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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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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已经将归海庵握在手中的周荧,利用掌庵师太乃是太后宫中旧人的便利,曲折绕到太后宫中,借了太后的手,召见沈濯,给了她一碗茶,直接将她毒成了个痴傻的疯子。
  雪上加霜,病体刚刚有点起色的罗氏一命呜呼。
  沈信言持刀亲手杀了皇后埋在家中的最后一个眼线,自暴自弃,当庭指斥建明帝无能昏庸、刚愎自用、薄情寡义、终将误国。被建明帝以谋逆大罪直接下狱。
  秦煐用了沈信言一家惨剧、心神失守为理由,苦苦哀求,建明帝终于留了沈信言一条生路,放他还乡去了。
  沈信言一走,御史台弹劾陈国公在京城的宗祠逾制,建明帝才要问罪,陈国公立即率满门请求削职为民、回乡务农。建明帝照准。
  这件事一出,再一对照先头苏侯家被抄斩、乐春伯曲家莫名灭门、清江侯暴毙,安平侯虞家上表请求回乡,乐安伯彭家则以未能好好辅佐东宫为由请罪,请削爵离京。
  建明帝大发雷霆。
  御史台趁机弹劾两家枉顾君恩、贪身自利,不啻恶逆大罪。
  建明帝更生气了。将御史台呈表的人狠狠打了一顿廷杖;转头立即立了三皇子秦煐为太子。斥责了那两家子,却给加恩又赐了许多封赏,甚至将兵部交给了安平侯,封了乐安伯为陇右道节度使,镇守西北。
  湛心等人知道,建明帝正是因为聪明,所以才卖弄小聪明。他必定是已经发现了朝中有异动。
  北渚先生暗自为秦煐担心,所以自以为是地催促召南大长公主动手。
  他们自然是正中下怀,按照北渚先生的计策,一俟乐安伯离京,就给建明帝的药中加减了剂量,令他生出了禅位之心。
  登基大典在即,北渚、隗生都被暗暗地一刀杀掉。
  肃国公登高一呼,安平侯被架空,冯毅从丹凤门长驱直入,高呼一声“我为苏家后人,为苏家复仇”,血洗含元殿。
  天下太平 第八九零章 了结
  沈濯睡得很沉,眉头紧锁,鬓角渐渐沁出汗来。
  她梦中的这些东西,都是她渴望知道的,却又极为恐惧的——
  那一世里,胜方既不是沈家,也不是秦煐,甚至不是二皇子和湛心。
  所以,当她在梦里看到死在御座上脸色灰黑的建明帝,和倒在丹陛下血泊中双目圆睁的秦煐,虽然心脏骤然一缩,却也并没有太多意外。
  然后,湛心和二皇子历数建明帝的数条“罪恶”,又哀戚地悲悼刚刚在后宫“被建明帝鸩杀”的邵皇后一番,对饮美酒,发誓伯侄间永不相负——
  接着,双双倒地而死……
  湛心临死,双目看向肃国公和冯毅的位置,却只见到那义父子二人,只是站在原地,冷漠地看向他们……
  湛心闭上了眼睛。
  但是一缕幽魂愤天骂地,大叫天地不公、神佛不义。
  只数息间,他便看见了湛空的魂魄!
  湛空幽幽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声音如黄钟大吕撞击在他耳边: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先骗了我,却又来怨旁人骗了你。不若你自己去看看,你这一生,到底做了多少无情无义、寡廉鲜耻的坏事……
  直到这个时候,湛心才一激灵猛然想到,自己的母亲缠绵病榻两年后死去,临死却把手里的蔡记炒货留给自己,自己欣喜若狂。想要去拜祭,被建明帝拒绝后,却是什么悲愤的感觉都没有,只是一转身去梳理哪些宫里出来的女官可以加以利用了……
  他还是不甘心。
  终究都是建明帝错在先。
  自己最后也报了仇,也就罢了。
  可到底是什么人最后杀了自己呢?
  他借着湛空的这个话,顺顺当当地飘进了一具只余了一魂一魄的躯壳里。
  那是……
  哦,那个痴傻疯癫了的沈家大小姐……
  过去的三年如风般在沈濯的眼前悠悠飘过。
  沈濯的梦里忽然清清楚楚地显出了湛心在太后灵前与建明帝对峙的模样,尤其是,湛心的手中,用力地握着一块白玉玦。
  “你夺我皇位,杀害周家两位表兄,欺骗父皇禅位,又害得自己亲儿子跛足,以至于父皇伤心而死,如今又用我来胁迫得母后病重不治!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沈濯皱了皱眉,这种谩骂,有什么意义么?
  “大兄,母后灵前,你便把全天下的罪恶都加诸到我的头上,也是没有意义的。让你进宫为她老人家诵经,是母后临终亲口吩咐,耿姑姑就在旁边,可以作证。”
  “是,奴婢作证,绝无半字虚言。”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让宫里的奴婢为你作证!简直笑话!”
  “……天赐太子,奴婢虽是宫里的奴婢,却也是跟您一起长大的。您小时候,也是要称呼奴婢耿家姐姐的!奴婢是太后娘娘的奴婢,伺候太后娘娘一辈子,奴婢难道会为了一条性命,去污蔑已经仙逝的太后娘娘吗?!”
  嗯,耿姑姑快气炸了。
  “你既然服侍母后一辈子,如何母后崩逝,你不曾随去生殉?!”
  “你!!!好,好好好!太后娘娘果然英明。陛下,奴婢奉太后娘娘遗旨,赏贡酒一壶,予大慈恩寺湛心大师,奖其诵经有功。如今酒已送到,奴婢告退。”
  耿姑姑爆炸了……
  “耿姑姑,母后那日告诉朕,日后让沈净之给你和林嬷嬷养老。林嬷嬷跟您作伴了大半辈子,您可别撇下她一个人……”
  嗯,这句话必要说一声,不然只怕耿姑姑会被气得真的去追随太后娘娘……
  “谢陛下……奴婢,奴婢是替先敬贤太后寒心……奴婢,奴婢看不得这个不忠不孝之人了,奴婢告退!”
  耿姑姑痛哭着被小内侍扶了出去。
  “大兄,即便是你对她们好,她们也对你好,朕也不会杀她们的。她们今日还是母后的人,过些日子母后安陵,她们就是我儿媳妇的人了。我那儿媳妇,是母亲亲手给小三郎挑的。她可不是寻常人,朕放心得很。”
  “呵呵!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天下大局已定吧?我可告诉你,小二郎还没死呢!”
  “……你就那么希望朕杀了自己的亲儿子?”
  “因为我已经把你曾经杀过他一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过他了。哈哈哈哈哈!从此以后,你若是杀他,便是为父不慈,你若是不杀他,就会寝食难安!哈哈哈哈!”
  “小二郎是个聪明的孩子,如今有贤妻爱女,日子过得平静安宁。他来给太后守灵的那一日,已经给朕上了奏章,交还一切封赏,只愿与妻子平凡一生。还特意向朕要了两名侍卫去就近保护。大兄,你没想到吧?”
  “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哈!真是个好孩子啊!”
  沈濯皱眉。
  他越这么说,建明帝的疑心病就越重,就越发不会放过二皇子。
  若是逼紧了,二皇子铤而走险,只怕又是一出父子相残的戏码,那样一来,可就真要了建明帝的老命了……
  “我知道。我该死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也的确,该死了。等我死了,我去下头问问周家两位表哥,之前的事,究竟真相如何。”
  一个青玉盏摇摇晃晃地端到了眼前。
  眼前负手而立的建明帝变成了宫墙、檐角,接着是彩霞满天。
  “唔,酒不错。我倒是很久都没尝过这样的好滋味了。”
  一只手执了玉壶,颤抖着又倒了一盏。
  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太后的棺椁、一片白色的幔帐、高高的殿阁……
  青玉盏掉在了地上,碎成了无数瓣。
  眼前的手颤抖得根本止不住,接着是一滴两滴的血,落在虎口上,落在地上,落在麻编的僧鞋上。
  天旋地转,最后一片漆黑。
  “绿春,抬下去吧。”过了良久,建明帝的声音黯然响起。
  “陛下,那块玉玦……”
  “那是母亲的。朕还记得,本来是一个玉环。大兄幼时,很喜欢那个玉环,拿着玩,摔破了。母亲命人磨成了玉玦。大概是赏了一匣子东西给沈净之,谁知却被大兄认了出来。罢了,既然要葬到舒家老宅去,那这个玉玦,就权当是他的陪葬了。”
  建明帝一声长叹。
  当啷,玉碎的声音。
  “陛,陛下,那玉玦,摔……”
  “这是母后不肯原谅大兄呐……”
  天下太平 第八九一章 旧疾新药
  沈濯这一觉睡得大汗淋漓,醒来时,头重鼻塞,小风寒。
  昭阳殿听说她病倒了,立即赏赐了许多东西出来,送东西的是耿姑姑,带着鱼妃娘娘的贴身大宫女阿淇。
  “娘娘听说您病倒了,掉着眼泪说您孝顺。”
  耿姑姑一边抬头看着沈家的丫头媳妇把鱼妃赏赐的药材补品罗列过来,一边老了十岁一般地唠叨:
  “陛下也病倒了,鱼妃娘娘衣不解带地在床前侍疾。先太后灵前的事情都委了太子殿下和二公主。如今宫里也忙,我真担心鱼妃娘娘撑不住……”
  沈濯弯了弯嘴角,鼻子堵着,边说边咳:“不是还有梅妃娘娘和绿春?绿总管可是个人物。我前儿在宫里见着了他那个大徒弟,人长得不怎么样,老相得很,说话办事却硬朗得很。徒弟都这样出色,何况是绿总管?跟娘娘说,撑不住别硬撑。宫里那么多人,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阿淇眼睛一亮,满面笑容地看着沈濯。
  “哦对了。说到这个,不知皇后娘娘病得如何了?安福大公主亲自侍疾,却也没能让皇后娘娘在太后灵前磕个头,可见病得沉重。”沈濯探问。
  耿姑姑看了阿淇一眼,转头看着外头的摆在桌子上的礼物,忽地伸手一指:“那两样不能摆在一处,相克的东西,可混不得。会吃坏的。阿孟怎么回事?连这些都没教你们?我得找她算账去!”说着,站起来急急走了过去。
  阿淇开心地走近两步,站到沈濯身侧,轻声道:“清减了许多,但是身康体健没有生病,甚至听到太后娘娘的死讯,还有心情冷笑了几声。安福大公主住进去后,两母女根本谁都不怎么搭理谁,各过各的日子。
  “一个住正殿,一个住偏殿。甲申带着几个小宫女伺候皇后娘娘,清宁宫大宫女阿阕带着另外几个小宫女伺候安福大公主。听说,一两天,母女两个一个字都不说的时候,也有。”
  甲申……
  “阿阕是哪个?我好像没听说过她。”沈濯鼻子塞得难受,只觉得头晕。
  阿淇眨了眨眼:“蔡氏入宫前,阿阕原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大宫女。不过听说,她因在蔡氏之事上劝阻过皇后娘娘,所以被皇后娘娘发落去了后殿管理杂役。但她是原先清宁殿的小宫女升上来的,好歹算是熟悉安福大公主。所以皇后娘娘派了她去服侍。”
  大宫女?有没有那么没名气的中宫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啊?
  沈濯实在是难受,想不下去了,摆摆手,道:“算了。回头再说吧。你先回去,跟鱼娘娘说,请她放心,我没事。”
  阿淇关切地看着她,微微欠身:“是。奴婢记下了。大小姐还是好生保养着。这阵子事情太多了,大小姐也是累着了。”
  耿姑姑和阿淇盘桓到半下午才回去。
  玲珑探头探脑地看了外头半天,才缩回来,嘟囔:“倒扰得小姐劳了半日神……”
  沈濯翻个身,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口中还在喃喃:“我得赶快好,我还有很多事没想明白……”
  可是她这一场病如山倒一般,竟拖了半个多月还没好。
  到了最后,沈信言慌了神,打躬作揖请了梅署令亲自来看。家中从上到下,却又被梅署令一顿臭损:“沈家真是令人敬仰啊。家中四世同堂,竟然还需要一个小小的小姑娘耗尽神思。便是先太后娘娘崩逝之前,这心脉损伤,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到底是什么不伦不类的比法?
  沈濯从帐子里有气无力地探出头来,毫无淑女形象地翻着白眼:“行了梅爷爷,我知道了,我休息还不行?我保证,天家除服之前,我就躺在床上睡觉,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别再数落我爹娘了啊!”
  梅署令轻蔑地看着她,一耸肩:“哼!我信了你的邪!您跟先太后娘娘一个脾性,甚至比她老人家的脾气还硬。当年先太后娘娘就是碰上了一个更硬气的您,才好生保养了半年。如今沈家又没人管得了您,您自己个儿说的保养,哼哼,哼哼!”
  沈家一家子哑口无言。
  沈信言气哼哼地瞥了沈濯一眼,咬了半天牙,转头问玲珑:“刚才你说什么?”
  “呃,嗯,翼王殿下派了一个叫小宁子的,来看望大小姐……”玲珑怯生生地,看了沈信言一眼,又偷偷地去看沈濯,待瞧见一张口歪眼斜的脸,忙深深地低下了头去。
  梅署令的眉梢轻轻一跳,嘴角微微翘起,又忙重新撇了下去,再哼了一声,道:“药,我开在这里。三天后我再来看。若是还没有好转,我就请临波公主来看望大小姐!”
  什么临波公主!
  他这分明是在拿秦三来威胁自己!
  沈濯瞪了他好几眼,实在没忍住,又做个鬼脸,才缩回帐子里去。
  “小姐,小姐!大人们都走了……”玲珑从外头蹿了进来,手忙脚乱地撩起帐子,却看见沈濯背身对着外头,似是又睡熟了。
  玲珑有些泄气地把帐子重新掩好,靠着床榻坐在了脚踏上,愁眉苦脸地嘟着嘴嘀咕道:“小宁子背诵过来的那一大段话,我可记不到明儿个一早。何况大小姐还不让写下来……明儿个忘了,我可咋办呢,也只能胡说八道了……”
  “……说吧。”沈濯别扭的声音低低的。
  玲珑苦脸变笑脸,吐吐舌头,忽地转过身去,灵活地钻进了帐子,趴在沈濯的耳边,低声笑道:“净之,我和姐姐天天一起想祖母,想着想着就想起你。你病了那么久还不好。我和姐姐都很担心。
  “父皇的身体也不太好。今天钦天监说,停灵时间不宜过长,估摸着再有半个月,我就该和姐姐一起送皇祖母去陵寝了。你快些好起来吧。我让小宁子出去通知了北渚先生。听说他那里有养心的食疗方子,你按照那个方子好好吃一阵子。”
  沈濯等了好一会儿,奇怪地转过脸来:“没了?”
  “啊,没了。小宁子还说,明儿个过来送东西,顺便讨您的回话。”
  “……没回话!”
  天下太平 第八九二章 你不是微微
  太后娘娘被安安生生地送进了陵寝。
  谯国公舒枹大病一场,请命携才立的世子回乡祭祖,建明帝答应了。
  于是,舒家父子带着湛心的尸身回了老宅,因为担心谯国公不在家,国公夫人会惹事,索性连她也带了回去,美其名曰:衣锦还乡怎么少得了一品夫人?
  柳侯听说了这个消息,琢磨两天,说服了甘棠长公主。夫妻两个也去求见建明帝,要求带着家中的孩子们一起去给太后娘娘守陵一年,尽尽孝心。
  建明帝思忖了许久,劝他们:“留下小的看家吧。朕也打算这就挑日子行册立太子大典并给小三郎和沈净之完婚了。你们要去陪着母亲朕没话说,但是总要让净之的表姐留看着她出嫁才是。”
  甘棠长公主答应了下来。
  回去之后柳侯立即命两个儿子开始打点行装,第二天城门一开就悄悄地往大秦历代帝王陵寝所在地而去。
  直到出了城,柳侯才长出了一口气。
  甘棠长公主觉得不对劲,拉了他询问:“你跟我说是要给母亲尽尽心,我也听了。可是看你这样逃命一样地跑出来,怎么又觉得你还藏着旁的心思?”
  柳侯苦笑了一声,这才对妻子交底:“舒枹走时,连家中的妻子都带走,只留下了身怀六甲不宜移动的欧阳氏和她那低调到可有可无的丈夫。这可不是回乡祭祖,这是回乡避难。他是先太后娘娘的亲侄儿,他都那样逃也似的离了京城,咱们难道又比他多出去三头六臂了?”
  甘棠默然,许久,才长叹一声:“皇兄身子不好,立了太子,只怕就该让他监国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少不了,我原也不想在京城这摊浑水里搅。去给父亲母亲守陵,也好。”
  一家子默默地走了。
  钦天监挑了七月底的日子行太子册封大典并大婚仪式。秦煐立即上表,说先敬贤太后仙逝不远,不该铺张,还请一切仪式从简。建明帝大赞他孝心可嘉,明令照办。
  各部都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
  沈濯也渐渐好了起来,却看着这个日子不高兴。
  因为这个日子,离罗氏的预产期很近。她担心罗氏心情激动,会导致早产不顺利。
  好在鱼妃娘娘十分明理,请了建明帝的旨意,将寿春宫的耿姑姑并几个年长的姑姑都赐了下来,说是给沈濯指导礼仪,实际上是来帮忙指沈家给沈濯准备出嫁的种种事宜。
  孟夫人本来就是个爱清净的人,一见耿姑姑来了,立即将煮石居相让,连招呼都没跟沈濯打,便直接去了临波公主府躲懒。
  窦妈妈哭笑不得,只得又派了家里的两个小丫头服侍耿姑姑。
  沈家开始忙乱起沈濯的婚事来。
  ——大小姐终于要出嫁了,而且还是去当太子妃,那可是日后的中宫皇后呢!
  一家大小都喜气洋洋地布置起来,便是忙得个个飞跑,也都带着笑。
  沈恒先叫了沈濯去,悄悄地跟她说:“皇上家虽然有钱,可皇上还不到五十,你们这东宫且得住几年呢!太爷爷给你些产业,等你要搬去……了,你再换成私房钱。”
  可是阿伯的记忆中,当今的那一位,大约也就再有几个月的寿命而已了……
  沈濯心里咕哝着,脸上却笑得极甜:“太爷爷,您可想好了。我娘可是马上就要生弟弟了。到时候可是他给您养老送终,您不多给他留一点?”
  沈恒笑得合不拢嘴,拍她的脑门:“这么早就替你弟弟算计我!”
  陪着老人家说笑一阵,变尽方法,才只收了沈恒的三个铺面和五千贯国家银行的钱票,韦老夫人又遣人叫她去桐香苑。
  沈濯不由得头疼,却也只好转脚过去。
  韦老夫人将众人都赶了出去,看着她微微笑:“净之啊,我这里既有珠宝首饰,也有田亩店铺,你看你要什么?”
  沈濯定定地看向韦老夫人。
  这还是祖母第一次喊她这个不伦不类的表字,而不是原身那个乳名:微微。
  “人都是会长大的,也都是会变的。”
  韦老夫人垂着眼皮淡淡开口,手里的七宝佛珠轻轻地一粒一粒捻过:“你自幼就不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骄横,跋扈,但是心地善良,也算是孝顺。
  “我一直都偏疼你。自然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孙女。但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来,你这孩子,不是那种顶尖的小娘子。甚至说起来,连你大姑姑当年都比不上。
  “承哥儿死后,你性情大变。也不对,是从你掉落池塘患了失魂症之后,就已经变得聪明伶俐、心机深沉。张太医虽然比了先太祖皇帝和肃国公家那个神童出来,我却还是不信。”
  韦老夫人的眼皮抬了起来,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濯:“你已经不是我的微微了。至少,不完全是了。”
  沈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即便是沈信言,都不曾这样直言询问她的身份问题,而是掩耳盗铃地认下了这个女儿。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韦老夫人这个做祖母的,眼睛里却死活揉不进沙子。
  “祖母……”
  韦老夫人抬手止住她的话:“我们家不过是个中等人家,靠得全是我大郎一个。从你祖父到我,从你母亲到你叔叔,就没有什么人算的上是聪明人。我们家原也没指望有今日的荣耀。
  “我会约束我的娘家和你三叔一家,日后不去攀龙附凤。至于你母亲的娘家,看你舅舅就知道,罗家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
  “所以,你去做你的太子妃,日后,你去做你的皇后。我们都用不着你额外照看。韦家和罗家有自己的生存处世之道,沈家也有你爹爹。
  “至于你娘,好在她又有了身孕,只要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们沈家就算是有了后。我也就对得起你爹爹了……”
  沈濯怔怔地听着。
  原来,祖母是为了没能保护好承儿,对爹爹生了愧疚之心,所以才放过了我这个……妖怪……
  “祖母,我是沈濯,我只是沈濯,而已。”
  沈濯失声哭了出来,泪如雨下。
  看见她伤心,韦老夫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也哭了起来:“祖母的微微宝贝不见了,可是祖母的亲亲好孙女儿还在,祖母知道……”
  天下太平 第八九三章 不会死心
  罗氏扶着肚子左看右看,只觉得不安:“我记得怀微微和承儿的时候,肚子都比这个大。这孩子没事儿吧?”
  苗妈妈无奈地笑:“您记错了!您怀大小姐的时候哪儿有现在这样安生?衙门里天天人来人往的,您烦闷得不行,直到七个月上,肚子还小小的一团。大小姐出生时,身子不好,抱在手上就跟只小猫一样……”
  罗氏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自己不好意思,噙着泪笑:“哪儿想得到女大十八变,那只小猫儿如今就要嫁人了。”
  哪个当娘的看到女儿出门子能不哭的?
  苗妈妈悄悄地使个眼色,旁边的小丫头会意,忙溜了出去把沈濯叫了来。
  罗氏见了女儿,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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