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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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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么?佟大太太若闹起来,那她还能得了善终?
  “如今她见势不妙,立即带着两个知情人远走嘉兴。太子妃为了太子的面子也就不与她计较了。她回去嘉兴就能舒舒服服地让人奉承一辈子。这是她的如意算盘。
  “可是升米恩,斗米仇。佟家母女已经被她养野了心,在嘉兴呆不踏实的。但凡外头有什么好东西送进去,这三位自己就能斗个你死我活。
  “这种事儿,急不得。也绝对用不着脏了太子和太子妃的手,她们自己窝里反的日子,有多着呢!”
  小宫女听得眼放异彩:“太子妃想得可真深远!”
  “这才哪到哪?!你学早着呢!”那老嬷嬷得意地抿嘴轻笑。
  唐嬷嬷却咳了一声,打断她们:“别瞎说。太子妃的心思,谁猜得透?兴许就是为了这是太子爷的亲外祖母和亲姨表妹,所以格外高抬贵手呢?行了行了,回去睡觉。都不许再议论此事了。”
  ……
  ……
  回到春安殿的沈濯,迎面就看见秦煐在院子里练枪。
  他在陇右看着马上将军们用大刀长枪十分羡慕,回来就寻了教头教他使枪。
  丈二长短的白蜡杆,红缨枪头包着棉布,只是简单地练习半个时辰出枪回撤,就能让人出上一身透汗。
  沈濯看着他脸上的阴沉表情,就知道吉家老太太的态度还是伤了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怜惜。
  想了一想,沈濯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随意地开口:“倒腾一路,弄了一身汗。我要去洗澡,你来不来?”
  秦煐手里的大枪倏地一顿。
  “洗,澡?!”
  沈濯将纤纤玉指从袖子里伸出来一半,掩在粉嫩樱唇边上,慵懒地打了个小呵欠,百无聊赖地点头:“你练完了么?”
  “完了!已经完了!”大枪被当机立断地扔远,当啷一声砸在地上,犹自颤颤,似是十分不服。
  天下太平 第一零一八章 各怀鬼胎
  “太子大婚已毕,原本我等应该启程回国。不过下官昨日觐见陛下,陈情说羡慕上国风光,恳请陛下让我们再停留两个月。陛下已经答应了。”
  新罗使者坐在床榻边的高足椅上,怎么坐怎么别扭。
  他们是习惯前唐的古风的,长跪、盘膝、凭倚、矮足榻,接近大地,心里有底。
  二皇子和穆跃对他的别扭视而不见。
  穆跃更关心二皇子的腿:“殿下觉得好些么?”
  二皇子笑答:“好些。使者,请问贵国的那位医生,以后可愿长留在我身边?等此间大事了却,我可以封他做太医署的右署令。”
  新罗使者与有荣焉,捋须微笑,极为得意:“这个自然。能侍奉您是他这一生最大的荣耀。”
  “多谢使者。”二皇子放了心,又躺了回去。
  经过这一个多月,他和穆跃内外配合,软硬兼施,终于把府里除了侍卫之外的人都收为己用了。至于常来常往给他看病的太医,就更不要提。那只是一个太医署不得志的小医监,老家的二百亩地、京城的一座宅院,外加一叠钱票,自然是立即便任他捏圆搓扁。
  “本官已经收到我国大王先传回来的消息,将会派新的使者过来,与天朝陛下商议再嫁公主过来照看小县主之事。二皇子看,这件事是急办好,还是缓办好?”新罗使者仔细观察二皇子的表情,似乎想要从他脸上再多看出一丝王霸之气来。
  二皇子呵呵轻笑,摇摇头:“使者大约还不知道一个消息。”说完,冲着穆跃点头示意。
  新罗使者讶然。
  穆跃温和笑道:“坊间流传,陛下欲在中秋家宴之后去别宫休养,太子监国。”
  新罗使者大惊失色:“太子监国之后,必定满朝安插亲信,到时候再想撼动,可就要大费周章了!何况陛下此举,不啻于对全天下宣布,他已经有了向太子禅位的意愿!”
  “所以,我必须要在那之前好起来,然后去宫里参加家宴。”二皇子仍旧轻声细语,丝毫看不出来他是在计划一场叛乱,夺国,还极有可能弑父、杀弟。
  新罗使者心底一紧,面露惶然。
  “所以还请使者通知贵国,新使者应当在那之前抵达京城。另外,还请提前通知我们,新使团可用的人手数量。”穆跃的手指快速地在腿上敲击,强自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兴奋,“毕竟,你们入宫是不能带武器的。我们要预先备好。”
  新罗使者紧紧地咬着牙,悄悄地咽了一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是。”
  送了他出去,二皇子的目光转向自己床后的屏风:“周家表兄。”
  周謇从里头踱了出来,手里捏着折扇,仍旧一身白衣,亭亭玉立:“这天儿可真热。”
  “正是最热的时候,却要周表兄跑这一趟,辛苦了。”
  他爱寒暄,那就寒暄。
  周謇笑着坐在了刚才新罗使者坐的椅子上,还舒服地翘了个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啧啧叹息:“果然是蛮夷小国,守旧的很。总是那样跪坐,不觉得腰腿疼么?我看他刚才坐在椅子上百般的不自在。”
  “不过我却记得,召南姑祖母也更喜欢前唐的风格?之前去府中拜见她老人家,看她坐卧的鹿馆都是唐制的家具物件。”二皇子顺着他说。
  周謇捏着扇子的手指有些用力:“祖母么,是有些守旧的。”
  “周表兄,我一直都没有问你。放着太子哥哥那样名正言顺的人不亲近,召南姑祖母怎么会选择了我呢?”二皇子抬眸看向周謇,眼神幽深。
  “其实从血脉出身上说,你和太子并无区别。”周謇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可是论起心性智慧来,你却比他高了数筹。他是事事都等着别人送到手边,能道个谢已经是他纡尊降贵了。别说我们家,就是朝中的那些大臣,又有几个看他顺眼的?”
  言下之意,若是让他顺顺当当地坐了龙椅,那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二皇子颔首,却并不语,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而且,我祖母并不知道这件事。”
  周謇的下一句话却说得令二皇子睁大了眼睛。
  “我家的事情你知道吧?我大伯被贬去边关,生死不知。我父亲死在战场上——背后中箭。”周謇淡淡地描述着这些听上去就血泪斑斑的事情。
  二皇子踌躇:“我听说过一些,但并不十分清楚。”
  “都是你那好父皇做的。”周謇低下头继续翻弄着手里的折扇,只是速度快了许多,也用力了许多,让人极为担心,他是不是下一次眨眼时就已经把那幅画着雅致墨兰的扇面撕了个粉碎。
  二皇子沉默了下去,过了许久,从床上艰难地坐了起来,举手加额,正经地冲着吃力地周謇拜下去:“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只是你父皇。”周謇也正经地手拢袍袖还了一礼,又道,“你们兄弟之中,只有你会反叛你的父皇。所以,我决定选你。祖母以为我只是跟舜英和你亲近,却并不知道我谋划了这些事。”
  二皇子迟疑片刻,问道:“我记得有一次你约了老三去大慈恩寺见了湛心大师?”
  “湛心大师么……呵呵,后来那段时间,你那好父皇不是就疏远了三郎?只可惜他见机快,没多久就溜出了京城。不然,我会让他多见湛心几次,那可就好看了。”
  周謇轻描淡写,却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二皇子的眼中闪过冷意和轻蔑,瞬间又消失,换成了隐隐的钦敬:“那么周表兄,打算去参加中秋家宴么?召南姑祖母呢?”
  “我和祖母自然会去!那等场面,我若不亲眼看看,岂能甘心!?”周謇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竟然也满布上了杀气!
  正在这个时候,穆跃走了回来,温和含笑:“时候差不多了,周小郡王,咱们走吧?”
  周謇脸上的激烈情绪都收敛了起来,长身而起,笑道:“天气热,你这腿伤可一定要多多注意,马虎不得。”
  二皇子道谢,看着他出门,脸上的种种情绪都换成了平和。
  “殿下……”小内侍从外头悄无声息地进来,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我原本并未防备他们家。可是湛心大师之死实在蹊跷。这件事,说姑祖母不知道,那简直是欲盖弥彰。如此一来,倒不得不防了。你现在去,觑个空子,把这话告诉穆跃。”
  二皇子垂下了眼帘,遮住了所有冰冷的情绪。
  天下太平 第一零一九章 召南手里有的
  大长公主府最近十分忙碌。
  召南大长公主病情渐缓,许多故旧都来探望,应酬往来便着落在了周小郡王一个人身上。大长公主本人则仍在卧室里躺着,并不太出门。
  偶尔有亲近的重要客人来访,周小郡王便请入内室,自己作陪,而外来的其他客人则由管家宋络婉言谢绝送回。
  这一天就是如此。
  宋络在外头陪着笑脸拦住了所有不期上门的客人,只道:“大长公主今日不太舒服,我们小郡王在里头侍疾,一夜没合眼了。”
  客人们心领神会,知道这是惯常的“不见”,也就安慰两句、留下礼品,告辞。
  内室之中,召南长跪端坐在条案之后。案上是堆得满满的信札竹简,往来消息。
  周謇详细地描述了他在二皇子府所见所闻的一切:“二皇子此人心思缜密,不过月余就能控制一座大宅,着实不简单……”
  召南低头看着消息,耳朵里听着周謇说到最后,抬起头来:“你说我不知道那些事,他相信了么?”
  “应该是不信。这人的城府一向深沉,若果然信了,脸上应该看不出来。可是那时我瞧着,他七情上面的样子,挺假的。”
  “那么依你之见,此人可要防备?”召南无时无刻不在考察周謇。
  周謇紧紧地抓着折扇,镇定地回答:“自是要防的。我们助他上位,不是为了让他坐稳后反咬我们一口。”
  召南有些失望地看着他:“让他坐稳?永安,你怎么会还想让他坐稳?!”
  难道竟然还不让他坐稳么?!
  难道……
  周謇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永安,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亲力亲为这所有的事情,甚至还有些是没告诉你的。你这孩子,太良善了。先前对临波姐弟是,后来对沈氏女是,现在对二郎又是。”
  召南疲惫地捏了捏额角。
  毕竟年岁不饶人。
  她已经许多年不做这样连环的设计了——不,她还没有做过这样粗暴的局面设计,之前都是肃国公帮忙的。
  “先前你想要临波时,就该死皮赖脸缠上去,三郎那时候不听你的也得听你的。后来你想要沈氏女,那惊马后为什么被几个闲汉就说得住了手呢?直接把她抱了接到家里来,生米煮成熟饭,她那女儿奴的父亲也就俯首帖耳了。至于那几个闲汉,悄悄杀了就是。
  “如今二郎也是。我们跟他合作,是因为他有那条腿做借口,又有新罗一国做后援,所以师出有名。
  “可是再师出有名,也改变不了他弑君弑父的事实。这种人,我们若果然跟随,那就是遗臭万年了。
  “而且,你忘了么?我们本来就是给荧荧报仇,凡跟姓邵的血脉相关的人,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他谋反,我们平叛。梅妃还有两个幼年的娃娃,扶一个、扣一个,你正好去做这个辅政的王相。这才是正途啊!”
  召南闭着眼睛缓缓喃喃,给自己揉着太阳穴。
  周謇额上涔涔,趁她看不见,急忙自己擦了,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我年轻不知事,才疏学浅,哪里就能辅政了?至于王相……还是等祖母懒得管了再说吧。”
  召南的嘴角扬了扬,睁开眼,噙着笑意嗔他:“你这孩子,就躲懒吧!”
  低头继续看信札,口中随意问道,“三郎和沈氏女如何了?不是说佟氏女跟着她那个外祖母去了东宫?怎么样,有没有翻天?”
  “并没有。佟氏女手段粗糙,哪里是沈净之的对手?吉家老太太已经跟沈净之说好,要带着佟大太太和佟氏女回嘉兴。算来,应该是三天后起行。”周謇垂下头。
  让他打探的,就都是这样鸡毛蒜皮的风流韵事。
  真正的军队调遣、内线消息,祖母从不曾让自己沾手过。
  是保护?还是不放心?
  “哦。那就派人半路都杀了吧。”召南随口吩咐。
  周謇愣住:“杀她们做什么?我们在京中所谋之事……”
  “我们在京中所谋之事是一个月后的事。可是佟大太太对当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肃国公已死,我不是十分有把握。万一她回到嘉兴,没了旁的指望,抽丝剥茧想到那个上头,消息送回京城,咱们可就被动了。”
  召南挥了挥袖子,示意此事不是与他商议,而是已经做了决定。
  周謇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祖母说的可是西天目山之事?”
  召南手指一顿,抬头淡淡地看着他。
  “那毕竟是佟大太太嫡亲的长兄。虽然肃国公说是从她手里拿到的行踪,但照我想来,此事当是佟家大老爷哄骗了佟大太太才对。佟大太太总不可能为了婆家人人吃香喝辣,就把自己的亲长兄送去黄泉路吧?”
  周謇奓着胆子推测。
  召南弯了弯嘴角,点点头:“祖母也这么想。可是吉隽不甘心,已经调了旧卷宗去看,而且已经寻到了当年办那个案子的县尉。万一被他查到漏洞,从他这个贪婪二姐的口中问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永安哪,西天目山是我们的根本。哪怕京城事情有变,我们退去那边,还能跟京城划江而治。可若江南没了,那就凭咱们在京中这点点手段,要掌控天下,谈何容易?”
  “祖母不是还有西北?”周謇声音平板。
  召南的眉骨轻轻一跳,笑了起来:“永安终于肯动心思了。先前西北的确可以说是在我的手里。可是那一场大战啊……”
  内室安静了下来。
  召南的心情肉眼可见地糟糕起来。
  周謇告退。
  “叫管家。”召南仍旧淡淡的。
  宋络进门,恭顺拱手:“大长公主有何吩咐?”
  “京畿道、关内道、河东道、山南道的调兵记录我都看到了,为什么没有陇右道的?”召南眉眼如霜。
  宋络低下头去:“陇右道现在就是一只铁桶。接到消息说,那边可能已经发觉了什么,除了极个别的,他们都被盯上了。”
  “沈信芳有这个本事?我不信!”召南嗤笑一声。
  “是,是北渚先生……因临波公主要过去,他的人已经先期在那边铺垫……”宋络的声音越来越小。
  召南目光如寒铁:“所以?”
  “已经出来的就出来了。但是其他人,出不来,进不去……”
  天下太平 第一零二零章 长乐县主在哪呢?
  闲处光阴容易过。
  展眼又是八月初八。
  太祖诞辰。
  宫里宫外都打点起精神来重新热闹。
  然而,太后崩逝,邵皇后禁足,大皇子死了,二皇子圈禁,安福和离后就没出过清宁殿,临波远走西北,太子和太子妃又要去红云寺……
  虽然座前还有鱼妃、梅妃和新晋位的几个美人才人说笑,也有袭芳公主带着四皇子五皇子追跑,然而看着空了大半的席位,建明帝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鱼妃见状,温言软语相劝:“先敬贤太后走了没多久,咱们原就该这样简单的。陛下不要伤情。臣妾今儿一早还听太医说,雪美人有了喜信儿……”
  这话一出口,建明帝紧锁的双眉没有展开,反而拧成了一个疙瘩:“太后大行才三个多月,她哪里来的身孕?”
  “啊,是臣妾不会说话了!雪美人身子娇弱,月信一直时来时不来,所以自己也没注意。直到腰身都粗了,才觉出不对。太医问过脉,发现都快五个月了呢!”
  鱼妃急忙解释,掩口笑道,“陛下怕是都忘了她了,就承宠过一回。臣妾早上还说她命好——雪美人,上前来给陛下瞧瞧你的肚子!”
  建明帝这才缓了脸色,看看下头站着的怯生生的小姑娘,目光落在她小小的肚子上,别开脸去,对鱼妃道:“宫里许久没有孩子了。她又是头胎,你照顾着她些。”
  又淡淡地吩咐绿春:“库里找几样好东西,晚间送去……”
  他都忘了这个美人住在哪里。
  “妾身住在碧羽殿……”
  “嗯,就送去那里就好。你回去坐着吧。”建明帝交代完了便转开脸,对鱼妃叹道:“中秋后朕想去骊山休养一段时间,原本还想带上你和袭芳,结果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怕是又要偏劳你了。”
  “陛下枝繁叶茂是臣妾等的福分。”鱼妃对这种空头人情从来都应对极为得体,忽地一抬眼,惊喜道:“今年太子回来得早!”
  建明帝忙也朝殿门看过去,却是一身常服的秦煐与沈濯走了进来。
  “父皇可开宴了?”秦煐额上是微微的细汗,铿锵上前利落行礼,爽朗笑道,“寂余大师择了今日将红云寺住持之位交给百泉师兄。百泉师兄与我交情莫逆,在陇右时又救过我的性命,所以我去观礼了。那边一结束马上就赶着跑了回来,希望没扰了父皇的雅兴。”
  沈濯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该行礼行礼,该站好站好,却是一字不发。
  眼光一转,看见一个小姑娘扶着肚子哀怨地慢慢走回座位,心里不由得好笑起来。
  这个时候生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这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
  不用担心深宫寂寞,也不怕年长皇子的防备算计,日后一个宗室富贵妥妥跑不了的,这不是好事儿么?
  难不成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争建明帝的宠爱不成?
  也不睁眼瞧瞧,建明帝这个当爹的看如今这位太子的眼神儿,简直都要把人慈爱化了才算。
  眼看着两个人落了座,建明帝温声问秦煐:“可用了朝食?外头可热闹?”
  秦煐笑了笑,答道:“儿臣和太子妃都是怕那些热闹的人,所以早早起身去了红云寺。路上马车里吃了些东西。回程的时候没敢走城里,老远就听见熙熙攘攘的,甚是热闹。儿臣等是从夹城过来的。”
  掂掇着方位,建明帝惊讶地笑:“你们这是绕着京城兜了个大圈子啊!”
  鱼妃那边忙命给太子和太子妃上了素菜来。
  “母妃,不用麻烦,该怎么就怎么便了。”秦煐摆着手笑。
  竟然改了规矩么?
  建明帝目光一凝,便落在了沈濯身上。
  沈濯便如一道影子一般,只管坐在秦煐身侧靠后的位置,手摇纨扇,一副再温婉不过的样子。
  可是就是这个小女子,竟然让三郎改掉了十八年的惯例。
  “刚在寺里,寂余大师点化于我。让我自己想想,什么是真正的孝道。”秦煐诚恳地擎起酒杯,“我想了许久,觉得应该是多多陪伴父皇和鱼母妃,才算得上是真孝敬吧?”
  建明帝和鱼妃被他一句直白的话说得都两眼含泪,与他同饮了酒,又忙命将席上所有最珍稀的菜肴都端了他跟前去。
  沈濯笑眯眯地看着,转头在人群里找,寻了一会儿,方细细开口:“二兄家的那位长乐县主呢?这样家宴的日子,二兄病着,孩子也没抱来看看皇祖父?”
  她若不提,众人早就都假装忘记了那个小小的人儿。
  梅妃不情不愿地开口:“自从二皇子妃过世,二皇子卧病不起,长乐县主没人照看。先太后便命臣妾接进宫来,暂住在我宫里。今日吵闹,臣妾怕吓着她,就没带过来。”
  “她是陛下的第一个孙辈,出生时又健壮,这场面倒也不会骇着她。我看梅母妃眼底乌青、面有疲态,想来最近又忙宫务、又要照看四皇子五皇子、还要分心照看县主,实在是累着了。梅母妃辛苦,我敬您一杯酒罢。”
  沈濯含笑端杯,“皇家子嗣昌盛,不就是给太祖陛下最好的祭礼?”
  众人都会看风向的人。沈濯一举杯,立即便有阿谀如潮,格外夸赞梅妃。
  梅妃也只得饮酒,满口里想否认,却又无从说起。
  “嗯,朕看梅妃是有些疲累。一口气照看那么多孩子,也亏得你耐烦。不如这样吧,袭芳大了,也该自己独居一宫了。昭阳殿往北一点有个留仙宫,给袭芳了。然后把长乐县主送去鱼妃宫中吧,她有个小孩子在身边,也就不寂寞了。”
  建明帝笑着就把沈濯想要的结果说了出来。
  可是说完,他还瞪了沈濯一眼。
  沈濯假装没看见,缩到了秦煐身后。
  然而……
  太子爷已经成年娶妻,与父皇陛下的妃嫔们,除了养母鱼妃,那都是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
  所以,太子爷只管低头吃饭,什么都不知道。
  鱼妃笑着用扇子拍了一下钻到自己怀里撒娇的袭芳,笑着感慨:“时光真是一晃……唉……当年带袭芳,还都多亏了临波给我帮手呢……”
  天下太平 第一零二一章 中秋家宴见
  小小的长乐县主抱进了昭阳殿。
  毕竟是个新生的小奶娃,又是个小姑娘,大家都放松得很。就连建明帝,也情不自禁每日多走两趟去看望。
  吃过奶拍过嗝,长乐县主窝在鱼妃怀里香甜睡去。
  建明帝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表情跟着小娃娃一时晴一时阴,轻声笑道:“有这么个小东西,觉得屋子里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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