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疯妃传-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明白,领情……”
韦老夫人昏倒了过去。
沈濯抱住她,并不慌乱。
她老人家能撑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第二零九章 渣!大写的!
韦老夫人病倒了。
张太医来看,说是急火攻心,须得静养。
沈恭再想让韦老夫人亲自出席鲍氏扶正的宴席,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紧紧地皱了眉头,告诉沈信行:“我过那边去了,你照顾你娘。”便要走。
沈濯目光一利,跳起来去抓他的衣角,故作天真:“祖父,祖母病了你都不管吗?还是那边鲍姨奶奶也病了?”
沈恭下意识地先把衣角拽回来,叱道:“你胡说什么?开口就咒长辈生病!鲍氏好好的!”
“呵呵,她还没扶正呢!何况,就算扶正了,也是旁门别户另一宗的!她算我哪门子的长辈?祖父,您以后可千万别再说这种话了!让太爷爷听了,又该骂您了!”沈濯的眼中闪着寒光。
这寒光刺得沈恭全身不自在,敷衍一句:“好生照看你祖母……”脚步一转,无影无踪了。
当着张太医,沈信行还欲持礼,便说了一句:“我送父亲出去。”也跟着往外走。
米氏刚想张嘴喊他回来,却被罗氏轻轻碰了碰胳膊;待回头看了看床上脸色焦黄的韦老夫人,叹口气,且搂紧了怀中的小女儿。
张太医一看就知道侍郎府出了大事,索性直接告诉沈濯:“老夫人年高,动不得气了,每日里劝她开心为好。我开了药方,吃上七天,我再来看。”
沈濯一一听了医嘱,将方子给了甘嬷嬷去抓药,含笑道:“张爷爷,我送您出去吧。”
张太医笑眯了双眼,连连点头,做辞出门;沈濯陪在一边,玲珑跟着。
出了桐香苑,周遭人少了下去,沈濯方坦坦荡荡地问张太医:“张爷爷,上回我在大慈恩寺晕了,崔太医来看我,说您当时没空,是去给三皇子治棒疮去了?”
张太医看了她一眼,大有深意:“怎么?二小姐也关心起来了?不是说,不想搀和那间房子的事儿么?”说着,下巴指了指北边。
“不想搀和不假,但却不能两眼一抹黑。”沈濯低头走路,笑容清浅。
张太医轻声叹息,委实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崔兄告诉我,你的心脉损伤不小啊。二小姐,学着相信你爹爹,可好?”
学着相信爹爹?
自己这样努力地发展自己的力量,其实是因为,不相信爹爹能保护自己么?
肩头轻轻一抖,沈濯越发垂首下去。
若是爹爹真的能护得住自己和这个家,那阿伯口中所谓的命定,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行啊……”终究还是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沈濯抬起头来,没有看张太医,而是平静地看向眼前长长的、曲折的甬路。
“这个家里,事情太多了。都靠着爹爹,他顾不过来的。之前,我依靠过我娘,也依靠过祖母,可是……”沈濯又想起了弟弟沈承,只觉得锥心一般地痛。
张太医看她抚胸蹙眉,就知道她又忆起那件伤心事,叹道:“二小姐,令弟之事,说是疏忽也好,说是意外也罢,甚至说是被人刻意算计也好,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能因那一件事,就把将来所有的事情都扛上身啊。你这样劳心劳力,你让你爹爹母亲,又情何以堪?”
沈濯放下手,静静微笑:“我长大了啊。今年十三,明年十四,只怕就要议亲准备嫁人了。这个时候,自然要开始学习着做这些事——张爷爷,您帮帮我吧……”
二门就在眼前,张太医立住了脚,看着微露祈求之色的小姑娘,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低声道:“三皇子不曾禀告皇上皇后,私自出宫,不仅与外臣交结……而且言行无状,对小姐你,十分唐突,导致小姐你心神激荡晕厥……”
沈濯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什么什么?!
言行无状?
十分无礼?
导致我晕厥?!
这,这随随便便让外头的谁听见,也会认为自己被三皇子……至少是调戏吧?!
分分钟毁尽名声,只能嫁给那个渣男啊!
皇上就这么坚决地想把自己嫁给他那个混账儿子么!?
张太医充满同情地看着气得脸色发青、手脚发颤的沈濯,低声劝:“沈侍郎这会子正为这个事儿在御书房跟皇上打口水官司……二小姐,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得靠着你爹爹才能解决啊……”
说完,告辞而去。
沈濯站在当地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一句:“没有这老渣渣,哪里来的小渣渣!一家子渣渣!!!”
怒气冲冲地回了如如院。
玲珑在后头听得提心吊胆。等将沈濯交给六奴茉莉,自己忍不住哭丧着脸去找隗粲予:“隗先生,您不是会看相么?您瞧瞧,我是不是横死早夭的相?”
隗粲予来了兴致,书一扔,研究半天,方笑道:“你这相貌挺好的啊,长寿,有钱,享福!”
旁敲侧击地问她:“怎么了?得罪你们小姐了?”
玲珑的嘴巴严得跟蚌壳一样,死都没告诉隗粲予缘故。
转眼四月初三,殿试来了。
全京城都屏息听着。
状元点了国子监里一个年年考优的监生,乃是宋相的远房侄儿。
榜眼是江南故郡的一个年轻举子,名叫傅岩,皇上总觉得眼熟,几番细查,才发现竟是三皇子舅父家的内侄——也就是三皇子拐着弯儿的表兄。众人失色,皇上大喜,立命进翰林院任编修。
探花则点了左相的幼子,安福大公主即将下嫁的竺容与。
这三个人的底细一掀出来,众人纷纷退避三舍。
榜下捉婿的目光,都看向了二甲头名、金殿传胪的那一位——欧阳图。
此是何人?
金榜之下,众人乱哄哄地又找又问,却又被另一个消息砸了个懵。
礼部侍郎沈信言在金殿上私下里禀报皇上:“这欧阳家的小哥儿,经内人做媒,已经与陈国公的二孙女订了亲。”
皇上哈哈大笑:“竟真有这等好事?大登科后小登科?来来来,朕也给他添些喜气!”
忙命传旨:“赐新任水部郎中欧阳堤宅院一所,让他好好地替他那进士儿子娶了新媳妇,然后一家子踏踏实实地给朕办差!”
第二一零章 嘉奖
差事办完,沈信言也一身疲惫回了家,后脚跟进门的还有皇帝的嘉奖旨意:“礼部侍郎沈信言,用心国事,夙夜匪懈,堪为仕林榜样,加集贤殿大学士。给假七日。四月十二始,为三皇子讲学。”另有锦缎钱帛等等赏赐。
集贤殿大学士?
父亲这是已经靠近相位了么?
沈濯跪在沈信言身后听见这个加官,又惊又喜。
接了明黄卷轴,沈信言躬身拱手感激亲自来宣旨的绿春:“怎么会劳绿公公您走了这一趟?里头吃口我家的饮子再走吧?”
绿春挥着塵尾笑眯起双眼,竟不推辞,连连称好。
罗氏立即便命人去端茶果。
瞥见这面白无须、胖胖圆圆的老内侍往自己这里转目光,沈濯果断转身,扶着韦老夫人便要溜走。
“哪一位是令爱?说是孟夫人的高徒?咱家闻名已久,想瞧瞧呢!”绿春笑眯眯的,不紧不慢。
沈信言看一眼撅着嘴的小女儿,只觉得头疼,扶额叹道:“绿公公,您看她作甚啊……”竟比在金殿上还要愁眉苦脸起来。
无奈之下,沈濯只得老老实实地跟在沈信言和绿春的身后,去了外院待客的花厅。
绿春坐定,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
倒果然是传闻中的好样貌,眉目如画、瑶鼻樱唇,绝色美人的胚子。身量较一般这个年纪的姐儿略高些。
小姑娘梳了双丫髻,穿着一身家常淡青色素缎右衽深衣,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毫无累赘装饰,只腰间悬了一只紫玉环绶。
一看便是被孟夫人照着宫廷礼节训出来的姿态。表情上再不耐烦再骄纵,头、肩、腰、臂、足,却一丝不苟地依足了规矩,极是得体。
绿春心中暗叹:这临波公主就是好眼光,陛下听女儿的话,给三皇子选的这位皇子妃,除去性情跋扈跳脱,其他的,委实没挑!
“二小姐今岁十三了吧?咱家记得,似是五月里的生日?真是个好模样儿!”对于一向鼻孔向天的绿春来说,这样讲话已经是他对外臣释放的最大的善意了。
沈濯抿一抿唇,看向父亲。
沈信言沉了脸,眼中却都是宝爱:“绿公公问话,如何不答?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沈濯嘟起嘴,规规矩矩地冲着绿春屈膝,开口,声音如山泉叮咚,清澈冷淡:“劳公公动问,正是。”
绿春摆了一丝尴尬在脸上,接着向沈信言笑道:“孟夫人呢?许久日子没见着她了,咱家想问个好,您看使得不使得?”
“总管大人又欺负人呢?你这内侍省总管大太监说一句要见个昔日的女官属下,难道朝廷里的官儿们,还有人敢说不让你见的?”孟夫人调侃的声气从院子里一路响了进来。
绿春显见得欢喜起来,直站了起来往前迎了两步,却见孟夫人已经一身淡青素袍,外罩着开襟半臂敞衣走了进来。
不由得长揖欠身,绿春满面是笑:“孟夫人风姿更胜当日,看来在侍郎府呆得蛮舒服嘛!”
孟夫人也拱了拱手,回了一个男子礼,口中仍旧不放过他:“我比不得你,全天下,除了那三尊大佛,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我也就是仗着太后娘娘,在外头狐假虎威一下子罢了。”
说完,又冲沈信言举手:“沈侍郎归来了。”
然后却皱眉看向沈濯:“你在这里做什么?昨日罚的书抄完了没有?今日的功课做了么?还不快去?!”
沈濯吐吐舌头,飞快地跟绿春沈信言道别,一溜烟儿跑了。
绿春深深看向孟夫人:“夫人这是来给爱徒解围的?”
孟夫人扬起一边嘴角:“我是为你好。我们这位沈二小姐,最擅长的就是让别人下不来台。你若是竟不领情,我就把她叫回来,让你试试。”
沈信言在旁边,只默然不语。
一时下人果然端上来糖蒸酥酪,绿春吃了,啧啧称奇:“没见往酥酪里头兑米酒的,这个味儿不错。回头我也让宫里试试。”
孟夫人却不客气地告诉他:“不许你试!明儿我和二小姐要一起做间铺子,专门卖这些小吃。御厨们抢了我的生意,我头一个饶不了你。”
绿春苦笑之余,对着沈信言道:“怎么咱家觉得,沈侍郎你这宝贝女儿的性子,是被我们孟夫人教坏了的呢?”
便就告辞。
沈信言只得打着哈哈送了他出去,孟夫人只笑着点头示意,目送他们出门,自己又坐了下来。
她觉得需要从沈信言处了解一些事情——比如三皇子挨揍事件。
回到如如院的沈濯发现母亲在等自己。
“娘,怎么了?”罗氏最近忙得很,若不是大事,她一般不会来如如院。
可罗氏看起来似乎也不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有些不安。
发现母亲的目光有些躲闪地飘向外院,沈濯明白了过来,笑了:“娘,您放心,爹爹不会怪你的。”
被女儿一口道破了自己的心思,罗氏脸上微红,支吾道:“事情又不是我闹出来的……我是担心你爹爹会罚你……”
沈濯啼笑皆非:“所以您请了孟夫人去见爹爹?让一个外人去跟爹爹说这件事?”
“怎么会是让她去说这个?”罗氏更加不自在了,手里无意识地去摆弄桌上邢窑大口素白瓷花瓶里新摘的大捧海棠,“郑砚三五天便回来替你爹爹拿一趟换洗的衣衫,他是早就知道那件事了的……”
但是却一直没有任何表态。
母亲这是心里没底了呢!
沈濯笑了起来,却不解释,推她出门:“爹爹才回来,梳洗饮食,哪一样不要您亲自操心?您还有功夫来我这里闲逛?还不快回朱碧堂?仔细让祖母知道,该责怪您怠慢她心爱的长子,不尽职尽责了!”
罗氏无奈,只得一步三顿地回了朱碧堂。
但沈信言的确是从孟夫人和隗粲予口中得知了事情所有的细节、始末。
将一切仔仔细细地交代完整,两个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想先走。
二人不由对视片刻。
孟夫人看着隗粲予各种挤眉弄眼,淡淡别开脸,开口:“沈侍郎,令爱殚精竭虑,只为能让你没有这后顾之忧。还望你不要因愚孝束缚,令她这一腔心血付诸东流才好。”
沈信言默默点头。
隗粲予忍不住,还是加了一句:“此事,侍郎也不必再去问旁人了。旁人,都不知道。”
沈信言抬起头来,面上异色一闪。
第二一一章 究竟是为啥挨打
沈信言还是先回了朱碧堂,梳洗换衣,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临睡前,依旧眉眼温润,拉了罗氏的手安慰她:“夫人,辛苦了。不用再担惊受怕,事情都过去了。”
罗氏这才真正放了心,看着他合目安稳睡去,给他掖好薄被,起身去了桐香苑。
朱碧堂岁月静好,桐香苑温馨如常。
得到消息的沈濯长出一口气,安心坐下来,开始设计店铺内部的装潢样式,又格外请了沈典过来,问他最近跟着沈信明跑来跑去的地点方位、附近环境、来往人流等等。
梳理完所有的信息,沈濯又去了外书房找到正在呼呼大睡的隗粲予,一碗凉茶泼醒了,拉着他商议几间铺子的生意勾连设计:
“这里有一间首饰铺子,是我娘的;接着是一溜儿四个一样的,这间拐角的铺子我盘下来了,打算做小食……”
“这边是对街,先生说是卖披帛云肩半袖好,还是直接做成衣铺?”
“永乐坊这个犄角,我打算开个茶铺,对面安仁坊的拐角这一间我也想盘下来,先生看做什么好?”
“兴化坊跟光德坊对角的这个位置,原先是个邸舍,我觉得极好,先生看呢?”
“还有静善坊这里的这家店,站在店门口,左右一眼看过去,就是延平门、延兴门,抬头就是朱雀大街。信明伯让人试探了一回,对方立即开始套话,看来绝对不是单纯的店家。先生觉得,我们要不要离远些开个小店盯一盯?”
隗粲予凝神看了她一会儿,眉头越拧越死,最后皱成了一个疙瘩,一把把那张画满了街坊的简易地图扯开,直直地问到沈濯脸上:“二小姐,您都说了不想嫁给三皇子,不搀和皇家这些烂事儿,您怎么还一边儿用着斥候训练下人,一边儿满京城地安插耳目?您到底想干嘛?”
沈濯低头把地图重新展开铺好,白嫩的小手轻轻抚平那些折痕。许久,轻声道:“防万一。”
隗粲予皱眉:“万一什么?什么万一?二小姐,你知不知道,你这番举止,倘若落在有心人眼里……”
“他们能怎么样我?”沈濯抬起脸来,眼神幽深,“律法规定了不许满京城开铺子?朝廷说过不让退役的老兵帮忙训练下人?我想挣钱不行么?我家里刚分出去一个贪婪成性的房头,所有财产被刮了个干干净净,我还不能给自己挣嫁妆钱了?”
手里的书啪地往桌上一扔,恰正好盖住地图上“西市”二字,隗粲予忽然转开了话题:“二小姐上回不是说大慈恩寺那位救命恩人的底细成谜么?”
沈濯低头把那本书捡起合上,封面上三个字《太祖集》,嗯了一声:“先生敢是查到了什么?”
“我那日与小章一起去逛京城,先去了大慈恩寺。在里头盘桓了整整一日,旁敲侧击了无数次——寺内的僧人,竟无一人知道这位湛心禅师的存在。”隗粲予的表情并不好看。
“太祖极爱这座寺院。所以,大慈恩寺,本朝虽然没被定为皇家寺院,却胜似皇家寺院。”隗粲予再加一句点评,手指敲了敲《太祖集》。
不错,太祖在一生的无数妙语中,尤其是面南背北之后,提到这座寺院的时候,极多。
在早已确定太祖的穿越身份之后,沈濯非常理解这种移情,自然也不甚以为意:“所以?”
隗粲予重重地从口中吐了口气出去,叉手架在躺椅上,脸上有一丝凝重:“侍郎大人送了传旨公公出去,我便打算跟他聊聊这次分家的事情。谁知孟夫人已经在那里了。”
沈濯手指一顿,面色也认真起来:“然后?”
“孟夫人询问三皇子前些日子被皇上杖责的缘故。侍郎大人说,虽然陛下拼命要把事由扣到三皇子怠慢了小姐你这件事上来,但是他看情形,应当是三皇子不该偷偷去大慈恩寺,跟周小郡王一道,私下里见了什么人!”
私下里?
沈濯眼睛眯起来:“先生的意思,是他们去见了那位湛心禅师,所以才被皇上打了?”
隗粲予缓缓颔首:“我前些日子满京城逛,特意留心了一下,发现周小郡王也被大长公主禁足了。甚至不仅是周小郡王,还包括那位茹慧郡主。春光烂漫,竟也闭门不出。”
一个被打,一个被禁足。
倒似是真有什么蹊跷似的。
只是……
“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沈濯仍旧不在意地低头查看自己的地图。
“二小姐!”隗粲予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正,“这是大事!一个皇家寺院里无人知晓的和尚,只因私见了皇子和郡王一回,两个人就都被惩治!而这个和尚,却突然现身,救了小姐你的名声!二小姐,此人,必须要查出来!否则,我寝食难安!”
沈濯失笑,抬起了头:“先生忽然不再质问我广设耳目了?”
发现隗粲予几乎要愤怒起来,沈濯忙抬手制止他发脾气,解释道:“我知道一个偏远地方的俗语,叫做: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重要的事情不开会。”
隗粲予愣住:“这是哪里的俗语?”然而低头细想,越想越觉得此话意味无穷。
看着他若有所悟的样子,沈濯微笑道:“所以说,既然皇上能因此打了三皇子一顿,而大长公主光明正大地禁了周小郡王的足;那就说明此人兴许不是个普通人,但在皇上和大长公主等人心目中,却未必真有那么重要。”
“不错!若是此人极重要,不能让人知道,那皇上必会寻其他机会秘密处置了他,而对三皇子不动声色。大长公主更不会这样明示给皇上,她也知道此事,也知道此人,甚至仅是以禁足这样小小的惩罚施行在周小郡王身上!”
隗粲予越说越激动,忍不住跳了起来,双拳紧握:“二小姐!高明啊!”
敲敲桌上的地图,沈濯很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先生,首先,您的责任是帮我搞定这个。然后,关于那位神秘的大和尚。如果他再也不在我们的生命中出现了,很好。那说明我们少了个麻烦……”
隗粲予就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件比读书还要好玩的事情一般,摩拳擦掌,两只眼睛亮得吓人:“然而如果他真的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他早晚会再出现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千万不要让别人发现,悄悄地,慢慢地,查他!”
哎我说了半天别打人家的主意你没听懂啊还是装聋子啊你?!
沈濯看着隗粲予觉得自己的脾气有点儿太好了。
第二一二章 来意
沈濯吩咐大厨房饿了隗粲予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隗粲予拼命地表示要见沈信言,或者沈恒。却被告知:“承嗣后老太爷还是头一回能跟一家子一起共享天伦,这三天哪儿都不去,谁也不见,就在家里跟两位爷闲聊。”
终于到了第三天晚上,喝了三天白水的隗粲予奄奄一息,孟夫人才吩咐了长勤来给他送了一碗清粥:“你是怎么得罪二小姐了?”
隗粲予满肚子委屈又不敢说,擦着眼泪冲着荆四喊:“这三天的饭钱给我折成月俸!”
荆四双手一摊:“二小姐就是这么说的!”
然而接着又悄悄地告诉他:“其实老太爷和大爷不见客这个话,不是冲着您发的。这不是前几天那边府里刚摆了席给那位鲍姨奶奶扶正么?二小姐怕他们家又哪根筋闹别扭,跑到这边来恶心大爷,所以说让大爷先歇歇气。您这不是赶上了么?”
隗粲予将信将疑。
转过天来,他正待要撒开肚皮大吃一场,却又被告知:“二小姐问问,您最近除了读书,还打算出去逛么?要是不去了,就跟着简伯去庄子上转转。”
能近距离观察斥候是怎么训练的,那当然是天下第一等的好事!
隗粲予大喜过望,忙一叠声地说好好好,收拾了几件衣服,高高兴兴地跟着一脸坏笑的简老头儿走了。
——他再回来已经是三个月后,又黑又瘦,皮包骨头,指天发誓:二小姐不让做的事情,这辈子保证连想都不会想!
这是后话了。
沈信言休假的第四天,陈国公府卢夫人头回上门拜访,还带着沈沅,笑着问沈濯在哪里:“涔姐儿出不来,逼着沅姐儿一定要从濯姐儿那里拿些好东西走。让她们姐妹们一处玩去。”
罗氏知道她是来商议沈涔和欧阳图婚事的,心里也替两家子高兴。拍拍沈沅,笑着令芳菲:“你亲自带了沅姐儿去。”
卢氏这才提出:“既然来了,我先去拜见小太爷,老夫人,”又忍不住笑着打趣,“拙夫还有两句话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