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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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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王这个时候正在强压着怒气,目光沉沉地看着跪伏在地的穆婵媛。
  “你昨天告诉我,那章娥已经动了三分心思,只要晾她两三天,她自己就会送上门来。这就是你说的自己送上门来?”
  穆婵媛双手贴在地上,跪得规规矩矩,甚至连宽大的襦裙披帛,都美丽地围在她的身边,险些便展成了一朵巨大的莲花:
  “王爷,章娥确已外强中干。妾身对她的预料绝对没错。妾身只是没猜到,蔡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将她送出了京城。王爷若是对她志在必得,那不如速速派人去追。”
  卫王冷冷地从穆婵媛头上抬起目光,看向门外:“把你和章娥的对话重复一遍。”
  穆婵媛微微一滞,低头道:“那章氏口出不逊,言语无礼,王爷何苦要知道?”
  “穆氏。”卫王的声音清淡疏离起来,却蕴含了一向少见的威压。
  “是。妾身这就细细回禀王爷。”穆婵媛手指一抖,忙开口答应,却又不肯全盘托出,只捡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说了。
  卫王把身子靠在了高背椅里,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高声道:“传昨日跟着穆孺人出去的车夫进来。”
  穆婵媛脸色一白,猛地抬起头来:“王爷不信妾身?那又何必要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妾身去办?”
  “你若再放肆,孤王就让府里的婢女婆子,掌你的嘴!”
  这个时候,卫王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是狼的眼睛一样,隐隐地红。
  穆婵媛身子一抖,慌忙低下头去,紧紧地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
  完了。
  车夫有些磕巴,但复述出来的对话,却比穆婵媛多了一倍不止。
  当听到“在大理寺的活口证人,最后会供出来谁”的话时,卫王眯着眼睛看向了穆婵媛:“你竟然连这个,都敢欺瞒孤?”
  话音未落,外头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却是原本把守后门的管事,脸色发白:“殿下,那个沈洁来了!还问,连章娥都能被皇后娘娘接进宫,她以后怎么办?是也进宫去给陛下做嫔妃,还是进王府,给王爷您做侧妃?”
  咣当!
  卫王霍地立起,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地上的穆婵媛脸色腾地苍白起来,抬头与脸色同样白成了一张纸的卫王对望着,彼此眼中,是越来越浓郁的恐惧!
  皇后发现了卫王府对章娥的觊觎!
  所以出手把人带走!
  她自然也会监视卫王府!
  所以,沈洁、沈利、这个案子,他们跟卫王府的关系,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皇后眼前!


第六五六章 给三叔个平妻吧
  “沈洁赶回去的时候,跟着走的有两拨,还有一拨没有动。”净瓶回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咱们的人呢?”沈濯觉得这个连环跟非常有意思。
  “咱们的人就住那儿。”净瓶忍不住笑了出来。
  听说那是小姐刚刚开始让简伯训练家里的小厮时,“顺手”买的一个小院子,就在卫王府后门的斜对面。所以,自家的人监视卫王府,简直太容易了,只要搬个小马扎坐在大门那里,从门缝往外看就行。
  “卫王不是傻子。邵舜英也算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你们小心些。若是被人家顺藤摸瓜查到了你小姐我头上,沈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沈濯提醒了一声,便放下此事,又问:“阮先生那里如何了?”
  “如今江南那边的事情是将台在主持。先生已经连着给他去了几封传书——佟家肯定没咱们快。不过估摸着,佟家接到消息,应该在七八天后。”
  说到这件事,净瓶都极为感慨,叹息一声,低低道:“昨天我还看见先生去跟孟夫人问事,等先生出来时,眼睛红红的。我就找了个借口去看望孟夫人,却见她正在窗下发呆,满脸是泪。”
  大通钱庄原是孟家在做大掌柜,东家是好几家子联合起来的。可是自从被诬陷监守自盗,孟家离开后,不过数年间,佟家便全盘拿到了手里。
  所以,东家们也许并不心疼,但是连着三辈子经营这个钱庄的孟家后人,却心疼得无法言说。
  沈濯低下头看着自己小小的细嫩双手,决定不去看望孟夫人。
  “大通已经变了质。我当年既然敢向朝廷献计开设国家银行,就是冲着大通这种私人把持的大型钱庄去的。它早晚都会被朝廷吞掉。不破不立。先毁了再说。若是能打得它果然一败涂地了,朝廷不惦记了,日后也许能慢慢收拢回来一点东西。”
  沈濯的声音冷硬清亮。
  净瓶沉默颔首。过了一时,方道:“那些事我不懂。先生也跟我说不清楚,说等忙完这一两天,就回来仔细跟小姐交代。哦对了,舅爷好了许多,如今天天闹着下床,要去东市实地瞧瞧。荆四给他做了一副架着的拐杖,答应他等老大夫来看了,答应了,就带他去东市。”
  沈濯拊掌而笑:“舅舅有的忙就好。”
  茉莉在旁边等着,见二人又说了几句杂事,歪着头道:“说完了吧?小姐该歇着了吧?看看,都快三更了。明儿还得早起呢。”
  “哟。管家婆赶人了。那我回去睡觉了。小姐早些歇着。”净瓶呵呵地笑,告辞出去。
  拆头净面,泡脚更衣,沈濯终于躺在了床上,舒服得哼唧了一声。
  “茉莉,今儿累得慌……”
  茉莉听着沈濯少见地撒娇,心疼地掀了帐子也爬上了床:“这几天小姐可不累坏了么?奴婢给您捶捶吧?”
  费劲地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趴好,沈濯迷迷糊糊地问:“家里怎么样?”
  茉莉正用力地给她揉着脖子肩颈,听见这个问话,手下一顿,犹豫了一瞬,随即又用力地揉捏起来:“老夫人哭了好几场了。老太爷劝了两回没效果,就给大夫人带话,让她每天去桐香苑散心。老夫人看着夫人的肚子紧张得要命,亲自张罗食水,心思便不在大理寺那边了。
  “至于三房,安静得很。三爷天天早出晚归。就老爷进京第二天晚上醉了回来的,听寒梅说,纤云很体贴,也不多话,三爷如今夜夜都宿在她房里。只是沁小姐懵懵懂懂的,天天吵着要娘,老夫人每每唉声叹气。”
  听到这里,沈濯的瞌睡跑了一半,抬起头来:“米家后来又来过人么?”
  “没有。前阵子过三月三,连遣人来问候都没有。大夫人还派人去给她家大姑奶奶送了礼去,也只谢了一声就完了。”茉莉轻叹一声,低声道,“您别管了。”
  沈濯默默地趴回去,哼笑一声:“是。都等着看咱们家的笑话呢。你明儿就悄悄跟我娘说,我听说沁儿的情形,十分难过,问了你关于平妻的事情,还问了韦家如今的情形。”
  茉莉过了一时,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沈濯回头看她。
  茉莉咬了咬唇,低声道:“奴婢觉得,那是三房的事情,您别管了。该怎么办,让三爷自己拿主意吧。沁小姐虽然可怜,可若是真有个后娘进门,哪怕照顾她到十分,她日后只怕还是会埋怨您和大夫人的。”
  沈濯摇了摇头,嘴角微弯:“三叔是个得过且过的糊涂性子,在这种事情上,既怕又懒。
  “可是祖母年纪大了,她照管不来沁儿。三婶又是她老人家千挑万选给三叔娶进门的,却闹出来这么多事。我恐怕她老人家以后都不敢再给三叔相看填房了。
  “若只有三叔一个人的事,我一个做晚辈的,才懒得管。可是,中间还有沁儿呢。”
  难道要让沁儿跟自己前世一样,沦落到没爹没娘,只有一个祖母相依为命么?
  祖父这个情形,这一回只怕是难道一劫。到时候以祖母根底里的软弱,怕是又要大病一场。
  那时候,沁儿怎么办?
  还不如给她张罗个善良老实的后娘进门呢。
  “实在不行,让纤云照看沁小姐?”茉莉脱口而出,却立即后悔了,“不对不对!沁小姐好歹是小姐的嫡亲堂妹,哪里能让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通房丫头照看?”
  “就是这话了。同在一个屋檐下,一旦祖母身上不自在,沁姐儿就没人管,那是必定要送到母亲房里去的。我倒不在意母亲是不是要带沁儿,但她现在有孕在身,实在不适合去照看另一个孩子。”
  沈濯轻叹道。
  若是不趁着这个落难时候寻个朴实的人家,难道等着案子完了、母亲生产、秦煐回京的时候,沈家正是烈焰烹油,让那些逐臭的苍蝇蜂拥而至算计沈信行么?
  何况……
  案子中间万一有个差错,沈家怕是要戴孝的……


第六五七章 第一天
  第二天,所有人手里的所有事情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目光齐齐对准了大理寺。
  吉隽出人意料地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把沈利从牢里叫了出来,让他说。
  三年后的沈利早已不复当年从吴兴逃走时的干练智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自己这一房从曾祖、祖父、父亲一直传到自己耳朵里的八卦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中心意思只有一个:沈恭的祖上当年从云南逃难而来,进吴兴时还姓苏,跟自家讨饭的时候就姓沈了。后来苏侯发迹,他们家吵吵过要去认亲,街坊四邻都知道。
  吉隽嗯嗯哦哦地听完,饶有兴趣地问他:“你们这一房前几年不是在吴兴闹了一场大事,险些把你们家小太爷的内侄孙给弄死,后来你带着你堂妹跑了,那是怎么回事?”
  沈利脸色一沉,终究露了三分枭雄气色:“那件事是构陷!我虽然冤枉,却双拳难敌四手。只是如今一切证据湮灭,我也死了那条翻案的心了。”
  “哦。那如果你不翻案的话,你就还是逃犯啊。原本事情都是你父亲祖父认下了,可是你却跑了。其实留下的话,说不定说清楚了就没事了。你看四房的那几位,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株连啊。”
  吉隽脾气极好。
  “没有株连?!那为什么大房和四房留在吴兴的男丁死得一个都没剩!”沈利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那是因为查案的过程中,那几位身上,都背着人命案子啊!你若是没背着人命案子,就没事儿了嘛!”吉隽笑眯眯的。
  可沈利当年贵为长房长孙,不知道过手多少钱多少田多少事,光在他面前下令打死的庄户,就不知道有多少……
  这一条,大家心照不宣。
  沈利低下头去:“两案无关。小人请堂上大人且问此案。此案审结,小人愿受千刀万剐,绝不再逃!”
  吉隽笑了笑,摆摆手:“两案虽然的确没多大联系。但是你这个出首之人却跟沈恭一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说说,若是前案不明,这后案我可怎么审呢?
  “毕竟你沈利是唯一的人证啊!可你若是挟恨报复,你若是诬告呢?难道我也要点灯熬油浪费朝廷钱粮地审这个莫须有的破案子?”
  听到这里,沈利猛地抬起头来,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会是如此!你们官官相护!我还有物证!”
  吉隽非常合作地笑着颔首:“本官也觉得你手里应该有物证,来,拿出来瞧瞧。”
  “云南苏氏有族谱!当年苏逆一家离开云南时……”沈利正要滔滔不绝,吉隽却一抬手止住了他。
  “等会儿!苏逆?这大小苏侯谋逆一案发生在本朝,离开云南之时的苏家可是去追随太祖的。在前唐倒还真有人管那时候的苏家叫过苏逆,可苏逆同时还带着秦逆呢!沈利啊,你言语要小心,别动不动就犯大忌讳。你说我要是因为你犯了这种忌讳,说你大不敬,摁在堂上先打一顿。我觉得我好像也不算错啊。”
  沈利心里越发沉了下去,抬起头来,目光阴森地看着笑眯眯的吉隽,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次大约遇到了二皇子所说的最坏的情况。
  “请大人明示,该如何称呼苏家?”
  “叫苏家就行啊。”
  深吸一口气,沈利谨慎地禀道:“苏家的族谱当年没被带走,而是留在了云南。沈恭祖父等人的名姓还在上头。还有沈恭手里应该还有一方古玉,那上头雕有苏家的族徽。”
  雕有族徽的古玉……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么?
  苏氏的族徽,自己都没有确定听说过……沈净之使人送消息来让自己盯着沈洁,昨晚沈洁就去了卫王府……而苏侯的案子是卫王“阴差阳错”揭开的……
  所以,果然还是卫王自己最清楚苏氏的族徽这种东西啊!
  吉隽笑了笑,低下头,看了看手边的惊堂木、签筒,和那张首告的状纸。
  他有点不高兴。
  这种明显的联系,让这个案子显得极为愚蠢。而他还得陪着这个愚蠢的案子,耗上一段时间。
  “哦?这样么?若是照你所说,沈恭既已改姓沈时,那族谱上的名姓只怕也做不得数,何况又远在云南。倒是这方古玉,可以寻一寻。”吉隽眼镜都不眨地看着沈利,仍旧笑得轻松自在,“还有别的证据么?”
  沈利垂眸想了想,道:“当年沈恭上京攀上我吴兴沈氏的旁支陈国公,我们都觉得诧异。毕竟老宅进京的人不知凡几,可陈国公只照看了沈恭一支。现在想来,怕是看在当年并肩作战的份儿上,照看的并不是我吴兴沈氏,而是苏家近枝……”
  吉隽的眉梢高高挑起,眼中的寒气已经无法用笑容遮掩:“哦。竟然连陈国公都不放过啊。也对,当年是你们张罗着要在京城修沈氏宗祠,又备好了名单,却被陈国公拒绝了。
  “后来听得说你挑唆沈恭崽卖爷田那次,国公爷家的长子信美跟去主持正义,后来却被人追杀,废了一条臂膀——咦?沈利,你那个时候,是在哪里,跟谁在一起?”
  沈利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长跪而起,直着脖子问吉隽:“吉少卿这是一定要给草民扣一顶挟怨报复的帽子了?可惜草民即便当时就在湖州,却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来的本事去杀沈信美和万俟盛?”
  呵呵轻笑,吉隽转开了头:“行吧,那就先去沈家搜那块古玉。”
  顿一顿,又喃喃自语:“不过这沈恭家里也分了宗,这东西,到底该去修行坊搜呢,还是去崇贤坊搜?”
  沈利张口刚欲说话,却眼尖地看见了吉隽堂上一个衙役轻轻冲着他摇了摇头。
  太好了!
  自己刚才怎么没想起来抬头看看四周!
  沈利忍住心中狂喜,闭上了嘴,低下头去。
  二皇子怎么会放任自己一个人来拼?自然是会在大理寺安排好内应!自己可真够笨的!
  吉隽有趣地打量着沈利,后知后觉地看了看两班差役,笑了笑,道:“嗯,那就把沈恭提出来问问。看看该去哪边搜比较好。”


第六五八章 真真假假
  可是说完了上头这句话,吉隽忽然抬手打了个呵欠,晃晃头,道:“今日晚了,明天吧。来,首告押下,明日再审。”
  这话说完,不论是两班差役,还是堂下跪着的沈利,甚至是在旁边记录审理经过的文书,都忍不住惊讶地抬头看着吉隽。
  吉隽笑得十分和煦:“退堂。”
  ……
  ……
  “嗯,差不多。”沈濯听完第一天的审理经过,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问向净瓶:“修行坊那边知道古玉的事情了么?”
  净瓶眨了眨眼:“知道了。有个差役告诉了那个牢子,那个牢子又告诉了夭桃的新主人,那个家伙现在应该就和沈信诲在一起。”
  圈儿绕得有些大。
  沈濯颔首:“把这个差役和牢子的事情,告诉吉少卿。附加上一句:我三天后的傍晚再去看一次我那祖父大人。”
  三天后,傍晚?!
  为什么要傍晚去?
  ——哦,白天要审案子,人来人往地太扎眼。
  净瓶自以为明白了沈濯的意思,点点头,转身出去吩咐。
  沈濯这才站起身来,出门。茉莉跟在旁边,低声禀报:“那些话,奴婢今早抽了空儿禀报了大夫人。刚才芳菲姐姐命人来告诉奴婢,大夫人已经跟老夫人提了这件事。”
  “这么快?祖母怎么说?”沈濯的脚步由不得慢了慢。
  茉莉偷看了一眼四周,声音越发低了一些:“老夫人当时什么都没说。不过,您看这不是叫您过去了么?奴婢估摸着,除了问老爷的情形,大约就该跟您商议这件事儿了。”
  瞎说。
  这种事,怎么会跟自己商量?好歹自己也是个未出闺门的小姑娘而已。
  只怕是叫自己过去问这件案子的始末,闹明白了胜算,老太太才好安了心思去给儿子挑媳妇。
  沈濯笑了笑,没再多解释,往桐香苑行去。
  的确,沈家上下,虽然大家都不宣诸于口,但对案子的关切程度,个个都比沈濯要高得多。
  沈濯也深知这一点,所以让净瓶送消息来给自己的同时,也让黄平等人分别给沈恒、韦老夫人、罗氏、罗椟和沈信行去详细地描述了堂上的情形。
  听见吉隽这样不慌不忙,韦老夫人长长地松了口气,挥手令来禀报的人退下,对甘嬷嬷道:“看来这个案子,吉少卿心中有数。”
  甘嬷嬷笑道:“早说了让您别急。若不过有十足的把握,濯小姐怎么会像现在这样稳若泰山的?还有心情管沁小姐的事情呢?”
  瞥一眼后堂——里头正传出来沈沁跟着黄芽一起玩闹的笑声,韦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沁姐儿可怜。老三木头一眼,这又是个女娃儿,他不怎么上心。”
  “也是看见姐儿就想起三夫人的缘故……”寿眉轻悄上前,给韦老夫人端了碗热汤来,“小厨房熬了点儿滋阴润肺的汤水,您用一点。”
  韦老夫人食不知味,却也听话喝了进去,咽了才一皱眉:“里头搁了甘草不成?这个怪味道。”
  寿眉抿着嘴笑:“大小姐听说您这几晚有些咳,便让在汤里放些金银花甘草,就几捻子,哪儿就有那么冲了?”
  “你们就都听她的!动不动就给我吃这些东西。如今想好生喝口甜汤都不成了。”老太太忍不住抱怨起来。
  沈濯正走在门口,闻言噗嗤一声:“是是是。我错了。来,把那汤给我也来一碗,我跟祖母同甘共苦。”
  韦老夫人呵呵地笑,祖孙两个亲昵了一会儿。韦老夫人才看着沈濯问道:“微微啊,若是祖母现在给你三叔办场喜事,你觉得可合适?”
  “祖父还在大理寺呢。当然不合适。不过有合适的人家,不妨先看看。我猜着,等祖父出了大理寺,想必会回来咱们家的。到时候做个双喜临门,多好。”
  沈濯笑眯眯的,丝毫没有半分羞怯之态。
  韦老夫人得了她这一句,越发踏实了,深深点头:“我娘家那边,族里倒是有不少朴实的小娘子们。这么多年不走动了,我让甘嬷嬷回去问问。”
  正说着,外头来传话:“黄管家说,老太爷那边,叫小姐有空了去走走。”
  沈恒?
  韦老夫人忙道:“罢了,祖母没事,挺好的。你去吧,看看你太爷爷说什么。”
  沈濯含笑起身:“曾祖总归还是惦记祖父,听旁人说不如听我说的安心。我再去说一遍就是。”
  众人陪着轻笑一回。
  韦老夫人看着沈濯的背影远了,立即吩咐甘嬷嬷:“你马上收拾收拾,回去一趟。旁人不要理,直接去找我弟媳问话,告诉她说这件事急得很,三五日有了人选才好。”
  甘嬷嬷吓了一跳:“这么急?”
  韦老夫人颔首:“案子要不了很久,微微连她祖父出了大理寺会回来都知道了。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过她祖父的手。我娘家那边给了人选,咱们也还要再打听打听,哪儿都要时间。拖不得。”
  甘嬷嬷连连点头,忙忙地去了。
  螽斯院。
  沈恒如常一般让沈濯坐在他脚边,轻轻地抚着心爱的曾孙女的头顶,低低地告诉她:“我记得很清楚。你那亲生的曾祖父,有一回酒后,是清清楚楚地跟我说过的:他若是有那个脚力,非要去当面问问苏侯,为什么一夜之间搬走?让云南苏家那一族的人,顷刻之间没了依靠,被人蚕食尽了大好的田亩,害得半个家族的人流离失所……”
  沈濯睁着清凌凌地眼睛看着沈恒:“太爷爷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旁人?”
  沈恒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我告诉了德孝。”
  沈琮沈德孝,沈洁的祖父,四房的家长。
  难怪那一世他能站出来把陈国公府掀于马下。
  沈濯垂下了眼帘。
  “我告诉德孝的时候,你祖父已经生了你父亲,那时候跟国公府走动得极多。我嘱咐了他,这件事让他一定自己知道就好,不得告诉旁人。万一得罪了苏侯就是大麻烦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德勤……”
  沈恒长叹了口气,又道,“我原以为此事都是口口流传,应该算不得数,当不了证据。所以之前没跟你说。可谁知竟然冒出来一方什么古玉?那时候他们家穷得锅都揭不开,不是我命人周济只怕一家子都会饿死……怎么还会有一方什么古玉呢……”
  沈濯沉着地点了点头。
  只要能肯定那古玉不是真的,就好。


第六五九章 愤怒的皇宫
  时间回到头一天晚上。
  一俟听说沈洁出入卫王府,宫城里三座最尊贵的大殿深处,响起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碎瓷声。
  太后当时便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抖着手颤声哭了出来:“我还当他是个真心人!姬氏竟能平安生产,产后又恢复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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