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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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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奶拍过嗝,长乐县主窝在鱼妃怀里香甜睡去。
  建明帝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表情跟着小娃娃一时晴一时阴,轻声笑道:“有这么个小东西,觉得屋子里添了不少生机。”
  “这是个小姑娘,自是乖得很。过两年,您试试太子妃给您生个孙子出来,那就不叫生机了,那得叫生气……”鱼妃给建明帝描绘着越发生动的未来,“净之又聪明,太子忙国事肯定没空教养,皇孙定会被净之养得上房揭瓦。唉!”
  明明在抱怨,鱼妃却是一脸神往,似是就等着带领一大群内侍宫女去追着小孙子淘气的步伐了。
  建明帝也被她说得心里柔软起来,叹了口气,搓了搓额头:“二郎上了折子恭贺太祖诞辰……”
  鱼妃抬起了头。
  “说自己诚心认错,请求去给先帝和太后守陵。”建明帝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想来参加中秋家宴,见一见长辈们,第二天一早就出京。”
  若论二皇子之前做过的事情,罚去守陵是一点儿都不冤枉他。
  不过,他自己这样提出来,反倒让人有了一丝疑虑。
  鱼妃想起沈濯今天宴后托阿淇转告的那句话:“太后驾崩,大皇子伤逝,陛下如今正是心最软的时候,请娘娘不要逆着陛下的意思说话,免得夫妻们离了心。”
  因温柔微笑道:“二郎原也是个好孩子,单看他先前怎么待新罗公主母女两个就知道了。可惜被……奸人蛊惑,才做了那些事。眼看着深秋入冬,陵园里头怕是正难熬。也别太委屈孩子。他想来见见亲人长辈,咱们又何尝不想也见见他?”
  顿一顿,试探道:“还有皇后娘娘……”
  若是二皇子果然要去守陵,只怕与邵皇后相见无日了。
  那么中秋家宴,到底要不要放皇后出来呢?
  建明帝的表情渐渐冷厉起来。
  “朕能饶她不死,已经是看在安福和二郎的面子上。她竟然自己也不知道了断,可见是心无悔意、寡廉鲜耻!这种人,难道还想搅了朕的中秋家宴么?!”
  何况,建明帝不曾废后,邵皇后若是出席家宴,就必定会坐在上首受众人朝拜。
  这是建明帝如今万万不能容忍的事情。
  “那不如,让二郎去清宁殿里探望一下吧?也好见见安福。那样的情形之下,想必安福也不愿意出来的。”
  在皇帝盛怒的情况下,鱼妃自然知道要如何温软的声音和语调才不至于火上浇油,或者,要如何遣词用句,才能让皇帝愈发狂躁。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
  一母同胞,亲姐弟,亲兄弟……邵舜英死都不肯承认是二郎指使,可越是这样,自己心头的那抹疑惑越是浓郁……
  建明帝闭了闭眼,摇头道:“算了。不必了。他们是母子相误,若见了,还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来。不如不见,不如不见哪……”
  “陛下累了,您躺一躺,我给您通通头发吧?”鱼妃看着他伤心的样子,满面不忍。
  身为君主夫主,来自妻妾的珍爱怜惜自然是多多益善。建明帝去了冠,慨叹着依言躺了下来,闭着眼睛让鱼妃亲自给他梳理长长的头发。
  “呀……”鱼妃手指一颤,惊呼一声。
  “怎么了?”建明帝眼都不睁,唇角含笑,“可是看到了白发?朕早就有白发了,只是梳头的宫人手巧,都帮朕藏了起来而已。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鱼妃滴下泪来,手背堵着鼻子,哽咽道:“您还在盛年,怎么就……”
  夫妻们闺房里你亲我爱,彼此怜惜,正是增进感情的好法子。
  建明帝在昭阳殿里歇下,翌日上朝才走,鱼妃立即命人:“告诉太子妃:二郎要来中秋家宴,让她和太子早做防备!”
  阿淇亲自走了这一趟。
  沈濯听了她的话,安抚地笑了笑,道:“好,我知道了,你跟娘娘说,多谢她。”又命人给她备了食盒,装了些奶糕等物,让她带回去:“鱼娘娘的昭阳殿里,怕是已经没有会做幼儿饮食的人了。恰好我这里有。你先拿这个回去给县主试试,若县主喜欢,我把厨子就送过去。”
  阿淇不甚明白,只得提了食盒回来,疑惑地问鱼妃:“太子妃这是何意?”
  鱼妃长出一口气,一直紧张的坐姿放松了下来,闲适地倚在了大软枕上:“她想的也对。二郎若真是想要那个位子,这个孩子他总得顾一顾。哪怕是做给新罗国看呢!”
  指指外头:“你让乳娘抱长乐过来,给她尝尝这个奶糕,然后让人去东宫,要了那个厨娘过来。”
  阿淇这才明白过来,心惊胆战地瞠目看着鱼妃,低声道:“娘娘,这位太子妃才多大的年纪,怎么连利用这样一个婴孩的法子,她都敢用?”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沈净之若是没有这个心机手段,你当她能活到如今?更遑论还保着三郎平平安安、干干净净地坐上了太子位。许久之前陛下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然以他的天子之尊,就能三番两次地亲自给沈净之添堵了?那也是为了太子好啊……”
  鱼妃怅然叹息。
  阿淇偷眼看了看鱼妃,低声嘀咕:“太子殿下虽然嘴上说不纳妾,可一旦进了大明宫,这话还能算数?御史台一封折子递上,打着为净之小姐好的旗号,也能采选出来十个二十个美女的。男人到了那个位置,这种事儿哪儿拦得住啊……”
  “所以才能拦一天是一天。你怎么知道不会慢慢就习惯了呢?你若一开始不拦着,那就是做好了他会纳妾的准备。既然你都做好准备了,那人家怎么可能不纳?哪个男人不是色鬼啊?!”
  跟心腹宫女说话,鱼妃少有顾忌。
  但却话糙理不糙。跟崇贤坊沈相夫人罗氏的说法,简直如出一辙。
  天下太平 第一零二二章 我叫不紧张
  罗氏的产期将近,这阵子全家紧张得要命。尤其是沈信言本人。
  女儿嫁出去了,日子过得还挺好,根本就用不着他操心。
  至于女儿出嫁之前跟自己、跟幕僚西席商议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题,如今想来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如今对沈信言来说,最真实的就是他的妻子快要生第三胎了。
  他今天又有些吃不下饭。
  看着满满当当的四个菜一个汤,还有只下去了个尖儿的一碗白米饭,旁边伺候的葛覃愁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老爷,您得吃啊。朝廷上这么忙,家里又都看着您。您不吃不喝的,拿什么支撑啊?”
  沈信言烦闷地摆摆手:“心里躁,吃了也是积食。拿下去吧。”
  自从大小姐走了,家里的主子们都怅然若失,一个个没了“管束”他们的人,都有些懒吃懒喝的。
  这种事儿,葛覃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着,命人端了出去。想一想还是不放心,转身直奔二门,请人传话:“小的想见见夫人。”
  如今沈府的年轻小厮,基本上都是沈濯请简伯在庄子训练出来的人手,若非遇到大事,他们自己就会悄悄解决。
  罗氏听说是跟着沈信言的葛覃,心里咯噔一下,忙道:“让他进来吧。”
  朱碧堂如今被苗妈妈、曾婶、芳菲、六奴四个人管理得密不透风,葛覃进来时,明晃晃几道审视的目光同时看过来,吓得他直腿软。
  六奴皱了皱眉:“你这小猴子,不是有话回夫人,不赶紧说,等请呢?”
  难怪自己会腿软,原来是感受到了来自六奴姐姐的威慑!
  葛覃苦笑着擦了擦额角的汗:“六奴姐姐,您别盯着我,就没事了。我们这一群,都是被您骂怕了的……”
  见他还有心玩笑,众人便都知道不是什么大事儿,悄悄地都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看向六奴,目光揶揄,看得六奴通红了脸。
  罗氏含笑道:“行了,猴儿崽子,别耍贫嘴了。快说吧,什么事儿?”
  “夫人容禀:自从进入八月,老爷就开始懒吃懒喝,动不动就说心里烦躁。今儿午饭又没吃,只嚼了两口饭就放下了。小的劝了不知道多少回都没有用。夫人,您想个辙,管管吧?老这么下去可不成!”
  葛覃顿时愁眉不展,神情委顿。
  说到这件事,罗氏不由得面红耳赤。
  她的预产期就在八月里。微微甚至悄悄地给她算过,说是在八月二十七前后……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算出来的……还说若是个男孩儿,多半会提前……
  罗氏强自镇定了一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这还不是大事儿?!夫人,朝上特别忙。老爷如今为了能早些回家守着,天天把文书拿回家来看,每天晚上都得熬到三更前后。他不吃饭拿什么扛啊?”葛覃几乎要急了。
  “哼。夫人听见了?老爷吃不下饭,就是因为夫人您太紧张了。您现在吃不下去饭,到时候哪里来的力气去生小少爷?”苗妈妈终于逮到了道理,不客气地当着小厮的面儿训人,“您二位主子要再这样下去,我就立即去请太子妃回来!”
  敢,敢情……
  根子是在夫人这里!
  那自己来请夫人想办法,岂不是等于变相的指责?
  葛覃讪讪地告退。他可不想看着夫人被陪嫁妈妈训斥的样子。可是六奴却轻悄地跟了出来。
  “你还真得走一趟东宫,跟太子妃说一声这事儿。夫人这两天太过紧张,我怕到了正日子会更麻烦。”
  葛覃跟着叹了口气,问:“家里现有一位老太爷、一位老夫人、两位亲姑太太、两位表姑太太坐镇,还都是没有姑老爷在旁边聒噪的,怎么就能让咱们夫人紧张成这个样子?眼看着就是中秋,太子和太子妃两位都忙得脚不沾地。我这去了,都不好意思开口!”
  小姐当年还住在如如院时就忙,如今只有更忙的。
  而且,小姐当年忙的就都是生生死死的大事,如今怕是……
  六奴咬了咬唇,道:“那我再试试。”
  葛覃忙点着头去了。
  掀开纱帘回到内室,却见苗妈妈还在唠叨罗氏:“……您都第三胎了,又事事处处都不操心,又有太医时不常地来给您看脉,都说好好的。您还有什么可紧张的?我看哪,您就是离开女儿不快意,提前就跟咱们小少爷撒娇!”
  罗氏被她数落地红着脸笑,六奴也跟着笑,打了个岔,领了个去桐香苑送东西的差事,再度出门。
  曾婶这个时候却不多话,只是抿着嘴帮忙将衣饰床铺整理好,又对芳菲道:“我都整理好了,姑娘看着房里还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情么?没有的话,我该去厨下瞧瞧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好给夫人送汤过来了。”
  芳菲颔首让她去,转身笑对罗氏道:“若说起来,大小姐是真会调理人。您看曾婶和六奴,都是不多话的人,但说出来一句就是一句。眼里有活儿,也知分寸。难怪大小姐要直接将人指给了小少爷呢。
  “您瞧您和老爷都紧张成这样,六奴和曾婶都束手无策了,曾婶就知道该绞尽脑汁让您能多吃一口是一口,所以去看汤了。六奴呢,就找了借口去桐香苑,显见得是去寻寿眉商量了。”
  “可不是!大小姐明指的这三个人,个个都是拔尖的。”苗妈妈接过话来,又唠叨着替小少爷寻小丫头乳娘的话。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沈讷就丢下一大摊子家事过来了,说要拉着罗氏去给韦老夫人请安。
  罗氏懒得动弹,才想推脱,沈讷笑道:“净之可是嘱咐过,嫂子这每天一个时辰的散步绝对不能短,不然生孩子的时候没力气。”
  下头便连软兜都撤了。
  罗氏走过去,再走回来,出了一身汗,擦洗清爽了,便觉得饿,一口气吃了两碗小米粥,两个煮鸡蛋,还有三个小卷子,并一碟子腌脆瓜。
  听说她好生吃了东西,沈信言终于略略放了心,也有心情进餐了。
  如今,四个姑太太每人轮换着来陪罗氏散步,凑不满一个时辰就不回去。
  待到八月十三这天,还没起身,罗氏便觉得不对,把手摸时,连忙喊人:“我羊水破了!”
  天下太平 第一零二三章 有弟名济
  从发现罗氏有孕起,沈濯和沈信言就再等待和准备这一天的到来。
  汤水、饮食、散步、太医、稳婆、乳娘,一一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所以,既没有意外,也没有曲折,罗氏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落地后,沈恒给取了名字:沈济,韦老夫人给取了乳名:胖哥儿。
  沈信言和罗氏什么意见都没有,只要孩子平平安安,他们夫妇别无所求。
  因罗氏一早开始生产,沈家觉得没那么快,便想着下午再去告诉沈濯。谁知罗氏这个孩子来得极顺当,只用了一个时辰就生出来了。便只得事后去报喜。
  沈濯听了,扔下手头的事情,连装都没换就奔回沈家。
  进门便命:“烧热水,越多越好。还有,胖哥儿现在哪里?”
  迎过来的自然是葛覃:“六奴姐姐让传出话来说,请太子妃不必担心,她一切都照着太子妃以前列过的单子在办。家里除了四位姑太太,一个外人都没有。四位姑太太也极晓事,听了曾婶的回禀,都只是看了看孩子,都没靠近前去。
  “如今胖哥儿就在朱碧堂西厢房里,乳娘和寿眉姐姐守着呢。老太爷和老夫人、大爷、舅爷都在桐香苑里头,四位姑太太也在一处,正商量要怎么摆酒呢。夫人精神很好,看了哥儿后换了衣裳,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沈濯这才松了口气,顿时高兴起来,回头命窦妈妈:“赏,家里上上下下,每人十贯钱。出了力的二十贯。接生的稳婆送金首饰,陪着的太医送玉摆件。你看着去送。”
  窦妈妈也笑得合不拢嘴,连声答应。
  一边疾步往朱碧堂走,沈濯一边还觉得不痛快,又命净瓶:“让人去桐香苑请舅爷,就说我的话,东主有喜,店里的伙计们每人多发一个月的工钱。还有客人们,今儿所有买东西的,买一份送一份,所有去洗头洗脚的,都不收钱!”
  净瓶痛快地答应着,飞快地去了。
  朱碧堂就在眼前,沈濯忽然停了下来,脚下一软。玲珑一把扶住。
  沈濯一直亢奋的神经在这一刻几乎要绷断!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她就答应过原身,要保护原身的祖母、父母和幼弟。
  可是她没有做好。
  她没有想到这世上真的就有人能把罪恶的手伸向一个才两岁不到的孩子——一个那么玉雪可爱、聪明伶俐的,小小孩童。
  “承儿……”沈濯扶住了旁边的一株柳树,失声痛哭了出来。
  这一声,跟着的玲珑的眼泪也唰地一下落了下来,忙拽了帕子塞给沈濯,轻轻地拍着沈濯的肩背:“小姐伤心,就哭吧……只别太久,一会儿眼睛肿了,夫人看出来,也该难过了……”
  可是沈濯哭得哽咽难言,头都抬不起来,哪里止得住?
  其他的宫人们面面相觑。
  耿姑姑没跟来,为首的就是唐嬷嬷,沈家之前的事情她也粗略知道一些。
  见状,上前一步,柔声劝道:“太子妃,这是喜事。故承少爷聪敏,想必家里人此刻都会黯然神伤。此情却不得长久淹蹇,不然,济少爷虽是个孩子,只怕也要多思多想呢。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濯爆发了一阵,这时候也渐渐能平静下来,深深呼吸,点点头:“唐嬷嬷说的是。”
  “这世上的小人儿说来也是奇怪的。你是真的疼爱他,还是心里想着旁的,他闭着眼睛攥着小拳头,只用鼻子闻就能闻出来。太子妃日后还指望这个弟弟光耀娘家的门楣。可不能因为思念故承少爷,倒跟济少爷闹生分了。”
  难得主子肯听,唐嬷嬷忙把心里能想到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虽然这话功利,但在孩子的事情上却没有说错。
  刚出生的婴孩就像是小小的幼兽,他是真能嗅得出来安全和危险的味道……
  “唐嬷嬷的话我都记下了。若是家里人因思念承儿伤心,这个话我正好拿去劝她们。”沈濯擦了泪,又平静片刻,才笑意嫣然地进了院子。
  ……
  ……
  再回到东宫,还没进门,就见风色押着一队四五辆马车出去。
  沈濯掀开窗子上的帘子,好奇地看着风色问:“这是做什么去?”
  “啊哟您回来了?恭喜太子妃,贺喜太子妃!咱们刚刚才知道您添了一位幼弟。这是太子刚才亲自吩咐的礼品,小的奉命立即送去沈相府上呢。”
  风色咧开嘴笑,真心地替沈濯高兴。
  沈濯也笑了起来:“原来是太子的心意,那我收下了。你送去吧。今儿晚上我让厨房加菜。”
  再往里去,秦煐已经飞奔着出来迎她:“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就回去了?若不是我在部堂没找到岳父,心里觉得不对让人去问,到现在我还蒙在鼓里呢!”
  这欲加之罪么!
  沈濯扶着他的手,一边下车,一边瞪他:“瞎说!我临走特意让耿姑姑留下看家,她会不使人去告诉你?明明是你自己神龙见首不见尾,所以大家寻不着,这可怨不得旁人。”
  “岳母还好?小弟呢?取名字没有?你常说初生的婴儿须有许多需要小心注意的地方,这次可都告诉岳母她们了?这样的话,岳父后天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入宫了。”说到最后一句时,两个人已经携手进了内室,秦煐也收起了戏谑,眼神认真,神情严肃。
  后天,就是中秋了。
  建明帝要摆家宴,却又要在家宴上宣布自己要去骊山休养,让太子监国的事情。
  若是沈信言无事,这样的日子,他该在宫里值守,随时准备拟旨才是。
  但是……
  沈濯犹豫了一下,低声问:“咱们准备得十分充分……”
  “那也不行。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咱们想错了呢?岳父在外头,还能随时补救。可若是岳父也在宫里,大门一关谁也出不来。万一有事,可不就由着他们说了?”
  秦煐坚持要让沈信言留在沈府。
  看着由少年变做青年的英俊男子,沈濯终于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
  “好,我听你的。”
  天下太平 第一零二四章 临波的真与谎
  八月十三日下午,沈信言上折请假三天。
  建明帝早已听说他添了个儿子,也很高兴,立即准假,许他过完中秋。又格外嘱咐传旨的小内侍:“跟沈相说,八月十六早朝一定要来。”
  八月十六早朝?
  嗯嗯,也对,八月十五晚宴上跟宗亲们说了,八月十六早朝再跟朝臣们宣布了,就可以立即出发去骊山了。
  绿春想明白了这一节,笑着过来,先说闲话:“沈相生儿子,陛下好似很替他欢喜?您也真是够宠信沈相了。”
  “你懂什么?!”建明帝瞟了他一眼,低声道:“人谁不自私?就算不为自身计,也要为儿女计。沈信言是朕这一朝的宰相,日后又会是三郎那一朝的国丈,又有本事,人脉又广,人缘又好。日后为了他女儿地位稳固,必定广施恩义。
  “沈氏、邱氏、施氏、欧阳氏、朱氏,乃至于公冶氏、陈国公的姻亲们,难保不会因为他而遍布朝野。三郎外家人太少,就算是傅氏昌盛,但背后联络着谢氏那个几百年的大世家,又不能招惹太深,否则倒是引狼入室。
  “在那种情况下,沈净之又聪明狠辣,三郎对她用情至深,难保不被她辖制。万一日后大秦再来一个前唐武氏那样的女帝改朝换代,朕岂不是愧对祖宗?
  “如今好了!沈信言生了儿子,他和他女儿的所有力气必定都用在这一个小小的孩童身上。在相助亲朋故旧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留上那么几分力气。谁都不是傻子。若果然得了好位置,尝到了位高权重的甜头。到了那一日,难道还会因为一个黄口小儿是沈净之的亲弟弟就退位让贤?想得美!
  “有了这个孩子,沈家这一派就有了缝隙。只要日后沈净之红颜老去,三郎有了新鲜美人儿,想要将这些人打散的时候,也就有了可以下手的机会。临波去了陇右,与这唯一的胞弟遥相呼应,三郎的地位,就固若金汤了!”
  这就是帝王心术么?
  从这一个小小的孩童身上便想到了那样深远……
  绿春只觉得后背发凉,陪笑着念了一句:“老奴,老奴听不懂……”
  “你不懂才好,懂了不就麻烦了?”建明帝哈哈地笑。
  “不过您提到临波公主,老奴今儿个一大早接到消息,甘州镇国公主府已经修缮完毕,公主搬了进去。只是才一搬进去,就晕了一下,醒来之后呕吐不止。随行的太医查时,发现公主已经有孕四个月了……”绿春说到这里,顿了顿,笑容更盛了三分,“恭喜陛下,您要当外公啦!”
  建明帝满面喜色,随即疑惑了片刻,掐指算了算,遗憾地搓手:“唉!若是能再早些,让太后听说这个喜讯再走……”
  忽然,他停了下来,眯起了眼睛,细细思索,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绿春,朕记得太后病危前一阵子,临波在宫里,是用的自己有了身孕一事跟太后打岔;后来,却说是假的,专为哄太后的?”
  他,他怎么就能反应得这样快?!
  绿春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勉强赔笑:“是有这么回事……”
  “那你说,会不会是临波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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