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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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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幕僚,简直胆大,无礼!
  毕竟是头一次跟这个自己亲自请来的幕僚说话,秦煐想了想还是摁住了性子:“你想知道什么?”
  章扬的头没有抬起来:“小人想知道,对于陛下想要将沈二小姐嫁给殿下做正妃一事,殿下意下究竟如何?殿下究竟想不想娶二小姐?”


第二四九章 强人所难
  说到这件事,秦煐终于忍不住露了一丝少年人的情态来——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于我而言,女子通情守礼,品貌端正,大差不差的,就可以。
  “虽说日后要将内宅和子嗣事一力托付,但即便没那个本领,派几个能干的管事襄助,也是一样。
  “所以在娶谁这件事上,我并没有过多的要求。
  “然而沈二小姐却不行。
  “她家里,从上到下,从沈老师到她本人,都对这门亲事十分抵触。我又不是非她不娶,何苦来一定要讨人家的嫌?好歹是个女子的一辈子。
  “所以在我心中,最真实的意思,就是委实不必强人所难。”
  章扬大讶:“殿下说,二小姐不愿意嫁给您做皇子正妃?为什么?”
  这个结论可是太出乎章扬的意料了!
  秦煐相貌英俊、身份高贵,学识、性情、接人待物,在章扬眼中,样样都无可挑剔。
  怎么还会有小娘子不愿意嫁给他呢?
  难道是因为——他的皇子身份?
  那倒是,可以理解……
  章扬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却见秦煐更加不自在起来,换了另一只手也去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这个……
  章扬苦笑起来。心里却将詹坎对自己说过的话又过了一遍:“二公主听说了沈二和殿下在红云寺相遇的事情,深信那是先吉妃娘娘在天有灵,故意牵了红线的安排,所以执意派了孟夫人去查看……
  “后来孟夫人传了消息回来,陛下却觉得沈侍郎乃是殿下最佳的岳父人选……
  “皇后娘娘亲自见了二小姐,觉得她愚蠢浅薄,一心一意地要把二小姐赐给殿下为正妃……
  “所以,二小姐和咱们殿下的这门亲事,大约不成也得成……”
  所以,肇始者乃是三皇子的胞姐二公主。
  章扬想了想,问道:“殿下这层意思,可与公主说过?公主怎么说?”
  姐姐怎么说……
  秦煐窘迫了起来。
  姐姐用尽心机,甚至还送了一个孟夫人出去,废了娘亲留下的最心腹的人……他哪里敢亲口告诉姐姐自己觉得强扭的瓜不甜?!
  章扬看着他的表情便明白了过来,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半晌,轻轻地咳了一声:“沈侍郎如今给殿下做老师,想必殿下已经看明白了,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小人与二小姐也算是打过一些交道,深知她也是这样的人。
  “吴兴沈氏换族长之事,便是榜样。与她为善、尊重她的几家子,还有肯弯下腰好生与她说话的县令万俟大人,最后都得了极大的好处。
  “便是我这背信弃义之人,只要肯去亲自对面与她致歉,她也是一个字都没有指责过小人的。
  “您再听听外头的传言——便是她亲祖父和亲二叔,因想欺凌她和她母亲,不也是被她连名声都不要地断绝了来往?”
  说到最后这一句话上,章扬不由得觑着眼仔细观察秦煐的表情。
  显然,这个传言已经进了宫,秦煐的眉毛一丝不动:“那件事,并不是她的错。她幼弟是死在二房堂妹的手中,她怎么可能不报仇?如今却并没有任何的人命案子传来,我倒觉得她本质上还是心慈手软的。
  “不过沈老师……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他讽刺挖苦他那偏执愚蠢的父亲和庶弟时,刻薄得很。但真让他出手为儿子报仇,他倒未必下得去手。
  “沈二行事的顾虑,比沈老师少多了!”
  深深点头,章扬轻轻击了一下掌:“就是这个话。若是殿下没看错二小姐的心思,这件事上,小人便要深劝一句:休要勉强她。”
  否则,她对着亲祖父亲叔叔都下得去手,何况您三皇子还是个“旁人”而已!
  秦煐的眼皮轻轻一颤。
  ——那若是沈二知道,这门亲事,并非是父皇首倡,而是姐姐的主意……
  她会不会对付姐姐!?
  眼看着秦煐蹙起了眉,章扬觉得,这个话题可以到此打住了,郑重转向今天的主要目的:“既然如此,小人需得向殿下禀报一件事,还请殿下与公主,仔细斟酌!”
  他的严肃令秦煐瞬间收了胡思乱想,凝神看向他,后背重新挺直:“先生请说。”
  “佟家监视了詹先生,所以知道了小人和舍妹的事情。佟小姐亲自上门,接了小妹去陪伴。”章扬严肃认真,一丝不苟。
  秦煐的脸色倏然一变。
  章扬没有停顿,接着便往下说道:“而舍妹初六日,匆匆回来,悄悄告诉小人,坊间关于沈二小姐的流言,乃是佟家打听到了,添油加醋改头换面地流传了出去!”
  秦煐棱角分明的眉眼越发锋利起来,眼底更是一片冰寒。
  “因佟家的丫头追进来监视,所以舍妹隐晦警告了小人一句话:此事不能火上浇油,殿下须防肘腋!”章扬的表情无比凝重。
  秦煐看了章扬一眼,顿时明白了詹坎为什么要让自己亲自跟章扬见一面。
  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云声正在外头守着。
  “此事我知道了。先生为什么要留令妹在佟家?”秦煐果然对这一点十分介意。
  章扬却轻描淡写:“明面上的眼线,佟家敢把舍妹怎么样?日后舍妹说一声要回家,我倒不信,迄今为止并无一人入仕的佟家,还能拦得住她不成?”
  侧着脸想了想,秦煐勉强点了点头;皱着眉心仔细想了想,却又深深点了点头,揖手道:“还请先生替本殿谢过令妹。佟家的消息,我的确十分需要。”
  章扬笑一笑,不语。
  “章小姐胆识过人,难怪先生在乡间寻不到配得上令妹的郎君。只是不知,先生打算将令妹嫁与何等样人?”秦煐自自然然地跟章扬耍着心眼儿。
  章扬再一次肃了神情,如同赌咒誓言一般,端正了身姿,一字一顿地答道:“小妹是我为兄的掌上珍宝。我日后必要科举考试,光明正大地进入仕途。到时候,我要给小妹找一位年貌相当的进士郎,去做君子正妻。”
  秦煐终于完全放了心,笑容松了三分:“如此甚好。本殿到时候也会帮着先生参谋的。”


第二五零章 一个谋士的基本修养(上)
  回到家中的章扬当天晚上没有等到詹坎,却有人往院子里扔了一块石头,上头绑着小小一张纸片,歪歪斜斜地写了四个字:“安心等着。”
  第二天绝早,坊门刚开,巡街的武侯便吵吵嚷嚷地连抓了四个人,扯着嗓子骂道:“没见过这等村老!这里是大秦的都城,几百年的长安!便想偷东西打劫,也睁开眼仔细看着,黑白两道的神尊你们拜了谁了?瞎了眼的王八!”
  还有人想回嘴,高声喊了半句:“我们不是贼,我们佟……”
  便被武侯拳拳到肉地打没了下半句话!
  那武侯还骂骂咧咧地狠狠赏了他个大耳刮子:“你们同谋的多了!老子没瞧见!就你们四个!没眼色的就等着把长安县的牢饭吃到死吧!”
  屋壁单薄,街上的吵闹章扬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便明白过来:这是三皇子在警告佟家!
  果然,转过天来,章娥笑眯眯地又回来看他:“哥哥见着殿下了?”
  章扬对妹妹的敏锐极为赞赏,又见车夫和丫头都老老实实地留在外头等待,笑着把妹妹让进了屋里,低声地仔细问她:“佟家如何?”
  “佟小姐吓慌了,佟老爷却还以为三皇子为了面子不会公然跟自己翻脸。我看在佟小姐嘤嘤直哭的份儿上,点了他们家一句:龙有逆鳞。”章娥笑容中难掩得意。
  “那佟老爷这才有了三分惧意。这不今天一早,巴巴地给我送了若干好东西,请我回来打探一下情形。”
  看着哥哥认真思索的样子,章娥连忙收起了笑谑之意,虚心地问道:“照哥哥看来,我该如何回佟家的话?”
  章扬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看着院中间房子的倒影,过了一时,道:“你告诉佟家,三皇子震怒。詹先生是他在宫外唯一的人手,心腹,他们也敢跟踪,显是想要控制三皇子。堂堂的皇子,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姨母家也想绑住他的手脚!他只怕是宁可看着佟家死,也不愿意让詹先生有了掣肘。”
  章娥心中一跳,仔细去看哥哥:“三皇子对佟家散播沈二小姐谣言的事,竟没有评价?”
  “二小姐不愿嫁入皇室。”说到这个,章扬轻轻地长叹一声。
  不愿嫁?
  太好了啊!
  她不嫁,那就会是佟静姝!那个蠢货,太好拿捏了!
  章娥强忍住内心的快乐,面色怪异:“那殿下呢?就不恼?不是说这是陛下的意思么?”
  “殿下是个讲道理的人,他是不会强人所难的。至于陛下那里,不过是希望沈侍郎能够尽力教导辅佐殿下而已。此事还有商榷的余地,可以再等一等看。”章扬冷静地分析着。
  果然!
  既不是皇帝和皇子看上了那个沈濯本人的风致,也不是她的才能闻名天下令皇室忍不住求娶!
  ——根本就是因为她爹!
  有个好爹有什么了不起的?
  过个几年,自家兄长辅佐着殿下坐上太子宝座,自己的身价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章娥越想越远,不由得发起呆来。
  “阿娥!阿娥?”章扬说话,却半天没听见章娥的回应,忍不住高声唤她,目光中又含了一丝疑虑。
  章娥自知走神,不由暗呼糟糕,忙皱眉作态道:“哥哥别说话!我得想想,怎么把这两条消息,不动声色地传回佟家。”
  这才打消了章扬的猜忌。
  “今日你可要回去?”章扬问道,“若是佟家派你回来‘套话’,我总该给你套话的机会和时间罢?难道此时还走得了?”
  今晚睡在这里?
  这里床榻又硬,临着街,又臭又吵,哪里比得上佟府金碧辉煌、奇珍异宝,香闺软榻、幽雅安静?
  章娥忙含笑站了起来:“不必。我已经想好了,知道回去该怎么说。哥哥歇着吧,我走了。”匆匆离去。
  送走了她不久,詹坎便斯斯文文地走了进来。
  章扬忙先问他:“詹先生哪里去了?可还安全?”
  詹坎面上一暖,含笑道:“劳章先生挂念。殿下听先生说了我被跟踪一事,便立即布置了人手,拔了那几个钉子。以后你我来往,当可随意了。”
  说着,意态舒缓地展开大袖,在他对面跪坐下。
  ——詹坎在对自己展示他的优雅风范,他这是,想做什么?
  “章先生昨日与殿下一晤,可有所得?”詹坎徐徐问话,语气中多了前些日子都没有的居高临下。
  章扬心中一顿,挑拣着将自己与秦煐说的话说了几句。
  “章先生,我知道,你投效我们殿下,并不是出于本心。而是令妹自作主张后,阁下不得已而为之。
  “然,既已经是殿下的臣属,便当全心为殿下考虑。
  “你我日后乃是同僚,我就不绕弯子了——章先生劝殿下不要勉强沈二小姐,放弃娶之为妻的想法,究竟是为了殿下,还是为了沈二?”
  詹坎的眼底渐渐浮上了冷意。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
  章扬哑然失笑,摇摇头,定下心来,笑道:“不如,我试为先生解释我心中所理解之宫城形势?”
  詹坎板着脸:“愿闻其详。”
  “如今殿下的家中,辈分最大的乃是召南大长公主、太后娘娘和喻王老皇叔。
  “召南大长公主和老喻王这两支,大长公主就不提了,老喻王当年因是妃嫔所出,所以一生闲散,更遑论早就没了男嗣。
  “陛下无兄弟,所以接着就到了殿下这一代。
  “陛下现在有子五人,大皇子、二皇子和殿下几近成年,而四、五二位皇子年纪极幼。
  “所以,你我臣属,既然辅佐殿下,归根到底,在现在这个阶段,其实就是帮着殿下与大皇子、二皇子这两位兄长争帝心。”
  章扬乃是教习出身,分析朝局大事,自然是条理清晰,直指关键。
  詹坎也不由得跟着他的思路,捻须颔首,面露思索。
  “大皇子既是嫡又是长,如今又无明白恶迹,却为何陛下到了今年才立了他为东宫太子?”章扬扬起了一边嘴角,更进一步地诱导着詹坎参与到自己的分析中来。


第二五一章 一个谋士的基本修养(中)
  詹坎觉得章扬问得有些幼稚:“陛下春秋正盛,大皇子贤愚不知,做什么要那么早立东宫?何况二皇子跛足,三皇子庶出,四、五皇子年幼,大皇子的太子之位根本就没有悬念啊。”
  章扬却摇了摇头:“詹先生,您有没有琢磨过陛下给咱们这位准太子殿下安排的佐官辅臣?”
  这个问题就有趣了。
  他身为三皇子的头号谋士,怎么会没研究过对手的情形?
  然而章扬这个话,显然是在说他从中看出了些什么,詹坎遂索性摇了摇头,举手示意章扬继续往下说。
  “太子太傅左相竺致远乃是文臣首领,其幼子是大驸马,所以这必是皇后娘娘的嫡系;
  “太子少保肃国公乃是如今最年长的老公爷,在军中的威望不可小觑,偏又是个绝户,无欲则刚,想必是只管是非对错,不论远近亲疏的;
  “太子宾客乐安伯是出了名的儒将,喜读书,尤好易经,飘然出尘,几乎不与人来往,正儿八经的孤臣;
  “詹事翁老是原户部侍郎,天下人都知道,那是咱们这位准太子的铁杆儿。陛下命他掌了太子詹事府,却撸了他的户部侍郎,将他踢出了最要紧的朝廷机构;
  “少詹事穆跃是几个月前才刚刚进京,对着满京城的势力人脉,只怕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两眼一抹黑。他想要得太子信重,除了酷吏阴私事,就只剩了佞臣一条路……”
  对照着建明帝的建储明旨,章扬掰着手指一一道来。
  詹坎越听,身子越往前倾。章扬不过歇口气儿,他却顾不得了,催促道:“所以呢?”
  “这看上去,是陛下将满朝廷最顶尖的人都送进了东宫。那座太子宫殿,也的确变成了一个小朝廷。可是,詹先生,你仔细想想,这几个人,谁会服气了谁?”
  章扬的眼神,带着笑,意味深长。
  可不是么!
  文臣的领袖,武将的精魂,悠然出世的散仙,没了差事的心腹,还有一个新晋的野心家……
  “以詹先生所知,咱们这位准太子,可有这个本事,令他们精诚合作么?哪怕是平衡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不令他们给自己添乱?他能做到吗?”章扬的笑意深刻了三分。
  詹坎若有所悟,拈须不语。
  “各派别的领头人物也就罢了,同着一起下来的赐婚旨意上,却又是两位清水衙门家的女儿——如今天灾不断,司农寺束手无策,天天被各州府臭骂,连个声儿都不敢回;乐康伯是最早因触怒先帝被喝令降等袭爵的,头脑本就不那么清楚,偏偏送进东宫做侧妃的这一位,又是人家的独生女儿……”
  章扬的眼中,已经掩饰不住嘲讽了。
  “前朝加后宫,简直是各方势力云集啊!”
  詹坎的眼睛越来越亮,低声快速道:“章先生的意思是说:陛下特意安排成这样,就是要看看大皇子是不是有这个平衡手段,稳住东宫的局面?”
  “我初来京时,曾与二小姐的西席隗粲予游览京城。他对二小姐最赞赏有加的,就是四个字:整合能力。”章扬的唇角弯了弯,“这个词儿新鲜,我是头一回听。但细细想来,整合二字极为传神……”
  “尤其是用来形容东宫如今的局面!”詹坎兴奋地轻轻砸了一下拳头。
  “正是。想来,陛下看了大皇子这些年,实在还是放心不下;索性就最后考察一下大皇子的整合能力。自己没本事治国没关系,只要整合能力过关,那也是一个明君坯子啊!”章扬忍不住还是嘴巴刻薄了一下。
  詹坎冷笑起来:“可咱们这位大皇子自幼骄横,睚眦必报,这东宫到了他手里,一年之内,只怕这些人的关系就会面目全非!”
  “这是一定的。”
  章扬笑了笑,目光落下,去看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那双手,骨节分明,却格外有力。
  詹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中一动:这个山间书院的穷教习,谈起天下大事来,竟是了如指掌!
  “二皇子和三皇子如今情形都差不多,甚至咱们殿下还比二皇子要好一些。
  “好歹在明面上,殿下已经有了陛下默许的宋相沈侍郎一系的力量。这个虽然是陛下制衡东宫的手段,但因为在三皇子手中的只有这一队人马——你我僚属,算不得另一派。
  “所以,看在陛下眼中的,殿下的能力中,所谓的关系处理这一项,也就不存在了。”
  章扬慢条斯理,条分缕析。
  “那么,还有什么呢?
  “我以为,陛下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谁能把妻族和后院的力量用到极致了……”
  詹坎一惊:“极致?章先生是什么意思?”
  目光警惕,身子挺直。
  他是在暗示,殿下应该借妻族上位么!?
  詹坎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敌意:此人亦有野心,莫要让他害了殿下!
  章扬却似没有察觉一般,微笑着继续解释:“自保,壮大,不招人忌讳。”
  说着,还叠起了两根手指:“而且,只用妻族,和后院。”
  妻族和后院难道不是一回事?
  詹坎皱了皱眉,忽然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岳父的力量,和妻子的交际能力?”
  章扬笑着颔首,却又瞬间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下来:“可是,咱们家殿下啊……”
  在女人这件事上的态度,可真是个棒槌啊!
  对于空长了一张俊脸的三皇子殿下秦煐小郎君,章扬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感觉。
  这一点,詹坎深以为然,也跟着叹道:“殿下一向不近女色,陛下和公主为此,都操碎了心……”
  “不仅如此啊!”章扬忍不住抬手挠了挠右边的眉毛,“殿下不仅对女子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更是对裙带关系深恶痛绝!若说殿下最不擅长处理的,只怕便是这一块。”
  然而,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不能只会对付男人,还必须学会对付女人。
  尤其是,若想弄到那把龙椅,并且坐稳的话,就必须处理好庞大的后妃群体,以及她们的家族之间的关系!
  否则,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绝对有办法,让龙椅上的那个人,绝嗣!
  ——这是所有帝王最恐惧的事情之一!
  “所以这种时候,殿下的后院,若是不能干干净净的,便一定会在陛下自曝其短!”章扬得出了一个詹坎没有想到的结论。


第二五二章 一个谋士的基本修养(下)
  干干净净?
  詹坎皱了皱眉。
  他还打算让殿下娶了沈二之后,就广纳姬妾呢!吉妃娘娘在世时可是说过的,她希望这个孩子儿孙绕膝……
  “不知道殿下在陛下面前,一直是什么形象?”
  “陛下心中极爱先吉妃娘娘。娘娘品貌出众,人淡如菊,博闻强识,聪颖黠慧。公主和殿下的面貌都与娘娘相似,所以陛下还是有几分偏爱的。私下里曾经对着太后娘娘夸奖,说二公主聪明通透、从容镇定,三皇子过目不忘、率性纯真,不愧是先吉妃的血脉。”詹坎对临波公主和三皇子在宫里的一贯表现十分满意。
  章扬沉默了下去。
  詹坎看了看他,嘴角一动,拂了拂袖,漫声道:“然二公主之坚毅果决,三皇子之铁骨铮铮,就未必为外人道也。”
  可这个差别,其实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章扬轻叹了一声,自己也挪了挪身子,又问道:“二公主和殿下应该都是骄傲的人吧?”
  骄傲?
  “那是自然!皇家血脉,世家外孙,怎么可能不骄傲?”詹坎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章扬。
  “可是骄傲二字,很容易就会让人解读成狂妄。陛下所言的三皇子殿下的率性纯真,不过是选了个隐晦些的褒义词罢了。”章扬叹息,顿一顿,道,“先生与殿下亲近,也许能劝一劝殿下,这一点骄傲,应该可以表现为爱憎分明、嫉恶如仇、胸无城府、简单粗暴。”
  这是,要替殿下在皇帝面前修正形象设定?
  不过,好似也可以……
  詹坎默然思索,缓缓点了点头。
  “纵观陛下登基秉政这近二十年,朝中人、事,无不在其掌控之中。所以,殿下意欲瞒住陛下他的性情,这是不可能的。只能说,陛下对公主和殿下的欺瞒,更多的时候,不过是觉得无害,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种情况下,遮掩本性不过是掩耳盗铃。从臣子的角度上来讲,对君父表里如一,才算得上忠贞。
  “东宫建储,从礼法上讲,殿下头上已经有了两层帝君。殿下只有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他才会在某些时候,对太子没有那么毕恭毕敬!”
  章扬已经在替三皇子秦煐日后对太子“无礼”做铺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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