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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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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沈濯,看着她掐算得正好的这个时机,按捺不住,似笑非笑地答她:“好的呀!从今日起,园子里的桃子杏子李子栗子梨,都归你和簪姐姐。我和佩姐儿呀,吃外头买的。”
  不就是绿茶*么?
  谁没见过呀!
  沈溪忽闪着大眼睛,噙着甜笑,点点小脑袋:“好的呀!”
  然后被冯氏一脸不高兴地拉着走了。
  沈簪奇怪地看了看沈溪和沈濯,有些不明所以。
  沈佩才五岁,抬手要了乳娘抱着。
  丫头婆子们簇拥着二房的几位主子,浩浩荡荡地走了。
  罗氏见没了旁人,轻声嗔道:“你也是,溪姐儿说孩子话,你竟还当真。”
  沈濯不高兴:“旁的我倒印象不深,但我回来后跟簪姐姐打的第一架,不就是因为溪妹妹送了我一条珍珠项链么?
  “论起来亲疏,簪姐姐可比我亲。她有好东西,怎么不想着簪姐姐,却第一个想到了我?咱们那时刚回来还没半个月,房舍箱笼都没理清,我天天陪着母亲收拾东西,跟她可不算有多好。
  “况且,既然给我,就堂堂正正地给,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却又悄悄地不给祖母、二婶知道,而是给簪姐姐知道了?
  “娘,溪妹妹是比我小一岁。可我去年难道竟是她这个样子的人么?我瞧着她那脸笑就假得慌。我不喜欢她,比簪姐姐还不喜欢。”
  罗氏惊奇地睁大了眼看着她,半天合不上嘴,下意识地看了秋嬷嬷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还嚷嚷说自己撞头撞傻了,我怎么觉得,比先倒聪明了呢?”
  秋嬷嬷满面笑容,连连点头:“小姐这是真明白过来了。以前夫人常提醒小姐,莫要与二房的人走得太近。小姐还只当是怕老夫人心里不舒服,不太当回事。如今小姐可知道了?”
  沈濯一惊,忙堆了笑去拉罗氏的袖子:“原来娘早就警告过我。我都忘了……”
  罗氏温柔地抚着她的头顶,道:“娘的微微在长大呢。”
  二房那些个糟心的事儿,一时半刻也说不完。
  罗氏怕沈濯劳神,沈濯也想让罗氏踏实休息,便催着她回去了。
  众人散去,如如院恢复了安静。
  沈濯这才对秋嬷嬷道:“嬷嬷,我有些饿,想吃蛋羹……”


第八章 遥相呼应的吃货本质
  其实沈濯不知道这个时代最简单营养的吃食是什么。她只是单纯地觉得,鸡蛋羹应该最好做了。而且,最容易吸收,有营养味道好。
  秋嬷嬷却笑了起来:“小姐不愧是老夫人和夫人教出来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这就去让小厨房炖蛋羹,小姐请稍等。”
  月娘见秋嬷嬷出去,便上前服侍,撅嘴道:“小姐,你做啥要放过大小姐?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推了你下水的。要搁以前,小姐非要她磕头倒茶,当众认错不可。现在倒好,连抄经都不让她抄。”
  山茶忙道:“胡说。你少挑唆小姐乱来。大小姐再怎么着,也是府里的大小姐。她果然出了什么纰漏,二夫人和老夫人脸上都不好看。
  “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传扬出去,外人该说咱们小姐欺压堂姐、不敬长辈了。名声都要坏掉的!”
  月娘冲着她皱了皱鼻子:“哪有这样严重?山茶姐姐整天就会吓唬人。”
  沈濯笑了笑。
  除了月娘,看来这家里没傻子。
  沈濯岔开话题,装作不经意地打听着原主的喜好:“说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今儿早起厨房怎么当差的?明知道是祖母和娘吃早饭,还上羊羹。闻着都腻。”
  月娘急忙把话头接过去,细细地告诉她:“果然的,小姐一贯就怕早饭腥腻。老夫人和夫人其实也未必喜欢。只是老太爷一向喜欢‘因循古礼’,所以家里只有朝食哺食两餐。
  “老太爷又说,这哺食用过不多久便要睡了,吃了油腻的怕不克化,所以这些羊羹荤肉,便都放在朝食上了。
  “厨房习惯了,每次朝食便都要上一道肉菜。今儿八成是觉得老夫人与夫人都在,所以还上了一大份。往日里,都是三四片酱肉腌鸡,是那么个意思,省得被老太爷瞧见了骂,而已。
  “其实老夫人和夫人在娘家时,都用的是三餐。老太爷不高兴,便索性让各院自己设了小厨房。
  “如今,老太爷住的上院、鲍姨奶奶住的春深斋和二房的两个院子,是两餐。余下的,老夫人住的桐香苑、咱们老爷和夫人的朱碧堂、三老爷一家子的醒心堂和咱们这里,其实都是三餐。只是朝食少些,午食多些,哺食迟些罢了。
  “只是小姐往日里不喜欢吃蛋羹的。说是费事,又搁麻油又拌银鱼的,嫌腥。今儿怎么想起来了?小姐往日里都是饮花露、煎团茶,吃最精致的蒸面果子。哦,还有厨房不论什么时候都备着的毕罗!”
  听到这里,沈濯的眼睛都亮了!
  毕罗!
  那不是唐朝有名的胡食么?
  据各种史料考证,这大约是一种卷饼,外皮透明松软,卷裹的馅料丰富奇特。隋唐五代,流行一时。
  但到了宋朝,因为这东西体型“粗犷”,以大宋官家个个自诩静谧恬淡的个性,自然被弃如敝履,渐至湮灭无闻了。
  可沈濯前世专业就是历史——虽然很渣。
  她自然知道,这毕罗在唐初盛行的缘故,乃是因为这种“面点”的外皮,并非麦面,而是天花粉,也就是括蒌根切片后磨成的粉。
  摊成薄饼后,秀色鲜明、清澈如玉不说,细闻起来清香无比,还具有什么什么了不起的药用价值,颇具装逼气质。
  天哪!原主竟然喜欢吃这个!太好了,太好了呀!
  沈濯悄悄地在心里咽了一大口口水,却不得不仰头笑道:“我倒是想吃毕罗,可躺了这么久,肚子里空得难受。那东西不加点油荤,哪里就好吃了?我现在若是跟嬷嬷说要吃油腻的,嬷嬷肯定一劝就是大半天,我才不要听那个唠叨……”
  月娘呵呵地掩着口笑:“小姐说的极是!”
  山茶见她嘟着嘴的样子,禁不住跟着莞尔:“不论怎么,小姐能顾惜自己的身子,是奴婢们的福气。嬷嬷最知道小姐的脾性,必不会弄个腥腻的蛋羹来让您不舒坦。小姐既然有了些胃口,不妨想想,午食想吃什么。”
  沈濯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考虑到原主这脆弱的身体素质,又委屈地缩了回去:“想快些好的话,我还是不挑食比较合适。”
  月娘眨了眨眼,刚想跳出来说小话出主意,就被察觉的山茶在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小姐真懂事。三老爷细问过张太医,开了禁忌食单的。回头奴婢拿一份过来,小姐瞧瞧就知道该吃些什么了。”
  啊,这个好!
  沈濯想到唐宋两朝的好吃的,只觉得口水都要下来了!
  秋嬷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拥被坐在床榻上,跟两个大丫头兴致勃勃地在说各种吃食。
  秋嬷嬷眉开眼笑:“快,伺候小姐起身。蛋羹冷了就不好吃了。”
  自己分明看到了有床榻上用的小巧食案——就是跟炕桌差不多的那种小几。
  沈濯委委屈屈地撒娇:“嬷嬷,人家不想下床……”
  秋嬷嬷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连声道:“那就不下床。来,快把食案抬过去。月娘给小姐挽挽头发。”
  山茶无声地叹息,试图委婉劝说:“小姐,怎么着都得洗手漱口的……”
  秋嬷嬷截口否定:“小姐头上不舒服呢,算了。拿了漱盂来,小姐漱个口,然后让月娘喂给小姐吃吧。”
  沈濯嘻嘻笑着,冲着山茶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山茶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且走开去吩咐小丫头们做事。
  蛋羹里果然没有乱放佐料,只是滴了两滴麻油,撒了一点点细盐。
  沈濯大口大口地吃光,觉得胃里终于舒服起来了。
  因笑着跟秋嬷嬷道谢:“嬷嬷,真好吃。”
  秋嬷嬷看着她饿得那个样子,只觉得心疼,吩咐月娘收拾了,顺便把器皿送去厨房;自己就势坐在沈濯身边,一边轻轻地给她抚摩后背,一边柔声哄道:
  “小姐,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已经让他们在煎药了。过一时,吃了药,太医吩咐了,要站起来走一走才好继续睡。所以,咱们过一会儿,还是起身站一站好不好?光躺着,也累得慌。”
  沈濯的脑海里忽然冒出来前世极幼小的时候,太婆也是这样,永远柔声细语地跟自己说话,满足一切要求,回应一切呼唤……


第九章 一双小白手
  沈濯的鼻子有点酸,轻轻地倚在了秋嬷嬷怀里,娇气地笑:“好。我以后都听嬷嬷的话。”
  沈濯都多久不这样亲近地偎依在自己身上了?
  秋嬷嬷老泪几乎要掉出来,小心翼翼地圈了她在怀里,去抚她的秀发:“乖啊……我们微微小姐,越来越乖了。真是老神医说的,这样乖巧懂事,必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不一时,药端了来,山茶便上来扶她:“小姐,慢些起。”
  秋嬷嬷却摆手让山茶退开:“我来我来,你不知道。”
  山茶无奈地笑。
  沈濯见秋嬷嬷这样高兴,索性由她。
  就这样,秋嬷嬷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先盥了手漱了口,再看着她一口气灌了药,心疼得念了半天佛,又半抱着她的肩,让她在屋里走了两圈,便催她道:“小姐回床上躺着吧。我叫个小丫头来给你捶背捶腿,身上便不难受了。”
  沈濯今天不打算反驳一个字,端看秋嬷嬷能把自己娇惯到什么地步。
  果然躺下了,秋嬷嬷叫了一个格外干净温柔的小丫头进来,耳提面命:“我要去一趟跟夫人回话。你给小姐捶腿,不可偷懒,不可用大了力气。小姐若瞌睡了,你就给小姐讲笑话儿,才吃了药,不能就睡,明白了吗?”
  回头又嘱咐沈濯:“渴了饿了,或者要用净房,别懒得说。实在不想动,让她们抱着你去,一样的。”
  十二岁的女孩子了,让同龄的女孩子抱着,去上厕所?!
  沈濯只觉得满脸都是瀑布汗。
  这原主如果不被宠上了天,这世上简直就没有公理了!
  难怪山茶遇事不肯用尽全力阻拦,难怪月娘千方百计地恭顺讨好,原来根儿都在这位宠娃狂魔老乳娘身上!
  秋嬷嬷一走,沈濯立即就打发山茶和月娘出去:“你们忙你们的去。我又不出屋,小丫头在也就是了。”
  月娘巴不得一声儿,欢欢喜喜就走了,临出门还冲着沈濯挤眼儿:“小姐,可是你自己不要我们服侍的!”
  外头正好小丫头来问山茶:“姐姐,三夫人送了东西来,您去瞧瞧?”
  山茶便也告罪出去见那送东西的人,又是道谢,又是派赏,还得替沈濯说好话:“二小姐才吃了药,朦朦胧胧的。婢子就替她跟三夫人行礼道谢了。”
  沈濯等她们一走,就瘫在了床上,有气无力地挥手让那个给她捶腿的小丫头走远点儿:“我想自己躺一躺。”
  小丫头虽然为难,却也不敢不听她的话,躬身低头叉手,慢慢地退了出去。
  沈濯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可不行啊。
  秋嬷嬷这样无微不至,自己会被养成废人的。
  而月娘这样莽撞天真,自己会被她拖累的。
  山茶又诸多顾虑而不肯尽全力,自己就算用,又能用她到几分呢?
  至于那些小丫头们……
  这院子如今就是个没有锁头的珠宝箱,谁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谁想怎么拿,想必也就随心所欲地拿了。
  原主,只怕根本就不会管家。
  ——不知道罗氏到底什么打算啊。
  沈濯有些头疼。翻了个身,果然腰酸背痛。索性披衣起身。
  房里并没有别人。
  她也不想出屋——让人瞧见,又是各种劝说各种惊吓,烦都烦死了。还是等这具身体好一些,挑个秋嬷嬷在的时候,再出去参观自己的根据地算了。
  从醒来,沈濯就一直躺在内室,如今走到门口,挑起了天水碧的软缎短帘,这才瞧见外间的样子。
  一架四扇鸡翅木嵌花鸟云锦隔面的屏风,一张雕岁寒三友鸡翅木曲脚圆桌和四个配套的圆凳,靠墙立着鸡翅木的高矮柜子。
  并没有多复杂的家具装饰。
  桌上也只摆着一只影青花瓶,里头是几支开得正艳的石榴。
  沈濯里屋外屋地慢慢来回走动,脑子里却在竭力回忆原主的过去。
  为什么人家穿越都能一口气拥有原主所有的记忆,自己却得这样苦逼地玩命儿想,才能想起来一鳞半爪的情景?
  最气人的,为什么那些情景,跟自己所见的这些人,怎么总是有一些地方,对不上号呢?
  沈濯感觉到了真实的头疼,和忽如其来的眩晕。
  轻轻地扶住屏风,她微微闭了眼睛,抬头去揉自己的太阳穴。
  就在此时,背后忽然出现了轻悄的脚步声。
  沈濯没有睁眼,而是忙伸了一只手出去:“头好晕,快,扶我一把……”
  一个丫头简断干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呀,小姐,你怎么自己起来了”
  沈濯轻笑了一声,刚想说话,头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眼前一黑,直直地向前倒去!
  那丫头的一双小白手刚伸了出来,根本连抓住沈濯的衣襟都来不及,不由得惊声叫道:“小姐!小姐!”
  沈家的主子们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过半天,就又都被叫回了如如院。
  韦老夫人和罗氏空前一致地阴谋论了:“说!二小姐晕倒时,到底是谁在身边?”怀疑的目光四处闪烁。
  一个装扮利落的小丫头被指了出来。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跪倒,牙关直打战:“奴婢,奴婢……”
  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小丫头镇定了三分,道:
  “因月娘姐姐去了针线房拿小姐的衣裳,山茶姐姐去招待三夫人送东西来的人时便不放心,命奴婢回房看一眼,怕二小姐睡着了……
  “奴婢一进门,就瞧见二小姐扶着屏风站在外间。听见奴婢进来了,还伸了手让奴婢扶她一把。可奴婢还没走过去,二小姐就晕倒了!
  “奴婢赶不及,连二小姐的衣襟都没抓着!”
  小丫头很伶俐,瞧出了韦老夫人和罗氏在怀疑什么,几句话清楚明白,把事情的前后细节都一一交代了出来。
  山茶忙出来作证:“她说得没错。是奴婢记挂着房里只有一个小丫头在给二小姐捶腿;虽然小姐说不妨事,但奴婢怕小姐有事使唤,身边会缺了人,便令她也过去候着的。”
  又意有所指地禀报韦老夫人:“她是家生子,叫玲珑。她爹在外院管马,她娘是桐香苑浆洗上的头儿。”
  韦老夫人恍然,对罗氏道:“那我就知道了。是费嫂儿的丫头。”
  罗氏不表态,只嗯了一声,便回头又去问:“谁是秋嬷嬷临走指定给二小姐捶腿的?”
  那丫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掉着泪,却没哭出声,颤声道:“是奴婢。”
  罗氏眼神一利:“二小姐晕倒时,你在何处?”


第十章 亲,您得先融魂!
  丫头强忍着哭出声的冲动,颤声道:“奴婢在廊下赶猫。
  “山茶姐姐出去后,二小姐就不让奴婢在跟前待着了,说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奴婢只得出来。因屋里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奴婢就在廊下静听呼唤。
  “谁知瞧见了三小姐养的那只叫铃铛的白猫。
  “因我们廊下挂着六只鸟儿,铃铛偷了空就会来逗鸟。奴婢怕鸟儿们被吓着了会乱叫,嬷嬷临走吩咐二小姐要静养,所以奴婢急着把铃铛赶走,就离了屋门。”
  说着,丫头实在是忍不住,抬了手背擦泪:“就这么会儿的工夫……”
  秋嬷嬷于心不忍,上前半步,低声对罗氏道:“这个茉莉,是院子里小丫头中,难得一个温柔勤谨的孩子。只是赶巧了。”
  罗氏皱了皱眉,打量茉莉片刻,不再多言。
  冯氏原本想着此事与二房毫无关系,所以坐在桌边气定神闲。待听见竟然扯上了铃铛,瞪了眼去看身后跟着的心腹媳妇吕氏:“将才可听见铃铛走失的消息?”
  吕妈妈为难地叹口气,低声道:“听见了。三小姐就是因为找不到铃铛了,才不肯吃点心。”
  沈家并没能再把张太医请过来,而是带来了他的口信儿:
  “蒹葭郡主的爱女病了,得去一趟。二小姐大约还要昏上几个时辰,不是什么大事,仔细照看着就好。若是明日此时还不醒,再来寻小老儿不迟。”
  蒹葭郡主乃是当今的堂妹,郡马裴息,乃是先帝最喜爱的翰林才子。
  当今陛下最是讲究人尽其才、才尽其用的,所以打破了驸马郡马都不得担任朝廷实职的惯例,特诏裴息为国子监祭酒。
  ——也就是说,裴息乃是沈三老爷沈信行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沈大老爷沈信言又在礼部任侍郎,自然与国子监是厮抬厮敬的。
  沈家怎么可能跟蒹葭郡主抢大夫?
  韦老夫人沉吟片刻,对冯氏道:“你没把孩子们再都折腾过来就对了。你也先回去吧,顺路去看看你三弟妹,跟她说一声,让她不必挂心。”
  冯氏陪笑着站起来应了。
  韦老夫人又对罗氏道:“我知道你担心。但前次张太医说得明白,这失魂之症,服药之余,只有耐心等着孩子一点一点地回魂。所以,你也沉住气,不要胡思乱想。如果实在放心不下,不妨让她们把如如院正房打扫出来,你带着承哥儿过来住几天。”
  说着,长叹一声。
  沈府习惯,公子小姐们单开院子时,为了表示对长辈们的尊敬,正房都空着。自己只住在厢房。
  如今沈濯就住在如如院的西厢房。
  罗氏颔首道:“母亲说的是。微微这十天还不定如何,我还是过来住着安心些。”
  如此种种,安排妥当。
  沈濯都不知道。
  她的昏迷不是迷糊,而是深度昏迷。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胆敢去拿针扎她一下,大约就要被吓坏了。
  因为她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就是张太医提到的那位肃国公府包公子的样子了:无知无闻,无声无感。
  沈濯觉得很迷茫。
  因为她觉得自己似乎正在慢慢地被驱离这具身体。
  她有些舍不得罗氏和韦老夫人。
  她们都极为疼爱自己,甚至在发现自己的性格有了些许不同之后,都更愿意相信这个“沈濯”是成长了,懂事了。
  她的前世,可没摊上这样好的家长啊……
  沈濯下意识地又开始努力去接近原主的记忆。
  因为每次她拼命回想涉及到罗氏和韦老夫人的事情时,虽然想不起来,却能知道,那种感觉很温暖,很安全。
  沈濯又一次感觉到了剧烈的头疼。
  躺在床上的身体也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轻声呻吟。
  这是,原主的记忆在排斥自己?
  沈濯心中一动,试探着在脑子里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想一件事:我可以离开,但是如果我走了,你能活下来吗?如果能,我马上就走。如果不能,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你祖母和母亲,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不过几息,她觉得头疼得好了一点。
  沈濯精神一振。
  原来自己仍旧在融合原魂的过程中!
  原来是原魂在拒绝自己的融合!
  看来,那位穿越过来变成植物人的,就是没能顺利与原魂融合!
  沈濯刚一高兴,自己与身体的撕扯就又加剧了三分。
  看来原主对自己其实是不信任的吧?
  沈濯诚心诚意地与她对话:
  “我知道,你父亲母亲都很爱你,祖母也很疼你,并没因为有了弟弟,就对你这个女娃娃若即若离起来。这对你来说,必定是最珍贵的亲情。”
  身体的排斥感停了下来。
  “我是一个来自遥远未来、甚至平行世界的灵魂,我对你的时代并不熟悉。如果我想要像你那样游刃有余的生活,我需要你的帮助。”
  原主没有任何反应。
  是在观望吗?在表示怀疑?
  “不过,我比你有优势的地方,大约头一桩就是我的灵魂是完整的。如果我能顺利留下,替你孝敬父母长辈,友爱幼弟,一直照料他们,让他们尽享骨肉亲情,是没有问题的。”
  心头微微一股暖流。
  嗯,看来原主认可这个答案。
  “但是更重要的是,我比你更能够跳出那个时代的框架束缚,去做一些更自由、肆意、高兴的事情。也让亲人们看到一个活得更开心的沈濯。尤其是,在遭遇到不明恶意的时候,我会比你更狠辣更果决更有效地反击。”
  身体竟然轻轻一震。
  看来,这是原主十分想做却又没法子做到的事情!
  沈濯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情绪波动。
  “而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记忆,事无巨细,哪怕是最隐秘的眼神手势,最微小的笑意杀机。而且,不论来自谁——甚至是你的祖父、叔叔们。”
  战栗。
  这是沈濯最强烈的感觉。
  忍不住轻轻地在心里叹息。
  果然是养在深闺的单纯娇娇女。
  她是真的不明白:哪怕是最浅淡的疏离,最稀薄的冷漠,都会滋长悄然而生的恶意,都会鼓励到那些潜意识里的凌虐意图,都会造就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的看客。
  生而为人,本来就该谢过老天父母的生养之德,谢过所有生命中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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