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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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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公主从宫里紧急传信过来,皇后已经察觉了我在侍郎府的目的。恐怕会对小姐你不利。”
  沈濯只觉得从颈项到后背的汗毛一根一根地竖了起来:“前日?!”
  孟夫人微微颔首:“所以,我告诉了隗先生。”
  说完,目光中隐隐约约,得意地看了看隗粲予,又看了看沈濯。
  迎着她慈爱的目光,沈濯再也坐不住了,一跤跌在地上,艰难地也换成了隗粲予的姿势,双手捂住脸。
  我圈圈你隗粲予个叉叉的!!!
  你没给我示警!
  而我,好死不死的,却将那个香囊托付给了临波公主!
  她会认为我是接受了孟夫人的示警——
  那就等于她会认为我已经接受了她的示好和试探!
  她会认为——
  我沈濯,已经同意了嫁给她弟弟,三皇子!!!
  隗粲予尴尬地握了空拳,虎口圈住自己的鼻子,声音怪异,无奈,不好意思:“那什么,我那天,没来得及说,就,醉过去了……”
  孟夫人大吃一惊:“什么?那二小姐,你是怎么逃过皇后的算计的?”
  沈濯有气无力地从双手后出声:“我能逃过,是因为这次算计我的,不是皇后,而是安福公主……”


第一七六章 摆一哈儿龙门阵
  等孟夫人和隗粲予将芙蓉园中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问了一遍,都沉默了下去。
  “二小姐,花会,你不要去。”几乎是异口同声,孟夫人和隗粲予同时严肃地说。
  孟夫人看了隗粲予一眼,接着说道:“大公主从来都不是一个适可而止的人。既然她已经盯上了你,那皇后一定会乐观其成,等着安福把你彻底算计到手,她再去收尾。”
  沈濯想到了一件事,皱起了眉:“其实,这次我见了皇后娘娘,觉得,她不应该容许安福公主这样……这样……”
  “蠢”字在舌尖转了几个圈,沈濯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只得换了个说法:“不带脑子地活着?”
  隗粲予嗤地笑了一声,忙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
  孟夫人也没能忍得住,冷笑了一声,慢慢地说道:“大皇子是陛下亲自教养的,二皇子性情乖觉阴诡。她若是再没有个冲动的女儿,那么多事情,难道让她堂堂的一国皇后亲自去做不成?”
  沈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开嘴,把这句话跟着又重复了一遍,方真正确认——
  皇后,竟是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女儿?!
  孟夫人把自己茶碗里的冷茶泼掉,再次注入沸水,半晌,轻声道:“二小姐不想嫁入皇室,我能理解。毕竟,我们小姐当年,也不想。”
  听到这里,隗粲予嘴角逸出一丝冷笑,别开了脸。
  孟夫人看到了,水壶放下,冷色一沉:“我说过很多次,她是被算计的。”
  隗粲予把手里的茶杯当啷一声扔在了桌子上,冷冷地看着她:“是被她自己的父母兄弟算计的,对么?”
  孟夫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但是,采选旨意真的是莫名其妙上门……”
  隗粲予竟然直接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沈濯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隗粲予已经行云流水一般,走到了院子门口,一拱手:“曾婶,请带我回洗墨斋。”
  曾婶探头看了看沈濯。
  沈濯点点头:“把他拎回来。”
  曾婶叹了口气,往回伸手:“隗先生,小姐的话还没说完,请您回去。”
  隗粲予简直是——
  见了鬼了!
  但是,暴跳如雷没有用啊……
  隗粲予从后背脚跟到表情都是僵硬的。
  曾婶撸了撸袖子,无奈道:“隗先生,奴婢娘家可是屠户,当初也杀过猪扛过牛的……”
  隗粲予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愤慨之极,袖子狠狠地一摔:“荒唐!”
  脚步虽然铿锵,但还是一步一步地回到了案前,重新坐了回去。
  孟夫人有趣地看着他:“这样很好。”
  沈濯对吉妃入宫前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再次问起了现在和以后:“如今现在,二公主和三皇子在宫里的日子,应该好过些了吧?”
  孟夫人淡淡分茶:“五十步百步而已。”
  沈濯皱了皱眉:“为什么呢?”
  公主里头,安福是嫡长,临波连亲母都没了。
  皇子里头,大皇子二皇子双生嫡长,怎么轮都轮不到三皇子得势。
  ——沈信言告诉过她,哪怕是皇帝,都把三皇子经意不经意地,往纨绔王爷的路上领。
  皇后娘娘还在担心什么呢?
  孟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天边的云彩:“是啊,为什么呢?”
  隗粲予哼了一声,低声道:“那里头的人,有一个正常的么?常理度之,不适合那个屋子。”
  三个人下意识地都往北边看去。
  那个屋子啊……
  三个人又都低下头去饮茶。
  “隗先生,你说,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提问?”
  “……二小姐,要不我辞职行么?”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月俸不要了还不行?”
  “不行。”
  “我……你……侍郎府也不能无缘无故扣留我吧?”
  “谁说无缘无故?你去街上打听打听,除了著作局集贤殿,谁家还有我爹爹外书房那么多书?凭什么给你看?知识就是金钱你不知道么?你现在欠我们家的钱,比你那几贯月俸多多了!我告诉你,说了三年就是三年!这三年里头,你敢离开侍郎府,就等着被刑部发通缉令吧!”
  “哈!二小姐,刑部会因为我看了你们家几卷破书通缉我么?你当吓唬小孩子呢?!”
  “那若是我跟刑部说,你卷走了我家几本价值千金的汉唐孤本呢?”
  “……二小姐,你挖坑诬陷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跟隗先生你啊!在吴兴,你不是现场教学,教过万俟县令么?”
  “我就不说!你有本事直接弄死我!”
  隗粲予急了,脸红脖子粗。
  沈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目光转向孟夫人:“夫人可知隗先生什么来历?”
  孟夫人好笑地看了看隗粲予——那人正杀鸡抹脖儿跟她猛使眼色,含笑道:“大约能猜到一些。不过,此事与目下朝局及二小姐的事情,都没有关系。二小姐不必追究了。”
  沈濯打量了隗粲予一番,似有明悟:“哦,你是北渚先生的朋友。孟夫人又托我带了信去给北渚先生,三皇子又能准确地找过去——
  “我知道了!吉妃娘娘当年跟北渚先生是旧识,而先生你,则是当年知道、甚至是亲历过那段往事的小朋友!”
  隗粲予和孟夫人都是一呆。
  “二小姐,谁告诉这些的?”
  “二小姐,前头教导你的那位女夫子,现在何处?”
  沈濯知道自己猜对了,托腮挑眉,嘻嘻一笑:“我猜的。没人教。放心吧。我不告诉别人。
  “所以,夫人,你还想要回宫么?既然觉得二公主和三皇子仍旧都让你放心不下?”
  话题转移得有些快,孟夫人没跟上节奏,脱口答道:“公主不让我回去……”
  沈濯眨了眨眼,看着她。
  孟夫人轻轻闭了闭眼,索性整理长袖:“皇后应该已经察觉了我其实是公主安排过来的。所以,万一花会你竟没有落入她的圈套……公主也许能仗着太后和陛下逃过一劫,但是我若回宫,必定会成为她宣泄怒火的靶子。”
  沈濯恍然大悟!
  阿伯说的,孟夫人应该在花会后死在宫里,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原主原本命定的,要受她的恩惠,被她用性命保护么?
  那么,自己救她保护她,就毫无心理负担了啊!
  沈濯笑嘻嘻的:“那就在我们家吧。等公主嫁了人开了府,您再去她那儿养老就是。”


第一七七章 翻覆手(辄亦月票加更)
  解决了孟夫人的去留问题,沈濯终于开始了今天的第二个议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须得二位帮衬。”
  隗粲予一挑眉:“你的婚事?”
  孟夫人一皱眉:“隗粲予,二小姐还是个孩子。”
  沈濯摆摆手:“此事再议。如今我打算借机清一下我的后路。”
  后路?
  隗粲予和孟夫人都露出了一丝警惕。
  沈濯自顾自地往下说:“不论以后我和我爹爹打算怎么做,家里这扯后腿的人委实有些多。现在我公然得罪了皇后娘娘和邰国公府,我觉得,大约,那些人会认为我将成为那个扯他们后腿的人。既然相看两厌,那不如彼此放对方一条生路。”
  隗粲予指着沈濯的脸问孟夫人:“这个,是个孩子?你确定?”
  孟夫人无语。
  沈濯一把打掉隗粲予的手,也对孟夫人道:“这种后宅里的阴私手段,我虽然能让隗先生出馊主意,但其中最为关键的推波助澜处,还得请夫人襄助。”
  孟夫人饶有兴趣:“哦?不知小姐说的是什么事?”
  ……
  ……
  傍晚用了晡食,罗氏来看望沈濯,却见她似是又严重了一些,躺在床上连咳带喘,不由心里有些慌:“吃了药么?怎么没见好?”
  六奴劝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这么快的。夫人别担心。”
  曾婶自然知道沈濯是因为下午说话说多了闹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罗氏便坐在床边,百般地疼惜女儿,一食一水,亲自动手。
  沈濯却只遮了口,道:“娘,我这病传染……我怕过了病气给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罗氏哪里肯走,一定要留下来照看。
  沈濯索性借机道:“娘,那我正好有件事跟您商量。”
  罗氏问什么事。
  沈濯便把屋里人都赶出去,让窦妈妈守门,自己倚在母亲身上,低低地说了许久的话。
  罗氏听得一惊一乍,窦妈妈听得喜上眉梢。
  当天晚上,罗氏回了朱碧堂,便命苗妈妈把自己的陪嫁铺子理了一遍,转天便命了一个在西市开绸缎庄的掌柜进来,商议了整整一个上午,那掌柜才兴致勃勃地去了。
  又过了十几天,西市“罗记绸缎庄”斜对面,便开了一家“茗香社”。两层楼,一楼卖大碗茶,招待散客,二楼雅间,招待贵人。
  再过了半个多月,新来了个店伙计,一个叫江离的壮实小伙子,颠颠儿地跑去街尾的“蔡记炒货”跟标老板套近乎:“我们东家说了,以后店里的炒货都从您这儿进,客人们说不好吃,我们就来找您的麻烦。”
  蔡标笑得富态:“甭介啊否极泰来。我又没求着你们家进我的货平安吉祥。”
  江离笑得阴险:“我们东家说了,不行,就买你的货。做不好吃砸你的招牌。”
  蔡标终于哼了一声:“你是来找茬儿的吗?朗朗乾坤!”
  江离长臂一伸,搂住了他的胖肩膀儿,一边捏他下巴上的肥肉,一边悄声贴着他的耳朵道:“我们东家姓沈,家里行二。”
  蔡标脸色大变:“怎么是那位祖宗?!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天下太平繁荣昌盛我滴妈呀……”
  江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眨,刀一样;搂着他肩膀的手轻轻用力,钳子一样:“除非您给我当师父……”
  蔡标脸色再变,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都是后话了。
  ……
  ……
  孟夫人也病倒了。
  说是被沈濯过了病气。
  但是医生上门看了,却说是肝气郁结,内热外寒,让散郁居首。
  沈濯知道孟夫人这怕是在担忧临波公主在宫里的处境,却是鞭长莫及,徒唤奈何。只得命六奴走了一趟又一趟安慰,又让长勤每天去一趟西市,给她换着花样儿地买零食。
  孟夫人这才渐有起色。
  又过了几天,皇后娘娘的凤旨下来了,定于三月十二开花会,跟礼部试同一天。
  皇上觉得这个日子简直就是作妖。
  邵皇后近四十的人,笑得格外娇俏:“孩子们考试,家里的娘亲姐妹,哪个不担心?索性我叫进宫来大家凑着一处玩罢。何况我们也只玩这一天,他们考三天呢。”
  皇上想了想,算了:“反正你是要看看那几个孩子而已。就这么着吧。”又道:“老三非要下场试试,我允了。”
  邵皇后眼角一颤,含笑点头。
  旨意传到了各家。
  沈家接到的旨意里,指明:“沈氏双姝,美名早达宫中,着各随母亲前往……”
  罗氏顾不上思考邵皇后为什么要让沈溪也去,赶紧先告诉传旨内侍:“还请公公上禀皇后娘娘:小女自芙蓉园回来后就病了,反反复复,一直没见痊愈。太医署张太医昨日来看,令闭门休息七日后再看。只怕花会是去不成了。”
  内侍听了,倒也理解,笑得很和气:“好,咱家会代为回禀。就请罗夫人和冯夫人带着沈三小姐前往便是。”
  冯氏听得心花怒放,忙上前答应。
  传旨的内侍刚走,郑砚就从礼部奔了回来,满头大汗:“夫人呢?大爷有急事,让小的传话。”
  罗氏急忙去见他。
  郑砚低低地告诉罗氏:“大爷说,花会不让小姐去。”
  罗氏松口气,哼了一声,道:“都等着他来告诉,我们娘儿们还不定怎么着了呢!你跟他说,他闺女都病了好几天了,让他有空也回来瞧瞧。”
  郑砚一呆:“大爷特意去问了张太医,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么?”
  罗氏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也压低了声音:“没什么大碍怎么不去花会?”
  郑砚明白过来,笑着答应了走了。
  当天晚上沈信言终于回了趟家,胡子拉碴、面色憔悴,累得泡在木桶里就睡着了。
  罗氏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哪里还舍得埋怨?忙着给弄了一桌子爱吃的菜,看着他吃饱喝足倒头睡了个大觉。
  转天一早,沈信言去了一趟如如院,捏捏还在睡梦中的沈濯红扑扑的小脸儿,低笑两声,大袖摇摇又去了衙门。
  进门便换了愁容。
  礼部上下的人忙上前去探问:“令爱还没好?”
  沈信言不答,只是长吁短叹,皱着眉去忙。
  旁人也就不再打听,赞叹两声“侍郎大人以国事为重”“果然忠义”作罢。


第一七八章 花会上的伏笔
  等到了礼部试那天,隗粲予忽然反应了过来,冲着跟他一起在外书房烤栗子吃的沈濯翻白眼:“二小姐说还负责给隗某介绍当科主考。你爹就是主考好吧?!”
  沈濯哈哈地笑:“你才明白吗?礼部试从来都是侍郎主考,左侍郎年事已高,这等活计自然落在我爹头上。”
  隗粲予恨恨:“祝你爹本科之后高升!”
  沈濯立即接口:“借先生吉言!”
  玲珑来寻沈濯,皱着脸满眼好奇:“皇后娘娘让小姐去参加花会也就罢了,怎么还指名道姓地让三小姐也去?焦妈妈得意洋洋地在花园子里说她们家小姐就要平步青云了,为这个话还讽刺了宝钿姐姐几句。气得宝钿姐姐脸都白了。”
  下人们拌嘴,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隗粲予低头吃栗子。
  沈濯哼了一声:“皇后娘娘觉得我在家里的日子过得太安生了呗。”
  转头瞅着隗粲予:“先生,事情可办好了?”
  隗粲予胡乱点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沈濯撇嘴摇头:“这可真不好说。”
  ……
  ……
  品红奉命去给老鲍姨娘的娘家送东西,回来时满脸的惊喜,紧紧地关上了春深斋的院门,拉着老鲍姨娘进了屋:
  “姨奶奶,舅老爷前儿在街上吃酒,听人说了一桩事。”
  老鲍姨娘打量她:“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品红神秘地低声笑道:“十几年前,少府监有一位监正,他家里出了一桩事。说是长房一直都没儿子,二房也只生了一个。两位老爷都过了五十岁,没奈何,便让这二房的独子,承了两家子的嗣——这个,叫做兼祧!”
  老鲍姨娘心头突突地跳了起来:“兼祧?”
  品红的一双桃花眼亮亮的,头上的红绒花颤个不停:“对!兼祧,就是两房的后嗣都是他一个人的。然后,就在年前,这位公子长成了,一口气娶了两房妻子,一房算大房夫人,一房算二房夫人。有个俗名儿,叫做:两头儿大!”
  老鲍姨娘的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一把抓住品红的手,声音都颤了:“两房,都是正头夫人?!”
  品红用力点头:“正是!都是正头夫人,而且,不分大小!两房夫人生下的儿子,也是各承一嗣,都是嫡子!”
  老鲍姨娘激动得从脸到脖子都红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
  都是正头夫人!
  都是嫡子!
  兼祧!
  ……
  ……
  罗氏从花会回来,疲惫不堪。
  洗澡换衣裳,出来就瞧见小女儿面色红润地跪坐在房里床榻上。
  罗氏以手扶额:“你就不能让我歇一宿!”
  沈濯笑嘻嘻地,等她坐下,卖力地给她捏肩捶背:“娘,辛苦您了哦!”
  享受着贴心小棉袄的服侍,罗氏觉得今儿在花会上生的气消了大半,便低声将花会上的种种告诉了沈濯。
  “……皇后盛赞你们姐妹,还说从未见过溪姐儿那样甜美可人的孩子。
  “当着所有人,逼着邵舜华给我行礼道歉。我瞧着,那邵小姐可是把我恨到骨子里了……
  “今儿梅姐儿也没去,说是那天也病了,也没好。穆家母女可算是得了机会,到处说你落水的细节……
  “哦,穆姐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溪姐儿混到一处去了,临走溪姐儿竟还邀她来府里玩……我简直被气了个半死……”
  沈濯一一听了,笑了笑,根本不在乎,却去问母亲:“您今儿瞧见两位公主了么?”
  罗氏苦笑一声:“怎么会没见着?一个两个都往跟前凑,一个跟看仇人一眼,一个跟看稀世宝贝一样……”
  沈濯忙问:“照您看来,那位临波公主,精神可还好?”
  罗氏回头打量她:“你问她做什么?”
  沈濯陪笑:“替孟夫人问的。”
  之前沈濯将从孟夫人处听说的事情挑挑拣拣地跟罗氏说了一些,这也是为什么罗氏答应她去开那个茗香社的原因。
  罗氏想想,勉强能说得过去,便道:“我也想到了,所以留神看了看,倒也还好。不过,这安福大公主可真是跋扈,当着我的面儿,对二公主是百般地讽刺;还说三皇子下场考试是装模作样,说主考是你爹,怎么可能让他落第什么的——那话,可真难听。”
  沈濯挑眉:“三皇子下场考试了?今儿也没去?”
  罗氏冷笑:“可不是么!要不然,皇后娘娘怎么会连个探病的人都没往咱们府里派?”
  既然要算计的两个人,有一个人已经过了明路会缺席,她就算把另一个人死活弄了去,也没什么大意思了!
  罗氏又警告沈濯:“你这几天离溪姐儿远点儿。我看着回来的路上,她跟她娘嘀嘀咕咕的,准保没憋什么好主意。”
  沈濯抿嘴一笑。
  她就怕沈溪不闹幺蛾子呢!
  闹吧!
  她再闹一场,自己正好把两房痛痛快快、干干净净地彻底分开!
  安置母亲早些休息,沈濯转脚去了桐香苑。
  有些事,她得跟韦老夫人先漏个口风。
  不然,老人家到了这个年纪,有些风浪突然扬起来,怕措手不及,心里该不痛快了。
  谁知桐香苑里,顾氏正跟韦老夫人说话。
  见沈濯来了,含笑让她坐:“我正说呢,这个事儿,怕是我们濯姐儿最知道始末。”
  沈濯讶然:“什么事?”
  韦老夫人皱了皱眉:“老宅那边,来说分宗的事情。”
  国公爷不是说等族里的事情安稳下来再提分宗么?
  难道吴兴有什么事了?
  沈濯想了想,问:“是不是万俟县令的调令下来了?”
  顾氏笑对韦老夫人道:“您看,我没说错吧?”
  沈濯放了心,笑道:“祖母,无妨的。上次那件事之后,我听万俟县令提过,湖州的长史要致仕了,大约信美阿伯会替他使使劲儿。看来,这是已经成了。”
  韦老夫人了然。
  沈家的事情,还是在一个人手里办清爽了得了。
  不然,家丑难道还要跟下一任的吴兴县令再说一遍不成?
  沈诺的这个心思,能理解。
  “国公爷怎么说?”沈濯问道。
  顾氏含笑:“我们家也是刚接到消息,这不赶紧来禀报老夫人。想必国公府那边,一两天就会来商量了。”


第一七九章 那些散碎的消息
  沈濯心中一动,暂且没有跟韦老夫人提起什么,而是打着送顾氏出去的名义,拽了顾氏小声嘀咕了半天。
  顾氏有些茫然:“濯姐儿让我们当家的说这话做什么?”
  沈濯笑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顾伯母就帮我这个忙吧?”
  顾氏迟疑片刻,答应下来,两个人做辞。
  回到如如院,沈濯命曾婶去告诉隗粲予:“继续。”
  ……
  ……
  沈濯开始在如如院闭关,整整七天,一步都没出去。
  但是外院的消息,流水介送了进来。
  “鲍姨奶奶跟二爷不知道为什么吵了一架,二爷离了春深斋,姨奶奶痛哭了一场。老爷赶过去问时,姨奶奶又说没事儿了。”
  “花伯跟西边的管事吃酒,回来寻了老爷一趟,老爷当天晚上在上院小太爷跟前磨蹭到二更以后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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