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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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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亲涛丁�
  “这个孩子,活泼,机灵,有孝心,又是个厚道孩子。他这个性子,跟我是最合得来的了。虽说年纪看着不大,可也三旬往上了——我记得他比你父亲还大一岁呢?这个年纪再出京,他女儿大约会留下聘嫁,他那儿子可怎么办?正是进学的关键时刻啊!
  “唉唉,这也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可德宗夫妻还好好的,若说要分府另过,又坏了名声……”
  说到国公府两个儿子也隐约露出了不睦的迹象,沈恒嗟呀不已。
  沈恭的脸色却越来越差。
  沈濯看着沈恭的脸色,心里冷笑,越发勾着沈恒往别处说:“太爷爷,其实信芳伯未必要离京的……”
  沈恭连忙打岔:“人各有志。各家门,另家户。咱们背后不说人家啊!”
  沈恒连连点头微笑。
  沈濯笑了笑,又抬头困惑地看着沈恒:“太爷爷,我前几天听说,吴兴那边写信过来问分宗的事情了。您知道么?”
  沈恒的笑容渐渐收起:“我知道啊。”
  沈濯皱起了小脸儿,晃着沈恒道:“太爷爷,我不想让您回吴兴。您在京城陪我吧。”
  沈恒呵呵地笑。
  这一刻,沈恭觉得这个孙女儿简直是个再贴心不过的孙女,竟连自己不好出口的话都说了出来,忙也恳切地说:“小叔,我正想说呢。甚么分宗不分宗的,您可万万别走。我父亲去得早,早年间在老宅,我就受过您的照应。如今正想着好好孝顺您,您要是急着回去,那可就打了我的脸了。”
  沈恒轻轻叹气,抬头摸摸沈濯的头,温和笑道:“小太爷也喜欢你,也不想走。只是京城,究竟还不是我的埋骨之地。老宅那边也隐约跟我提了一句,选了几个好孩子,让我回去看看……”
  此事竟是真的!
  族里竟真有人在打小太爷的主意了!
  沈恭脸色大变。


第一八六章 正式提出的承嗣
  沈濯撅了撅嘴,嘀咕:“其实,信成叔也挺好的……”
  沈恭不等她说完,便截断:“该用午食了,你去桐香苑陪你祖母吧!也跟她说一声,我陪小叔用完了,过去找她有事情说。”
  沈濯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头一次没有顶撞沈恭,站起来行礼告退。
  出了上院,沈濯满面笑容,连跑带跳,直奔桐香苑。
  大厨房里,厨娘们围着褀婶问:“……话说,你是咋知道小太爷更乐意让信成爷承嗣的?”
  褀婶边尝着汤的咸淡,边笑道:“我可是二小姐最喜欢的厨娘,她在吴兴那边见过谁听说过什么,难道还有谁比我更清楚?”
  厨娘们一脸艳羡。
  午食刚完,孟夫人则将沈溪单独叫到了煮石居,平静地命她:“溪小姐,听说你最近与不少贵家小姐都有了亲密来往,那我就要教你一些必要的东西了。”
  沈溪脸上一变,眼中闪过不安。
  孟夫人让她坐在条案前,道:“我说。你来写。”
  沈溪提心吊胆。
  孟夫人开口:“太后娘娘姓邵,其父亲当年是太祖最亲密的兄弟之一。现任谯国公舒枹年少时与陛下关系极好,就连他的表字寿宫,都是陛下替他取的……”
  听到这里,沈溪眼睛大亮,拼命地记着,一刻不停,生怕自己漏了其中的一个字。
  孟夫人说了一会儿,口干舌燥,停下来饮茶。
  沈溪眼巴巴地看着她。
  孟夫人气定神闲:“我今儿兴致好。你若高兴,跟着我用晚饭吧。”
  沈溪忙不迭地点头。
  ……
  ……
  桐香苑里。
  沈恭进来,见沈濯还没走,脸色沉了下来:“我要跟你祖母商议大事,你出去。”
  沈濯哼了一声就偎进了韦老夫人的怀里。
  自家的宝贝孙女儿从来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韦老夫人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低着头只顾爱怜地看着她的小脸儿,头也不抬:“要说,你就说。不说,就算了。”
  然而,话说完,韦老夫人看着沈濯,自己一愣。
  是从什么时候哪件事,自己开始认为沈濯根本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了?
  她其实不过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自己一手一脚教出来的沈谧,十三岁也不过只是磕磕巴巴地帮着自己处理家务事,看看账本,学学女红,写一写闺阁小姐们应酬的诗词文章而已……
  更何况,沈濯被沈簪推下池塘之前,最常做的事情,不就是无理取闹……
  沈恭越发愠怒看着沈濯。
  沈濯天真似的,瞪起眼睛鼓起嘴巴:“我也要听。我爹爹不在家,不然他肯定是要在这里的。我就算是替我爹爹听了。”
  沈恭心中一动,脸上的怒气消了一半,但仍旧板着脸:“听,可以。但听可不能白听。如果你能替你爹爹做主,我就让你听!”
  沈濯简直是大喜过望,真想马上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过,为了不让沈恭生疑心,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做出了外强中干的样子来,嘴硬道:“做主就做主!爹爹最疼我了,我说什么他都答应!”
  沈恭哼哼地笑了一声,方面对韦老夫人,肃然道:“此事我已经考虑了良久,然而一直没有最好的法子,所以来跟你商议。”
  韦老夫人鲜少见他这样深沉正经,推了沈濯在自己身边跪坐好,淡淡地对沈恭颔首:“老爷请讲。”
  沈恭严肃地开口:“我与你说过的,我虽姓沈,其实却并非是吴兴沈氏的嫡支近派。我父亲早年间逃荒到吴兴,不过二十来岁,已经伤了身子。他去得早。我十来岁时,我母亲也去世了。那之后,我依附族里读书吃饭,一应都是小太爷照应得多。”
  沈濯瞬间瞪大了眼睛。
  什么什么!?
  自家的根底竟然不是吴兴沈?!
  而是什么逃荒去了吴兴?
  “祖父,那咱们的祖籍老家,究竟是哪里呢?”沈濯不禁开口询问。
  沈恭脸上一窘,拂袖道:“那不重要。”
  接着又酝酿了一下沉重情绪,对韦老夫人道:“族里得小太爷恩惠的人,比比皆是。但我不同。
  “我是因有了他老人家当年的照应才能读书活下来,也才能到京城谋事,与国公爷相交,才有了你我之婚姻,以及这满堂的儿孙。
  “太祖当年说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我如今虽然谈不上如何的荣华富贵,但究竟还是衣食无忧了。我得报恩。”
  韦老夫人听他兜兜转转不入正题,已经有些不耐烦,便颔首道:“老爷此言有理。只是不知老爷打算如何报答小太爷这场恩德?”
  沈濯几乎要笑出声来,忙低了头。
  沈恭故意沉吟了片刻,做了果断表情出来:“小太爷一生所求,乃是后继有人。我想圆了小太爷的这个愿望!”
  沈濯忙哗地一声叫,“惊喜敬佩”:“祖父太棒了!太爷爷这阵子可不就在忧心这件事么?您是打算亲自送太爷爷回吴兴,然后帮他挑承嗣的人选么?”
  韦老夫人意外地看着沈濯:“族里已经给小太爷准备了承嗣的人选?”
  沈濯颔首:“我本也以为是传言。今儿上午特意问了太爷爷,他说的确有这么回事儿。”
  沈恭朝着无人处翻了个白眼,哼道:“小太爷宠了德孝几十年,一个吴兴县被闹得乱七八糟。现在回去挑人承嗣,那不要被吴兴老宅的人戳脊梁骨么?”
  咦?态度秒变啊!
  沈濯惊讶地看着沈恭:“祖父……你刚才不是还说,吴兴无数人受了太爷爷的恩惠……”
  沈恭连忙调整自己的态度,咳咳两声,眨眨眼,道:“然而小太爷一辈子极爱颜面,我怎么能让老人家回去受那些人的气?”见沈濯又想张口,连忙加快说话速度,直入正题:“我觉得,若是能在京里解决小太爷承嗣的事情,让他老人家在京里安度晚年,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沈濯拍手:“信成叔……”
  沈恭瞪她一眼,再次赶忙截断她的话道:“国公爷只有两子,必不肯入嗣旁人。信明信成兄弟守望相助,怎能拆开?我却有三个儿子,不论是哪一个承嗣小太爷,我都绝没有半个‘不’字!”


第一八七章 兼祧
  一口气说到这里,韦老夫人终于明白沈恭要做什么了。
  吴兴沈氏族人逾千,难道就一个孤儿都没有了?竟一定要到京城侍郎府来挑人承嗣?!
  想想小太爷入京的第一个晚上吃饭时,沈信诲就追着沈信明百般探问沈恒的后嗣问题,韦老夫人心中的鄙夷简直要满溢出来!
  “这又何苦?请小太爷在族里挑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带到京里来调教就是了。”
  韦老夫人不想让吴兴族里背地里骂自家不要脸。
  沈恭被韦老夫人一句话堵得半天喘不上气来,咬了咬牙,道:“小太爷也爱在咱们家,我是不想让他走的了。今日过来就是跟你商议,看看哪个孩子入嗣更好。”
  韦老夫人冷下了脸,刚要反驳,却被沈濯打断:“我爹爹可不行!要是我爹爹入嗣太爷爷那一脉,就要计入那位夭折了的小少爷名下。那我就不能叫祖母了!我不干!”
  韦老夫人心中一动,先摁下了斥责的心思,看向沈恭。
  不如,先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恭见沈濯一插话,韦老夫人就沉默下去,以为她们二人忧虑的是同一件事,心下一喜,忙道:“你看二郎怎么样?”
  韦老夫人皱起了眉头:“二郎出嗣,于他倒是好前途。可是,你确定小太爷不介意他庶出的身份?”
  沈濯咯地一声笑了出来,忙又捂住自己的嘴,杏眼笑得弯起来。
  对啊!
  沈恒一辈子最讲究的就是规矩、名正言顺,忽剌巴地塞个庶子给人家承嗣,你当人家来你家要饭么?!
  沈恭老脸微红,故作深沉:“三郎倒也合适。你看呢?”
  韦老夫人倒还认真地想了想,半晌方迟疑地摇了摇头:“三郎倒是无妨。
  “只是我当初挑米氏为媳,没有特别讲究她的家世出身,只选中了她温柔老实一项,就是想着她日后不必当家。
  “如今若是让三郎出嗣,我只怕米氏主持家务的话,没三个月就会乱成一团。何况她那娘家,满眼看得都是她能不能贴补自家……”
  韦老夫人不肯往下说了。
  但沈濯和沈恭都听懂了。
  如果沈信行出嗣小太爷一脉,恐怕用不了三个月,小太爷的产业,就得让米氏稀里糊涂地都倒腾到娘家手里!
  这个可是万万不能行的!
  沈恭下意识就瞪起了眼睛:“她敢!”
  沈濯带着一丝玩味笑容,歪头看着沈恭:“祖父,三个人都不合适呢!该怎么办呢?”
  沈恭装模作样地拧着眉头捋胡子。
  沈濯决定再刺激他一下:“今儿上午太爷爷不是说,他跟信芳伯性子格外相投么?我觉得,跟国公爷商量商量,未必不能行的!”
  沈恭慌了,忙道:“我倒是还有一个主意在此。你听听。”
  韦老夫人眯起了眼睛。
  这才是戏肉吧?
  “我出去仔细问了问,知道有一种承嗣方式,叫做兼祧。”
  沈恭小心地看着韦老夫人的表情。
  兼祧?
  韦老夫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想了想,皱眉道:“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打算让谁兼祧呢?这三个孩子,我们刚才不是说过了,都不合适么?”
  沈恭见韦老夫人已经跟着自己的节奏开始思考,眼中亮光大盛,勉强压住激动的心情,微笑道:“若是他们三个出嗣,那还兼祧什么?自然就直接去了。我是说,我,我来兼祧。”
  你?
  韦老夫人瞪圆了双眼!
  沈濯一瞬间心神大定。
  终于,终于让祖父自己把这个话说出来了!
  然而不过三息,韦老夫人已经气得眼睛都要红了!
  老不要脸!!!
  竟然还想自己抛了祖宗,去给人家当孝子贤孙,就为了小太爷在吴兴的那点子钱!
  沈濯一看不好,连忙扑上去紧紧地握了祖母的双手,小小的指甲用力地去掐老太太的十个指尖!
  “祖母,祖母,你先别急。听祖父把话说完!”
  可别把老太太气出脑溢血来!
  沈恭一看韦老夫人的表情,就觉得此事怕是要糟,急忙说好听的:“我可不是为了别的!我只是为了圆满解决此事!你看,我爹爹早就没了,我又受过小太爷的恩惠,我拿他老人家本来就当父亲一般敬重孝顺!就算是兼祧,喊他老人家一声爹,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濯才不管他瞎掰胡说些什么鬼,只管背了他,使劲儿给韦老夫人使眼色。
  韦老夫人轻轻地合上了眼。
  小孙女儿究竟想要做什么?
  沈恭现在来说的这些东西,显然她是早就料到了的。不仅如此,她还配合着自己和对方,将所有人入嗣的路全都堵死,唯独留了这一条“兼祧”之路,却是一个字的驳斥都没有……
  她就是想让沈恭“兼祧”?
  忽然想起那天,沈濯郑重其事地问自己:“若是祖父不在咱们家了,您愿不愿意?”
  兼祧!
  两房!
  不在咱们家!
  那就是自己是一房,另一房——
  老鲍姨娘和沈信诲!
  韦老夫人猛地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看向沈恭:“若是你兼祧,那三个孩子,怎么算?谁算在公公名下,谁算在小太爷名下?”
  沈恭终究还是有些心虚,咳了一声,躲开了她的目光:“我琢磨着,孩子终究还是离不开娘,非让你那两个儿子不再管你喊母亲,也不可能。所以,不如就,就信言信行算一支,信诲算一支……”
  沈濯眼中寒光一闪,清凌凌的声音,似乎并非在催逼:“可小太爷不会让庶子算在他名下。”
  沈恭再次清了清嗓子,低头看自己眼前的茶杯:“那个,可以让信诲算在他爷爷名下,信言信行算在小太爷名下嘛!”
  韦老夫人只觉得无比悲凉:“老爷的意思,是要让我的两个儿子一起出嗣小太爷?”
  沈恭连忙抬头,正色否定:“不!是我来兼祧!”
  沈濯再也忍不住了,冷笑一声:“祖父,你不妨说清楚吧。兼祧是两房的事情,这两房,您打算怎么分?”
  沈恭硬着头皮,道:“这个,兼祧么,两房。你和你的两个儿子,算小太爷这边这一房;鲍氏和信诲,算是我父亲那边那一房。”
  两房。
  两条支脉。
  两位夫人,两房子孙。
  韦老夫人再次闭上了眼睛:“鲍氏也要算在那边一房。”
  沈恭嗯了一声,不敢抬头:“信诲既然自己在一支上,那,那就算是嫡子了。鲍氏,其实,这么多年,我想……”
  沈濯清凌凌的声音再次响起:“祖父想让鲍氏作为那边那房的正头夫人,跟我祖母平起平坐,是不是?”


正文 一八八章 事不宜迟
  沈恭只“嗯”了一下,就再也不做声了。
  韦老夫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向沈恭。
  沈濯没有说话,却回手轻轻地抱住了祖母。
  韦老夫人拉开了她的手。
  然后站了起来,步履蹒跚,走向卧室。
  沈恭有些发急。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濯姐儿……”
  他想起了沈濯——你不是答应替你爹爹来听么?那就做点儿你爹爹能做的事情啊!
  沈濯看着祖母瞬间老了十岁的背影,心头一阵叹息。
  为这个家操劳了一生啊……
  老了老了,却被丈夫用这种方法,给彻头彻尾地羞辱……
  偏偏这位丈夫,还不这么认为……
  沈濯也站了起来:“祖父坐坐,我去瞧瞧祖母,问问她。”
  沈恭连忙点头:“对对,你去问问。”
  甘嬷嬷听命守在门口,这个时候,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泪眼模糊。
  自家老夫人,怎么这样命苦?!
  沈濯揭开帘子进了内室。
  韦老夫人木呆呆地坐在窗下,眼睛看着院子里大片大片如落雨般随风卷至半空的桃花花瓣。
  “桃花开,杏花落,却结成桃实杏子。”
  沈濯站在她身后,安静开口。
  “祖母。事情不是你闭上眼,就不会发生。我们能做的,就是控制着它,让它按照我们的计划到来。”
  韦老夫人的眼珠儿动了动,回了神,转过脸来看着沈濯:“你在做的,就是这件事?”
  沈濯干脆地点头:“是。”
  韦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也好。”
  沈濯也沉默下去。
  她的祖母虽然软弱,却是个通透之人。
  许久,沈濯上前一步:“祖母,事情要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之前办妥。”
  韦老夫人目光微闪:“你说谁?”
  沈濯弯一弯嘴角:“很多人。”
  韦老夫人心中一顿,扶在她伸出的胳膊上,微一用力,站了起来:“好。”
  ……
  ……
  沈恭已经等得快要不耐烦了,见她祖孙从内室出来,忙坐直了身子:“你看……”
  韦老夫人终究还是低下了头,泪水掉了下来:“老爷是铁了心,要抬举鲍氏,跟我平起平坐?”
  沈恭搓了搓手指,认为韦老夫人不同意,有些为难地辩解:“想要承嗣小太爷,就只有这一个法子最合适。可是你的儿子,总不能不管你叫娘;她的儿子若是单立一支,我也不能还留着她在府里当妾……毕竟,儿子们都还是官身,得要脸……”
  沈濯不想再听下去,直接开口:“搬出去就行。”
  沈恭一愣。
  沈濯抬起眼来,古井无波:“既然是两房,那就是祖父上午说的话,各家门,另家户。想要平起平坐,那就分个清清楚楚。让她和二叔搬出去,过他们那一支的自在日子。不要在我祖母眼前耀武扬威。就行。”
  话已经摊开到了这个地步,沈恭索性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自然如此。她们是那一支,你们是这一支。两边以后就各过各的。”
  韦老夫人终于打去一切妄想,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索性把家产也分清楚吧。”
  说到这里,沈恭的眼睛里精光闪过,忙道:“此事我是这样想。如今吴兴沈的分宗之事已经开始谈了。我们不如在此事尚未落定之时,先跟小太爷把承嗣的事情做了。等分宗之事来时,想必小太爷名下多了两个孙辈,田产铺子拿回来也会顺利一些。”
  韦老夫人抬眼看他。
  沈恭眼皮轻颤,忙又道:“两支既然已经决定分开,家里的产业自然也该分清楚。该我父亲那一份的,自然是诲儿的。反正日后小太爷那一份的,也都是大郎和三郎的。你说呢?”
  韦老夫人鄙夷之色一闪,转开目光:“可以。”
  沈濯站了起来:“既然说好了,我去请太爷爷来吧?”
  沈恭却不敢一个人单独跟韦老夫人在一起,忙道:“还是我去。”
  沈濯勾一勾嘴角:“祖父和祖母不如找找家谱、账册之类的。毕竟这件事,还是要去衙门备案的。”
  韦老夫人垂首看着自己的袖子,冷声道:“趁着我还没有后悔。”
  沈恭稍一踌躇,咬了咬牙,重重点头:“这等事,早些安了小太爷的心,自然最好!”
  半个时辰后,沈恭和韦老夫人将家里的种种账册之类的东西都已经分割清楚,外头沈恒也牵着沈濯的手走了进来。
  “德先,你说,你这又是何苦!我……知道你的孝心……”沈恒老泪纵横。
  沈恭连忙疾步迎过去,假惺惺地也哭了起来:“小叔,您待我恩重如山,我不如此,怎能报答得了您?”
  沈濯进了房门就去扶了韦老夫人坐下。
  短短半个时辰,韦老夫人却已经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扶着沈恒在上首坐好,沈恭擦了泪,道:“此事,我跟拙荆已经商议完毕。想请小叔的意思,若是小叔还能看得起我,不妨我们就去衙门备个案。然后挑个黄道吉日,我陪您一道回吴兴,再办仪式不迟。”
  沈恒连连点头:“好,好,好!这些事情,你跟衙门熟悉,你去办。我都听你的。”
  沈恭大喜,看了韦老夫人一眼,小心问道:“韦氏,你看……”
  韦老夫人疲惫地摇了摇头:“老爷安排吧。”
  沈恭满面堆笑地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今日正好无事。择日不如撞日,我带着黄平就去一趟。濯姐儿,你去替你祖母吩咐厨房,好生收拾一桌宴席,晚上,我好好陪你——陪你曾祖喝一杯!”
  沈濯微笑点头。
  沈恭兴冲冲地抱起账册就往外走。
  沈濯高声命:“甘嬷嬷,麻烦你和黄平一起陪着祖父去。那些账册,不要遗失弄乱了。”
  甘嬷嬷答应了一声,跟着沈恭走了。
  这里,韦老夫人郑重地先给沈恒行大礼:“儿媳见过公爹。”
  沈恒激动得胡子一翘一翘,手足无措:“这个,这个,我还没给你准备见面礼……”
  沈濯笑嘻嘻地上前搀了沈恒:“太爷爷,这回,我可就真是您的曾孙女儿啦!”
  沈恒一把把她抱在胸前,放声痛哭:“我沈恒,有后了!”


第一八九章 利?弊?
  但是在衙门里,沈恭却遇着了碍难。
  书吏从户房里出来,拿着簿籍,满面惊疑:“沈叔,您真的要兼祧,还要把家产这就分开?”
  沈恭心里打了个突:“不妥么?”
  书吏搓着下巴上短短的胡子,尖脸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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