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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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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等于没说啊!
  绿春哭丧着脸央求:“净之小姐……林嬷嬷说了,您是个善心人……”
  啊呸!
  谁是善心人?
  你才是善心人,你们一家子都是善心人!
  人善被人欺知不知道?!
  沈濯横了他一眼,叹口气摇摇头:“陛下都给了你权柄了,你为甚么不从几个总管身边的亲信查起?”
  几个总管?
  大明宫哪儿有几个总管——嗯?!
  各宫室,都有总管……
  绿春的宫装翠袖一抖,头上簪着的小银钗也跟着一抖:“您是说,让老奴直接从各位主子的身边人查起……”
  他有点儿不大敢……
  沈濯放弃了,无奈地看着他:“你走吧,我救不了你。”
  绿春双手索性一拍大腿,袖子呼啦一下子:“我不走!这里外都是个死啊!”
  “绿总管,这贼昨儿能杀沈溪,明儿就敢杀庄焉,后儿就敢杀甲申,再往后,可就指不定是哪位主子了!这个空儿大家都怕着,你说一句要查,没人敢拦!都巴不得让你查个清楚明白,一则洗清自己的嫌疑,二来自己个儿今后也敢出门儿!你怕什么哪?
  “皇后娘娘再恨我,也绝对不会蠢到在宫里动手杀人!这摆明了是往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泼脏水!尤其是最后还勾了三殿下一笔,非让人跟三殿下在陇右被千里追杀联系起来——
  “这人除了恨我,简直都要把皇后娘娘往死里整了,您当她不想查啊?她是没借口,没胆子,也没有陛下的交代,不然的话,她早就把大明宫翻过来了你信吗!?”
  沈濯敲着桌子低吼,训白痴一样训绿春。
  绿春若有所思,半晌,沉沉地一点头,起身告辞。
  沈濯送他到了门口,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云声临死前,说请转告你一声,河州那些人刑求他,是要问他和风色的出身——他和风色的出身不就是三爷的侍卫?难道还有别的?”


第五八四章 亲疏
  “他有没有说?!”绿春一瞬间脸色铁青,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厉声低喝。
  沈濯奇怪地看着他:“没有,他说一个字都没说。难道还……”
  真有别的?
  绿春扭脸看看窗外,声音压到低得不能再低,面上都是厉色:“净之小姐此事,一辈子再也休提!否则,咱家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你!此事还有谁知道?!”
  沈濯愕然,半晌,摇摇头:“只告诉了百泉大师,百泉大师不是留在了洮州?因听说我要回来,才告诉了我。又说云声曾嘱咐他不可再外泄任何人。所以,此事目前应当唯有你我和百泉大师知晓。”
  “那就好!”绿春沉沉点头,眼中却毫不掩饰地闪过了恶狠狠的杀气。
  沈濯拧起了眉。
  所以云声和风色究竟是什么出身?
  心头存疑,她却一个字都没再多问。
  绿春回身,郑重道谢,长揖到地:“净之小姐没有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将此事嚷出来,是你我之福。大恩不言谢,绿春记下了。”
  转身撩袍,却险些被脚下的襦裙绊倒!
  沈濯含笑,低低提醒他:“我这家里,可没你想的那样肃静。绿总管的心思还是收着些。”扬声向外:“窦妈妈去送送。”
  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绿春在脸上重又挤出了笑容,低头疾步去了。
  如如院的人等他走远了才敢低声笑了出来。
  孟夫人在煮石居听见寿春宫来人,便在房中等着呼唤,谁知坐等不来右等还不来,不免有些疑惑,便差长勤来打探。
  一听人已经走了,不由得心中暗自称奇。
  只是她一向知道宫中事最忌打听,所以便干脆不吭声,当做不知道。
  谁知没过多久,沈濯亲自走来,问她:“现在太后病着,所以二公主还在京中。待太后痊愈,说不得二公主就要去封地了。您不趁这个空儿,去公主府好生住些日子么?”
  孟夫人大喜:“你说得很是。我竟忘了。”即刻命长勤收梳妆,竟是一时都等不了,马上跑去了公主府。
  沈濯呵呵失笑。
  然而玲珑却看着孟夫人的背影有些不高兴:“家里现在这样多的事情,奴婢还觉得孟夫人留下能帮帮小姐呢。她怎么走得这样快?”
  “正因为家里多事之秋,我才把她支走。”沈濯笑了笑。
  她连太后娘娘都不肯连累,何况是一辈子苦命的孟夫人?
  何况,翼王陷在西番,临波必定心焦如焚,有孟夫人两个人相依,只怕对二人来说,还容易煎熬些。
  便是北渚先生,听说孟夫人去了临波公主府上,也有些不悦。
  雁凫乖觉,探问缘故,北渚道:“沈家风雨如晦,她这时候跑开,令人心寒。”
  这话说了还没过两个时辰,孟夫人在临波公主府吃了一餐饭,歇了个晌,竟施施然又回来了!
  沈濯听说,又惊又喜,气笑不得地去煮石居,只见她们家孟夫人已经散了长发,拥炉煮酒,就着两碟子小食,懒懒看书了!
  “不是让您多住些日子?”
  “我才不去住。你没见我衣裳都没拿?我上岁数了,认床。她非留我歇晌,我才睡着了半刻钟。
  “何况又近,我想看她,几时不能去?必定住在一起才是亲主仆了?”
  顿一顿,孟夫人又道,“刚在街上听见人嚷嚷,说长安县有人状告米家夺人田产、致人害命……这是怎么回事?是受了咱们家连累么?”
  沈濯被她一句“咱们家”说得鼻头微酸心头温暖,笑了笑,摆手道:“您甭管。那是三婶娘家自己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孟夫人忽然想起昨天三爷沈信行莫名其妙、震天动地地纳了个通房,若有所悟:“米氏惹你了?”
  “没惹我,惹我娘了。”沈濯只说这一句,孟夫人了然,不再提及。
  ……
  ……
  米家匆匆地派了人来见米氏。
  米氏正在房里恍惚,就听见外头通报米家来人,登时吓了一跳:“我已事事顺从……”
  “这位妈妈,这须是我们三夫人的卧房。我们夫人若是睡着,您也这样不管不顾地闯进去不成?我沈家可是知礼的人家,尊卑上下,主仆内外还是要守一守的!”寒梅显然是被气坏了,一向与人为善的说辞,这时也咄咄逼人起来。
  米氏一呆。
  “姑奶奶呀!求姑奶奶救命呀!”米家派来的婆子在外头放声大哭起来。
  米氏心中吃了一惊,求我救命?那就——不是那件事?
  心下微松,米氏的声音便平缓了三分:“是谁来了?叫进来吧。”
  门外连滚带爬进来一个满脸鼻涕眼泪的婆子,进门就跪在地上叩头不迭:“家里二爷和我家那两个儿子都被锁了衙门了!求姑奶奶赶紧救人啊!”
  米氏大吃一惊:“谭妈妈?”
  寒梅跟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婆子满面不高兴。
  米氏微笑着解释了一句:“这是我嫡母的陪嫁,她两个儿子是我二兄的长随。”接着又关切地转向谭婆子:“前因后果你倒是好好地说清楚。这样囫囵着让我救人,我也摸不着头绪呀。”
  谭婆子吭哧着,把事情说了。
  原来是米家二爷看上了京郊一个小村落的鱼塘,发现那鱼塘后头有一眼温泉,便要买。人家村人不卖,他就指使着两个长随给人家家里捣乱,结果“一不小心”,把人家的小儿子给推到鱼塘里淹死了。
  那家的父母当即病倒,大儿子忍气吞声把鱼塘贱卖给了米家二爷,带着家人远走高飞。
  ——这事已经过去了两年,谁知今日那大儿子披麻戴孝,单身去长安县敲了鼓,状告米家二爷并两个长随,害死他幼弟,气死他父母。他已是家破人亡,拼死也要为家人讨个公道。
  所以米家百般地托人,使钱威吓都没有用。那大儿子一口咬定要按律法,让米家二爷杀人偿命!
  米家慌了,忙让谭婆子来找米氏,想借着沈信言的手,把这件事按下去。
  米氏一听,想了想,命人去一趟朱碧堂:“看看大兄大嫂都在忙什么?”
  寒梅亲自跑了一趟,回来,脸色极其难看:“大小姐正在那里,说,大夫人被家里的闲话气病了……大爷,没吭声……”


第五八五章 铁了心&;amp;amp;amp;白眼狼
  好不容易,米氏才把哭哭啼啼的谭婆子哄走。
  寒梅把人都支出去,愁苦上前低声道:“夫人,大房那边……”
  米氏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心里憋屈。所以一旦有看似美好的机会,她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一次是她棋差一招。可怎么就会有如如院的人专门候着在朱碧堂抓那说闲话的人呢?
  “寒梅,我安排那件事的时候,除了你,廊下还有谁?”米氏阴沉了脸。
  她怀疑醒心堂有如如院的眼线。
  寒梅垂下头去:“没别人了。奴婢当时担心泄密,所以把所有的人都支开了。”
  米氏看了她一眼,想一想,叹气,道:“你别瞎想,我疑心谁都不会疑心你。”
  从她安排完那件事,到两个婆子被带去如如院,寒梅连一瞬都没离开过她的眼睛。不是她。
  可还能是谁呢?
  如果当时院子里真的没人的话。
  米氏正在胡想八想,外头忽然又有人慌慌张张地来报:“夫人,亲家老爷派了管家来。外院问您在哪儿见他……”
  管家!?
  米氏紧紧地皱起了眉:“就不能让我想想办法再说?二兄就算在衙门里,难道一时半刻的都捱不得么?”
  报信的人战战兢兢:“说是,有人又递了状子去衙门,告亲家老爷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米氏心里咯噔一声,噌地站了起来:“我在这里见他,立即带他进来!”
  寒梅张了张嘴,咬咬唇,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劝我什么。这件事我知道。我家曾经有个姨娘,是我父亲从路上流民堆里带回来的,那女人的父亲病重,哥哥卖了她,但母亲听说后死活不肯,哭着追了二里地……那个姨娘来家后抵死不从,被我父亲关了两年。两年后我爹一怒把她买进了,那种地方……”
  米氏神情凝重,“这件事若被人告了,想必是那姨娘的兄长反悔,又想讹钱。这件事,我得管。”
  因为当年出主意卖掉那个姨娘的,是她的生母……
  寒梅叹了口气,点头道:“奴婢把屏风支起来,去备热茶。”
  米家的管家来了一回,临走要去拜见沈信言,被芳菲彬彬有礼地挡了:“我们大爷是奉旨休息,一应外客都不见。亲家的问候心领了,请管家回去替问好致意吧。”
  接着便是黄昏时,米家又来了一个丫头,却是米氏亲姨娘的贴身侍女,气色大变:“姑奶奶,舅爷开赌场,被人设了局,出了人命案子……”
  米氏只觉得头上一晕。
  她姨娘就只有这么一个兄弟!
  没办法,米氏咬着牙亲自去了一趟朱碧堂,却在院门口遇到了沈濯。
  米氏只得撑出个勉强笑容,问道:“这个时候不当不正的,你来做什么?”
  沈濯叹了口气,委委屈屈:“婶娘什么不知道呢?被陷害的是我舅舅,病倒了的是我娘,被气得手颤肝疼的是我爹,我不来谁来?”
  这一串子,堵得米氏一个字都没有。
  “倒是婶娘,这个时候来,有事么?”沈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米氏有些尴尬:“娘家有些事,大约得求你爹爹帮帮忙……”
  沈濯连连摆手,直接拒绝:“怕是不行!前天我跟爹爹进宫,陛下刚收回了我赐婚的旨意。您也知道的,我爹那个脾气,听见我受了委屈,当场就说辞官。陛下竟顺势答了,他的差事,等着现下正审着的几个案子有了结论再说。
  “您听听,他这已经是奉旨禁足了。您托到他跟前也是白搭。还不如赶紧去找找旁人,还多些指望。”
  米氏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你被收回了赐婚的旨意?!”
  沈濯竖指于唇,直眉瞪眼:“嘘!合家子都不知道呢!您小点声!我就怕我娘和祖母气着,如今一个字儿都没敢在家里说,外头的消息也都瞒得死死的。您可别嚷得谁都知道了!”
  米氏满脸都是不信。
  “反正,您回去吧。让我娘好生养养病。”
  反正沈濯就是挡在院门口不让路。
  跟着的寒梅悄悄地拉了拉米氏的后衣襟。
  米氏只得随口安慰了沈濯两句,转身又回了醒心堂。
  沈濯眯着眼看她的背影,忽然心里有了个更有趣的主意,招手叫来玲珑:“让人给她吹风,沈信诲不是在刑部?不是老太爷在长安县衙的旧识都卖他的面子?”
  玲珑吓了一跳:“小姐!”
  “你叫什么叫?”沈濯回头瞪她。
  万一米氏真的去修行坊呢?万一米氏真的被沈信诲捏住呢?刑部本来就拿着豫章的案子……
  玲珑满脸后怕地直瞪瞪地看着沈濯:“小姐,您再想想!”
  看着丫头固执的目光,沈濯心下一暖,眼中有了笑意,脸却板了起来:“胆儿又肥了你!?”
  见沈濯这样坚决,玲珑无奈地答应了一声:“是,奴婢去办。”
  转身吩咐小丫头的时候,却道:“只提一句,提一次。多了绝对不说。记住了?”
  可是到了晚间临睡,醒心堂里已经送了消息出来:“三夫人打点着明天回一趟娘家,已经跟三爷说了。”
  玲珑听呆了,站在廊下,一声长叹。
  “既然都出手了,你还抱着哪门子的侥幸她会良心发现?就算她这会子良心发现,也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难道你还认为小姐应该接受不成?她米家的人是人,我沈家的人就都不是人了?小姐话说得那样明白,舅舅、娘亲、爹爹,哪一个没点到她?她脸上可有半分羞愧?”
  六奴的话有些不客气。
  茉莉见玲珑脸上犯了窘,忙拉了她的手,回头先看一眼卧室,轻声道:“小姐不怕多树敌,小姐最怕家里心不齐。三夫人那个人,没救了。”
  玲珑塌了肩,嗯了一声,反手握了茉莉的手,叹道:“想我们在陇右时,哪一个姻亲族亲都能交托后背。回来自己家里,骨肉至亲反倒背后捅刀子。我是真担心小姐心寒。只是——”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醒心堂方向。
  玲珑喃喃:“既然铁了心当白眼儿狼,那就别怪猎人的刀快了。”


第八五六章 一脚血
  第二天一早,韦老夫人听说了米家接连的案子,拧起了眉:“那你回去看看吧。若是家里需要帮忙,你尽管留下。”
  米氏含泪答应了,伸手招呼沈沁,打算带着她一起回娘家,却被韦老夫人喝住:“胡闹!米家现在必定是一片忙乱,你带了姐儿去,谁照看她?”
  冷冷地吩咐:“寿眉去给三夫人拿几支老参,家里长辈们着急上火的,怕不是要预备着些。沁姐儿就跟着我在桐香苑,哪儿都不许去。”
  米氏羞愧交加。偏又是自己想的不周到,也没别的话说,红着脸忙忙地去了。
  她前脚走,后脚北渚急命人去内宅:“快去请小姐和大爷出来!”
  两个人到了外书房,却见北渚一脸激动,紧紧地关了房门:“三爷来信儿了!”
  沈濯几乎跳了起来:“他没事?!”
  沈信言轻轻咳了一声。
  沈濯乖乖地坐了回去,然而看着北渚先生的两只杏眼眨呀眨的,都是期待。
  “三爷那边,很顺利,非常顺利……”北渚笑了一声,忙接着说下去。
  ……
  ……
  时间倒回十天前。
  简陋却坚固的隘口火光冲天。
  被堆上去的带着冬雪的木柴拉拉杂杂哔哔剥剥,红红的火光之上,还有黑黑的烟气。
  “三爷。”老董推了推头上刚从一个西番队正头上拉下来的貂皮大帽子,看向身边站着的少年。
  少年就似在这一夜之间又长大了十岁,脸上之前还时不时流露的略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涩然消失无踪。铁与火的洗练,血和泪的冲击,亲手杀死的昔日同袍和陌生敌兵,刺激得少年在这样一个阶段性尘埃落定的时刻,略作怔忡。
  护卫首领的这一声唤,将少年叫回了神。
  “收拾干净了?”少年转了一下眼珠儿,重又成了那个日渐沉稳、心机也越发深沉的奔袭领袖。
  “是。”老董警觉地扫了一眼身后四周,低声道:“干粮尽数带了,粮草兵器一把火烧尽。该换的保暖的衣裳鞋子大家也都各自换了好的。”
  说着,老董递过来一顶轻便漂亮的白虎皮裹头帽子。
  帽子上头什么西番式的显眼标志都没有,看上去跟大秦的西北冬天富家公子哥儿戴的帽子没什么两样。
  秦煐看了看帽子,笑了笑,接过来合在头上:“有心了。”忽然低头看脚:“有好靴子么?我这个,踩了太多血水,腥臭得很。”
  两个人同时低头,看向各自的脚底。
  地上曾经白皑皑的雪早就被踏成了泥水,混合着不知道多少血液,如今一地的泥泞黑红。
  大秦军方的制式皮靴微微地陷在里头,俱都湿到了脚面。
  “有。”老董顿了一顿,声音中不受控制地带了一丝心疼,“三爷,若不然,以后这样的事,您别动手了,有属下们来也就够了……”
  秦煐往回走找靴子的脚步慢了慢,失声笑了出来:“老董,在你眼里,你家三爷是那种矫情的公子哥儿么?打仗不杀人?征战不蹚血?守卫大秦江山,光靠唇枪舌剑,没带血的军刀在后头戳着,可能吗?
  “三爷既然说了要突袭西番,打着的既然是给自己报仇雪冤的名义,那就把那些假惺惺的良善仁爱都收起来。该怎么杀人,就怎么杀人!”
  一场大战下来,主将手上不沾血?这是开的哪国的玩笑?!
  秦煐摇了摇头,笑着去换了洁净、干燥、暖和的皮靴子,飞身上马,一双星眸闪着凶狠的慑人光芒,低喝一声:“走!杀进逻些城!”
  仅剩的一千七百名骑兵悍将,一声呼啸,大地震动!
  隘口的火光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报到了逻些城守将跟前。守将吓了一大跳,即刻命人:“立即去隘口打探!”自己则连滚带爬地去敲皇宫的门。
  好容易进了寝宫,奴婢们却又怯怯地告诉他:“大赞普新纳了妃子,昨夜睡得晚……大人必要确定有重大军情,否则奴婢们只怕就没命了……”
  守将抓耳挠腮地犹疑半晌,咬牙跺脚:“被砍头我也认了!快去通传!”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大赞普才睡眼惺忪地边发脾气边披着熊皮大氅出来:“什么事!”
  守将忙将隘口火光冲天的事情说了,急道:“还请大赞普早做示下,臣该怎么做?”
  大赞普有些怀疑:“那离着几十里地呢,你果然看见了?这个时间,外头滴水成冰,即便是有火光,也不太可能是大秦的三皇子打过来了吧?何况……”
  何况不是说好了今晚那个三皇子手下的将官要叛了,鼓动兵变么?自己已经发了命令,让一个千人队天亮了再过去打扫战场把大秦军队悄无声息地全部就地埋了……
  大赞普停了话头,眼皮忽地一跳。
  别是被那个三皇子发现了叛将……
  “快!宣大将军入宫!立即召集我最忠诚的勇士们!逻些城可能就要有敌人进犯了!”大赞普吼叫起来!
  可是紧跟着他的吼声,宫外一声巨响!
  从大赞普到城防守将,脸色同时唰地变白!
  这是,这是!
  这是大秦的震天雷!
  难道他们还带了火炮来不成!?
  “隘口,那边隘口,有两门火炮……是悄悄从大秦边军手里买来的……藏在地窖里……”守将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大赞普气急败坏:“你是说,你们还在隘口给大秦的翼王殿下准备了攻城的利器!?”
  唰地一声拔出了皇宫侍卫腰间的宝剑,狂怒着一挥!
  守将的大好头颅被狠狠地削了下来!
  满皇宫的奴婢们吓得噗通一声都跪伏了地上:“大赞普息怒啊!天神在上,求大赞普息怒!”
  宫外的示警铜钟已经当当地敲了起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赞普,大赞普请到后面暂避!秦军,秦军破城了……”
  大赞普脸色铁青地站在那里,看着本该在城门上守卫、如今却横尸在自己面前的守将,胸膛剧烈地起伏,半晌,忽然弯腰咳了两声,哇地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大赞普!”众人吓得一拥去扶。
  大赞普面如金纸,身子晃了两晃,有气无力地下令:“请国师立即去跪拦翼王的马,求和……”


第八五七章 天赐
  沈濯惊喜交加,笑得两排小白牙熠熠发光:“他打进逻些城了?西番求和了?那他现在是不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坐在西番皇宫等着大赞普写国书哪?”
  沈信言看了她一眼,心里头有点儿不是滋味。
  虽说他对秦煐这个小家伙给自己当女婿,多多少少还是乐观其成、算是满意的。但人家老爸帮把婚书无耻之极地要走了,一向不乐意嫁掉的闺女却又忽然变得关心起那个熊孩子来——
  为甚么有一种强烈地想要谋逆、好把闺女抢回来关家里谁都不给看的冲动?!
  “沈净之,爹爹就你一个女儿了,你还真打算傻着过日子了?”沈信言语声淡淡。
  呃?
  正拿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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