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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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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濯眯起了眼睛:“可是在你被关起来的时候,林皓峰说死就死,根本就没有任何安排后事的意思。肃国公也是。大师,我觉得外头还有人在主持局面,而且,是一个至少可以跟你平起平坐的人。”
  “哈哈哈哈,不就是小二郎?你不早就怀疑他了?”湛心有趣地看着她的样子,眉尾却轻轻颤了颤。
  刚刚及笄的小姑娘,镇定睿智得,像个已经历尽劫难的老江湖。
  “不,不是二皇子。你的力量若是在那两道就已经如彼浩大,那在京城、在大明宫,就绝不至于算计一回翼王,却得二皇子亲自涉险。
  “你既然恨极了当今,并认定是他暗算你,又怎会放过他的儿子?
  “二皇子在你这里,不过是一个利用完就扔的工具,甚至,是一个反手就一起算计进去的工具。
  “比如,太液池一事,让二皇子折了进去;东宫一事,把邵氏兄妹都献祭掉了。
  “如果这两件事不是你提早安排的,那我就只能推断,另一个跟你有同等动机的人,主持了这两件事。
  “召南大长公主,对不对?”


第八七三章 你有证据吗?
  吉隽几乎是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满脸的匪夷所思!
  召南大长公主!?
  全大秦皇室辈分最高的那个人……
  沈信言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去。
  “她有动机。我猜周行大约去西北的路上就遇到了‘意外’,至少是已经失踪了。”
  沈濯不再看湛心,而是目光迷蒙地看着前方的虚空。
  “甚至,我若是大长公主,我会怀疑周謇周荧的父亲,也就是她的次子周珩,死在战场上之事,是有人在背后偷偷做的。
  “大师大约没料到,冯毅有一个亲兵活了下来回京给肃国公报丧。他清楚地知道,有人逼着冯毅在与北蛮决战之时,混乱中杀了秦煐。冯毅就是因为不肯做这样龌龊的事情才战死的。
  “秦煐其实并非非杀不可,尤其并非要在陇右战场上非杀不可。可是战死一个皇子,换来一场胜利,一方面可以狠狠地打击当今皇上,另一方面,也隐隐约约让人看到熟悉的场景。
  “这样的事情,大师,你做起来一定不会这样执着。只有召南大长公主,才是最渴望看到这个场景的人。”
  沈濯停了下来。
  湛心沉默着。
  吉隽和沈信言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所以大师,周珩究竟是怎么死的?”
  沈濯忽又转了方向,询问起细节来。
  “周珩表弟的死因,你没有猜错。我们的人回来报说,他是倒在冲锋的路上,可是箭伤却在后背。”
  湛心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却全是伤痛和刻薄讥讽:“召南姑母不知道这件事,我怕她经受不住打击,所以瞒下了。在陇右战场上杀掉小三郎,的确是我吩咐下去的。我们秦家欠了人家周家两个儿子,我得拿两个去还。”
  “太子是一个,秦三是一个。然而二皇子为什么会成为被放过的那个……哦,我想起来了。”沈濯敲了敲自己的额角:“他跛了。一个跛子是无法跟你争抢皇位的。”
  湛心呵呵轻笑,高声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我已经出家数十年,并没有打算登临天下!二皇子是我选好的继位之人,我们彼此间已经有了默契,我虽然也会对他造成一些伤害,但总归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罢了。”
  “你为什么会选二皇子?他跛了一只脚,而且,心机城府并不比你浅。”沈濯静静地看向湛心,等着他把自己已经知道的那个答案说出来。
  湛心冷哼一声:“你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么?”
  沈濯心中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莞尔笑道:“我家不过是才暴发的泥腿子,哪里知道那么久远的秘事?”
  暴发的,泥腿子……
  吉隽下意识地看了沈信言一眼。
  沈信言原本紧紧蹙起的眉头陡然间一松,接着七情上面,周身的紧张反而舒缓了许多。
  原来是特意为了给父亲放松精神才这样说……
  吉隽心里有了一丝嫉妒。
  自己虽然也有个闺女,但比起人家闺女的贴心,简直差了八条街出去——
  嗯,人家闺女还很会挣钱,东市有一整条街。
  “小大郎和小二郎又是双生。他怕两个儿子日后会像我二人一样争斗,所以一开始是想要制造意外,直接淹死小二郎!”
  湛心的声音阴恻恻,令人心寒。
  口中说出来的话,更是揭示了人性中最残忍的一面。
  沈濯证实了这件事,微微闭上双眼,呼了一口气出去,方无力道:“您接着说。”
  对于她这样平淡的反应,湛心反而觉得有些奇怪,瞟了她一眼,冷笑着续道:“可是小二郎却没有死,他被拼了命赶来的内侍救了,却跛了一条腿。可这个跛足,却不是无法救治,而是疏于照料形成的。
  “先帝当时已经是太上皇,鲜少过问政事。但这个家事,他老人家一眼看过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先帝翌日便病倒,没多久就晏驾了。
  “——我父皇是生生被他气死的!”
  到了这个时候,湛心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虎毒不食子!他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何况是设计陷害于我?父皇定是想通了这一节,而他又已经继位三载、根基稳固,根本无法动摇,所以才生生地气死了!”
  沈濯垂下了眼帘:“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
  吉隽和沈信言终于反应过来,以上所有的说辞,都是湛心的一家之言,并无丝毫旁证。
  “关于你与周行之事,关于周珩之死,关于二皇子落水跛足,关于先帝郁卒而死,你说都是陛下所为,你有什么证据?”沈濯抬起头来,平静地看向湛心。
  “证据?!这么明显的事情,用得着证据吗!?难道我还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不成?”湛心大怒。
  “若是给你下药的是旁人,目的是为了报复周行;若是周珩贪生怕死,不是冲锋向前而是往本阵逃窜;若是有人妒忌皇后娘娘所以拿二皇子撒气;若是先帝只是年纪高大、饮宴受了风寒。”
  沈濯淡淡地看着他,“一切都说得通。你没有证据,便把这些事都堆到陛下头上,其实不过是为了给你自己妄图夺取皇位找的诸多借口。我沈家吃的是陛下给的禄米,断不会因你口舌如刀言之凿凿,就信了你的这些歪心邪话。
  “所以,你有证据吗?你拿得出来,我去替你讨这个公道。”
  湛心直瞪瞪地看着沈濯,半晌,长叹一声:“不,我没有证据。桩桩件件,只是推测。”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沈濯悄悄地松了肩膀,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大师,你大约不知道,这次对你的审讯,不是陛下要做,而是太后亲自要求的。太后对你太失望了。”
  沈濯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腿,站了起来,“我去给你寻纸笔,你给太后娘娘写封信罢。我答应了娘娘明天进宫看她,到时给她老人家捎过去。”
  湛心被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打得有些懵。片刻反应过来,沈濯这是已经结束了对他的“讯问”,不由得苦笑起来:“小姑娘,可还满意?”
  “不。并不。而且,恨不得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
  沈濯走到了牢门外,安静地回眸,一双璀璨的杏眼,闪着淡漠的光芒。


第八七四章 若隐若现的串珠线
  “此事,该如何上报?”
  趁着湛心在隔壁写信、沈濯在旁边托腮相陪,吉隽跟沈信言悄悄计较。
  沈信言很想冲他翻个白眼,想了想,忍住了。这毕竟是秦煐的亲舅舅。
  “等会儿出去问净之吧。”
  嗯,还不如翻白眼呢。
  吉隽低下头研究自己的手指甲去了——长安城干燥少雨,自己这江南出身的人,指甲边的倒刺这阵子如雨后春笋……
  “信我带给太后娘娘。大师不能自尽。不论是永巷还是此处,都请您活到送走太后娘娘再说。至于您今天跟我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沈濯将那封信收了起来,就像是叮嘱湛心晚饭不要吃姜一般,随随便便地说完,微微点头,转身而去。
  “小姑娘。”
  湛心看着她的背影,有一丝茫然,忽然出声叫她。
  “大师何事?”沈濯回头。
  “我听说了,母后属意你嫁给秦煐为妻。想来不论是小二郎,还是旁人,到了最后也是斗不过当今圣上的。你可愿叫我一声大伯?”湛心只觉得身不由己一般,冲口问出了最后一句话。
  沈濯定住。
  阿伯,那是你么?
  你是不是……跑去附他的体去了?!
  “不是。”苍老男魂闷闷地答道,声音突兀出现,倒是险些把沈濯吓一跳。
  “你派人追杀了秦三数千里,我在陇右时,也险些丧命于那些人手中。我肯来问你的话,是因为我心疼太后娘娘。似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我称呼你一声大师,都是在讽刺。跟我攀近?你可拉倒吧。”
  沈濯变了脸,冷漠冰寒,甩手而去。
  湛心瘫倒在蒲团上,脸色苍白,大口喘息,就似是刚刚生过一场大病一般。
  然后,他看着沈濯的背影,目光中露出惊恐交加的神情,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吉隽和沈信言跟在沈濯身后,三个人默默地走到了地牢门口。
  “净之,除了他招认的那些罪案,之后发泄的那些胡言乱语,还是不要外传了吧?”吉隽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张地看着沈濯的侧颜。
  沈濯肯定地点头:“哪一件都够得上让陛下杀咱们全家灭口了。”
  这样直接……
  沈信言别开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然而那些事是前因,今日局面是结果。我们若想不那么提心吊胆地活着,这些事,还是一定得细细查清才好。”沈濯续道。
  眼看着牢门近在咫尺,沈濯停下了脚步:“邵皇后看着不顺眼的是清江侯府,我沈家一辈子并不曾与天赐太子有关联。然而他们两方都没放过我家。刚才我跟他说话,各种不逊,他却没有半分恼恨之意。这说明针对我沈家的人,并不是他。
  “照他所说,肃国公是他的人,害秦三的原因是陛下杀了那个包家的神童后代。那我沈家呢?”
  沈信言轻轻叹了口气,敲了敲额角,低声道:“我也终于想明白了。周珩死在退北蛮那一次大战中。那次大战是大小苏侯指挥的,立了大军功的两家子,一个是陈国公府的信美信芳两兄弟,另一个就是冯毅。”
  所以,大小苏侯被撞破了密室,满门抄斩。
  沈信美则在西天目山遇袭,险些丧命,一条右臂几乎成了摆设。至于沈涔的婚事云云,不过是小事罢了。
  至于冯毅,若非他战死陇右,想必他跟冯氏的“族兄妹乱伦”一事就会被掀出来,身败名裂。
  “原来咱们家,只是遭了陈国公府的池鱼之殃。”
  沈濯自嘲地笑笑,轻轻喟叹。
  “也未必。若是前阵子的那件案子,的确能证明咱们家祖上其实跟苏侯是五服内的亲族,那针对咱们家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沈信言感慨地将双手负到了背后,一声长叹。
  “果然照着现在所有的线索来看,大长公主府脱不了干系。可就像净之刚刚对那一位所说的,这些全是推测,没有证据。”
  吉隽抱着肘摇了摇头。
  可是沈濯却眯起了眼睛,仔细回想了许久,转脸看着吉隽:“吉正卿,我记得你和先吉妃娘娘的长兄当年出事的地方,也是在西天目山附近吧?”
  吉隽身子一震,瞪圆了眼睛:“正是!”
  “倘若在那里袭击我信美伯的人,乃是大长公主遣了肃国公派人假扮的山匪,那你家呢?你家长兄遇到的,到底是真正的山匪,还是,也是假扮的?”
  沈濯疑惑地看着他:“若也是假扮的,你家那时不过是一方的富户,再有钱,也不至于让人那样毫不顾忌地出手。可是事后又没有丝毫线索可查,又令人生疑。”
  吉隽的神情一时凝重,一时激动:“那时我姐姐刚刚进宫不久,并没有宠冠六宫。若是有人立意害我们家,也应该只是冲着钱。然而那时我家财产何止千万?他们本应该绑了我长兄,威胁我家赎人的!但他们没有!所以,他们根本就是要我长兄的性命,他随身带着的十万贯钱票,不过是顺手拿了……”
  “所以,吉正卿想替令兄雪恨,怕是还有一番功夫要下。”
  沈信言同情地把手搁在了吉隽的肩膀上,“陛下跟前,也还得你去周旋。”
  吉隽张口结舌:“沈相,您是相爷,这种事……”
  “这件事我们父女只是来帮忙。这是您的正差。何况我父亲一句话没说,一个字没问,他有什么立场去跟陛下谈论此事呢?”
  沈濯笑眯眯地接话,一脚迈出了大理寺的牢门。
  正在低声说笑的牢头和刺桐忙迎了上来。
  “去看看里头,牢门锁紧,不得有半点马虎。”吉隽把牢头支去了牢里。
  “刺桐,车子赶过来。我累了,不想多走路。”沈濯面露疲色,伸手扶了扶额角。
  沈信言立即把女儿挡在了身后,板起脸来,难得端了一朝宰相的架势:“吉正卿忙吧,本相已经如约相助完毕,告辞了。”
  这个女儿奴!
  吉隽哭笑不得。
  “吉正卿,您要是能见着秦三,今儿的事情还是告诉他一声。毕竟,北渚先生,现在可是在翼王府呢……”
  沈濯善良的提醒从沈信言背后悠悠飘了过来。
  这!
  这不仅让我自己去皇上跟前扯谎顶雷,还让我去对翼王泄密!
  这没过门的外甥媳妇,难道就这样坑舅舅的吗?!


第八七五章 送信
  其实沈濯何止坑了吉正卿?
  她还顺手坑了绿春一把。
  第二天,跟太后约好的入宫的日子,她却没去,而是将那封信直接交到了绿春的私邸。
  绿春哭丧着脸,像揣了一袖子的热碳一般,先把那封信上交给了建明帝。
  信没封口。
  绿春放下信就找借口出了御书房,到了门口,连连抹汗,给自己找辙:“这天儿真是热得邪乎!这还不到六月呢,怎么这样热起来了?”
  徒子徒孙们都过来凑趣。
  有那不开眼的,嘀咕着替绿春抱怨:“这沈大小姐,烫手的山芋就会往您老怀里扔……吉正卿昨儿不是跟她一起审的?让吉正卿转交多好?”
  绿春看了那小子一眼没吭声,转过头告诉大徒弟:“把那个蠢货扔去内廷尉司,专洗大家的恭桶。”
  自己则赶紧叫个最心腹机灵的小内侍,附耳几句,一推他:“快着快着,要紧要紧!”
  那小内侍连连点着头,转身蹿了出去,比兔子跑得还快,直奔北边鱼藻宫。
  自从湛心被移交到了大理寺,建明帝好似天天看儿子看不够一般,又把秦煐叫回了大明宫,仍旧让他住在鱼藻宫。
  可秦煐在鱼藻宫天天没事儿干,于是除了跟风色等人练刀练剑,就是趴在寝殿睡大觉。
  贴身的内侍小宁子都有点看不过眼了,背了人埋怨风色:“殿下以前多好学?沈相当年给留的功课也并没有做完。你一直陪着殿下,也不知道提醒一声儿。看看现在这个架势,纯然的武夫了,让陛下知道,准要训斥殿下。”
  风色摸着鼻子讪笑。
  总不能在这里跟小宁子争辩说殿下在宫外的时候绝对不这样吧?
  “小的小郭子,奉绿总管的命,来瞧瞧三殿下。”一个小内侍跑得满脸是汗地进来。
  小宁子忙笑着迎上去:“我们殿下正睡着,绿总管有什么话……”
  “我这就去叫殿下起身,小宁子陪着这位郭公公擦把脸吃盏冰酪!”风色连忙截断话头,大嗓门就吼起来,“殿下,醒醒!”
  他的脚步还没迈进内殿,秦煐就歪着发髻、伸着懒腰、打着呵欠自己跳了出来:“绿春有什么话说?”
  小郭子抬手抹汗,笑着顿了顿,眼看着风色一脚把小宁子踹了出去:“殿下刚醒,去打洗脸水去!”
  方靠近两步,低声急道:“昨日吉正卿、沈相和净之小姐一同审了湛心大师,大师承认了不少事情,写了一封信请净之小姐转交太后。
  “一早吉正卿已经跟陛下禀奏过审理过程,湛心的供词似乎全是净之小姐问出来的。刚才净之小姐令人把那封信通过绿公公的私宅已经送到了御前,一时怕就会送往寿春宫。
  “太后她老人家必是受不住的。绿公公命小的转告殿下,您还是赶紧过去守着太后娘娘吧。”
  秦煐脸上丝毫不见异样,笑眯眯地点头称好:“我都知道了,你去吧。”
  小郭子觑着秦煐的表情,确定了一下,方躬身转头,一溜烟儿似的又跑了回去。
  “这个,叫什么?”秦煐指指他的背影。
  风色上前半步:“说是叫小郭子。”
  秦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不错,话不多,都在点儿上。”
  而且,完美地帮着绿春遮掩了这次传话的真实目的。
  去寿春宫守着太后她老人家自然是应该的。然而与此同时,秦煐早已经得到通知沈濯应该今日入宫去建明帝跟前拿走赐婚旨意。现在,沈濯不肯来。这就说明,那封信,也许会引起寿春宫和御书房的震动,所以,近期提起赐婚一事,不算是好时机。
  绿春要告诉秦煐的,不仅仅是要让他注意孝顺太后,还在警告他,在婚姻事上要克制,在对待建明帝的态度上,也要小心。
  这是绿春在他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对秦煐最大的示好和帮助了。
  秦煐要有以回报。
  小宁子转了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宫女,一个端着洗脸水,一个捧着手巾等物。小宁子自己眉开眼笑:“殿下,请您净面……”
  秦煐看都没看一眼,又伸个懒腰:“马。”
  阶前立即牵来秦煐刚刚驯服的一匹年轻的烈马。
  腾身上马,秦煐看着傻了眼的小宁子,歪着嘴笑:“我去祖母那里梳洗吃点心,你留下,把寝殿收拾干净些!”
  纵马而去。
  进了寿春宫,秦煐邋里邋遢地扑倒在太后娘娘的塌边:“祖母,我饿醒了。”
  照说,沈濯应该今日往自己这里来,送那封说好了的信。
  所以这个孩子是来看净之的!
  太后娘娘嗔了他一眼,嘴里不住地抱怨,但还是慈爱地把他拉起来,让林嬷嬷给他梳头洗脸,让耿姑姑给他准备吃吃喝喝。
  小郭子奉命送了那封信进来时,秦煐正在把一盘子点心的最后一块丢进嘴里,顺便一口饮尽一盏热茶。
  “太后娘娘在上,这是沈大小姐托绿总管私宅的人悄悄送进宫的。绿总管正在御前伺候,所以让小的赶紧先给您送来。”
  太后冷冷地看着小郭子。
  小郭子看着太后娘娘眨了眨眼,双手把信往上呈:“信上用火漆封了口,还有净之小姐的花押。总管说怕是要紧的东西,所以就没敢耽搁。”
  火漆封口,净之的花押……
  秦煐险些喷出来!
  刚才明明说那信在陛下手里!
  沈净之!你竟然连作弊工具都给陛下备好了!你还能更谄媚一些吗!?
  太后这才缓下了脸色,亲自伸手拿过了信,嗯了一声。
  “你这小子,还不快走?一共没说了百十个字儿的话,你还等着打赏不成?滚滚滚!”秦煐上来半真半假地轻轻踹了小郭子一脚。
  小内侍顺坡下驴,嘿嘿地乐着,摸着自己后脑勺,撒腿跑了。
  “皇祖母,净之的花押什么样儿?我瞅瞅……”秦煐没皮没脸地往跟前凑。
  林嬷嬷一把薅住:“殿下,公主那边有件事,老奴正要告诉您一声儿。请您跟着老奴来。”
  秦煐挣扎着不肯走。
  那花押管保有问题,不能让皇祖母发觉。
  太后拆了信,回头瞪了他一眼,把信封拍到他手里:“给你!看去!欠揍的猴孩子!”


第八七六章 寿春宫之主
  看完信后的太后娘娘失声痛哭,继而晕厥。
  崔署令及时赶到,立即给施针灌药,可太后娘娘却把药全吐了出来。
  太后,病重……
  建明帝连忙赶了过来,扶着床沿泪流满面:“母亲,您不要吓我!”
  太后昏迷不醒。
  “你是怎么照顾祖母的?怎么就长不大?父皇老了,国事繁忙。你天天在宫里闲着,竟然还能让祖母病成这样,你是干什么吃的?”建明帝左右看看,一肚子无名火都发在秦煐头上。
  秦煐红着眼圈儿垂着头跪在旁边,乖顺道:“父皇骂的是。都是儿子的错。”
  ——其实又关他什么事?
  建明帝不过迁怒罢了。
  然而看着心爱的儿子抬手揉眼的样子,心中又不忍起来,叹口气,命人:“去叫鱼妃来。她还细心些,让她来照看太后娘娘。”
  没有一个人提起皇后,和二皇子。
  直到夜间,太后娘娘终于醒了过来。
  一睁眼,先看见鱼妃满眼红血丝地守在榻边,意外了一瞬,勉强支起身来,道:“怎么是你在这里……”
  “临波回去就小日子了,自己羞恼,病了。陛下就让臣妾来侍奉太后娘娘。臣妾不及临波周到,您可别嫌弃臣妾。”鱼妃竭尽全力想要逗太后开心。
  原来临波真的不曾有孕……
  太后失望之余,吃力地摇了摇头:“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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