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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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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孩子才上身?
  沈濯寻思一阵,决定不告诉裴姿自己的来意,只管絮絮地开始唠叨她如何保胎,如何锻炼,如何吃喝,尤其是在饮食上的各种科学方法。又嘱咐她:“千万听你娘给你派来的嬷嬷的话,太医来看脉等事也不能嫌烦。还有,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臭毛病,自己有了身子就张罗着给丈夫安排什么通房妾室。你可别犯傻——”
  站在门外的老嬷嬷们竖着耳朵听见这话,不由得更开心地对着笑起来。
  裴姿涨红了脸:“你怎么跟我娘说的一模一样?”
  “……你想听不一样的?也行。那这样,等你确定是有了娃娃,你就问问我表哥,要不要通房。你让他选。他要是选了不要,万事皆休。他要是选了要,你就告诉我。我让我祖母打得他十个月起不来床!”
  沈濯满面杀气。
  裴姿拿帕子掩着嘴笑得抬不起头来:“这个主意好!”
  “好个鬼!”沈濯白了她一眼,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人心不能考验。你记着我这话。好生明明白白地跟我表哥说,这辈子,不论是你怀孕生孩子,还是任何时候,关于旁的女人,让他想都不要想!”
  裴姿含羞笑着点头答应了。
  沈濯想了想,道:“好在今儿带来的点心都没什么妨碍。不过听说有了孕的女子口味都会大变,你先吃吃看。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告诉我。你知道我在吃这件事上的本事,包你满意。”
  就便告辞。


第六三九章 角力
  裴姿顿了一顿,含笑应了,仍旧命阿寥送了她出去,又笑道:“你这样的客人我是最欢迎的。所以别说什么我孕期产期的,想来只管来。”
  等沈濯走了,老嬷嬷进来看裴姿,啧啧赞叹:“郡主您真是好眼光好福气。这样的手帕交,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交得到的。老奴看来,这位沈小姐真是第一个周到体贴的人。有她给您当这表小姑子,您省多大的事儿呢。”
  裴姿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头,转着手帕缓缓摇头,并不说话,只等阿寥回来,忙问:“你刚才在外头跟玲珑说话,可知道她们府里最近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么?”
  老嬷嬷连忙阻拦:“郡主,您孕中,理应闲事不问,诸事不管。她若不说,便是没有什么大事……”
  “嬷嬷!人若投桃我当报李。何况净之还是我难得的姐妹。她是个有本事的人,若不是非我不可,她也不会走这一趟。我若是不知道这中间究竟有什么事,会更加挂心,反倒不是保养之道。”
  裴姿转向阿寥:“说。”
  阿寥茫然摇头:“并没有什么事情啊。玲珑一直都在问奴婢小姐最近的吃喝行止,又问了姑爷的行踪。还跟奴婢说,若是姑爷惹了郡主生气,郡主又不好意思说的话,就让奴婢悄悄地去沈家告诉净之小姐……”
  原本满面急色的嬷嬷顿时一愣。
  裴姿塌了肩,叹口气:“净之最会调理人。看看玲珑这丫头,她主子脸色一沉,她就知道要把家里的事情死死地瞒住了。这就是非要让我安心养胎呢。”
  老嬷嬷面上有了一丝尴尬。
  她这才是枉做小人呢。
  想了想,老嬷嬷试探着问:“要不,老奴回趟家里,跟郡主夫人说一声,让夫人请沈小姐去家里一趟,仔细问问?”
  裴姿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嬷嬷快去!有我娘出马,净之的事情必定更加好办。”
  所以沈濯前脚到家,后脚蒹葭郡主的帖子就送到了,请她到家里说话。来传话的嬷嬷一本正经:“有些事情,郡主说不好直接跟亲家说,想请沈大小姐帮个忙。”
  沈濯心里一转,明白了过来,这是聪明的裴姿猜到了自己怕是有事相扰,直接让蒹葭郡主来给自己帮忙了,面上发窘:“嬷嬷,我能不去么……”
  传话的嬷嬷眼底露出一丝笑意,却摇摇头:“这可使不得。事关我们小郡主,奴婢可做不了这个主。您还是屈尊走一趟吧?”
  所以沈濯连衣服都没换,命玲珑把刚才送给裴姿的小点心再拿了一份,驱车去了蒹葭郡主府。
  ……
  ……
  清宁殿里,皇后娘娘正在大发脾气。
  “这么大的事情,如何本宫现在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不成你们还当本宫被陛下禁足不成?”
  甲申伏在地上,帽子滚在一边,雪白的头发露了出来,一下一下地把头叩在地上,头发便有了一丝凌乱:“娘娘,娘娘息怒。这件事,外头一丝风声也没有。还是如今那沈恭到了大理寺天牢,咱们的人才知道信儿。您别急,您别急,春日肝火旺,您且保重身子……”
  “我再保重下去,就该变成聋子瞎子了!立即请竺相进宫,我要问问是怎么回事!”邵皇后烦恼地摆手,令众人退下,也令甲申起身。
  甲申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脚下还微微踉跄了一下,看着众人都走了,方才上前一步,软声劝道:“此事连大理寺卿左温周都是刚刚才知道,咱们比他们知道得还早,已经不迟了。”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邵皇后满面怀疑地看向他。
  甲申支吾了一下,躲避开她凌厉的目光,叹了口气,低声道:“邵小公爷告诉了周小郡王……”
  邵皇后讶然:“他从哪里知道的?竟然——”
  陡然间脸色又沉了下去:“你跟大长公主府,来往可真不少!”
  甲申噗通又跪了下去,愁眉苦脸:“往年的节礼都收下的,这也不能说忽然就不收了。”又慌忙指天誓日:“咱清宁殿的事儿,老奴若是跟周小郡王说过一个字儿,就教老奴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下了阿鼻地狱也要过百八十遍的油锅!”
  老内侍尖细了嗓子,急得变了音调。听得邵皇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来,哼道:“罢了,本宫还不知道你?起来吧。”
  旋即又皱了眉:“舜英是从哪里听说的?难道是二郎……可二郎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甲申再次爬起来,一脸不以为然,低声道:“刑部那个姓秦的,一开始不是想把闺女送进东宫?陛下看不上他。后来就不知怎么着,跑去巴结二皇子了……”
  邵皇后紧紧地皱起了眉:“这件事我怎么也不知道?”
  “老奴跟娘娘说过的呀!就那回,邵大小姐亲手做了面鱼儿给您用那回,老奴刚说完,大小姐就进来了的那回。”甲申忙不迭分辩。
  舜华,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邵皇后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了。”想了想,命甲申:“去,你亲自去看看,舜华在做什么,是不是又在给她大表哥绣东西。”
  甲申眉开眼笑:“肯定是的。老奴这就去瞧瞧。”
  “你在那里绊住她,直到竺相出宫。”邵皇后声音冷冷。
  甲申高高兴兴往外走的步子登时一顿,谦恭地躬身下去:“是。老奴明白了。”
  ……
  ……
  当晚。竺相府。
  左温周非常不高兴,甚至有些委屈。
  “我好歹也在刑部跟姓秦的拼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如一个刚摸着刑狱的家伙会断案?陛下这是看不起我姓左的!”
  竺相瞟了他一眼:“举朝皆知,你是老夫的门生。老夫是太子的太傅。可沈家,乃是翼王的岳家。是,现在不算了。可此事毕竟还没有昭告天下。
  “你去审翼王的岳家,审得人家有罪了,那就是你在替太子殿下打压手足。审得无罪了,皇后娘娘能饶得了你?陛下这是不让你作难,你还唧唧歪歪上了。”


第六四零章 蒹葭家事
  左温周咕哝了两句,没再抱怨,且问道:“相爷此番入宫,皇后娘娘怎么说?”
  “娘娘跟我的意思是一样的。”竺相垂着眼皮,声音森冷:“沈信言在陛下跟前的恩宠太盛。翼王这回的军功小不了。等他回来一闹,说不定陛下就还得把沈家还给他。这个时机,翼王未归,沈信言软禁集贤殿,对咱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再不能把沈家连根拔起,那可就……时不再来啊!”
  左温周兴奋地一拳击在掌心:“相爷所见极是!我这就回去安排!”
  说着霍地起身就要走。
  “你安排什么?你有什么好安排的?”竺相不耐烦地叫住他。
  左温周忙又坐下,陪笑着道:“还请相爷指点。”
  “吉隽传令,三天内准修行坊和崇贤坊两个沈都去探望。这探望之时,必定会有些心腹的私话传出来。你现在,去妥妥当当地安排了人,把他们说什么,都听个清楚明白回来,才是真的。”
  竺相斜了他一眼。
  “这……”左温周有些不解其意。
  竺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总会有一言半语地泄露出来那沈家的底细究竟是怎样的。若是跟苏家毫无关联,那沈恭必定理直气壮地让沈信言的闺女去跟皇上说明。若真是苏家五服之内,那沈恭必定言语闪烁。到时候,你就一定要派人牢牢地看好了,省得让那沈信言有机会使了人进去灭了沈恭的口!”
  左温周吓了一跳:“沈信言还在宫里呢!再说,就算他有那个本事指使人去杀了他爹,他就不怕丁忧?前儿听说,二位伯爷已经上了密折,西北的仗怕是没几天就要打完了。陛下可就用不着沈信言,不会夺情。丁忧,可是三年啊!”
  竺相嗯了一声,捻须沉吟,想了一会儿,方道:“你先安排人去听听。后头的事情,咱们再商量。”
  再商量……
  诶!
  若真是沈恭死了,沈信言可就得丁忧了!
  左温周顿时眼光大亮,自以为理解了竺相的话后深意,满面笑容地长揖到地,告辞去了。
  竺相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了邵皇后告诉他的另外一句话:“此事太子不知道,但是二郎已经早就知道了。所以,相爷不妨也看看二郎,瞧瞧这孩子究竟是想做些什么。总归不要让他站到太子对面去胡作非为才好。”
  站到太子对面是肯定的了,但是胡作非为……
  若果然在这件事上,卫王殿下能“胡作非为”一番,倒是能省了自己不少的事情。
  打定主意,竺相立即扬声叫人。
  ……
  ……
  回到家里,沈濯只觉得筋疲力尽。
  然而孟夫人觉得似是好几天没见到沈濯了,带着长勤走了过来,见沈濯瘫在榻上的鬼样子,不由得笑道:“这是跟谁打仗去了?”
  沈濯假哭着扑到了孟夫人怀里:“夫人,皇家的这几位郡主公主,是不是都特别难缠?”
  孟夫人失笑:“你今儿这是见了谁?蒹葭还是甘棠?”
  沈濯撅着嘴仰脸,哭兮兮地看她:“蒹葭郡主。”
  “那你算是碰上最难缠的了。”孟夫人笑着让她坐好,又招呼了茉莉进来给沈濯换衣服净手净面。等沈濯松泛下来开始饮茶,孟夫人才慢慢地告诉她。
  “大秦皇室枝叶不盛。先帝一共才姐弟三人。大长公主她老人家最古怪孤高的,所以,倒也算不得难缠——她谁也不理,你想缠也缠不到。
  “老喻王自幼胆小,后来出宫开府,娶了王妃,头胎生了蒹葭。老喻王极为高兴,与王妃的感情一日千里,便不肯让她马上怀第二个。谁知就赶上当时的太后病重,喻王的生母丽太妃去侍疾。毕竟年纪都大了,一劳累,也跟着病了。迁延了没多久,两位老人家先后过身。
  “丽太妃自幼把喻王含在嘴里,全心只在这一个儿子身上。喻王妃待自家这位婆婆也就极尽心。如今老人家薨逝,她自然认认真真地守孝哭灵。谁知她已经有了身孕,这一来,灵前流产。先帝当时便不喜欢……”
  孟夫人轻声长叹,“后来,这一场病就要了喻王妃的性命。”
  沈濯瞪大了眼睛。
  那岂不是,岂不是意味着是先帝……
  孟夫人用眼神制止了沈濯想要开口说话的企图,轻声道:“喻王爷跟王妃鹣鲽情深,王妃过世后,他无论谁说什么都不肯再续弦。一个人守着蒹葭长大。后来甘棠封公主的时候,太后便劝了先帝,给原本该是县主的蒹葭封了郡主。”
  沈濯恍然:“喻王府是不是一直就只有蒹葭郡主这一位女主子?”
  孟夫人轻轻颔首:“蒹葭从八岁开始,就当着喻王府的家。后来她成亲招婿,先帝亲自跟老喻王百般商议,才给她挑了当时已经在翰林院供职的裴息。又因为不想让蒹葭郡主夫妻分离,直接让裴息去了国子监做博士,后来升了司业,生了姿姿。
  “你看蒹葭只有姿姿这个女儿,甘棠却有三个儿子,是不是很奇怪?京城无人知道缘故,只道是蒹葭生姿姿的时候是不是伤了身子云云。其实,伤身的不是蒹葭,而是裴息。
  “此事并无旁人知晓。那时候裴息还是国子监的司业而已。有一回里头那些纨绔们打群架,正好赶上他风寒,昏昏沉沉地路过,被裹挟进去,被踢了一脚……”
  孟夫人说到这里,叹着气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
  “这种无妄之灾……后来呢?”沈濯心里莫名其妙地气愤。
  “踢那一脚的纨绔,当时没事儿,后来被陛下寻了个借口,把他爹直接夺了官职,一家子赶回了老家。至于当时打架的那一群,后来没一个敢在京城当官的。不然就在家里当个二世祖,不然就去外地苦撑苦熬。陛下委了甘棠长公主放了话出去,只要这天下还姓秦,那群人谁也别想回来。”
  孟夫人轻描淡写,又似是不以为然,“不过,说说而已。当时挑头儿的,就是黄娇娇的姨表兄。可你看之前黄娇娇不一样选了东宫侧妃么?”


第六四一章 指望
  黄娇娇?!
  可是她,死了啊……
  忽然之间,沈濯想起了自己参加过的那个诡异的素斋宫宴。难怪在东宫和卫王府诸人表演的时候,蒹葭郡主和裴姿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模式。
  “裴祭酒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么?”沈濯对裴息的肚量和性格在此时此刻生出了绝大的敬意。
  这个世间的男子,若是被人害得没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还能这样淡定儒雅地生活,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孟夫人摇了摇头:“此事除了老喻王府、太后宫里有数的几个人和陛下、皇后之外,并无旁人知晓。即便是我,也是前几年闲极无聊的时候,跟林嬷嬷闲谈,才猜到的。那时候大家还不知道裴祭酒绝了后,还埋怨过好一阵子皇上太惯着宗亲了。
  “林嬷嬷说,再后来,过了好些年,蒹葭郡主始终再无生育。那几家子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闯下了什么样的祸事,也就再不敢露头了。这些年过得极是艰难。”
  顿了顿,又道:“那几年我曾经教过姿姿一段时间,那时我还不知道。后来知道了,细细回想,只怕她也是不知道的。”
  “嗯。姿姿跟梅姐姐抱怨过她娘怕辛苦不肯给她生弟弟妹妹,听见我进去才住口不说了。”沈濯轻叹着点了点头。
  “所以你可想而知,蒹葭的性子会有多硬了吧?”孟夫人低头续水,顺便也给沈濯又注满了一杯茶。
  可也是。这种经历之下,不硬气的女子,哪里过得成今天这样恬淡冲和的日子?
  换个人,不是变成深闺怨妇,就是仗着郡主的身份广纳面首了……
  看着沈濯面上的无限同情,孟夫人放下茶杯,随口问道:“对了,你一向跟宗室都保持距离,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的,这回怎么主动送到蒹葭府上去被折磨了?”
  沈濯哦了一声,两只杏眼眯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有那么一点儿,跟偷了腥的猫儿神似:“哦,请她往宫里传个消息,坑几个人。”
  坑,几个人?
  孟夫人奇异地看着她:“坑谁?”
  沈濯笑嘻嘻地趴到她耳边去低低地说了几句。
  孟夫人寻思一会儿,勉强点头:“这倒是有可能成功。不过,这事儿哪儿用得着她?我往寿春宫递个消息……”
  顿住,又笑了,“倒也是。我递的消息,人家肯定能想到是你。如今你这心机城府都名声在外,可不就坑不了人了?”
  呃!
  沈濯险些被茶水呛到:“夫人!您这是在夸我吗?!”
  ……
  ……
  修行坊。
  遮遮掩掩地,偌大的宅院里,品红像是做贼一般,从后门回了正房。
  她并没有先去老鲍氏跟前回话,而是悄悄地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才溜进了老鲍氏的卧室。
  品红通红着眼睛进门就噗通给老鲍氏跪下了:“老太太,得赶紧想办法了!”
  老鲍氏正在正房里回思心疼自己的那两套贵重的头面,闻言不由得皱眉:“又怎么了?不是让你去伺候那个沈洁?”
  “老太太,十二小姐根本就没打算要救咱们家!奴婢偷听到她跟她那小丫头说话,说论起来亲疏,老太爷是跟苏家最亲的。朝廷律法果然发落,也是发落老太爷这一支。可崇贤坊那边已经跟老太爷分了宗,如今的主意,唯有打到韦氏头上,然后才能把大爷一家子拉下水——老太太您听,这何尝有救老太爷的一丁点儿心思啊!”
  品红说着就掉起了泪,“奴婢不过是个家仆,倘或日后家里遭了难,不过就是被卖去另一家子做家仆。可老太太您不一样,您如今已经是主子,若是不跟着老太爷和爷们一起问死罪,那就必定是没入教坊或者掖庭……”
  老鲍氏顿时傻了眼:“她,她不是说有法子保住咱们家么?她不是只恨大郎一家子么?”
  品红哭得抽抽搭搭的:“她骗咱们的。她被大夫人和濯小姐害得家破人亡,她的确是恨极了大爷一家子。可是,若不定了老太爷的罪,又怎么能牵扯得到大爷?您和爷们都上当了!”
  “这个小贱人!”老鲍氏托地跳了起来,满面阴狠,“我这就去把她绑了,让她大堂兄撤回状子!”
  品红上前去拼命地抱住了老鲍氏的腿:“老太太您先别冲动!这事儿咱们内宅妇人们做不来的。您还是赶紧叫爷回来好生商议的才是!”
  对!
  这事儿自然要跟儿子商量!
  老鲍氏一呆之下,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对!你说得有理。你就快去找诲儿回来!”
  品红急得满脸通红:“老太太!我是偷着从十二小姐身边跑回来的!若是我去寻爷,那十二小姐明白了是我在捣鬼,您以后可还让谁来传递她身边的消息呢?”
  也有道理。
  老鲍氏忙道:“那你快回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我立马让人去找诲儿。那沈洁再有什么异动,你赶紧过来告诉我一声!”
  品红这才松了口气,点着头忙忙地去了。
  所以,在外头已经躲了一天一夜的沈信诲,被他娘十万火急地叫了回来。
  娘儿两个凑在一起,老鲍氏慌慌张张地把品红的话说了,又眼巴巴地盯着儿子:“此事,该如何是好?”
  可沈信诲躲躲闪闪,不敢看向老鲍氏:“我知道了。您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时间?我给你时间?那时间都握在审案的官儿手里,你以为他会给你爹时间吗?!不是说准三日内探望?你去没去?有没有问问你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鲍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从咱们分家出来,我才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就接二连三地都是事儿了呢?连你爹也跟那边断绝了来往,成了你一个人的爹……儿啊!你爹和你娘可就指望着你一个儿了!你可得想想办法呀!”
  沈信诲满面不奈:“我又没说不管!你哭什么哭?哭就有办法了?”
  “那个沈洁,她到底是来咱们家做什么的?她既然不是来救咱们的,那是来干嘛的?你知道不知道?”老鲍氏被儿子一凶,不敢再哭,只得边擦泪边问。
  沈信诲身子微不可见一抖,喉咙里咕噜了一声,低下头去。


第六四二章 挤死你!
  娘俩的私房话还没说完,外头小丫头急急来报:“十二小姐来了。”
  沈信诲腾地站了起来,神色变幻,紧紧地握了拳,犹豫了一瞬,拔腿便走!
  老鲍氏睁大了眼睛:“诲儿!你去哪儿?”
  “是啊,沈主事这是想要去哪儿啊?不是昨儿就催着你赶紧去看老太爷了么?他在牢里,可是度日如年的,就等着你们这些孝子贤孙去跟前说说话儿,送些个吃喝儿进去呢!”
  沈洁甩着洒金绣大红牡丹的绸帕子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眼角,都是寒气。
  沈信诲张口结舌:“我,我这就去!”
  沈洁的脸上闪过轻蔑和狠毒:“快去吧。不然还能怎么样呢?总不成这家宅父母都不要了,一个人亡命天涯吧?”
  话,带着满满的恶意,从紧紧咬着的牙缝里阴森森地挤了出来,“像我和大堂兄,这两年里,颠沛流离,缺衣少食,惶惶如丧家之犬,吃尽了苦头……沈主事肯定不想受那份儿活罪去!”
  忽然想起自己去太原查案、被丢进匪巢里的那段日子,沈信诲不由得浑身又打了个寒战:“我这就去!来人,做些老太爷爱吃的东西来!”
  沈洁扬起了一边的嘴角:“这就对了。”
  ……
  ……
  就在沈信诲磨磨蹭蹭去大理寺探望沈恭的这一日,大通钱庄在京城的所有分号,都从一大早就迎来了措手不及的挤兑潮。
  尤其是京城的总柜,里外里全都是举着钱票的胳膊。
  “不是说见票即兑的吗?”
  “我这才两千贯!你们还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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