可别漏了她的底。传出去,朝廷面上不好看。”
  朝廷?
  哦哦,朝廷不就是大秦,大秦不就是皇上?翼王妃在外头跑来跑去、抛头露面地疯玩儿,这陛下和翼王的面子上的确不大好看。
  嗯嗯!
  易县令从善如流,抱拳欠身:“沈少爷如今住在何处?外头若是不便,寒舍倒还有几间屋子。”
  沈濯摆摆扇子:“先说正事儿。陛下宫里,如今才五位皇子,这位敢姓龙的六爷是怎么个意思?攀官亲我见多了,还真没见过敢这么个攀法的!来,告诉告诉本少爷,这龙六爷,是哪一路的神仙下凡?!”


第四九二章 你在家行六?
  这话一出口,不独易县令,便是隗粲予和沈信成,都瞪圆了眼睛。
  那横肉汉子便是打破头只怕也想不到,他不过是报了个“龙六爷”的字号,竟然被沈濯这样顺手地扣了这么大的一定帽子下来!
  易县令傻了半天,才期期艾艾地答道:“龙六听说是个外乡人,好似是川蜀一带的。他自十年前便在这里开矿。听说在洮水河里捞什么石头,不过一年半载也捞不到一块,但是该给朝廷的钱却没少过……”
  所以,易县令连那个矿场究竟在哪里都没起心去打听。
  毕竟,那龙六给他看过的,可是盖着洮州刺史官印的公文。
  “他家上头还有五个兄长?”沈濯揪住了这一点死缠烂打,就是不松口。
  “这……听说没有,家中居长,下头倒是还有几个弟妹……”
  沈濯探究地看着易县令:“你不是刚说不大清楚么?还什么好似?!”
  易县令苦下了脸。
  他是昨晚才从美人儿口中听说的……
  这龙六,怎么这样会闯祸!
  昨天才送了自己钱帛美女,今儿就被人打上门来!
  隗粲予却跟那老管家耳语几句,见老管家惊诧莫名,笑了起来,敲敲桌子,道:“这件事,少爷就别问了。明府今日可忙?若是不忙,咱们一道换了便服,出去逛逛如何?”
  易县令擦了一把汗,忙忙道好。
  沈濯却又作态摆手:“唉~!咱们白身,闲逛,怎么能让地方父母官给咱们带路导引?托大了!让爹爹和小姑父知道,我又要被禁足。”
  “来至临洮,自然是下官的东道。这跟白不白身有甚么关系?今日恰好无事,我这就回去安排一下。沈少爷和先生请稍等。”
  易县令一叠声的不碍事,立即站起来出门。
  隗粲予却跟了出来,笑着扯了他的衣襟:“易县令。”
  易县令急忙拱手:“还没请教先生大名?”
  “鄙姓隗,就是那个鬼耳朵的隗。”隗粲予笑得虚伪,寒气凛然。
  易县令只觉得后脊背发凉,赔笑:“隗先生必有以教我。”
  隗粲予也不客气,颔首含笑:“我陪着少爷从京城到陇右,还没过过两天舒心日子,山匪水匪遇见了一大堆。家里的长辈们都宝贝这个少爷,所以派了许多护卫。可是这一趟,少爷却是瞒着家里偷跑出来的。
  “昨天到了临洮,我们去洮水边看看山水。却因带的人少,被个粗坯呵斥了。少爷憋了一肚子气。
  “现在出门闲逛,我们少爷的安全倒在其次,易县令的官威……依着在下看来,是该要摆起来的。
  “不然,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怕连您是哪一位都不认得。若是万一让他们当着我们少爷说出一句‘只知有龙六爷,不知有易县令’,您这父母大老爷,要不要当场剿寇呢?!”
  易县令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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