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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妃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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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煐哼了一声,道:“当然有区别!父皇一定会私下里狠狠地教训太子哥哥。这块肥肉他不敢碰了,自然会有其他的人去抢。”
  比如,二皇子。
  比如,邵家。
  再比如,召南大长公主。
  “殿下英明。照着如今的法子,单单比拼背景深厚,咱们也许抢不过别人。可是,若是公平竞争呢?”
  章扬抬手,戟指往南边点了一点:“仆还记得,尹先生在江南生财有道。想必,布匹丝绸生意,也是做的吧?”
  秦煐一抬手:“不。我们不掺和。”
  章扬的眉梢挑了起来。
  不掺和?
  这样可以抢得先机挣来银钱的生意,为什么不掺和?
  “这个办法弄出来,利国利民,本殿必要促成其在朝中实施。那么,本殿就一定不能挣这个钱。否则,无私也有私了。父皇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他一旦对本殿的用心产生了怀疑;那么这个法子,很有可能被他搁置起来。”
  秦煐敲了敲桌案,示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接着,又问:“先生打算怎么将这个奏疏递上去?”
  “仆前些日子出去逛街,偶然认得了御史台的一位侍御史,名唤魏胜。”
  章扬笑了笑。
  “先生做事,果然周全。本殿知道此人,之前在户部混过两年;后来因跟上司不合,调任了御史台。非常合适!”秦煐当即拍板做了决定,让章扬放心做事。
  临走,秦煐不由自主端了沈信言一般的温和笑容,问:“章先生的令妹,在佟府可还好?若是不适,不必勉强。”
  章扬一声喟叹,有一丝失落:“我也很担心,但是……舍妹说一切都好,她都能应付,佟家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必会迅速通知在下。殿下,不必为她担心。”


第三零零章 都是演技派
  没几天,建明帝终于听说了今年宫中赐衣劣质的事情,当即大发雷霆,因命绿春密查。
  谁知绿春还没开始动手,御史台一个叫魏胜的侍御史已经把弹劾的奏疏递了上来,一口气,把太府寺、殿中省,甚至户部的当管郎中都列了进去。
  御史么,风闻奏事,其实不太用得着证据。
  但这个魏御史,却有鼻子有眼地把他们是从哪年开始有这样的苗头,然后用的是哪家的绫缭绸缎,而那家子现在是如何富得流油,各种证据链都给穿了起来。
  建明帝气得当朝几乎要掀了御案,把大理寺正卿一顿臭骂:“人家一个当御史的,随随便便都能找到的证据,你大理寺是瞎子吗?!”
  大理寺正卿委屈得不行。
  民不举,官不究。
  分明是户部的核查不仔细。
  再说了,核举百官就是御史台的活儿,他们既然发现了苗头,早干嘛去了?
  我们只管查案子啊!
  新来的左少卿忙替主官分辩,又拍着胸脯保证:“若是陛下明旨交付,臣等上下必定全力以赴,查清此案。”
  建明帝即刻命大理寺彻查,摔袖而去。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理寺查得飞快。
  然而,到了三月初,就在事情即将水落石出的时候,大理寺正卿忽然撇下左少卿单独觐见建明帝,恳求他不要再查下去了,“恐有动摇国本之祸”。
  建明帝也拿到了绿春的密查结果,正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看大理寺正卿颤着一把白胡子哭得老泪纵横,也颓然叹了起来。
  事情就有这么神奇,那侍御史魏胜,第二天忽然又上一疏,题曰:奏请试行《招投标管理办法》疏。
  一石激起千层浪。
  虽然根儿是由那几件赐衣而起,但事情一下子就演变成了对朝廷应该如何向民间采买各种物品的讨论。
  这其中,各种利益交错,简直比大明宫的殿阁院落还要复杂一万倍。
  众人盯在这件案子上的目光被完美地移开。
  从建明帝,到太子,到大理寺,都偷偷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返过味儿来的建明帝即刻命绿春去查魏胜。
  绿春查问了一圈儿,面色怪异地来回建明帝:“陛下,您管保猜不着这事儿是谁的因,谁的果。”
  建明帝眯了眼:“说。”
  绿春把风色告诉他的秦煐和章扬的会面“实录”说了一遍,又道:“老奴觉得章扬那句话大近情理,立即又去把那件贪渎的案子详查了一顿。老奴发现,翁侍郎去了东宫后,并没有亲自再跟太府寺交代什么,而是他的一个管事去拿的钱。至于这个管事,如今已经失踪了。”
  失踪?!
  “说是回乡探亲,可是再也没回来。翁侍郎让人去查,最后也只查到个恐遭了山匪。”绿春观察着建明帝沉下来的脸色,顿了顿,小心地低声说:
  “太子犯了点子小错儿不假,陛下教导就是。但是拿着这种事,以这样的方式陷害太子的,老奴觉得,那才是最可恶的……”
  建明帝敲着条案,沉声喝道:“何止可恶!其心可诛!”
  瞟了绿春一眼:“你说老三那幕僚,特意让魏胜隔几天再放出来那个条陈?”
  绿春忙不迭点头:“正是!风色说,是三殿下特意嘱咐的。不是为了罚人,而是为了补错儿。尤其不能让那居心叵测想要动摇国本的人得逞。其实章扬最开始拿出来的,只有这个奏疏。但是说这个就必须要说起因,不得已才把赐衣的事情先弹劾了。”
  却一个字都没提到太子。
  这孩子还是有分寸的。
  建明帝捋着胡子满意地点头。
  “风色说,三皇子心里也不高兴,这几天见了太子都没好脸色。不过夜里看书,长吁短叹的,只说一句话,不能让父皇为难。”
  绿春说到最后这一句上,自己觉得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呸!肉麻!
  回头自己得跟三皇子要赏赐!
  这样替他拍皇上的马屁,他绿公公到底得赔进去多少脸皮啊!
  建明帝呵呵轻笑起来,心情显见得是转了大晴天。低头看看那个条陈,满意地点头,命他:“誊一份。信言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让他主领,把这件事儿办了。”
  绿春撇了撇嘴,嘀咕:“沈大人至少还要半个多月才回来,哪儿就非得等他了?”
  建明帝似笑非笑地看他:“怎么着?绿总管,你开始替朕决定朝廷大事了?”
  绿春吓得噗通跪倒,连连叩头:“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就是,就是嫉妒沈大人的圣宠……”
  轻轻地踢了他一脚,建明帝心情很好地解释:“你懂个屁!户部上上下下的,当年谁没贪几个钱?这样的新政拿出来,让谁去办,都会被之前送钱的人要挟。可信言不同。他是新来的。干干净净,全户部上下,他谁的人情都不欠。办起来,没有顾忌。”
  绿春一呆,抬起头来,又惊又喜,满面崇敬:“陛下,您圣明啊!这一层,便是十个老奴,也想不到啊!”
  口沫横飞地又开始给建明帝戴高帽。
  建明帝哈哈笑着,又给他一脚:“再这样谄媚,朕真让庄焉来换了你!”
  却又想起来,问道:“你如何知道沈卿还要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绿春嘿嘿笑了一声,爬起来凑到建明帝身边,悄声道:“老奴又安了一个眼线,就在沈家二小姐身边。他传回消息来说,沈家那不要脸的老家伙,竟然溜去了吴兴。正在兴风作浪,被回乡的沈侍郎逮了个正着。吴兴现在,快乱成一锅粥了……”
  ……
  ……
  吴兴。
  沈信言淡淡地看着满面无赖的沈恭,转向沈恒:“祖父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善后的事情,孙儿一力担待。”
  这个时候的沈信美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了置身事外的想法,满面冷笑:“这还真是俗语说的,崽卖爷田不心疼。哪怕是祭田!不过话说回来,反正德先叔的亲爹,在吴兴老宅,是没有祭庄的。只是德先叔,您这样行事,真的不怕吴兴沈氏除了你的族么?”


第三零一章 崽卖爷田
  沈恒早就亲手打过沈恭的耳光,这时候气得躺在床上手脚发抖,口中不住地骂着“逆子”“无耻”等语。
  沈濯见老爷子已经气乱了方寸,索性过去一边给老爷子顺气,一边劝父亲:“太爷爷身子不适,不如搁一两天再说罢。”
  沈信言和沈信美对视一眼,点头道:“如此,我先去问问万俟大人,是否把田契追回来了。”
  原来,沈濯一行甫一回到吴兴,现任的族长沈徳敬连忙来见沈恒,即刻告知他:您老人家的田产,刚刚被您那位嗣子,卖了。
  沈恒听了几乎要晕厥过去。
  沈信言急忙拜托了沈信美直奔湖州府,亲自去寻万俟盛。
  万俟盛却自己随后进了门,搓着手赔不是。
  沈信言和沈信美愕然,沈濯在里间冷嘲热讽,把万俟盛骂了个满脸通红。
  众人相顾茫然。
  万俟盛半遮半露地告诉大家:“九月里二小姐就送了消息来,说德先爷号称出外游历,闹不好就会来吴兴走走。千叮万嘱让我留意着。然而小半年了,德先爷也没露面儿。过年又忙,我就松懈了。谁知老人家就趁着过年的工夫回来了。迅雷不及掩耳,买通了县衙里的一个小书办,利利索索地把事儿给办了……”
  众人忙把沈恭“请”了来,问他那上千亩的好田,哪里找的大买家;买的钱哪里去了。
  沈恭只是死不开口。
  沈恒劈面两个大耳刮子,沈恭脸红脖子粗地吼他“偏心”,又吵吵着要恢复原先的关系,云云。
  这等“不孝”的家丑,若是闹出来,别说沈徳敬这个族长面上无光;就是现任的县令,考评上只怕也得不了好话。
  众人忙劝,沈恭蹬鼻子上脸,沈恒险些气死。
  这样乱哄哄人仰马翻,显然不是个解决问题的样子;沈濯索性劝了沈信言等人,等一等查一查再说。
  待回到房里,冷静下来的沈濯第一时间又跟万俟盛把福顺借了来,几声“顺叔”甜甜地喊过,便命跟着来的国槐几个人:“立即去查祖父的行踪,怎么来的,跟谁来的,有没有带女眷,都跟谁接触过。还有,那个书办的后台,给我查结实了!”
  荆四若有所思:“二小姐是觉得,老爷是带着簪小姐一起回来的?”
  沈濯沉着地点头:“沈簪失踪,必定是祖父的手笔。但现在被他安置在了何处,却不得而知。”
  福顺和国槐都听出了这话中有未尽之意,都恭顺等着沈濯继续往下说。
  玲珑却知道沈濯的顾虑,立即把众人都从房中带了出去,背了沈濯,耳提面命:“大小姐两次害过我们小姐的性命,才被送去了尼庵清修。如今逃了出来,只怕最恨的就是我们小姐。你们若是能找到她的行踪,万万不可轻忽放过。我们还有些事,得当面问清了大小姐。”
  这堂姐妹,竟是生死仇家?
  福顺立即带着国槐等人去了。
  可是数日后回来复命,却都说,沈恭是孤身回的吴兴,身边只带了一个花伯。
  至于跟他买卖田亩的那人,竟是一丁点儿影子都没捞着。只是在去县衙办手续的时候出现了半天,拿了换好名字的田契,立时便买舟南下,扬长而去。
  沈信言从女儿手中拿到这个消息,冷笑一声,找了万俟盛和那位新县令来,温和告诉他们:“家中的田产地契,都是家祖沈氏讳恒的名字。不知衙门是怎么能让家父做主,便卖掉了呢?实话实说,这可就是贵县的疏忽了。我们家是不认的。”
  新县令张口结舌:“府上有家谱,令尊乃是令祖之子……”
  忽然顿住。
  他是在跟当朝的礼部侍郎辩律法人情吗?
  他吃饱了撑的吗?!
  羞愧低头,拱手道:“是,本官御下不严了。”
  嗯,还算识趣。
  沈信言淡淡笑了笑,又循循善诱地告诉他解决之道:“若是细查,这千亩良田,卖价只怕还低估了不少。贵县回去问问,想必贵属那位书办,居中拿了不少孝敬。此事并非家父偷买祖田,只怕是有人串通骗买良田。贵县可要仔细追查那贼才好。”
  新县令精神一振。
  这不就可以完美地把黑锅卸给那个贪财的书办了?
  “沈大人所言极是!下官直如醍醐灌顶!下官这就回去,急办此事!”
  风风火火地跑回去,立即将买卖记录销去,重新做了田契,仍旧注明了沈恒的姓名,恭恭敬敬地送了回来。
  又回报道:“那书办已经拿下,下官定会将来龙去脉审理清楚。那被骗去的田契立即作废!待此案结清,下官会呈送公文,传送各县。”
  沈信言却又善意地提醒他:“贼人已如鱼入水,寻起来只怕不易。何况,那贼买这田,又不留在吴兴,他如何得利?想必是要再将手中田契或卖或抵,好去换更多的钱帛。贵县若是等结案再告知四邻,只怕那贼早已拿了钱远走高飞了。还不如行文请各县协助寻贼呢。”
  万俟盛终于能插嘴了,忙道:“此事我立即便回去办理。吴兴县赶紧去做个公文吧,我也有的备案。”
  沈信言看向万俟盛的眼神儿终于不那么冷淡了,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吴兴县令急忙跑了。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
  沈信言这才回去,邀了沈信美,请了沈德敬一起去了沈恒处,正式商议分宗事宜。
  沈德敬原本以为沈恒这下子也会落户京城,颇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问:“小太爷是留在吴兴养老,还是在京城含饴弄孙?”
  沈恒病恹恹的,挥手道:“不要问我。我们家此事由信言做主。”
  摆明了只是听着,不打算主持此事。
  沈德敬心下冰凉。
  沈信言在京城发迹,跟陈国公一家都走得极好,又怎么会落回吴兴沈氏的籍簿上?
  谁知沈侍郎温和含笑道:“祖父半生心血都在吴兴家中,这又才将祭田庄子完璧归赵,怎么肯移了籍贯去京师?我与信行兄弟都是在祖父嗣下,自然要落在吴兴。还请徳敬阿伯不要嫌弃我们兄弟才好。”
  沈德敬顿时惊喜交加。


第三零二章 别了,沈恭(上)
  沈信美看着沈诺的表情,不由得呵呵笑起来:“德敬叔,我们都不是数典忘祖的人。
  “临来时,我父亲就说,若是没有去年那一场大闹,我们京城散落的那几家子,就自己连成一宗了。
  “可是如今吴兴嫡支元气大伤,我们若是都迁走,怕是附近就该有人动你们的歪脑筋了。
  “所以,信言他们兄弟暂时留下,等嫡支稳当了,再说。”
  沈诺忙去擦眼睛,叹道:“国公爷乃是至孝忠义之人,老宅受益良多,铭感五内。”
  沈信言温和笑道:“前唐有天下无二裴之说。我吴兴沈氏虽然不敢比肩先贤,但总归姓的都是一个沈。德敬伯不必念念于兹。”
  顿一顿,眼神深邃:“至于信明他们,私下里我们聊过,他一家在吴兴伤心狠了,不打算再回来。”
  沈诺表情有些不自然,犹豫片刻,点头叹道:“人各有志,我不会相强。”
  完美解决。
  沈信美笑了笑,轻声道:“如今,便只有德先叔了。他怎么办?”
  一旦涉及沈恭,沈信言便只有一声长叹,无能为力。
  沈恒皱了眉,满脸嫌恶。
  ……
  ……
  福顺查实了那书办的底细,回来找沈濯,却被告知:二小姐跟隗先生一起出门了。
  呆呆地在别院等到天擦黑,沈濯才跟隗粲予一起回来。
  沈濯累得有气无力,隗粲予却还精神抖擞地上蹿下跳:“福顺,那个书办是否原先跟吴兴沈家大房常年打交道的人?”
  福顺早就从玲珑等人口中听说了隗粲予如今在侍郎府的地位,恭敬答道:“是。原先大房有什么事都找他办。后来德敬爷做了族长,新县令虽然没辞了他,却也不太待见他。他心里头本来就对小太爷不满,见人拿了钱来坑小太爷,乐得装糊涂。”
  隗粲予眨眨眼:“是不是一口咬定不认得那个来买田的人?”
  福顺心下一动,瞪大了眼睛看向隗粲予:“隗先生是说,他认得买田的人?”
  “你们大房当年可是跑了一个最能干的沈利。反正我是不信他能把这等倾家杀父之仇放下的。
  “这书办若不是熟识买家,或者被买家威胁了,他明知此事可能埋下祸患,怎么还会去做?
  “我跟你打个赌,你去查那书办的家眷,说不好已经脚底抹油溜了!”隗粲予坐在桌边,一边大吃大喝,一边快速的推断。
  沈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人连我祖父的口都封得紧紧的,何况一个书办?放心吧,找不到的。顺叔,你回去跟万俟叔叔说一声,那个书办留着。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说不准哪天就钓到大鱼了。”
  说完,打着哈欠就要去睡。
  福顺连忙又拦她:“二小姐,还有件事。”
  沈濯又累又困,摇头道:“没有火上房就明儿一早……”
  福顺看了看她的样子,叹气:“算了,小姐先回去睡吧。”
  沈濯回了房,净面泡脚,倒头就睡。
  这边隗粲予热情地拽了福顺一起吃酒,又探问:“你找二小姐什么事儿?”
  福顺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低声告诉他:“三皇子在吴兴这边有个人专门等着北渚先生,姓尹的,听说二小姐来了,想面见小姐。”
  隗粲予的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那姓尹的是做什么的?”
  “是做生意的……”福顺讷讷,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
  “是不是那个人称湖州米神爷的尹胖子?!”隗粲予简直要跳起来了!
  福顺叹口气,什么都瞒不过这个姓隗的:“是。”
  隗粲予兴奋地连喝三杯酒,双眼眯了起来,心里快速地算计着。忽然嘴一歪,桀桀怪笑两声,抓着福顺就往外走:“走!你现在就带我去见那家伙!”
  “现在?都定更了!隗先生!”福顺不想去,却拧不过隗粲予。
  ……
  ……
  第二天一早,沈濯收拾清了自己,出去见福顺。
  福顺小心地问她:“二小姐,听说贵宗要分开?”
  沈濯奇怪地打量他:“是啊,怎么了?”
  福顺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看书的隗粲予,问:“不知令祖父……打算归在哪一宗?”
  “……我不知道。”沈濯无奈的双手一摊。
  提到沈恭这个牛皮糖,全沈家都愁眉不展。
  不论归在哪一宗,哪怕在沈恒的主持下,沈信言一家能跟他撇清关系,韦老夫人怎么办?
  他们是原配夫妻。
  即便是沈恭宠妾灭妻,但总不能让韦老夫人老了老了,再跟丈夫和离吧?
  这个想法,即便嚷嚷得再凶,也不可能付诸行动。
  不然,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沈信言和沈信行就别想在朝堂上再立足了。
  沈濯想到这些就烦。
  依她的意思,她是真想让沈恒把沈恭除族、赶出去!可还是那个话,韦老夫人到死都是沈恭的妻子,这一点,变不了。
  福顺看着她满面烦恼的样子,又想到昨晚听得头皮发麻的那些谋算,咽了口吐沫,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小的就是白问一句。呃,那个,二小姐还记得去年在山路上见到过的那个胖子么?他听说二小姐来了,想来给您请个安。”
  山路上的胖子?
  沈濯茫然。
  “就是,跟着三皇子的那个……”福顺心惊胆战。他可是听见了,三皇子和沈二小姐当面击掌,发誓“永不相亲”。
  跟着秦煐的……
  哦!
  沈濯恍然大悟:“那个胖子啊!你当时还跟我说过,那人是江南大商,做米粮生意,极精明的?叫什么来着?”
  “他姓尹,名窦。听得说是因为父亲姓尹,母亲姓窦。不过连起来不好听,大家就叫他的外号,尹胖子。”福顺见沈濯没发怒,松了口气。
  沈濯脑子里转了转,笑了起来:“这厮想来给我请安?行啊,叫他来,我瞧瞧,这死胖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隗粲予噗地一声笑:“二小姐干嘛叫人家死胖子?胖子就胖子,为什么是死胖子?”
  沈濯假笑满面:“因为啊,奸商滑贼死胖子,吃货贪鬼懒骨头。”
  隗粲予老脸一黑。
  吃货贪鬼懒骨头,那不是在骂他!?


第三零三章 别了,沈恭(中)
  尹窦和沈濯约在了外头。
  玲珑一听说她要去见外男,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小姐,您若是不带着我;等回了家,被六奴姐姐和窦妈妈知道了,我一定会被打死的!”
  沈濯只好带上她,再令人跟沈信言说了一声:“我继续去逛了。”就施施然出了门。
  江南水乡,园林密布。
  尹窦请了沈濯去逛园子。
  沈濯前世早就逛得烦了,懒得去看那些亭台楼阁,只寻了一间开窗正对着池塘假山的茶室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尹窦道:“尹先生怎么想起来见我了?有事情,直接去找我父亲多好?”
  尹窦太胖,冬日里仍旧在冒汗,拿了帕子擦擦汗,方恭敬给沈濯行礼:“三殿下传信过来说,公主的亲事,不论是谁出的主意,帮忙的也是沈家。这样大的恩情,我们不能故意囫囵过去。
  “京城里人多眼杂,许多话不能说明白、许多事也不敢出手做。但在江南不一样。二小姐但有什么事,沈侍郎和万俟大人不好出手的,小的能做的,绝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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