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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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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任?
  乾纲独断?
  玲珑听得直撇嘴,偷眼看看沈濯,咬了咬唇,小声出主意:“小姐见见翼王殿下吧?”
  “成亲前不得相见!”耿姑姑又去戳她的脑门。
  “那隗先生和茉莉成亲前天天见面……”玲珑捂着额头嘀咕。
  耿姑姑索性一把拎起了她的耳朵:“那能一样吗?他们俩婚前相见有御史弹劾吗?有人说茉莉的闲话吗?”
  沈濯嘟起了嘴:“我才不会去见秦三。这种没影子的事儿,我才不会没来由地去吃那个飞醋。等事情来了,再说。”
  咦?!
  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玲珑本来疼得告饶,一听这话,却连嚷嚷都忘了。
  “净瓶呢?”沈濯又往外看。
  “去翼王府了,还没回来呢。”
  沈濯哦了一声,从榻上跳下来:“隗先生在吧?东市那条街怎么样了?我听说舅舅以典礼为借口要打折酬宾?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怎么听都不像是舅舅想出来的,是不是隗先生的馊主意……”
  耿姑姑和玲珑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情况?!
  天下太平 第九零零章 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守着!
  然而阿淇的消息不会只送给沈濯一个人。
  即便如此,隗粲予大大咧咧闯进翼王府的时候,还是对府中明显的紧张气氛有些发傻。随手捞了个人,问:“怎么了这是?”
  “沈相来了一趟,阮先生又劝了几句,然后宫里鱼娘娘的侍女又送了些东西来。殿下倒是没吵没嚷,却已经罚了太渊去扫大街,风色去屋顶站岗,董侍卫去了绣房……”被隗粲予捞住的正是孙子,如今这小子一脸愁容。
  大典在即,沈濯不放心,将家中的侍卫都又撵了回来,让他们好生护卫住秦煐的安全,其他的都不要多想。
  隗粲予嗤地一声笑,更加放松了,撇着嘴鼻孔向天:“你去,跟三爷说,我奉命过来传一句话。问他是出来听,还是我告诉你,你说给他听。”
  孙子眼珠儿一转,欣喜地一拍手:“是!小的这就去问!”
  隗粲予得意洋洋地站在中庭,来来回回地打量旁边栽种的几株老树。嗯嗯,枝繁叶茂。好看,好看。
  ——也不知道能不能移栽到东宫去?
  嘶!
  皇宫也算是去过了,但是东宫还只是看过地图,也不知道景色如何,有没有这样的树……
  隗粲予心里正想些有的没的,秦煐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隗先生!”
  “停脚!”隗粲予瞪着眼指他。
  秦煐刹车,站住,眼巴巴地看着他:“隗先生……”
  “小姐说:秦三,我告诉你,你敢纳妾,我就敢不嫁!”隗粲予丝毫不给秦煐缓冲的机会,背了双手,张嘴便道。
  “净之……”秦煐垮了脸。
  他可是跟她一起听说的的这个消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净之就把这样的话递了过来?!
  “你也别打着我嫁过去之后再怎么怎么着。娶我就只能娶我一个。哪怕成亲第二天我就死了,你也得给我守着。别拿坐龙椅必须三宫六院来说事儿。你要想后宫三千,那就别娶我。你要娶我,就没有后宫三千。你自个儿选吧。”
  隗粲予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指向了古树的树冠。
  啊,好提气啊!
  他这辈子还没听说哪朝哪代有哪个女子敢说这种话出来呢!
  能替沈净之小姐传这样的话过来,隗粲予觉得别说劳什子太子太傅,便是裂土封个异姓王,都未必有这个差事痛快!
  闻讯赶来的北渚先生和章扬对视一眼,有些发蒙。
  他们谁都没想到,沈濯竟然能让隗粲予当众说出来这种话。
  “小隗!放肆!”北渚先生一声断喝。
  隗粲予笑嘻嘻地长揖到地:“先生,以上的话是净之小姐让我转述的。放肆不放肆,似乎您说了不算吧?”
  何况,也轮不着你去呵斥沈濯啊……
  秦煐若有若无的目光瞟了北渚先生一眼,转了回去:“隗先生,您转告净之,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如今朝局动荡,父皇可能想得比较多。我正要请旨入宫。我会劝说父皇的。”
  “这个说法不行。”隗粲予摇了摇手指。
  北渚先生的眉心又皱了起来:“小隗,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就得寸进尺了?先生啊,我再放肆一点,不替净之小姐说话,而是代表我自己说一句吧!二皇子府就在这院子的后身儿。二皇子还活着。他刚死了正妃。您觉得,如果我现在去二皇子府提亲,条件是一辈子不许再沾第二个女人。您猜二皇子会怎么说?”
  隗粲予的笑容里冒着寒气。
  在沈濯和秦煐的感情事上,隗粲予一直都坚定地站在沈濯一边。哪怕是北渚先生天天耳提面命晓以大义,也没能动摇他半分。
  这个时候的这个威胁,简直是致命一刀。
  所有站在秦煐旁边的侍卫们,听见这话,脸色都忍不住一变。
  风色更是忍不住跳了起来:“隗先生!这个玩笑开不得!”
  隗粲予一言不发,只是森然笑着,死死地看着秦煐。
  “隗粲予,你要是敢跟净之面前说起这个主意,我一定碎剐了你。”秦煐的话说得无比认真,“而且,我一定能找到你的祖宗八代,能把他们从坟里挖出来,挫骨扬灰。”
  隗粲予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因为秦煐说的这个话,其实算是没表态。
  “我老早就说过,翼王府便是进只母蚊子,也得净之点头。这个话,并不会因为我住的地方有了变化,就跟着也有了变化。我要是那种人,也就配不上净之了。
  “你回去跟净之说,让她放心。她就算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她自己的眼光。明儿个我要是动了纳小的念头,你让沈净之亲手掐死我就是。”
  顿一顿,秦煐发愁地说,“但是你也得跟净之说,我一直都没她聪明。她以后不能因为嫌我笨、跟我吵架,就不许我进房……”
  众人绝倒。
  风色带着哭音儿捂脸:“我的殿下啊,您还能更没出息一点儿吗?!”
  隗粲予哈哈地笑着走了。
  秦煐则自己捧着头蹲在了古树底下叹气。
  “殿下,可是发愁如何说服陛下?”章扬跟着也蹲了下来。
  “吵架肯定是要吵的。我发愁的是,鱼母妃和姐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鱼母妃跟前还好说,她能特意送了消息给我和净之,就是能够容忍这种情形的意思。但是姐姐……”
  秦煐长叹一声。
  他从小最亲近临波,其实也最怕临波。
  尤其是姐姐万一搬出去世了的母妃来……
  秦煐只觉得无比头疼。
  宫中。
  绿春神情凝重:“陛下,老奴安插进大长公主府的眼线怕是被发现了。”
  他把线报递给建明帝。
  “嗯……”建明帝略过周謇那异常的举止,在后头的消息上停留了一瞬,“宫里,有大长公主府的人?”
  皇宫这么大,肯定是各方势力的汇聚之地。
  别说大长公主府了,便是老喻王、甘棠长公主,也都有“相熟”的宫人们。
  这一点,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能说出要动用,而且是杀气腾腾冲着皇后去的,想必也不是凡人。陛下,这就是老奴觉得蹊跷的地方。太子的册立大典在即,宫中若是查人,动作大了,外头就好传闲话了……”
  绿春垂下了眼帘。
  天下太平 第九零一章 哪怕谋逆
  “你一共放进去几个人?”建明帝问。
  绿春垂眸:“六个。”
  呃?!
  怎么会这么多?
  “把那个拿到消息的人撤出来吧。梅妃现在不是协理宫务么?跟她说,让庄焉趁着最近大家都忙乱的工夫,去一趟掖庭查查宫人册子,清宁殿众人的来历细查。”建明帝顿了顿,道,“尤其是甲申。”
  绿春猛地抬头:“陛下!”
  建明帝瞥他一眼:“查甲申不等于要动皇后。这个时候,朕的朝局求稳。只要小三郎顺顺当当地接了太子位,祭了天告了庙,又有沈信言帮着。朕就算是把这座大明宫翻过来也不担心!”
  但在那之前,万一建明帝有个好歹,邵皇后以国母之尊扶保嫡长,只怕大秦顷刻间就是分裂之势。那可就是一场浩劫了。
  绿春松了口气,低头道:“陛下圣明慈爱。”
  两个人正说着,外头人报:“翼王殿下请旨入宫。”
  “他想来干嘛?”建明帝一脸茫然。
  绿春恨不得翻白眼!
  你说他来干嘛?!
  你赐了吉家老太太诰命,赏了佟静姝粉色缎子,还暗示沈信言要训诫女儿大度……
  就沈净之那火爆性子,翼王现在要是不被逼得火上房,那才有鬼呢!
  “大约是,替吉家老太太来谢恩吧?”绿春扯了个自己都不信的谎。
  建明帝斜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朕今日忙累了些,正要歇息,他若没什么大事,不用入宫了。”
  嗯,这就是心知肚明了?
  绿春忍住笑,低头答应着,命人出去说一声。
  “这个老三……看来一起赐婚是不可能了……”建明帝使劲儿扯着胡子。
  “陛下,那位佟家大小姐,除了跟三殿下有些个血缘上的表亲关系之外,可是一无是处……”绿春小心地说道。
  建明帝哼了一声:“如今的京城里,可还有任何一个官宦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三郎做侧妃?沈净之就是个疯子!只有佟静姝这个跟三郎有血缘关系、背后又有三郎外祖母做靠山的女子,才能从沈净之的碗里分出一杯羹来。”
  “那您就不怕净之小姐直接……直接废了佟大小姐……”绿春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迟疑。
  建明帝大袖一甩:“这有什么怕不怕的?她废了佟静姝,就会失了三郎外家的支持。到时候不论是后宫还是前朝,就不至于沈氏一家独大了。”
  绿春心底一抖:帝王心术,莫过于此了……
  然而这个消息要不要告诉净之小姐呢?
  历朝历代的君王,即便帝后感情再好,后宫之中,也并不会是只有一个女人……
  绿春犹豫了整整两个时辰,还是咬了咬牙做了决定。
  即便日后新帝的大明宫里不止一个女人,他绿春也只能有一位主子。既然已经选了净之小姐,那就不能改了!
  当朝皇帝的原话被送到了沈濯手里。
  同时听着的还有隗粲予和沈信言。
  三个人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翼王和阮先生怎么说?”沈信言轻描淡写。
  净瓶始终恭敬地低着头:“我是大小姐的人,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直接送到大小姐跟前。若是大小姐不发话,这些消息也只到大小姐跟前为止。”
  沈信言面色稍霁,捻须点头。
  沈濯立即道:“你现在就去翼王府,把这个话告诉秦三、阮先生和章扬三个人。跟他们说,我立等他们的回话。”
  净瓶利落答应,转身而去。
  房里只剩了三个人。隗粲予噌地跳了起来,指着皇宫的方向一顿臭骂,吴兴的土话、京师的国骂,还夹杂着沈家父女都听不懂的方言,竟是把建明帝贬损到了地底下。
  “陛下用陈国公,有信有防。陛下用我沈信言,卸磨杀驴四个字有些难听,但过河拆桥基本上是没跑的了。我原本想着君臣相得,他也算是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女儿也有个好归宿,我就不与他计较了。却不曾想,帝王之心,终归是无情无义的。”
  沈信言的神色清淡,转向沈濯,道,“还有七天你就该嫁了。这样的事情,你不要操心。都交给爹爹和隗先生吧。”
  那怎么行?!
  没有我的参与,你这样心慈手软忠君爱国的,还不就是一个教训而已了?
  沈濯翘起一边的嘴角,笑了起来:“爹爹啊,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想算计我这个沈疯子,却能逃得过我亲自动手的反算计?”
  “净之,你现在手里的消息,有多少告诉了绿春?有多少还没有?!”隗粲予骂累了,冲着宫城方向狠狠地呸了一口,才气狠狠地直入主题。
  “致命的都没告诉他。”沈濯挑了挑眉,笑了笑。
  “好!你听沈相的,去备嫁!把那些消息都告诉我,老子非要给这个自作聪明、玩弄人心的凉薄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不可!”隗粲予满脸杀气。
  看看!
  我就说么,你们这些人底根儿上的习性!
  “一国之君,尤其是又这样文治武功的,他就算吃了再严重的教训,也不会低头的。你们别费事了。”沈濯淡淡地说着,站了起来,“那些消息从四面八方来,甚至还有宫里的、湛心告诉我的,所以,你们也别打听了。我自有主张。”
  沈信言定定地看着女儿,片刻,摇头不肯:“七天后是你大喜的日子,也是你更加劳心劳力、与更多人争斗的起始。那之后,为父的就再也帮不上你什么了。但那之前,为父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再当七天的小姑娘。
  “所有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为父。哪怕是做梦梦到的,也一样。其他的,不用你管,为父来办。”
  沈濯站在门边,背对着沈信言,手指轻轻一抖。
  做梦梦到的……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哪怕……谋逆么……?!”
  沈信言长身而起,郑重肃然:“是。”
  “啊哈哈哈!看来净之你不厚道,自己还藏了猛料!你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样激动人心的大事,如何少得了我这个未来的太子太傅!?”隗粲予兴奋地两只眼睛直冒绿光!
  天下太平 第九零二章 是否缓兵之计?
  回到翼王府,秦煐神情郁郁。
  想吵架都不让吵啊……
  他在中庭慢慢踱步,建明帝的意思他非常明白,但是并不赞同。皇帝,各有各的当法。帝后亲近是后宫安静之基,后宫稳当便不会牵制前朝。皇帝当政,一要用臣子,二要斗臣子。这已经很累了。若是再加上平衡后宫,撬动前朝,那皇帝不要累死么?
  自从建明帝当政,各地人事仅仅为了制衡而制衡的情形便成了常态。因此而产生的内耗,以及百姓们被朝令夕改弄得苦不堪言,明眼人心里都暗暗地有一个小算盘。
  他自己早就打好了腹稿,要怎么当新一任皇帝。
  内耗?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情。
  任人唯贤,宁静度日。让那些擅理财计的人自由发挥,只要国泰民安。他就做个最无为而治的君主,岂不最妙?
  等到钱粮丰厚、民力增长,他就兴兵,将四夷都干掉!那时候,将一个长治久安的大秦一代一代传下去……
  这才是他的梦想心愿。
  史书上怎么说,他不担心。
  华夏千年,能留在史册上的帝皇,不是文治武功,就是荒淫无道。他若是真能治理得四海宾服,那还怕什么史笔如刀?
  最多最多,也就是他长情惧内,净之深情善妒……
  嗯,净之善妒,其实也算不得是负面评价,而是实话实说……
  秦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出去。
  不过——
  秦煐抬起头来,顺便抬起了眉毛,得意地笑了出来。
  净之让隗粲予传那样的话过来,其实是因为心里极度在乎自己的缘故吧?
  宁可不嫁,也必定要让自己专心对待。她若非情根深种,又怎么会冒着被全天下指责悍妒的风险,当面跟自己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话说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还是从隗粲予那里流传出来的,而且净之教给他那媳妇的。
  嗯,嗯嗯嗯!
  秦煐打定了主意,一转身,高声喊:“来人!”
  “殿下请吩咐。”风色噌地蹿了出来。
  秦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行,换孙子来。”
  风色委屈地后退三步。
  孙子从秦煐口边收回了耳朵,嘿嘿一乐,转身飞奔而去。
  “请章先生、北渚先生。”秦煐这才背着手往书房而去。
  “殿下没见着陛下?”北渚笑了笑。
  秦煐摇了摇头,立即转开话题:“江南可有消息传来?”
  “吉正卿要查吉家旧案,万俟盛自然就能顺理成章地开封历年档案,果然发现了不少蹊跷之处。梁无咎备细写了信来。大致有了猜测方向。”北渚先生将一叠厚厚的信件呈上。
  秦煐接过,只瞟了一眼最后的结论,便紧紧地锁起了眉头:“果然是她么?”
  北渚先生满脸惭愧:“若不是净之小姐提醒,我们都没往那个方向想……”
  “净瓶来说之事,殿下当时让她回‘你放心’三个字。是不是过于敷衍了?若是陛下以太子之位相挟呢?梅妃膝下还有两位皇子,陛下如今春秋正盛。您真的会为了净之小姐一个人,放弃太子之位么?”
  章扬冷冷地打断了他们谈论正事的进程,冷冷地看着秦煐。
  北渚先生轻咳了一声:“小章。”
  “我那贪慕势利的胞妹,为了一个翼王侧妃之位,巴巴地凑上去送了性命。那是她自寻死路。我不吵不闹、不怨不恨,是因为我认为这世上无人能与净之小姐比肩,也无人有资格跟净之小姐分享那至尊之位。”
  章扬眼神冷淡扫过的范围,重重地将北渚先生包括了进去,“但如果说,殿下和阮先生早就打算好了在之后的某日,翻脸反悔今朝的誓言,要‘不得已’纳什么世家女、重臣后、勋贵闺秀入宫。那岂不意味着,我那可怜的胞妹,白死了?”
  北渚先生的目光不自然地躲闪了开去。
  反倒是秦煐,挑起眉看着章扬,哑然道:“章先生是个真性情之人。入了京城这个染缸,两载有余仍能不改初心,净之当年真是慧眼。”
  章扬紧紧地抿着嘴,一言不发。
  “我心悦净之。”秦煐轻轻浅浅地笑着,说道。
  “净之命隗粲予来传那段话,我心甚喜。净之心中有我,净之心中悦我。两情相悦,人间至喜。我与净之,福缘深厚才得遇彼此,又彼此相知相惜。净之一向聪慧,我呢,也是个惜福之人。”秦煐的双眸尽是温柔缠绵。
  “我与净之,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若先逝,她定不肯再蘸。她若早殇,我必独守终身。”秦煐说到这里,垂下眼帘,脸上微红。
  “哪怕有子嗣之患……父皇还有小四小五,我可以过继他二人任何一个的幼子,视作己出、悉心教诲,也就是了。”秦煐轻描淡写,却将最后一个口子也稳稳堵上。
  章扬这才松了肩膀,缓下神情:“万俟盛接管湖州折冲府多时,有这样的结论,想必是已经有了些眉目。他说会赶在您大典之前把证据都送了来,那肯定就是会送来。您不必多虑。”
  北渚先生早已被秦煐那一番言论骇得脸色数变,听着章扬这么快地转开话题,脑筋未免有些跟不上思路,一时之间便有些呆呆的。
  “我需要再快一天。”秦煐淡淡地看着北渚先生。
  北渚先生如梦初醒,忙举手答应:“是。我立即派迅鹰和飞鸽同时传书过去。”顿一顿,脸色凝重了起来:“殿下可是担心会有人在册封太子大典上捣鬼么?”
  章扬徐徐露出个笑容:“亦或者,殿下只是想要个踏踏实实的洞房花烛夜。”
  “咳咳。”
  “咳咳。”
  秦煐和北渚先生同时轻声清了清嗓子。
  “那么,殿下为什么不索性禀报陛下,让绿春从京中查起呢?”章扬意味深长地看着秦煐。
  秦煐垂下了眼帘。
  北渚则愣住了,情不自禁地也看向秦煐。
  “涉事之人,我相信父皇都能果决地处置掉。然而,他不会让我知道动机。这会给日后埋下隐患。我必须要知道最起始的那个点。”秦煐垂下眼帘,淡淡饮茶。
  他几乎可以肯定,只要他把查到的东西告诉建明帝,那么他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了。
  天下太平 第九零三章 这是舍妹,的骨灰
  北渚先生匆匆出去安排了。
  章扬留在后头,闷不吭声冲着秦煐长揖到地:“殿下,小人请辞。”
  “请辞?”秦煐扬眉。
  他一直都没有给章扬任何头衔名分,即便到了今天,他也不曾给这个翼王府的白衣长史正名。目的自然是为了等一切尘埃落定,让章扬直接从科举入仕,不走征辟一途。
  章扬性情稳重,品行忠贞,即便没有隗粲予灵便,却也是朝堂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希望章扬的履历能更加清贵一些。自然,也有补偿他痛失胞妹的意思。
  可是,章扬现在就请辞么?
  若是不参与自己登临太子位这最后一段路……
  “小人当年坐井观天,自以为才华出众、堪为良佐。自从得遇殿下与净之小姐,才渐渐打开眼界。小妹当年曾经评断,说小人无论渊博还是灵机,都无法与隗生相提并论。小人并不服气。然而这两年经历,足以证明小妹眼力不错。”
  章扬平静地谈论着章娥,口吻中仍旧带着一丝为兄的骄傲,“如今殿下的大事已然八成底定。有北渚先生和净之小姐在侧,均胜小人百倍千倍。因此,小人想要请辞,遍游山河,增长见识。日后若然小有所成,自会再回京师,呈名于金榜,也不堕了殿下和净之小姐慧眼识人的威名。”
  秦煐轻轻叹息一声,起身携了章扬的手,用力一握:“我理解了。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入住东宫、与净之行礼之时,无法与章先生分享喜悦。”
  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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