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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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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冽目瞪口呆:“这,这何止是私仇,简直快要成了死仇了……”
  所以,竺相幼子尚主,这么有面子的场面,又怎么会让欧阳一家子去提醒旁人,他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吃了这么大一个暗亏呢?
  不给欧阳家下帖子,太正常了;下了才是脑抽。
  沈濯笑眯眯地,撞了撞欧阳试梅:“欧阳伯伯是故意的么?”
  欧阳试梅又瞟了她一眼,正色道:“正心诚意,直道而行。我爹爹兄长都是从不受任何拉拢示好的人。即便跟国公府成了姻亲,也没有个就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的道理。至于旁人,爱怎么想,随他们的便。我爹爹又不是为他们做的官。”
  前次说欧阳堤“罔顾规矩”,这一次又说他“结党营私”,还把陈国公也绕了进去……
  沈濯则若有所思:“竺相竟然连国公府也不肯放过……”
  那侍郎府还远么?
  朱冽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第二八三章 出错
  转眼就是沈涔的婚礼。
  这一次,不仅沈濯、欧阳试梅和朱冽,便是穆婵媛都接到了邀请。
  陈国公笑容可掬地招待一应来客,笑眯眯地告诉人家:“我们家没规矩,大家松快着些。爱饮酒的饮酒,不爱饮酒的饮茶。家里还备了各种饮子小食,大家试试。”
  各种饮子小食?
  “前阵子在宋相家吃了些小食,孩子们回去说极好的。今儿也试试国公爷家的。”
  “哈哈!我也吃过,的确是佐酒的佳品。”
  等到欧阳家接了亲走了,到国公府的众妇人们便去安慰晏老夫人和卢氏。
  卢氏抹着眼泪,叹道:“如今我这两件贴心小袄都嫁出去了,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晏老夫人且搂着沈沅,一声接一声地叹。
  欧阳图是个憨直性子,仕途顺当不了。何况他身上打了国公府孙女婿的烙印,外头那些针对国公府的人,在沈信美和沈信芳身上找不到漏洞,就会把矛头一齐对准欧阳图。
  到时候,欧阳图厚道,他们小夫妻自然和睦;但欧阳家只要有第一股怨气冒出来,那沈涔的日子就难过了……
  沈沅仰起头,轻轻地劝慰晏老夫人:“祖母,二姐姐说了,让您别担心。她信得过欧阳家。”顿一顿,又笑一笑,道,“您看欧阳姐姐还不知道么?”
  晏老夫人想到欧阳试梅那永远挺直的脊背,也不由得微微一笑,松了松肩膀。
  一转念,又想起无法求得欧阳试梅做国公府的小世子妃,心情复杂起来。
  ——听说,是濯姐儿那孩子,竭力地阻止了这门亲事;甚至,都没让欧阳家知道自己家里曾经动过这个念头。
  卢氏显然也想起了此事,看了晏老夫人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安慰她老人家,也安慰自己:“她们小姐妹里头,濯姐儿跟梅姐儿最相投契,自然也最了解梅姐儿。那孩子又言无虚发,连她都说不合适,那必是不合适的。如今欧阳家不知道此事,自然最好。不然,存了疙瘩……”
  倒害了沈涔。
  晏老夫人心里也明白,缓缓点头,深深叹息:“这都是咱们家没福……”
  不提了,就这样吧。
  这一辈的孩子里,没有出色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慢慢等一等,也许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小姑娘,能嫁到家里来做小世子妃,养出几个好重孙来……
  ……
  ……
  欧阳宅里。
  瞅着欧阳图满脸通红地去外院敬酒了,欧阳试梅带着沈濯和朱冽笑嘻嘻地进了新房。
  沈涔见是她们,脸上通红,却不敢开口,只管低下头去。
  朱冽嘴快,张口便道:“你遂心如意了,可还低什么头呢?往后这就是你家了,你还不好生地招待我们?”
  怕羞坏了沈涔,沈濯连忙拍了朱冽一巴掌:“表姐噤声!”
  悄悄笑道:“我们是偷偷跑了来看你的。游伯母可没答应让我们来。”说着,用力地握了握沈涔的手。
  沈涔心里正是七上八下的,能见着自己最熟悉信赖的族妹,自然是小小地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沈濯笑了笑。
  欧阳试梅满面带笑,屈膝,正式地给她行礼:“嫂嫂。”
  只这两个字,沈涔又羞得抬不起头来,声若蚊呐:“明日才认亲……”
  “我家人口简单,京里也没亲戚。说是认亲,不过是拜过爹娘罢了。唯有我这个小姑子,你得用几分心思。”欧阳试梅心情极好,极少出口的俏皮话都没藏住。
  沈涔的脸已经红得如夏日朝霞。
  几个小姐妹正在嘀嘀咕咕地说笑,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丫头探头进来,正是三秀。
  欧阳试梅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三秀,做什么?”
  “少爷让奴婢来说一声,小姐该出去招待客人了,夫人一个人支应不过来。”三秀抿着嘴憋着笑。
  沈濯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低声打趣沈涔:“这是怕我们羞坏了你呢!”
  哥哥发了话,欧阳试梅的眉梢挑得再高,也得在新嫂子面前让他三分;带着沈濯和朱冽告辞,留了沈涔一个人在新房里渐渐平静。
  宴客的厅里,穆婵媛一直盯着门口,一见她们三个悄悄地溜了回来,眼睛一亮,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你们三个去哪里了?也不带着我?”
  沈濯看着她,刚想开口,忽然想到这是欧阳试梅的主场,索性拉着朱冽往后退了半步。
  欧阳试梅笑容可掬:“穆小姐请安坐。若是急着去净手,我让丫鬟给你指路。”说着便一回身,喊三秀:“领穆小姐去净手。”
  然后一伸手,毕恭毕敬地请沈濯和朱冽:“侍郎小姐、清江侯小姐,请。”
  朱冽被她逗得快要憋不住笑了,赶紧拉着沈濯去了罗夫人和罗氏那一席。
  穆婵媛红了脸,咬了唇,只得摇摇头说一句“不必了”,自己低着头回了位置上。
  她父亲穆跃如今是太子詹事府的少詹事,正四品上,与沈濯的父亲沈信言算是平级。只不过,欧阳家安排坐席的时候,还是把相关的东宫属官安排在了一席上。
  如今坐在她旁边的,只有一个懵懵懂懂的太子洗马家的小女孩儿。余下的,都是各家的夫人们。
  因穆家新贵,陛下显然日后是要重用的,所以妇人们大多都凑着钟氏的高兴说话。见穆婵媛走了一趟又委屈地回来,忙的就有人问:“媛姐儿这是怎么了?”
  钟氏一看就知道女儿没能从那几个刻薄小姐手里讨了便宜,心里也不悦,遂沉了脸不做声。
  穆婵媛叹了口气,摇摇头,怅然道:“我与沈小姐在蜀川时极好的……只是如今,从沈家到朱家再到欧阳家,都是纯臣;而我们家却已经是东宫属官。大约,是避嫌吧……”
  什么?!
  清江侯、礼部侍郎和这个水部郎中,竟然如此不给太子面子!?
  这还了得!?
  给脸不要脸!
  便有人怒容满面:“那我们还在这里给他家凑得哪门子的面子!我们走!”


第二八四章 安的什么心
  终究还是有清醒的人的。
  “纯臣是陛下的纯臣,东宫也是陛下的东宫。”桌上有个声音轻轻响起。
  众人抬头,却见是太子宾客乐安伯彭绌的夫人王氏。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所以,大家同殿为臣,人家避的哪门子的嫌?”王氏嘴角噙着笑,带着一丝探究,看向穆婵媛。
  众人的目光也都情不自禁地转向穆婵媛。
  穆婵媛的脸色有些发白。
  接着,王夫人缓缓地问了另一句话:“听得说,在沈家二小姐芙蓉园落水之前,穆小姐与那三位的关系都极好的?”
  钟氏顿时失色:“王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钟夫人,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王夫人反问了一句。
  穆婵媛面红耳赤,眼中瞬间含了泪,低头不语。
  钟氏大怒,却不敢顶撞乐安伯夫人。
  彭绌是太子宾客不假,却极少去东宫。这一点,太子十分在意。
  穆跃在家里也不止一次地提过:“可惜乐安伯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他若是肯认真出力给太子帮忙,再加上竺相和肃公,太子之位必定稳如磐石!”
  若是因为自己和女儿触怒了乐安伯夫人,导致这位在太子心目中极为重要的人物,去了东宫告状,那穆跃的下场可想而知。
  钟氏敢怒不敢言,穆婵媛眼含热泪地拉了母亲的胳膊不做声。
  东宫这边的一桌子人立即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边是坚定地认为欧阳家不给太子和自己等人面子,不识礼数的;另一边则是端起了怀疑的神情看向穆婵媛的。
  ——若果然是冲着太子来的,大家同为东宫属官,自然同仇敌忾。
  但若只是你一个小小的穆家、甚至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姐儿的私仇,竟然就想把大家甚至太子扯下水,那就有点儿不着调了。
  更何况,京城尽人皆知的一件事情是:穆跃入京,乃是因为沈信言在皇帝面前替他说过几句好话。
  可他入京之后,沈信言却忽然与他疏远起来。
  与此同时,穆跃则迅速成了太子殿下的心腹之人……
  众人的目光越发疑虑重重。
  这边正在剑拔弩张,游氏却前来敬酒了,笑着举着酒杯:“多谢诸位给我们家面子,肯来寒舍试一试这盏淡酒。”
  众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头脑发晕。
  ——我们这儿正内讧呢,你一导火索你来干嘛啊你?
  王氏的目光转向游氏,却出人意料地,亲热地拉了她的手:“你又忙甚么?这一桌子客人,我帮你招待。你去照顾旁人就是。”
  游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屈膝福身:“我怎么能劳烦夫人您……”
  甚么?!
  欧阳郎中与乐安伯有交情?
  而且,看起来竟然私交不错?
  众人大讶!
  穆跃和欧阳堤之间,众人自然会稍作摇摆;但是穆跃和乐安伯之间,大家选择起来可是连磕巴都不用打的!
  有那灵透的,立即便端了酒杯,笑着恭维游氏:“游夫人好福气,公子这般出息,还娶了国公府的小姐做媳妇!新媳妇看着就温柔贤惠,游夫人日后就等着享福罢!”
  游氏受宠若惊:“岂敢岂敢,承您吉言了!”
  旁人也忙都凑着说笑,又有人试探:“我们倒是今日才知道,游夫人与乐安伯夫人这样熟稔……”
  游氏有些不安,笑容更加惶恐。
  王氏看着她的样子,越发温和亲切,大大方方道:“游夫人有一兄弟,乃是游侠。满京城都知道的,我丈夫寄情山水,常带着犬子出去游山玩水。有一年在山上,犬子被毒蛇咬伤,拙夫却束手无策。好在遇到了游公子出手相救,事后却又不留名姓、飘然而去。
  “后来回京,太医看了说,哪怕再晚一线,只怕犬子小命就没了。原来我们彼此也并不知道。只是前几天拙夫却在京城偶遇了游公子,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是特意来喝外甥的喜酒的。我们这才算找着了救命恩人。”
  游侠?
  救命之恩?
  怎么就这么巧救了太子宾客的独子?!
  有人酸溜溜地觑着游氏,阴阳怪气起来:“游夫人娘家真是有趣,又是游侠,又懂解毒,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话说到了游氏的娘家,游氏的脸色难看起来。
  还不等王夫人开口,欧阳试梅慢慢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沈濯和朱冽。
  “我外祖父乃是太祖一朝最末一科的二甲进士,因守母孝,终身未仕。我外祖母乃是世代相传的镖师,武功甚好。我舅父一身武艺也算是家传了。便是我兄长,幼年也由舅父教授过几路拳脚。”欧阳试梅的声音平静自持,又傲骨铮铮。
  沈濯和朱冽一左一右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冷冷地看着穆婵媛。
  穆婵媛若无其事地别开脸,看向厅上的装饰。
  那提问的人被欧阳试梅坦然自若的一番话说得羞红了脸。
  王夫人极为赞赏地看着欧阳试梅,顺着她的肩头,便看见了沈濯,不由得眼睛一亮。
  接着,却又顺着沈濯的目光,回头看到了穆婵媛。
  王夫人心中一动,腮上似笑非笑起来:“穆小姐,你刚才说,之前跟沈小姐、穆小姐和朱小姐都是极好的,后来她们疏远了你?”
  哪有这样当面拆台的?!
  这话一说,不仅东宫一方,便是沈濯和欧阳试梅,都脸色微微一变。
  穆婵媛素手紧紧握成了拳,半晌方垂下眼帘:“芙蓉园里我举止不当……”
  “穆小姐,你说我们疏远你;请问你,欧阳姐姐家里办喜事,你帮过什么忙?送了什么姐妹间的礼物?哪怕是问一声,你有没有?”沈濯出了声,截断了她。
  又想往党争上扯?
  门儿都没有!
  谁管你什么阵营?
  我们不搭理你,什么别的都不为,就为你人品不好!
  穆婵媛语塞,抬头看向沈濯。
  沈濯手一指,客厅正中间的墙壁上,悬着一幅中堂卷轴,上书四个大字“家宅安泰”。
  “那是茹慧郡主送来的,裴祭酒亲手书写。”
  又一指,客厅角落里,是两只硕大的牧童骑牛图案的青瓷梅瓶。
  “那是我表姐送的,我姨母当年压箱底的陪嫁,前唐越窑的精品。”
  沈濯的手背到背后:“我就不说了,没帮忙我也没这么底气十足。我就问你,你干什么了?朋友朋友,不是你有事了别人必须帮你,也不是你需要了大家就必得给你面子;其他的时候你就没影了。互尊互重互帮互助,那才叫朋友。
  “你动不动就委屈,就低头,就道歉,就掉泪。谁真欺负你了吗?我们只是不想理你,不想再跟你来往,我们错了吗?你这样的朋友,我们交不起,也不稀罕。
  “就这么点儿事儿!我们还有哪儿得罪你了吗?竟然闹到你要来搅人家的喜宴?你倒是给我当着大家的面儿说说,你想要什么,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下定决心掀桌的沈濯,咄咄逼人,势不可当!


第二八五章 决裂
  宴客厅中一片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东宫这一桌。
  罗氏和罗夫人根本就没注意什么时候沈濯和朱冽溜了过去给欧阳试梅助阵,这当儿瞧见,两个人均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恨铁不成钢、懊恼,以及,想把自家女儿揪过来就地摁倒狂揍一顿!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穆婵媛的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喜色。
  沈濯比旁人都仔细地注意到了这一丝喜色,她的心往下沉。
  难道自己竟是落入了她的算计之中么?
  “是。沈小姐你说得对。”穆婵媛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大家闺秀的模样,表情柔和,体态端庄,“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你我是从小贫贱时的交情;却忘了,所谓贫贱,一直都是我们家,而非你沈家。
  “令尊提携家父多年,家父未曾投桃报李,是家父有愧。然刚才王夫人说得好,大家同殿称臣,俱都是天子的臣子,恩典也都是陛下的。所以,若从这一条论起来。我穆家也不欠你沈家甚么。
  “既然沈小姐看不起我穆氏,那我自然不会再厚颜高攀。你我两家在蜀川本是通家之好,可家父进京年余,迄今还不曾得令尊召唤赐见一回。想来前尘往事,皆可以当做南柯一梦了。”
  说完这番话,穆婵媛樱唇轻颤,眼中带泪,却稳定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你说我搅闹人家的喜宴,你又何尝不是?这杯酒,我敬你——欺负人到了这个份儿上,竟还有本事倒打一耙。你我的交情,便到今日今时此刻为止。若是日后我穆婵媛还追在你沈二小姐的背后纠缠,人人可唾我面!”
  言讫,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满眼坚毅,便要拉着母亲走。
  朱冽愣愣地看着她,眨眨眼,忽然一拉沈濯:“不是她非要在这里说咱们不爱跟她玩的事儿吗?怎么忽然变成你逼着她在这里划地绝交了?”
  沈濯轻轻地笑了起来,拍拍朱冽:“表姐,我再教你一招。这个呢,就是太祖当年说过的,吵架中最常用的,叫做:偷换概念。”
  欧阳试梅冷清地看着穆婵媛,云淡风轻:“也好。没关系。我们三个也不在乎。想来,我们三个的父亲也不在乎跟你这样人的父亲绝交。今后你穆家的人,不要再登我们三家的门就好。我们三个能做我们三个父亲的主,只是不知道,你穆小姐能不能做你父亲穆跃穆大人的主。”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看向了钟氏。
  钟氏这个时候已经脸色铁青。
  沈濯看着她紧紧咬着牙却不敢开口的样子,嗤地一声笑:“怎样?这还是打算着日后让穆大人说一句‘小儿女不懂事、信口开河’就轻轻揭过了?”
  欧阳家在京中其实并无甚故旧,除了沈信言一家之外,便只有如今的同僚,以及看着陈国公的面子来捧场的朝中官员家属们。
  人本就没多少。
  可能来这里的,都不是傻子。
  将几个姐儿的话在心里转了转,恍然大悟——
  穆家入了东宫。
  沈家等几家子,却隐隐地归入了宋相一列。
  而宋相是从来不肯站队的。
  皇后娘娘拉拢了多久啊,当年都有把亲外甥女邵舜华许配给宋相的幼子的动议了。可宋相依旧滑不溜手,一句“小儿不成器,日后怕入不得仕,配不上”,便将皇后娘娘堵死在那里。
  如今太子位置已定,穆跃想要成为太子的铁杆心腹,就必须要跟沈家乃至宋相划清界限。
  穆婵媛今日这一场闹,不论后面大人长辈们怎么描补挽回,沈穆两家决裂已经决不可免。
  ——穆跃已经得到了太子的绝对信任!
  但是,朝堂上的一团和气还是要维护的。
  所以,沈濯说的那话,简直就是铁口神断:甚至都要不到明日,穆跃就能借着此事登门去沈家致歉,甚至将独生女儿打一顿、禁足、送庙,各种惩戒。
  这有什么了不起呢?
  反正太子和皇后都看到了穆家的诚意不是?穆婵媛的前程绝对远大!
  就算是再也找不到肯娶她的俊彦了,东宫的规制可是两位良娣、六位良媛,如今还差着那么多窝儿呢,哪个位置安放不得一个穆婵媛……
  可是,让欧阳试梅和沈濯这样完全把话摊开,想必穆跃便是脸皮再厚,也不敢再跟沈信言、欧阳堤、朱闵有什么来往了吧?他便是将独生女儿一手掐死,也无法挽回穆家已经一口气得罪了陈国公府、清江侯府、礼部侍郎和水部郎中的事实。
  太子绝绝对对不会重用这样的臣子。
  因为他家父皇春秋正盛,他离继位大统至少还差着十几年,他怎么敢公然轻辱那么多清正的“纯臣”!
  穆婵媛原本漂漂亮亮的算计,就这样把自己和她那一飞冲天的父亲,痛快地埋进了坑里……
  大家互视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长起来。
  挺好的啊!
  少詹事,多好的位置啊……
  有人嫌官帽太小,自己要作死,那大家自然是高高兴兴地看着,等他自己把空儿腾出来。那么多人排队呢,谁不想当这个太子近臣啊?
  闹吧闹吧!
  闹得越大越好!
  众人能想到的,穆婵媛自然也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的脸色苍白起来,半天,苦笑一声,低声道:“我不知道为甚么你们这样恨我。竟然不把我置于死地,不把我父亲打落尘埃,都不肯罢休……”
  “想让人给你留余地,你就要先给别人留余地!吃亏是因为你想白占便宜!”沈濯不客气地把她那端庄的幽怨再次堵回去。
  穆婵媛踉跄了一下,扶住了母亲的胳膊,睫毛一颤,泪落如雨:“母亲,女儿不孝,连累你和爹爹了……”
  竟然还没有崩溃?
  沈濯在心里暗暗地给她点了三十二个赞。
  钟氏阴沉着脸,伸臂揽了女儿,对着游氏,彬彬有礼地告辞:“愿夫人家宅康泰,儿女平安。”
  游氏满面的苦笑,叹了口气,点点头:“钟夫人慢走,我会让下人知会前面穆大人。”
  钟氏母女两个互相搀扶着出去了,出了厅堂,步履格外蹒跚起来。
  厅里有人唏嘘起来:“不过是小儿女拌嘴,何至于此啊……”
  王氏弯了弯嘴角,漫不经心地清亮总结:“不是穆家姐儿非要先说什么纯臣,什么东宫,什么避嫌,哪儿来的这么多事儿?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只有周遭离得极近的人才听得见:“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作死拦不住啊……”
  朱冽扛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忙掩住了唇,低头,假装没看见沈濯、欧阳试梅、游氏以及远处罗氏和罗夫人的杀人目光。


第二八六章 揍她!
  从欧阳家吃完喜酒回来,罗氏揪着沈濯的耳朵,无视掉她震天的惨叫声,一直揪到了朱碧堂的堂屋,喝命:“跪着!”
  然后直接令人去处找沈信言过来,而且放话:“跟大爷说,他若是一刻钟不到,我就直接把他女儿的腿打断!”
  芳菲都吓傻了,连忙亲自提着裙子飞跑了出去请了沈信言进来。
  已经听说了沈濯在欧阳家壮举的沈信言也苦笑连连,但还没等他跟着芳菲往内院走,外头有人来报:“宋相有请。”
  沈信言只得让芳菲回去传话:“跟大夫人说,让她消消气,等着我回来亲自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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