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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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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这才提出:“既然来了,我先去拜见小太爷,老夫人,”又忍不住笑着打趣,“拙夫还有两句话要带给你那红透半边天的丈夫。”
  沈沅还是头回到侍郎府来,看如如院里什么都有趣,就连丫头们晒在廊下的干花儿,她都觉得跟自家的不同:“我大姐教我们用花瓣,你怎么用花苞?”
  沈濯笑着迎来如如院少有的同龄客人,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上了热茶,又觉得不对,赶紧让人换:“赶紧,把咱们最近弄的酥酪啊饼干啊奶糖什么的,都给沅姐儿拿些来。”
  沈沅看着一桌子似曾相识却其实没见过的吃食,睁大了眼睛,惊喜交加:“我和涔姐姐都知道你是个吃家,可你也不能这样会吃啊!”
  一句话说得,连六奴和茉莉都忍不住弯起嘴角,更别提玲珑了,她已经咯咯地笑出了声。
  小姐妹一边享受美食,一边说起了悄悄话。
  “你娘给了你好多人啊!我只有一个乳母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粗使的那些人是不归我管的。我两个姐姐也是。”
  “其实差不多啊。我乳母荣养了,一个大丫头嫁了,所以我只有一个大丫头两个小丫头……”沈濯细细地跟她解释。
  沈沅看了一眼外头,悄声问她:“以前沈簪和沈溪、沈佩,也有这么多贴身服侍的人么?”
  “嗯?”沈濯警惕起来,“怎么想起来问她们?”
  又看了一眼外头,沈沅靠近她,小声说:“前几天你祖父跑去我家送扶正宴席的帖子,被赶出去了。但是我听说,摆宴那天,家里的大丫头们都去伺候那位老太太,沈溪、沈佩只得共用一个丫头……”
  沈濯递了一盘子怪味的胡豆给她:“酥的,可好吃了。”
  看着沈沅吃得两眼发亮,笑了笑,悄声问:“去的人多吗?”
  沈沅撇了撇嘴:“谁乐意去那种宴席啊?!听说刑部去了几个,长安县去了几个。好似,嗯,兵部一个什么主事家的去了一下子,站了站,撂下礼物就走了。”
  又想起来些什么,悄声笑道,“说是鲍家作为娘家人也去了,结果老太太那个弟妹,上来就问,说既然她扶了正,那自己的女儿是不是也该有个名分——她女儿活着的时候不是给沈溪她爹当妾的吗?说是当时就把沈溪和她娘气得站起来回房了。”
  哼了一声,沈濯嘲道:“这么大本事,大约还扬言要接沈簪回来了吧?”
  沈沅瞪圆了眼睛猛点头:“是啊!说了,那是她亲孙女儿!”
  “好啊,我正找不到机会把他们一家子一勺烩了呢!”沈濯的眼神凌厉了起来。
  看着她的笑容,沈沅只觉得后背发冷,忙换了话题,说起沈涔最近心情特别好,连带晏老夫人和陈国公都开心得很。
  她笑道:“听说大伯不知道找了多少人过去催欧阳郎中,赶紧把院子收拾出来。偏欧阳郎中水部的事情多,根本就顾不上家里。咱们那欧阳姐夫又刚刚才考完试。听说,里外里如今都是欧阳姐姐陪着游伯母办理——她可能干了!大伯母天天在家里夸欧阳姐姐!”
  沈濯明白了过来,悄声笑道:“卢伯母今儿是不是来央我们家去帮忙张罗的?”
  沈沅也捂着嘴低笑不已,脸上红了一片:“你们家是媒人啊!这种事,不找罗家婶婶找谁?”
  两个人谈谈说说,过了一时,卢夫人那边说完了话,遣人来叫了沈沅,一起回去了。
  沈濯兴致勃勃地去跟母亲八卦:“卢伯母是来请咱们家帮欧阳伯伯修房子的吗?”
  被她天真的样子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罗氏刮她的鼻子:“哪有那么容易?圣上赐下的宅子是前朝太子宾客、一位国公爷的府邸,规制上差着好几级。欧阳家得恭敬锁上一半,只用其中一路。
  “加上里头的家具装潢,各种各样的东西。就算是陛下大手一挥,说了他出钱,那也至少要两三个月才整理得出来。”
  沈濯了然点头:“何况还要去量新房,给涔姐姐打各种家具……”
  转头看罗氏,她觉得母亲有些心神不属:“娘?”
  叹了口气,罗氏索性拉了她坐下,认真地问她:“你卢伯母看上了你欧阳姐姐,想让她嫁进国公府做小世子妃,你觉得呢?”
  沈濯瞪大了眼睛:“沈熠?他才十二!欧阳姐姐比他大三岁呢!”


第二一三章 破婚
  “才差三岁,算什么呀?”罗氏嗔了她一眼,一时也就忘了自家闺女还是个小小的小姑娘,小声告诉她,
  “老国公和老夫人想要重孙子都想疯了!若是寻个比沈熠年纪还小的姑娘,他们至少还得再等个五六年。”
  沈濯不停地摇头,一口否定:“不是的娘!”
  罗氏皱起了眉心:“为什么呢?”
  “欧阳姐姐是个大才女,非常能干m,未来国公夫人这种位置对她来说,也恰好是她发挥的地方。但是娘,欧阳姐姐自幼跟着欧阳伯伯在民间行走,她是个极坚毅、极强硬的女子,才高八斗,眼高于顶。您觉得,一个比她小三岁、在国公府那种地方锦衣玉食长大的,小男孩儿,在她心里,会看得起对方吗?”
  沈濯试图理智地分析欧阳试梅可能的情感倾向。
  罗氏愣了。
  半晌,喃喃道:“看不起?”
  沈濯叹了口气,低声道:“当年国公爷好心,把祖母嫁给了祖父。咱们都知道,那既是想要提拔祖父的意思,也是打算给祖母找一个看似容易控制的归宿。可是,结果呢?”
  出身世家的韦老夫人,即便只是韦氏的旁支,毕竟自幼没受过苦。她对于生活细节的要求,并不是沈恭这种穷了两辈子的人能够满足和跟得上的。
  表面上看来,是生活上的无法互相适应,造成了夫妻相敬如冰。
  更深层次的原因,则在于韦老夫人从心底里是看不起沈恭的;而沈恭,对此一清二楚。
  “祖父为什么拼了命,哪怕是分家分宗,也要把鲍氏扶正?那是因为,鲍氏是家里所有人里,唯一一个真心依靠他、绝对仰视他的人。他当年在我们四个里头,最宠爱沈簪,也是因为沈簪是我们四个里头,唯一一个真心真意喊他祖父、不会轻视他的人。”沈濯详细地分析着沈恭的心理状态和因此导致的行为。
  罗氏沉默了下去。
  沈家如今这种情形,起源其实完全在国公爷当年乱点的那次鸳鸯谱。
  “也许欧阳姐姐嫁过去,不会过成祖父祖母这样。可她家境寒素,在国公府里,肯定会有一段时间被诟病指点出身;偏偏又才貌双全、爽利能干,她有权利在国公府指点江山!”沈濯一字一顿地形容着欧阳试梅在国公府会遭遇的矛盾处境。
  “刘伯母会回来。她的儿子沈永比小世子沈熠大四岁。卢夫人和晏老夫人都是世族的大小姐。欧阳姐姐还必须要尊敬她的小丈夫,她的日子会过得既憋屈又纠结……”
  听着这种种的推测,罗氏设身处地想了过去,只觉得头皮发麻,连连摇头:“这样一来,欧阳那样的人家,肯定是从爹爹到兄长都忍不下!到时候,只怕图哥儿和涔姐儿的日子都别想好过!”
  罗氏完全同意了沈濯的说法:“对!这门婚事做不得!”
  沈濯终于放下了心,松口气,又笑着换了话题问:“不过,娘打算如何跟欧阳伯伯那边说国公府催婚的事情呢?”
  一句话逗得罗氏又笑了起来,拍了她一下,笑道:“我正打算去问问你信明伯和信成叔,看看他们谁有空,或者带来的人手里头,哪个得力的,能去顶一顶工。”
  哼,肯定都没空!我们自己人手还不够呢!
  沈濯纠结了一下,摇头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好……人家说的是来给咱们帮忙,可不是给人使唤的。娘,我觉得,宁可抽两三个管事过去——”
  眼睛一亮,“啊!隗先生去了庄子上,荆四正好闲着,让他去吧!”
  罗氏忙点头道:“这样好!明儿我就去找游夫人聊聊。”
  两个人说话还未完,外头有人来报:“小姐,国公府二小姐给您的帖子。”
  嗯?
  沈沅和卢夫人不是刚走?
  罗氏和沈濯面面相觑。
  ……
  ……
  秦煐这一顿打其实不算重,皇帝一共也就让人打了他七八棍子,就心疼地喊停了。
  然而还是狠狠在他头上亲手敲了几个暴栗:“私自出宫!胡走!还瞎招惹人!给你几棍子长长记性!以后再闹出这种事情来,看朕不打断你的狗腿!”
  秦煐满脸冷汗,疼得眼泪都下来了,瘪着嘴还得谢恩:“谢父皇教训。儿子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被抬回自己的凝阴殿,秦煐当即叫风色。
  云声看他气得眼中阴霾翻滚,缩了缩脖子,忙喊了风色进来,自己则溜了出去。
  秦煐冷冷地看着风色,直看得他垂头跪下,方低声喝道:“周表哥说得清清楚楚,此事不得说出去。是不是你告诉了父皇?”
  风色身子一抖,低声否认:“小人不曾说!”
  秦煐看着他,冷冷一笑,声音压得更低:“可是父皇打我了,周小郡王也被禁足了。你说,如果此事竟不是你告诉父皇的,那父皇会怎么想?”
  风色脸色大变,猛地抬头看他,失声道:“殿下,您……”
  “风色,此事,你是不是连云声也没说?”秦煐的眼神更加阴寒。
  风色额上冒出了冷汗:“殿下,您不是……”
  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说的吗?
  “哎哟!哎哟!”秦煐忽然高声叫了起来。
  风色愣住。
  云声忙开门进来:“殿下?您怎么样了?”
  紧紧闭着眼睛,拳头回去堵住自己的嘴,秦煐另一只手指向风色:“这个笨蛋!他连药都不会上!云声,你把他给我拖出去,抽上十鞭子!”
  云声为难地看了风色一眼:“殿下,上药这种事儿,太医不是弄完了么?”
  “好你个混账!看着我挨了打,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秦煐直着脖子喊:“来人,告诉父皇去!我要换侍卫!”
  云声吓得拖了风色就往外跑:“去!去!我这就去抽他!”
  等风色挨完鞭子,临波公主却又走了来,坐在床榻边把胞弟一顿臭骂,顺便又对风色温言抚慰:“他冤枉你了,是我让人去父皇那里告的状。”
  风色的脸色又是一变。
  公主告状,皇子挨打……
  这是苦肉计!
  风色跪在地上,觉得三皇子的寝殿阴寒彻骨。
  冷汗一行一行地流了下来。
  秦煐的话语轻轻地又传了过来:“或者,以后,你真的再也不告诉旁人,我究竟都做过些什么?”
  汗水滴在地上,滴滴都是恐惧。


第二一四章 班底
  过了几天,棒疮好了的三皇子重新生龙活虎地出去逛。
  只不过,说什么都不肯带着冰山脸风色,而是机灵的云声。过去的两年里,秦煐一直都嫌弃云声的长相太过平凡,说带他出去,跟自己的对比有点儿太强烈。
  云声心里知道秦煐怕是对风色“泄密”不满了,旁敲侧击:“殿下,风色也是担心您,您何必……”
  秦煐马鞭子一扬,几乎要挥到云声的脸上:“他胡说八道害我挨揍没什么,可周表哥以后肯定再也不会相信我了!小爷的名声毁了!”
  满面的恼羞成怒。
  云声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可不是么?在这个年纪的少年心里,颜面可比甚么都重要!
  明白了症结所在,云声自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替风色挽回,然后,如何禀报皇上。
  詹坎这个谋士的存在是皇上默许的。
  因为詹坎、尹窦以及其他几个人,根本就是当年吉妃娘娘临死时,在宫外给儿女们留下的助力。
  可以说,吉妃才是他们的主人,临波和三皇子只是他们的小主子。
  他们的目标,也仅是保护两位小主子的安全。
  皇上很高兴有这样一群他看来并不强大的蝼蚁,去保证他的三儿子以后不会真的无人可用——至少,自保没问题。
  所以,当云声看见詹坎,笑一笑,规矩地留在了门外,替他们守门,由着他们私下里说悄悄话。
  “章扬进京了。”这件事詹坎觉得没什么,可以不用瞒皇帝。
  “几时?”秦煐皱起了眉头。
  倘若章扬要嫁掉妹妹之后才进京,这个时间看起来有些早。
  “殿下被杖责那天。”詹坎对这次杖责还有诸多不解,“话说回来,殿下为什么被杖责?可全好了?”
  秦煐抬手止住了他的目光询问,看了一眼房门,不耐烦地哼道:“不过是那些事,你不要问了!说说章扬,你是怎么安置他的?”
  看来这次杖责中还有隐情……
  詹坎点点头,道:“我在我住处的附近给他和他妹妹租了个院长……”
  “他妹妹!?”秦煐眯起了眼睛看向詹坎。
  詹坎摊开双手:“他说,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不能托付给乱七八糟的人。急切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只能先带进京来……他都这么说了……”
  看着詹坎一脸的无奈,秦煐这回是真的有些不耐烦了:“他说过以后怎么安置他妹妹么?”
  “这个我们倒是谈过了。我稍稍试探,等皇子开府后,请他和他妹妹进府同住。他妹妹拒绝了,说并不方便。”詹坎显然对这个态度很满意。
  秦煐犹豫片刻:“你说是他妹妹拒绝的?”
  詹坎微笑颔首:“此姝先前能当机立断替其兄长求得皇子府一席之地,现在又能为了兄长的前程和自己的名声,毅然决定孤身在外居住;说实话,我所见女子中,其聪敏果决,绝无仅有。”
  这个话就过分了!
  哼了一声,但是秦煐一向的教养令他无法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口出恶言:“此女不磊落。先生不要过分相信她。”
  詹坎高高地挑起眉毛,忍不住调侃道:“磊落的女子?那恐怕只有沈二小姐一个吧?”
  秦煐微微一滞,再哼一声,站了起来,甩袖道:“我刚闯完祸,这次考试又考得不怎么样,父皇大约不会让我多出来了。先生自己多保重。”
  詹坎笑着站起来长揖送他,却见他连头都没回,逃也似地跑了,不由得捻须失笑。
  自家这位殿下,应该对沈二小姐并无太大恶感,只是少年人不好意思罢了。
  那桩婚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是,章扬的妹妹,不磊落?
  詹坎细细回思,最后决定,不承认这三个字的评价。
  这位姑娘,从一开始只身去见自己,替章扬接受殿下招揽开始,就一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
  并没有借着章扬的名义乱说话,也并没有因章扬成为殿下的谋士而胡乱攀附,反而摆明车马并不愿意成为三皇子府的附庸,或者累赘。
  虽然孤身一人,但她说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而且,她的透彻聪慧……
  詹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一双手,十根指,长短不同,但个个都缺不得。
  皇子府,或者说未来的王府,不仅仅会有一位正妃,还应该……
  揣着满腹心思,詹坎慢慢地往家里走。
  路过他安置章扬和他妹妹的小院时,詹坎脚步一顿,犹豫片刻,上前敲了敲门。
  小院的门打开,一身麻布旧衣却依然英俊洒脱的章扬站在那里,露出笑容:“詹先生。”
  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一间小小的屋子,一个被当成了厨房,另一间显然被当成了库房,透过窗子隐隐约约能看见堆得满满的杂物。
  小院被收拾得极为简洁。
  詹坎对此十分满意,欣赏地点头,笑着赞道:“令妹干脆利落,是你的好帮手。”
  又问:“令妹不在家么?”
  章扬微笑:“先生里面坐,我们细谈。”
  詹坎眉心轻蹙。
  正房里仔细地新铺了蔺草的地板垫,还有缝制得格外雅致的麻布坐垫。
  章扬用小巧的茶盘端了两杯热茶上来。
  榆木茶盘,粗陶茶杯。
  一应的用具,虽然便宜,却质朴,古拙。
  詹坎只觉得心里舒服极了,满面带笑,捧了一杯在手里,笑问:“章先生有以教我?”
  章扬轻轻地长吁了一声,摇头:“不,不敢。是要请先生转呈殿下一件事。”
  “何事?”
  章扬递了一张纸过去。
  詹坎皱着眉细看——
  那是一张便笺,是章娥写给兄长的:
  “阿兄,殿下表妹佟小姐来访,与妹相谈甚欢,邀妹前往小住。祈阿兄勿念。”
  章娥被佟静姝接去了她家!?
  “我回来的时候,家里有一个老妇人等候,交给了我这个,留了地址。而且,还告诉我说,如果有时间,请我也去做客。”章扬的面上也有一丝无奈。
  詹坎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佟家,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界限和羞耻心么?
  “理由呢?”
  “说是,三皇子尚未离宫开府,我们兄妹无名无分,住在外头多有不便。作为亲人,他们有义务‘照看’三皇子,以及他的僚属。”
  章扬在“照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詹坎的脸色沉了下来。
  佟家在监视自己!


第二一五章 绿茶
  陈国公府。
  章娥从油壁车上下来,搀扶她的是佟静姝拨过来伺候她的一个名叫斑鸠的小丫头:“小姐当心脚下。”
  果然是佟小姐说的那话,朝廷制度下,像佟家那等无职无衔的人家,再有钱也只能住在三间五架的院子里,悬山屋顶上还不许有装饰。
  哪里像国公府这样,光进深就是七架,正堂是宽宽敞敞的五间,工字厅上歇山顶,垂着铁悬鱼做装饰——
  若是三皇子封王开府,会比这个更加富丽堂皇,宽敞明亮……
  心头顿时一片火热。
  所以她觉得沈涔有点儿傻。
  不论陈国公府得罪过什么人,她沈涔是绝对够格去选皇子妃的,甚至,她是可以去当太子妃的!
  可她却偏偏选了个寒门士子!
  即便是二甲传胪又怎么样?不还是得待选等缺?一甲三位都是有背景有人脉的,好地方都会被他们占下。到时候,哪怕是快的,那个欧阳图只怕也要等个一年半载,最好也就只是个京畿大县的主簿或县尉……
  县尉妻子和皇子妃,怎么比?有的比吗?
  章娥在心里默默地嘲笑着沈涔,面上却带着一贯的温婉,轻声细语地询问着给她引路的国公府下人:“老夫人和大夫人可在家?我该去一一拜见才是。”
  引路的仆妇眉开眼笑:“您跟我们二小姐几千里地的缘分,自然是要去的。章小姐先请跟我来。”
  看来沈涔的婚事还真是国公府的一块心病,如今这心病医好了,阖府都欢欣鼓舞了。
  章娥在心里重新评估着沈涔在国公府的地位,以及以后可能会起的作用。
  当年交好此人,果然是一步妙棋。
  到了沈涔的院子外头,那仆妇便住了脚,将她交给了门口等候的丫头:“章小姐请。”
  章娥有些发愣,竟不是由此人一直送自己到沈涔跟前?
  斑鸠上前半步,低声道:“内外院有别……”
  自己还不知道内外院有别?!
  自己不过是诧异沈涔派来接自己的人竟不是她身边的重要人物罢了!
  章娥看了斑鸠一眼,唇角微弯:“是啊。国公府的规矩极好。”
  斑鸠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涨得通红!
  自家小姐可是亲自去了那下九流杂居的破院子,才能亲手把这个姓章的接进了佟府!
  自己竟然还在提醒她权贵富贵人家的礼仪……
  这不是凑着上去给人家打脸么?
  沈涔的院子幽静精致,步步行来都是美景,假山丛竹,繁花似锦,竟是典型的江南景致。
  “章姐姐,快请进!”沈涔欣喜的声音响起。
  章娥抬头,只见沈涔已经热情地接出了房门,忙快走几步,笑道:“涔小姐,许久不见!”
  沈涔笑着接住了她伸过去的手,挽臂笑道:“是啊!我接着你的帖子,简直又惊又喜。你是何时上京的?我怎么一点儿信儿都不知道?”
  二人携手向内。
  斑鸠跟着往里走。
  一个大丫头含笑向前:“这位姑娘,小姐们进去叙话,您跟着我去旁边吃茶歇歇吧?”
  斑鸠一愣。
  自家小姐把自己拨给这个乡下丫头使唤,可不是为了给她脸上贴金,而是为了让自己监视她的!
  此刻走了,自己还能探听得到什么?!
  斑鸠有些急。
  章娥适时回头,微笑道:“你还怕我在这里没人服侍不成?去吧,也让你自在自在。”竟是个无比纯熟的大家小姐主人架子。
  斑鸠有些发懵,却也只得低下头去:“是,小姐。”
  这个章小姐,果然就像是自家小姐说的,不是个省油的灯!
  “好香。是玉兰么?”章娥一脚迈进沈涔的绣房,先赞了一声。
  “是!涔姐姐最喜欢的就是玉兰了!”沈沅活泼可爱地迎了上来。
  “这是我妹妹,沈沅。是我叔叔家的千金。”沈涔忙介绍道。
  章娥忙屈膝问好,但目光却越过沈沅看向了站在沈沅身侧的另一个少女。
  少女的衣着是低调的浅青襦裙浅粉披帛,唇角含笑,安安静静,似乎毫无存在感。
  但是令人惊奇的是,她便是这样不言不语不说不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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