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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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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五六章 消气上朝
  风色灰溜溜地回了翼王府,被罚抄了一夜的论语。
  第二天一早,太渊上门。
  刺桐无奈地扶额:“敢情翼王殿下是真想跟我们家相爷较劲啊?行,我去禀报隗先生,看看先生怎么说。”
  隗粲予一听能看太渊的热闹,撒腿就往外跑;看见太渊一本正经地愁眉苦脸,开心地拍着膝盖狂笑:“你家主子的主子办事儿不地道,我们家大小主子都恼着呢!你家主子竟然还送你们上门来顶雷!好好好!你先告诉我风色昨儿回去是怎么罚的?”
  太渊一脸糗相:“抄书。”
  这几个月在陇右众人天天一个灶火上吃饭,谁还不知道谁什么德行?
  隗粲予又一顿幸灾乐祸,赶苍蝇似的挥手:“去去去!你也滚。回去跟翼王说,看谁不顺眼,明儿接着往这儿送!”
  太渊郁闷地摸着鼻子回去,被罚把翼王府的院子从里到外扫了一整遍。
  消息传进如如院。
  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吃葡萄的沈濯险些被噎着,咳了好半天,才笑倒在床上:“还行。知道要送人来给我爹消气。”
  玲珑呆了:“那您昨儿还说翼王殿下派人来是拱火的。”
  “我就是想看看他什么胆量。要是被我爹一吓就跑,那还是别来我跟前找不自在了。我也乐得早些上表,就说要出家修道什么的。”沈濯耸耸肩,笑得灿烂美丽。
  “嘘!”玲珑赶紧竖指于唇阻止她信口开河,“公主还在宫里,孟夫人不着急走。您就不她老人一脚迈进门?她可是从来不让通传的。”
  沈濯嘿嘿笑着,吐吐舌头,丢下葡萄洗了个手,索性去隔壁书房练字。
  翻过天来,老董臭着一张脸进门,张嘴求见沈濯,被告知没门儿后,立即道:“那小的求见沈相。”
  刺桐又好气又好笑地抱肘看他:“董爷,我也听说过您的大名。西北这一仗您军功赫赫。怎么着,还非得让我们相爷当面罚一顿才甘心?”
  老董闷闷地嗯了一声。
  刺桐一甩袖子:“行。我成全你。等着。”
  真的进了内院禀报沈信言。
  沈信言气得两只手抓着罗氏的绣花簸箩就出来了:“谁说要见我女儿的?!”
  炙手可热的沈相竟然端着针线簸箩!?
  老董眼皮一跳,噗通跪倒,憨声道:“俺们殿下说,惹了相爷生气了,都是他的错。现在不是好时机,不敢到处乱窜。所以派了小的来领相爷的罚。相爷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咚地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沈信言冷笑一声:“你以为直话直说,我就不好意思罚你了?休想!早说不让你们来,耳边风对吧?行啊!来……”
  左右看看,忽然一低头,哼了一声,双手往前一伸:“我夫人正要给即将出世的孩儿做个肚兜,还差几针,你缝好了再走!”
  老董张着大嘴,慢慢举起粗得像棒槌的手指,傻眼。
  然后,沈相心满意足哼着小调施施然回了朱碧堂,留下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在议事厅上一针一线地缝大红肚兜。
  入夜,老董瞪着已经酸了眼睛回了翼王府,进门一声呻吟倒在地上,两只手举在胸前,抽搐得像被卤过的鸡爪子,嚎叫:“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
  这件事一直被笑到老董成了神策军大将军,才渐渐不太有人提起。然而董大将军看见沈相就能有多远躲多远,这却是一辈子的事儿了。不提。
  第四天,建明帝派了小黄门来沈家慰问。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药材补品堆了半院子。小黄门小意地陪着笑脸:“相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沈信言躺在榻上装病,有气无力:“没有好。能再养息三个月就好了。”
  小黄门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只得硬着头皮把绿春大总管教的话背出来:“东宫的案子陛下大约明儿就会发去大理寺。太子被废就在眼前。这会儿该不该在朝,还请沈相斟酌。”
  “这是陛下的话?”沈信言一扫病容,翻身坐起,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小内侍。
  小黄门陪笑道:“自然不是。是我们大总管命小的转告。”
  沈信言哦了一声,想了想,又倒了回去,哼哼了两声,方道:“嗯,我原该是后天销假回朝。那就还照旧吧。”
  小黄门眼角一阵乱跳,哭丧着脸垂下头去:“沈相,您就体谅体谅小的们吧?竺相三天前就告了病。
  “宋相昨天催问陛下东宫案子的事儿,被陛下骂,说他自己齐家一事就乱七八糟的,哪儿来的底气跑去诘责皇家私事。结果今儿一早,宋相说不小心崴了脚,告假三天……
  “咱们大秦到如今,敢称相爷的可只有三位。明儿陛下移卷、宣旨,难道一个宰相都不在朝不成?
  “小的这狗眼看着,您老人家怕是不太有事儿了,要不,您销假吧?”
  沈信言挠了挠后脑勺:“老师崴了脚?怎么回事儿知道吗?”
  “小人听谣传说,宋相回家训斥幺儿幼女不懂规矩,卞夫人护着孩子跟宋相吵架,吵了没几句就上手推了宋相一把……然后宋相就崴了脚了……”小黄门压低了声音。
  沈信言皱眉不语。
  老师和师母吵架的时候极少,大部分都是师母嚷嚷老师听着,然后哄,然后劝。
  怎么竟然还动了手?
  难道是宋家那一双尚未婚配的子女闯祸了?
  没听说啊……
  小黄门机灵得很,笑着再凑近一些,低声道:“听说是宋家那位小公子,听见了几位皇子的事情,不知怎么想起了周小郡王。说周小郡王比这三位都强,却被派了修堤的苦差什么的。宋相就臭骂了他一顿……”
  沈信言微微笑了起来,点点头,温和答道:“宋相眼明心亮,虽然有时难免为家人所苦,然而五指有长短,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我安排一下家务。下午先去部里看看是个什么情形,若是没有什么急务要处理,就请旨入宫。”
  小黄门喜出望外,连连作揖:“是!是是是!小人这就回去禀报陛下!”
  就像是怕沈信言反悔一般,不等他答言打赏,转身急急跑了。


第八五七章 欲废太子
  “已经有了结论?要废太子?”
  隗粲予一听这个消息,虽然意料之内,但还是震惊不已,也不顾沈信言的冷眼,急命:“赶紧把净之叫出来!”
  不过半刻中,沈濯就从内院飞了出来:“什么事什么事?”
  “两件事。”
  沈信言瞪了沈濯一眼,但还是把从小黄门口中听到的话都告诉了沈濯和隗粲予:“……太子会被废是意料中事。只是,你们可知道,宋相家的幼子何时与周謇交好了?”
  “我恍惚记得,有一段时间,仿佛有几个集会上,周小郡王、秦睦和宋甄都在场,而且,相谈甚欢。好像是,卫王妃生产前后的事情。但是后来因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静,所以我们没再往下跟。”
  沈濯想了起来。
  隗粲予捻着胡子眯起了眼:“这个秦睦不是刑部那位秦侍郎家的么?沈相,秦侍郎最近在朝上,有没有跟卫王拆伙的迹象?”
  “低调得很。要不然陛下这回也不会放了他一马。兵部大理寺刑部吏部,王继华、左温周这等尸位素餐的都被陛下毫不留情拿下了,可他的位置却没有动。想必还是看着他在刑部这些年,毕竟也是有些功劳的。审起案子来,朝廷还少不了他。”
  沈信言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吉正卿的位置放得不对。”隗粲予忽然转了话题:“我前儿去东市时,跟舅爷闲聊,回来又打听了打听,才知道,吉隽这个人在审案上是很有几把刷子的。大理寺只是个复核的地方。论起审案来,还是刑部。他该去刑部才对。
  “至于大理寺,毕竟跟官员们打交道更多,反而需要清江侯爷这样嬉笑怒骂的滚刀肉。所以,陛下这个安排,正好拧了。”
  沈信言哑然失笑:“若不是议论东宫的事情时,刑部兵部作死,陛下本来是没打算这么快动这些人的。所以不是没安排好,而是赶巧了。这个不归咱们管,也影响不了大局。”
  “得了吧!若是吉隽现在刑部,有个秦倚桐掣肘,他哪里来的人手精力去查吉家当年的旧案?短时间内,他必须要在大理寺。西天目山那附近的事儿不少。换个人,未必有那个本领一口气查到底!”沈濯毫不客气地怼回去。
  说到这个,沈信言和隗粲予都是心中一动,对视一眼,缓缓颔首:“沈信美和万俟盛那件事,的确没那么简单!”
  “爹爹已经决定了下午销假?跟母亲说了没有?”沈濯见正事说完,问沈信言道。
  “嗯,还有你太爷和祖母,我也都交代了。太子一废,世上的目光都集中到卫王和翼王身上,你这些日子给我安分些!”沈信言板起脸来。
  沈濯没精打采地哼了一声:“爹爹想得太美了。太子被废,陛下肯定接下来就要审湛心,太后娘娘两重打击,能不能挺过去都两讲。看什么卫王翼王,等着国丧吧……”
  沈信言和隗粲予忽地站起,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太后娘娘年前就病危过一次,我才从陇右飞奔回来的。这半年虽然被我逼着将养,可毕竟早就伤透了底子。如今朝廷这样大的动荡,她老人家那身子……咳……”沈濯想想就烦恼得不行,嘀咕道:“我是不是应该让孟夫人回宫啊?”
  隗粲予结结巴巴:“应,应该吧?!”
  沈信言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
  东宫案卷移交三司。
  被朱闵和吉隽联手用若干顿饮酒品茶谈心教育过了的御史大夫廉绾竟然极为有眼色,对于内廷的结论没有半个字的驳回,反而很起劲地替他们补了许多漏洞,将判词又润了润色。
  当最后的审理结果再度回到建明帝案前,当父亲的忍不住黯然流泪。
  坐在一边陪伴的沈信言面露同情,斟酌了半晌,轻声问道:“陛下,要不要臣去宣卫王进宫?”
  建明帝擦泪:“叫他来做什么?气死朕么?”
  “大皇子这一去,嫡皇子就剩了卫王。想必他也会因此心平气和起来。臣往年冷眼旁观,卫王殿下虽然沉默寡言一些,却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错处。皇子们争抢,就算有些招式偶尔过界,也无可厚非……”
  沈信言竟然尽心尽力地替卫王说项起来。
  建明帝心下犹豫起来。
  废了太子之后,自己正是最年富力强的时候,他实在是不太想这么早就把心爱的三郎推到前台来。二郎那里,还真的是需要一些加恩,也好平衡一下朝中目前的局面……
  然而来劝自己这话的却是沈信言。
  那个女儿奴沈信言。
  二郎刚刚在庆功宴上,险些成功地给了沈净之没脸。
  而沈净之的还击干脆利落。
  这种情况下,沈信言若是真心想要推崇卫王,建明帝认为除非是日头从西边出来。
  所以,沈信言越是诚恳,建明帝就对自己想要抬起卫王来跟翼王稍稍对抗一下的心思越是不敢轻易说出来。
  叹口气,建明帝摆了摆手:“算了。朕的心情的确不好。绿春,宣翼王入宫,陪朕去看羽林军演武。”
  绿春垂着眼帘答应了,片刻,又小心道:“陛下,临波公主如今还住在寿春宫照看太后呢。”
  “公主这孝心真是没得说。只是,又能瞒多久呢?”沈信言伤感道。
  随即站起身来,一抱拳,长揖到地:“陛下,此案,您还是亲自去看望太后一回,亲口告诉她老人家实情的好。太医署和尚药局相关人等,也该随时预备着。”
  建明帝看着他郑重的样子,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你倒是关切太后娘娘得很。”
  “太后娘娘宽慈,家中小女顽劣,却得太后疼爱怜惜。便是臣家中老母,对小女的教导,也不及太后娘娘多。臣心中感佩,太后娘娘不愧为天下为母者表率,为祖母者表率。臣惟愿太后娘娘圣寿安康,千秋万年。”
  沈信言这几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建明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明天再宣三郎入宫伴驾,朕今天去陪太后。”


第八五八章 一本账
  翌日大朝,建明帝满脸木然,眼神飘忽不定。
  绿春拉着长音儿念诏书,带着一丝哀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太子为储君,天下表率,却鲁莽暴躁,伤人性命,有干天和……”
  下头站着的众人,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目光。
  有那胆子大的,悄声嘀咕:“别的都瞎扯,这个有干天和,倒是应景……”
  东宫的取向私底下已经传开,并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
  “……着,废太子位,赐死……”
  赐死!?
  至于么……
  都说陛下是慈父,平日里最宝贝这几个儿女,怎么就为了这样的事情,就赐死?!
  上位者男女通吃这回事,自古而今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英明若汉武帝,不是还有个卫青呢?
  若只是为了太子宠幸一个侍卫,似乎并不必要直接……
  朝臣们已经有惊惧交加的,彼此对视,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多严重的事情。
  “朕,很伤心。”建明帝忽然开口,眼泪落了下来。
  众人齐齐拜倒:“陛下!”
  “朕知道,这件事不能委于小吏之手,所以,昨夜,朕已经做了。”建明帝说到这里,身子忽然瑟瑟地发起抖来,声音里的哽咽也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朝臣们,连沈信言在内,都惊骇难言。
  建明帝竟然,亲手……甚而至于,亲自向天下宣布……
  “陛下……节哀……”
  大家非常识趣地都跪伏在了地上。
  “朕,不是个好父亲……”建明帝脸色越发惨白,身子一晃,双眼紧闭,倒在御座上,晕了过去。
  宣政殿里乱成一团。
  ……
  ……
  “相爷要等陛下醒过来才能回府。小姐夫人请不要着急。”玉枕从绿春的私邸拿了最新的消息匆匆回来禀报。
  沈濯怔怔地坐着。
  就这么简单?
  太子……被废了不说……还死了?
  还是被建明帝亲自前往赐死的?
  难怪卫王从来不肯费力气与东宫争斗,原来这件事会引发这么大的波澜,而且,会令建明帝愤怒忌惮到直接干脆利落地连人都杀了!
  那可是他的长子,自幼号称亲手教养出来的儿子啊……
  沈濯突然打了个冷战。
  她想起了肃国公那个神童儿子。
  阿伯说,那个孩子的夭折是在建明帝登基后发生的。
  才传出神童之名几天而已,就……
  原来,建明帝还有这样心狠手辣到了连幼童、亲生子,都不会放过的一面。
  这样才算是,合格的、成功的帝王吗?
  那秦煐……
  沈濯只觉得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微微,太子出了什么事?”罗氏一片茫然。
  因担心母亲和祖母的身体,外头的一应消息,沈濯只会悄悄地让刺桐告诉沈恒一声。
  如今玉枕来报建明帝公然废太子、在宣政殿上晕厥,罗氏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
  废太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接踵而来的必定是波涛汹涌、大浪滔天。
  沈濯只迟疑了一瞬,道:“母亲,一起去桐香苑吧。这件事也该让祖母知道一下。”
  罗氏只觉得心惊肉跳,答应着,一只手掩住了高高隆起的小腹,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苗妈妈的小臂。
  “事情就是这样。照之前北渚先生他们跟爹爹商议的结果,我猜着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大事发生。祖母如今坚持守孝,母亲也须得静心待产。这是两个极好的借口。我沈家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府门紧闭,直到事情有个明确的了局。”
  沈濯娓娓道来。
  罗氏紧张地看看沈濯,又看向韦老夫人,声音发着颤:“母亲,皇后和卫王怕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咱们要不要去庄子上避一避?”
  “不去。”
  一直在捻着佛珠的韦老夫人睁开眼睛,淡淡说道,“京城的防卫是陈国公统领,清江侯家的凛哥儿如今还没有去陇右,翼王府的护卫们个个都身经百战。更何况曲侯彭侯正是在军中如日中天的辰光。
  “这京城没人作乱倒也罢了。若是真有那不开眼的胡来,你想想会是什么下场?不会有比在京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大郎做了宰相,微微只怕也是跑不了一个翼王妃。全京城都在看着咱们家。咱们娘儿两个若是此时跑了,你想想京里还会人对你丈夫女儿有信心吗?
  “你放心吧。家里有我,有你祖父,有微微。你只管好生给大郎把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就是大功一件。”
  韦老夫人说完,看着罗氏松了双肩,神情渐渐安定下来,便和蔼地笑着转向沈濯,“只是要辛苦我宝贝孙女儿了。”
  沈濯的画风顿时变了惫懒,一头扎进韦老夫人的怀里撒娇:“祖母肯定早就都知道了……”
  “这是我家,我掌管了四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个小丫头了?许多事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知道罢了。如今外头事情多,家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我早就让窦妈妈和六奴都先来跟甘嬷嬷回话了。”
  韦老夫人先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把她搂在怀里,慈爱地拍抚她的后背,“祖母的微微不是池中之物。这些琐碎事,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又笑着对罗氏道:“虽说有些早,但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些事情。”
  却挥手命沈濯去忙。
  呃,不是说好了是自己来给祖母和母亲解惑、宽心、定神的吗?
  怎么忽然又变成自己是多余的了?
  沈濯悻悻告退。
  这里韦老夫人含笑对罗氏道:“太子被废,天下震动。太后娘娘一向疼孩子,虽说与太子、卫王都谈不上特别亲近,但也是亲孙子。这阵子怕是会病一场。依着她老人家往日里对微微的疼惜,我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该催着微微和翼王完婚了。”
  罗氏目瞪口呆:“可赐婚的旨意……”
  收走了还没还回来呢!
  “那都是小事。我想跟你商量的是,微微的陪嫁,应该是四个丫头、四个陪房。丫头么,玲珑茉莉怕是要跟着的,还得再挑两个小的机灵的。陪房的话,六奴若是趁这阵子成亲也就罢了,若是不成,可就得再挑旁人了。我的寿眉早就说了要跟着微微走。窦妈妈一家、曾婶一家也要跟过去。你手里可还有旁人?”
  韦老夫人心里一本账清清楚楚。


第八五九章 七情伤身
  话传到沈濯耳朵里,沈濯却有些迟疑,索性把玲珑支出去,叫了茉莉来仔细问:
  “隗先生这几天去兵部了么?”
  茉莉腮上微微地红:“去了一回。大约只是应了个卯就回来了。昨日还有人来家里找,他又去了东市洗头。”
  “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是打定主意不想去兵部了?一定要谋个正经出身?”沈濯拧着眉喃喃自语,眼角的余光却去瞟茉莉。
  茉莉的脸色有些苍白,低下头去。
  沈濯便叹了口气。
  隗粲予才智超群、性情古怪,若是像现在这样的走“征辟”的路子,今后升到高位,怕是有无数的口水仗也跟别人打。
  所以,对隗粲予的前途而言,哪怕是一个二甲吊尾,都是极好的助力。
  然而那样一来,隗粲予和茉莉之间的鸿沟,就更大了。
  “茉莉,你心里得有个主意。也得讨他一句准话。这种事,是你们之间的事,外人插不上手。”沈濯轻声道。
  茉莉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可若是小姐日后成了王妃,甚至是……有那一道赐婚的旨意……”
  沈濯连连摇头:“咱们不说日后王公贵族之间内室需要走动,也不说官员们送往迎来会有多少明枪暗箭。就说他公事上一时难以决断了,想跟你闲谈一二,茉莉,你能听懂吗?我从来不认为婚姻事必定要门当户对。但是你们心理上的地位却是一定要对等的。
  “以后我可以给你赐婚。甚至我可以求着宫里的鱼妃娘娘给你赐婚。可那又如何呢?不是有了这道赐婚旨意,你和隗先生之间就没有界限了。你如果想长长远远地跟他在一起,就一定得做到两件事:
  “第一,他真的认为你很好,真的认为即便你什么都不懂也很好;第二,你要开始学习,识字、读书、管财货、懂人情。
  “我可以把你在身边再放几年,这样你的出身会更好看一些。但几年之后,隗先生会不会变心,没有人敢保证。”
  茉莉的脸色一时通红一时苍白,许久,才垂着头,低声道:“我问问他。”
  “嗯。商量商量。不要怕女孩子不好意思,对付隗先生,直话直说就最好。问清楚,他有打算的话,是什么打算。没打算的话,你给他做的鞋袜衣衫都收回来。女孩子的针线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宁可都烧掉。”
  沈濯细细地给茉莉出主意。
  茉莉红着脸跑了。
  沈家为即将来临的各种大事做着无比乐观的准备。
  建明帝却将所有的事情都做着最坏的打算。
  自他从晕厥中醒过来,太医署几个人心惊胆战的表情便让建明帝心往下沉。
  近两年来,朝中宫里的事情都多。太医署的人担心,天天来给他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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