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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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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信言故意发愣:“祖父这是替微微讨东西来着?”
  “怎么着?不行么?”沈恒也故意板起了脸。
  沈信明和沈信成会意,都过去跟着起哄:“咦?你当人家爹爹的,人家过生,你凭什么不给人预备礼物?小太爷还讨错了不成?快拿出来!拿不出来的,必要罚你!”
  沈信言双手一摊:“我可真没准备礼物呀!你们说怎么罚吧?我认就是!”
  沈典高高兴兴地举起杯来:“罚酒呀!信言伯,你先喝三杯!”
  席上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这边沈濯又离席,跪在地上,真真切切地给罗氏叩头:“我生日,也是母难日。我听爹爹说过,当年母亲随着爹爹迁徙流转之中,曾损过一位兄长。后来有了我,母亲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所以那时受了大苦。”
  罗氏滴下泪来,忙拉了她起身,笑道:“你长了这么大,越发不懂事了!叔伯娘婶们来给你个小人儿过生日,倒提那让人伤心的事情!可不该打?”
  顾氏和杨氏也都湿了眼眶,忙笑着打趣,又夸沈濯孝顺。
  众人说说笑笑起来。
  沈溪一直淡淡地看着众人。
  无悲无喜,无嗔无怒。
  沈濯瞥见她的表情,心中越发感觉奇怪起来。心神不定之余,索性悄悄叫了玲珑过来,低声吩咐:“出去瞧瞧,问问,跟着过来的焦妈妈和连翘,都去过哪里。还有,跟着来的还有什么人,都去了哪里。”
  玲珑会意,悄无声息地去了。
  焦妈妈站在冯氏身后,看了玲珑的背影一眼,微微皱一皱眉心,转头看了连翘一眼,目露疑问。
  连翘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在接到焦妈妈的询问时,强自镇定,轻轻颔首。
  玲珑出去转了一圈儿。再回来时,一路飞跑了回来,脸上急得都是汗,进门却又不敢惊动席上的人。惶急地左看右看,一眼看到了寿眉,眼睛一亮,忙悄悄地招手叫她。
  寿眉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走了过来,低声问她:“何事把你吓成这样?”
  玲珑拉着她的袖子,急急地附耳说了起来。
  寿眉越听越心惊,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待玲珑说完,按住了她的手,垂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一声,低声又对玲珑说了几句话。
  玲珑眼中厉光一闪,用力点头:“明白!”
  转身铿锵地走了出去。
  寿眉深呼吸,镇定下来,重又走了回去。
  席上诸人,几个人同时抬头看她。
  寿眉恍若不见,微笑着俯身问韦老夫人:“厨下来问,您和濯小姐的燕窝粥,是睡前再吃,还是索性席上用了?”
  韦老夫人看了看沈溪和沈佩,略略踌躇,低声问:“可有多的?”
  “这个,怕是没有。那东西金贵得很……”寿眉的声音稍稍升高,恰好够沈溪也听见的。
  沈溪慢条斯理地吃喝,置若罔闻。
  韦老夫人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怜惜,命寿眉:“佩姐儿还小,这种东西还吃不得。把我的那碗给溪姐儿。”
  冯氏听见,忙推辞:“那是您补身的东西,给她做什么?”
  韦老夫人叹了口气,摆手让她不要说话,低声道:“你们那边,哪里来的闲钱给她吃这个?我一顿不吃害着什么了?”
  下人们端了两碗燕窝粥进来,一碗放在了沈濯跟前,一碗放在了沈溪跟前。


第二三六章 无忧草
  沈溪对着眼前的燕窝粥,身子有些发僵,挂了一个晚上的淡定笑容险些维持不住:“这是祖母的,如何给了我?快给祖母端回去。”
  韦老夫人含笑道:“吃吧。是灶上的专门炖的,跟你姐姐的不一样。她那是市面上买的,我这个是你姑姑从南方特意送来的。”
  回头又命寿眉:“家里不是还有些阿胶?你回头包一匣子,给信诲媳妇回去补补身子。我看她这一个多月瘦得都不像话了。”
  冯氏感激得热泪满眶,连连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寿眉低着头答应。
  沈濯看了看冯氏,又看看沈溪,抬头看向寿眉。
  寿眉纹风不动。
  沈溪则回头看了一眼连翘。
  却意外地发现,焦妈妈就与连翘站在一处,冲着她微微点头。
  沈溪心里定了下来,笑靥绽开:“祖母真疼我。那我就吃了。”又笑向沈濯道,“姐姐,你也吃啊。”
  弯一弯嘴角,沈濯毫不犹豫地执了碗,细细地吃起了跟自己往日味道略有不同的燕窝粥。
  嗯,看来,这一碗才是祖母的。
  沈溪正在吃的那一碗,是自己的……
  沈濯把燕窝粥仔仔细细地吃净,放下碗,看向沈溪。
  “姐姐,你该尝尝祖母的燕窝,很好吃。”沈溪看起来开心感激,频频望向韦老夫人,一脸的孺慕依恋。
  沈濯看着她手里已经见底的定窑瓷碗,微微笑了起来:“其实,我吃的就是祖母的。”
  沈溪的手一颤,脸上的表情怪异起来:“姐姐,你不要说笑话……”
  众目睽睽之下,她的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已经颤抖得捧不住碗了,目光却不听使唤一般,直直地看向了连翘。
  连翘已经抖得牙关战战,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外头立即有下人上前一步,也扑倒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因今天厨房里忙,小的,拿,拿错了……”
  沈濯坐得极为端正,看向沈溪:“我那市买的,果然比不上姑姑孝敬给祖母的,口感差多了。”
  沈溪再也坐不住了,惨白着一张脸,直跳起来,急忙便伸手到自己的喉咙里头挖,头一歪,然后哇地一口,将刚刚吃下去的燕窝,都呕了出来!
  这下子,众人齐齐色变。
  沈溪这是……
  “我那碗燕窝里,是不是有人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沈濯昂首挺胸,面沉似水,目光死死地盯着沈溪。
  罗氏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看沈溪,直接对上冯氏,直呼其名:“冯茵!枉我和母亲还拿你当了好人!我微微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事事遂心了,竟还不肯放过她,还要这样处心积虑地害她?!”
  这时,外边坐着的一众男子们也察觉到不对劲,连忙都走了过来。
  顾氏和杨氏、米氏连忙站了起来,避到韦老夫人身侧。
  韦老夫人脸色铁青,却先不发脾气,即刻命:“信行,你亲自去张太医家,立即把他老人家请来。”
  沈信行只有片刻茫然,就见冯氏已经从座位上滑下地来,手脚并用爬到沈溪身边,放声大哭着,用力替她捶着背,让她呕吐。
  杀气在沈信言脸上一闪而逝。
  沈信言拍拍胞弟:“听娘的话,快去!”
  沈信行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转身撩袍飞奔而去。
  沈信言则对着沈信明和沈信成一拱手:“让你们见笑了。恕我料理家务,不远送。”
  沈信明、沈信成夫妇们巴不得不搀和这种破事儿,忙地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转身离开。
  沈恒早就被沈典扶着在沈濯旁边坐下,脸上还有一丝茫然,低声问沈濯道:“微微,这是,怎么了?”
  沈濯站在他旁边,面无表情:“您看着就知道了。”
  焦妈妈早就一边哭着一边三步两步过去替沈溪捶背,又去搀扶冯氏,却一个字都不说。
  然而沈溪到底还是晕了过去,眼角唇边,七窍里慢慢地沁出黑红的血来!
  沈恭和沈信诲顿时都慌了:“这是,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沈濯冷冷地看着连翘,森然道:“你还不快说你小姐中的是什么毒,真等着她毒发身亡吗?”
  众人的目光又惊又疑,齐刷刷地转向连翘。
  连翘的声音抖得拾不起来:“是,是无忧草……”
  无忧草?
  那是什么?
  沈濯眼睛一眯:“解药呢?”
  连翘头都不敢抬,伏在地上,结结巴巴:“解药,小姐自,自己收着……奴,奴婢不知道在哪里……”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明白了。
  沈溪带了毒药来,要害沈濯;却没想到反害了自己……
  沈恒气得胡子直抖,啪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碟汤匙跳得乱响。
  罗氏回头掩面痛哭起来。沈信言上前半步,把妻子揽在了怀里,抬头有些担心地看向韦老夫人。却见老太太正握着寿眉的手,脸色铁青,胸脯起伏不定,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沈溪,满是嫌恶痛恨。
  唯有沈恭和沈信诲,互视一眼,惶恐不安。
  冯氏抱着沈溪,哭得死去活来:“傻孩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怎么就傻到这步田地……”
  焦妈妈却急得冒汗:“夫人,解药,解药必在小姐身上!”
  却见冯氏浑然不知的样子,只得把她推在一边,自己在沈溪怀里腰间摸索。半天摸出来一个小小的白色纸包,忙擎了,声色俱厉地问连翘:“是不是这个?!”
  连翘身子一抖,抬起头来满脸是汗地看了焦妈妈一眼,却又被吓得巨震一下,倏地低头下去,嗫嚅道:“奴,奴婢,不知道……”
  焦妈妈惶急无助,跪在地上,拿着纸包仰头看向沈恭、沈信诲,却被他两个一一避开目光,不由得泣不成声:“姑爷啊,她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能在这种生死关头不管她……她再十恶不赦,也是你的骨肉啊!”
  冯氏哭得几乎要晕过去,却被这句话唤了回来,狠狠抹一把泪,目光如刀地看向连翘:“贱人!你给我说,这个是毒药还是解药!?”
  连翘抖成一团,声音低低的:“这个,不是无忧草……”
  连忙一推焦妈妈,冯氏急道:“就是这个,快……”
  焦妈妈忙爬起来,跌跌撞撞去席上端了一盏温水,把那纸包里的药粉在里头化开,又拿了一根筷子,将沈溪已经紧咬的牙关撬开,将那盏药水缓缓地给她灌了进去。
  冯氏和焦妈妈眼巴巴地看着沈溪,没过一刻,却见她头一歪,一口黑血直直地喷了出来,面如金纸,昏迷不醒!


第二三七章 见血封喉&;致痴傻
  无计可施。
  沈溪被暂时安放在花厅旁的厢房里,冯氏和焦妈妈守着哭。
  甘嬷嬷早就悄悄令人撤了席面和屏风,又重新安放了座次。沈恒居上,沈恭和沈信诲坐在一侧,韦老夫人、沈信言、罗氏和沈濯坐在另一侧。米氏则觑了个空子,跟甘嬷嬷说了一声,悄悄地自己先回了醒心堂。
  ——这是长房和二房的生死恩怨,三房不想搀和,能理解。甘嬷嬷磕巴都没打就放了她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沈信行架着张太医气喘吁吁地赶了来。
  进门看见沈濯一家好端端地坐着,张太医没来由松了口气,忙又问:“病人在哪里?”
  沈濯看了一眼众人,自己站了起来:“张爷爷,请跟我来。”
  厢房里,冯氏一看是张太医,腿一软跪下去,叩头哭道:“求神医救命!濯姐儿当年失魂您都能救回来,我儿只是中毒……”
  最讨厌就是这种拎不清的病人家属!
  什么特么的叫“只是中毒”!?
  是不是毒入脏腑、变凉了我也得给你救回来啊!?
  张太医皱了皱眉:“夫人请回避。”
  焦妈妈连忙把冯氏扶到一旁,好言劝哄:“夫人,您先噤声。不然太医怎么听脉啊?!”
  冯氏点头不迭,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哭了!”回手便堵住了自己的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哗哗地淌。
  张太医凝神细细诊脉,半晌,拧眉道:“三小姐先中了无忧草之毒,原本见血封喉的毒。可似乎后来又中了另一种致痴傻的药,二毒相冲克,反倒各解了一半……”
  致痴傻的药?!
  冯氏和焦妈妈俱是张口结舌,互视发呆!
  沈濯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屋里的人,一字不发。
  这可真是她的好妹妹!不仅身边不带着解药,甚至还装了一包万一自己不中计“补救”的药粉!
  这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弄死了?!
  “张神医看着,小女可还有救没有?”冯氏颤声,问得心惊胆战,生怕张太医说出一句“等死吧”的话来。
  张太医拈了胡子,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先把随身带的解毒丸拿了出来,递给焦妈妈:“先给小姐把这个吃了看看。”
  不好眼巴巴地看着焦妈妈忙活,冯氏勉强起身给张太医道谢。
  老爷子却摆了摆手,皱眉道:“三小姐这个毒,我还须得再看看。夫人且等一等再说。”
  “既然如此,冯家婶娘请先来外头坐坐,听一听连翘怎么说。”至此,沈濯对冯氏母女再也没有一丝情面好讲。
  冯氏万般不舍得离开女儿,对上沈濯的森冷目光,却一个字的反驳都说不出来,只得殷殷嘱咐了焦妈妈许久,才跟着沈濯去了花厅。
  一众人等早就想要开始问话,无奈沈信言却一言不发。
  这个一家的主心骨不说话,谁敢造次?
  好在不过一会儿,沈濯便同了冯氏出来。
  沈恒终究还是在意人命,抬头看向沈濯:“如何?”
  “张太医说,沈溪先中了无忧草的剧毒,后来吃下的药粉是一种致痴傻的药。二者冲克,反倒解了一半的毒。如今已服了解毒丸,且等等再看。”沈濯平平淡淡地叙述。
  咚地一声!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跳。
  看去,却是韦老夫人紧紧地咬着牙根,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顿了一顿。
  沈恒的目光转向地上的连翘,脸色沉了下来:“这个丫头叫什么?”
  轻咳一声,沈信言看向沈恒:“这件事,祖父让微微自己问吧。”
  沈恒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沈信言转向沈濯,温和道:“你问吧,前因后果,还有什么其他的事,都问出来。爹爹在这里坐着,替你撑腰。”
  “谢爹爹。”沈濯觉得理所应当。
  但沈恭和沈信诲就不这样想了,父子两个一先一后地都站了起来,横眉立目就想反驳。
  “啪”地一声,沈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声喝道:“沈德先!你给我坐下,闭上你那臭嘴!”
  沈恭被吼得顿时老脸通红,咬着牙挺直了脊背,抗声道:“父亲,此事关乎溪姐儿性命,我必要亲自查问!”
  “你?亲自查问?”沈恒一口呸过去,“十天半月不来给我请安露面,借着微微的生辰,死皮赖脸地带着那一大家子来打抽丰!沈溪意图谋害我重孙女的事情,究竟你是否知情,是否同谋,是否主谋!我都还没张罗着问,你还有脸查问?你再敢违逆我的话,我明日一早就去击鼓,告你不孝,给我滚出这个家!”
  知情,同谋,主谋!?
  沈恭被骂得面红耳赤,却一个字都没胆量回!
  如果他真的被沈恒借着这次的事情赶出侍郎府,那之前的种种谋算,可就全都落了空了!
  沈信诲眼中晦涩一闪,满肚子的话也憋了回去,索性扶了沈恭的胳膊,父子两个又都坐了回去。
  一对儿贪婪的草包!
  沈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只管淡淡地看向连翘:“说吧。把你知道的、做过的、看见的,都说出来。你本人是活不成了的,可你也有父母兄弟。他们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了。”
  押着连翘的两个粗使仆妇放了手,往后退了三步。
  从手到脚不停发抖的连翘慢慢抬起头来,一张煞白的脸从沈恭看到冯氏,从韦老夫人看到沈信言,再转向沈濯,瞳孔一缩,忙又低下头去,伏地痛哭起来:“二小姐,求你饶命!求你!饶了我吧!”
  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沈恒一声断喝:“别废话了!快说!”
  连翘吓得狠狠一抖,咽了一口吐沫,只得从头交代:“……三小姐一直妒忌二小姐,爹娘和睦,长辈宠爱,所以,一直挑唆着大小姐跟二小姐不合……”
  这话一出,不仅沈信诲和冯氏,就连韦老夫人和沈恭都愣了一愣。
  这个话头儿,怎么这样遥远?
  沈濯和沈信言的双眼,却同一时刻眯了起来。
  死死地盯着连翘,沈濯忽然开口问道:“我被沈簪推落池塘那一次,是不是你小姐也做过什么?!”


第二三八章 沈承究竟是谁杀的?
  “是……是小姐之前就跟大小姐说,二小姐不忿大小姐这个名声落在她一个庶女身上,还说二小姐没回家之前,家里安生多了……”连翘咬了咬唇,把那件事情的前后也说了出来,“逛园子时,我们小姐就拌了四小姐一跤,然后带着她回去,还借走了大小姐和二小姐的大丫头们……”
  “所以,沈簪把我推下池塘之事,是沈溪先挑拨了许多话,再制造了一个绝好的害我的机会?”沈濯的脸上一层煞气。
  连翘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是……”
  沈濯讥诮地看向冯氏:“看来,二婶还真是会教!溪姐儿算计起姐妹来,真是半点儿手软都没有。”
  冯氏深深低着头,一直都没断了掉泪。
  就连沈恭和沈信诲都对着她怒目而视:“连簪姐儿都不放过!贱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一声冷哼,沈濯的眼神幽深森冷地看向连翘:“还有呢?”
  连翘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说罢。说了,得个好死全尸,不说,不定是什么下场呢。”沈濯声音中杀气四溢。
  连翘抬头,目光却在罗氏和沈信言身上停了一停,又垂下头去,低声道:“还有,还有承哥儿……”
  “什么?!”韦老夫人失声,嘴唇颤抖着,瞪大了眼睛看向连翘,“你说,谁?!”
  连翘死死地攥着自己的下衣襟:“小姐先让人去小鲍姨娘耳边说,大小姐肯定是死都回不来了,又说,二小姐虽然是大爷和大夫人的心头肉,却比不上承哥儿……”
  竟然,是她,是她!
  沈濯整个人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脸上苍白起来。
  自己一直都知道沈溪不是个简单角色,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承儿之死,竟是她一手推动的!
  一个十岁的女孩子,竟然已经恶毒到了这个地步?!
  罗氏嚎啕痛哭,挣脱了沈信言的胳膊,冲上去就抓着冯氏撕打起来:“你养的好女儿!你还我承儿!你还我的承儿!”
  沈信诲霍地立起,往前跨了两步,却又止住了步子,只对着连翘连声嚷道:“贱婢!你满嘴里胡说什么?!溪姐儿多大点儿的孩子,怎么就能周全那样的事情了?为了自己脱罪,你这个贱婢,敢栽赃主子?!”
  沈簪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无所谓了。
  但是沈承的事情,绝对绝对不能扣到沈溪头上!
  否则的话,别说伸手帮忙拉扯自己,沈信言不把自己嚼了吃了,就是好的!
  连翘战战兢兢,却证据确凿,甚至还牵扯出了旁人:“那日是小姐吩咐了吕妈妈去做事的,那两个媳妇子,也是小姐命我去跟踪确认了行踪……还有,我们当时就在花园子里,三房贝嬷嬷瞧见了的……”
  三房,贝嬷嬷?!
  沈信行倏然睁圆了眼睛。
  “三夫人的乳母贝嬷嬷?”沈信言终于开了口,眼中厉色一闪。
  “是……就是她……我们两下里都瞧见了对方,都没动。后来跟承哥儿的王妈妈已经死了;承哥儿被砸了后脑,从山上推下来;那两个媳妇慌慌张张地从花园子这边走了,小姐才带着我上前去拉了贝嬷嬷一起,去了醒心堂……”连翘伏在地上,一口气说了出来。
  当时查问众人行踪时,之所以排除了沈溪的嫌疑,就是因为贝嬷嬷给她作证,说她一直在醒心堂摘花!
  不料根本就是帮凶给主谋作证!
  被再次提及当时的情景,韦老夫人两眼一黑便昏死过去。寿眉连忙一把抱住,急声唤人:“张太医,张太医!”
  沈信言双目含泪,强忍住心头的悲愤,抢上去伸了手掐住老太太的人中,口中轻唤:“娘,娘!”
  韦老夫人这才悠悠醒转,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的承儿啊!”
  这边沈濯也忙奔向如遭重击、软倒在地的罗氏:“娘,娘!”
  沈恒坐在桌边,双手颤抖,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一双老眼,凌厉至极的盯着傻了眼的沈恭,咬了牙,一言不发。
  把罗氏交给芳菲,沈濯居高临下地站在了连翘跟前:“还有什么?”
  还有!?
  众人都是一惊,满面骇然地看向连翘。
  难道沈溪还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后来眼看着大爷回来,一个小鲍姨娘只怕是兜不住了,小姐便背了夫人去寻吕妈妈……吕妈妈后来也没出卖小姐……小姐盯紧了贝嬷嬷,本来想拿捏着她做些事情的,没想到她因为这件事心神不定,得罪了三夫人,被赶了出去……前些日子,小姐买通了几个人,已经去了庄子上,大约,贝嬷嬷这几天……”连翘说到这件事,身子又是一抖。
  贝嬷嬷要被灭口了!
  沈信行愤懑难当,脱口骂道:“这种恶奴,死了也是活该!”
  可是她若真的死了,那当时的事情,就由着连翘和沈溪说了……
  沈濯心里一动,忽地蹲下,探究地盯着连翘,用了只有她和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问道:“你的意思,贝嬷嬷这件事,三夫人是不知情的。对吧?”
  连翘的身子又是一抖:“是。”
  “以我对三夫人的了解,她事先的确应该是不知情的。那么,后来呢?贝嬷嬷真的是因为心神不定得罪了三夫人被送走,还是三夫人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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