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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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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美淑忽然觉得腹中有些疼痛。她连忙把碗放到高几上——可别糟蹋了这碗燕窝。
  她扶着床沿,轻轻地咳了一声,口中便流出血来,滴在了地面的青砖上。
  所以,还是逃不过死去的命运吗?
  殿下,没关系啊……您直接告诉我,我可以自尽的……这样,您的嫌疑就能洗得更干净一些……
  唉,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姬美淑遗憾地叹息着,七窍流血,倒在床上,闭上了她那双温柔美丽的大眼睛。
  高几上,细白的瓷碗瓷匙被一只手轻轻地取走。
  ……
  ……
  半天后,二皇子妃、新罗公主姬氏病逝的消息在京城传开了。
  就连茶楼里的老茶客们都跟着唉声叹气:“大秦今年是怎么了?皇家接二连三地送人走。”
  “希望新立太子和太子妃能带来点儿喜气吧!”
  “噗!喜气?那位三爷乃是天杀星下凡!您瞅瞅,自从他出了京,那简直是聚了三山五湖的杀气!什么时候咱们的人能平蹚西番了?他就能!太后娘娘从前两年就开始身子不好,偏他回来,太后她老人家就崩了。东宫就更别提。太太平平的太平太子,他回来一个庆功宴,当天晚上就把个太子给断送了!啧啧啧!等着瞧吧,这杀气,没完!”
  “胡说什么?!小心衙门找你的麻烦!”
  “哼!你还别拦着我!咱俩打个赌怎么样?我赌这位天杀星太子登基为帝之前,天家至少还得再死三个人!”
  “你放屁!快住口!”
  “这可是大不敬!空口白牙咒谁呢你?”
  “屁的诅咒!你们听他闹玄乎的!邵家谋逆,皇后娘娘是早晚的事儿。大公主一向跋扈,当年欺负了二公主多少回,肯定也留不下。那位二皇子底根儿上就不是安生的人,那不闹才有鬼呢。这不就仨了?!赌个毛线啊……”
  “我的活祖宗!你们俩都赶紧走吧!别连累了我们!”
  隗粲予和罗椟坐在茶楼的隔间里,听着外头的动静,对视了一眼,各自莞尔。
  “京城可真是不缺明白人。”
  “那你是没租过京城的马车,那车夫们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能指画天下大事的神人呢!”
  罗椟噗嗤一声,茶水喷一地。
  ……
  ……
  二皇子独自跪在巨大的棺椁前头,痴痴呆呆。
  一堂的雪白。
  旁边只有一个小内侍披麻戴孝,往火盆里一张又一张地递着纸钱。
  “殿下,臣穆跃,来迟了。”
  一个沉稳的声音在灵堂中镇定地响起。
  二皇子迟钝地抬起头来,看向一步一步走进来的一个穿着粗布短褐的中年男子。
  “穆长史……”小内侍看着来人,眼泪夺匡而出,一脸的无限委屈。
  二皇子苦笑一声:“什么来迟不来迟。能进来,已经是穆长史有心了。坐。”
  看着二皇子随意地指着的身侧的蒲团,穆跃上前一步,郑重其事地拜了下去,恭敬地给那个写着“故大秦卫王妃姬氏”的灵牌行着三叩九拜的大礼。
  “穆长史,王妃她,是堕了胎之后,饮鸩……”小内侍泣不成声。
  “太医查出来了么?”穆跃沉声问道。
  小内侍抽抽搭搭:“没有。太医院派来的是个最没用的,奴婢塞了两块金子。”
  “没关系,臣出去之后,查查他就是了。”穆跃安慰了他一句,转头看向二皇子:“新罗来使明日到京,来参加册立太子的大典。正好,臣打算,让他也来拜祭一下王妃娘娘。”
  天下太平 第八九七章 
  二皇子府防卫疏漏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沈濯的耳朵里。
  自从她降生到这个世界之中,她就从未痛打过落水狗,一方面,是因为打不着,另一方面,是因为轮不到她来打。
  然而二皇子这种人,就像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底根儿就安生不了,那么逮着机会痛打到死,她是非常乐意做一做的。
  “宫里不知道?”沈濯怀疑地看着玉枕。
  “好像不知道。”玉枕嘟了嘟嘴,“皇上派去守着二皇子府的两个侍卫都笨笨的,动不动凑在一起,就叹息说二皇子多么多么可怜,多么多么不容易。我就不明白了,他俩到底哪头儿的?”
  沈濯心中一动,挥手让她:“你去一趟翼王府找阮先生问问,将台最近有没有消息送出来。”
  玉枕面上一喜,脆生答应了,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小姐,您的正事儿都说完了?”玲珑探头进来。
  “嗯?怎么了?”沈濯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就好笑。
  玲珑笑嘻嘻地缩回去,推着满面通红的茉莉进了房门:“茉莉来跟小姐辞行,一直在外头犹犹豫豫的的,不好意思进来呢。”
  隗粲予死活不肯让茉莉当陪嫁丫头。即便是北渚先生赶来劝他说,跟着沈濯入宫后,可以赐个女官品级,日后也算是有个名分。可隗粲予就是不同意,一副离开茉莉一天就活不下去的架势。
  ——其实他去了陇右半年多,也活得好好的。
  没奈何,沈濯只得亲自叫了茉莉的鳏夫老爹进来,说了这门亲事。
  既要亲手给贴身大丫头操办,那就必要赶在她出嫁之前。所以,隗粲予和茉莉的婚期定在了三天后。
  茉莉看着沈濯红了眼圈儿,屈膝深深行礼下去:“奴婢辜负了小姐,还请小姐责罚。”
  “你有好归宿,我脸上也有光。说辜负可是没影儿的事。”沈濯含笑示意玲珑拉了她起来:“比照当年月娘的例子,我也给你备了份嫁妆。不过,隗先生在财货方面有天分,你们两口儿的日子不用我操心。你只要过得遂心合意,就好。”
  茉莉擦了擦泪,顺着玲珑的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隗先生让奴婢来给小姐磕头。他说小姐是我们两个的再生恩人,往后就……就……”
  看着茉莉为难的样子,沈濯噗嗤一声笑:“他是不是说你们两口子这辈子就都赖在我锅里吃香喝辣了?!”
  玲珑一声没忍住,哈地笑了出来,忙又拿帕子把自己的嘴堵住。
  “最没规矩的就是你!我看你日后怎么嫁人?”沈濯指着玲珑的鼻子瞪眼。
  玲珑吐吐舌头:“耿姑姑天天戳我的脑门。小姐您看,都快戳出个坑来了。”
  “该!”沈濯白了她一眼,又看茉莉:“家里安顿好了?”
  茉莉红着脸点头:“夫人给我家放了籍,我爹不肯走,还是我大弟劝走的。原本隗先生说不要我的嫁妆,我爹和我弟都不肯,非要凑出八抬来。隗先生没法子,偷偷把他攒下的都给了我……”
  玲珑羡慕地啧啧赞叹:“这可真没看出来……”
  忽然自己脸上也红了一红,忙找个借口:“厨房做了樱桃酪,奴婢去给小姐端一碗来。”
  沈濯好奇地看她逃也似的背影,问:“她这是怎么了?”
  茉莉抿着嘴笑:“国槐和净瓶伤好回来了,进门就找她。她不肯去。刚才国槐托人送了一箩樱桃进来,说怕是今年最后一茬儿了,让她赶紧吃,别放坏了。”
  沈濯失声笑了出来:“这可真没看出来!国槐那个木头疙瘩,竟然还有这个心思?”
  “外头老实,心里有数。”
  茉莉笑着,低声道:“隗先生把私房给我,是托国槐送的,怕人家瞧见说闲话。谁知道国槐来给我东西的时候,带了两个匣子。一个是隗先生给我的,另一个是国槐托我给玲珑的。
  “我因不好意思告诉她隗先生那一匣子,她看着国槐的那个匣子就傻眼了,面红耳赤地死都不要,非让我还回去了。这会儿终于明白国槐是什么意思了,可不羞臊起来了?”
  沈濯摇着头,边笑边咬牙:“这可必得要给他们立立规矩了。一个两个不往外头去找小家碧玉,全来撬我的墙角!这算是哪家子的规矩?”
  话是这样说,可沈濯还是送了茉莉一副赤金头面,几匹上好的绫罗绸缎,和五百贯的压箱底钱。
  茉莉就用这布裁了嫁衣,就戴着这头面遮了团扇,也就将这压箱钱做了嫁妆的第一抬。
  可去看完婚礼热闹的玲珑跑回来,气呼呼地告诉沈濯:“隗先生敬酒的时候就拉着罗家舅爷说,要拿小姐给茉莉的压箱钱入股,说要在西市开洗头洗脚店什么的!他怎么这样?那可是茉莉的嫁妆钱!”
  沈濯也觉得不高兴:“拿着我的钱、我的点子,跑到西市去抢占市场,给他自己挣酒钱!”
  哪有这样便宜的事儿?
  沈濯想了两天,赶在茉莉回门来给她行礼的时候,把隗粲予也叫了来,先把月娘一家的身契给了隗粲予:“明年锁厅试你肯定得去。家里不能没人管。这一家子人给你。照看月娘婆婆的那两个丫头的身契在寿眉手里。”
  隗粲予目瞪口呆。
  沈濯又递过来两张纸:“这是京郊的一处庄子,这是秋嬷嬷的身契。那处庄子是给秋嬷嬷养老的。也都给你。”
  隗粲予的脸皱成一团。
  沈濯挥手:“行了。我这儿一摊子事儿,不招待你们了。”
  茉莉有些发懵。
  隗粲予出了如如院就猛跺脚:“沈净之就这么算计我算计我算计我!把她儿子的未来嗖一声扔到我跟前也就罢了,好歹日后有个好名声。这连乳娘丫头也都扔我手里。这就是看我不顺眼。”
  茉莉这才转过弯来,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妇人头:“秋嬷嬷当年对我有恩。何况月娘一家子自己过得好好的,也不用咱们照看。不过是小姐进了宫,怕山高皇帝远的,这二位幼时的亲近人出了事儿没人知道。我让我妹子时不常去看一眼就得了呗。”
  “你懂什么?”
  隗粲予一声长叹:“秋嬷嬷年高也就罢了。她这是防着有人日后利用月娘那一家子生事呢……”
  交给自己,那是周全细致、干脆利落的防患于未然啊。
  隗粲予低头看手。
  这双手还没亲自沾过血呢。
  天下太平 第八九八章 新罗使者
  将台果然传了消息回来:“周小郡王因邵家害死了温惠郡主,现在对邵皇后咬牙切齿的。听见与房里的近人说,立储大典后,若是皇上还不处置皇后,周家怕是要动用自己在宫里的人手了。”
  可这个消息被沈濯和秦煐同时否定了:“这不是周謇的行事,这是已经察觉府中有了异常,特意放出来迷惑眼线的。”
  玉枕被两个人一模一样的判断吓得小脸发白,拉着北渚先生的手都颤了。
  被察觉就意味着有危险。
  北渚先生立即切断了与将台的联系。这样一来,将台能立即发现自己的险境。
  玉枕在沈濯面前倒在净瓶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沈濯托着腮苦笑。
  净瓶安慰了两句,立即回身把玉枕递给了外头的小丫头们,面不改色地吩咐:“送去太渊那里。”
  嗯嗯,是谁家的就归谁家管。
  “将台主理先生对外的所有事务也不是一年半载了,哪怕大长公主府是一座战时的堡垒,他也不会轻易暴露。我觉得,是不是还有谁也在最近往周家放人了?”净瓶离开了两三个月,愈见沉稳。
  沈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笑了:“这阵子没少跟简伯聊天吧?”
  净瓶笑了笑不语。
  “你去一趟绿春的私宅,问问他。我估摸着,应该是陛下往周家放了人。周家这话,是说给陛下听的。毕竟太子册立大典只有十来天了。这个时候若是宫中因为这个消息有了什么异动,没脸的是陛下。”
  沈濯觉得这种癞蛤蟆恶心人的法子,倒是很像当年周荧打算用来算计曲追的脑回路弄出来的。
  净瓶答应了一声,又道:“外头传来消息,新罗来使正式请往二皇子府祭奠姬美淑公主。陛下准了。”
  “哦。”沈濯挑了挑眉,弯了弯嘴角:“好消息。”
  “好消息?”净瓶发愣。
  “正好我也想知道,新罗对咱们大秦和秦三到底是什么态度。若是有一丝儿让我不爽的,我就好好休养生息一下。等过个几年,让秦三带着彭、曲、朱、虞四家子,去新罗,走走,看看。”
  沈濯哼了一声,冷笑得令人牙酸。
  就是!
  打仗嘛!
  大秦的武将军队正是气势如虹的时节,这天下又怕谁来着?!
  净瓶重重地一点头,转身出去。
  但刚出了房门,又怔怔地站住了——
  净之小姐这个话,怎么听起来这样别扭!?
  什么叫她让秦三……
  嗯,这个这个。算了,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儿,谁上谁下、谁主谁次,与外人什么相干?!
  净瓶快步往翼王府去。
  ……
  ……
  因要招待来使,二皇子妃的灵堂终于不那么寒酸了。里里外外也多了些侍奉的下人。
  长乐县主也被乳娘抱了过来,穿着小小的孝服,好奇地睁着大眼睛东看西看。
  新罗来使满面悲戚地在灵前拜祭过了,请与二皇子面谈。
  这个时候,穆跃身上的卫王府长史之职尚在,自然是要随侍在侧。
  二皇子面对着新罗使者,默然不语。
  “四公主在新罗时,乃是众多公主里身体最好的一位,一年四季也不见风寒发热一回。照说,大国皇子府中养尊处优,她的身体应该更好才对。更何况两个月前写家书禀报先敬贤太后崩逝时,也并没有提到身子不适。这才几天,怎么就?!”
  新罗使者的态度不太好。
  二皇子从他开口便掩面哭了起来,听到后头,越发哭得不能自已,死去活来,甚至头一偏,拿了帕子堵在嘴上一阵猛咳。
  新罗使者看得都呆住了。
  帕子拿开,二皇子浑身颤抖,气喘不已。
  小内侍含着泪,低头看一看帕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穆跃看准时机,长叹一声:“贵使不要逼迫王爷了……”
  新罗使者睁大两只小三角眼看着穆跃。
  “你先扶殿下回去休息吧。”穆跃让小内侍扶着二皇子离开了。
  新罗使者瞳孔微微一缩,集中了精神看着穆跃,他知道:戏肉来了。
  “在下告诉贵使最好亲自走一趟,就是为了让贵使看看这府中现在的情形。”穆跃苦笑了一声,站了起来,高声道:“我送贵使出去吧。”
  新罗使者心领神会,长身而起:“有劳穆长史。”
  “公主虽然抱恙,之前却并不严重。只是府中服侍的下人都被撤走,一应用物不全。公主本人又极贤惠,不舒服也没有声张,所以才拖到了药石无灵。”
  穆跃将侍卫随从支得远远的,陪着新罗使者缓步往外走,口中也在低低地说明。
  “贵使且看那边。那就是大明宫含元殿的方向。站在皇子府的阁楼上,可以看到含元殿的一个檐角。
  “皇子府对面乃是召南大长公主府。站在大长公主府的阁楼上,可以看到含元殿檐脊的神兽。
  “之前的东宫太子,乃是我家皇子的胞兄,二人亲密无间、彼此信任。先太子甚至私下里许诺要给我家皇子划东北三道做封地。”
  东北三道!
  那不就是新罗的紧邻?!
  新罗使者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可是,当今的皇帝陛下最爱的女人,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早已逝去的先吉妃。我们大秦有一句俗谚粗话:再漂亮贤惠的女子,也无法跟死去的人争宠。皇后娘娘再努力,也争不过已经死去的吉妃。
  “陛下想要立现在的翼王做太子。可是礼法上行不通,朝廷上都暗暗地反对,所以先前才立了嫡长皇子为太子。”
  新罗使者用力地点头。
  立嫡立长,这才是正途嘛!看来大国的礼法也是有很大力量的。
  “可是与此同时,皇帝陛下却又把翼王送去了西北战场。那一场大战乃是我们大秦军中所有的名将猛将汇集在一起,也集中了我大秦所有的物资——我听说,光是钱粮流转,就在数千万。那是必胜的一仗。
  “所以,拿了那么伟大的军功回来的翼王,瞬间就凌驾于先太子之上了……”
  穆跃编到这里,黯然神伤,“贵使还需要我说下去么?”
  新罗使者长叹一声,悲愤无比:“就为了让心爱女人生的儿子做太子,大国的皇帝陛下竟然连嫡皇子都不放过么?”
  “所以,有了身孕的王妃,怎么能……”穆跃洒泪,哽咽。
  “什么?!公主又有了身孕?!”新罗使者的小三角眼再次瞪出了精光。
  天下太平 第八九九章 不吃醋
  “在下是二皇子的长史,也衷心希望朝廷能维持法度、知礼遵行。所以,就不吝于暴露家丑了。”穆跃擦了擦眼角,大义凛然。
  新罗使者只觉得喉咙发干,背后都是冷汗。
  这些还不够?
  难道还有什么秘闻不成!?
  穆跃左右前后都看过了,才压低声音:“贵使可知我们二皇子的跛足是怎么回事么?”
  新罗使者额角冒着汗,也低声道:“不是说,满月时不小心……”
  “哪里是不小心?!”穆跃附耳过去,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新罗使者抖衣而颤:“大国的皇帝陛下这也……这也……太……”
  太狠了!
  穆跃哽咽着又哭了起来:“这件事之前大家并不知道。也是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陛下坚持要立翼王为太子,并拿我们二皇子跛足作为借口,这件事才被有心人查了出来。如今,不仅我们皇子自己伤心欲绝,便是大长公主和喻王老皇叔听说了,也十分气愤。”
  说完,他看了新罗使者一眼,话题转开:“刚才贵使是说,新罗公主众多?”
  新罗使者眼睛一亮:“正是。美淑公主乃是我新罗的四公主,是贵妃娘娘所出。我国还有六公主和七公主未嫁。二位公主都是中殿娘娘所出,比四公主更为温柔美丽、高雅端庄。”
  “若真像贵使所说的温柔美丽、高雅端庄,那可是国母之相啊。真是美好。”穆跃赞叹了一声,又换了悲痛的表情,问道:“我们二皇子十分思念四公主的温柔,更是对新罗国的教育赞不绝口。不知能不能求娶贵国的公主为第二个妻子呢?”
  新罗使者刚要一口答应,心思一转,又含笑道:“这是邦交大事,本使只能答应一半。至于究竟是将哪位公主嫁过来,本使还得跟我国的王上商议了才行。”
  穆跃欣然道:“那是自然。”顿一顿,又轻声叹息,“其实,我们二皇子的腿,是可以治好的。只是,陛下发了话,我朝没有太医敢来给我们二皇子治疗……”
  新罗使者精神一震:“这次随我来大国恭贺的队伍里,还有三位我国的名医,打算要与大国太医署交流学问的。倒是可以……只是……”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四周守卫森严的样子,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请贵使回去将皇子的情形说明一下,哪一位名医有把握,请他来我府上吧。我自有办法。”穆跃的笑容越发和煦。
  两个人携手出去,又在府门处长揖做辞。
  侍卫们看看二人,漠然转开目光。
  ……
  ……
  “穆跃和那新罗使者说了一路,那个新罗使者走的时候特别有精神。”净瓶眼中冷意闪过。
  “你们当中有会新罗语的么?”沈濯淡淡地问。
  “有。先生在新罗是有生意的。”净瓶眨了眨眼。
  沈濯挑了挑眉:“好极了。跟先生说,那边的人,要多派点用场了……”
  话音未落,耿姑姑走了进来,唠叨道:“行了行了,外头的事儿让男人去忙。小姐你先准备行礼的事儿吧!”
  净瓶抿着嘴笑,屈膝答应,不管沈濯还在翻着白眼,退了出去。
  太子妃的礼服刚刚做好送了过来,耿姑姑是带着人来给沈濯试装的。
  一层一叠,繁复无比。
  沈濯耐着性子站在那里任由她们打扮,同时也听着耿姑姑唠唠叨叨:“您说说,哪儿有这个道理……袭芳刚刚派了人来给您添妆。她是哪头儿的?她是三皇子那头儿的啊!正经的小姑子啊!她也给您添妆,还让阿淇送了来……
  “阿淇又啰嗦,拉着我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也没个正事儿。倒耽误得我手里得赶工。嗯,这个领子做得好。先太后娘娘在时,常有礼服领子不舒服的时候。您这套衣服啊,看来是沾了沈尚书的光儿,做得极服帖。
  “哦对了。三爷母家那边的人也要去观礼的。吉正卿之外,陛下又催着鱼娘娘召见了吉家那位老太太和佟家大小姐。为了好看,吉家老太太还赐了三品的诰命……”
  沈濯展开的胳膊放了下来:“胳膊酸了。”
  “嗯,这样也能看。”耿姑姑绕到前面看了又绕到后面看:“阿淇还说,陛下让鱼娘娘给佟家大小姐了不少封赏,光烟粉色的锦缎就有十端呢。唔,您这腋下做的也好,胳膊放下来也不太皱。”
  转头满意地冲着底下站着的礼部送衣服的人点头,“行,挺好,不错。出去领赏吧。”
  叫了玲珑:“你也别傻站着了。来,伺候你小姐换装。”
  衣裳又被一件一件地脱下来,都挂在事先备好的架子上。
  沈濯坐下,托着腮,想了一会儿,问:“陛下这些日子,有没有跟我爹吵架?”
  耿姑姑笑眯了双眼:“那怎么会?如今沈相一个人当三个人使,陛下心疼他,怎么会跟他吵架?便有意见相左之时,沈相忠君爱国,自是听任陛下乾纲独断的。”
  听任?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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