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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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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会几趟拳脚的小纨绔啊。
  沈濯弯起了嘴角,想想甘棠长公主的性子,倒是痛快地点了头:“过两天我去瞧我表姐,我问问她。”


第五五七章 诸事繁杂
  从寿春宫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临波送了她到宫城侧门口,嘱咐她道:“你常常来才好。皇祖母身边没有能痛快说话的人。”
  “公主放心。我今儿回去就给姿姿她们仨下帖子,明天把事情办了,后天就来。”沈濯顿一顿,安慰地拍拍她的手:“煎熬坏了吧?”
  临波一把攥住她的手,眼泪直直地坠下了来。
  胞弟几番遇险,生死关头来回几趟,此刻更是远征西番,生死不知。
  宫里父皇拿她当传话筒、小棉袄、最懂事的孩子,她还不能任性。
  最疼爱自己的皇祖母又眼看着大限将至。
  临波连即将来临的自己的婚礼都没心思去害羞。
  可宫中却都觉得她在太后跟前太过得宠,最近的闲言碎语又多了起来。连协理宫务的梅妃,都已经三天没跟她照过面了。
  这其中的难熬之处,无人能诉。
  沈濯这一句话,算是问到了临波的心坎儿上。
  但毕竟是在宫门口,临波不敢太过放肆,掉了几行泪,忙自己擦了,勉强噙泪笑道:“好在你回来了。不然我怕真的撑不住了。”
  “嗯,别担心了。秦煐好着呢。他把郢川伯宝贝似的藏着的三千精骑一股脑儿都卷走了。洮州坐镇的是我小姑父,粮草都足足的。剑南道那边陛下也下了死命令。不会有人给他捣乱的。
  “京里的事儿,我回来了,宫外你就都交给我。现在,你只要全心全意地照顾着太后娘娘就行。其他人的话,你就当他们放屁。”
  沈濯扬眉仰脸,悍气十足。
  临波嗤地一声笑:“怎么着?你还敢欺负宫里的娘娘们是怎么着?”
  “我倒是欺负不着娘娘们,可她们娘家就没有兄弟姐妹了么?哼。”沈濯一副纨绔女的样子,把临波终于哄笑了。
  两个人作别。
  回到家的沈濯终于可以瘫在床上成个大字型,然后有气无力地吩咐:“茉莉,我要吃褀婶做的毕罗,要好几种馅儿的。我还要吃各种各样的面果子。”
  门一响,咚咚咚:“沈净之,你这是什么仪态?”
  孟夫人!
  沈濯心里一阵哀嚎,脸上却是一喜,蹿起来跳过去:“孟夫人!我可想死你了!”
  “你去陇右耍那么一大圈都不带着我,你还敢跟我撒娇?!”孟夫人遥想大漠风情,就恨得牙根痒痒,毫不客气地一指头点在她的脑门上把她推开。
  “嘿嘿。六奴姐姐,你先去给茹慧郡主她们仨下帖子,明儿我们去清江侯府玩。然后你亲自走一趟清江侯府,跟冽表姐说我要吃一桌子好吃的。”
  沈濯先吩咐了正事儿,然后才笑靥如花地拉着孟夫人坐下,歪头看她似是又清减了,心下暗叹,忙要说陇右的情况。
  孟夫人却摆了摆手,道:“我那里院子大,去我那里喝茶。”
  邀了她去煮石居,却见北渚先生已经等在那里。
  沈濯会意一笑,一边饮着许久不饮的孟夫人的香茶,一边将陇右的种种一一道来,又把今日入宫看到的太后的情形说了。不免口干舌燥,低头猛喝水。
  北渚先生显然是极为满意,打量着沈濯,笑对孟夫人道:“你教过的孩子也不算少了,这个大约是最出色的了吧?”
  孟夫人矜持地一笑,却正色问沈濯:“河州案若是如你所说,那大慈恩寺的那位湛心大师,如何却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说他不见了?怎么他还在大慈恩寺?”
  “正是。前天宋相约了尚书大人逛大慈恩寺,我随行。路上起念,拐了几圈,看到了那个小院,听见了老僧诵经。打院门问了问,那位湛心大师虽然正在闭关清修,但人尚在。”
  北渚先生脸色淡然。
  沈濯却皱起了眉头:“宋相约我爹爹?逛大慈恩寺?他要做什么?”
  “左不过是致歉,示好。这一次他那长女惹出来的事情太大,陛下连着驳了吏部好几件事。尤其在各地方官员的任命调动上,以前几乎都是宋相说什么,陛下照准的。如今却也要拿回去细细看一宿,第二天再找吏部侍郎议一议才会拿回去了。”
  北渚对宋相颇有些嗤之以鼻。
  沈濯若有所思,问道:“那宋相家里的卞夫人呢?”
  “病了。”孟夫人见北渚不耐烦这些内宅事,便替他说了,又道:“不过,听得说,在生病之前,去过一趟大慈恩寺上香,偶遇了卫王孺人穆婵媛,和翼王府主簿蔡履之妻,章娥。”
  这两个人……
  沈濯眉间浮起一阵不耐烦。不过提到她二人,沈濯又想起来另一个人:
  “沈溪回来了么?”
  “还没有。听说路上被山匪截杀,走得很慢。”北渚的唇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杀翼王是山匪,杀沈溪还是山匪。
  陇右道的山匪可真多!
  “此事宫里知道了么?”沈濯不相信建明帝不多想。
  “知道了。不过,因为陛下是通过肃国公要的人,所以没管。反而是肃国公那边的动静令人费解。”北渚皱了皱眉。
  沈濯眨眨眼:“老公爷是不是装聋作哑,根本就不吭声?”
  孟夫人和北渚对视一眼:“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公爷对于陛下想要见见沈溪这件事,肯定连半分兴趣都没有。他想的,必是将沈溪拿到京城,进了肃国公府,不让任何人跟她说话,一刀杀了。这是对郢川伯冯毅最好的局面了。
  “所以现在路上竟然有人想要代劳。以老公爷的岁数,必定已经修炼成了一条千年的老狐狸精,他才不着急哩!”
  沈濯笑得寒气四溢。
  “可是,沈溪最好还是回来一趟。我总归是不相信,她就为了跟你赌气,就真的要杀翼王。”孟夫人迟疑道。
  沈濯连连摆手:“不用问。人就在陇右,我若想问,我不会直接去甘州扣住她问?拿着她娘亲威胁一下,想必还有三分把握能拿到她的口供。可是,有什么可问的?
  “东宫现在战战兢兢。皇后娘娘被禁足。邰国公的那位世子爷,号称最听皇后娘娘的话,其实却是卫王爷的莫逆兄弟。
  “更何况,我早就知道,沈溪和穆婵媛一直都没断了信件。”


第五五八章 好人有好报
  “那沈溪……”
  “由她去。反正她是别想活到翼王回京的。”
  三个人还待往下说,六奴笑着找了来:“老夫人设了宴席给各位少爷小姐接风呢。”
  沈濯忙去了桐香苑。果然只见邱家一家子、沈信明一家子和沈信成一家子已经都在那里了,忙一一见过。
  左看右看没看见自家爹爹,不由得扁了嘴:“爹爹怎么一天不见人影?”
  众人呵呵地笑。
  “这孩子就是跟她爹爹亲近。只是你爹爹最近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我们也已经三天没见着人了。”沈谧笑着开解她。
  说说笑笑吃了一顿团圆饭,沈濯又把沈信昭和公冶释的喜事说了,笑道:“祖母,看来明年来给您拜大寿的,又多了一家子。”
  韦老夫人笑得双眼都眯起来,拉着沈濯舍不得松手:“今儿晚上跟祖母睡。”
  罗氏只要女儿好,便一切都好,笑着安排了下去。
  天近三更沈信言回来,听说女儿歇在桐香苑,不禁有些悻悻。
  罗氏抿着嘴笑:“微微吃饭时还找你呢。”
  “算了,明儿再说吧。”沈信言挠挠眉毛,况也累得不想动了,梳洗了赶紧睡了。
  令他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他去上朝,还没出门,就听见小女儿娇嫩的声音在后头气喘吁吁地赶了来:“爹爹!爹爹!”
  沈信言又惊又喜,一个回身,正好把扑过来的女儿报了个满怀:“微微!”
  沈濯笑着仰头看父亲。
  灯光下,却一眼看到了父亲鬓边已经冒出来的扎眼的银丝——
  “爹爹,你有白头发了。”
  沈濯的笑容消失。
  沈信言温润地笑着抚了抚她的额头,和声道:“你才回来,怎么起这么早?快去,再睡个回笼觉去。”
  沈濯摇了摇头,利落地爬上了马车:“爹爹,我今儿送你去上朝。”
  太后娘娘想讨朱冽做外孙媳妇,她得问问沈信言的意思。
  沈信言一直都是最懂女儿心思的,所以见她如此,知道必是有事,笑着摇一摇头,也跟着上了车。
  父女两个嘀嘀咕咕地说了一路,等到了宫城门前,沈信言忍不住打趣女儿道:“你跟为父说了这样多的消息,这让为父今日还怎么跟陛下商讨朝政?罢了,一会儿为父也拉着陛下谈谈讲讲这些八卦得了。”
  沈濯嘻嘻地笑,一拍赶车的葛覃:“先把我送回来,你再来接父亲。”
  回到家里,换身衣服,吃点早饭,沈濯请了孟夫人作陪,直奔清江侯府。
  ——那个时候,米氏等人不过才刚刚起身。
  韦老夫人听着已经梳了妇人发髻的寿眉告诉了沈濯的行程,不由得心酸落泪:“我微微不过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家,却一点儿都不比她爹爹轻松。旁人还只是埋怨她得众人的宠爱,福气大。”
  寿眉缓缓地安慰了韦老夫人一回,又软声道:“这一仗怎么也得明年才能打完。太后娘娘这身子骨儿,不好说翼王爷回来能不能就成亲。所以您老人家安心,咱们小姐且在家里住着呢。您呀,想怎么宠,就怎么宠。”
  韦老夫人连连点头:“你说得极是。我以后少胡想,不伤心,乐乐呵呵地过日子。我怎么也得活着看我孙女儿出嫁才是。”
  ……
  ……
  清江侯府今日男女主人都没出门。尤其是朱闵,索性就在大门口跟家里的门子们拢火烤地瓜,专等沈濯。
  待门外车马一停,朱闵一个大圆脑袋便探了出去,一看果然是崇贤坊的马车,笑逐颜开地走了出来:“微微!”
  车帘一挑,沈濯利落地跳了下来,笑着行礼:“姨爹,您这一向好?”
  朱闵呵呵地笑,赶紧招呼她进门:“外头冷。”
  却又不让她进府,直接把她领到了大门边的小倒座院子里,献宝一般递了烤好的地瓜:“你在陇右有没有尝尝这个?”
  沈濯一声欢呼,双手接了过来,一边倒着手吹气,一边笑道:“我一直想这个吃,偏姑姑们看得紧,没吃着。可谢谢姨爹了!”
  朱闵和沈濯且在倒座里一边吃着烤地瓜,一边彼此又交换了一轮消息。
  到了最后,朱闵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都弄明白了,笑着要走,却被沈濯一把拉住:“姨爹,你知道甘棠长公主家的小儿子么?”
  “知道啊!凛哥儿还在国子监的时候,跟他一起混过一阵子。不过那小子谨慎,发现凛哥儿人缘儿特别好之后,就不太跟他来往了。怎么了?”
  朱闵好奇地看着沈濯。
  沈濯哦了一声,点点头:“那要这么说,其实冽表姐也是见过这个人的咯?”
  “对啊,不仅见过,还打过架呢!”朱闵随口道,忽然一愣,看着沈濯。
  沈濯笑一笑,跳起来,拍拍手,道:“那就好。那我自己去问冽表姐和姨妈去。”
  “哎哎哎!”朱闵的眼睛顿时贼亮贼亮的,却喊不住那个精灵一般跑远了的小丫头。
  转过头,朱闵哈哈大笑,双手一拍自己的大肚子,高声道:“我老朱,这辈子做得最棒的决定,就是逼着沈信言成了连襟!”
  ……
  ……
  朱冽还在梳妆。
  沈濯禁止下人告诉她,趁机先去找罗夫人,把太后的意思透露了出来。
  罗夫人惊喜交加。
  这个人选可又比李家的小儿子李礼强。
  毕竟李家还是需要站队的。
  可甘棠长公主却是陛下的亲胞妹,一向不问朝政,甚至比与她同龄的蒹葭郡主还要超然。
  而且,柳家已经有了可以支应门庭的长子长媳,还有了一个忠厚老实的次子次媳,冽姐儿嫁过去,不用主持中馈侍奉公婆,还能跟着那个爱玩的弋阳郡王出去游山玩水——
  这简直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亲事。
  罗夫人哽咽着拉了沈濯的手谢她:“微微,你可是帮了你表姐的大忙了……”
  “姨妈,瞧您说的。这福气是冽表姐自己挣来的。若不是她对临波公主掏心掏肺的好,又怎么会得了林嬷嬷的青目,又怎么会有太后娘娘亲自来跟我说这桩婚事?
  “外头说什么傻人有傻福,那都是醋妒的话。这正经的,叫做好人有好报!”


第五五九章 侄重孙
  四个小姐妹聚齐了,沈濯满心都是正事儿,却被三个人联手冷落。
  裴姿问欧阳试梅:“前儿邱呆子说跟你哥哥要来的江南水系图,我对照了一下手里的书,好像有错儿。邱呆子告诉你哥哥了吗?”
  欧阳试梅问朱冽:“我娘说李家如今在寻旁人议亲,却被拒绝了好几回了。李礼有没有找你的麻烦?”
  朱冽问裴姿:“我吃着二公主送给我的宫里的酥酪,跟你给我送来的那个号称也是宫里的,不是一个味儿。你们俩到底谁被骗了?”
  沈濯目瞪口呆插不上嘴。
  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一个人出京,跟这三个小姐妹谁都没说,这会子是被抵制了。
  撅着嘴坐了一会儿,沈濯才想到了办法,回手掩了肩窝,嘶嘶地倒吸凉气。
  玲珑吓了一跳,忙扑上来颤声问:“小姐,您不是伤口又挣开了吧?”
  一句话,另外三个立马都慌了,呼啦一下围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还受了伤?什么情况?!”
  一路奔波,昨晚睡得又少,沈濯的脸色本来就有些苍白,这个时候虚弱地看着她们皱鼻子:“你们舍得理我啦?”
  朱冽狠狠地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腿上是肯定没受伤的对不对?!”
  姐妹四个这才围着桌子团团坐了。朱冽三个人聚精会神地听沈濯讲述这一路上的跌宕起伏、生死伤痛。
  听到洮水上的事情,朱冽气得整个人都颤了起来:“这个贱婢!简直死有余辜!”
  裴姿和欧阳试梅则对视一眼,立即站了起来,喝命沈濯:“你别废话,衣裳脱了,我们要看看伤。”
  最深的那道伤当时几乎要贯穿了沈濯的整条胳膊,何况身上还有其他的小伤处……
  沈濯忙笑着推脱:“好了,真好了!全好了!没事儿了!大冬天的,穿脱衣裳太麻烦了……”
  裴姿和欧阳试梅什么性子,压根就不管她说什么,直接命人:“摁住她,自己不脱你们扯,扯烂了我们赔她新的!”
  万般无奈,沈濯只得任由她们脱了衣服,看了胳膊、肩膀、后背等各处的伤疤,又忙笑道:“瞧见了?都是特别浅的伤。昨儿孟夫人特意给我找了药,我已经开始涂了。等过个十天半月,这点子痕迹肯定都会消了的!”
  三个人这才饶了她,又殷殷叮嘱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喝。沈濯只求不被小伙伴们抛弃,这个时候自然是乖得鹌鹑一样,说什么都好好好是是是。
  直到大家彼此的离别之情叙完,沈濯才进入正题:“冽表姐,你那时候天天在国子监逛的时候,认不认得甘棠长公主家那个叫柳篱的?还有谯国公府那个老幺叫舒服的——他怎么叫这么个名儿?”
  三女笑作一团。
  好半天朱冽才笑道:“柳篱那阵子天天跟我哥打架,我也跟他动过手。算是不打不相识。那小子还行。
  “至于舒服,哈哈哈,谯国公家俩儿子,一个叫舒适,字至察,一个叫舒服,字昆仑。你看太后娘娘就知道了,人长得都俊俏,也都算得上是厚道。就是他们家那位国公夫人有点儿倒三不着两,长媳天天跟她吵架。小儿子媳妇如今难找极了。
  “哦对,他们家的长女舒皎然人不错。就是被这位娘亲拖累了,本来小日子挺好,现在三天两头地被叫回来调节娘家的事情。”
  裴姿不以为然:“其实要我说,这都是舒皎然太多事。她离娘家远远的,国公夫人没女儿在身边比着儿媳妇,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挑的了。谁家的儿媳妇能比女儿还对娘好?这不是胡闹么!”
  欧阳试梅笑一笑,摇头叹了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大约是长辈们管得太多,晚辈们也太不讲规矩,事情就乱套了。”
  朱冽又问沈濯:“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两个人?”
  沈濯好笑地托着腮看她们仨:“怎么不先问我这个话,且先把人家的家事议论了一通?”
  她这一句说出来,欧阳试梅似有所悟,先红了脸。
  裴姿看欧阳试梅红了脸,也就反应了过来,忙去看朱冽,想了想,瞪圆了眼睛,指着朱冽看向沈濯:“柳篱?”
  又一指欧阳试梅:“舒服?”
  沈濯赞叹不已,冲着她一挑大拇指:“姿姿真聪明!”
  朱冽这才明白过来,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自己想了想,点了点头:“柳篱还不错啊。我们俩能玩到一起去。”
  “你就只要记得一件事:听你婆婆的话。”沈濯拍着她的肩膀,只说了这一件事。
  转向欧阳试梅,笑道:“梅姐姐也记住一句话,这个事儿,必是太后她老人家亲自下旨赐婚,所以,你别怕你婆婆。”
  欧阳试梅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到窗前,揭开一道缝,且让冷风吹一吹自己热透了的脸庞。过了一时,才回头看向沈濯,疑问道:“怎么这个时候凑着安排起这么多人的婚事来?我前儿听说太后娘娘身上不好,竟是真的不成?”
  沈濯伤感地叹了口气。
  裴姿揽了她的肩,也叹气道:“是不太好。我外公和我娘都去看了,回来都不吭声。”
  朱冽一想到太后慈善地让人给自己端了那么多吃的,顿时难过起来,红着眼圈儿问:“微微,我能不能去瞧瞧太后娘娘?”
  沈濯心中一动:“能是能,可你得保证笑一路,不许哭。”
  朱冽连忙举手发誓:“我保证不哭!我保证逗着太后娘娘笑一天!”
  “既如此,我也去跟我娘说一声,给宫里递个帖子,咱们一起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
  裴姿的决定向来利索。
  四个人计议已定,便不在清江侯府留饭,各自回家去跟家里长辈将事情说了,请家里的主意。
  欧阳试梅这里是最爆炸的。
  欧阳堤、欧阳图、游氏、沈涔,还有沈涔抱在怀里的小娃娃,都大喜过望:“这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还让濯姐儿来问你本人的?”
  欧阳试梅红着脸,大大方方地说:“只怕不是让她问我本人,而是想请沈尚书跟父亲商议的。只是微微觉得,还是先问问我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呢?”
  “嗯,我愿意给太后娘娘生养个出色的侄重孙……”


第五六零章 集体婚礼?!
  寿春宫已经许久不这么热闹了。
  太后娘娘听了几家子的回话,高兴坏了,直接命人:“把几个孩子都给我叫进宫来!”
  林嬷嬷索性把曲追也叫了来,让临波带着一群小姑娘;曲追则与谯国公家的舒服、甘棠长公主家的柳篱,还有太后特意让叫进宫来看看的沈典、邱杲在一起说笑。
  太后娘娘一会儿叫了少年郎们一起在跟前听他们作诗、练武,一会儿又叫了小姑娘们坐在身边说笑、弹琴,果然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尤其是中午用膳时,太后在上首坐了,笑着命:“东昭西穆、女右男左,你们好生坐着吃饭,我就这里看着也欢喜些。不要拘礼了。”不令他们用屏风之类的东西分隔开来。
  沈濯等几个都不是忸怩的人,笑着答应了。
  反而是曲追等几个少年有些拘谨,脸上都红红的,夹菜也小心,喝酒也小口。
  临波瞧见了,笑着凑到太后跟前嘀咕了几句,把太后逗得哈哈大笑。
  少年们更加不安了。
  “我家的小三郎不在,不然,你们一定比现在热闹几百倍。”太后笑容雍容,却难掩伤感。
  沈濯见临波也有些黯然,忙大大咧咧地开口:“才不是嘞!太后娘娘不知道,秦三爷啊——哦对,翼王殿下去了西北,因为微服便于称呼,如今都喊他秦三爷。他可算是让彭伯爷给教坏了!他那骗人骗的啊……”
  绘声绘色地把秦煐在外头如今少年羞涩一笑,基本上能吓跑一片军中悍将的故事说了一遍。
  众人哈哈地笑倒。
  “当时那几个里头还有心软的,还在拦着人:三爷才多大,不能喝酒。谁知道一转眼,得,席上能站着的,就他们几个了!秦三爷还拿着酒壶到处寻人:老白呢?老白呢!?那姓白的呀,早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沈濯唱作俱佳。
  少年们哈哈一阵大笑都放开了,曲追就去问沈典:“你妹妹怎么知道的?她在场?”
  沈典笑道:“她倒是不在场,可在场的里头,不知道有她多少耳报神——不过翼王在陇右坑人的事迹,我们倒是都听说了不少,这一件已经算是最小的了……”
  说着,也讲起来。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连太后和临波,都聚精会神。
  沈濯见太后和临波的心情好了起来,才放了心,安安静静地坐着吃喝。
  一时耿姑姑悄悄地递给了她一盏燕窝,眨眨眼,又悄悄退开。
  沈濯有点儿发懵。
  一抬头,却看见太后娘娘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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