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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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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说得俏皮,欧阳堤也被逗得展眉一笑。
  罢了,就这样,也好。
  ……
  ……
  这边沈濯却又马不停蹄,从欧阳家出来就奔了安仁坊已经装饰完毕的净安邸舍。
  仿着前世大行其道的商务连锁酒店的样子,沈濯将这间邸舍分割得清楚明白,每一间屋子里的家具都一模一样,桌椅床柜,全都是定制的。床上是雪白的单子、被子和荞麦枕,隔壁盥洗的小隔间里还有浴桶。
  跟着的玲珑看了,直咂舌:“这样好的邸舍,一晚上得多少钱啊!?”
  沈濯笑了笑,没做声。
  她已经拿着这间邸舍做模板,开始装饰兴化坊的那一家邸舍。
  前些日子,因沈恒要处理吴兴那边的店铺,全都被沈濯拦了下来。
  她已经令沈恒使惯了的那些老掌柜都留了下来,奔赴全国各地去盘邸舍、客栈,然后,都照着这间店的模板装饰布置。
  不仅如此,她还设计了净安邸舍的“会员卡”。
  只要凭着会员卡,在各地的净安邸舍住宿,可以享受折扣……
  嗯,当年,自己就是某个连锁酒店的会员,所以从来都是不肯去其他酒店住宿。
  不得不说,这是妥妥地抓住了一般人的懒惰心理啊。
  至于这个净安邸舍还能用来做什么……
  沈濯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什么大通钱庄?我邸舍开起来,接着就在前台放一个小私库,存取铜钱,发放钱票。抢的就是你的生意!
  不仅如此,净安邸舍提供免费的早晚饭,两菜一汤一只面饼。
  到了外地,还可以开辟出来一两间大房间,直接做成大通铺,再把那个卤煮面饼当做固定的午饭往外一宣传!
  哼哼哼,哈哈哈!
  天下的生意我都给你抢光!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看着自家小姐满脸傻笑,玲珑有点儿紧张,连忙去推她。
  咳咳咳!
  沈濯连忙回了神,志得意满:“走,这里看完了,咱去西市,巡一圈儿咱的铺子去!”
  玲珑欢天喜地。
  太好了!
  听说小姐不仅开了脂粉铺子,还有成衣和小食铺子!
  啊啊啊,今天是不是要满载而归啊!


第二六六章 气不得
  中元节,祭祀已过,宫中行家宴。
  因刚刚一起拜过先帝,建明帝索性把宴席排在了寿春宫旁边的水阁上。
  远远的,丝竹之音借水而至,悠扬雅致。
  然而,安福公主“躲羞绣嫁妆”、临波公主脸伤未愈,双双缺席。
  因召南大长公主带着一双孙子孙女、老喻王带着女儿女婿和外孙女、甘棠长公主与驸马及两个儿子,宗室中的近枝都入了宫,二位公主不在,便不那么明显。
  太后娘娘索性把召南家的温惠郡主周荧、喻王家的茹慧郡主裴姿都召到了身边,让她们一左一右地坐下,乐呵呵地享受两个孩子的细心服侍。
  甘棠长公主的脸庞样貌都与太后极其相似,俱都是鸭蛋脸,眉目清晰,朱唇弯弯。
  见太后高兴,甘棠含笑道:“我没福,没生了女儿。好在有姑姑和叔叔家的两位宝贝,能替我陪着母后开开心。”
  太后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皇后,笑着与召南道:“姐姐家的孩子教得最好,男孩儿儒雅,女孩儿温顺。”
  秦煐在底下,抬起头来看了对面的周謇一眼,面无表情。
  召南跪坐如钟,笑一笑谢了太后赞扬,便转向秦煐,语带威严:“老三,你刚才那是在怎么看你表哥呢?”
  秦煐看看召南,目光转向建明帝。
  建明帝接了他的目光,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低下头去。
  秦煐再次看向召南,板起了脸:“觉得气不得。所以看着表哥,无话可说。就是那个表情了。”
  气不得?
  众人心中一顿。
  安福和临波的这一场事闹得很大,其实众人已经无人不知。
  起因的确就在周謇身上。
  然而,这个关周謇什么事呢?
  周謇的脸上适时地出现了一丝无奈。
  长得帅又不是他的错!
  所以,秦煐说得也对啊,气不得啊……
  大皇子忽然往后靠了靠,悄声问身边那个低头嚼菜、一言不发的年轻阴柔男子:“二弟,你觉得周表兄这人如何?”
  年轻男子垂着眸,嘴角一翘,低低开口,是标志性的二皇子的回答模板:“大兄觉得呢?”
  大皇子有些无趣,斜睨他一眼,嘀咕一声:“永远都不会正面回答人家的问题!”
  二皇子终于抬起了眼皮,双眸便如两波幽深的寒潭一般:“人家只是长得好看啊,虽然有时候招蜂引蝶了一些,但也要对方肯上当。”说完,微翘着嘴角,看了看周謇,再看了看秦煐,接着低声续道:“大兄,他们的事,与你无关,别搀和,没好处。”
  大皇子眉梢微动。
  胞弟说的跟竺相和穆跃一样,都是让自己装不知道。
  ——然而因为这一场事,封出去的那几个税赋大州府,可都是自己的啊……
  大皇子又想起了翁志亨的纠结。
  唉,还是翁志亨跟自己的时间长,他才是那个跟自己想得最一致的人……
  一眼瞥见大皇子满面的阴郁,二皇子的嘴角又是一翘,继续慢慢地吃菜。
  满殿安静。
  建明帝觉得好好的中元节的一个家宴,就被召南大长公主这一句追根究底的话给搅了,懒懒散散地吃完,散了席。
  夏夜凉爽。
  走在出宫的甬路上,召南大长公主的步伐如男子一般,负手挺胸,踱着闲适的方步。
  周謇和周荧也不自觉地学着她,负手抬头,看着天上圆月,慢慢地散步一般。
  除了远远跟着的内侍宫女,周遭渐渐寂静下来。
  前面几百步远,便是宫门。
  召南站住了,微微偏头,远远地打量着含元殿的巨大阴影轮廓。
  “我当年说过,让你不要招惹她们,你为甚么不听?”
  周荧不觉看向兄长。
  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些好奇,还有些好笑。
  “我是真的欣赏临波。”周謇下意识地叉手,大袖掩在胸前。
  召南轻轻地哼了一声。
  “以后你不要再见她们了。”
  “是。孙儿记住了。”
  月光下,大秦第一美男子周小郡王如神仙一般,温文儒雅,俊秀无双。
  廊柱后,宫门边,无数的目光看过去,如痴如醉。
  ……
  ……
  安安静静地过了一个月,就是中秋了。
  全京城第一个不想过中秋节的,就是礼部侍郎府了。
  因为常年住在修行坊的沈恭着人送信回来:中秋嘛,还是要回来陪父亲过的。
  他打了来陪伴沈恒的旗号,谁也不能说不。
  沈濯只觉得不胜其烦,忍不住去问孟夫人:“您是最精通这些的,您能不能告诉我,我这位祖父,到底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的跟他划清界限?”
  孟夫人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那不仅是你祖父、你父亲的父亲,他还是你祖母的丈夫。就算你和你父亲有办法,你祖母却没有任何办法。”
  总不能这把岁数和离吧?
  沈濯憋着一肚子国骂回了如如院。
  到了中秋当天,跟侍郎府交好的各家子送了节礼来,尤其是蒹葭郡主府、陈国公府、清江侯府的东西,院子里一溜排开,甚是气派。
  沈恭回来时,恰好赶上沈濯扶了沈恒来看这些节礼取乐。
  明显瘦了一圈儿的沈恭看着满院子的礼物便红了眼睛。
  沈濯瞧见他狼一样的目光就满心鄙夷,彼此见了礼,便发话问下人道:“给这几府的节礼送过去了没有?”
  今日跟着的恰是玲珑,最懂沈濯心意的,闻言脆生生回道:“照着品级,自然是咱们家先送的。这是依着咱们家送去的东西,几府里给的回礼,市价跟咱们家的是对等的。”
  听见了?你怎么送人家怎么回,你有什么可眼红的?
  沈恒也听懂了,冷冷地看向沈恭。
  可沈恭依旧羡慕嫉妒恨,哼了一声,嘀咕道:“有这个闲钱撑门面,如何不孝敬给我?”
  沈恒一口啐过去:“那都是你老子我的钱!孝敬?亏你个当嗣子的有脸说这两个字!你怎么不孝敬孝敬我?”
  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沈恭想都不想,张嘴便道:“我哪里有钱?”
  “敢情外头风传的,说冯家族婶被休,却打伤婆母、卷跑家财的那个话,是真的啊?”沈濯脸上一片都是幸灾乐祸。
  沈恭面红耳赤,一字都回不出来


第二六七章 欲远行
  一顿饭,吃得连被邀来的沈信明等人都尴尬不已。
  沈恭狼吞虎咽,桌上的荤菜被他一个人扫了一半。其他细贵的菜品,什么海参虾蟹,直接便被他将盘子端到自己跟前来下手抓着吃了。
  沈信行心酸得转过头去拭泪,张了张嘴,想说让他搬回来住,看一眼冷淡的沈信言,又咽了回去。
  偏沈濯从屏风的缝隙里看到,冷笑一声,命人:“我们吃不动这样大荤的菜,这碗火腿炖肘子,端出去,搁祖父跟前。”
  下人为难,便去看别人。
  韦老夫人板着脸:“客人不吃饱了怎么走?端出去!”
  这下子,连顾氏和杨氏都有些不安起来,且去看罗氏。
  罗氏垂眉低目,只管挑拣着碟子里细细的芹菜,也不吃,也不放筷子。
  下人果然拿了个托盘来,端了那碗油汪汪的肉上去。
  沈濯又指:“那锅人参鸡汤也端过去。”
  下人战战兢兢地果然都摆了沈恭面前。
  正在嫌弃螃蟹不肥的沈恭看着那一大碗肉和一煲汤,身子僵硬起来。
  沈信言温声开口:“父亲与在家时不同,似是口味变了,更爱这些油重的菜品。是我等考虑不周了。父亲还请慢用。若是不够,我即刻让厨下再去做。”
  沈恭铁青着脸,咬着牙,终究还是没忍住,自己舀了一大碗鸡汤喝了。放下筷子,顺手便用袖子擦了擦嘴,咳嗽一声,端足了架子,慢条斯理道:“我每年都会远游,今年因分家事宜,又想在父亲跟前服侍,所以耽搁到如今。现在你们两下里安好,老太爷跟前又有你们兄弟们替我尽孝,我也就不拖延了。明儿一早,我便长行了。”
  一屋寂然。
  沈恭按捺不住,终于发了脾气:“怎么?我要远行,你们当儿子的,连个一路平安都不会说吗?”
  沈信言轻笑:“父亲从来没有只说这么两句话就结束训诫的时候。所以,我等都在静候下文。”
  一般来说,沈恭的下一句话就是要钱。
  沈恭张口结舌半天,但还是硬着头皮对着屏风里头扬声道:“韦氏,鲍氏不会张罗这些。我的行装还是你来给我收拾。今晚我住春深斋,你晚上给我收拾好,明天一早开坊门我就走。”
  韦老夫人面沉似水:“回老爷的话,上次分家,老爷已经将所有的衣物行囊都搬去了修行坊。这府里既没有您的衣服,也没有您的用具。若是您一定要明日一早从这边起行,我立即便写了单子,遣人去修行坊拿过来便了。”
  想从侍郎府拿东西走?没门儿!
  沈濯看着祖母,简直想要鼓掌!
  说得太好了!做得太对了!
  不能有第一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后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沈恭简直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喊:“你就悭吝若此!”
  韦老夫人抗声道:“家里男装,唯有老太爷和信言信行兄弟的!他兄弟二人乃是官身,衣饰具有品阶,老爷若是贸然穿了,只怕要吃官司!老太爷高大,您穿不了他老人家的衣衫!怎么,难道让我给老爷变出男子衣服来么?!”
  沈恭被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腾地立起,匆匆地对沈恒说了一句:“父亲保重,孩儿告退。”一摔袖子,走了。
  沈信言冲着旁边站着的管家黄平使了个眼色,令他去“送”沈恭,自己却温和了笑容,转向旁边的下人:“重新整治酒菜来。”
  又笑向众人道:“月上中天,正是清光满溢、孤高清冽,最是有趣之时。咱们温些酒,好生赏一赏。”
  因对沈典温声含笑道:“典哥儿不是在国子监已经开始上课了?前儿我见着裴祭酒,特意问了问你。他却还不知道你。可见典儿踏实。”
  沈典腼腆地站起来,嗫嚅片刻,道:“我官话说得不甚流利,所以在学里不太爱跟人聊天。”
  沈信明讶然。
  儿子这话,都没跟自己说过——
  忙道:“正因为说不好,才要多练习……”
  沈信言一口打断他:“我当年在学里也不太爱说话。这没什么。你去是跟先生做学问的,又不是去聊天的。国子监里,从司业教师,到各地监生,都是分派别的。尤其是在京城,多得是各家的子弟在里头搪塞的。
  “典儿不跟他们胡混,自己好生读书,这是对的。有不懂的找你信行叔;他也说不清的,让他带着你去寻旁人;实在都觉得不透彻,便去找裴祭酒。裴祭酒的学问是我也敬佩的。”
  沈典立即绽开了一个放松的笑脸:“我正担心自己的这个口音,怕先生们教导我不耐烦,又怕信行叔太忙,耽搁了他的正事……”
  沈信行咧开了嘴,隔着沈信成拍了沈典的肩膀一下:“傻孩子!信行叔再忙,教导你读书却是份内正当,当然要来找我!”
  说话间,下人们已经手脚麻利地新送了酒菜碗碟上来。
  屏风那边的顾氏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唯一的后顾之忧解了!
  杨氏见状,凑趣笑着低声告诉韦氏:“我们大伯天天在家里夸微微,说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瓜里哪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好主意,家里的生意啊,现在简直是一日千里……”
  又好心地去问米氏:“米家阿嫂,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做?我们现在的几门生意,挣钱都可顺当呢……”
  顾氏在桌子底下轻轻地踢了她一脚。
  米氏笑得矜持:“不必了。我不懂这些。我们爷也不太放心思在上头。如今都是祖父原先的管事们在弄。我们若是才接了账册过来就大刀阔斧的,偏又没有信明伯的天分,那倒该闹笑话了。不如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罢!”
  韦老夫人不理她,笑着偏头问沈沁:“沁儿今日吃饱了没有?”
  沈沁伸着小手,从乳母的怀里,拼命地正去够桌子上的一碟看起来花花绿绿的凉拌菜。
  乳母一边笑答韦老夫人:“饱了,饱了!”一边手忙脚乱地阻止沈沁。
  沈濯就坐在旁边,禁不住笑,满桌子看了看,拿了一条胡萝卜,塞了沈沁手里:“我知道,这怕是要长牙了,啃吧!牙床子就不痒了!”


第二六八章 匪夷所思
  沈恒吐了口气出来,笑着端了杯子:“来,中秋团圆夜,月照一家人。咱们好好吃酒赏月。”
  一餐饭终于和和气气、高高兴兴地吃完了。众人送了沈恒回房休息,沈信明等一家子告辞,踏着月色,说说笑笑慢慢回去了。
  这里眼看着韦老夫人也歇下,三房告辞,沈信言笑对罗氏道:“你且先回房。我同微微去看一眼孟夫人和隗先生。”
  罗氏会意,笑着回了朱碧堂。
  孟夫人自己在院子里喝酒赏月,十分惬意,直接便没有让他父女两个进门。
  至于隗粲予,早已醉卧苍苔抱月眠,荆四正招呼了人将他抬回房去。沈信言见了大赞:“隗先生是真名士自风流!”
  沈濯瞅着旁边一盏冷茶,端起来就要泼过去,却被沈信言一眼瞪了回去:“怎么这样不尊师重道?”
  冲着父亲做了个鬼脸,沈濯究竟还是悄悄地踢了隗粲予一脚,低声骂道:“一找你商量正事儿就醉死!”
  遂只拉了沈信言去了外书房。
  沈信言恰好也想要跟女儿聊聊,命郑砚备了茶器,父女两个推开书房的月洞窗,一边品茶,一边赏月。
  茶过三巡,沈濯放了盏,认真地告诉父亲:“爹爹,明日已经十六,我想去观音庵给承儿祈福一个月。”
  “一个月?”沈信言吃惊,怎么这么久?
  “下个月十二是承儿的周年。三周年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所以这一回,也许是唯一一次我能好好地给承儿求一个平安康泰的来世。”沈濯垂眸,细声细气地说。
  沈信言迟疑许久,点头答应,又加了一句:“请孟夫人陪你去吧。你身边有她照应着,你祖母、母亲也能放心些。”
  父女两个,三言两语便把此事说定。
  “我昨日收到了上党的最新消息。”沈濯看了窗外一眼,她本来打算让隗粲予一起听一听的,“父亲听了,不要气。”
  “呵呵,哪怕是我心情最好的时候,她们于我来说,也不过是路人而已。”沈信言摇摇头,“放心,父亲不会生气。”
  沈濯有些犹豫,还是先给父亲斟了一盏茶,方道:“大约半个月前,冯家老夫人的亲内侄女去了。据说是当年给祖父母守孝,耽误了婚事,今年已经双十年华。余小姐温柔体贴,冯家族长开始竭力向郢川伯推荐。
  “郢川伯不置可否。冯家族长便请了他家里饮宴。谁知,那冯伯爷酒醉,在人家家里乱走,竟然遇到了改名换姓的冯氏……”
  说到这里,沈濯顿了顿。
  沈信言的脸色陡变,停了一会儿,方忍了怒气,沉声道:“他们是族兄妹!何况,同姓不为婚姻……”
  沈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冯家族长想要用这件事要挟伯爷。郢川伯却道自己本来就是母亲不耐活寡,与外乡人私通有的他……他根本就不姓冯……”
  然而冒认宗族不也一样要入罪的?这对他的名声亦是有损的啊!
  沈信言皱起眉头。
  这位郢川伯,他还真的从未注意过。
  只知道当年曾经是肃国公包老将军的亲卫兵,战场上杀敌极为彪悍。
  沈濯续道:“后来,冯家族长提出条件,请冯伯爷一定要娶了余氏。冯伯爷一口答应。此事竟就要这样不了了之。
  “可那沈溪哪里就能这样轻易让她娘受辱了。第二天闯入伯爷府,一场大闹。听说直接把后宅全砸了。
  “郢川伯反倒欣赏她这性子,便问她想怎么样。沈溪不知怎么藏了一把剪子,险些伤了郢川伯。冯家族长听说大怒,诞下就要把沈溪和冯氏赶出府去。
  “郢川伯索性将她母女先接了入府,冯氏成了伯府大姨娘,沈溪成了郢川伯记在原配名下的嫡女——改名冯惜。”
  沈信言瞠目结舌:“他们,他们竟还真的……”
  “是啊……”沈濯叹了一声。
  完美刷新了她的三观。
  “然而,沈溪却成了郢川伯的女儿……”沈信言沉吟下去。
  这个变数,大约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罢?
  沈濯又叹了一声:“是啊……”
  这件事,她追着灵海里的男魂问了无数次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样:“沈溪此人,我只知道,她算计你不成,误杀了自己……”
  也就是说,因为自己的出现,原本这回就要香消玉殒的恶毒小娘子沈溪,竟然也改了命运,活了下来!
  甚至,成了郢川伯家的小姐……
  这可真让人,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沈信言冷笑一声,袖子一甩,自己端了茶呷了一口:“这样也好。郢川伯虽然出身行伍,粗鄙无文;却是个聪明识时务的人。不然他也不会从一个平常普通的亲卫,屡夺军功封了郢川伯。
  “他是肃国公门下出身。肃国公无子,无欲则刚,一向独来独往。咱们家跟他老人家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那郢川伯就算是有算计,也该冲着冯家去,跟咱们沈家没有关系。
  “所以,沈溪母女若是想做什么,第一个就要过了郢川伯这一关。那人军纪治府,军棍打死的仆下姬妾不计其数。”
  哦?!
  那就意味着,从那时起,沈溪的头上,就悬上了一把叫做“郢川伯”的大刀……
  可是……
  沈濯的心里仍旧有一丝怪异。
  她觉得此事,应当不会这样简单。
  冯家族长这算是什么?费尽心机弄回去沈溪母女,然后把这母女再送进郢川伯府,却是让郢川伯去压制她们?而非让她们影响郢川伯?这也太——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沈信言道:“让咱家的人撤回来吧。跟踪冯氏和沈溪没什么,若是窥测郢川伯府,那罪名可就大了——郢川伯顶着一个骁卫大将军,如今总领上党附近近十个折冲府的军马。”
  那些人若是被郢川伯的人抓了,那沈家分分钟被扣个通敌嫌疑啊!
  沈濯笑了笑:“我听说沈溪进了郢川伯府就让他们赶紧回来。”顿了顿,又含了一丝笑容:“然而,那边,无论如何还是要找人盯着的。我已经买下了当地的一个镖局。”


第二六九章 安福的规矩(上)
  观音庵位于京郊樊川,因是樊川八大寺唯一的尼庵,所以女客云集,香火极旺。
  窦妈妈用了三贯钱做敲门砖才进了后院,又捐了一百贯的香油钱,才赁下了一个小院。这之外,还有九月初六到九月十二一共七天的法事,以及沈濯答应的,若是家宅平安,一年后将给庵内的观音菩萨像再塑金身。
  迎客的尼姑一脸的贪婪,巴巴地追着窦妈妈问:“各家还有给财神殿塑金身的,小姐可有意否?”
  窦妈妈笑容可掬:“我们小姐自己就是财神下凡,委实用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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