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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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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装作不小心,让天赐看到了那样多你‘私藏’的春宫图册!他当时正在议亲,母亲不许他和宫女闹出事情来,他已经开始选相貌秀美的内侍近身服侍!你二人都用了药,怎么不是你们自己的事?
  “朕虽然想要皇位,却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朕那时又已经娶了邵氏,看着你二人相拥之时,只觉得令人作呕!”
  说着说着,建明帝忽然身子一晃,咚地一声又坐回了御座,脸色苍白地扶住了额头。绿春连忙上前去扶住他。
  周行淡漠地看着他,缓缓开口:“可是,你和天赐触感的不同,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众人大惊!
  什,什么!?
  难道他和先天赐太子……早就……
  “你喜欢舞刀弄枪,手指粗粝,胳膊腿都结实得很。天赐却只肯拿一拿笔,手指细嫩,身上,绵软。”周行继续淡漠到了木然地解释,然后抬头看着建明帝:“我知道你会抵死不认,我也没有旁的证据。”
  “荒谬,荒谬……你就是,想要害得朕遗臭万年……”建明帝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周行勾了勾嘴角,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是的。我不仅要杀了你,杀光你的子嗣,我还要你和你的孩子们,都遗臭万年。
  “你的长子,不仅断袖,还令侍卫轮兼自己的妾室以求有子。你的次子,荒淫无耻,因为在祖母的孝中令王妃有孕,便直接毒杀了她。你的长女,为了一个男子,便不与丈夫同房,却又奇妒无比,害了平妻幼子夭折……”
  天下太平 第一零三五章 说死你
  “你的次女临波么,她既然到了陇右,我自然已经备好了一份大礼送给她。”
  周行看着建明帝的脸色越来越差,心情越来越愉悦,甚至轻轻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除了残忍,一无所有。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殿中的这几位了。你放心。当日你用在我和天赐身上的药,我今天也带来了。一会儿,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女们用了这个药之后,当身边只有嫡亲的兄弟姐妹时,他们会怎么做。”
  建明帝终于明白了过来,眼中悲愤交加:“原来是你,原来是你们!煊儿幼时就喜欢美丽女子,朕还担心他以后会……可你们竟然故意将他诱入歧途!他身边的那些个年轻貌美的侍卫,都是你们安排的!”
  周行放声大笑起来,两只手在桌子上啪啪地拍着,拼命地摇着头,头上的高冠都被摇得歪了。
  “我就是要你好生尝尝这个滋味!这样的一缸一生一世都再也洗不清的脏水,泼到你的亲生儿子头上时,我看你能如何!”
  周行状似疯魔,凄厉绝望,令人不忍看,不忍闻。
  老喻王一声长叹,沉痛地摇着头,不停地捋着几乎全白了长须,痛声道:“骨肉相残,骨肉相残啊!”
  “他疯了。”
  沈濯无力地看着周行,觉得这个场面再也无法挽回,捏了捏额角,低声靠向秦煐:“不要再继续了。陛下会被气死的。”
  秦煐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抬起眼来看向已经变作木雕泥塑的召南:“我还有一事不明,还望大长公主解惑。”
  召南眉梢动了动,整个人才算回了神,轻轻地吁了口气,点了点头:“当年的确是我看上了江南富庶。便是那些商人,也都是我悄悄地为他们清除障碍,给他们方便,让他们富有起来之后,直接再把钱财拿来用。
  “吉家的事,是我让人做的。但究竟是怎么做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把最有本事的两个孩子都想法子弄开,钱就到手了吧。”
  顿一顿,竟露出一丝笑容,看向沈濯,”就像是你弟弟的死,你算在皇后头上虽然也不能说错,但究竟还是甲申吩咐下去,要搅乱沈家,拖一拖沈信言入阁的脚步。然而若非要说是甲申杀了你弟弟,也不对,因为究竟该怎么搅乱沈家,他也管不着。那都是先后两个沈家的眼线自己决定该怎么因势利导做的。“
  沈濯的脸色沉了下来。
  沈承之死,是她一辈子的彻骨之痛。
  可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的仇人,竟落在了一个糊涂局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佟大太太呢?”秦煐疑惑地看着她,“当年净之打压大通,佟家无路可走时,都不曾去求过肃国公和你。显见得佟家与你们的联系并不算深,可是你为什么在佟大太太和佟静姝已经要回乡的时候,又命人去杀了她们母女呢?”
  召南的眉骨一跳:“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林嬷嬷安排湛心大师入葬的事情回程,恰好遇到了。佟静姝被刀砍在脸上,容颜尽毁。我外祖母吉家老太太惊吓过度当夜心悸而逝。佟大太太虽然活了下来,却昏迷不醒。所以我觉得奇怪,难道佟家还知道你们的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不成?”
  召南沉默不语。
  “大约是,他们藏钱的地方吧。”沈濯掂掇着召南的表情,猜了一句,接着却摆了摆手,“太子,不要问了。就这样吧。”
  秦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回头再说。”
  站起身来,冲着建明帝躬身拱手:“父皇,儿臣今日为了将这些人一网打尽,所以令陈国公暂时按兵不动,单等他们全部入局。儿臣僭越了。这就将所有谋逆之徒拿下,交内廷审问。”
  建明帝佝偻着身子,脸冲着另一边,闷了好一会儿,才无力地宣布:“请各位宗亲退下吧。”
  众人忙都站起,冲着建明帝行礼,躬身向后。
  “慢着。我可还没说你们可以走呢。”召南冷冷地说着,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
  沈濯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您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陈国公何在!”秦煐站在御阶之前,高声喝问。
  “臣在!”陈国公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
  紧接着,一阵脚步乱响,大殿之外刀枪呼喝之声大作,伴随着惨叫连连。
  大殿之中的宫女们战战兢兢,挨着殿门近的,奓着胆子往外偷看一眼,吓得尖叫起来,一群人跌跌撞撞地往后退着。
  内侍们倒是大部分还算镇定,眼神儿都偷偷地往绿春处瞟。
  只过了半刻不到,陈国公铠甲凛然铿锵走了进来,在殿中单膝跪倒:“启奏陛下,自戌时三刻起,宫中便有黑衣人四处作乱。臣领兵清剿,如今已然全部拿下!皇后娘娘和安福大公主,以及留在宫中的各位娘娘,均安然无恙。”
  这么容易?!
  怎么可能?!
  召南眯起了眼睛,周謇惊疑不定。
  “所谓的秘道,皇后娘娘知道,绿春总管也知道。二皇子借来的新罗兵,则被昨日刚刚入京的新罗新使者全部留在了驿馆。还有负责冲击宫门的那些人,早就被大长公主府的厨子在饮食中下了轻微的麻药,对战之时手足无力,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陈国公站了起来,轻蔑地看着召南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让人挑断了我儿的手筋,我若不倾尽全力回报,又怎么对得起当年肃国公当年的一力栽培!?”
  “大长公主若还想存着皇族宗亲的体面,不如束手就擒吧。这等情形下,负隅顽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沈濯这话是对着召南说,眼睛却一直死死地盯着周行。
  那可是个疯子……
  果然,周行的眼睛始终死死地盯着建明帝,此时也不管旁人,狞笑了一声,道:“二表弟,怎么我看着你已经被架空了?好似上至禁军大将下到内侍总管,都已经不听你的话,而是听太子的了?你是不是也要像当年先帝一样禅位了?
  “说到先帝,你还记不记得先帝死的时候?太后就在先帝的灵前,乞求你让天赐回宫守灵,被你拒绝后,她是怎么说的?她是不是说你刻薄寡恩、冷情冷性,她有没有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建明帝双手紧紧抓住双膝的衣襟,忽然一张嘴,一道黑色的血箭从口里喷了出来!
  天下太平 第一零三六章 喻王妃
  秦煐疾步奔上了御阶,一把抱住了建明帝,一边悲呼父皇,一边高喊传太医。
  周行仰天狂笑,指着建明帝高声厉喝:“你也有今天!!!”
  一步一步往上走,狰狞地质问:“你以为你是谁?太祖吗?!你永远都不可能有天赐的才能,也不可能有天赐的魅力!
  “他能一夜之间看完先帝积攒七天的奏章,他能见人一次而永世不忘,他能与人倾谈半天便令人五体投地,他能信人不疑疑人不用绝不虚与委蛇!你能吗?你不能!
  “你看谁都觉得可以玩弄人家于股掌之间,你看谁都不敢彻底信任,你看谁都害怕他曾经是天赐的拥趸。所以你才在朝中大搞平衡之术,所以你才一批又一批地扶植新人!先是三公六侯,接着是宋望之,然后是沈信言,现在,你的脑筋又打到了集贤殿那些编书的人身上了吧?!
  “我告诉你,你不会成功的。后世会永远记着你为了谋夺皇位,是用了如何龌龊下流的手法,陷害了原本应该是太子的我,还有已经是太子的天赐!你一定会遗臭万年!”
  周行手舞足蹈,大喊大叫,向着宝座上的建明帝冲了过去!
  真的是,疯了。
  沈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她离得最近,所以她上前几步,挡在了周行面前:“若召南大长公主果然继位为帝,哪里还轮得到你父亲做驸马?没了你父亲,你又从哪里来?所以别做你的太子梦了。你只能是我秦家的宗亲,而已。”
  “沈净之!我那么多周全细密的计划,都是被你这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给坏掉的!”
  周行的帽子不知何时已经掉落,满头稀疏的长发都散落了下来,根根银白,“我苦心经营二十年!我吃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我要弄死你!”
  看着他一脸杀气还想往前,沈濯不假思索地双手一提裙子,无敌右脚倏地抬了起来,狠狠地踹了出去:“疯子!”
  周行一声惨叫,被踹飞了出去!
  没人料到沈濯还有这个力道,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
  沈濯放下脚,呼吸急促,头上微微一晕。
  遥远的,不知道究竟在何方的,苍老男魂的声音微弱地响起来,如释重负:“沈净之,谢谢你,我知道了……”
  沈濯只觉得眼前的情景模糊起来,渐渐地,归于黑寂。
  “以后不要轻易踹人了,很耗精神的……”
  ……
  ……
  中秋节宴,召南大长公主一家勾结二皇子作乱,建明帝中毒昏迷,太子妃护驾被袭,亦昏迷不醒。
  大长公主一党在妄图刺杀皇帝、太子及各位宗亲的同时,悄悄在京城各处举事,试图控制重臣府邸。然禁卫军机敏果决,将一众逆徒全员拿下,无一遗漏。
  查有谋逆党羽:翼王府长史穆跃,刑部侍郎秦倚桐;知情不报者:吏部侍郎宋瞩宋望之,等。
  这一场事情虽然大,却并未株连。
  老喻王极为不安,第二天又进宫来问建明帝的情形。
  他坐在建明帝的寝宫外近一个时辰,茶水的颜色都喝没了,秦煐才焦头烂额地从里头出来,看着他就红了眼圈儿:“叔祖……”
  “你父皇怎么样?”老喻王一边长揖行礼,一边急问。
  “二位署令商量着,怕是只能用参了……”秦煐揉了揉眼睛,把心里的酸意咽了回去。
  “那太子妃呢?”老喻王最想问的其实是沈濯。
  喻王妃究竟是怎么落的水,怎么失去了孩子,又是为了什么会最后不治而死……他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秦煐轻轻叹了口气,“刚刚才醒,因家岳母刚刚诞下小弟,她若不回家看看,恐岳母担心,所以执意回沈府了。”
  老喻王精神一振。
  沈家新生小儿洗三,茹慧郡主必要去添盆,自己也就可以借着去接外孙女回家的由头……
  当机立断,老喻王拱拱手告辞:“既然都还没消息,我就先回去了。下晌我再派人来。”
  然而这个时候,沈濯回家正好休息,秦煐又怎么可能让他去轻易打扰?连忙一把拉住:“叔祖,我还有事跟你说,是关于故叔祖母的!”
  老喻王心底狠狠一颤,猛地转头:“你知道?!”
  “我,不太清楚。净之说,这样的事,我最好不知道。”秦煐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见老喻王瞬间满面失落,缓声道:“净之说,先帝敦厚,太后慈和。当时是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的丧事,先帝和太后必定不会在那时候闹事。唯有召南姑祖母……”
  她是巴不得能搅了太皇太后的葬礼呢!
  老喻王的胡子都气痛得抖了起来:“可是那时我妻子有孕之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叔祖,召南姑祖母就在永巷。要不,您亲自去问问她?”秦煐提了个建议。这个建议也是沈濯临走时匆匆留下的话。
  也让他们姐弟去话个别。
  老喻王沉默了下去。
  他一生胆小,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个长姐,让他去跟召南对质——他实在没有那个勇气。
  “罢了。一个疯子。就我这笨嘴拙舌,问也未必能问出来。”老喻王长叹一声,怏怏不乐,告辞而去。
  秦煐站在大殿门口,负手而立,看着孑然一身、踟蹰而行的老喻王,心下不免更加恻然,沉默了许久,没头没脑地说:“去接太子妃回来吧。这种时候,她不在这里,我心里难过。”
  站在他身后的风色和俞樵对视一眼。
  俞樵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风色则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进去吧。还有许多事……要决断呢……”
  “放肆。”秦煐平静得很。
  一旦涉及到正事,他会立即恢复理智,这是在外头打了一年的仗养出来的好习惯,“父皇只是被气病了。待父皇病愈,这些事自然是要听父皇的旨意。现在我还没有监国,这些事,都与我无关。”
  风色愣了愣,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平静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才……一年……
  殿下就这样脱胎换骨了么?


第一零三七章 陪葬
  沈濯在从沈家回大明宫的翟车里补眠。
  就像是完成了最后一件事一般,沈濯觉得灵海深处一直存在的异样感觉消失了,空空荡荡的。
  她觉得很疲惫。
  怕罗氏担心,所以今天又强撑着回了一趟崇贤坊。
  沈信言自是已经知道了大明宫中发生的事情。然而建明帝昏迷未醒,作为太子的秦煐并没有诏任何人入宫,仅仅通知罢朝三天。宫里发生了事情。而且还不能问。
  来添盆的所有人都聪明的一字不提。
  沈濯清清静静、轻轻松松地看了自家小弟和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的母亲,太子遣人来接,沈濯匆匆告辞。
  她在车里睡了一觉。
  一直到了长生殿门前,玲珑才轻轻地请醒:“太子妃,您醒醒……”
  急忙迎出来的秦煐连忙摆手不让玲珑再说,自己则掀开车帘上去,轻轻地将熟睡的沈濯抱了下来,不令任何人帮手,直接进了沈濯昏迷时所住的长生殿西配殿。
  沈濯这一睡,直到建明帝醒了,她还没醒。
  可是建明帝睁眼看到秦煐,便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转过了头。
  崔署令和梅署令不解何意,只能面面相觑,退了出来。
  寝殿里只剩了建明帝父子两个。
  “三郎,你想让为父何时禅让?”建明帝仍旧闭着眼睛,声音微弱,却寒意十足。
  秦煐长跪在床边,低声道:“儿子希望父亲能快些好起来,二十年后再禅让。外人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儿子只是传话出去您不太舒服,所以罢朝三日。周家和二皇兄,都还等着您发落……”
  建明帝紧绷着面皮缓了一缓,又问:“沈净之呢?”
  “陛下醒了……”外头微弱的声音响起,正是沈濯。
  “让她进来。”建明帝睁开了眼睛。
  一双小儿女跪在床前,一个眼底乌青胡子拉碴,一个面白气促娇弱不堪。建明帝看着他们两个,只剩了一声长叹,泪水便落了下来:“这是……朕的报应啊……”
  这一句话,大约就算是承认了昨晚周家对他的若干指控了。
  “陛下,湛心大师、先戾太子、二皇子,这三位不论如何,也是秦家的子孙。他们都是为野心家蛊惑,才犯了弥天大错。陛下隆恩浩荡,还是再考虑考虑,看看是不是仍旧准他们陪葬皇陵?”
  沈濯虽然虚弱,但还是抢着替秦煐把这件最难启齿的大事提了出来。
  秦煐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温暖。
  “朕叫你们两个都来,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件事。毕竟是皇家的事,就算是往外说,也不能说得过多。”建明帝艰难地喘了几口粗气,道,“朕这身子,必不是纯然生气闹的。是不是周家还给朕下了毒?”
  沈濯大惊失色,抬起头来失声道:“您说什么?”
  “父皇所料不差。”秦煐双手撑在地上,声音哽咽,“儿臣让人拿下了尚食局的两个局正,今天凌晨审出来,其中的一位当年曾经是先天赐太子宽恕过的宫人。因湛心大师圆寂,所以才找了时机,下手毒害父皇。他下的毒本该一年半载后缓缓令人虚损,但是昨夜父皇动了大气,才会提前爆发……”
  “这也算是一还一报了吧?那个宫人赐死就是,不要再牵连无辜。”
  建明帝叹着气摇头,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道:“罢了,你让信言来吧。路上将此事都告诉他,让他亲自拟旨,拿来朕看。”
  小夫妻们互相看了看,低头称是。
  当天下午,沈信言入宫。
  三天后早朝,建明帝让人抬了自己上朝,斜倚在御座上,听着绿春宣布:
  “……召南大长公主因先太宗皇帝戏言可立皇太女,一念生贪,勾结故肃国公、刑部侍郎秦倚桐、翼王府长史穆跃等人,妄图谋朝篡位。
  “……念故肃国公包宇、郢川伯冯毅昔日战功卓著,着贬为庶人。秦倚桐、穆跃斩首示众,家眷男子流放三千里,女子发往教坊。
  “……周氏满门赐自尽。”
  满朝哗然。
  绿春又拿出了第二份圣旨:
  “故天赐太子出家为僧,法号湛心。因心伤先敬贤太后崩逝,数日前圆寂。赐谥号曰:悼,称悼太子。
  “二皇子秦焓,于麟德殿救驾,伤重不治,今晨薨逝。赐谥号曰:刺,称刺皇子。
  “朕躬逝后,愿有悼太子、戾太子、刺皇子,及皇后邵氏、大公主安福陪葬在侧。”
  什么?!
  皇后和大公主都还活着呢,怎么就圣旨说了陪葬的事儿……
  众人惊惧不定地互相以目光询问着。
  绿春收起了圣旨,回头看看建明帝。
  微微颔首,建明帝亲自开口:“朕,中周氏之毒,命不久矣……”
  底下一片骇然,噗通噗通都跪了下去,哭声四起:“陛下……”
  “陛下……”
  建明帝正好喘口气歇歇,等着众人哭嚷得告一段落了,才吃力地续道:“留了好多事情,就等着太子来扫尾了。卿等,需好生辅佐太子。”
  “臣等无不遵从!陛下!”众人悲痛着哭。
  秦煐在旁边只是默默地流泪,不作声。
  ……
  ……
  沈濯仍旧回了东宫,调理三天,已经恢复如旧。
  外头小郭子打听了宣政殿的消息回来,眉梢眼角压制不住的喜意:“陛下已经宣布了,请沈相、廉御史和安平侯辅政,礼部准备太子的登基大典,让钦天监好生看了吉日来。”
  “不是禅位,不让监国?”沈濯皱了皱眉。
  小郭子眉梢的喜色立即收了个一干二净,全换做胆战心惊:“不,不是……”
  隗粲予抄着手站在一边撇了撇嘴,小郭子急忙退了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小气!”隗粲予气哼哼地嘟囔。
  “先生!”沈濯瞪了他一眼。
  隗粲予也瞪回去:“你就不该给他留面子!你去干嘛?你让他自己跟他儿子说,我看他有没有那个脸面求他儿子给他遮丑!”
  “若不是为了秦三,你当我愿意搭理他?!那丑是谁的?说到底不是秦三他爹的?民间物议如沸、天下汹涌动荡,有什么好?!他的事儿,以后慢慢往外掀就是了!哪里就急在这一时?!”
  沈濯翻了个白眼,张口便把他堵了回去。
  隗粲予哼哼唧唧了一会儿,又问:“那老喻王的事儿呢?你白查了?”
  “怎么会?老王爷胆小,可是蒹葭郡主心硬啊!她已经去送召南大长公主了。”沈濯低头喝茶。


第一零三八章 万象更新(大结局)
  夜来,秦煐一脸疲倦地回了东宫。
  他已经四天没睡一个囫囵觉了。
  沈濯忙迎上去,亲手给他宽了衣,轻声道:“已经放好了洗澡水,去泡一泡解解乏,我给你做了些粥水,出来吃了就赶紧睡吧。”
  要搁在以前,这个澡必定会变成两个人一起洗,如今秦煐却没了心情,嗯了一声,自己去了。
  一会儿出来,沈濯看着他捧着猪肝芹菜粥喝,一边絮絮地告诉他:
  “蒹葭郡主去问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承认,在太皇太后的丧事时,她发现老喻王妃一个人躲起来悄悄干呕,就起了心。夜里寻了个借口把老喻王妃骗了出去,推进了河里。后来老喻王妃流产,她又买通了太医,给开了不对症的药……
  “原本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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