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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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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一走,建明帝立即叫了绿春来:“沈信言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吗?”
  绿春欲言又止。
  建明帝板起脸来:“嗯?!”
  绿春叹了口气,两只手抱了塵尾,低声把吴兴沈氏、陈国公府和侍郎府的事情一一道来,竟连某些细节都一清二楚:“……沈恭竟然就直接陪着二房搬去了沈恒出钱买的那个宅子!一走就是七天,回来就让韦氏亲自去国公府送帖子,要给鲍氏扶正!
  “……财产分了个清清楚楚,沈信行伤心得连着在国子监宿了三夜,死活要替人当值。韦氏当时就晕倒病了。好在还有二小姐,仗着年幼隔辈,一应事情都是她出面办理,反倒让人捏不着话柄。
  “沈侍郎回了府,三天没出门,七天没见闺女……”
  建明帝皱起了眉:“朕怎么听着哪里有些怪异?”
  绿春凑上去轻笑:“陛下慧眼如炬!孟夫人后来悄悄告诉太后,此事乃是二小姐设的圈套,目的就是让二房滚出侍郎府!”
  “……这沈二如何这般目无尊长?!”建明帝不悦。
  绿春缩了缩脖子,自己垂了头咕哝:“这够给她那祖父二叔留面子了。要是换了咱家,亲胞弟被那所谓的二叔的妾室害死,我不弄死他闺女就不错了!”
  建明帝看了绿春一眼,没吭声。
  绿春知道他必是对沈濯的人品有了疑虑,悄悄扯了扯嘴角,垂下头去。
  沈信言对他那样温善,又一心不想让女儿嫁进皇室,不如,他来帮个忙?
  ……
  ……
  转眼间,秦煐和傅岩全面接手了《资政通鉴》的编撰主持,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
  阎老尚书气得告了病,回到家里闭门谢客,一连二十几天,连面儿都不露。礼部的差事悉数都推给了沈信言一个人忙活。朝里朝外,都在暗地里笑话:侍郎的徒儿气病了尚书,礼部的礼字也不知道是怎么写的。
  反倒是裴祭酒,不仅不温不火地让出了实际主持的权力,还在傅榜眼遇到疑难的时候,尽心尽力地回去帮忙。有人问他这样给他人做嫁衣,就不生气的?
  裴祭酒哈哈地笑:“我是大秦的女婿,我家里修书,我侄儿修和我修又有什么区别?修好了我也脸上有光啊!这有什么可争的?”
  话传出去,从上到下都只有盛赞的。尤其是太后和建明帝,坐在一起聊天时说起来,太后高兴地赏了蒹葭郡主许多好东西。建明帝索性大手一挥,又给裴息和蒹葭郡主的宝贝独女茹慧郡主加了一个县的汤沐邑。
  蒹葭郡主埋怨裴息:“好好地出这个风头做什么?”
  裴息笑而不语,只管指点着女儿作画。
  裴姿看看母亲,眨眨眼,想了想,问道:“娘,那明儿五月初三是濯姐儿的生辰,我还能给她送贺礼么?”
  蒹葭郡主摆摆手:“不管你们小姐妹的事,你该怎么还怎么。只是不要登侍郎府的门就是。她家太乱,你去了反而给她添麻烦。”
  裴姿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儿才想明白,笑了笑:“娘说的是。”低下头去,继续画着手里的莲塘鱼戏图。
  ……
  ……
  到了五月初二,沈濯便收到了茹慧郡主亲手画的一幅画,还是装裱好了,封在玻璃画框里头的。
  沈濯又惊又喜,忙把那画令人挂在了自己的屋里,又听见使来的茹慧郡主的丫头传话道:“我们郡主,祝沈二小姐从此如鱼得水,自由自在。”
  这个贺词可是太和沈濯的心意了!
  沈濯连忙把自己做的小食装了满满一食盒,笑着打赏了那丫头一只细细的银镯子,命她:“跟郡主说,哪日里她得了空闲,我请她一起出去玩。”
  韦老夫人听说她跟茹慧郡主交好,也十分高兴,拿着那画框端详半天,打趣道:“看来你和你九哥想的那法子很得众人的喜爱啊!这个框子如今听说在京城里很是流行呢!”
  坐在一边凑趣的米氏笑道:“可不是!前儿我娘家大伯母做寿,也跟我要这个。我满京城里打听得了,也只有两家店做得又好又快。好在人家那店大约是感激我们微微带来的生意,听见我是侍郎府的二夫人,悄悄地给了我个底价……”
  陪坐的杨氏失笑:“嫂子你又被骗了!你该去另一家!”
  顾氏瞪了她一眼,杨氏自知失言,红着脸低下头去。
  韦老夫人讶然,看了一眼惊疑不定的米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氏无奈,只得告诉她们:“其实这个法子本就是微微和典儿一起琢磨出来的,那家店不过是承制。后来我们当家的去跟他说了,只准他一家做,不许告诉旁人技法。然后我们家也就开了这样一家店……”
  所以,如果米氏老早知道,直接去沈信明的店里去拿,根本就不必花钱的!
  米氏的脸色难看起来。
  “呵呵,这下子我知道了。以后再有人也爱这个,我送礼就直接从你们家店里拿了——有生意,做什么要便宜了外人?”韦老夫人就似看不见米氏的脸色一般,笑呵呵的,转头又逗沈濯,“你去问问郡主,她从哪家定的?若是另一家,赶着拿去退了,让她来咱们家做!”
  众人都哈哈失笑。
  米氏连忙也跟着笑:“可是呢!回头我问问我大伯娘,拿回来,去退了;改去信明伯店里,照顾咱们自家生意去!”
  众人越发哄堂大笑起来,重又其乐融融。


第二三三章 注定不会安生的生辰
  米氏趁机又问沈濯第二天的生辰怎么过。
  罗氏笑道:“她小孩子家家的,过得哪门子的生日?家里人坐一坐,我给她煮碗面也就是了。”
  米氏看一眼在旁边假装没听见的沈濯,上前对着韦老夫人挤眼儿,笑道:“嗯嗯,只要大嫂你不怕咱们家太爷跟你翻脸,你就这么着!”
  韦老夫人哈哈大笑。
  顾氏和杨氏也都笑了起来:“可不是!姐儿还能在家几年?赶明儿出了嫁,你想给孩子做生日,也没机会了。”
  沈濯忙站了起来走了出去,屋里众人都又笑了起来。
  米氏带了沈沁过来。因长辈们说话,乳母便抱了沈沁在外头看花。
  五月榴花照眼明。
  盛开的石榴花红艳艳的,火一般,最招小孩子的眼。
  八个月大的沈沁正是最愿意舒展身子的时候,在乳母怀里一纵一纵地伸手要去够那花。
  沈濯看着便觉得欢喜,忙上前去,口中哄着:“姐姐给摘,别急别急!”踮了脚折了一朵开得最盛的,又翻过来掉过去仔细检查了并没有扎手的小刺,方递到沈沁手里:“玩罢,别放在嘴里就行。”
  这乳母进府之时,正是沈承夭折那日,所以前后的事情都听说了一些。看向沈濯的目光便有些怜悯,忙哄着沈沁道:“姐儿,这是你大姐姐。看,大姐姐帮你摘了这样漂亮的花儿呢!姐儿,叫姐~姐!”
  小小的沈沁鼻子眼睛都随了沈信行,歪头看着沈濯笑,不好意思开口,手里紧紧地抓着石榴花,小脸儿却埋进了乳母的怀里。
  沈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冲着乳母温和笑了笑,道:“你带着沁姐儿玩。天快热起来了,多给她喝些温水。我有事先走了。”
  乳母连声答应着,看她走了,叹了口气,低声念叨:“多好的姐儿,真有个做姐姐的样子。偏偏一个亲弟弟,就这样没了……天杀的,那些恶人,如何连个孩子也下得了手!”
  回了如如院的沈濯坐在窗下发呆。
  当初吕妈妈撞壁的那一幕又从她眼前晃过。
  她不怕。
  前世打架的时候,血肉横飞的场面见得多了。
  但是她一直觉得,吕妈妈出手害承儿的理由不充分。
  吕妈妈说自己是推波助澜,是小鲍姨娘先动的念……
  沈濯迟疑了一瞬。
  其实也说得过去……
  冲动杀人,这个动机,没有问题……
  甩甩头,沈濯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大约是因为听到二房要来,所以自己有些心神不定吧。
  倒在榻上,沈濯再次呼唤脑海深处的那个男魂:
  阿伯,阿伯?
  你在吗?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出来了?
  你没事吧?
  ——灵魂也会生病的吗?
  我能替你做些什么……
  “……你有机会,替我早些杀了三皇子罢。”苍老男魂奄奄一息的声音冒了出来,从未有过的出现了一丝怨毒。
  沈濯眨了眨眼。
  三皇子啊……
  听爹爹说,他和他表兄去主编太祖指定的那部《资政通鉴》了,表现得很好……皇帝还夸奖他了呢……
  他又怎么惹你了阿伯?
  你这次生病,跟他有关么?
  苍老男魂欲言又止,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从容:“罢了。其实,他小小的年纪,懂得些什么……”
  沈濯茫然。
  难道此事还真的跟三皇子有关?
  阿伯是上次去大慈恩寺的时候出现了一下,然后就沉寂下去了……
  那次,有三皇子、周小郡王、佟静姝,还有湛心禅师……
  若说与三皇子有关的事……
  “你莫再乱猜。跟他没有关系。那日是我见到故人,所以激动了些。”苍老男魂打断了她的联想。
  故人?
  谁是故人?
  湛心禅师吗?
  阿伯,你认得他?他是什么人?
  阿伯,我正想着要查他呢。不过似乎查不着,要不,您告诉我吧?
  “这个人……跟你现在的生活也没什么关系……若是你真的能够逃开嫁给三皇子的命运,那这个人,对你来说,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苍老男魂话音渐弱,终至再无声息。
  阿伯?
  阿伯?!
  您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沈濯再也叫不应那男魂,半天,叹了口气。
  这样每次都说一半留一半,每次都露个冰山一角给你看,然后再告诉你最好不要知道这里有一座冰山!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你就不能索性别跟我说——
  嗯!所以,阿伯附魂在我身上,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的呢?
  沈濯再次沉默下去。
  日色渐昏。
  六奴进来告诉沈濯:“大爷回来了,先去了螽斯院,又去了桐香苑,现在回了朱碧堂。大厨房那边得了大夫人的话,明日要准备宴席,除了西府那边都要来给您贺生,修行坊的人也都要来。”
  “修行坊都谁来?”沈濯坐在桌前,正要用晡食。
  六奴垂眸下去:“除了鲍氏和莲姨娘,都来。”
  沈濯的手一顿:“莲姨娘为什么不来?”
  “说是,要服侍鲍氏的饮食……”
  “服侍她的饮食不该是她的丫头品红?管莲姨娘什么事?”给沈濯布菜的玲珑撇了撇嘴。
  沈濯端碗吃饭:“佩姐儿在祖母身边住了半年多,想必是人家看着不顺眼了。这是挑莲姨娘的错儿,想着法子整治她呢!”
  “要说莲姨娘也是可怜……还没分家的时候,有一回,我记得她被二爷打得哟……这过去了,没有老夫人护着了,还不定怎么被折磨呢!”玲珑想起那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莲姨娘,总有些同情。
  六奴瞪了玲珑一眼,忙和声对沈濯道:“小姐,那已经是人家家里的事儿了,咱们不管啊。”
  “食不言,寝不语。我吃饭呢。别跟我说话。”沈濯不置可否,低头吃饭。
  明儿她还要打点起精神来应付二房那一群白眼狼呢,莲姨娘的事情……放一放再说吧。
  沈恭和二房一心要回来一趟,谁都知道必是有什么打算。
  来吧。
  我正找不到机会再狠狠地收拾你们一顿呢!
  沈濯恶狠狠地大口扒饭!
  ……
  ……
  “都来?沈溪也来?”
  “是。”
  “……你知会一声咱们的人,若是沈溪身边的人要做什么,譬如连翘、焦妈妈之流,让他们闭上眼。”
  “……是!”


第二三四章 横生的事端
  翌日。
  沈濯从一早就开始收礼。
  清江侯府朱家的,陈国公府沈家的,少詹事府穆家的,甚至,还有司农寺少卿叶家送来的。
  罗氏拿起那只漂亮的凤头步摇,莫名其妙地问沈濯:“她这是干嘛?”
  沈濯一脸不耐烦,恼不得喜不得:“未来的太子妃打算结好传说中的未来的三皇子妃。”
  罗氏叹口气,犹豫片刻:“我倒是听你爹爹说过,那位三皇子的人品,似是没那么差……”
  没那么差他弄个庶长子还闹得“沈濯”流产致疯?!
  沈濯果断的一摆手:“没商量。”
  本来以为二房的人会早早就过来,罗氏和沈濯严阵以待。
  谁知道一直迁延到了下午都快傍晚了,二房的人才进了门。
  沈恭沉着脸,来了就去了螽斯院跟沈恒聊天,压根连后院都不肯进。
  沈信诲一脸不自在、冯氏满面灰败木然,只有沈溪还算自然,浅浅笑着,先去拉着沈佩去桐香苑给韦老夫人行礼请安:“太久不见您了,实在是想念得紧……”
  罗氏和沈濯一看,就知道只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沈信诲在韦老夫人面前说了两三句话,便赶紧逃去了外院。
  韦老夫人看着冯氏的样子,淡淡地命她:“你也有日子不来了,去逛逛吧。”
  冯氏勉强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焦妈妈跟在她身后,见她往花园走去,便上前去扶了她的手。
  这边寿眉见韦老夫人揽了沈佩在怀里,笑眯眯地跟沈溪说话,便悄悄地拉了连翘:“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连翘脸涨得通红,身子直发抖,半天,才咬着嘴唇低声告诉寿眉:“二爷歇晌的时候,二夫人掂掇着快醒了,就走去请他一起过这边府里来。谁知,正撞见……”
  寿眉立时便明白过来,不由也红了脸,忙止住她不教说了,又叹气:“可怜了二夫人和三小姐……”
  连翘的身子又是一抖,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是不是……夭桃?”寿眉到底还是又问了一句。
  “是——姐姐怎么知道?”连翘讶然。
  ……
  ……
  冯氏坐在花园里发呆。
  焦妈妈站在旁边,叹息,低声劝道:“夫人,别想了。二爷不就那样儿么……”
  苦笑一声,冯氏回了神,喃喃道:“我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小鲍氏,莲姨娘,哪个不是他看上了,他娘就立马给他放了屋里……”
  焦妈妈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说吧,我还有什么听不得的?”冯氏已经麻木了。
  “咱们还没走时,老奴就见着过夭桃那个贱人勾引二爷……您还记得有一回莲姨娘挨了二爷的打么?就是因为她撞见了二爷正在跟夭桃鬼混……”焦妈妈越说声音越小。
  冯氏眉心蹙了蹙,抬眼看她:“你是何时知道的?”
  “老奴见着的那回,等二爷走了就臭骂了那贱人一顿。想着她不当有那个胆量再做这种事,也就没跟您说,怕给您添堵。后头这件事,是分家之后,在那边府里,有一回,莲姨娘说漏了嘴……”焦妈妈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冯氏。
  冯氏抬头看向天空。
  五月傍晚的天空,晚霞如火,渐有夏日灼热。
  “每年这个时候,上党城里,早晚还有一些凉,得披一件厚些的披帛。有时候,还得披一件单披风。我有一件蜀锦的,一件潞绸的。六房的堂妹不敢要我那件蜀锦的,每每见着那件潞绸的,就扭着我的袖子,一定想要了去。出嫁的时候,我把两件都送了她……”
  焦妈妈在旁边掩唇失声,哭了出来。
  冯氏的泪跟着这一声也掉了下来,自己又赶紧拿了帕子去擦:“今儿是来给人家侍郎小姐过生日的,我可不能哭花了妆,晦气。回去,就又该……”
  挨骂,或者再严重些,挨打……
  冯氏下意识地捂住了右臂。
  她撞见那个景象,愤怒地冲上去打了夭桃一个耳光。接着就被沈信诲一巴掌还了回来,她抬了右臂挡了挡……
  被抽肿了的胳膊,明确地表达了她的丈夫,根本对她就没有半分尊重怜惜。
  “上党冯氏也不是没名没号的人家……当年是因为没人入仕,所以才把您嫁了这么个人。如今家里也有了靠山。夫人,你不想忍的时候,可以不忍!大不了,老奴亲自回一趟上党去!”焦妈妈看着她握住的位置,忍不住咬紧了牙。
  冯氏苦笑着摇头,低声道:“我若是光身一人,也就罢了。如今可是还有溪姐儿。她姓沈。我得想着她的前程。”
  焦妈妈的眉梢动了动,叹口气,低下头去,嘴角却轻轻翘了翘。
  ……
  ……
  沈濯听说了这件事,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带着六奴玲珑去了桐香苑。
  想来,横插了这一件事出来,沈恭、沈信诲和沈溪,就算是再想闹点什么幺蛾子,只怕也没了精神了。
  看在冯氏这样可怜的份儿上,自己且先放二房一马好了。
  今晚,就消消停停地吃顿饭就得了。
  冯氏和沈溪、沈佩都在这里,看见她来,笑着打趣:“小寿星来了。”
  沈濯笑了笑,屈膝行礼:“族婶,两位族妹。”
  冯氏的笑容勉强起来,半晌,才道:“濯姐儿,好歹喊了我这几年的二婶,你不愿意再这样喊了,我能理解……”说着,眼圈儿又红了。
  一边的沈溪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上前一步,拉她的手:“姐姐,你还是认我做妹妹的就好。不管是族妹还是堂妹,只要你肯让我喊你姐姐,就好。”
  沈濯袖子一垂,让她拉住了自己的袖子,而不是手:“溪姐儿,你最近可好?”
  “不太好。姐姐,我可想你了。”沈溪似是根本就没注意到沈濯的小动作,只管满脸依恋地看着她,“姐姐,你过生日,我来给你祝贺生日了。明儿七月里我过生日时,你也去给我祝贺生日可好?”
  沈濯笑得疏离,心里却想起了刚刚听说的事情,添了三分不忍:“去是不太可能的。不过,我肯定给你备份厚礼,可好?”
  沈溪哦了一声,微微有些失望的样子,忙又笑道:“瞧我!都忘了!”
  回头忙把一个小匣子捧了出来:“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给姐姐贺生。”


第二三五章 淡定得不对头
  宴席摆开。
  沈恒高高兴兴地坐了首席,沈恭、沈信言、沈信诲、沈信行、沈信明、沈信成和沈典团团围坐在他身边。
  屏风那边,是韦老夫人、罗氏、冯氏、米氏、顾氏、杨氏、沈濯、沈溪和沈佩。沈沁出来转了一圈儿,让沈恒好生抱了抱,便被米氏赶回了醒心堂。
  沈恒笑道:“我能来京,全因为我们微微劝说,来了这样高兴,还成了我们微微正儿八经的曾祖父。所以,这是我遇到的微微头一个生日,我一定得好好给孩子过一回。”
  说着,怀里摸了一个小布囊出来,令人:“这是我给微微的礼物。”
  拿到屏风这边,沈濯当着人打开小布囊,竟是一方鸡血石的印章。翻过来看时,上头雕着四个小字:沈净之印。
  沈濯又惊又喜:“太爷爷,您怎么知道这个的?!”
  米氏好奇探头过去看,问道:“这是个什么章?”
  沈濯笑着给了众人传看。
  沈恒在那边捻须笑道:“我曾孙女儿是个有大才的。她又爱写个字。日后难说不会名扬天下。所以,我赠了她一枚闲章。
  “只是女儿家,闺名不能轻易示人。我听典哥儿说,他妹妹曾给自己起了个表字,叫做净之。我觉得甚好,就用了这个。”
  沈信言了然,笑着拱了拱手:“祖父想得周全。”
  鸡血石也不算什么珍贵物件儿。这个小东西送的,沈濯又喜欢,日后又当用,看起来又不甚引人注目,果然极好。
  沈濯笑着出来,好生给沈恒行了个礼:“太爷爷,这是我今年收的最好的生辰礼。谢谢您。”
  沈溪坐在桌边,既不嫉恨,也不羡慕,只浅浅笑着吃酒吃菜。
  然后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沈恭。
  既然说了是要带着二房的人回来给沈濯过生日,那他这个当祖父的总要给人家准备礼物吧?
  沈恭老神在在地坐着,厚着脸皮当没这回事。
  韦老夫人等人的礼物早就给了沈濯,此时自然也不做声。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半天,冯氏才轻叹着笑道:“我给濯姐儿预备了一身夏衫,因不知道这一个月她是不是又长了个子,所以做得大了些。”说着,令焦妈妈捧了过来。
  沈濯接过来一看布料,不由得一愣:“竟是西域过来的纱罗?”
  这种纱罗未必比中原的好到哪里去,却因其稀少,价值不菲。
  “多谢费心了。这料子难得,你怎么没留着给溪姐儿做裙子?”罗氏诚心诚意地道谢。
  冯氏笑着摇了摇头:“上党那边算不得稀奇。前儿家里送了些来。嫂子放心,我给溪姐儿佩姐儿都留了的。”
  她何时跟上党这样亲密了?
  沈濯心中一顿。
  在她的印象中,上党冯家与冯氏的联系,仅限于每年的年礼和几个大节时的几封家书而已。
  谢了冯氏,沈濯便给沈恒敬酒。
  沈恒呵呵地笑着一饮而尽,又转向沈信言:“你是做爹爹的,可给我们微微预备了什么礼物没有?”
  沈信言故意发愣:“祖父这是替微微讨东西来着?”
  “怎么着?不行么?”沈恒也故意板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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