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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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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弥满意得拈须笑道:“我得贤妻,已是心满意足。谁知竟还能享到内侄女的福?看来,我施弥是要苦尽甘来啦!”
  施弥跟隗粲予道了辛苦,又心疼正在“昏迷”中的沈濯一番,然后高高兴兴地抱了一方砚台去教儿子怎么看。
  洮州府衙一片祥和。
  隗粲予长吁一口气,回了住处,却见沈典可怜巴巴地拿着功课等着他,带着哭腔:“先生,你们去做那样大的事情,为甚么不带上我?我又不会碍事。我也想看洮水,我也想看洮河砚啊!我也姓沈啊,净之为甚么这样嫌弃我呜呜呜呜……”
  隗粲予挠着头,郁闷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理由:“不是说你那姑姑已经到了洮州?咱们总要留一个认得她的人在洪和府,万一她找了来呢?”
  沈典抹着泪,觉得,嗯,也有道理:“先生所虑周全,只是该提前告诉学生一句。”
  不过,沈信昭到底到没到洮州?为什么还没来找他们?
  这可真让人忧心……


第四九六章 沈信昭(上)
  沈信昭是个秀美倔强的典型江南女子。有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俏皮的鼻子,和几乎任何时候都在笑着的双唇。
  虽然是外乡人,甚至语言都不太通,她却顺利地在洮州住了下来,并迅速成为了邻居们交口称赞的“昭嫂子”。
  因为沈信昭有一项跟沈濯类似的技能:厨艺。
  江南所有的点心都难不倒她。
  “桩子,去喊你妹妹和憨娃、豆子、阿南他们来吃点心。”沈信昭拽住院门口拿着弹弓打鸟儿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笑着用围裙给他擦了擦鼻涕。
  孩子们欢声笑语地吃完,还会用举着一两块回家让自家的爹娘尝一尝。
  就有大娘奶奶们责备沈信昭:“这不是铜钱?做什么天天给这些憨子吃?你自家开个小店,攒钱养老才是正经事!”
  沈信昭不好意思地笑:“嫂子大娘们这样照顾我,我什么都不会,旁的也帮不上忙。反正我自己也是要吃饭的呀。做来给孩子们尝尝么。”
  “以后不许白给了!自己开店去!”大娘们热情地张罗着帮她找了门面,又吆喝着街坊四邻里能跟衙门搭上话的,去备了案,然后吼着自家孩子帮着把店里的后厨灶台、柜台桌椅都收拾好。
  然后再殷殷地跟亲朋故旧推荐:“你们从哪里能吃得到那个样地道的江南点心?酒楼里的大厨咋会卖给咱们平头百姓?我们家从我到娃子都吃过,那味儿棒的!包你这辈子没吃过!”
  沈信昭的江南点心铺几乎一眨眼就开起来,一眨眼就人满为患。只是她没听邻居们的话,仍旧坚持每天招呼小孩子们到家里吃私房点心。
  大娘婶子们恨铁不成钢,气得先拍了几把沈信昭,然后回家打孩子:“让你们不许馋嘴!有一个听得没?”
  孩子们才不管,急了就顶嘴:“店里没有啊!好吃啊!婶子说了让去,就去!就去!”
  于是邻居们更卖力地给沈信昭说好话。
  江南点心铺的名气越来越大。有人开始打听沈信昭的私事。
  寻常人也就算了,西北泼辣的婶子大娘们就直接替沈信昭骂跑了。可是渐渐的便有那有钱有势的开始问。
  倒是也有门当户对的。
  譬如跟府衙只隔了一条街的富贵酒楼的掌柜,内当家去年没了,丢下三个孩子。里里外外的人催着掌柜的续弦,掌柜的却恋上一个卖唱的小娘子。十个人有八个说,那小娘子只能当个玩意儿,她就能给三个孩子当后娘了?不如纳了那小娘子为妾,然后去寻个正经女人做妻。
  沈信昭的名气大了,点心的销路又好。立即便有人跟这掌柜的说,太合适的对象了。
  这掌柜的果然走来看了几回,点了头,请了媒人上门。
  以为一说就得,谁知沈信昭一听来意,当时便送客:“我没这个意思,您以后请再也别来。”
  这种半路夫妻的事儿,自然是你情我愿。本也不算什么。谁知那个被纳了的妾听说了,枕上嘲笑这掌柜的:“你这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就是配得上我这种下九流,人家正经人家的娘子,谁看得上你这样的?有钱了不起?三个拖油瓶!你当谁都乐意给他们正经当娘呢?老娘难道自己不会生么?”
  夹七夹八一顿骂,权当出了自己当不成正妻的气了。
  可这掌柜的被骂得生了火气,让媒人再去说:“……人不老,也不丑,你做点心的该知道开酒楼的是多么懂得人情世故。你这手艺嫁过去又不是不让你接着干了。专门给你开大点心铺子。销到达官贵人手里,不比卖给这些穷酸强?
  “若是不依,都在饮食这一行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意上有了冲突,人家是让着你还是不让着你?”
  沈信昭沉默了下去。
  媒人以为事情成了,乐呵呵地就要把聘礼放下。
  沈信昭却起身屈膝行礼:“罢了,这里不让呆了,我搬家吧。”
  媒人大讶。
  宁可搬家也不肯嫁给酒楼的掌柜?
  “门当户对的事儿,你个外来的寡妇娘子,你怎得这样拧呢?”
  沈信昭叹了口气,不答,将那媒人推出了门。
  第二天,点心铺子没开张。门口却贴出去了兑店的告示。
  巧的是,这邻居大娘里头,有一位的丈夫恰是府衙里管着平准市署,也就是管着这些商铺的胥吏,人人都唤他张阿伯。
  他娘子听说了这件事,气愤愤地回来告诉张阿伯:“……这真是欺人太甚!”
  张阿伯想了想,叹道:“那富贵酒楼的掌柜田富贵,当年是前头那位洮州刺史的小舅子的人,跋扈惯了。其实若是沈家嫂子愿意,去衙门里头说道两句,我们出个面,那田富贵也就老实了。只是这沈家嫂子似是个极省事的人,就怕不肯去衙门……”
  张大娘听了这话,眼睛一亮,忙去找沈信昭,把丈夫的话都说了,撺掇她:“我陪着你去衙门!”
  沈信昭连连摇头,死活不肯去,宁可搬家避祸。
  事情传到了田富贵耳朵里,他那妾室转起了心思,私下里蛊惑他:“哪有走南闯北还怕官府的人呢?怕不是在外乡犯了事了吧?她手里那些点心方子……”
  田富贵贪念一起就摁不住了。
  当天夜里,江南点心铺被撬了门,贼被抓住了,却道:“东家说东家娘子闹脾气不肯定成亲的日子……”
  众人面面相觑。
  这个话,沈信昭若是点了头,就不算遭贼,若是沈信昭不认,那就必要见官。
  田富贵去了沈信昭家里,力图彬彬有礼:“我诚心迎娶,娘子就应了吧。”
  沈信昭默然,起身去敲隔壁门:“请大娘陪我去见张阿伯,我得报官了。”
  她竟然敢见官?
  田富贵吓了一跳。
  到了府衙,因事情极小,张阿伯先带着沈信昭和田富贵去见了推官。
  推官听见竟还有入室窃盗,又是意图逼婚,登时怒了:“这样猖狂!使君新上任就先治了恶霸,怎么还有人敢捋虎须?待我禀报使君。”
  沈信昭急忙拦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妇人寡居,须得躲是非。这等事,实在不欲张扬。让他赔了我铺子钱,从此不再相扰,也就是了。”


第四九七章 沈信昭(中)(加更二)
  世间所有的寡妇都不爱出风头。
  推官表示理解,便判了田富贵赔钱了事。
  可田富贵却误会了这个话,以为沈信昭心里发虚,冷哼一声,当面赔了钱。一转身,却对着沈信昭发狠:“你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沈信昭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一转身,对张阿伯道:“阿伯可能帮我个忙?”
  张阿伯忙点头:“沈娘子请说。”
  “烦阿伯替我寻个人,往府衙后宅传句话,就说吴兴沈氏欲见一面侄女儿,请她去家里找我。”
  府衙,后宅?!
  这个点心寡妇,竟有亲戚跟新老爷的内宅有关?!
  田富贵冷笑一声:“怕不是是哪个厨娘丫头吧?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田富贵在这洪和府纵横十年,还怕你个外乡女子不成?”
  张阿伯也不做声,只管去帮沈信昭传话。
  沈信昭也不理田富贵,自己且袅袅婷婷地回了家。
  田富贵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由得一阵异样,片刻又冷笑:“再怎么惺惺作态,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寡妇!给脸不要,不识抬举……”
  旁边恰好听见这通骂骂咧咧的一个皂吏皱皱眉,喝道:“你又算什么东西?府衙里头大放厥词,滚!”
  田富贵灰溜溜地跑了。
  隗粲予跟沈信成溜溜达达出来,一边聊着最近临洮县的事儿,一边商量着去哪里吃酒。看见那皂吏,不由笑着道:“正好,当地人,问问,听说附近有个富贵酒楼不错,有什么特色的好菜?我们去试试。”
  那皂吏撇嘴道:“莫去他家!那掌柜的仗着有钱欺负外乡人,刚才还在这院子里骂街,刚让小的赶走。您二位去了,说不得看你们也是外乡人,缺斤少两的,倒添堵。不如去另一家,走几步,过两个街口……”
  又说了个地方,隗粲予和沈信成呵呵地笑,点头去了。
  内宅辗转,直过了半个时辰,沈濯才得着信儿。
  然而“吴兴沈氏”四个字,直直地把沈濯说得跳了起来:“什么!?这不就是信昭姑姑?地址?赶紧!这就去!”
  窦妈妈和玲珑三下五除二做好准备,外头国槐带了人,车也赶到了侧门。
  沈讷听说她又要出去,赶忙追了出来:“你这丫头!这才躺了几天?伤口的结痂都还没硬,你跑什么跑,给我回来!”
  沈濯远远扔下一句:“是昭姑姑!昭姑姑来了!指名找我!”
  沈讷一呆。
  昭姑姑?
  那是——
  沈信昭?沈信成的那位守了寡的胞姐?说是老早就来了洮州,他们却死活找不到的那一位?
  沈讷顿时惊喜交加!
  施骧正好进二门,看着她一阵风地跑过去,只觉得十分有趣,手里抱着的功课往小厮手里一扔,一声大叫,也跟着往外跑:“姐姐去哪里玩?我也要去!”
  窦妈妈一哈腰把施骧抱了起来,笑道:“好!有小少爷去迎人,更好了!”
  等沈讷反应过来,沈濯和施骧已经没了影子。
  沈讷慌忙令人:“家里晚上备宴!赶紧出去告诉使君、信成爷和典哥儿一声!这可是大事!”
  转身回来,又掂掇着一连串儿传令下去:“如今府里是没院子了,把濯姐儿住的那个院子,东厢赶紧打扫了。一应陈设,嗯,索性先从我房里拿!另派两个大丫头、两个婆子过去。”
  ……
  ……
  出了京城,沈濯再下马车就不用人扶了,直接跳下去。
  窦妈妈也不管她,转身且先包了施骧下车。
  国槐上前刚要叩门,却听见院子里一个尖细的声音嚷嚷:“沈娘子,你就别再拿乔了!富贵酒楼趁多少钱,我老爷什么人才,你也都瞧见了。跟了他,是你的福气!这满院子的绸缎钱帛,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么?知足了罢!”
  沈濯脚下一顿。
  玲珑立时便气红了脸,撸了撸袖子就要张嘴,却被窦妈妈一把拉住。
  “先听听。看是不是信昭姑太太。”
  国槐看了沈濯一眼,手一摆,跟着来的几个小厮悄无声息地在门口站了一排。
  一个温和的声音平平响起:“我家中大起大落,先夫早前也是经商的。这些东西,我倒还不放在眼里。
  “亲事我从来没允过。前头我没闹着去官衙,是因为我觉得,你们罪不及死。
  “可在府衙,那样的情形田掌柜还在威胁我,我想了一想:若不是我呢?若是个旁人呢?岂不是一定会被你们得逞?
  “你们心不正。我若不请人整治了你们,反倒是把纵恶当了宽容。”
  声音清淡,从容不迫。
  沈濯听着,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拍手鼓掌:“说得好!”
  国槐上前一步,推开院门。
  一个布衣钗裙、温婉娴雅的妇人站在台阶上,死死地堵住了房门。
  而一个簪红着绿的年轻女子正站在一堆布料箱笼中间叉着腰盛气凌人。旁边更站着一个中年干巴瘦的锦衣人,和一群泼皮打手。
  听见这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可是信昭姑姑?”沈濯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只看着台阶上的妇人。
  沈信昭瞧着这光华流转的小姑娘,心头微微一松,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你是净之?”
  “姑姑!”沈濯乳燕投林一般,直接越过那一群人,拎着裙子就跑到了沈信昭跟前,笑嘻嘻抱住了她的腰:“我谁都没告诉!姑姑,你说让我来见你,我就也没告诉信成叔,也没告诉典哥,自己跑来啦!”
  沈信昭猝不及防,被小姑娘的温软撞得身子一僵。随即好笑起来:“初次见我,你连行礼都不会么?果然是我阿兄说的,你这孩子若说没规矩,也正没规矩得很。”
  施骧被窦妈妈牵着手,好奇地看着沈濯和沈信昭,忽然觉得好玩,也蹬蹬蹬跑了过去,仰起脸来看沈信昭。
  “昭姑姑,这是我小姑的儿子,叫施骧。骧哥儿,这是典哥的亲姑姑,你想想,你该叫什么?”沈濯旁若无人地教施骧认亲。
  施骧掰着小手一算,立即大声道:“我该叫姨母!昭姨母好,给昭姨母问安!”
  说着,有模有样地躬身行礼。
  沈信昭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幼子,眼泪掉了下来:“好孩子,好孩子。”


第四九八章 沈信昭(下)
  “认完了?来,商量正事儿吧。沈娘子,你这娘家人也来了,堵门掀帘的孩子们都备好了。照我看,明儿就成亲都够了!怎么样,换了庚帖吧?”
  年轻女子冷笑着看向沈濯。
  田富贵却变了脸色。
  他不认得沈濯和施骧,却认得他们身上的衣服。
  尤其是沈濯的衣服——
  蜀锦!
  什么样仆妇下人,厨娘丫头,能穿得起蜀锦?!
  更何况,旁边地上站着的那个老妇人,显然不是这小姑娘和小男孩的亲眷,而是——下人!
  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潞绸!
  田富贵只觉得头上发晕。
  他,他是不是真惹上不能惹的人了?
  沈濯笑嘻嘻地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出了这群人是谁主事,手一指,点点田富贵:“你要逼婚强抢的这一位,是姑娘我的堂姑姑;我姓沈;这个小家伙,是我的亲表弟,他姓施。你们就算再聋再瞎,也该知道洮州新刺史姓什么,他家夫人姓什么吧?怎么着?还不滚?”
  国槐抱肘站在院门口,见田富贵等人竟然还在犹豫,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跟着他来的小厮们也不吭声,只是鱼贯从外头走进了院子。门口两排,整整齐齐地站开,双腿岔开,双手抱肘,跟国槐一模一样的姿势。
  人不多,七八个。
  但见过血的满身杀气,却是这个小小的院子装都装不下的!
  田富贵吓得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沈娘子超生……”
  沈濯笑了一声,森然道:“我姑姑那句话说得好,不能把纵恶当了宽容。你们事情都做到这里来了,我今日若是不收拾了你们,日后我怎么去见我家明伯?他可是把姑姑托付给我的!”
  下巴一抬:“我新来洮州,正要送一座酒楼给我姑姑存身。富贵酒楼是吧?我买了!你开个价吧。”
  田富贵一呆。
  他那妾室顿时尖叫起来:“就凭这么两句话,你就想抢我们家的酒楼……”
  沈濯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国槐,掌嘴。”
  田富贵脸色顿时惨白,可下意识地,却跪着挪开了两步,离那女子远了些。
  国槐面无表情地大步过去,抓起女子的领口,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掴在那女子脸上!
  女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张嘴吐了两颗牙出来,嚎啕大哭。
  沈濯提高了声音:“再出声再打!”
  那女子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呜呜地闷哭,不敢出声了。
  沈信昭这才开口说话:“我不要他那酒楼。他强逼婚事,指使人入室盗窃,我前头放过了他,他却又逼上了门。照着朝廷律令,该怎么办怎办吧。”
  也别过严,也别过宽。
  沈信昭的意思沈濯自然明白,但这口恶气怎么可能这样咽下去?
  沈濯笑着挽了她的手:“昭姑姑就算不愿意住在府衙,如今家里知道了消息,一顿饭总要过去吃的。等吃完了饭,若是你不愿意住在后衙,我陪你出来住!”
  住在府衙……
  这该是跟洮州的新老爷多么近的亲戚才行啊……
  田富贵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小人情愿将酒楼双手奉上……”
  沈信昭淡淡地看着他:“可是我不稀罕。”
  沈濯哈哈大笑,兴高采烈,一摆手:“国槐,把这个脑残丢去衙门!哦对了,昨儿我还听姑父说,要征辟信成叔做推官,怕不是正管?行了,没咱们的事儿了!让信成叔去管吧!”
  沈信昭有些犹豫。
  她还是不想让沈信成管她的事。
  然而箭在弦上,只得先去了府衙再说:“濯姐儿,你等等,我去换件衣服。”
  “换什么换?走吧?小姑姑肯定不知道给你备了多少新衣裳!一家子眼巴巴地等着呢!快走快走!”沈濯拉她。
  施骧也跟着起哄,去拉沈信昭的另一只手:“昭姨母,昭姨母,我娘等着您呢!我们快走!”
  沈濯几个人快步走了出去。
  国槐看看她们的背影,走到田富贵跟前,蹲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憨厚地说道:“我们小姐发了话了,所以,你还是自己乖乖地去衙门吧。
  “你这个冲着我们姑奶奶大呼小叫的妾室,该卖就赶紧卖了。
  “至于你那酒楼,我建议你,转了手吧。毕竟这是洮州。回头使君一看见你就想起来险些让大姨姐吃亏的事儿,我怕你日子不好过。
  “你看,陇右大得很,大秦就更大了。哪儿不能去啊?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西番北蛮么?”
  田富贵哭得眼泪鼻涕,还得磕头道谢:“多谢爷们给我指了条明路。我这就跟着爷去衙门自首。”
  “哎!你这也算上道。那我就不揍你了。我得去给小姐赶车。你自己赶紧的,赶紧去啊!哦,对,忘了告诉你,我们小姐是未来的皇子妃,你别张罗着跑,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啊!”
  国槐拍拍田富贵已经软成一滩的肩膀,站起来,疾步走了。
  眼看着一群人扬长而去,田富贵趴在地上一顿嚎啕。
  多少年在洪和府城积攒下的人脉生意,全完了。
  他那妾室还想往他跟前凑,被他一个耳光打到一边!
  想想不解气,田富贵把那妾室一顿拳打脚踢:“都是你个贱人闹出来的事!亲事不成就不成!你非要让我谋人家的铺子!如今倒好!害得我倾家荡产!”
  转身喝命:“把这个贱人给我卖了!哪儿给钱多卖哪儿!”
  自己且爬起来,不敢不去,却又不想走太快,一步三蹭,才出了沈信昭的院子。
  张大娘等邻居在外头看了个全折,一个个哈哈大笑:“该!”
  “这才是老天有眼!”
  “昭嫂子那样的人,也是你个癞蛤蟆敢吐舌头的!”
  “等着去了衙门,让昭嫂子的兄弟治死你吧!”
  又有人想起了他那三个孩子,又叹气:“可怜了三个娃娃,先没了亲娘,若是再没了亲爹和家产,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张大娘撇嘴:“瞧这傻话!还不如姓田的通透!人家那个哥哥不是给他指了路?把酒楼转手卖了,拿了钱,离开洮州!”
  “那去衙门……”
  “都这样欺负大老爷的亲戚了,一顿好打难道还能免了他的?那也想得太美了!”


第四九九章 人权
  谁都没想到的是,沈信昭和沈信成见面就吵起来了。
  “姐姐你到了洮州为什么不说?一个人在外头抛头露面地做生意,出了事怎么办?就算你觉得我呆我笨帮不上忙,那施家妹夫这里你总该打个招呼吧?这次是能让净之赶上,可若是赶不上呢?你要怎么办?出了事怎么办?你若有了半点损伤,你让我和大兄抱憾终生么?”
  沈信成激动得几乎要放声痛哭。
  沈信昭郁卒地坐着,半晌才说道:“我就怕你这样。我说一声,然后呢?你仍旧会百般地不放心,会把我锁在宅院里。我不想一个人守着个院子过一辈子。”
  “我和大兄都从来没说过让你一辈子守下去!姐姐,你还不到三十岁,人生太长了……”
  “对!然后你们就会频繁地给我说人家!”
  沈信昭的反应忽然激烈起来,“我就像是个待价而沽的陶瓮,谁看上了,拿得出酒水,你们就把他灌到我这个瓮里。可是我呢?我是怎么想的,你们想过吗?”
  “姐姐!我和大兄从没想到非要让你嫁谁或者不嫁谁!人是你自己挑,我们……”
  “你们怎么样?!你们会天天围着我转,小心翼翼地照看我,甚至叮嘱嫂子和弟妹,不能触碰我的伤心事。我目光所及,全是一副‘你真可怜’四个字!”
  沈信昭倔強地红了眼圈儿,却死都不肯掉泪。
  沈信成烦恼地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抓乱:“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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