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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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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若是我死在此处,那宋大小姐肯定也活不成。两个当事人都死了,这件事才能由得了你这个‘娇怯可怜’的瞎子信口雌黄。然而这样一来,除了你自己痛快了,你那背后的主子,只怕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到。
  “因为大家都不是傻子,宋相会把你和你背后的主子,都恨入骨髓。他不仅没能争取到宋相这一系中立的力量,还凭空地给自己树了个强敌。”
  秦煐的脸上笑眯眯的,双目却死死地盯着沈溪面上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沈溪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只是冷静到可怕地催促那两个丫头:“他都说得这样明白了,你们还不赶紧灭了他的口?难道让他以后有机会去陛下跟前说吗?!”
  两个丫头的表情立即坚定了起来。
  “嗯,可以,你们现在可以试试了。”秦煐笑着说,将两只手放在了椅子的扶手上,顺便翘了个二郎腿。
  两个丫头立即警惕起来,各自手里的匕首短刀,湛湛地闪着寒光。
  ……
  ……
  “伯爷是怎么想的?”沈信芳一边竖着耳朵听院子里的动静,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探问冯毅。
  冯毅淡淡地看着院子:“我什么都没想。西北这一仗是我最后一仗,我知道。”
  “这一仗打完,国朝能再安生二十年。二十年后,咱们都老了。说这是最后一仗,也没错。”沈信芳随口胡扯。
  冯毅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净之说,大战在即,不能让大秦为了些狗屁倒灶的脏事儿,无缘无故地折了一员悍将。”沈信芳偏头看着院子,漫不经心,“所以冯啊沈啊余啊,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谁都不吭声。”
  冯毅负在背后的双手渐渐握紧。
  院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房间里有人在低低说话,他们听不清楚。
  沈信芳有些不放心,往前迈了一步,把整个后背露了个空门给冯毅,低声道:“只是不知道,肃国公他老人家,知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者说,冯伯爷以为,肃国公他老人家,该不该知道这些事情呢?”
  冯毅满身萧瑟,对他的空门视若无睹。
  “西北这一战,必是我最后一战。
  “我不会给国公爷丢脸,也不会让国朝动荡,更不会令我甘州大营数万将士因我的私事抬不起头来。
  “对得起我的人,我从来不会对不起他们。
  “我对不起的人,我自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他们一个交待。”


第五三七章 养不熟的白眼狼
  沈信芳沉默了下去。
  “伯爷本姓应该是什么?”
  院子里有了一阵骚动,可沈信芳还不着急进去,反而转头问了冯毅一句更加出人意料的话。
  冯毅扬眉看着他。
  他们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苏。”
  苏?!?!?
  为什么觉得这个姓氏这样耳熟?
  沈信芳皱起了眉头。
  房间里忽然响起沈溪的尖叫声。
  冯毅再也耐不住,撩袍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沈信芳不假思索紧追其后。
  秦煐坐在椅子上,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肩上,鲜血滴滴答答。
  两个丫头倒在地上,一个小腹上插着一把刀,一个手抚心口在哇哇吐血。
  沈溪面色惨白,双手颤抖,一声紧似一声地急促喘息,口中还在疯了一样地尖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看屋里的情景,冯毅心头一紧,冲上去先抱住了沈溪:“惜惜,惜惜!是爹爹!”
  沈溪本来惊恐交加地胡乱挥手拍打,听到这一声“是爹爹”,才双眼一翻,软倒在冯毅怀里。
  “信芳伯不要管我,先保住那个丫头的性命,再查看一下柜子……”秦煐摇头表示,“不是你们说的?事有轻重缓急?”
  沈信芳手下一顿,回头断喝:“还TM在外头傻愣着!传大夫!”
  说着,先把丫头挪到一边,然后一把拉开柜门,只见刘氏和一个丫头一个媳妇都昏迷着被塞在里面。
  沈信芳又惊又怒,忙把自家媳妇抱了出来。
  秦煐有气无力地指指床上:“然后咱们都出去,让信得过的人来看看,宋大小姐还活着不曾……”
  卧槽……
  沈信芳和冯毅惊惧对视,目光俱都转向了冯毅怀里的沈溪。
  “伯爷,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跟你来虚的。你家这个狠毒的丫头,就是条如假包换的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若不信,你就珍重养着。她不把你连皮带骨生嚼了,我秦三爷,跟你姓!”
  秦煐快瘫在椅子上了,还忍不住调侃冯毅。
  “惜惜……”冯毅表情复杂地看着怀里小小的可怜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沈信芳瞪了秦煐一眼:“行了!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
  “抱歉啊信芳伯……我能呸你一脸么……还不是你们硬逼着我进来的?我看你怎么跟净之交待……我出去就让风色给净之写信哈哈哈……”
  秦煐终于撑不住,头一歪陷入昏迷。
  沈信芳和冯毅对视一眼,发觉各自都有些心虚,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各自转开目光。
  先命陈国公府跟来的心腹们把刘氏、宋凝和沈溪分别安顿好,沈信芳这才杀气四溢地吩咐自己的亲兵卫队:“里头的丫头婆子,都抓起来,挨个儿审。”
  海山厅里,快喝麻了的众人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官阶最高的三个人都不见了。
  有人高声嚷嚷:“伯爷和王爷他们仨去商量大事了还能说得过去,咋风色老董太渊也不见了?这是啥意思?!躲得那远是啥意思!我就问是啥意思!不就是喝个酒么至于这样躲……”
  白善仁虽然也喝得乱晃了,但还不糊涂,上前一把揪住那人的脖领子,对脸儿喷酒气:“啥意思归你管么?你鸟想死就直说。爷爷包伺候挺了你!不就是喝酒吗?我跟你喝,喝不死你算我老白没本事!”
  那人立即认怂,赔笑道:“别别!老白哥,我喝傻了胡说八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白善仁一把摔开他,哼了一声,继续找别人论交情去了。
  眼看着天交二更,沈信芳笑嘻嘻地出来,一声喝:“行了!闹够了!伯爷已经回家了,你们也滚吧!”
  有声音醉醺醺地嚷:“王爷呢?某还想敬王爷……”
  “砰!”话被不知道什么中间截断,一声闷响。
  众人轻蔑地回瞥了一眼。
  白善仁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沈都尉,我这有点儿手重,中军帐下的一个参将倒了,我弄回去好好聊聊?”
  中军的人都是冯毅的人。
  白善仁也是肃国公手下信重的人,算是冯毅的铁杆儿。
  所以,人家内部的矛盾自己内部消化,沈信芳深知自己最好别管,遂笑了笑,摆手道:“明儿个记得跟大都护说一句。”
  这种时候,沈信芳这个外来者都还不肯出头管这样的事情,聪明人都知道只怕沈家的后宅的确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情了。
  所以,看起来粗豪的众将官不仅没有松一口气,不少人的脸上反而更加凝重了三分。
  但是沈信芳不想跟他们解释。
  大夫肯定很快就要入府,他得去看自己后宅里那几个排队等着被诊治的——麻烦!
  挥挥手,赶苍蝇一样,沈信芳喝命一声:“散了!”
  自顾自地便往后头去了。
  送客?那是什么?好吃吗?
  武将们三三两两地勾肩搭背趔趄着脚自己找路回家。
  白善仁把那个三番两次挑事儿嚷嚷的家伙扔给一个要好的弟兄,低声嘱咐一句:“别跑了别死了。”
  自己且伸手捞了沈府的管家,涎着脸赔笑:“兄弟喝多了,憋死了,总不能当街……那个啥,沈府前后,让人瞧见该……”
  这管家乃是国公府雍伯的长子雍大,闻言乜斜他:“白爷,您不就是想刺探点儿军情么?没门儿!我们将军想说的,自然就说了。不想说的,您敢溜进内宅偷瞄,小的就敢拿您当贼乱棍打死。撒尿是不是?府门口,石狮子边上,您随意。我们将军不怕丢人。”
  几句话把白善仁噎得没抓没挠的,只得自己讪笑:“你看,这话说的……管家兄弟,我吧,就是有点儿担心我们伯爷……他身上伤病多,其实是喝不得几碗酒的……”
  雍大不客气地教训他:“那是您白爷自己家的伯爷吗?那是大秦的郢川伯!翼王殿下三爷在呢,他不比你心疼?我们将军也是伯爷的副手,偌大的甘州,头一桩看他二位怎么着通力合作、相辅相成。白爷您担心,三爷和我们将军就不担心了?
  “再说伯爷都回去了,您担心也别跟我们家担心啊。您去冯府担心去!不认路?小的找个人领您去!”
  夹七夹八,直接把白善仁掐着肩窝扔出了沈府!


第五三八章 刀锋所指(加更十一)
  大夫进府就是三个。
  战战兢兢给黑着脸的郢川伯和笑面虎的宣威将军见了礼,忙去看病人。
  光看秦煐的还好些,虽然手抖冒汗,说话还算顺当:“这位军爷先中了迷香,后来强要动手,所以有些扯着了筋。这一刀用力不大,所以伤得不重,没啥。养个十天半月就好了。就是这迷香,也不算太伤身,后半夜自己也就解了。我写个方子,吃三天,包好。”
  但是在里屋给三位女眷看病的就腿软了。
  一看丫头婆子虎视眈眈的架势,两个大夫就知道碰上顶顶见不得人的内宅阴私事了。
  尤其是外头坐着的郢川伯,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西北这个地界,他老人家这样虎着脸坐等诊治结果的,还不是在他的伯府,还是在别人家,这事儿肯定小不了!
  自己会不会被灭口……
  两个大夫都快哭出来了。
  还是后来终于赶回来照看宋凝的管家媳妇见得世面多,温和地跟两个人说:“军中的秘药不小心倒了两瓶,也不知道三位主子闻见了哪个,您二位给好生看看。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个借口……
  虽然扯淡吧,但至少是给了借口。有借口,就不会杀人灭口。
  两个大夫略略放了心,轮流诊治,商榷片刻,就对着那管事媳妇拱手要禀报。
  那管事媳妇忙道:“二位请外头告诉伯爷和将军,拿药进来给我们主子解了就好。我们妇道人家,您二位说的那些我们也不懂。”
  不懂?!
  你一口京城官话,不知道比我们见过多少大场面了你不懂?
  这梦话是蒙谁呢?
  两个大夫腹诽着出去告诉冯毅和沈信芳:“……没见过这个药。不过,大概能分辨出是哪几味合的。解药开不开都行,最迟明儿一早就行了。怕睡久了伤身,我们就去开个缓解的方子。”
  两个人听着跟那个大夫说秦煐的症状一致,都放下了心,让他们开药。
  沈信芳又吩咐了心腹家人照看三个女人家,才又命三个大夫:“这里还有一个丫头,不小心跌了一下子,你们三位仔细看看,必须要保住她的性命,至少要保三天。”
  三个人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心顿时又重新提上了嗓子眼。
  跌了一下?!
  那就是——受了严重的外伤?
  待看过了那个嘴角残存血迹、已经陷入昏迷的丫头,三个人意味深长地交换着目光。
  “说,实话。”冯毅就受不了这种目光,满心的烦躁几乎要绷不住。
  三个大夫被他吓得两股战战,争先恐后地跟他说实际情况:
  “这位小姐儿是被人重拳砸在了胸口……”
  “胸骨断了两根……”
  “戳进肺里了……”
  “就算是参汤吊着,最迟也只能熬到明日卯时……”
  “小人们真的无法保她三日性命……”
  沈信芳笑容一收,重重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但是猛药催一催,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三个大夫吓得浑身一抖,忙不迭地异口同声。
  沈信芳又哼了一声,音量柔和了一些,垂下眼帘,看着自己手上刚刚捡过来把玩的一只金杯,一下一下地捏成了一个金疙瘩,口中漫不经心道:“先把几位主子弄醒。”
  三个大夫兵荒马乱地去开药抓药熬药灌药。
  不过半个时辰,里屋开始有人咳嗽,shenyin,低语。
  冯毅和沈信芳站了起来,扬声向内:“都怎样了?”
  一个媳妇奔了出来,小心地赔笑:“主子们都醒了,都好着呢,只精神有些不济……”
  冯毅看了沈信芳一眼。
  沈信芳了然,颔首,命等在外头抖若筛糠的三个大夫:“给那个丫头用药。”
  三个大夫战战兢兢地把煎好的药请人给那个已经面如金纸的丫头灌了下去。
  又过了一时,里屋已经响起刘氏疑惑惶急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将军呢?他可没事吧?知道里头的情形了没有?”
  沈信芳略略放了心,往前走两步,站在门前,一板一眼地冷声吩咐:“请夫人和两位小姐到里间安坐好,各位身边配两个服侍的人,都不要说话,静听便好。”
  刘氏很少听到沈信芳用这种声音说话,顿时气怯,一字不发地照做。
  房里安排好,一个媳妇转出来:“请伯爷和将军里头坐。”
  “嗯,翼王呢?也抬过来。”沈信芳慢腾腾地进门去,自己坐了主座。
  冯毅看了他一眼。
  秦煐刚刚醒转,还有些迷糊,看着他们这个架势,又转头看看内室,心中明白了一些,勾一勾嘴角,不作声。
  丫头被架了进来。
  沈信芳坐没坐相地斜倚在座位上,甚至还曲了一条腿上来,踩着座位的边沿,吊儿郎当地问话:“宋大小姐的丫头,是吧?功夫不错啊!翼王全力一拳,竟然都没打死你个小小的女子,练了几年啊?”
  丫头的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喘息摇头:“婢子不懂武功。”
  “嗯,她倒没说谎,是不大懂。当时她拿了块迷药手巾想往我脸上捂,捂了半天没捂着。”秦煐出人意料地点头。
  丫头放松地塌了塌肩。
  沈信芳哼了一声,接着问:“你这样害翼王殿下,是谁的吩咐?宋大小姐?还是冯小姐?”
  丫头脸上一阵做作的惊恐:“没,没人吩咐……”
  “不是宋大小姐。宋大小姐应该早就被迷晕了。我进来时,唯有冯小姐醒着。”秦煐有气无力,却再一次接过话去。
  丫头有些呆滞,抬头看向秦煐,眼中的表情分明是:你怕是个傻子吧?
  “既然不是宋大小姐,那就是冯小姐了?”沈信芳没搭理秦煐。
  “不是冯小姐!”丫头急忙否认。
  沈信芳扬起一边嘴角阴笑,淡淡地瞥了冯毅一眼,低声道:“既然不是两位小姐,那是谁?我夫人么?恐怕她是指使不动相府的丫头的……”
  丫头咬了咬唇,眼中的挣扎一闪:“不不不,是婢子自己,嗯,自己要做的,跟相爷,啊,不不不,跟相府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相府,相爷。
  秦煐、沈信芳和冯毅终于明白了。
  这一局还有这样一步棋:把宋相,拉下水。


第五三九章 杀她一年半
  “小姑娘啊,我那时跟冯小姐说话时,已经把你们的来历说得清清楚楚了。你如今还要在沈将军和冯伯爷跟前搬弄是非,你是不是觉得,他二位会信你,而不是信我?”
  秦煐一脸的啼笑皆非。
  丫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咳了一声,吐了一口血出来,苦笑低声道:“我一个快死的丫头,我做甚么要说谎……”
  沈信芳和冯毅对视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冷笑。
  但两个人谁都没做声。
  “这个作态很好。不过,也的确没什么关系。你主子和你闹出这么一场事来,无论如何,我都会请宋相给我个交待的。”
  秦煐点了点头,轻轻放过了她。转向沈信芳和冯毅,
  “刚才一下子没撑住,就没跟二位说。冯小姐和这两个丫头是一气的,还说了什么不能让我把那个推测在陛下跟前说,又说这两个丫头十年前就已经该死了的……”
  “不,翼王殿下。是你意图非礼宋大小姐和冯小姐,所以迷晕了一屋子的人。可后来没能得逞,所以想要杀我们几个人灭口。再后来,我们两个奉命反击,死死地抱住了你,冯小姐才伤到了你那么一点点……”
  丫头抬起头来,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睁着眼,说瞎话。
  “明天一早,这个‘事实’,就会传遍整个甘州……再过三天,京城也会知道……”
  三个人的脸色陡然一变。
  “我么,不过一个丫头。我的话,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都无所谓。正如外头的人怎么说,怎么信,你们控制不了,一样。”
  丫头又吐了一口血。
  “那个已经死了,我么,能再多活半个时辰就不错了……不过呢,这一回,我们的收获,可是物超所值……”
  丫头的脸上,竟露出了诡异之极的得意笑容来。
  “这屋里的所有人,有一个逃过了的么?没有啊……包括宋大小姐,包括沈三小姐,包括,你们这些自诩高明的人……”
  丫头呵呵哈哈地笑起来。
  这笑声,让所有的人后脊背发冷。
  沈信芳冷冷地看着她:“你不就是觉得我已经让所有的将官们都出府了么?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临出去的时候,有个家伙自作聪明地嚷嚷了两声,被人一眼瞧破,已经扣押了起来。你所倚仗的那个传播消息的人,已经被废了。”
  丫头的笑声一滞,旋即好笑地看着他:“沈将军,您还想诈我?想弄清楚那个人是谁?不如这样,我告诉您一句实话:我们在你府上埋了三个人,外头接应的还有三个人。不如,您自己慢慢地找一找,都是哪六个?”
  秦煐嗤笑一声,接口便道:“沈府里,赵四,郑嫂,还有那个让院子里众人散去的人;外头,你,冯家丫头,那个被押起来的军将。正好六个。”
  丫头的脸色大变,一瞬间苍白如纸!
  沈信芳阴狠地盯着她狞笑一声:“看来,我手里还有不少活口可以审啊……”
  扬声道:“来人!把这个贱婢拉下去,丢到柴房里,自生自灭就是了。”
  丫头嘶哑着声音大喊:“不!不是!我,我说少了!有很多!有很多很多很多!你们身边,全都是我们的人!我诅咒你们这些人,宋家,冯家,沈家,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她被架了出去,随即被堵上了嘴。
  沈信芳转向内室的门,冷冷地说道:“宋大小姐,看来,你宋家可很是亏待了一些人啊!”
  宋凝满怀怨毒的声音应声响起:“咱们彼此彼此。你沈家,他冯家,似是都不太得人心啊!不是说沈家的婢妾下人,算计起主子来,个顶个的是好手么?”
  怎么又扯到净之的幼弟身上去了?
  秦煐皱皱眉头,哼道:“罢了。此事不过是这个蠢妇没能抵受住旁人的蛊惑,与宋相无关。且赶紧把她弄回京城,交宋相严加看管便是。”
  宋凝还要开口,却被旁边服侍的管事媳妇狠狠拉住了袖子。只得咬住了嘴唇不吭声。
  “翼王,你这伤,竟不计较了么?”冯毅一挑眉。
  可从未听说过翼王三殿下有这么好说话。
  秦煐摆摆手:“事有轻重缓急么……”
  嗯,原话奉还。
  “我放过宋家大小姐,是因为她只是蠢得被旁人算计了。不过,我可没说,我也不计较冯伯爷您家那个被纵坏了的冯小姐!”
  秦煐淡淡地笑着看向冯毅。
  沈信芳也看向冯毅:“伯爷,我们只等你这一言。”
  “爹爹……”
  沈溪的声音怯怯地呜咽。
  这还是第一次,沈溪亲口叫他爹爹。
  可却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为了保命,利用自己对她的这一点亲情……
  冯毅长叹一声。
  “二位,我会把这孩子关起来。不令任何人再跟她接触。等这一仗打完,若我还活着,我自会带她去自首请罪。若我死了……那你们想把她如何,我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冯毅说着,站了起来,冲着秦煐,和沈信芳的方向,单膝,跪地。
  “我拿自己的人头担保。我这一仗,必定不会被任何其他人蛊惑,只保家卫国、守护疆土、驱逐外敌!”
  “不参与党争,不听信谗言,不管日后的高官厚禄、富贵荣华。”
  “以我冯某人二十来年的征战,不管功劳还是苦劳;只求二位,让这孩子,再陪我这,最后一程。”
  冯毅深深地低下了头。
  沈信芳跳下地来,一把抱起他:“起来!”
  “冯伯爷,你有个心结。沈溪恰好合了你这个心结。是不是?”秦煐敏锐地猜到了真相,也一口道破了沈溪的本来身份。
  冯毅肩头一抖:“是。末将早夭的幼妹,与这孩子的面貌,有九成相似。”
  秦煐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忽然颔首下去:“净之有个夭折的幼弟,叫沈承。就是你口口声声护着的孩子,两年前杀死的。那一年,沈溪十一岁,沈承一岁半。”
  冯毅直觉遍体生寒。
  “我许你把她关到这一战结束。但是这一战结束后,我一定会杀了她。如果你关不住她,被我找到了她,就不仅仅是杀了她。我会杀她一年半。
  “对,我会用一年半的时间,好好地杀一杀她。
  “就这样吧。你把她带走吧。关好了。别偷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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