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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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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老太太怦然心动!
  商贾的家世,还有什么能比进宫为妃更令女儿荣耀的呢?!
  可是史老太太又迟疑了:“乖乖,入宫当娘娘啊,你难道不想去吗?要不娘给你推掉佟家的婚事?”
  吉二小姐亲亲热热地偎依着母亲:“我不去。我舍不得离开娘。一入宫门深似海,女儿就再也不能孝敬娘了。再说,亲事都定了,我若去了,母亲以后在嘉兴还怎么出门?也对不起佟姨。
  “让大姐去吧。她心高,去宫里岂不是正合适?何况阮家又没下聘,又没过贴,知道的人也不多。”
  史老太太坐在马车里一晃一晃,银白发髻上簪着的金凤展翅衔珠小步摇跟着一荡一荡。
  自从吉大郎横死,家业被族里侵吞了大半,她就只能依附着二女婿的势力,才勉强维持住往日的荣光。
  那个进了宫的长女,这么多年来,什么都没给她!
  不过,长女给皇上生了一个公主、一个皇子。
  而这个皇子,顶顶不济,也是个王爷。
  史老太太涂了厚厚的大红口脂的薄唇扬了起来,满眼满脸都是满意的算计:把佟静姝嫁给那个皇子!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外孙。到时候,这个王府就是她老人家当家。
  至于儿子孙子,那前程还用得着自己说吗?王府自然就给轻轻松松地办了。
  自己这晚年,终于能够高高兴兴地当老封君了。
  至于这个皇子能不能继承大统做皇帝,她从来就没敢想过!
  皇后娘娘的出身可是国公府!她有两个嫡子,她连侄子都娶得是大长公主的亲孙女。这种天上的人,自家不过是商贾出身,难道还敢跟人家斗么?!
  正经的就该好生跟皇后娘娘服软,恭恭敬敬弄个王爵,保住吉家、佟家和史家能吃香喝辣,就足够了!
  想得多了,折寿!
  嗯,改天该去拜见皇后娘娘,把这一层意思说透,娘娘大人大量,也就能放过自己这几家子了。
  史老太太隔着车厢的帘子,隐隐约约地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吉少卿,心情很不错。
  儿子很出息,皇帝还算给长女面子。嗯,到这儿就行了。再多,该惹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小郎,我今日抵达之事,告诉你二姐没有?”史老太太最挂念的就是二女儿,忍不住掀起了车帘问。
  吉隽目不斜视:“这是大街上。母亲有话,回府再说。”
  史老太太红了脸,哼了一声,摔下了车帘。
  从做官了就不肯回家,还背着自己私自娶了妻子,让自己在娘家丢了丑——自己的娘家小侄女儿哪儿不好了?怎么就不能娶了?不能娶做正妻也就罢了,那妾都还不能做了?真是!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对于从未谋面的傅氏,史老太太满心不高兴。
  如今要把佟静姝的事儿办了,怕不是还要倚靠儿子和傅氏,得想个法子拿捏住他们才好!
  ……
  ……
  “吉家老太太进了府就把吉少卿夫人傅氏臭骂了一顿,险些连她敬的茶都砸了。净之小姐,这个吉家老太太是咱们以后必须打交道的人吗?这个人不讲理。”
  玉枕显然是被兄长太渊和未婚夫将台保护得太好,一脸懵懂天真。
  沈濯瞧见她就想起北渚先生的玩笑,脸上微微地红,转过脸,道:“她为什么要骂人,总有个缘故,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佟家大太太带着佟家大小姐过去了之后,母女两个一直在哭,而傅夫人没劝住。可又不是傅夫人让她们娘俩哭的,吉家老太太为什么要骂傅夫人?”玉枕百思不得其解。
  “吉少卿怎么说?”沈濯见她又停下了,只得扶着额角一点一点地问。
  玉枕终于开了笑颜:“吉少卿跟他娘吵了一架。说他娘迁怒于人,又说佟家大太太自私自利,反正吵到最后,吉少卿说,要不就把吉家老太太送回老家,要不就请佟家大太太从此以后不要上门。
  “吉家老太太当时就气病了。佟家大太太和佟大小姐要留下来侍疾。吉少卿立即就命人备了车,把傅夫人和一双儿女送走了。说是傅夫人的母亲要过六十大寿了,他京里忙走不开,让傅夫人在娘家多住些日子,陪陪亲娘。”
  这样也行?!
  沈濯都听傻了。
  不过,这个吉隽倒真是个疼妻儿的人。
  “然后呢?吉家老太太和佟家大太太,就真让人家主母走了?”
  “对啊!佟家大太太直接就扶着吉家老太太去梳洗安顿了,老实不客气地也住下了。
  “不过,看着那大包小包、箱子匣子的,好似傅夫人还真就老早准备好了要走。”
  玉枕咯咯地笑,几乎站不住,
  “小姐别急,还有更神的。吉少卿看着他娘他姐姐直跺脚,转身就进了宫,跟皇上请了假。然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出城去追他夫人,一同去给岳母上寿去了!”


第八一零章 明白和糊涂的界限
  史老太太和吉大太太等来等去却没把吉少卿等回来,待到晚间了,才有管事的上来禀报:“少卿奉旨陪着夫人回去看望岳母了。因假期短,所以走得急。
  “少卿说,家里剩下的这些东西,随老太太的意。您爱自己花用、或送人、或糟践,都由您。什么时候您老人家不管佟家的事儿了,他什么时候带着夫人回来。
  “若是您一直都不肯放手,那他就直接再次请调了外任,往后都不见您了。这宅子地界不错,值不少钱,是他所有的积蓄了,如今都还给老太太,算是给您养老了。”
  史老太太气得两眼冒火,捶着床大骂:“不孝子!忤逆!他就不怕我去衙门告他?!”
  管事回话得极平静:“少卿说,若是老太太嫌弃他不孝,那就去找孝敬的养老。他是宁可辞官不做、带着妻子儿女浪荡天涯,也不会跟佟家大太太再有任何来往的。”
  吉家三代才出了吉隽这么一个仕途中人。只因这一个儿子在京城,史老太太在老宅里便是儿女都不在跟前,也活得舒舒服服的。
  若是吉隽真的弃官不做了,那史老太太就更加需要这个儿子给她养老了——
  毕竟二女儿嫁了佟家之外,那两个庶出的女儿老早地就被她远远地发嫁给了平民百姓。这会子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她只剩了这一个儿子了……
  史老太太直瞪瞪地鼓着眼睛许久,才哈地喘出了一口气来,捶着胸口大哭起来:“这个孽障啊!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小舅舅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不是我父亲帮着,凭他那样小的年纪,就能守得住外祖父留下的家业了?吉氏族里早就都吞了下去了!如今外祖母不过是要他想办法救救我父亲,给我谋条好出路,他怎么就能这样对待外祖母,这样对待我母亲!”
  佟静姝倒在史老太太的怀里又哭又闹。
  佟家大太太更是伏在桌子上,哭得死去活来。
  谁知史老太太却立即变了脸色:“静姐儿,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吉家欠你爹的不成?咱们把话说清楚。”
  说着便把佟静姝从怀里一把推了出去:“你娘嫁给佟家的时候,我吉家的产业何止千万?托给你爹爹打理了没十年,便只剩了百万不到。那钱都哪里去了?别打量我是傻子!
  “我平常觉得他是我女婿,半个儿子,我便把家产赠送给他一些,只要他孝顺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是敢说你舅舅竟是靠着你爹才有的今天,那就是你佟家太不要脸了!”
  又寒着脸看向佟家大太太,喝道:“二姐儿,你别哭了。你给我站好了,说清楚!你们两口子,就是这样教孩子的?!”
  佟静姝被史老太太的样子吓得都不会哭了,懵懵懂懂看向佟家大太太:“娘,娘……”
  佟家大太太委委屈屈地哭着站起来,拿着帕子擦泪,低头不语。
  难道,难道外祖母说得竟是真的?!自家爹娘竟真的侵吞了外祖家的财产不成!?
  佟静姝几乎要气晕过去:“不可能!大通那么挣钱!”
  史老太太满脸阴霾地瞪着佟家大太太:“敢情你们什么都不敢告诉静姐儿啊?”冷笑一声,道:“大通原是人家孟家的,是你爷爷使了下作手段,冤枉了人家,才从人家手里夺了过来!”
  佟静姝的脸色苍白起来。
  佟家大太太忙擦了泪,陪着小心对史老太太道:“娘!这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跟静姐儿说来做什么?”
  “佟家老姑太太是我的好姐妹,佟家到底怎么算计的孟家,我一清二楚。话说回来,若不是佟家把大通弄到了手,就凭他们家那点子家底,就算是静姐儿她爹再怎么能干,我也不会把你嫁给他!
  “如今倒好,一个四处偷东西的贼,把我外孙女教成了个呆子不算,还跑到我跟前来要我的强?我不说的话,难道让我吉家的子孙,反倒要受佟家的气不成?”
  史老太太指着佟家大太太的鼻子,把话摊到不能再透:“静儿舅舅从三岁就在你长姐身边长大,一饮一食、一书一字,都学的是你长姐。他的骨头硬得很!如今他这样恨你,只怕是已经知道了当年送你长姐进宫,是你的主意!你这辈子,就别指望他能对你好了。
  “至于静姐儿,你给我听着。现如今,你还想有条好出路,就必定要靠着你舅舅。是你求他,不是他求你。你心里头如果连这个因果都想不明白,那你也别往我外孙府里嫁,嫁进去也只有落得个暴毙而终的下场。
  “你们娘儿两个,都别在我跟前哭。哭也没用。”
  佟静姝被噎得胸口一阵阵地发闷,眼前一黑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等再度悠悠醒转之时,却见母亲已经擦干了眼泪,安静柔顺地听着外祖母训话:“若照你所说,是朝廷想要抢大通的生意来自己做。这虽然不讲理,却没办法。
  “何况佟家一代不如一代,钱多了又不会花,早晚闹出大乱子来。如今这样只是收了生意,还没要命呢!不错了……”
  佟静姝听得悲从中来,不由得嘤嘤地又哭了起来:“外祖母,难道我们家就活该了不成?!”
  佟家大太太忙上前去把佟静姝扶了起来,给她擦了泪,温柔劝道:“静姐儿,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管。如今我们母女都听你外祖母的。她老人家从小最疼你,你要相信外祖母。”
  佟静姝张了嘴想要说什么,却被母亲重重地在后背捏了一把,只得咬着唇低下头去,给史老太太道歉:“外孙女无知,顶撞外祖母,求外祖母原谅。”
  史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母亲打算让我们怎么做?”佟家大太太毕恭毕敬。
  史老太太沉吟片刻,决断道:“这个时候,佟大必定不肯跟你和离。但他们家如今就是个泥沼,你和静姐儿不能再陷在里头了。我今儿才进京,不好就出门。你就在这里陪着我。过两天,我去一趟佟家。”


第八一一章 战死
  四月二十七。
  西北大捷的消息轰轰烈烈地传了回来!
  满长安都沸腾了。
  “曲好歌、彭绌、冯毅、沈信芳和翼王殿下同时推进,踏遍北蛮王庭,共计斩杀敌军六万有余。大可汗一支十分顽抗,翼王为我军将士性命计,下令全歼。另有残部在逃,方向东北。
  “如今各部都在清扫战场。大总管说,夏日将至,若是遗留的兵马尸体过多,会在陇右引发疫病。所以下令大军休整,将本部战场清理干净才准还朝。”
  八百里加急的捷报呈到了建明帝案前,宣政殿里上上下下笑口大开、兴奋不已。
  来报捷的小将也喜气洋洋。
  可建明帝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阴郁。
  竺相看着御座上一言不发的皇帝,心中忽有所动,转向那小将:“可还有其他需要急报的消息?”
  小将顿了顿,抬头看了看建明帝,肩膀塌了下去:“郢川伯冯毅冯伯爷,一向作战勇猛。决战一役时,被北蛮认出,分了许多兵力围攻他……冯伯爷寡不敌众,战死了……”
  冯毅,战死!?!
  朝堂中倏然一静。
  “郢川伯一生不爱名利,为大秦镇守北部边陲十数年。骁勇善战,毙敌无数。北蛮一部,闻风丧胆……”建明帝越说越难过,低下头,哽咽起来,“朕痛失爱将!大秦,痛失股肱!”
  竺相等对视一眼,各自嗟呀着,乱哄哄地安慰起建明帝来。
  就在这一团乱中,不知道是谁,轻声问道:“肃国公待郢川伯犹如亲生子……他老人家病成那个样子,若是知道了郢川伯战死……”
  那可就要了老国公的命了!
  建明帝脸色大变,腾地立起,厉声喝问:“这个消息可有传去肃国公府?”
  “战场上的消息,哪一条瞒得过老公爷?怕是也正在听呢……”竺相面露难色!
  建明帝二话不说,撩袍下殿:“备马,朕要去肃国公府!”
  绿春在后头急忙高喊:“备马备马!”
  殿中众臣面面相觑,眼看着建明帝大步流星便出了宣政殿。
  “竺相,陛下驰马过去,咱们可都追不上。这……”宋相往竺相跟前凑了凑,轻声请示。
  竺相轻轻颔首:“我请太子去看一眼吧。万一有事,也好有个人劝劝。”
  “如今领着京畿卫的陈国公,不如请他老人家也跟着一起随后过去,毕竟护驾要紧。”宋相再添一句。
  竺相看了他一眼,顿一顿,点点头。随即朗声对众人宣布散朝。
  命人火速去通知了太子和陈国公,竺相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相,轻飘飘又问道:“宋相那好门生,如何陛下到现在都还不放人?非把集贤殿的那部大书编完么?”
  并不等宋相答言,拱拱手,在一众亲信的拱卫下缓缓而去。
  宋相深吸一口气,阴沉沉看向竺相的背影。
  翼王即将挟滔天军功而归,东宫的处境可想而知。竺家老儿竟然还有心思挑拨自己和沈信言,他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肃国公府。
  肃国公跟建明帝同时拿到了战报。
  “呵呵,赢得很漂亮!嗯,王庭那一支屠尽了,甚好啊甚好!西北十年没有战事了!哈哈哈!”
  瘦成了一把骨头的肃国公眯着眼看战报上的消息,十分喜悦。
  旁边围着的家将们彼此对望,眼中除了伤痛,还有焦急。
  不能让老公爷看到冯毅的死讯!
  可是肃国公一眼便溜到了战报的最末尾——这是所有战报的习惯,最后一段,是战死的将官名单。
  “冯毅!?”
  肃国公的手抖成了风中落叶,刚刚有了些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子羌,战死了?”
  家将们强忍着眼泪,劝:“将军难免百战死……”
  “胡说!子羌最擅乱战,临敌机智还在我当年之上!这样大的战场上,左右前后那么多护卫,怎么可能战死?不,不不不!这中间必有缘故!说!是不是有人在他背后放了暗箭?!”
  肃国公额上青筋暴起,睚眦欲裂,大吼着从病床上跳了下来!
  家将们七手八脚扶住了他,让他坐了回去:“公爷,公爷您别急!”
  “送信的是哪个?!叫上来!”肃国公咬紧了牙,低声怒吼:“老夫要亲自问!这是秦家又要过河拆桥么!?”
  家将们面面相觑,叹口气,命人把送信人叫了过来。
  “你是何人?子羌战死时,你在何处?!”盛怒之下的肃国公虽然瘦小,一身威势却与当年领军时不相上下,满面杀气、虎威冲天。
  送信人听了这句话,热泪夺眶而出,举袖狠狠一抹:“小人是伯爷亲卫,伯爷殉国之时,小人就在十步开外。”说着,一把扯开上衣,只见前胸上右肩窝裹着白布,隐隐还在渗着血。
  这应该没错了。
  肃国公缓了面色,沉声道:“子羌是怎么死的,从实道来。”
  送信人眼圈儿一红,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伯爷是为了公爷死的。”
  众人色变!
  “有人拿公爷的性命和府中大姨娘的身世威胁,一定要伯爷在大战时杀了三殿下!伯爷说,这一战,是扬我大秦国威的一战。三殿下先破了逻些城,现在又即将马踏北蛮王庭。我大秦扬眉吐气,莫过于此!
  “若是此时三殿下却死了,不论是怎么死的,战场上折损一位皇子,我大秦的气势都会大打折扣。何况,百战的英雄,却遭到来自背后自己人的冷箭,这样的行径,伯爷说他做不出来。”
  送信人说着说着,越发伤心,一边抹泪,一边哭道:“伯爷说,可若是他不杀三殿下,公爷的性命就完了。思来想去,就只有他这一条命丢了,才能让那些人死心!小的拼命劝,说只要赢了这一仗,那些人自然会偃旗息鼓。
  “可是伯爷不听!他说他不能拿着公爷的性命做赌注!他就,他就拼命地冲杀,带了一身的重伤参加了最后一战。
  “进了王庭,他一眼看到一个长得十分精壮的小伙子,衣饰都十分贵重。他说那必是大可汗最心爱的儿子,他冲上去就亲手把那小伙子砍了……”
  “后来,后来大可汗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伯爷……我们跟着伯爷拼命杀敌……双拳难敌四手啊……伯爷死的时候是站着的……”
  送信人放声大哭。
  肃国公听得浑身乱战,脸色变幻,忽然一张口,一道血箭喷了出来!


第八一二章 死讯
  西北大捷在外头都嚷嚷了半天了,玉枕才气喘吁吁地跑进如如院禀报战况。
  沈濯不由得笑着调侃她:“你们先生的消息每每都比朝廷早,怎么今儿这消息却比人家晚了一天?是先自己去乐呵了一回不成?”
  玉枕学着府里丫头的样子抻了帕子擦汗,摇摇头,平复了呼吸,方道:“咱们的消息不晚,只是等了甘州消息一天,所以才晚了些。何况还有外头紧急送进来的话。”
  沈濯脸色一变:“出了什么事?”
  “郢川伯战死。甘州沈信芳将军府上赶去救护不及,郢川伯府的大姨娘,自尽于府中不算,还一把火烧了伯府。一个活人都没逃出来……”
  玉枕再也顾不得自己心里的迷茫,只管赶紧把最要紧的事儿报了。
  沈濯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事儿不对劲。
  “刚刚外头传来消息,肃国公病中听说了郢川伯的死讯,呕血数升,悲痛而死……临死前,高呼对不起郢川伯。”玉枕压低了声音。
  沈濯低下头去,问道:“甘州那边,沈信芳有没有往陈国公府送信?”
  “有。郢川伯府的火救下来,点数过府中的尸体之后,沈将军府上就立即派了人星夜回了京。咱们的人在京城也瞧见了两个人进了陈国公府。”玉枕微微蹙了蹙眉,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沈濯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想了想,又问:“郢川伯是怎么死的,前后的事情你们可知道详情?还有甘州那把火,到底是谁放的?冯毅着紧他那大姨娘,府中必定放了不少亲卫,手里都是有上好功夫的。怎么会一个人都没逃出来?你把陇右来的消息,详详细细地给我说一遍。”
  听到这里,玉枕的脸上一红,低头道:“郢川伯的死讯是战场上回来的,详情我们的人在肃国公府听见了,可是一个送信的亲卫一面之词。
  “且肃国公吐血后弥留之际,皇上恰好赶了过去,所以府里一片混乱。那个送信的人就不见了。肃国公府的家将们等皇上和太子、陈国公走后才发现,几乎要把肃国公府翻了过来,却还是没找到那个人。
  “至于甘州的消息,先生这条线始终没能进了伯府,还是小姐的人在外头铺子里瞭望得来,我知道的实在算不得详尽。不过,听外头说,详情已经在打探了,会用迅鹰传书给国槐。小姐还请稍安勿躁。”
  送信的人不见了!
  沈濯迅速抓住了这一条,立即问道:“你刚才说的,除了陛下去了肃国公府,还有谁?太子和陈国公?”
  玉枕忙点头道:“正是。陛下跟肃国公就说了两三句话,肃国公就撒手了。皇上正伤心,太子和陈国公也就赶到了。陈国公是带着侍卫们一起去的,应该是去护驾的。
  “皇上让太子亲自负责肃国公和郢川伯的身后事,还说要让人从肃国公族里挑个品性好的孩子做继承人,许了日后若是成材,就封肃毅伯。然后陈国公就陪着皇上先走了,太子留下吩咐了一些话,又说了要派詹事府的人过来帮忙才走的。”
  陈国公?
  太子……
  不不,太子没这个眼色。
  若是陈国公……
  “刚才你说,信芳伯那边往陈国公府去了送信的人,还去了两个?什么时候的事儿?今天一早,还是下晌?”
  “城门刚开的时候,路上还冷清着呢。”
  沈濯缓缓颔首。
  若是陈国公先收到了甘州的消息,然后悄悄地把那送信的人扣了起来,倒也不错。
  “沅姐姐的婚期近了。我在孝中,去不了。明天一早,我会让茉莉去一趟欧阳家,问问涔姐姐给沅姐姐准备什么添妆。你跟着一起去。”沈濯歪头看着玉枕,“你知不知道怎么做?”
  玉枕眨了眨眼,哦了一声:“大概,知道吧……”
  沈濯嗤地一声笑,挥手让她下去:“反正你有人去请教,我就不管了。”
  玉枕嘻嘻笑着摸了摸头,嗯了一声,又忙道:“哦,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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