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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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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缺人,老夫倒还真想让祖堂再在翰林院里多待两年。给陛下待诏侍读,乃是读书人最大的福分。”
  说着,怅然叹气:“老夫倒想去集贤殿著作局的库里看书呢,陛下又不肯。”
  众人轻笑,却彼此看看,谁都不肯出言恭维。
  “恩师,我想回去给女儿禁足,待到元正大朝完了,跟陛下请假回趟老家。您看这样行不行?”沈信言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宋相沉吟片刻,点头道:“陛下上回倒是流露出来一点,觉得自己对你依赖过多,生了警惕。你走远一点,也是好事。只是,你请假有理由么?”
  沈信言颔首:“前次学生妻儿吴兴之行,已经有了分宗动议。如今家祖已经准备去跟陈国公商量,看是国公爷本人,还是其长子信美,年后同我一起,回一趟老宅。”
  宋相还不及说话,骆辰轩便插言道:“这样好!那件事去年我们都听说了,想必陛下也是知情的。此刻提出来,也不算突兀。等沈兄你施施然一走,我看那姓穆的怎么跳!”
  众人又都轻轻地笑。
  外头便有人敲门,仆下的声音低低响起:“相爷,夫人请问,是否请各位大人留在府中用晡食?”
  老妻又来赶人……
  宋相只觉得头疼,苦笑着摇头,无奈回道:“不必。下去。”
  沈信言长身而起,首先叉手道:“恩师,我先走罢。我从前门出去,各位还是自侧门和后门分头离开。”
  宋相只得点头,叮嘱道:“我知道你一向不是个急躁的人。然这一回毕竟是件大事,须得做些姿态出来。具体怎么办,你自己斟酌。”
  公冶释也拉了沈信言的胳膊,细细地询问:“令堂令爱和尊夫人我们都放心得很。只是令尊如今不在京中,想必修行坊那边无人能管得了。你可要提前做好准备。万一他们被人挑唆了上门去闹,你若不在府中,可有人能制得住令二弟?”
  沈信言弯唇一笑:“无妨。家中有小女,我跟她说清楚了利害,不论谁来,她都对付得了。”
  这话说的……
  从宋相到淳于错,都忍不住呵呵轻笑出声。
  “沈兄不可这样说令爱,你这当爹的都这样评价,以后让她怎么嫁人?”淳于错忍不住拍了沈信言肩头一把。
  沈信言哈哈一笑,手一拍:“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嫁什么嫁?我留在家里招上门女婿不好么?”
  众人都斥胡说,渐渐鱼贯出去。
  公冶释留在最后一个。
  宋相站在屋里,看着沈信言依旧一身阔袖白袍,洒然摇摇而去,轻声问公冶释:“你看如何?”
  公冶释捻须,沉吟,半晌,摇了摇头:“看不透。”
  两个人同时举目望着沈信言的背影,交谈的声音压得更低。
  “那几位呢?”
  “如今,几位贵人的耳目越来越多,实在分不清谁是谁了。”
  “如此,那还是有机会外头见吧。”
  “嗯。陛下对你还有些心思,你自己小心些。”
  “呵呵,陛下作态而已。我已经悄悄地替他草过不少诏书了。前阵子还诏了我长谈一次。听起来,陛下对朝堂如今的局面,的确有些不满……”
  “你迟一迟再走,随我去小书房,那里安静。”
  “是,恩师。”


第二九零章 闲事耳
  陛下新宠,水部郎中欧阳堤的传胪儿子,娶了国公府的二小姐,却被沈穆两家的女儿大闹搅了婚宴。
  三个人都是陛下近些年新提拔上来的“能吏干员”,穆跃入京一年,摇身一变成了东宫少詹事,而礼部侍郎沈信言甚至还隐隐有了入阁拜相的呼声。
  这三家子凑在了一起,全京城的老牌勋贵们都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笑话。
  可是他们都失望了。
  欧阳家并没有因此去陛下跟前告状诉苦,欧阳父子甚至连这回事都表示“不知道呀”。
  沈穆两家自从进京就妇人们见了一两面,沈信言和穆跃连照面儿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彼此拱拱手,沈兄穆兄唤一声,罢了。
  如今出了这件事,两个人竟然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尚书省六部二十四司门前遇着,脚下的步子依旧不停,对视一眼,依旧都温和笑一笑,依旧擦肩而过。
  可是宫里,建明帝案前,却是一场轩然大波。
  地上抖抖颤颤跪着一排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
  绿春蔫头耷脑地佝偻着身子站在一边,听着建明帝已经半个时辰不歇气的臭骂。
  “连谁给太子出的这个主意你都查不出来,朕要你们有何用?”建明帝铁青着脸,拼命克制,手指还是忍不住地抖。
  底下一个年轻的,乍着胆子,说了一句:“奴婢并没说谎,太子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听说了,当即就把穆跃叫过去臭骂了一顿……还说让他女儿是惹事的根苗,让她赶紧病逝……”
  建明帝冷冷地看着他,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以为朕跟你一样蠢?”
  冲着那小内侍使个眼色,绿春弯腰,轻声对建明帝道:“陛下,让他们先走吧。老奴回头悄悄地换了他们就是。”
  建明帝哼了一声,别开脸继续生气。
  绿春挥了挥手里的塵尾,底下跪着的人们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疾步退了出去。
  “穆家门户森严,消息还没送出来。陛下先别生气,弄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再说。”绿春小心翼翼地端了盏热茶给他。
  御书房内没了旁人,建明帝阴沉着脸,抬起一双鹰隼一般的利眼,低声喝问:“那沈家呢?”
  绿春苦笑一声:“二小姐是被罗氏揪着耳朵进的内院,听说在大房跪了半个时辰,还是老夫人发了话才回了如如院。一回去就请了孟夫人过去。全家都如临大敌。可是等沈侍郎从宋相府上回去,这高高举起,就变成了轻轻放下。只是禁了二小姐的足。”
  “宋相怎么说?”建明帝的脸色莫名好转了一些。
  “宋相那边虽也吓了一跳,但因对穆大人的人品一直嗤之以鼻,所以没有特别在意。只是让沈侍郎不要理他。”
  建明帝眯起了眼睛:“难道真的是朕想多了?”
  绿春偷眼看了看建明帝,欲言又止。
  建明帝冷冷地看过去,并不作声。
  绿春忙低声道:“老奴想起,上巳在芙蓉园,穆家那位小姐,借着二小姐落水一事,很是在皇后跟前出了回风头。皇后娘娘好像非常喜欢她。您说,可不可能是她瞄上了东宫的位置,所以自己闹出来这么一出?”
  建明帝白了他一眼:“若果然如此,估计现在已经被穆跃打死了!自作主张的女娃娃,该是罗氏那种管法才对!”
  正在此时,外头有内侍小心翼翼地声音响起:“礼部侍郎沈信言请见。”
  “哟。送上门来了?”建明帝眉梢高高挑起。
  绿春眼珠儿一转,忽然贼笑着附耳过去,嘀咕了两句。
  建明帝似笑非笑地瞟他,轻声道:“让沈信言听见你出的这个主意,怕不是要背后找人打你的闷棍了?”
  绿春赔笑:“老奴是陛下的人,沈侍郎大小这点子忠君之心还是有的……”
  建明帝终于哈哈大笑了出来,挥手令人:“宣。”
  沈信言抱着一摞折子走了进来,大冬天的,额角鬓边已经微微见汗。
  “臣参见陛下。七天后冬至大朝的事情,只剩这几件了,臣今日得请了圣裁,晚间就布置下去了。”沈信言不废话,直接上正事。
  建明帝原本想要询问沈濯和穆婵媛争吵的事情,一听是这等大事,立即换了正色,伸手拿了奏折,一件一件地跟沈信言商议起来。
  “如今太子既立,那么不论是今年冬至还是明年元正,第一位为陛下献寿行礼的都该是太子殿下。此事虽然往年也都是大皇子在做,但礼仪措辞上毕竟不同。前几日臣去东宫去寻过翁詹事,他说年长,欲让穆少詹事代办。”
  沈信言就事论事,却也皱起了眉,一脸的不赞同:“然臣认为,翁老虽然年长,但此事他只需在旁督促,并不用费多少体力。何况,他一向与太子亲近,太子敬老尊贤,想来习练之时,也能多三分认真。
  “穆大人自然也是不错的。但毕竟对京中事务不熟悉。臣说一句不该说的话,翁老在大明宫含元殿站了多久?穆大人现在能把含元殿里的殿阁都看全了么?
  “今年是太子册立的头一年,冬至元正又是国家大典,不仅有大宴内外,还有太庙祭祀,委实不该这样轻忽。”
  建明帝皱了皱眉。
  这个太子,真是轻重不分了!
  就算是想要抬举穆跃,也不能拿着这样重大的时刻儿戏啊!
  “翁瘦竹已经六十多了,又多病;大冬天的,他还真坚持不下来。沈卿别担心,这件事,朕让肃国公去办。”建明帝不客气地选了一个比翁志亨地位更高的武将去督促太子。
  沈信言一滞,细细一想,拊掌笑了:“可不是该肃国公去!他老人家前些年闲不住,不是还管了几年京城的千牛卫么?”
  千牛卫乃是京城十二卫中的皇帝侍从、仪卫,正是在冬至元正以及各种祭祀仪典中的护卫军。
  建明帝也觉得自己简直是神来之笔,得意一笑,顺着这个话题,试探沈信言:“说到穆少詹事,朕这两天倒是听了几句闲话……”
  “陛下,大事重要。臣不能让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分了臣办正事的心。冬至元正,万邦来朝,那不仅仅是臣这一年中最重要的差事;那还是国朝上邦的脸面,大秦天下的脸面,陛下您的脸面。
  “其他的,对臣来说,闲事耳。”
  沈信言温和有礼,却字字铿锵。


第二九一章 无忧矣
  建明帝只觉得嗓子眼里堵上了一团丝绵也似,咳了一声,绝口不提再提及此事,而是认真地跟沈信言讨论起大朝上的未尽事宜。
  这些事情,沈信言都有腹稿建议,建明帝又不想再旁出枝节,君臣两个都认真起来,事情进展得极快。
  不过一个多时辰,堆成了小山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沈信言也不赘言,站起来,将奏折重新都抱了起来,欠身告辞。
  建明帝对这样不说废话的臣子越发满意,一脸和煦地又嘱咐了他两句保重身体,便让他去了。
  而当沈信言走到御书房门口,迎面却瞧见了披头散发的三皇子秦煐。
  对自己的仪表一向都非常注意的沈信言不由皱起了眉头:“三皇子殿下,如何这般狼狈?”
  秦煐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儿,神情中甚至多了一丝委屈:“老师,集贤殿的那几位,已经快把我欺负死了,您得帮帮我。”
  “原来是这件事啊。”沈信言的表情温和下来。
  秦煐的眼神有些振奋,擎起了手,瘦长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指里,掐着至少一百张纸:“这是他们让我三天就必须写完的功课!”
  沈信言弯了弯嘴角,声音温柔,脸色和蔼:“我没空。”
  哈?!
  秦煐的表情顿时呆滞了。
  原本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绿春塌下了肩,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
  “老师……我写不完,有些题目我想不通。他们几个人的论调不一样,我不知道听谁的。他们让我自己想,可我想不通。”秦煐越说越伤心,几乎要哭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
  沈信言接着把怀里的奏章递了过去,温和言道:“不过你来得正好,帮我把这些东西抱去尚书省吧。挺沉的,我抱不动。”
  秦煐下意识顺手接了过来,表情越发委屈:“师有事,自然弟子服其劳。可是老师,您得教教我。”
  咦?三皇子什么时候能这样做小伏低了?
  绿春觉得自己简直是大开眼界。
  “嗯,我看看。”沈信言从秦煐手中抽走了那叠纸。
  秦煐又惊又喜,紧紧地抱了奏折,生怕掉了,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的头发,凑过去,絮絮地诉苦:“两位简先生的论调几乎在所有事情上都相悖,袁先生激烈,殷先生尖锐,每个题目他们四个都要先打一架。我实在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沈信言边走边一一地看着那叠纸,唇角不由绽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三殿下大有长进。殿下若是无所适从,不妨每个题目上,都选一个人的角度站一站,然后演绎,看看此事若是照着这条路发展,会有什么结局……”
  师徒两个边说边走,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然而绿春在后头,却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沈信言对三皇子的教导之法。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全都告诉建明帝。
  建明帝听了绿春的回禀,先是意外于沈信言竟然没有无视掉三皇子的求助,接着又自责:“朕真是糊涂了,听你这家伙的胡言乱语,给沈卿又添了这些事。他现在忙得恨不得飞起来。”
  对于沈信言的教导之道,更是大加赞赏:“不愧是礼部侍郎,又操持过学政。这样循循善诱,真不比阎老太傅差。老三有福气啊……”
  绿春凑趣:“再大的福气,还不是您给的?”
  建明帝微微一笑。
  想想沈信言刚才的表现,不由得慨然一叹:“一心用事,老成谋国。沈信言是也。”
  哇!
  这八个字的评价可够高了啊!
  绿春心里庆幸极了:看来自己的示好是没错的了!
  “陛下看得沈侍郎真重啊。”
  “信言是个真正的纯臣……”建明帝的目光透过御书房的大门,似乎看向了紫宸殿、宣政殿、含元殿,“朕比他大不了几岁,想来,是可以用他一辈子的……”
  说着,又忽然微微笑了起来,轻轻地在御案上拍了一记:“朕今天,终于觉得心里踏实了。有沈信言在朝,朕无忧矣。”
  绿春心头一颤。
  这是,对宋相和竺相都不满了?!
  “你去外头看着些,等老三回来了,让他过来一趟。”建明帝听说儿子做功课做得披头散发,有些心疼。
  绿春答应一声,连忙出去,不多时,果然把秦煐从回鱼藻宫的路上截了过来。
  匆匆行了礼,秦煐便急着走:“父皇有什么事唤儿臣来?”
  “臭小子,有了老师,连陪父皇吃饭的功夫都舍不得了?”建明帝故意板起了脸。
  秦煐心里正在推敲沈信言刚刚说过的文章,随口答道:“这才巳时末,离午膳至少还有半个时辰,我应该能把这篇文章写完。”
  被这一句答简直哽住了,建明帝愣了一下,方才笑了起来,命绿春:“你就搬了桌案来,笔墨纸砚摆好。让他在这里写。朕看会儿书,到了午正,我们父子一起用膳。”
  秦煐根本就没听清建明帝说什么的样子,一看眼前有了笔墨,眼睛一亮!整个人虎扑一般便跨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抄起笔来,口中念念有词,笔走龙蛇,专心致志地写起文章来。
  建明帝怜惜地看着心爱的儿子,悄悄地命绿春找了个梳头的宫人来,轻巧迅捷地帮着秦煐挽好了头发。
  谁知就这么个功夫,皇后娘娘亲自来了御书房:“陛下忙着呢么?”
  绿春等一众内侍哪里敢拦?只得放她进来。
  邵皇后一进门,便看见建明帝自己拿了书坐在御案后闲看,而三皇子秦煐便在下首坐着,聚精会神地写文章。
  心中一翻个儿,邵皇后含笑出声打趣道:“哟!这是父子俩一起用功呢?我可来得不巧了。”
  建明帝抬眼看她,有些莫名:“你来做什么?”
  秦煐却在听见她的声音的第一时间便急忙放了笔,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给母后请安。”
  儿子刚才跟自己说话还走神儿,可是见了皇后,却立即便放弃了文章思路,恭敬行礼……
  建明帝看着下首站得笔直的儿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脸上却并无表示,只管又把目光转向了邵皇后,淡漠了三分。


第二九二章 大秦还有一位二皇子
  邵皇后的眼里从未有过三皇子。
  一个矫揉造作、外强中干的妾生子而已,他算什么东西?
  “安福成亲也有些日子了,臣妾诏她回来住两天。这会儿大约已经到了宫门口了。陛下能赏她个面子,去清宁宫一起用个午膳么?臣妾也想跟您说说孩子们的事情。”邵皇后笑容得体,理由充分。
  建明帝垂下眼眸。
  他手里有安福和竺容与相处的细节。
  但是他不想管安福的事情了。
  他想让安福和竺容与离开京城,去封地过日子——竺相调*教出来的幼子,若是妻子没了靠山,总归还是能有手段制服她的吧?
  既然如此,以后跟那孩子坐下来一起用饭的时候,只怕是也没几回了。
  罢了,这一次就遂了皇后的意罢。
  “煐儿,你回去把这个题目做完,然后呈给朕看。不是你母后来救命,朕就不考较你了,知道吗?”建明帝威严地看着秦煐,眨了眨眼。
  考较皇子功课,这个理由大约能够让皇后不找这孩子的麻烦了吧?
  秦煐哦了一声,也眨了眨眼,赶紧长揖:“是,是是!儿臣知道了,儿臣这就回去,一定把文章写完再做其他的。”
  儿子这样迅速地领会了自己的意图,建明帝很欣慰。点点头,挥挥手,不耐烦地喝道:“滚吧!”
  又给皇后行礼告辞,秦煐抓着手里的一叠纸,一溜烟儿跑了。
  身后渐渐合拢的御书房里,传来皇后娇嗔的声音:“陛下好偏心,怎么光考较三郎的功课,就不管大郎和二郎呢……”
  回到鱼藻宫,秦煐的状态更加严正,端坐在条案后,奋笔疾书,一口气便将手里的文章做完;接着便要进行下一个题目。
  风色和云声都过来拦阻:“殿下,先吃了饭罢。您这样不眠不休的,再不好生吃饭,公主听见了,要发火儿的。”
  听他们搬出了姐姐,秦煐方才微微踌躇,看看天色,问道:“我这时候去姐姐那里吃饭,会不会有些晚?”
  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不晚不晚!公主那里,您什么时候去都不晚!”
  秦煐又想一想,随手把文章题目又都拿上,起身去了鹤羽殿。
  大公主出嫁后第一次回宫,帝后又特意诏了太子去清宁宫,一家四口一起吃了顿午饭。
  邵皇后百般地心疼安福大公主,赐下了无数的奇珍异宝。太子也以太子妃的名义送了长姐许多女人用的小玩意儿。
  唯有建明帝,淡淡地问了几句,便叫了太子去御书房说话,还留下一句,让安福“别忘了去寿春宫给你皇祖母磕头”。
  然而大公主一向都不招太后待见,邵皇后又怕她折了面子,亲自带着她过去。
  太后这回倒是没有把她娘儿两个拒之门外。但是一进了寿春宫,听说了午膳等事,老太太立马变了脸色:“你们四个吃饭?为什么不叫上别的孩子们?就算是嫌弃下头的几个不是你胎胞里爬出来的,二郎呢?
  “他本来跛脚,心里就容易多想,你们一家子吃饭,为什么把那个可怜的孩子丢在一边?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
  邵皇后懊恼不已,咬唇认错:“太后怪责得对。都是臣妾疏忽了。原本只想着安福好容易回来,跟父皇母后一起坐坐。结果陛下想起来有事要跟太子说,就索性叫了大郎一起。是我忘了。都是我的错。”
  太后冷冷地转开目光:“行了行了。你跟我这儿认错有什么用?你们走吧。”
  直接赶人。
  安福今天为了回宫,打扮得珠光宝气、花枝招展,谁知建明帝不爱看,太后也不爱看。不由得撅了嘴,却也不敢吭声,只得屈膝行礼告辞。
  林嬷嬷看着她袅娜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太后瞪她:“你还同情她?”
  林嬷嬷摇摇头,附在太后耳边,低低几句。
  太后一惊,忙抬头看看门外,不可思议:“你说她跟竺容与并未圆房?!”
  “妇人走路,跟闺女走路,那可不一样。老奴再老眼昏花,这个还是看得出来的……”
  ……
  ……
  临波早已饭毕,但秦煐来了,她自然极为高兴。
  尤其是看着正在长身体的胞弟大口吃饭的样子,临波竟然觉得好似没吃饱,又添了半碗饭陪他用完。
  姐弟两个在鹤羽殿的小花园里散步消食。
  “我在御书房外等着的那段时间,父皇和沈老师一直在谈正事,哪怕到了最后结束,两个人并不曾有一个字涉及那件事。”秦煐低声告诉姐姐。
  临波徐徐点头,目光悠远:“看来,你这位沈老师,深得父皇信任啊。”
  顿一顿,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外头呢?”
  秦煐拧紧了眉头:“我觉得此事不像是太子哥哥的手笔。章先生说,若是太子技止于此,那竺相就可以立马封印致仕了。”
  “可此事也不会是父皇授意,更不可能是二小姐起心,这还能有谁呢?”临波百思不得其解。
  秦煐早就将所有的人在心里面筛过了一整遍:“姐姐,你觉得,会不会是,二哥?”
  “二郎?”
  临波讶然。
  “虽然招数拙劣,甚至吃力不讨好,但却正中了所有人的下怀。大家都在等着看父皇的态度。同时,”
  秦煐轻轻搓了搓手指,他最近写字太多,中指关节上已经有了若有若无的茧子,
  “即便是穆跃、沈信言和欧阳堤都搅进去,遭受损失的,也是太子、我和父皇。对于他那一边,没有任何影响。”
  临波恍然。
  怎么大家都忘了?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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